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论文—福多的个体主义及其局限性.doc

北京北京 XX 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 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 或撰写过的作品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 式标明。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关于论文使用授权的说明关于论文使用授权的说明 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北京 XX 大学有关保留和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研究生在 校攻读学位期间论文工作的知识产权单位属北京 XX 大学。学校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 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学位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学校可以公布学位 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可以允许采用影印、缩印或其它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遵守此规定） 保密论文注释：本学位论文属于保密在 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非保密论文注释：本学位论文不属于保密范围，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全文电子版同意提交后：一年 二年在校园网上发布，供校内师生浏 览。 本人签名： 日期： 导师签名： 日期： I 福多的个体主义及其局限性福多的个体主义及其局限性 摘摘 要要 福多的个体主义主要涉及意向内容关系性质问题。意向内容关系性质问题由普特南 的孪地球思想实验而引出，对该问题的讨论主要表现为意向内容外在论与内在论之争。 外在论作为一种新的观点，它的提出一方面使心身附随原则得到了否定，另一方面也造 成了常识心理学与科学心理学之间的矛盾。在此情况之下，福多为了维护心身附随原则， 调和常识心理学与科学心理学之间的矛盾，提出了个体主义的观点。本文试图在意向内 容关系性质问题的背景下，对福多个体主义做一分析介绍，并对福多个体主义遇到的一 些理论困难进行考察与分析，指出个体主义在解决意向内容关系性质问题上的局限性， 最后尝试性地提出一种解决意向内容关系性质问题的方法。 本文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介绍福多个体主义提出的理论背景，讨论外在论与内 在论的主要观点及外在论的理论后果。第二部分考察福多个体主义的主要观点，即按因 果效力对意向状态进行分类，及窄内容、宽内容的主张。第三部分在阐述福多个体主义 基本观点之后，指出福多个体主义遇到的理论困难，分别从非关系性的对意向状态分类 的方法、个体主义不能满足心理学解释的要求、个体主义的论证过程这三个方面分析个 体主义存在的困难。第四部分将尝试性地提出一种关于意向内容关系性质问题的解决思 路，即命题含义决定意向内容的观点，并论证这一观点与福多个体主义的一致性。 关键词：关键词：福多，个体主义，内在论，外在论，因果效力，意向状态，心理学解释 II FODORS INDIVIDUALISM AND ITS LIMITATIONS ABSTRACT Fodors individualism is mainly concerned with the issue of mental contents relational properties. This issue is caused by Putnams Twin Earth Thought Experiment,and is reflected by internalism and externalism.Externalism as a new view ,on one hand, denies the principle of supervenience,on the other hand, causes the contradictions between commonsense psychology and scientific psychology. Under such conditions,Fodor proposes the view of indivdualism,to maintain the principle of supervenience and reconcile the contradictions between the commonsense psychology and scientific psychology.This paper tries to introduce the mainpoint of Fodors individualism, and