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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时间:2009年6月14日13:3017:00地点:上海图书馆2号报告厅实录内容:主持人:各位来宾下午好!第一财经中国经济论坛现在开始。有请今天的嘉宾主持人,第一财经中国经济论坛策划人,第一财经日报总编辑秦朔先生。秦朔:各位朋友、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欢迎大家光临以财富的家族传承为主题的第一财经中国经济论坛。第一财经中国经济论坛是第一财经集合下面的六大平台。非常感谢大家对于论坛的支持。今天我们的主题是财富的家族传承,首先我为大家分享几个非常简单的数据。今天在美国有90%的企业都是由家族控制的,在全球有80%的企业存在家族企业的色彩。在美国的上市公司当中有40%是和家族传承相关联的,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家族企业在全球经济当中具有很大的影响力。第二组数据说明了家族企业在它的传承和永续经营方面有很多的挑战。比如在美国,家族企业在第二代仍然能够生存的只有30%,到第三代存在的只有12%,到第四代以后只有3%。在中国,我们经常有时候说富不过三代,我们看到家族企业传承、永续等方面有着很多的挑战。今天我们的论坛围绕家族企业的传承,财富的家族传承给大家展开内容非常丰富的一系列的演讲和讨论。首先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华佗CEO论箭组委会首席专家、太平洋建设集团原董事局主席严介和先生分享他的看法。严介和:尊敬的我们的秦朔总编,亲爱的企业界朋友,今天很高兴来到第一财经中国经济论坛。今天的主题是财富的家族传承。真正想成为一个企业家,应该是以社会为已任的,以企业为本位,创造财富,完善自我的群体。另外企业家分资本家。个人的品牌效应,企业的增值效应囊括社会效应。诸葛亮众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当人们哭干的泪水以后怎么办?我们正常反思这个问题,当太平洋走到江苏。做人做事特别的重要,我想人生就想跳高一样,往往都是越高越想高。为什么不能审时度势,见好就收呢?既然悟出这个道理,我说很好。中国是以公有制为主体的国家,私营企业不能太大。中国和欧美的差异是什么?中国以全力为准绳,欧美以法律为准绳。我不完全对,我的太太接任法人代表,董事会主席可不可以。他们觉得能接受,大家都妥协了。关于家族企业的传承,如果是一个小企业可不可以传承给孩子,如果大企业可能一下传承给孩子可能不合适,这个给孩子的压力太大,而且对于企业也会产生伤害。将来我的孩子能不能作为太平洋的掌门人,我认为是一个未知数。同等条件下,肯定任人唯亲,应该这样来看。关于第二类人的选择标准,我当时看到这样的主题觉得很好。第二就是人怎么选择的问题,我认为高端是选择选出来的,低端的人才是后天培养出来的。奥运会要想拿冠军,关键是先天好,残奥会拿冠军后天的努力。关于天道酬勤,乌龟和兔子的故事都是讲给弱势群体听的,高端人群是不能听的。聪明的孩子要少读书,一般的孩子要多读书,不聪明的孩子要不读书,你们读了也是白读。所以选择非常的重要,要从容包容到慷慨使用,发现人才应该是这样。企业要记住,高端的人才崇尚99.9%自己培养。把中国历史几千年翻开看,凡是老将出山都不是好兆头,后继无人了,没有办法。要善待老人,老人要享受生活,还要承担那么大的压力干什么。发现人才是非常重要,比如说我发现了体育场集团最年轻的董事长干的非常棒,江苏太平洋董事长,他21岁到24岁当了一把手董事长。发现人才是非常的重要,发现不好怎么培养都没用的,中低端的可以,高端的培养了也白培养,所以发现人才比培养人才重要。这个人我一直跟踪,每个月很辛苦,犯了错从容包容。能人最佳的培养,能人往往优点和缺点两边都非常的冒尖,就是搞砸的时候提拔他,再砸了再提拔。这些人一旦改造出来就是栋梁之材。所以说发现人才,包括我的宝马车司机,我的宝马车就是董事长的摇篮,他们要学历没有,要职称没有,干的非常好,都是一把手。过去给人家开车,他现在干到董事长,人家给他开车。没有企业就没有我们这个家庭,真的,我们有体会。我们的司机第一聪明,这是爹妈给的,之后你培养不出来。第二就是勤奋,第三就是行为风格,行为风格就代表了品质,而行为风格不能代表品质。文凭要服从于水平,职称要服从于称职。所以说为什么聪明的孩子少读书呢?读书不是无用,关键读了怕你有副作用。因为现在的管理学院不懂管理,经济学院不懂经济。中国和美国的教育根本差别是什么?美国总统的孩子都是学自然科学,而我们帝王将相延续了几前年,成功人士的孩子都学社会科学。那是间接生产力,和别人不一样。财经经济经过了这一轮的严重的经济问题是真正的虚拟经济的十年到来了。美国过去出口的是产品,进口的是钞票。同样我有一个感触,我前一阶段写了五本书。随着改革开放30年,商业文明的时代已经到来,这告诉人们体会的时代已经到了,这就是领导人说的实践出真知。1978年改革元年,2008年应该是商业文明的元年,2008年成为中国最辉煌的历程。说到1978伟大,就是从计划经济走向了市场经济。92年是真正市场经济,也是工业革命的元年,2008年为什么说它是商业文明的元年,因为我们迎来了危机。危机都是富国强人出危机的,哪有穷人有危机的。我们过去穷的叮当响。当我们从贫穷走向富裕的今天,危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这是吉星高照,紫气东来。朝鲜从来没有危机,因为他每天都在危机当中,他已经麻木了。