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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中国经济的断裂带 关于我国经济危机隐患分析 何清涟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一直以其高速增长引起世人瞩目,但到了90年代以后却因为虚拟经济的超速发展而产生大量的泡沫。可以说,这20年来支撑我国经济高速增长的主要因素是超高速的投资,这种“投入投入再投入”的经济扩张技术水平低,而长期无效供给累积的“泡沫”实质上已向我们发出预警信号,兆示着我国经济发展潜藏着深重隐患。亚洲金融危机爆发以前,欧美学者拉鲁什和EIR曾发出过警告。拉鲁什理论研究的分析方法从经济过程的双重性开始,他认为,经济过程包含两个方面:一、金融和货币过程;二、实物产品的生产、分配和消费的过程,包括技术进步。在拉鲁什和EIR看来,当今世界上巨大的金融财富价值,其形式上是一个倒置的金字塔。在金字塔的底层是实际物质产品,其上是商品和真实的服务商业贸易,再其上是复杂的和名义上的债券、股票、通货、商品期货等等,在金字塔顶端则是衍生期货与其它纯粹的虚拟资本。拉鲁什认为,在任何一种经济体系中,实物资产与金融资产必须平衡,否则将产生危机。由于在诸多分析东亚金融危机的理论中,只有拉鲁什与EIR的实物资产论最为有用。本文借助该理论来分析中国经济的两大过程,有助于了解我们现在真实的经济状况。 潜在的金融危机隐患中国的金融货币状况近几年以来,一直是国内外关注的话题。笔者曾撰写题为世纪之交中国面临的金融危机(发表于二十一世纪香港1997年12月号)一文,谈到中国存在的严重金融风险隐患,认为是南韩式、墨西哥式与泰国式等几种金融危机的混合。所谓“南韩式危机”,指的是南韩大企业集团与银行之间的不良信贷关系。这一点与我国国有企业与银行之间巨额债务链极相类似,有数据为证:按照新的会计“两则”计算,我国国有企业的平均负债率高达83%以上,债务来源单一,基本上借自国有银行,不少债务偿还的可能性很小。这种高比例的不良贷款,大大削弱了银行和金融机构的流动性和支付能力,孕育着支付危机和挤兑风潮。今年6月海南发展银行倒闭,其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存在高比例的不良贷款。人民银行的统计表明,到1994年末仅四大专业银行的不良贷款就达到5323亿元,到1996年底这一数额上升到1万亿元,整个国有银行系统的不良贷款率约为30%,相当于国有银行自有总资本金的4倍多,而国有企业的亏损额还在不断增长,1997年亏损总额达到1300-1400亿元,银企关系也正处于不断恶化之中。金融系统对企业债权的“软资产”与对居民储蓄的“硬负债”极不对称的趋势,使我国金融系统对内支付链条随时都有可能断裂。这种状况如不能得到有效遏制,则不能否定商业信用和银行信用突然崩溃导致社会动荡和经济严重衰退的可能性。关于银行不良资产是导致中国金融危机的第一位因素的看法,从去年开始已达成共识,但至今银行还未找到消除不良资产的有效办法。正是由于与国有企业间的不良信贷关系,我国国有银行自有资产不断下降,至1996年底已下降到3%左右,比巴塞尔协议中规定的警戒线8%低5个百分点。最危险的是现在有不少人对银行搞恶意借贷,根本没打算还钱,1998年6月广州中级法院首次公布“赖帐大亨”中有不少就是有还贷能力而不还债者。所谓“泰国式危机”,指的是两点:一是投资导向有误,在房地产业上积压资金过多。泰国这方面的问题国际上早已确认,而中国的问题虽然早在1993年整顿开发区时已看出此问题的严重性,但由于该行业的回扣率高达工程总额的10-15%以上,因此除了一部分已在1992年、1993年上马的房地产项目在1995年左右陆续竣工之外,确实也有不少新项目是由于企业负责人个人利益驱动而投入建设,这就使商品房在存量还远未消化之际,又不断产生大的增量: 表一 商品房累计空置量商品房累计空置量(平方米)新增商品房(平方米) 增加率 1994年 3289万 1995年 5031万 1742万 52.96% 1996年 6203万 1172万 23.30% 1997年 7135万 932万 15.02%资料来源:中华工商时报1998年7月30日房地产专版:“诊断空置”。