analyzes the difficulty of individualism,piont out the limitation of individualism.Inthe end Ill propose a solution to the problem of mental contents relational properties tentatively. The first part of this paper introduces the background of invidualism,talks about viewpoint of internalism and externalism,and theoretical consequences of externalism.The second part studys the viewpoint of individualism, namely individulating the mental state according to its causal power, narrow content and wide content.The third part points out the difficulty of individualism,from three aspects as follow:the nonrelational individualating the mental states, individualism cannt meet the requirements of psychological explication, the demonstration process of individualism.The final part of this paper tentatively proposes a solution to the problem of mental contents relational properties,the idea of propositional meaning determinging the mental content,and demostrating the consistency between individualism and that idea. KEY WORDS：Fodor, indivdualism, internalism, externalism, causal power, mental state, psychological explication 1 目目 录录 福多的个体主义及其局限性I 摘 要I FODORS INDIVIDUALISM AND ITS LIMITATIONSII 前 言1 1 外在论的基本主张及其理论后果3 1.1 意向内容的关系性质问题 3 1.2 内在论与外在论的主要观点 3 1.3 外在论的提出及发展 4 1.4 外在论的一些理论后果 5 1.4.1 对心身附随原则的否定5 1.4.2 造成了常识心理学和科学心理学的之间的矛盾6 2 福多个体主义的主要内容7 2.1 意向状态的因果效力和意向状态分类 8 2.1.1 按照因果效力对意向状态分类8 2.1.2 跨语境思想实验9 2.1.3 关系属性的因果机制9 2.1.4 非概念的联系.11 2.2 窄内容、宽内容和语境 .13 2.2.1 意向内容与指称的关系.13 2.2.2 意向内容的对应功能.14 2.2.3 窄内容、宽内容、语境.15 2.3 个体主义对常识心理学与科学心理学矛盾的调和 .16 3 福多个体主义的理论困难.16 3.1 关系性质与意向状态区分问题 .16 3.1.1 窄内容并不仅仅等同于功能.17 3.1.2 历史的因果联系基于个体与环境之间的关系性相互作用.17 3.2 个体主义不能满足心理学解释的要求 .18 3.2.1 窄内容塌陷成句式.19 3.2.2 物理和功能上的等同性.19 2 3.2.3 通过词语意义对输入语境进行的限制.20 3.2.4 相同水信念的要求.21 3.3 对个体主义论证过程的批评 .22 3.3.1 贝克对非概念联系论证的批评.23 3.3.2 贝克对跨语境思想实验的批评.25 4 意向内容关系性质问题解决的新尝试.26 4.1 命题含义决定意向内容 .27 4.2 对意向状态、命题含义、命题指称、语句之间的关系的再思考 .27 4.3 命题含义决定意向内容的观点对意向内容关系性质问题的消解 .28 4.4 命题含义决定意向内容的观点与福多个体主义的一致性 .29 参考文献.30 致 谢.32 1 前前 言言 心灵哲学（philosophy of mind）是一门既古老又年轻的哲学分支学科。说它古老，是 因为人们对于心灵的哲学思考有着悠久而漫长的历史。然而，心灵哲学作为一门独立的、 相对成熟和完善的哲学分支学科，是随着现代哲学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日益进步才产生 的。尽管这门新兴的哲学分支学科始于 20 世纪下半叶，但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它已在哲 学舞台上占据了重要的位置，成为当代西方哲学关注的重点和热点之一。有学者对心灵 哲学的当代地位做了如下阐述：“如果说近代哲学向现代哲学的运动经过了所谓的哥 白尼式革命 ，语言哲学由此取代认识论在近代哲学中的重心和基础地位而成为现代哲学 的重心和标志，那么在当今哲学的百花园中，心灵哲学则成了重心之重心、基础之基础。 ”1 自然科学在近几十年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这些自然科学尤其是计算机科学、神 经科学、语言学、心理学的发展，对心灵哲学的产生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自然 科学对心灵哲学的影响，使其发展表现出某种自然主义倾向。根据蒯因的理解，自然主 义反对在科学之外寻找使科学得到辩护的做法，认为我们只能在科学理论之内谈论问题。 总的来说，自然主义对心灵哲学的要求主要体现为：将心灵纳入到自然的秩序之中，并 对心灵的本质和作用提出了自然主义的解释。2 “心灵哲学研究的主要内容是心理现象的形式、范围、本质、特征、心与身的关系、 心理内容及其根源等，并对常识心理解释模式和心理学进行哲学反思。 ”3 心灵哲学研究 的问题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1、心身问题，在心灵哲学的研究中处于较为基础的地位， 主要研究心理现象的本质，心身关系等。2、感受性质。3、附随性，是心理现象附随于 物理现象的特征。4、意识问题。、思维语言和心理表征问题。、意向性与意向内容 问题，、他心问题。、行动哲学。、心理学解释与常识心理学问题。 在以上问题中，意向性及意向内容问题是一个普遍关注的对象。意向性指心灵的 “指向”或“关于”世界对象的特性，意向性问题是在自然主义的框架下说明心灵如何 具有指向性的问题。意向性的一个重要特征在于它具有特定的意向内容，意向内容问题 主要包含两方面问题，一是意向内容的自然化问题；另一个是意向内容的关系性质问题 4。 对意向内容关系性质的研究成为福多（Fodor）学术研究的一个主要方面，他的个体主义 （individualism）就是对意向内容关系性质问题的一个解决。 1 高新民，储昭华.心灵哲学C.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前言. 3 参见 田平：自然化的心灵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2000. 3 高新民，储昭华.心灵哲学C.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前言. 4 田平.心灵哲学J.哲学译丛，2000 年，(3)： 7172. 2 福多是美国当代心灵哲学家，是物理主义、科学意向实在论、心的表征和计算理论 等观点的倡导者。他于 1935 年出生于美国纽约，现为罗格斯大学（Rutgers University） 教授。作为科学意向实在论观点的一部分，福多的个体主义思想主要涉及意向内容关系 性质问题。意向内容关系性质问题由普特南(Putnam)提出的孪地球思想实验（Twin Earth Thought Experiment）引出，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主要表现为意向内容外在论 （externalism）与内在论（internalism）之争。外在论作为一种新的观点，它的提出一方 面否定了心身附随（supervenience）原则，另一方面也造成了常识心理学与科学心理学之 间的矛盾。在此情况之下，福多为了维护心身附随原则并试图调和常识心理学 （commonsense psychology）与科学心理学之间的矛盾，提出了个体主义的观点。本文试 图在意向内容关系性质问题的背景下，对福多个体主义做一分析介绍，并对福多个体主 义思想遇到的一些理论困难进行考察与分析，指出个体主义在解决意向内容关系性质问 题上的局限性，最后尝试性地提出一种解决意向内容关系性质问题的方法。 3 1 外在论的基本主张及其理论后果 福多的个体主义主要涉及意向内容关系性质问题，意向内容关系性质问题、内在论、 外在论、外在论的理论后果共同构成了福多个体主义的理论背景。下面分别就以上几个 问题加以讨论。 1.1 意向内容的关系性质问题 心理状态分为两类，一类为感觉质状态(qualitative state)，这类心理状态只有质的感受， 如对疼痛、颜色的知觉及各种情感等；一类是命题态度（propositional attitude） ，它是由 特定态度和 That 从句构成的心理状态，这种心理状态也被称为意向状态。其中命题态度 的种类包括信念、欲望、判断、意图、规划等，而命题态度后的 That 从句则构成了意向 状态的内容，即意向内容。例如，当我相信宇宙诞生于 150 亿年前的时候，我就处于 “相信”这一意向状态，此时意向内容为“宇宙诞生于 150 亿年前。 ”1 事物的性质分为关系性质（relational property）和非关系性质（intrinsic property） 。关 系性质是指由关系性质附属物和外部环境相互作用而形成的性质，如“我比他高” ， “我” 所具有的“比他高”属性就是通过“我”与另一个体的比较而形成的。非关系性质是由 性质附属物自身所决定的性质，与环境中的事物没有关系。如我的“有十根手指头”这 一属性并不依赖于任何外部因素，就可以在“我”之内确定。2意向内容的性质是关系性 的还是非关系性的，即意向状态是由意向状态的持有者本身的因素所决定，还是与其周 围环境共同决定，这构成了意向内容关系性质问题讨论的主要内容。对此问题的讨论主 要集中在内在论与外在论之争上。福多的个体主义试图对此问题做一解决，并对意向内 容做出了一种新的理解。 