危机并不是都是机遇,危机对于强者来说永远是机遇,对于弱者来说有关是苦难。太平洋08年的经济效益是历史上超出了05年。前几天我到绵阳讲课,我感触太深了。现在中国是一个强国,大经济大国,真的向经济强国跨越。所以说我发现人的问题。做人先做事,随着改革开放,商业文明已经到来,先当好运动员,才能当教练员,最终才能当裁判员。没当运动员就当裁判员不是误人子弟是什么。如今德才兼备的时代一去不复返,70年代出生的人,德才兼备的人越来越多,比比皆是。我们做企业一定要衡量人的标准,不能一刀切,高管看胸怀。如果不讲才就讲德那就是无才便是得,那就是笑话。我的案例我用我亲身的告诉大家怎么教育孩子的,我从当老师教育学生,从我做爸爸到教育孩子都是进行赏识教育。犯错不要紧,关键是要知道错。我的孩子9岁的孩子。你赏识教育,幸福教育他自然就有虚荣心,如果孩子没有虚荣心肯定没有出席,凡是成为领袖小时候的虚荣心都非常强,虚荣心可以培养出来的,充分的表现自己。这种虚荣心培养了孩子诚惶诚恐。随着年龄的增长,所有接触的东西更复杂,思考的更全面,他从成长走向成熟。年轻人老子的道德经,孔子论语的精神就是单薄名利。人生没有应有尽有,怎么谈应无尽无呢?人生没有谈敢为人先,怎么谈敢为人后呢。中小企业应该以人性化为主,制度化为辅。什么叫现代企业管理?一句话没有固定的管理模式就叫现代企业管理。他没当过病人不知道疼痛,我们理解,很正常。我的感触很深,这么多年还是一句话,要问山多高,请问过来人,这就是领导人所说的实践出真知。我是一个真正的苦命人,国有企业、股份制企业、上市公司等等都干过。上刀山,下苦海经历的太多了。人生就是几十年,和而不同。现在我们的幸福指数不能再高了,再高就变成精神病了。总的来说,对于改革开放,我们是享受改革开放成果最前沿的群体,始终用感恩的心接受感恩的话,当感恩的人。怀才就像怀孕一样,慢慢熬吧,要有好的心态。人的一生选择的执着就选择的磨难,选择了宁静就选择了孤独。如果说柳暗花明倒不如说花暗柳更明。认真不叫真,自信不自傲,平常不平庸,放松不放纵的过程,最终在于让锐气长于胸。人做事要复杂一点,生活要简单一点,做人要爽气一点。做事我们敢为人先,做人我们敢为人,与理性的人共事,与感性的人交流。谢谢!秦朔:刚才严总给我们的演讲,是我见过的中国企业家咬文嚼字最高的一位。他有一点儿口音,我们不一定琢磨的清楚。大量的用词我想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在网上搜索看到很多。下面进入到我们这一节的讨论环节,我们除了严总参加这个讨论以外,我们请到了华佗CEO论箭组委会首席专家、太平洋建设集团董事局主席的严介和先生,上海人才有限公司总经理张伟俊先生,家业常青接班人学校副校长程良越先生。各位嘉宾、各位朋友我们的圆桌讨论环节现在开始。刚才严介和先生给我们滔滔不绝讲述了如何做好家族企业的掌门人,如何选择家族企业的接班人,给了我们很多的启发。圆桌讨论环节我们请到的两位嘉宾,挑战他,跟他一起讨论。我们首先请有总裁教练第一人之称的,也是大家接触家族企业的上海人才有限公司总经理张伟俊先生对他提问。张伟俊:我和很多企业家打过交道,第一次听到企业家这样说话。你刚才讲的我非常赞赏,非常的欣赏。我想我还是假设我是您的儿子,如果我是您的儿子,在您这样特殊企业家老子的环境下生长怎么样。您说您有两个孩子,他们现在的幸福感怎么样?严介和:应该说他们的幸福感比我弱一点,但是比同龄人高很多。相对的幸福感是比较高的。我两个儿子,一个是82年,一个是83年的。如果说血浓于水,血更纯于水。社会主义是大树,资本主义是土壤。秦朔:下面我们请家业常青接班人学校副校长,也是在企业工作,也是在学校工作的程良越先生提两个问题。程良越:谢谢我们的严总,在接班人教育方面非常的有特长,我也是做接班人教育的培训。我刚才注意到你提一个观点,就是高层人才重在选拔,重在他们的天赋。但是你后面又说,你40多个CEO的董事长都是从你的司机里面成长起来的。这里面有一个矛盾,做司机的人天生就是做企业家的吗?我想问问你是怎么样把这些变成企业家的?严介和:这就是你没有这个体会。这个司机主要是聪明的不得了。程良越:你是怎么选拔司机的?严介和:我是不选拔,都是别人帮我选拔。我的选拔是既给我当了司机,然后选拔他能不能给我当老总。我大概一起提拔了70几个人,现在当老总的40几个人,发现比培养更重要。秦朔:刚才你讲到对于接班人的孩子是用赏识教育,你也讲到了你的心都是被撕的,被裂的。你培养他们有没有比较痛苦,比较辛酸,比较难受,比较气愤的事情?严介和:你比如像对损人利己的人,我现在已经习以为常。我认为损人利己的人不叫小人,损了我们,有利于他自己,劫富济贫我认为很好。但是很多人损人又不利己,损了别人,自己又没得到。第二就是一些年轻人很不错,鞠躬尽力。我们应该从上君子记恩不记仇,小人是记仇不记恩。君子让我们成长,小人让我们成熟,既能够赏识中成长,在谴责当中成熟。张伟俊:您刚才说选择比培养重要?严介和:指高端人才。张伟俊:但是你下面职业经理人可以选择的,唯独你的孩子不能选择。但是你已经选择了他们两个人,好想你给他们安排了现在先做什么,后做什么。这个你选择过吗?严介和:我运气比较好,孩子生下来就比较好,孩子长相也可以,身体健康,脑袋也管用。如果孩子身体不好没办法,即使我的孩子先天残疾,我也会用赏识教育和幸福教育。因为那是我自己的孩子,是我生命的延续。只要孩子有幸福感我们也有幸福感。如果我们认为孩子长的不行,甚至觉得见不得人,我觉得这个家长太自私,这是卑鄙的爱。所以我是运气比较好,两个孩子不是残疾,长的各方面也不错。张伟俊:那就不用挑选了,就可以接班?严介和:起码他将来做高管问题不大。基因比较好。高端的人士主要就是靠基因,基因不行不要谈高管,谈了也白摊。我觉得还是要归公于改革开放,才可以讨到老板,如果没有改革开放连老婆都找不起。