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2011年叶家桥村村民委员会换届选举中贿选情况及

关于 2011 年叶家桥村村民委员会换届选举中贿选情况及 李英等人违法犯罪事实的 调查报告 2011 年 6 月 18 日，叶家桥村小学操场，聚集了全村六百多名村民，准备参加当天的村民委员会换届选举 投票。每一位符合条件的村民，依据法律都有选举村民委员会的民主权利，这一权利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村民们自然倾向于选举那些有责任感，愿意为集体事务奉献的村民担任村民委员会职务。然而，对于叶家 桥的村民来说，形势却不知何时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逆转。事实上，村委会选举最终沦落为一场闹剧， 众望所归的候选人落选了，而别有居心或者毫无治村能力的人却当选了。这一事实让很多有良心的村民们 心灰意冷，大家觉得，所谓的民主选举，竟然让这样一伙人操纵，实在是民主的悲剧。 事情究竟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呢？说来话长。首先还得介绍一下这个村子的情况。叶家桥村位于湖南省桑 植县汨湖乡境内，常住人口有一千多人，由于地处偏远山区，资源缺乏，多山少地，村民们的收入来源有 限，因此长期以来都被列为特困村。但是，“特困村”的帽子在 20 世纪末却被摘掉了。原因是成为了省 相关单位的扶贫对象，在当时的村支书杨健生和扶贫工作组的“英明”领导下，通过 3 年多扶贫“努力”， 村民们的人均收入从 600 多元上升到 2000 多元，实现了所谓的“脱贫致富”。然而这一切都是假象，不 仅“脱贫致富”是没有的事，而且大量的扶贫款都被中饱私囊，并没有用到实处。关于此事，一个特困 村的触目惊心的腐败叶家桥村村务调查报告一文有详细的记载，根据此报告，县里也派来工作组进 行过调查。但因为各方面的压力和阻力或许牵涉太广吧，此事最终不了了之。然而此事给本村带来的 负面影响是不可估量的，因为相关责任人没有受到应有的惩处，使得某些人有了做坏事的榜样。 李英便是决心以身犯法，不惜一切为自己谋私利的典型。 一、李英其人其事 李英，在叶家桥村可谓大名鼎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是典型的女强人，入党早，多年来担任叶家桥 村的妇女主任和计育专干，可谓村务工作中的积极分子。不可否认，在她早年的工作中，也的确对本村做 了一些贡献。然而，近年来她变得越来越骄纵，越来越无视法纪，将一个共产党员应有的自律和尊严都抛 弃怠尽。她对村民表面一团和气，极尽笼络之能事，背后则用尽心机地玩弄权术，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 目的。她的为人处世，叶家桥村的村民都是心里有数的。 李英的丈夫是杨喜生，而杨喜生又是杨健生的哥哥。杨健生当年担任村支书时的劣迹，已经在前述报告中 有过详细的报道。杨健生虽然早已不是村支书，但因为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反而仍是趾高气扬，对村务 工作施加多方面的影响。且李英、杨健生等人为了维护自身小集团的利益，将一部分正直党员干部对他们 的合法斗争歪曲上升为杨、陈两姓的派性斗争，以获取杨姓村民的支持。在每次的村、支“两委”的选举 活动上，他们都拉帮结派，刻意制造矛盾，使得村里鸡犬不宁。实际上，除了少数人切实因为受到他们的 “照顾”而对他们死心塌地外，在村里，他们是不得人心的。 李英、杨健生之所以如此强横，还与他们在上面“有关系”有关。李英的兄长李隆新原是张家界市交通局 副局长，现任市科委主任。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李英、杨健生等人在村里的所作所为，如果有“好 事之徒”将之举报，自然会得到胞兄多方化解。想当年，扶贫账目问题没有追查下去，恐即与此有关。