马克思社会时间理论探析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 马克思社会时间理论探析 摘要：从自然时间到社会时间的 转向，体现了马克思时间理论研究视域 的转换，同时也促进了唯物史观对社会 时间的研究。从感性到理性，展现了马 克思对社会时间的认识过程；从劳动到 闲暇，显示了马克思研究社会时间的内 部结构及致思理路；从必然到自由，蕴 含了马克思社会时间理论的价值取向。 基于实践视角，并以文本为依托，试图 勾画出马克思社会时间理论的认识图景、 结构图景及价值维度。 中国论文网 /4/view-12857272.htm 关键词：唯物史观；社会时间； 劳动时间；自由时间 中图分类号：B0-0；A81 文献标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2 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 4074(2011)06002106 作者简介：黄志军（1983-） ，男， 湖南郴州人，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马克 思主义哲学专业博士研究生。 在哲学史上，从亚里斯多德到康 德，再到海德格尔，哲人们对时间的研 究视角差异明显。在马克思的视野里， 时间不仅是自然哲学领域内的范畴，还 是唯物史观的重要范畴，因为它关涉人 的自由和发展问题。我们从实践的角度 探析马克思社会时间理论，在文本的基 础上试图梳理马克思对社会时间的认识 过程，并明晰其内在结构及致思理路， 以勾勒出马克思社会时间所蕴含的价值 维度。 一、从自然时间到社会时间 在国内，早在上世纪 90 年代初 就有学者指出；“ 把时空问题同人的存 在、发展和自由问题联系起来，是马克 思的一大贡献，是资本论对唯物史 观发展的突出之点。 ”1（P225）在 90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3 年代中期，又有学者提出“社会时空与 发展问题、与历史规律和人的活动的关 系问题、与文化问题以及与人的自由而 全面发展等一系列唯物史观的问题都有 着十分密切的关系。这就迫切要求唯物 史观对社会时空问题进行深入的探讨和 研究。 ”2然而， “近些年来,此项研究似乎 又有停滞之势。 ”3通过追溯社会时间研 究的历史，我们发现与学界倡导要重视 社会时间研究相比，对马克思社会时间 的研究却有式微之势。为此，有必要进 一步探析马克思社会时间理论，以引起 学界关注。 从有关的研究历史来看，学界对 马克思时间理论的关注经历了一个自然 时间到社会时间的转向。在传统教科书 中，把对时间问题的探讨放在“世界的 统一性物质世界的存在方式”一节 中似乎成了惯例。从其论述的角度来看， 有关时间的知识都是集中在自然时间方 面的，当然论述的内容本身并不存在问 题，如“时间和空间是物质运动的基本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4 形式。时间是指物质运动的持续性、间 隔性和顺序性。 ”4（P101）问题在于， 根据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对时间的 论述，传统教科书把对时间的研究全部 放在自然时间上，把它局限在自然辩证 法的框架内，并把时间仅仅理解为物质 运动的形式，而忽略了时间的实践性质， 忽视了它与社会生活、与人的存在和发 展的关系而这恰恰是马克思时间理 论的旨趣所在。显然，他们没有对自然 时间和社会时间作出具体的区分，也就 没有社会时间的一席之地。国内最早研 究马克思时间问题的学者敏锐的意识到 了这一问题，明确地提出了“社会时间” 这一概念。但是仅仅把社会时间作为物 质运动的社会形式的“ 更具体的方式 ”5 是不够的。不可置否，这种研究角度或 者范式对于突出时间的客观性起到了重 要作用，然而过于强调时间的辨证运动 性质在一定程度上也遮蔽了时间的实践 性和社会性。因为在马克思的时间研究 中，时间是与人的存在和发展紧密相连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5 的一个唯物史观范畴这不是一个预 设的前提，而是马克思在研究政治经济 学的过程中，在唯物史观的逐步形成中 凸显出来的。 除了教科书问题外，在后来的研 究中对时间形式的区分还是有待商榷的。 