严介和:程先生,像你们摸索出来比较好的家族传承的方法能不能跟我们分享一下。程良越:我现在知道严总做教育,而且是做企业家的培养。但是卡看出了你创办的华佗轮箭。从企业家培养的角度来说,华佗轮箭是一个非标准化,你是诊断也好,你是医疗也好,对于企业家诊断的机构。但是它是非标准化。而一个企业家的成长应该是一个生涯发展的系统工程,他如果靠非标准化的测验也好,诊断也好,你给的处方充其量不过是江湖的偏方。你怎么样保证你将来作为中小企业教父的地位。你下一步有什么计划?秦朔:其实我们这里已经看到了,他的定位是系统化的,你这是一个江湖偏方。严介和:这个我要解释一下。往往最好的都是偏方,不一定偏方都是最好的,但是最好的都是偏方。他刚才说了系统化这个说法是错误的,一流的企业家是野生的,不是家养的。企业家都是野生的,没有家养的,摸爬滚打是锻炼实践出来的,所以没有固定的模式就是在这个道理。我到哪里每天都是现场直播。我要解释一个理念,什么叫创新?创新往往就是违规,创造就是破坏,适度的违规是有效的创新,适度的破坏是有效的创造,这是对的,这就是偏方。另外中国乃至世界,大家看所有的规矩和法令有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一些高尚人士不断的违规,经常了违法,才有规矩不断的提升,法律不断的完善,这就是偏方。秦朔:你们双方已经讲了自己的观点,一个是系统化的培养,我理解就像我们的家教一样。你这个像是禅宗,都是感悟的。我们请张总看看,这两个模式请你评价一下。当然有一点,我们通过系统化的培养,它已经是结了一些正果。比如我们方太的老毛,他培养儿子做方太的总经理就非常好。你这个禅宗我们还没有看到。张伟俊:凡是靠在你身边的人 都有可能成为像你那样企业家,你的孩子基因好,后天的环境好,你的司机等等。你这个挑选有一半的人,40多个司机都成为了你下面的董事长。但是我对于你这个非系统的偏方也是打问号。严介和:这也是一个事实,哪怕一万个问号对于我来说也没有问号。秦朔:我同意一个观点,特别是非常优秀和有创造的企业家不是培养出来的。这些企业家有一种的独特的基因,但是我们要想,我们严总的基因是他的父母给他的。我们发现为什么富不过三代呢?也就是说一个好的企业家的儿子,孙子未必就有这样的基因。严介和:我来解释这个问题,为什么富不过三代?因为男孩子的基因80%是妈妈和外公的基因。女儿的基因70%是爸爸和奶奶的基因。男人传给了女儿,女人传给了儿子基因,这样才平衡。像我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都不错,但是女儿确实比儿子更厉害一点。张伟俊:这么说起来我们就不要选择了,我们就查基因就行了。严介和:这个很重要。你基因再好,没有人选择你,你也不去创造选择的机会也没用,还是要选择。程良越:我觉得培养并不是在课本上,其中专业知识是一部分,而系统的内练过程是一部分。还有发现他的能力缺陷,他的能力优势在哪里,这是比较科学和系统的东西。所以世界500强的企业都有继任管理,继任管理是一个非常系统的东西,这样可以保证我们选人是正确的。我们严总刚才说失败了再提拔,如果说一个失败,一个缺陷往往是导致一个企业可能垮台的一个因素,这种情况之下,一个企业的失败是一个人的失败,这个份量谁都可以掂量。我认为选拔很重要,程院长是专职的,百分之百的精力放在培养第二代。我讲课的时候你别的可以选择,你做第二代是没有选择的,所以你过来以后,我是给程院长一个建议,最好有一个系统的选择方式,先选择了再培养。秦朔:像你培养的经验,比如你培养了很多总裁做他们的教练。你感觉通过培养能够提高他们自己的能力、眼光、水准,这个程度能够?张伟俊:我不敢说培养总裁,我主要是当他们的镜子,那些总裁和严总一样,都是天生的,我只是做一面镜子,让他们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一些特点,有一些地方还可以长进的。你刚才前面提到你是霸道,在一个霸道的爹手下做儿子,我很怀疑你儿子和女儿的幸福度比一般的人要高,你问过他们吗?我想问你,要是我们现在把你的儿子请过来问他你的幸福指数怎么样,你估计他会怎么说?严介和:我问不权威,让你去问你一看就知道,就很权威,他幸福指数这么高。你问比较权威,我问这个指数不权威。秦朔:我们还有一些问题,家族企业很多时候靠感情,靠情理管理的。所以家族企业里面的矛盾,特别是有更多的外部经理人进来以后比较多,家族企业的矛盾怎么化解是很重要的方面。你们这个企业夫人也进来了,你们四个人都是在企业里面的。你们和其他的经理人,你们四个人的内部有哪些矛盾,如何化解?严介和:太平洋实际上是一个用人的标准是什么?就是零学历,零资力。成就的是零内耗,零腐败,零亏损。太平洋一起步就是社会化企业,我任太平洋董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家人。后来我退休了在让夫人进来,我原来在太平洋什么都不管,就是给太平洋当一个顾问。秦朔:你这个夫人董事长,你有没有给她培养?严介和:她当董事长就相当于新加坡总理一样,我的太太肯定要沾我的光。孩子的接班我认为不要一刀切,顺势而为,能接班就接班,不能接班不要给孩子压力太大,伤害了孩子,也伤害了企业,对于社会不负责任。秦朔:你个人的财富和企业的股权怎么分?严介和:我们跟着党走,党告诉我们男女都一样嘛。秦朔:我们请程总分享一下。程良越:有很多是类似的,比如在孩子的过程当中摔倒,让他以成长都是类似的。但是我们也知道,一个家族企业,如果他的子女要成为接班人的话,他的先天因素是非常重要的,没有这个因素不可能成为优秀的企业家,这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刚才我们严总所说的,如果说他儿子当初没有兴趣,后面怎么变成有兴趣,这本身就是培养的结果。