尤其严重的是这些空置的商品房主要集中在我国经济发达地区。据统计,空置总量的57.37%集中在广东、上海、浙江、江苏、辽宁五省市,这5省市商品房空置面积分别占全国商品房累计空置面积的19.82%、13.58%、9.11%、8.89%、5.97%。这些商品房空置的根本原因就是我国商品房售价高于世界发达国家,与居民家庭年收入之比高居于世界各国之首,在供给与需求之间产生了巨大的断裂带: 表二 各国购房支出与家庭年收入之比 美国加拿大 英国 巴西澳大利亚 瑞典 中国每套住宅售价与家庭年收入之比 2.8: 1 4.8: 1 3.7: 1 5.7: 1 4: 1 1.8: 1 12: 1 作为中国居民主体的中低收入者,根本无力购买价格高昂的商品房,市场因之无法形成有效需求。这一断裂带的存在,使得以房地产作为经济增长点的举措根本不能奏效。作为发展中国家的中国,竟然出现房价远远高于发达国家的奇怪现象,而国家也竟然未能从出让土地中获益,其根本原因就在于各级政府中的众多贪官污吏将房地产开发变成了他们积累财富的盛大宴会。 与泰国式危机相类似的第二点是在金融体制调控机制不健全时过分依赖外资,埋下金融风险隐患。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利用外资的的机率大大增长:19911996年8月止,利用外资直接投资达1610.7亿美元;19791995年,通过各种方式利用外资共2291亿美元。近4年来,中国已成为第三世界的头号引资大国,是世界继美国之后的第二大引资大国。 下列这组数字值得关注: 表三 中 国 国 际 收 支 状 况中国国际警戒线国际标准 备 注 外汇储备与短期债务比例 617% 80% 印尼73%,马来西亚186%,菲律宾84%,韩国147%,泰国109%外汇储备支持进口时间7个月34个月外债与GDP的比例15.5% 50%1995年外债余额1065亿美元。19791995年各种形式利用外资共达2291亿美元 经常项目逆差与GDP的比例-2.5%经验表明,这一比例控制在0-5%时有利于经济增长,大于5或小于0时不利于经济增长外汇储备增长率与GDP增长率2倍 0.3 - 1.2这一国际标准是指发展中国家,不包括发达国家外国直接投资 + 经常项目逆差 与GDP的比例5.7% -2.5%资料来源:(北京)国民经济研究所1997年中国宏观经济分析报告虽然中国总是强调中国国情特殊,不能仅以国际通行标准来判定中国外汇储备是否过多,但上述指标严重偏离常态至少说明中国外汇储备增长快速增长应该放缓。因为过量外汇储备首先会造成通货膨胀的压力,使政府抑制通货膨胀的各种努力的效果降低。同时在中国现行的结售汇制度下,只要有外汇流入,央行就得拿出人民币资金收购根据近两年深圳等地银行透露出来的信息,已发现有国际短期资金大规模流入“恶意”套取利息。对于国际间的这种短期投机,国际金融投机专家索罗斯曾“谆谆告诫”各国政府:“市场中留有投机空间是政府的错误”,因为只要政府在市场里留下了市场投机机会,就会有人来投机为了抵消外汇占款的增加,信贷规模不得不相应收缩,从而使得没有外汇收入(流入)的部门很难得到贷款,被迫限产甚至停产。而过多外汇储备,又使得本可以利用的大量外汇资产闲置不用,在客观上限制了技术进步和经济增长的速度。国际上通常用将储备转化为生产性投资所能增加的产出来表示持有外汇的机会成本。考察中国的实际情况,尽管企业经营效率、投资配置效率,甚至整个经济体制都很不理想,但这种低效率还不应该低到投入产出比例比外汇存款和购买国外债券的收益还要低的程度。在这种情况下,我国持有过多的外汇储备的机会成本相当高昂。 所谓“墨西哥危机”,指的是资本大量外逃的问题。这方面已有王军“中国资本流出的总量和结构分析”一文做过详尽的系统分析。该文指出中国自1985年以来的资本外逃占外债增长比例达到了52.3,超过了80年代世界上15个债务负担最沉重的国家资本外逃的平均水平,在进入90年代以后接近甚至超过了每年新增的外债额,成为世界上仅次于委内瑞拉、墨西哥与阿根廷的第四大资本外逃国。换言之,在中国政府大量向国外举债的同时,却有超过一半的资本通过各种途径流失,也许是永久性地“消失”在国外。英国伦敦皇家国际问题研究所顾问沃尔在一份给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的研究报告中指出,从1989年至1995年间,中国长期资本外流的总量可能超过1000亿美元,其中约有500亿美元是未经政府批准的,“不是所有长期资本外流都经过政府批准。