有学者认为“ 社会时间是由自然时间和 生活时间构成。 ”6（P55 ）其理由是以 “关系”为尺度， “物之关系”对应“自然时 间”， “物人关系”对应“生活时间”， “人之 关系”对应“社会时间”，从而“社会时间 兼备自然时间的可标性和生活时间的可 体验性。 ”6（P55 ）我们注意到，马克 思在184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指出， “在这种自然的、类的关系中，人同自 然界的关系直接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 而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直接就是人同自然 界的关系，就是他自己的自然规定性。 ” 7（P119）因此，从“ 关系” 的意义上来 说， “物人关系 ”可以归结为 “人之关系”， 而且在广义的社会时间定义上，生活时 间本来就是社会时间的一部分。由此看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6 来，时间的两种维度是自然时间和社会 时间，而非三种。另外，关于自然时间 和社会时间的关系，自然时间并非社会 时间维度。不可否认，社会时间以自然 时间的可标性为计量尺度，但是它们并 不是包含和被包含的关系。我们知道， 在人类社会形成以前自然时间自在的流 淌着，而那时并没有社会时间存在，因 此，社会时间是与自然时间相对而言的 一个概念。 需要指出的是，对社会时间作一 个明确而清晰的定义，正像对时间作出 定义一样是困难的，但是我们对它进行 大致的界定是可能的：社会时间是与自 然时间相对而言的一个概念，它以物质 生产的实践为存在条件，以自然时间为 衡量尺度，是对社会生活和生产进行规 范的时间形式。正像马克思的众多理论 在其文本中不成系统一样，其社会时间 理论也是如此，相关的论述散落于各个 时期的文本中，下面我们将对此进行考 察。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7 二、从感性到理性 基于文本的考察，我们认为马克 思对社会时间的认识经历一个从感性到 理性的过程，这是一个逐渐深入的过程。 但是需要强调的一个事实是，马克思并 非对社会时间做线条式的考察，也不是 专门开辟章节来研究社会时间。正如马 克思哲学语境所具有的复杂性一样，对 社会时间的考察也是在不同的复杂语境 下进行的，比如在博士论文中，马 克思对时间的初涉是“ 被”决定的，因为 德谟克利特和伊壁鸠鲁的时间观分歧是 原子观分歧的外在表现，而在工资、 价格和利润和1857-1858 年经济学 手稿中，时间问题是马克思在考察剩 余价值的产生过程中必须要深入分析的 范畴。 在博士论文中，马克思指出 “人的感性就是形体化的时间，就是感 性世界的存在着的自身反映。 ”8 （P53）与以往哲学对时间问题的关注 不同，马克思把时间问题和人的感性联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8 系在一起，开始了对时间问题的初涉。 他认为德谟克利特和伊壁鸠鲁的时间观 的共同点在于只有从物质中抽掉时间这 个因素，物质才是永恒的和独立的；而 最大的分歧在于规定脱离了原子世界的 时间的方式方法上，在把时间划入什么 地方的问题上。伊壁鸠鲁认为从本质世 界种排除掉的时间，就成为现象的绝对 形式，即时间被规定为偶性的偶性。马 克思对此观点是持肯定立场的，并指出 “从本质世界中排除掉的时间，被移置 到进行哲学思考的主题自我意识中，而 与世界本身毫不相干了。 ”8（P51）为 此，马克思认为感性和时间具有内在的 联系，主要表现在“ 事物的时间性和事 物对感官的显现，被设定为事物本身的 同一个东西。 ”8（P54 ） 我们认为，青 年马克思把时间只是理解成一种时间意 识，一种感性问题，但并没有对时间的 本体和形成及社会意义进行阐述。当然， 这是他以后著作的任务。 接着在184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9 中，马克思摘录了舒尔茨在生产运动 一文中这样一段话：“ 一个民族要想在 精神方面更自由地发展，就不应该再当 自己的肉体需要的奴隶，不应该再当自 己的肉体的奴仆。因此，他们首先必须 有能够进行精神创造和精神享受的时间。 劳动组织方面的进步会赢得这种时间。 ” 9（P125）我们看到，尽管此时马克思 自己还没有从劳动和时间的关系角度思 考时间对人的发展的重要性，但是舒尔 茨的这段话明显与他在后来对时间与人 的自由和发展关系的论述上是一致的， 不难断定舒尔茨的这段表述对马克思的 时间观产生了影响。 如果说在博士论文时， 马克思对时间问题的认识是感性的，那 么随着唯物史观的逐步建立和成熟，马 克思对时间问题的认识便达到了理性层 面。马克思在工资、价格和利润一 文中指出“时间是人类发展的空间。 ”10 （P90）该论断意味着在生产劳动中， 时间的流逝以劳动产品或结果的形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0 式空间的形式保存下来，从而在一 定的时间里，所生产的产品越是能够满 足当时的人发展的需要，那么人类发展 的空间便越大，从而后代人在基础上进 一步发展的起点便越高；反之，人类社 会发展的空间便越小，后人发展的起点 便越低。以人类社会发展的三大形态为 例，在人的依赖关系阶段，人们以捕鱼、 狩猎等活动为谋生手段，其维持生活的 方式是非常原始的，在一定的时间里所 创造的用于满足人的发展的物质是很少 的，因此，当时人类的发展空间很狭窄； 在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阶 段，由于分工的扩大和细化，以及科技、 管理水平的提高，随着机器大工业的发 展，特别是信息技术的发展，人们在更 少的时间内获得了更大的发展空间；在 人的自由个性阶段，即未来的共产主义 社会，人们能够以最节省时间的方式创 造尽可能多的物质产品，并且使自身的 素质、才能得到极大地提高。为此，无 论是在人类生存空间，还是在发展空间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1 方面，都将有更广阔的舞台。时间对于 人类个体拓展发展空间而言也是如此， 马克思说：“ 一个人如果没有自己处置 的自由时间，一生中除睡眠饮食等纯生 理上必需的间断以外，都是替资本家服 务，那么，他就还不如一头载重的牲畜。 他不过是一架为别人生产财富的机器， 身体垮了，心智也狂野了。 ”11（P90） 也就是说，个体必须拥有一定的自由时 间用以休闲或者用以发展自身才能，才 能获得自身的发展，否则，不仅身体将 受到摧残，精神智力的发展也将停滞。 在马克思后期的社会时间研究中， 经济学语境下的时间探讨愈发凸显。在 1857-1858 年经济学手稿中，马克 思认为：“时间的节约，以及劳动时间 在不同生产部门之间有计划的分配，在 共同生产的基础上仍然是首要的经济规 律。这在更加高得多的程度成为规律。 ” 12（P123） 该论断将劳动时间的节约 和有计划的分配提高到了经济规律的高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2 度，这也标志着马克思深化和完善了对 社会社会时间的认识。当然，此论断成 立的首要的条件是共同生产已成为前提， 因为时间的规定在共同生产中单个 人的劳动一开始就被设定为社会劳 动仍然具有重要意义，而只有在这 种劳动组织中，时间的节约才有可能实 现，即“社会为生产小麦、牲畜等等所 需要的时间越少，它所赢得的从事其他 生产，物质的或精神的生产的时间就越 多。 ”12（P123）其次，劳动时间在不 同的生产部门之间有计划的分配。在共 同生产的基础上，社会合乎目的的分配 自己的时间，并以适当的比例满足自身 所提出的各种要求，是使劳动时间的节 约“在更加高得多的程度上成为规律” 的 重要条件。 综上所述，马克思对社会时间的 认识大致经历了如下过程：从初涉时间 问题时提出时间与人的感性具有内在联 系，到指认时间与人类发展的关系，再 到经济学语境下对社会时间的规律性认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3 识。显然，马克思并非有意去构建一个 社会时间理论，而是随着唯物史观的逐 步形成， “社会时间 ”才慢慢从他的整个 学说中凸显出来。另一方面，通过文本 的分析，我们发现马克思对时间的考察 始终是与人联系在一起的，对时间意义 的指向是一以贯之的，即不论是时间的 感性问题，还是时间节约的规律都指向 了人的生存和发展问题。 三、从劳动到闲暇 与前人把时间看成物质的运动形 式或者心灵的感应方式不同，马克思从 物质生产实践角度对时间作了唯物主义 的理解。