就是你家庭教育熏陶的结果,是你作为企业家过程当中影响他的结果,可能里面是不是有高压,有什么东西我们不知道,但是这个结果就是这样的。严介和:另外他基因比较好,悟性比较高。人都是在变化的。市场经济应该是有序的,不是无序的。会拼才会赢和爱拼才会赢是不一样的。程良越:有一个问题我想补充一下,你刚才说一个司机在你的手上都可以成为为企业家,我承认 他是有天赋的。但是这种培养成本是非常高的,你严介和先生只是一个司机,他培养速度很慢,你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严介和:我经常讲成功人士很难找到共性的地方。像我的一辆车,其实我的宝马买一千辆,买一百辆都可以。刚才你前面讲的培养成本高的问题,这个说法不完全的。正因为一个司机的中学文化,没有经过高等教育,他没有被污染,他是一张白纸。现在有的天才为什么少读书,都读了有副作用,误人。为什么清华北大不出天才,因为天才根本考不上清华北大。清华北大可以出政界的领袖,但是商界的领袖很少。所以司机能当老总就是这个道理。秦朔:我们的两位可以提问题,我们在座的听众朋友有什么问题可以举手和写条子,非常宝贵的机会和严总交流。提问:严总我刚才听了你的演讲给我很大的启发,你能够用司机面试他,通过15天的时间面试他决定他是不是能够当一个CEO或者下面的一个老总。我想通过你的选择,你肯定选到了对你个人或者你的太平洋公司是非常衷心的人。但是我的问题就是如果哪一天你的儿子,你的女儿成长起来了,那你的手下是不是也能像他们一样忠于你一样的忠于他们?严介和:不能绝对。我认为二代如果没问题,相对来说三代问题也不会太大,因为三代人诞生的时候我还很年轻。这种潜移默化,这种行为风格,人格魅力对于孩子的影响很大。人们都说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我没觉得学校的哪个老师带我影响大,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其实这个社会真正的老师就是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这个感受很深。相对的说一个能人还要是要有主观。提问:严先生你好,我有第一个问题,您还缺司机吗?严介和:现在不缺司机了。提问:你有没有想过培养你的孙子接您儿子的班,你想过的话,用怎么样的方式培养您的孙子?严介和:如果没想过这是骗人,但是有时候想毕竟是想,还要看现实。看看孙子的基因怎么样。当然如果是基因没问题,培养孙子可能比培养儿子的精力更充沛。如果基因不出问题,培养孙子的条件要比培养儿子的条件好得多。提问:你刚才说了一手带起来了很多的高管,如果你的儿子到中层和高管生发生内耗你会插手解决吗?严介和:太平洋的企业是零内耗的企业。我们董事会和监事会一直是交叉管理,这里没有内耗。正因为这种管理模式非常成功,所以太平洋为什么迅速扩张,06年那么大的风暴,内部没有任何动静。提问:主持人好,严总好。我想问一个问题,您刚才一直在强调您的企业培养了很多高管是从你的司机脱颖而出的。你也在想您的司机可能学历不是很高,也没有接受过什么很系统的教育,强调的是基因比较好。第一个问题我想问您,你所谓基因比较好的后备人选,人才的梯队,你要花多大的时间培养他们,在一张白纸上面帮他们绘画一幅成功的蓝图。第二个问题就是所谓的司机的团队里面,是不是会有一种淘汰的机制?如果你说一次不成功再提拔一次,再不成功再堤坝一次,即便你会掩饰英才,是不是有淘汰退出的机制。第三个问题是比较尖锐的问题,就是感觉这些高管里面,你的司机培养出来的高管里面会不会有一种持宠而骄?提问:因为今天我们的问题是财富的家族传承,刚才听严总讲了您的家庭观念非常好。我提这个问题就是严总当时选老婆的时候,现在孩子在将来的选择配偶的时候是不是也考虑基因的问题?严介和:你提的这个问题是最过瘾的,质量最高的问题。这个感触是很深,当时我嫁老婆的时候当时没有奢望聪明。因为我们那时候穷的连鞋子没有穿,当时选老婆的时候就是要身体棒。我的太太是我的学生,运动员出身,拿冠军的运动员。我太太不聪明,也不笨。但是看到儿子真的是诚惶诚恐。你如果有谈恋爱的愿望,能不能最早就把你的梦中情人带到家里面,让我看看。你满意我们也满意就往前走,你满意,我们不满意,能不能做出一点牺牲,为了和谐家庭。另外血统可以隔代相传。关于第一个你提的问题,司机当了高管,是太平洋的高管之一,并不是高管都是我的司机。第二选择司机的成本不高,因为不是我去选,是一个层层的筛选。第三司机笨不笨,淘汰是一样的。要把对于未来真正的慷慨,所有的慷慨给予现在。一个高管的人才最主要就是激情和从容,激情是感性,从容是理性。秦朔:因为我们的时间到了,非常抱歉,我们还有两三个问题,我们还有一个茶歇期间,这场讨论到这里。秦朔:各位朋友、各位来宾,欢迎大家回到第一财经中国经济论坛,财富的家族传承为主题的下半场。刚才的上班场我们意识到了在家族传承刚才当中有许多的挑战和许多的压力,也有应对的方法。如果一个家庭简单把财富给他的子女传不到三代就完了,如果用诗书教给他知识可以传的时间更久,如果还有实践好的习惯就会传承更久。把这样的道理应用在现在的公司治理,尤其是家族企业的公司治理也启发了我们。今天围绕这方面的主题,我们很高兴的请到了我们上海理财专修学院执行院长,国际资产管理人协会副总裁徐建明先生给我们分享家族企业的传承之道,让我们掌声欢迎。徐建明:非常开心和大家交流家族企业的传承之道。严总和大家交流的很深了,他到了一定的境界,无招胜有招的境界。他非常强调企业家的成长是野养的,我是来自一个学院的,我非常认同他的观点,我们的学院也是一个野生的。我们的野生学院派,把野生和学院派做了一个好的结合。我从野生学院派的角度看看家族企业是怎么传承的。