另 外，前任乡党委书记，现任乡党委、乡政府的某些干部，对李英的过错多方包庇，甚至支持其不正当的行 为，大概也与李英有这样一个“好哥哥”有关吧。 2008 年村党支部换届，经村内党员民主投票，陈兆鲁、李英、姚文光当选为村支部委员，其中以陈兆鲁 得票最多。主持此事的乡党委有关负责人，“见势不妙”，就有意图地找各位党员及陈兆鲁、姚文光谈话， 希望选李英担任支部书记。但此举引起了村里党员们的反感，纷纷抵制。乡党委负责人居然宣布中止选举， 不满意地走了。后来此事出现戏剧化的转折。9 月初，时任乡党委副书记的李成忠来到叶家桥村，将陈兆 鲁、姚文光召集到李英家中，宣布：经乡党委研究决定，由李英担任叶家桥村的“代理支部书记”。陈兆 鲁、姚文光闻讯愕然，据理力争，毫无用处。宣布完毕，李成忠等人扬长而去。 自此，这位“钦定”的“代理书记”自以为大权在握，在村中颐使气指，完全不将当选的村委会主任陈兆 鲁放在眼里。李英在很多时候将村中的公务当成了自家的“私务”。这当然不是说她对公务有多热心，她 热心的只是如何以代理书记的身份为自家捞取利益。比如有一件“小事”就很可笑，村主任陈兆鲁还兼任 村里的国土监察员，国土局发给的 200 元津贴，居然被李英冒领，至今没有归还；还有一件事更让人齿冷： 北瓜峪公路项目，本是应由村委会主持修建，但她独断专行，不将此事告知村委会其他成员，在村主任陈 兆鲁不知情的情况下，领取了拨款，并将此工程承包给自己的丈夫杨喜生经营，为己谋利之心，昭然 若揭！ 李英这位代理书记的工作，似乎得到了乡政府的大力支持，她要做什么事，乡政府都是多方配合。而村主 任陈兆鲁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和“人缘”，工作中遇到的刁难不止一次。为修建唐湖桥组被洪水毁坏的河 堤，财政局曾拨款一万元，陈兆鲁多次去乡政府领取都被顶回，理由竟是没有李英的签名。陈兆鲁是村主 任，法人代表，公章齐全，按理就可以领回拨款，没有任何理由需李英的签名。当初李英以村委会名义领 取钱款时，何曾查验过陈兆鲁的签名？ （注：这笔钱可能早被挪用。唐湖桥组河堤到目前仍未修建，每当下个中雨，周围的农田就被淹没了。） 李英为了以职务之便为自家捞取利益，甚至达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不惜触犯国家法律法规。典型的例子 就是她私刻公章，并用它达到自己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二、私刻公章为哪般？ 李英同村主任陈兆鲁势同水火，虽然都是村委会成员，却不想与陈兆鲁有任何的合作。然而，李英要达到 自己的目的，没有村里的公章是不行的，而公章在陈兆鲁的手中，这让李英一度感到为难。不过，最终她 想到了“解决办法”。她以村委会的名义向乡政府写了一个公章丢失、要求重新刻印的申请，而当时的乡 政府有关干部在没有认真向村集体的法人代表、印章掌管人陈兆鲁核实的情况下，就给她开具了刻印的证 明文件。李英就是通过这样哄骗的手段，办理了刻印手续，刻了一个不合法的公章，并利用这一公章做了 许多不合法的事情。 前面提到的代领国土监察员津贴、北瓜峪公路项目，应该就采用了这枚非法公章。另外可知的，大概还有 给一些农户办理了建房的国土手续，给困难户发放救济款等。当然，肯定也在一些不可知的项目使用了公 章，而她本人通过这些举动为自己谋取了什么利益，这都有待于上级部门进一步的调查。 然而，就在李英私刻公章一事暴露之后，上级部门却在此事上采取了包庇回护的做法。或许是为当初不察 之下开了刻印公章的证明而逃避责任，或许原本就作为此案的共犯，某些乡党委、乡政府的干部，不是追 究李英等人的责任，而是试图将此事轻描淡写地糊弄过去。2011 年 3 月 8 日，汨湖乡政府下发了关于 对汨湖乡叶家桥村民委员会公章的处理决定书，赫然写道： “鉴于你村已出现两枚叶家桥村民委员会公章，不利于社会治安管理，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 印章管理办法的相关规定，汨湖乡人民政府经研究决定：停止使用并上缴此两枚公章，重新雕刻汨 湖乡叶家桥村民委员会公章一枚。