时间对于之前的哲人们而言是 神秘莫测的，但是“ 凡是把理论引向神 秘主义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 以及对这种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 决。 ”9（P501）以劳动为尺度，马克思 把将社会时间分为劳动时间和非劳动时 间，对时间做了实践意义上的考察。显 然，这是马克思的创举。从对劳动时间 和非劳动时间的分析中，我们将看到，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4 马克思对社会时间的考察蕴含了从劳动 到闲暇的致思理路。 劳动是人维持生存和发展的最基 本的手段，也是人类实践活动的主要方 式。 “劳动首先是人和自然之间的过程， 是人以自身的活动来中介、调整和控制 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的过程。 ”13 （P208）从时间的角度看，人在进行生 产劳动时，其实是将流逝的时间物化在 了劳动产品上，因而时间成了衡量劳动 价值的标准，正如马克思所说：“劳动 本身的量是用劳动的持续时间来计算， 而劳动时间又是用单位如小时、日等作 尺度。 ”13（P50 ） “无论是包含在生产资 料中的劳动，或者是由劳动力加进去的 劳动，都只按时间尺度计算。 ”13 （P228）从劳动的角度看，人通过生产 劳动在自然流逝的时间长河中保存了下 来，生成了历史的图景，从而劳动赋予 了自然时间的社会意义，因此劳动也成 为了区分社会时间的标准。 劳动时间是人们获取必要的生存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5 资料以求得生存必须花费的时间。 “劳动 时间只是作为主体而存在,只是以活动的 形式存在着。 ”12（P121 ）从劳动过程 角度看，劳动时间是生产者加工生产资 料所持续的时间，即生产劳动的时间。 人们为了维持自身和后代人的生存就必 须进行生活资料生产和再生产，所以从 劳动的社会意义上看，劳动时间是人们 用以维持生存所必须花费的时间。除此 之外，人们还需要一定的自由时间，这 是由人类的身体界限和道德规范所共同 约定的。一方面，为了保存赖以劳动的 主要载体身体，那么就需要给予身 体恢复体力和精力所必需的时间，劳动 活动才能继续，才能有所谓的劳动时间； 另一方面，资本家无限度的榨取剩余价 值，占用工人的剩余劳动时间，这样的 做法是有违道德和身体规律的，长此以 往，摧毁的不仅仅是人的身体，还有人 的精神，从而扭曲的不仅仅是人的现实 存在，还有人的发展。为此，劳动时间 和自由时间是组成社会时间的两个部分，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6 二者缺一不可。 在资本论中，马克思认为劳 动时间包括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和剩余劳 动时间。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是指“在现 有的社会正常的生产条件下，在社会平 均的劳动熟练程度和劳动强度下制造某 种使用价值所需要的劳动时间。 ”13 （P52）从劳动对人的生存意义看，社 会必要社会时间是人进行劳动生产用以 维持肉体生存的起码的时间，马克思说： “我把这进行这种再生产的工作日部分 称为必要劳动时间，把在这部分时间内 消耗的劳动称为必要劳动。这种劳动对 工人来说所以必要，是因为它不以他的 劳动的社会的形式为转移。这种劳动对 资本和资本世界来说所以必要，是因为 工人的经常存在是它们的基础。 ”13 （P250）而剩余劳动时间是指超过社会 必要劳动时间被资本家所无偿占用的劳 动时间。当然，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和剩 余劳动时间的划分是一个历史概念。在 人们共同占有生产资料的原始社会里，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7 并没有剩余劳动时间的概念；只是在私 有制和分工出现以后，剩余劳动才出现， 从而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和剩余劳动时间 的区分才成为必然。 在马克思那里，自由时间有广义 和狭义之分。