1.2 内在论与外在论的主要观点 内在论和外在论争论的核心问题是意向内容的性质是否为关系性质。外在论认为意 向状态的性质是关系的，具体而言，意向内容的确定除了取决于意向状态持有者的内部 1 参见 Searle,John:Mind:A Brif Introduucti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4:p117. 2 参见 田平.自然化的心灵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2000.164. 4 状态和性质之外，还取决于外部环境中的事物、事态、性质等。意向内容的确定因素独 立于意向状态持有者，意向内容是宽内容（broad content） 。外在论者认为在分子水平上完 全一样的复制人，他们的内部状态如脑神经状态、行为倾向等相同，但如果他们所处的 外部环境中的相关因素有所不同，其意向内容未必相同。 内在论者认为意向状态的性质是非关系的，意向内容的确定与其所处的环境无关。 意向内容依赖于意向状态持有者自身的因素，意向内容是窄内容（narrow content） 。例如， 信念、欲望等命题态度虽然涉及到特定的外部对象，但外物对确定意向内容并不起作用， 意向内容是由意向状态持有者的内部因素决定的。内在论者认为分子水平上完全一样的 复制人，即使他们所处的相关外部环境不同，但由于他们的内部状态如脑神经状态、行 为倾向等相同，他们也一定具有相同的意向内容。 1.3 外在论的提出及发展 普特南于 1975 年发表了名为关于意义的意义(The Meaning of “Ming”)的文章， 提出了语义外在论观点。在这篇文章中，普特南对词意的性质做了分析，提出人们使用 的自然类术语，虽然涉及到个人的内部状态，但决定这个词意义的因素并不全在人的头 脑之中，也部分地存在于个体之外的世界，词的意义不能独立于个体之外的世界而得到 确定。普特南通过孪地球思想实验论证了这一结论。在这个思想实验中，普特南设想在 人类掌握物质分子结构知识之前的某一个时期，存在一个和地球几乎相同的孪地球(这种 相似性不只表现在物理环境方面，而且也在社会文化方面)。两个地球只有一点不同，在 地球称为“水”的物质，其分子式为 HO，而在孪地球上被称为“水”的物质其分子式 为 XYZ。这两种物质看起来，尝起来、闻起来、都没有什么区别。设想地球上有个人叫 奥斯卡，孪地球上有个孪奥斯卡，两个奥斯卡在分子水平上完全一样，他们对水的理解 也是一样的。假如两个奥斯卡都说了同样一句话“水是湿的” ，这时他们表达的是同一个 意思吗？普特南否定了这种可能性，他认为奥斯卡说的水指向了 HO，而孪奥斯卡的水 则指向了 XYZ，HO 和 XYZ 是两种不同的物质，所以在两种环境中，水这一术语有着 不同的意义。这种不同的意义不是由两人内部状态的不同，而是由于他们所处的环境的 不同而造成的。因此普特南认为离开外部环境，个体的内部状态不决定指称，意义不在 头脑之中。由于意向内容由 That 从句表达，从句表达的意义取决于从句中词语的意义， 而普特南的孪地球思想实验证明，词语的意义不只是由个体内部的因素决定的，所以意 向内容也并非由个体的内部状态决定。1虽然普特南提出的是语义外在论观点，实际上是 他表达了意向内容外在论的观点。这种观点经柏芝又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 1 参见 Putnam,Hilary:The Meaning of “Ming”,in H,Putnam,Mind Language and Reality volume2,Cambredge University Press,1975. 5 1979 年柏芝（Burge）发表了个体主义与心理(Individualism and the Mental)一文， 进一步发展了普特南孪地球思想实验提出的外在论观点。在这篇文章中，柏芝试图证明 意向内容同社会环境相关联。他在文中做了如下的论证：一个名叫乔的人在圣莫尼卡看 医生，他对医生说“医生我的大腿疼痛，我相信我得了关节炎。 ”医生却说， “假如你的 大腿疼痛，那么你肯定不是得了关节炎，关节炎只能发生在关节的部位，大腿处的疼痛 显然不是关节炎” 。柏芝设想上述情景，发生在另外一个语言共同体中，即孪圣莫尼卡， 在这个语言共同体中，关节炎这个词的用法与前一个共同体不同，它即可以指关节疼痛 也可以指肌肉疼痛。在第二个语言共同体中，乔同样还是去看医生，医生却认为乔的关 节炎信念是正确的，乔确实得了关节炎。在这两个共同体中，乔的内部状态是相同的， 对关节炎有相同的理解。然而在第一个语言共同体中，乔拥有一个错误的信念，而在第 二个语言共同体中，乔拥有一个正确的信念，因此乔在两种情况下具有不同信念，即处 于不同的意向状态。圣莫尼卡和孪圣莫尼卡的不同在于，两个语言共同体对关节炎的定 义的不同。这种定义的不同造成了乔在这两种共同体中具有不同的意向状态。也就是说 外在于个体的社会环境的因素可以影响到个体的意向状态，这就使意向内容的确定不能 在个体之内完成，而要参照个体所处的社会环境。1 通过这个思想实验，柏芝在以下几个方面发展了普特南的外在论观点：1、不只是词 的意义与环境相关，并且人的意向状态如信念、欲望、希望、等意向状态也与外部环境 相关。从而真正地把外在论观点引入到意向内容问题。2、柏芝的思想实验把确定意向内 容的条件由物理环境拓展到社会文化环境。3、由于社会文化的差异是普遍存在的，那么 意向内容依赖于外部环境条件的现象也是普遍存在的。 