你村务必办理好公章准刻手续，强加印章的社会管理工作，确保印章 安全规范化和科学化。” 明眼人都能看出，乡政府回避了关键问题，完全不追究为什么会出现“两枚公章”的问题，不追究哪枚公 章合法、哪枚不合法的问题，只是要求上缴两枚公章，再刻印新的公章。似乎村里出现“两枚公章”是顺 理成章的事情，只是“不利于社会治安管理”，才不得以要收缴的；进而又对两枚公章“各打五十大板”， 一律收缴，不分青红皂白，不分是非曲直。 非法制作和使用印章，根据公安部印章管理办法第二十四条，除收缴非法印章外，“并处二千元以上 一万元以下罚款”，“有非法所得的，没收非法所得”。刑法第二百八十条规定，“伪造公司、企业、 事业单位、人民团体的印章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因此，李英等人 的做法，明显触犯了相关法律，需要承担相关民事和刑事责任。李英身为共产党员，知法犯法，也应受到 党纪的严厉处分。然而，汨湖乡政府却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要将此事淡化处理。这是让叶家桥村 民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三、村党支部、村委会换届选举的乱象 越是拼命想得到东西越怕失去，越是非法得到的东西越怕失去。李英等人早已尝到了利用手中的权力为自 己“谋福利”的甜头，哪里肯轻易将权力让与他人。然而，作为村委会委员、村支部干部的权力，终究来 自于人民的赋予。三年一度的村、支“两委”换届选举又如期而至，李英等人为保住手中的权力，又需如 何费尽心思呢？ 一定要战胜对手！她在心里说。对手是谁？当然是村主任陈兆鲁。陈兆鲁为人正直，具有公心，对她的所 作所为颇为不屑。在她看来，以前在工作中，陈兆鲁没有与自己“配合”，以后也不会；私刻公章的罪行 昭白于天下，以后如果再与陈兆鲁同处一个屋檐下，那她想再有所“行动”，必然大为不便总不能再 去刻一个公章放在腰包里备用吧？那么，只有将对手扳倒，自己“正位”，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自己去竞选村支书和村主任？也不是不可以，但总觉得不太妥贴，太把自己放在风口浪尖了。最后想到的 妙计是，自己表面上可以退居二线，请出一个听命于自己、玩弄于股掌间的人物，前去冲锋陷阵，岂不是 更好？一想到这个主意，合适的人选马上就敲定了。 这个人就是程兆猛。程兆猛是新党员，根基不深，与自己关系还好，关键是这个人文化水平不高，能力不 强，好对付。程兆猛有着普通人都有的虚荣心，也有常人都有的弱点，很快就听命于李英的操纵了。李英 还将与自己关系比较近的杨子为作为另一个有力帮手。就是这个杨子为，曾经开过假条子，犯过经济错误， 但也一直没有得到应有的处分。 在村党支部的推选会议上，李英想方设法促成程兆猛的当选。乡党委逐个同党员同志进行单独谈话，要求 选李英等人为书记，阻止陈兆鲁的当选。在投票推选时，程兆猛一个人又代四名其他未到场或不识字的党 员填写选票。结果，程兆猛获得票最多，李英次之，杨子为排名第三。就这样，李英一伙取得了“两委” 换届的第一个胜利。 程兆猛事后经常提到，自己没有能力担任村支书，应该让更有能力的人来担任。不知是谦虚呢，还是受到 了某些人的启发？只有天知道！ 接下来，就轮到了村委会选举，目标是要使程兆猛、李英、杨子为等人都进入委员会，而排除老对手陈兆 鲁及另一名候选人姚文光。这是一个比前一目标更难达到的目标。因为，村委会选举面向全村老百姓，面 对一千多双雪亮的眼睛，如何使人们昧了良心选择他们，还真是一件难办的事情！ 按规定，在村委会选举之前，应该对村里的财务及其它事项进行清理，以备将来的顺利交接。然而，这一 项事情却有意地被忽视了，在陈兆鲁的提醒下仍然还是一再被“忽视”了！干脆就没有做。有些人心虚。 私刻公章，背地里处理过多少“公务”，经手过多少“油水”，怎么经得起清理？ 总得获得村民的选票啊，怎么办？