其实我们讲中国家族企业的传承这个话题,我们要放在一定的情景之下,我们现在讨论的中国的家族企业都是第一代。其实我们的企业跟比如说来自欧美的家族企业的传承,来自海外家族企业的传承方式完全不一样,我们的社会背景、文化背景不一样。所以我们要理解家族企业的传承,一定要理解中国的家族企业的基因。刚才我们严总讲了基因的本质是什么?而这里面一个很重要的概念,我们讲了家族企业的传承,讲到家族企业传承有第一代和第二代的关系。在讲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西方和中国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不同,在中国父亲和儿子是生命的一个延续的过程,是生命一体的。在西方基督教文明的情况下,每个人都是独立和平等的,父亲和儿子都是完全平等的。在这样一个文化背景下,和中国的文化背景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我们要理解中国企业的文化传承,一定要理解我们这样的背景。第二个要理解的就是中国的第一代企业的发展状态,以及第一代企业都是什么样的一些人。如果要理解严总的传承方式,一定要了解他的人。这一代企业家有他非常特殊的历史时期创造的产物。我们简单的来看下,中国整个文化背景是什么样的。我们的基本观点,其实你的文化取决于你整个人群的生活方式,而你的人群的生活方式取决于你的生产方式。中国社会是一个农耕社会,这样的社会形成了中国社会固有的文化,这个文化是什么呢?非常的简单,农耕社会都是以家族为生产单位的,这个家族的家长,就是这个生产单位的头,这和西方的其他国家不一样。在这样的背景下,这种家族家长的头和生产单位的头的一个结合,在中国的家族企业里面是非常普遍存在的现象。甚至于我们从国家的角度来进行管理,所谓更大的范围角度讲管理的时候,我们的国和家是不分,它其实就是一个综合的管理过程。甚至于家是凌驾于国之上的。我们知道清朝国有国法,但是家有家规。清朝的皇帝怎么样,回到家里面上面有老佛爷,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有家族的管理方式。所以我们看到清朝的皇帝很弱势,因为他的家法凌驾于国法之上,这是中国的特有文化背景,这样的背景产生了第一代企业家。我们第一代企业家计划经济下成长,我们没有市场的概念,没有任何的信息。我自己读到研究生毕业的时候,我不知道董事长和总经理是干什么的,这两个有什么区别,我们曾经学到的知识没有这方面的知识,没有现代企业运行的任何信息。第一代企业家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成长起来的,他们这一代企业的基本生活的理想,刚才严总说他鞋子都穿不上,他们这一代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吃饱饭的问题。他们做企业最大驱动力就是先解决吃饱饭。最近有人提了一个观点,说中国的企业家做企业的时候都面临一个问题,只知道赚钱,不知道别的。他这样的批判是对的,的确我们的第一代企业家很多把市场导向、赚钱放在非常高的位置,甚至于最主要的一个思考方式。但是如果你要理解,他们曾经发展的背景,这是非常自然的过程。所以我们说企业的发展,我们要了解这样的第一代企业的话,要了解他们在什么时间下发生的。第一代企业家有一个特点,文化程度不高。为什么?大家想想在80年代、90年代,你要是有一个大专文凭的人,他几乎不可能创业的。为什么?因为只要有了这样一个大学文凭就是国家干部,就给你分配工作,在那个时候是一个什么文化背景?一个人不到走投无路不会自己创业的。所以第一代往往没有太多的机会,没有太多路可走的时候他们走了这条路。当然不是所有的,也有例外,比如柳传志就不是,他是很好的工作,他在科学院工作,他就不是家族企业。第三个特征,比如说我们在说第一代企业家发展企业的时候,我们对于财富进行追溯,第一代企业的经营管理非常不完善,甚至没有经营管理,甚至我们可以说有意识的是违背了当时的一些规范和操作,我们甚至于说叫做黑道白道都来。为什么有这样的背景?其实很简单,我们的整个民营企业,即使到了现在仍然没有获得同等的国民待遇。在这样非常恶劣的土壤下要想成长起来,你必须采取一个非正常的一种方式。所以现在发展起来的那些民营企业家,他一定有过去不太规范的地方。我刚才听了严总一句话,和我的观点是非常好的切合,其实我们现在整个制度的推进,中国经济有这么好的一个发展,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改进,或者说中国经济非常重要的动力来自于叫做政策鼓励。也就是说我们的制度在不断的改进过程,而这些制度的改进是谁创造的?当然我们说是国家定的制度,但是所有的制度改进都是不断违规,违规的这些制度,不断超越这些制度的人创造了新的制度。其实我们现在整个制度的不断超越也是第一代企业家在不断超越当时所谓的制度。所以我们民营企业家,我们说他经营,说他的管理不规范的时候,我们一定要了解他当时的背景。经营是一个企业和外部沟通的方式,管理是企业内部的方式。这里面经营的不规范是尤其受到现在产生的一些思维的财富原罪的质疑。而这样的事情是有一定历史背景的。我们再看这代企业家还有一个什么特征,就是他们一般管理上有非常不规范,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的。为什么?我刚才讲了,在我们第一代企业家他们成长的环境下,他甚至没有基本的现代经济的基本概率,没有现代企业运作的最基本的常识,完全是自己摸索出来的。他们也是凭借自己对于事物的知觉做的事情,当然在这个过程当中有相当多的企业失败了,这个过程当中就是在跑马当中选马,自然跑出来就是成功的。