广义的自由时间指的是社 会自由时间，是“ 不被生产劳动所吸收 的时间”，即人类从事物质生产之外的 活动的时间。马克思认为社会自由时间 的产生和存在是在生产力有了一定发展， 出现了剩余产品，但并没有达到高度发 达的那个阶段。而狭义的自由时间指的 是个人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即用以 “发展智力，在精神上掌握自由的时间” 和“用于娱乐和休息的余暇时间” ，也是 “充分发挥自己爱好、兴趣、才能、力 量的广阔空间” 。在1857-1858 年经济 学手稿中，马克思把自由时间区分为 “闲暇时间”和“从事较高级活动的时间”。 14（P108）所谓从事较高级活动的时 间是用以发展智力，在精神上获得自由 发展的时间；而闲暇时间指的是用于娱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8 乐和休息的时间。为此，马克思从用途 上区分了两种自由时间。 通过上述分析，我们认为正 是因为劳动的介入，时间具有了社会意 义，也正是以劳动为尺度，马克思深入 分析了社会时间结构。在对社会时间的 区分中，马克思在劳动时间以外，还划 分出了闲暇时间。这是一个对社会时间 认识的飞跃，因为它对人的生存和发展 具有重要的启示。归纳起来，在马克思 研究的时间领域中，社会时间的结构如 图 1 所示。 四、从必然到自由 实现人的解放和自由全面发展是 唯物史观最基本的价值取向和实践诉求。 社会时间作为唯物史观的重要范畴，蕴 含着人的解放和发展的价值取向。那么， 人的解放和发展是怎样在社会时间的视 域下得到实现的呢？这是一个由必然到 自由的过程。 所谓“ 必然” 是指马克思认为自由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9 时间的增加在资本逻辑下必然得到实现， 从而为人的自由发展创造了条件，正如 他所指出的那样：“ 节约劳动时间等于 增加自由时间，即增加使个人得到充分 发展的时间。 ”14（P107 ）但是，劳动 时间是如何消减，自由时间是如何增加 的呢？该问题在资本逻辑下得到了解决。 由于资本的目的在于创造尽可能多的剩 余价值，那么它就要尽可能多的直接占 有剩余劳动时间，因此，它（资本）用 技艺和科学的一切手段，来增加剩余劳 动时间。于是， “资本就违背自己的意志， 成了为社会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创造条 件的工具,使整个社会的劳动时间缩减到 不断下降的最低限度，从而为全体社 会成员本身的发展腾出时间。 ”14 （P103）当然，仅仅由于资本的内在矛 盾还不足以使得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的缩 短和剩余劳动时间的延长，生产的分工 和协作作为直接存在与物质生产过程中 的社会关系，也直接的减少了社会必要 劳动时间。工人人体器官的分工或者工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20 人之间的分工大大的提高了生产效率， 从而缩短了社会必要劳动量，增加了剩 余劳动时间，为自由时间的增加创造了 现实条件。马克思认为，这些在资本逻 辑下所腾出来的剩余劳动时间，在生产 资料共同占有和社会大生产的共产主义 时代，能够被人们共同所享有，从而剩 余劳动时间变成了自由时间，而这是一 个必然的过程。 所谓“ 自由” 是指在充分享有自由 时间的前提下，人们通过参与各种活动 得自由全面的发展。马克思将自由时间 分为“闲暇时间 ”和”从事较高级活动的 时间”充分展示了人类在自由时间中所 进行的活动，它们以两种方式进行，一 种是休闲的方式，即以放松身心、从事 轻松娱乐活动为主的形式度过余暇时间 的方式，其主要的形式是休息和游玩。 利用自由时间的另一种方式是从事较高 级活动，而且是自由的从事自己自愿的 活动，当然，这种活动本身是严肃而紧 张，而非随意而为。马克思在德意志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21 意识形态中对此做了具象性的描述： “在共产主义社会里，任何人都没有特 殊的活动范围，而都是可以在任何部门 发展，社会调节着整个生产，因而可以 使我又可能随自己的兴趣今天干这事， 明天干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