李英知道，要按照正常的选举程序，在村主任竞选中，毫无治村能力的 程兆猛肯定选不过忠厚而有能力的陈兆鲁。那么，只好采用不正当的手段了。首先，李英等人通过多方拉 拢，拉帮结派，刻意制造陈、杨两姓的矛盾对立，将她个人的作风问题掩饰，而散布一些如果陈兆鲁上台 将对杨姓人不利的传言；其次，李英通过与上级部门的关系及与选举委员会某些人的勾结，操纵选举进程， 使之按自己的意图进行。比如在选举时，选举委员会成员彭青春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填写选票的示意图，样 式如下： 主任 李 四 王 五 委员 张 三 李 五 李 六 这个样式之所以不公，就是它实际上是对选民的暗示。因为正式选票的样式是： 主任 陈兆鲁 程兆猛 委员 李 英 杨子为 姚文光 选举是在 6 月 9 日进行的，当天选举的结果让李英等人很是纠结。陈兆鲁的票数超过了程兆猛，排在了第 一位。不过，因为有些村民不太熟悉选票填写的格式，造成废票太多，陈兆鲁的票数没有过半。按规定， 应该立即进行第二次投票以决出胜负。但李英等人串掇乡政府主持选举的负责人，擅自决定中止选举，将 第二次投票延后至 6 月 18 日。这样做的目的很显明，就是要采取拖延战术，背地操作以扭转局面。 李英这样做的用意之一，就是为了使一些在外地打工回乡参加选举的村民因为时间关系不能参加第二次的 选举。这些村民为了行使自己的民主权利，从广东、浙江等地赶回，不惜耽误了自己的工时。然而，李英 等人竟为了自己的利益，要将这些村民“逐回”广东、浙江，实际上是变相剥夺了他们的选举权。令她想 不到的是，仍然有部分村民宁愿损失更多的时间，也要坚持到 6 月 18 日的选举。可见村民们对她那一伙 人之不满。 一招不灵，再接一招。李英等人想方设法“壮大”己方的选民力量，然而走的是一条不光彩的道路。其中 之一就是招募外村人参加本村的选举，按规定，户籍不在本村的外村人是不能参加本村选举的。然而，李 英等人却违规操作。如陈兆猛的弟弟，户口已迁出，参加了选举；李英的女婿，在本村白石村已经参加了 选举，又来叶家桥村重复参选。本来，选举时只设一个票箱的，但 6 月 18 日当天却设了两个，目的就是 为了让这些非本村居民的“选民”蒙混过关。 李英等人为“壮大”己方力量，采取的最不光彩，也最不合法的手段，当然就是贿选啦。而这一做法从一 开始就在做了，第一次正式投票过后，李英等人加紧了贿选买票的进程。 四、“贿选”没商量！ 利用小恩小惠笼络人心，这是李英惯常的做法。在李英等人的眼中，村民们都是见利忘义的，只要给了他 们好处，就会听从自己的摆布这当然是她的小人之心，还是有很多村民并不为这不正当的物质利益所 动的。而大多数所谓的“好处”，并非需要李英自己掏腰包，而是由村集体来支付。有些“好处”，则本 来就是村民应享的利益，经她之口，似乎就成了她的“赐予”了。比如，她常常向村民们许诺，如果谁选 了她，就可以将救济粮款发给他们；谁选了她，以后办理房屋建设的手续或其它手续就会批准。她似乎从 没认真思考如何为集体多办好事，反而拿着集体的福利招摇撞骗。 6 月 9 日第一次投票后，李英、程兆猛一伙的贿选行为变得更为明目张胆了。下面略举几例： 黎菊英反映说，在第一次投票之前，李英就将她叫到家里，对她说：这次帮你家搞了困难户。暗示黎投票 选她。6 月 17 日晚，也就是第二次正式投票的前一天，李英又给她打电话，叮嘱她认真填写选票，再一 次发出了暗示。 刘金泉反映说，6 月 9 日上午，铺上组组长王秀青给她打电话说，李英要她投票给她，如果照办了，以后 每年给她家 4000 元的救济款。 彭清碧反映说，6 月 10 日晚上，他去小学接孩子的路上，碰到程兆猛、彭金秀夫妇提着酒、八宝粥、营 养快线等礼品，到各家各户去拉票。 杨世英反映说，6 月 15 日下午，当时他在田里扯田草，李英来了，把他叫上岸，给他塞了 100 元钱，并 要求他这次选举一定要选李英、程兆猛、杨子为三人。李英说：“五公，你脑壳要放清醒些。选了我们你 尽管放心，决不会亏待你的。” 黎克绒反映说，6 月 15 日，她女儿陈秋月因为不懂事，代自己收了别人给她的一百元。黎某认为这个钱 不该收，拒绝了。 