所以这是我们第一代企业家所处的环境决定了我们第一代企业有一些很重要的特征,有一些什么特征呢?我们可以看到,基本上我们第一代企业目前时间都很短,和国外不一样,它可能有两百年,三百年,我们现在最多就是30年,改革开放之初做的。第二就是中国的民营企业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蚂蚁雄师。这个队伍非常的庞大,中国有大约80%的企业是家族企业,这个家族企业里面大约雇佣了70%的中国的就业,创造了50%的GDP。所以说它雄师是不过的,甚至我们可以说家族企业是中国企业,或者全世界的企业都有这样的基本形态,企业就是家族的。我们没有现代企业,公众企业形式之前,所有的经营都是以家族为单位的。所以家族企业是非常重要的企业形态,这件事情我们对于它的研究已经迟了,我们应该更早的研究。但是中国的家族企业时间非常短,而且整体规模不大,非常大规模的上档次的不多,这个原因很简单。刚才严总归于我们制度的问题,我认为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你的规模要到一定的时候,你必须要有时间的积累。这是我们讲的中国家族企业的一个基本的特征就是蚂蚁雄师。刚才我们总结了中国企业只考虑赚钱,这是因为历史的原因造成的。这里面非常重要的,中国民营企业或者家族企业就社会对于他的认知和判断,他的价值判断比较低。这一点是导致家族企业经营和传代过程当中面临很多困难的重要因素。比如一个中国的家族企业,在和别人一件事情的时候,别人问他你这是家族企业,他说是,我们是家族企业,他说但是我们也引进了现代化的企业管理制度,我们也准备他它推向公众市场,我们也有很多的职业经理人引进,一定要解释半天我不是家族企业。在西方就不是这样,我买一个东西,卖东西的说这是我们家族生产的,我们多少代都是这么生产,我用手工做,用传统工艺做,他是把这个作为自豪的。而中国的企业倒过来,很多人说我们是国营企业,大家觉得很自豪,在西方正好倒过来。这反应了一个企业制度,在不同的文化背景和不同的社会体制下定位是不一样的。其实我认为无论是国营也好还是民营,还是家族企业或者其他的公众企业,所有的企业应该完全是同等的,都享受共同的国民待遇。但是我们整个社会对于家族企业的视角,对于它的价值判断实际上是偏低的。甚至于我们家族企业自身的人也是对于这种价值的判断偏低的,这个是我们社会在家族企业环节面临非常大的问题,能不能超越这种心态上的低位判断是我们需要思考的问题。我们再看看,我们的家族企业人的问题。讲到企业的传承讲到第一代人和第二代人,刚才我们讨论了很多,我们稍微做一个总结。第一代人基本上都是苦孩子,从小一定是苦孩子。第一代人还面临一个问题,一般受到的教育不多,但是他们的子女兄弟姐妹比较多,他们面临的苦恼就是物质的贫乏。第二代人受到的教育比较多,但是他们的兄弟姐妹比较少。他们接触了大量的各种各样的教育,受到了很好的教育,现代信息不是多,而是泛滥。第一代人的痛苦,如果他是物质贫乏的话,第二代人的痛苦,他们一方面受到父母中国的传统教育,第二代就是父母给他送到西方进行教育。其实他面临东西方文化和社会认知之间的矛盾。所以他的痛苦是内心的一种冲突。同时,这两代人的追求也非常的不一样。因为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育是没有自我的,我们一个人最主要就是看集体,看国家。所以第一代企业家就是在做企业的时候,其实他们都要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对于社会的价值。但是第二代企业家非常的自我在自我的背景下,他看中的是我追求的是自我的一种生命状态,我喜欢什么,我不喜欢我就不做。刚才我们两位嘉宾和我们的严总对话反复问孩子喜欢吗?的确面临非常多的企业家孩子不愿意接父亲的班,一个重要的冲突就是两代人的价值取向不一样。所以我们讲财富的传承,我们要了解第一代的企业是什么,现在企业的领导力和接班企业领导人基本的文化背景,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看财富与传承的问题,或者企业的传承问题。讲到这个企业的传承,其实我讲到第一代企业家的时候想到了一段话,就是我们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有拼命硬干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虽是等于帝王将相做家族的所谓正室,也掩饰不住他们的光辉。我想到第一代企业家的时候,我看到他们所作所为就想到了这个。鲁迅讲这句话不是描述我们的企业家,我们的企业家完全当得起这样的称谓也未必。但是我讲到第一代企业家我就想到了这个,我们应该给第一代企业家有足够的尊重。因为正是他们的不断探索,不断的创造才有了我们今天中国的使命,才有了我们每个人的现代人生活。所以我们在开始讲传承之前,我一定要把这样内心发自深处的东西表达出来。其实第一代企业非常的苦,他们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根。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我也是这一代出生的,我非常的幸福。在这种快速发展的时代,这代人面临缺少一种根,缺少什么根?我们的根是什么?首先你要有信仰,曾经有的信仰完全崩塌了,新建立的信仰其实都不是很明确。第二个这代人要有自己的文化,而我们这一代人受到的所有教育都是没有自我的一种文化。我们自己不属于我们自己,我们所有都是属于国家,我们一切都是属于国家的。我们没有自我的文化。