1.4 外在论的一些理论后果 普特南的孪地球思想实验引出了意向内容关系性质问题，并提出了外在论观点。外 在论作为一种新的观点，它的提出一方面否定了心身附随原则，另一方面也造成了常识 心理学与科学心理学之间的矛盾。下面将分别讨论这两个问题。 1.4.1 对心身附随原则的否定 在心灵哲学中，心身附随是一种关于心灵和身体之间关系的观点，认为意向状态附 随于生理状态，如果生理状态没有发生变化，那么意向状态也不会发生变化。福多认为 心身附随是对心脑关系认识的一个根本原则，对心身问题研究不能抛弃这一原则，福多 指出：“迄今为止心身附随原则是对心身因果作用最好的解释，任何科学的心理学观念 1 Burge,Tyler:Individualism and the Mental,in Peter A,French,Theodore E.Uehling,Jr.and Howard K.Wettein,(eds)Midwest Studies in Philosophy,vol IV,Univesity of Minnesota Press,1979,P73-121. 6 都应当尊重这种原则。 ”1但是在孪地球思想实验中，这一原则却没有得到维护。孪奥斯卡 和奥斯卡具有相同的生理状态，但是按照普特南的观点，由于他们所处的环境不同，当 他们使用“水”这个词的时候，由于这个词指示了不同的事物，因而他们具有了不同的 意向状态。这说明生理状态的等同性并不能保证心理状态的等同性，所以在孪地球思想 实验中，心身附随原则遭到了否定，这一点是外在论的一个重要的理论后果。 1.4.2 造成了常识心理学和科学心理学的之间的矛盾 常识心理学是用信念、欲望等命题态度进行行为预测和行为解释的一种概念框架。 在常识心理学的解释中，命题态度占有重要的位置。福多认为命题态度具有两种重要特 征：一、在语义学意义上可以评价。一个命题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假的。由于信念等 命题态度是由命题所表达的，所以一个信念可以真的，也可以是假的。这种真与假源自 我与外部世界的关系，如果这个信念表达的内容对应于外部世界的一个事实或事态，那 么这个信念就是真的，否则就是假的。如我相信校门口有一辆汽车，如果在真实的世界 中，校门口真的有一辆汽车，那么这个信念就真的，否则就是假的。当我对这样一个信 念的对与错做出判断的时候，就是对这个命题态度进行语义评价。二、具有因果效力 （causal power） 。常识心理学的行为解释诉诸于意向状态的因果效力。这种因果效力主要 有以下三种：（一）由于外界的刺激，产生一个意向状态。如当我看到一个红色的汽车， 我就会产生一个关于红色汽车的意向状态。 （二）一个意向状态引起另一个意向状态，常 识心理学把人的心理活动过程理解为一条意向状态链，这条链是由一个个意向状态构成 的，并且是前一个意向状态引起后一个意向状态。常识心理学认为意向状态具有引起另 外一个意向状态的因果效力。 （三）意向状态引起行为。人们在生活中常用信念、欲望等 解释、预测行为。例如，我由于口渴产生了喝水的欲望，并且相信桌子上有一杯水，我 就会做出取水的行为。根据以上的理解，常识心理学的一个基本观点是，意向状态具有 语义性质，指向外部世界的一个事实，意向状态具有因果效力，尤其是具有引起行为和 引起另外一个意向状态的因果效力。这种因果效力是基于命题态度的内容，即命题态度 内容的不同决定了其因果效力的不同。意向状态的语义性质、因果效力性质、个体的欲 望等构成了常识心理学行为解释和预测的基础。2 科学心理学是 19 世纪产生的一门新兴学科，它的创立使心理学的研究纳入到科学化 的轨道。科学心理学以自然科学为基础，依据科学研究的原则，考察心理现象。按照科 学心理学这一特点，福多认为，按因果效力对事物分类是科学中一条重要的原则。科学 心理学研究也应遵循这一原则，尤其是在心理状态分类中，也应按遵循这一原则。即如 果两个心理状态产生的因果效力相同，那么两个心理状态就属于相同的种类，否则，就 1 Fodor, Jerry:Psychosemantics: MIT Press, 1987:p30. 2 参见 Fodor, Jerry：Psychosemantics,MIT Press, 1987. 7 不属于相同的种类。在心理语义学 （Psychosemantics）中，福多指出：“因为原子 物理学，像其他科学分支一样都诉诸于因果效力，某粒子是 T 粒子，还是 H 粒子是和其 因果效力相关的。 ”1 “在这里，对于我来说，我似乎可以保险的说，科学能够给它能够 按因果效力解释的事物以因果效力的解释，给予因果解释最重要的是突出或强调因果效 力的广泛应用。 ”2 因此，科学心理学的一个重要要求就是按心理状态的因果效力对心理 状态分类。 普特南提出的孪地球思想实验表达了意向内容外在论的观点，这个思想实验的提出 也引起了常识心理学与科学心理学之间的矛盾。按照常识心理学的观点，意向状态不同 在于他们语义性质的不同，在孪地球思想实验中，孪奥斯卡和奥斯卡的意向状态具有不 同的语义性质，指向了不同的事物，即在地球中奥斯卡的关于“水”的心理状态指的是 H2O，而在孪地球孪奥斯卡关于“水”的意向状态则是指 XYZ，因此两者意向状态是不 同的。而按照科学心理学的观点，则结论恰好相反。科学心理学要求按意向状态的因果 效力对其分类，意向状态的不同在于它们因果效力的不同，按照这种观点来看，在孪地 球思想实验中，地球人关于”水”的意向状态和孪地球人关于孪水的意向状态尽管指向 不同的事物，但由于两种意向状态的因果效力是相同的，所以地球人关于水的行为倾向 和孪地球人关于孪水的行为倾向应是完全相同的。