陈兰英反映说，6 月 17 日，她路过杨春政家时，候选人程兆猛的家属彭金秀把她叫进屋里，塞给她 100 元钱。陈兰英不要，她说：“赶快接起，不要让别人发现了，要保守秘密！”并说这次选举要选程兆猛、 李英、杨子为三人。还要求她在选票上做记号。 上述情况，都有相关当事人签名按印的证词为依据。像这样的例子还很多，如果上级派人到各家各户去调 查，还会有更多的人举报李英等人的违法贿选的事例的。 值得一提的是，对于贿选等手段用尽了也无效的个人，李英一伙就采取威胁恐吓的手段。比如 6 月 11 日 下午，程兆猛就威胁陈兆银必须选他，不然就打死他。情形之恶劣，可见一斑。 五、选举结果及恶劣影响 在上述一系列违法操作之后，李英一伙逐渐扭转了前期选举的颓势。毕竟，在这个贫穷的小山村，很多村 民还是禁不住物质金钱的诱惑的。凭心而论，很多人对李英一伙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也讨厌李英 为讨好村民献媚，也知道收取贿金的做法不对，但是，他们又对当前的情形感到无奈。一是慑于李英一伙 的威吓，怕他们日后为难自己；二是感到对方势力强大，上面有人，无论如何也动摇不了他们的根基，所 以还不如选他们为好；三是对村里事务的完全失望，认为选来选去都与自己无关，对方给点实惠，卖点人 情，就自然地选择他们了。总之，李英一伙依靠他们的非法手段，逐渐达到了他们的目标。 于是，在 6 月 18 日那天，就上演了本文开头的那一幕。程兆猛“当选”为村委会主任，李英、杨子为 “当选”为村委会委员。真是一幅具有讽刺意义的画面，曾说自己没有能力当干部，确实也没什么能力的 人当选为村主任；私刻公章罪的嫌疑犯、利用职务之便为己谋利的人，以及有经济问题、曾经开过假条子 的人居然堂而皇之地被宣布当选为村委会委员。 为了使这场戏的“完满”上演，乡政府有关负责人从始至终极为配合，把戏演到最后。这些所谓的“人民 公仆”，对摆在面前的贿选事实视而不见。不仅如此，他们还在多种场合为李英一伙制造便利，暗示选民 支持这些野心十足的钻营之徒。6 月 18 日的选举结束后，因为村民有很多意见，不满意，要求乡政府派 人来查。乡政府于 6 月 23 日派了一个工作组进村取证。然而，就在取证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白石村村民肖吉言因反映李英的女婿在白石村已经参加选举，居然遭到政法委书记张林的不分青红皂白的 辱骂。 调查黎菊英、刘金泉时，因为他们都不识字，调查组就强迫他们在已经写好的证词上按手印。 调查陈兰英时，调查组威胁说，在你建房时办手续就不给办，因为你没有配合李英。给你的钱（贿金）你 就花掉，你不应该作证。 调查杨世英时，在杨世英不识字的情况下，杨世英叫儿媳王美春看一下再签字按指纹，调查组坚决不同意， 就威逼杨世英签字，按指纹。 另外，程兆猛威胁陈兆银一事，调查组干脆不予取证。 种种迹象表明，乡政府有关负责人一直死心塌地地为李英一伙从事贿选保驾护航，处处为他们开脱，处处 为他们制造条件。这背后的究竟有哪些原因，我们目前还不完全清楚。但可以肯定，他们之间定然有着千 丝万缕的关系，背后肯定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都是需要上级部门组织人力认真调查的。 6 月 28 日，第二次正式投票的十天后，原村委会主任陈兆鲁抱着最后的希望，去乡政府申诉，要求对叶 家桥村李英等人的贿选行为进行处理。然而，得到了相当可笑的答复。纪委书记钟家云对他说，用钱买票 没有犯法，李英等人的做法无可非议。钟家云还污陷说：听说当时你和陈美玉一起还给程兆猛送了一万元， 要求他退出选举，被他拒绝了，有这回事吧？当场把陈兆鲁气得半死。事后后悔没有将他这句话录下来。 身为国家干部，汨湖乡的某些干部已经做得太过份了。 本次村委会选举中的贿选，以及程兆猛、李英等人的当选，产生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大多数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