第三个就是要有根,他必须要有价值体系,就是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应该追求什么,不应该追求什么,这就是所谓的价值体系,我们过去的30年当中不断的变化,而且变化的太快了。在这样急剧变化的体系下,在没有自己的文化背景下,缺少信仰的情况下,甚至我们没有土地,我们所有的土地都不是属于我们自己,哪怕你买了一块房子,一块地也是买了使用权。所以这一代在面临他企业创造,达到一定的时候,最初的冲动是解决温饱,一旦解决温饱的确面临了非常多的困惑和困扰。怎么解决他们的这些问题?而他们在这样的一个过程当中,已经走入了他们的中年和老年,他们面临企业传承的问题。我们在分析企业传承的时候,我愿意把企业看成一个特有的状态,就不要把它简单看成一个没有生命的一个企业,而是把企业看成一个生命体,看成一个人,你发现企业就是一个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体。如果你以看待生命体的角度看待一个企业的时候,你发现很多事情非常简单。企业的董事长可以称之为人的大脑,企业的经理可以称之为人的心脏,我们的生产销售部门可以成为人的四肢增加,每个部门可以和人的每个器官联系。人要很好的生活,他必须各方面齐全。但是对于人来说什么是最关键的,什么是最根本的,什么是最重要的。可能有人说是大脑,其实不是,人最重要的就是他的灵魂。企业的灵魂是什么?企业的灵魂就是一个企业的愿景和价值体系。这个是最核心,最重要的东西。我刚才对于我们第一代企业家更多的是正面的一种评价,但是由于他客观的历史局限,我们第一代企业家在创造他企业的时候,的确面临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是什么呢?就是他没有一个愿景和价值体系。或者没有一个清晰的愿景和价值体系,或者没有可操作,真实的愿景和价值体系。我们很多企业的愿景是什么?他是一个非常虚无飘渺的,振兴民族产业,或者说小一点,我要把中国的服装行业推向世界,如果是某个地区的,让我们温州的企业走向世界,往往提出这样的口号。大家知道凡是把一个东西推向世界的话,往往都推不出去,我们中国的足球就是。所以我们的民营企业、家族企业都有一个灵魂人物,为什么需要灵魂人物?因为这个企业本身没有灵魂,他一定需要灵魂人物,这个灵魂人物一走的时候这个企业就垮了。而真正企业的灵魂应该是支撑在这个企业,而不是支撑在某个人身上。所以我们第一代企业家,他们非常市场化,只考虑赚钱,是历史的原因,不能责怪他们。但是如果这个企业想基业常青,要一代一代传下去,一个非常基本的目标就是他要有灵魂。中国传统是立德是第一的,第二是立言,第一个是立功。灵魂这个东西可能是超越了立功这个层面,进入了立言和立德的层面。其实我提出这个概念,我讲到家族企业传承之道的概念,我们应该把思路放得更大,不是简单一个企业交给第二代管的问题,我们可以有第一个层面,只是财富的一种传承,企业不一定要传承。第二个层面就是把企业传承下去。其实第三个层面,也是最高境界的层面就是把企业的灵魂传递下去。所以我们的企业的传承之道有三个层面,财富的传承、企业的传承和企业精神、灵魂的传承。第一个层面财富的传承很简单,浙江中宝实业集团董事长吴先生讲过一句话,他说子女行就让他继承,子女不行就把企业卖掉,非常的洒脱。我认为这是企业传承非常好的一个方式,但是我建议把它卖掉,不是让给别人管,为什么?因为你一旦把它卖掉这个企业就属于别人的了,管也是属于别人的了。所以我非常赞同这个,如果把企业卖掉,他做的事情就是我只是把财富传承下去,其实这是企业传承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可能大部分企业就可以通过这种方式传承。具体财富如何传承有一系列的方法,也非常的简单有很多的技巧。比如我们可以做一些基金会的方式,其实很大的企业,比如比尔盖茨,企业不能交给他,他儿子管不了这个东西,他做了一个基金会,包括做一些信托,包括做一些资产组合的一些方式,都可以把家族的财富传下去。中国一定要传承,这里我讲一个很重要的概念,我们媒体各个方面讨论企业家做慈善,捐赠的事情,一些有钱人,死之前把儿子传给儿子,怎么不学习国外的人把钱都捐掉呢?你不能和西方学,因为西方的文化,子女和父母完全是分开的,是平等的。而中国的文化是子女和父母是一体的,子女是父母生命的延续,所以中国人非常看中财富的传承,非常看中家族的传承,这是一个社会的基本背景,我们要做的就是尊重,而不是改变。第二、就说做慈善这样的事情。我们现在讲到慈善喜欢把比尔盖茨拿出来做例子,我90年代在北美的时候,比尔盖茨那时候也是快世界首富了,讲到比尔盖茨都是批判的对象,因为他那时候完全不做慈善,而且我们现在判断一个企业的好坏,比如上市公司,喜欢看这个企业分不分红,如果这个企业不分红,证监会就不让把融资。大家知道微软90年代,包括从上市一直到了本世纪前几年才开始分红,以前从来不分红,包括比尔盖茨以前也几乎不做捐献的,也对于他有负面的评价。为什么讲这句话?就是企业的捐献要看企业的发展阶段,而中国的民营企业,中国的家族企业还在资本积累的初级阶段,这个时候媒体和社会要求他们做社会责任的时候,其实是最终伤害了这个社会,包括这个社会所有的人。如果政府通过一些制度的设置,比如我们要改变把钱传给下一代,我们增收一些高额的遗产税,这个最终的结果会发生什么?大家很自然的想到,会导致整个社会财富的一个重新分配,他可能把他的财富放在更适合的地方去。这个是不符合我们的一个文化背景的,也不符合中国目前的这个发展阶段的。所以我对关于企业家做慈善和做捐赠这件事情,一定要看他所处的阶段。如果比尔盖茨在70、80年代做这样的事情,他的企业也没有那么大的辉煌,也没有更大的实力做更大的事业。