大部分长期资本是通过非法转移的形式流到国外的。这从国际收支资本帐户中出现的大量误差和漏洞中反映出来。这种资本的数额从1989年的3.3亿美元上升到1995年的178亿美元(包括直接投资和证券投资)。” 沃尔还指出,到1994年为止,中国在海外共建立了将近1万家企业,遍布全世界各地,但投资主要集中在香港、澳大利亚、加拿大和美国。事实证明,中国非法的资本外流是香港等地的重要资金来源,据估计,到1995年为止,中国企业和个人在香港投入300亿400亿美元的资本。今年据美国华人反馈回来的信息,在温哥华、洛杉矶等地,大陆华人在该处置产(如购买房产、商店等)数量猛增。这种信息毫无疑问可看作资本外逃加速的一个信号。大量资本外逃毫无疑问对中国经济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国家付出高额的机会成本借贷外资,这边却不断有巨额资金流出并消失在国外。可以肯定这种资本外逃是构成金融危机的源头之一。笔者不赞成个别研究者所说的,由于中国有更大规模的外资流入,资本外逃没有造成资本形成率的下降和经济增长的萎缩。事实是,任何国家的大量资本外逃都会对当事国在一定程度上造成潜在的金融危机。从国际经验来看,资本外逃严重时,可成为导致国家破产的一股力量。其表现为:官方外汇储备耗尽;国外信用被冻结,并对外汇实行限制;国外贷款无从获得;利率不能再上升利率上升的作用是可以遏制资本外流;国内通货紧缩,但无助于增加资本帐户的收入,因为它在国内会造成工资-物价螺旋式上升,在国外会招致其他国家担心“不公平的”贸易竞争而采取报复行动。这一系列因素最终会造成国内政治骚乱增加,并引发全局性的金融风险。更重大的代价是在未来数十年中,国家的信用等级在国际社会中将大大下降,这方面有墨西哥的前车之鉴为证。国际货币基金会的调查报告指出,1994年爆发的墨西哥金融危机,其导因在于墨西哥本土的投资者资金外流所造成,而不是最初所推测的那样,是外国投资者因墨西哥政局不稳而争相抛售比索所致。资料显示,1976-1994年这18年间,墨西哥资本外逃与外债增加额的比重为64.8%,位居世界第二位。墨西哥金融危机引致的后果相当严重,所以我国绝对不能对日益严重的资本外逃现象掉以轻心,没有任何理由说明中国的资本外逃比较特殊,不会引发金融危机。尤其是东南亚金融危机发生以后,更要采取手段遏制资本外逃现象,并将这一点作为切实防范金融风险的措施之一。上述三点表明,我国确实存在金融风险隐患。一些非银行金融机构,如中国农业信托投资公司、中国新技术投资公司等数家“准银行”因违规操作而倒闭更加深了金融风险隐患。尤其值得警惕的是:如果说东南亚国家金融危机产生的主要原因是其对外支付链条断裂,那么我们则在于对内支付的链条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这种情况下产生的危机,比东南亚国家的金融危机更难应付。 实物生产与消费的断裂带自从1993年宏观调控以来,市场疲软,有效需求不足已成为中国经济发展的一大难题。近几年通过各种手段培育新经济增长点如房地产、小汽车等启动内需几乎都成无效之举,究其原因,除了上述的金融状况恶化之外,还在于我国的实物资产与金融资产之间产生了巨大的不平衡,这种不平衡主要原因是经济结构不合理,产生了大量无效供给;其次则是社会分配不公,广大中低收入者购买力不足。到1998年,中国经济的疲软态势较以往更甚,经济结构的不合理所带来的种种问题都已暴露无遗。经济结构的不合理表现之一:20年经济改革当中,我国走的基本上是这样一条路子:高投资,高通胀,高就业,高增长。超高速的投资一方面刺激了经济的高速增长,突破了能源、交通等“瓶颈”,同时也产生了巨大的产能过剩。到1997年底,全国累计库存大约3万亿元,其中1.3万亿元属于非正常库存。在家电、机械加工行业,设备闲置率达50%。各种迹象表明,这种过剩完全是行政权力继续对资源配置所造成的恶果。据业内人士分析,这种过剩主要表现是:一、落后失衡的产品结构。这一点在钢铁、化工、机械等行业内最为突出:产量大,一般产品过剩,技术含量高的产品缺乏,特殊钢材、精密机床、数控机床、高效复合肥料仍需大量进口。二、各产业部门自成体系,互相封锁,重复建设。各产业部门都有自己的机械工业,工业、商业部门都有自己的食品工业。力量分散,结构水平低,企业不能融合,形不成具有活力的整体。