在地球中，关于水的意向状态和关于 孪水的意向状态具有相同的因果效力，同样在孪地球也是如此。所以按照科学心理学的 观点，孪奥斯卡和奥斯卡具有相同的意向状态。因此在心理学解释问题上，孪地球思想 实验提出的外在论观点，导致了常识心理学与科学心理学之间的矛盾。为了调合两者之 间的矛盾，福多的个体主义，一方面试图满足常识心理学所要求的语义性质，另一方面 也力图满足科学心理学按因果效力对意向状态的分类要求。 2 福多个体主义的主要内容 普特南通过孪地球思想实验提出了意向内容外在论的观点，这一观点否定了心身附 随原则，也造成了常识心理学与科学心理学之间的矛盾。福多意向内容上的个体主义， 一方面调和了常识心理学与科学心理学矛盾，另一方面维护了心身附随原则。 福多个体主义主要包括两部分，一部分为按因果效力对意向状态进行分类的观点， 另一部分为关于窄内容、宽内容和语境的主张。首先福多出于维护心身附随原则的需要， 站在科学的立场上对常识心理学进行了批评，提出了按因果效力对意向状态分类的个体 主义观点。 1 Fodor, Jerry：Psychosemantics,MIT Press, 1987：P3334. 2 Fodor, Jerry：Psychosemantics,MIT Press, 1987：P3334. 8 2.1 意向状态的因果效力和意向状态分类 为了满足科学心理学的要求，福多提出了按照因果效力对意向状态分类的观点。在 这一部分福多首先阐述了按因果效力对意向状态分类的基本观点，并对因果效力提出了 跨语境思想实验、关系属性的因果机制和非概念上的联系三个要求。下面将分四部分分 析福多个体主义。 2.1.1 按照因果效力对意向状态分类 如果意向状态具有相同的因果效力，那么就属于同一种意向状态，反之就属于不同 种类的意向状态，这是福多按因果效力对意向状态进行分类的基本方法。 为了论证个体主义的因果效力原则，福多首先提出了“HT 粒子思想实验” 。这个思 想实验的大致内容如下，有一枚具硬币，这枚硬币可以控制世界上所有粒子的状态，它 对粒子的控制功能是通过对粒子之为 H 状态和 T 状态的定义实现的。假如在某个时间， 这枚硬币的正面朝上，那么这些粒子就是 H 粒子；假如在某一时间，这枚硬币的反面朝 上，那么这些粒子就是 T 粒子。根据以上定义，我们就可以通过翻动这枚硬币的正反面 来控制世界上所有粒子的状态。 福多提出了该思想实验之后，指出了它的荒谬之处。他指出：“构建一个认可 H 粒 子和 T 粒子解释效力的粒子物理学是一个荒诞的想法。这个想法的荒谬之处在于，粒子 物理学像其他自然科学分支一样，是按照事物的因果效力对事物进行分类的。某些物体 是 H 粒子还是 T 粒子是和它们的因果效力相关的。 ”1 福多认为，科学区分了事物的不 同因果效力，把具有相同因果效力的事物归为一类，把具有不同因果效力的事物区分开 来。在 HT 粒子思想实验中，两种粒子实际上是具有相同的因果效力的，因为如果一个事 件被一个 H 粒子引起，显然在相似的世界中，这个事件也可以由一个 T 粒子引起，H 粒 子和 T 粒子是相同的粒子，只是具有不同的名称。H 状态的粒子与 T 状态的粒子并不会 在因果效力上有所区别，所以不能把 H 粒子和 T 粒子归为不同的类别。通过以上论证， 福多肯定了科学所采用的按因果效力进行分类的方法。在科学中，人们按因果效力对事 物分类，在对意向状态分类时，也应该遵照这一方法。 按照以上的观点，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处于 H 状态的大脑与处于 T 状态的大 脑也具有相同的因果效力。同样 H 意向状态和 T 意向状态也具有相同的因果效力，同样 如果一个人分别处在具有 H2O 的环境中和具有 XYZ 的环境中，这个人的关于 H2O 和 XYZ 的意向状态也具有相同的因果效力。所以按照个体主义的观点，在孪地球思想实验 中，由于孪奥斯卡和奥斯卡的意向状态具有相同的因果效力，因此他们也具有了相同的 1 Fodor, Jerry：Psychosemantics,MIT Press, 1987:p33. 9 意向状态。可见生理上的等同性与心理状态上的等同性相一致，心身附随原则也得到了 维护。 2.1.2 跨语境思想实验 福多提出按因果效力对意向状态分类的方法以后，又对因果效力做出了进一步的要 求，要求跨语境地判断意向状态的因果效力。他指出：“因果效力的同一性要跨语境地 判定，而不是在语境之内。 ”1即判定意向状态是否具有相同的因果效力不能在各自的语境 中完成，而应放在不同的语境中进行检验，只有在跨语境的情况下两种意向状态具有了 相同的因果效力，它们才可以真正被视为具有相同的因果效力。 在心理语义学一书中，福多用肱二头肌的例子论证了跨语境思想实验。在某个 特定的情境中有一把椅子，这把椅子和地面钉在一起，显然我不能举起这把椅子。而设 想在另一个情境中，也有一个人，在他的环境中也有一把椅子，但那把椅子没有和地面 钉在一起，这个人可以举起这把椅子。当判定这两个人的肱二头肌是否具有相同的因果 效力时，不能因为我没有举起椅子，而另外一个举起了椅子就认为我们的肱二头肌不具 有相同的因果效力，而否认二者的肱二头肌属于相同的种类。通过这个例子，福多意在 说明不能在各自的语境之内评定一个事物的因果效力，而应在不同的语境中对因果效力 进行判定。在我的环境中我不能举起椅子，同样如果另一个人在我的语境中，他也不能 举起这把椅子。