而且最主要的如果你把企业当作人来说,我们对于每个个体的行为应该有充分的尊重,我们对于每个企业的行为也要有充分的尊重,像一个人可以捐很多钱,也可以捐很少的钱,捐多少钱我们都应该为他鼓掌,哪怕他不捐钱我们也不应该骂他,企业也是如此。所以企业传承的角度,我们第一代企业家,我认为可以选择的方式就是从财富的角度来做,不一定要把企业传下去。这里三个基本的原因,第一个原因就是第一代和第二代的价值太大。第二个原因就是我们第一代企业内含的灵魂不够,他们的愿景不够。如果想赚钱,为什么第二代不做呢,你不就是想赚钱吗,我不吐不茹哪个赚钱做哪个。其实我们第一代企业家就是哪个赚钱做哪个,你一定要让子女接你的班他当然不愿意。如果你企业有一个长期可做的愿景的时候,这样的一种所谓的立言、立德的角度传下去,子女是非常愿意做的。比如说温州做鞋的,你的愿景变成一个我的目标就是做出消费者最愿意买的一种鞋,消费者最舒服的一种鞋,最能代表我们温州民族特色的一种鞋底,你把这个事情做扎实了就非常的有意义,而且可以永远的做下去,这才是企业永续经营最核心的内在东西。我们讲到企业传承的第一种做法,其实就是财富的传承,如果你的企业本身就是一个赚钱的规矩,你把企业卖了做一个投资组合也可以赚钱。当然我们今天讲的第二个层面,也是主流的,就是我希望把这个企业真的传下去。如果你希望把你的企业由下一代传承的话,那么需要做的东西就多了。我们需要检讨反思的东西也非常多。我们这里简单给这些家族企业的传承提几点建议。第一个建议就是推迟退休。我发现有一个事情,我们很多人要传承企业的人不是到七老八十,要提前退休。其实这是有问题的。这恰恰反应了我们第一代企业家的一个问题,因为他们第一代做太辛苦,做不动了。第二个问题就是第一代企业家自己就没有一个愿景,没有自己可以做一辈子的事情。我们共产党讲要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生,如果你有一个愿景,我要做一个世界上最好的鞋,人家最愿意买的鞋,这件事情可以奋斗终生,可以一辈子永远做下去。如果只是为了赚钱,赚了足够的钱他就不想做了,他想退休,做一些开心一点的事情,就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所以第一件事情,要讲企业传承,我们看看成熟的国家,发现他们企业的传承,甚至于亚洲的很多国家都不是五、六十岁就赚,有的到很老还在做。因为这件事情就是他愿意做的事业,他可以奋斗终生的事业。你要想企业传承下去,你要有一个事业,让你的下一代愿意接你的班。所以推迟推销这样的建议,就是我们第一代企业家,如果到你五、六十岁,你的子女还不愿意接班,你就要反思你企业的价值观,你的子女是不是认同。你有了很好的平台和物质基础,你要建立这样的东西做下去。当然最重要的,其实在推迟退休的过程当中,子女不断的培养过程当中,可以比较好的顺利的成为接班人。那么企业整个的动荡也会相对比较少,也不会出现那么复杂的问题。我们一直讲提前准备好接班人,接班人要提前准备,但是真正接班要尽量往后推,这是我的建议,不一定对,但是在很多情况下是对的。第二个我的原则就是任人唯亲。我们经常听到任人唯贤的决定,如果把共产党当作一个企业来看的话他就是做得非常好,我们共产党强调德才兼备,以德为先。他强调这个,为什么我们做企业以贤为先呢?其实人和人的智商差别是非常小的。第二,一个人做企业是好是坏和智商关系不大。所以从德和才这里面,德是放在第一位,这个德不是一般意义的德,主要是这个人认同你企业的发展方向,认同你企业的价值体系,认同你企业的愿景和目标,说白了就是整个企业的文化。至于钻是可以培养的,德只能熏陶和引导。在这两个选择,当然是以德为先。在我们这里讲的就是从家族企业来说,德某种程度和亲是相同的,甚至有某种关系。从第二个角度来讲,任人唯亲,讲到家族企业的传承,如果你传给另外一个人就不是家族企业,那就是公共企业或者合作的企业了。所以家族企业首先肯定要选择自己的亲人,这是不错的。第三个原则叫做不要总想做大,这是我们第一代企业家,整个社会面临的最大误区,总是想做大,因为他背负着沉重的包袱,振兴中国的民族产业,不断要振兴什么和代表什么。其实你就是一个企业,你把企业当作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你把企业做好就是你对社会最大的贡献了。当然做大有什么好处和不好呢?其实做大没什么不好,但是我们过于强调做大做强,这是不对的。第二,我们讲到了你要做大,你各方面的资源和你管理的能力是不是能够同步的跟上,包括你接班的人是不是可以同步跟上,这都是要思考的问题。往往大了的结果离死就不远了。比如我们看到这个人,这个人是不是长的越高越大越好呢?当然不是的,这个人健康就好。第四、不要轻易上市。不要轻易上市和不要做大是一个道理。其实上市这件事情主要的动作就是帮助做得更大。我们一直在资本市场交流,包括现在创业板也要开始了。但是我们今天讨论的话题是家族企业的传承,上市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你准备把你的孩子贡献给社会,这变成一个公共型的企业。如何做大企业,上市毫无疑问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方式,但是我们讲到家族企业传承的时候对于这件事情要小心。所以上市这件事情一定要非常的慎重。这里面提到了一个事情,讲到家族企业传承不可避免的提到一个问题,企业做到一定时候谁来管,这就是一个职业经理人的问题,是不是找职业经理人的管,或者选拔这些人。对于这件事情我持否定,不要轻易找职业经理人。首先中国的职业经理人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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