而在他的环境中他可以举起这把椅子，同样，在他的环境中我也可以举 起那把椅子。通过跨语境的考察因果效力我们的二头肌具有相同的因果效力，两者的二 头肌属于相同的种类。 在孪地球思想实验中，也应该跨语境地考察意向状态的因果效力。如果没有对意向 状态的因果效力做跨语境的考察，就会得出两个意向状态具有不同因果效力的结论。如 当奥斯卡说“给我水”他得到的是 H2O，而当孪奥斯卡说“给我水”时，他得到的是 XYZ。因为 HO 和 XYZ 是不同的事物，奥斯卡和孪奥斯卡的意向状态也具有不同的因 果效力。当对意向状态进行跨语境的判定时，就会发现奥斯卡和孪奥斯卡具有相同的因 果效力。奥斯卡在地球上说“给我水”他得到 HO，假如孪奥斯卡也在地球上说“给我 水”他也得到了 HO。在孪地球上，孪奥斯卡说“给我水”他得到了 XYZ，同样如果奥 斯卡在孪地球上说“给我水” ，他也会得到 XYZ。所以当跨语境的考察意向状态的因果效 力时，他们的意向状态具有相同的因果效力，他们也处于相同的意向状态，心身附随原 则得到维护。 1 Fodor, Jerry：Psychosemantics,MIT Press, 1987:p35. 10 2.1.3 关系属性的因果机制 福多提出了按因果效力对意向状态进行分类的方法和跨语境的检验因果效力的策略 之后，对意向状态又提出了关系属性因果效力产生机制的要求。只有意向状态与其关系 属性所涉及的对象之间存在因果机制，按照事物的关系属性的分类的方法才有意义。在 孪地球思想实验中，如果地球含有水的环境（而不是含有“孪水”的环境） ，与奥斯卡的 “水”意向状态（而不是“孪水”意向状态）之间存在着因果机制，那么奥斯卡的“水 意向状态”和孪奥斯卡的“孪水意向状态”才可以被看作是不同种类的意向状态。 在不考虑意向状态的意向性因素时，按因果效力对意向状态分类和跨语境地检验因 果效力的方法可以适用。但如果考虑到意向状态的指向性时，这两种方法就不再适用了。 不考虑意向状态的意向性时，在跨语境的情况下，意向状态也具有相同的因果效力。 奥斯卡在地球上，水（HO）的意向状态导致了取水（HO）的行为。同样孪奥斯卡在 地球上关于孪水（XYZ）的意向状态也同样导致了他取水（HO）的行为，这两个行为 具有相同的外部表现，可以看作是同一种行为，意向状态同样也属于相同的种类。但当 考虑到意向状态的意向性因素的时候，那么奥斯卡的意向状态始终是关于水（HO）的 意向状态，他的取水的行为也始终是关于取水（HO）的行为，无论他实际上取得是 HO 还是 XYZ。孪奥斯卡的意向状态是关于孪水(XYZ)的意向状态，无论他实际上取得 是 HO 还是 XYZ，他的取水行为始终是 XYZ 行为。虽然孪奥斯卡与奥斯卡取水的外部 行为表现相同，但孪奥斯卡的取水行为实际上还是关于 XYZ 的取水行为，只是他错误的 把了 HO 当成了 XYZ。福多指出：“行为并不完全等同于移动身体，这一点我们很早就 知道了。 ”1因此在考虑到意向状态的意向性因素时，因果效力原则和跨语境思想实验实际 上并不能支持福多的个体主义。 在考虑到关系性因素的情况下考查 HT 粒子实验，同样这个实验也出现了按因果效力 分类失效的情况。在不考虑意向性的方法时，H 粒子的后果是引起 H 粒子与 H 粒子之间 相互作用，T 粒子引起的结果是 T 粒子之间的相互作用，由于 H 粒子和 T 粒子在物理属 性上是相同的粒子，所以 H 粒子引起的结果和 T 粒子引起的结果也是相同的，也就是说 H 粒子和 T 粒子具有相同的因果效力。但当考虑到关系性因素时，H 粒子和 T 粒子则具 有不同的因果效力。这种不同的因果效力体现在，H 粒子是区别于 T 粒子的粒子，那么 H 粒子和 H 粒子相互作用的事件也同样区别于 T 粒子和 T 粒子相互作用的事件，H 粒子 和 T 粒子造成了不同的后果事件，因此 H 粒子和 T 粒子具有不同的因果效力。通过以上 的两个例子可以看出，当考虑到事物关系属性因素的时侯，个体主义的观点也是存在问 题的。 1 Fodor, Jerry：Psychosemantics,MIT Press, 1987:p36. 11 在这种困境出现以后，福多为了解决这个难题，提出了关系属性因果机制的要求。 在 H 粒子和 T 粒子实验中，如果认为 H 粒子和 H 粒子相互作用与 T 粒子和 T 粒子相互 作用是不同的事件，那么 H 粒子和 T 粒子则具有不同的因果效力。但是如果 H 粒子和 T 粒子具有不同的因果效力，那么世界上所有粒子包括在很远的撒哈拉大沙漠中的一个粒 子的因果效力，都取决与手中的一个硬币。但是，手中的一个小小的硬币又如何可能影 响到撒哈拉大沙漠中的每个粒子的因果效力。福多指出，除非存在着一种因果机制，这 种机制实现了粒子属性对手中硬币的依赖性，或者存在着更为根本的自然法则来调节着 这种关系。但事实上，以上所要求的因果机制是不存在的。所以为了避免错误的推论， 我们应该认为 H 粒子相互作用和 T 粒子相互作用是相同的事件，所以 H 粒子和 T 粒子具 有相同的因果效力。按照因果效力对事物进行分类的方法，H 粒子和 T 粒子在分类学中 是相同的类别。1 以上论证同样也适用于孪地球思想实验。假如孪奥斯卡的取水行为和奥斯卡的取水 行为属于不同的事件，并且孪奥斯卡的意向状态引起孪奥斯卡的取水（XYZ）行为，奥 斯卡的意向状态引起的并非是取孪水（XYZ）的行为，那么孪奥斯卡的意向状态和奥斯 卡的意向状态是不同的意向状态。但是造成这种不同在于他们所处的环境的不同，即含 有 HO 的地球和含有 XYZ 的孪地球的不同。所以在地球与奥斯卡之间及孪奥斯卡和孪 地球之间必然会存在一种机制，并且这种机制发挥作用时并不影响个体的生理结构。但 事实上我们找不到这种机制，即并不存在一种影响意向状态却不对其身体的生理结构产 生任何影响的机制。所以为了避免错误的结果，我们还是要求孪奥斯卡的取水行为和奥 斯卡的取水行为是同一种事件，孪奥斯卡和奥斯卡的意向状态具有相同的因果效力。两 种意向状态属于同一种心理状态，这样心身附随原则得到了维护。 2.1.4 非概念的联系 在对窄内容的形式论证 （A Modal Argument for Narrow Content）一文中福多提出 了非概念（non-conceptual）上联系的要求。非概念上的联系是一种事实的（contingent） 联系，是对事物的关系性质提出的一个要求。这个要求是指：在考察事物因果效力的时 侯，两个事物由于原因上的不同引起了它们在结果上的不同，只有原因上的不同与结果 上的不同之间的联系是非概念上联系的时候，这种原因上的不同对于结果上的不同才具 有因果效力。福多指出：“只有在原因上的不同与结果上的不同之间是非概念上联系的 时候，原因上的不同才具有因果效力，这的确是问题的所在。 ”2为了明确地表达这种关系， 福多采用一种模式表达了此种观点。在两个事件中，有一对原因 C1、C2 和一对结果 E1、E2。C1 有一种原因属性即 CP1，而 C2 则有另一种原因属性即 CP2。E1 有一种结果 1 参见 Fodor, Jerry：Psychosemantics,MIT Press, 1987. 2 Fodor, Jerry：A Modal Argument for Narrow Content, Journal of Philosophy 88 (1991): P218. 12 属性即 EP1，而 E2 则有一种结果属性即 EP2。C1 和 C2 的不同造成了 E1 和 E2 之间的不 同。福多认为，当这种在原因上的不同即 CP1 和 CP2 之间的不同与结果之间的不同即 EP1 和 EP2 的不同是非概念上的联系的时候，原因上的不同对于结果上的不同才具有因 果效力，CP1 和 CP2 这两个属性在分类学中才具有意义。相反，而当这种联系是概念上 联系的时候，原因上的不同不具有因果效力， CP1 和 CP2 也不具有分类学上的意义。 按照这种观点，在下面的思想实验中，原因上的不同并不具有因果效力。假如存在 两个在分子水平上复制的个体 A、B。但是 A 和 B 有一点不同，A 有一个弟弟，而 B 则 没有弟弟。所以 A 的儿子是某人的侄子，而由于 B 没有弟弟，所以 B 的儿子不是任何人 的侄子。当考察这种在原因上的不同（即 A 有弟弟而 B 没有弟弟）与相应结果上的不同 (即 A 的儿子是某人的侄子而 B 的儿子则不是任何人的侄子)之间的关系的时候，按照个 体主义的观点，这种结果上的不同并不能使原因上的不同具有因果效力。因为在这个思 想实验中原因的不同与结果的不同之间的联系是概念上的联系。即有一个弟弟这个属性 和有一个具有侄子身份的儿子是在概念上相联系的，并非是事实的联系。同样在 HT 粒子 思想实验中，当我手中的硬币正面朝上时，世界上的粒子变成 H 粒子，硬币的正面朝上 对于粒子变成 H 粒子不具有因果效力，世界上的粒子变成 H 粒子与硬币正面朝上之间的 联系是概念的联系，只有当这种联系是非概念上的联系，即事实的联系的时候，这里的 原因才具有因果效力。 与上面的两个例子相反，在行星思想实验中，原因相对于结果则具有因果效力。一 个星体，如果它是一个行星，那么它就会有一个开普勒轨道。如果这个星体是一个小行 星，那么这个星体最终会撞到另外一个星体上。在这里，原因上的不同（即作为一个行 星和作为一个小行星） ，和结果上的不同（即有一个开普勒轨道和撞上另外一个星体）之 间的联系是非概念上的联系，即事实的联系，所以作为一个行星和作为一个小行星相对 与其结果是有因果效力的。 在孪地球思想实验中，首先，奥斯卡和水（HO）之间存在着一种联系，这种联系 导致了奥斯卡具有水（HO）的意向状态。而孪奥斯卡和孪水（XYZ）也存在一种联系， 这种联系导致了孪奥斯卡具有了孪水（XYZ）的意向状态。这种原因上的不同（即和水 联系在一起与和孪水联系在一起）与结果上的不同（即奥斯卡具有关于”水”的意向状 态和孪奥斯卡具有“孪水”的意向状态）之间是概念上的联系。即假如一个人以正确的 方式和水联系在了一起，那么他就具有”水”的意向状态，这种情况只有在概念上才是 真实的，这种真实性源自于人们对这种联系的规定。同样如果孪奥斯卡和水以正确的方 式联系在一起，那么就具有“孪水”的意向状态，这在概念上也是真实的。由于在以上 的情况中，原因上的不同与结果上的不同是概念上地联系在一起的，所以原因上的不同 对于结果上的不同并不具有因果效力。即奥斯卡和水正确联系在一起与孪奥斯卡与孪水 正确的联系在一起，对于他们各自的”水”意向状态并不具有因果效力。所以孪奥斯卡 和奥斯卡具有相同的意向状态。 13 在孪地球思想实验中，就意向状态与行为的关系来说，即便孪奥斯卡和奥斯卡具有 不同的意向状态，那么这种意向状态的不同也没有理由导致它们的行为也有所差别。 ”水” 的意向状态引起水的行为， “孪水”的意向状态引起“孪水”的行为。但是”水”的意向 状态与“孪水”的意向状态之间的不同，对于”水”的行为与“孪水”的行为之间的不 同，并不具有因果效力，因为这种原因上的不同与结果上的不同只是概念上的联系。如 果一个人具有关于“孪水”的意向状态，那么它们的行为也就是“孪水”行为，在这种 情况中的因果关系也是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