三、小而分散的组织结构。全国钢铁企业1700余家,高出世界钢铁企业的一倍。但发达国家钢铁企业经济规模年产钢1000万吨,我国只产5.4万吨。四、趋同的地区经济结构。趋同不仅限于原来的传统工业,在正在兴起的摩托车工业、汽车工业、家用电器等行业内情况同样严重。“九五”期间,将汽车工业作为支柱产业的省市有22个,将电子工业作为支柱产业的省有24个。这种结构必然形成低水平、小而散、高成本的局面。同时还会在国内各行业中形成杀伤性的竞争,如集装箱行业、空调行业、VCD厂家、农用三轮车等行业的竞争,今年到了白热化程度,不少产品的价格已下调至成本价格,少数甚至以低于成本价的价格出售。有的竞争早已超出经济范围,动用了流氓手段,如到处散发匿名信毁坏竞争对手的产品声誉,或派出流氓打手等黑道势力将竞争对手赶出“自己的”地界。四川邛崃的啤酒之战,竟然动用黑白两种社会势力,而地方上对此现象的解释为“为了邛崃的经济”、“邛崃有自己的啤酒厂,工人工资发不出来,工人要吃饭”。在这种非经济手段“竞争”之下,蓝剑集团生产的蓝剑、红剑啤酒被迫从市场销声匿迹。产品过剩导致厂家恶性竞争的事情屡屡出现,以至于国务院副总理吴邦国出面发表讲话,要求“对一些生产能力严重过剩、供大于求的产品,坚决实行限产压库促销保价”,制止企业间竞相降价,制定最低市场价格,以保护行业生态。 造成上述局面的原因主要是行政权力继续对资源进行配置。我国现在虽然经过20年经济改革,但至今为止,还处于“模拟市场经济体制”阶段,这种体制与市场经济体制最关键的区别在于一点:国家资源不是通过市场进行配置,而是由行政权力在代行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的功能。而各级官员之所以对配置资源保持如此之大的兴趣,主要原因在于两点:一是为了累积政绩,二是个人经济利益驱动。只要存在这两大利益驱动机制,只要制度允许或鼓励行政权力继续介入国家资源分配,我国的经济结构就无法达到合理状态。虽然我国已通过渐进改革,开始实行同一定的企业自主权相结合的新生型企业制度,程度不等地促使企业的自我资本形成和生产效率提高。但是合理的企业制度功效的真正发挥还必须以完善的市场制度为条件,而我国市场制度的特点是产品市场较发达,资本市场和生产要素市场的发展则很不规范,建立近十年之久的股票市场与期货市场完全是种“政策市”,成了投机活动过度滋生的场所,根本不能对多种经济信号进行有效反应,从而也就不能为企业提供有效的服务。这样一来,企业只能根据片面的、扭曲的市场信号作出生产经营决策,投资难以投向经济发展急需和投资收益率较好的项目,其结果一方面使生产者的投资决策所产生的结果违背其本来意图,另一方面造成企业投资的负外部性大大超过企业投资的正收益。 经济结构不合理的表现之二是:技术密集型产品大大滞后,使我国产品在国际市场竞争中经受严峻考验。在日本经济鼎盛时期,出口导向模式成为东亚“四小龙”“四小虎”努力追逐的方向,我国东南沿海地区与华南地区也努力挤进这一行列。但当美国经济完成冷战以后的大调整,从复苏走向繁荣,日本经济则进入大萧条,出口导向模式的黄金时代已成昨日黄花,风光不再。已有研究者指出,东南亚经济危机在很大程度上是出口推动模式过度膨胀的结果。中国由于汇率没有放开,躲过了这场灾难,但出口也深受考验。多年来,我国外贸出口产品以初级加工产品为主。从早年的“鸡毛蒜皮”到近年的“两纱两布”,虽然工业制品占出口商品的比重已提高到8.5成左右,但其中劳动密集型、低档粗加工产品仍占7成以上。从去年以来,亚洲金融危机对中国外贸出口的影响日巨,劳动密集型产品和粗加工产品出口受阻,但技术出口较强的项目抗国际市场风险能力较强这一事实也得到充分展示,如中国对泰国的炼油厂、对斯里兰卡的水泥生产线、对印度的火电厂、对缅甸的船厂、对马其顿的电站等项目的技术和设备出口额均在1亿美元左右,今年上半年中国技术出口合同金额达到25.4亿美元左右。外经贸部科技发展和技术进出口司司长许复兴称,发展中国外贸决不能停留在“用几万吨猪肉换一架飞机”的水准上,必须向技术密集型产品转化,否则就死路一条。但另一个数据却实在让人对中国的技术出口不敢盲目乐观:尽管近4年来,中国技术出口以年均43.5%的速度递增,高于同期外贸出口20%的增幅,但技术出口占全部出口的比重仅为5%。虽然中国已经出台了一系列扶持政策,但要想大幅度提高技术产品在我国出口商品中的比率,还须假以时日。另一组数据显示,我国今年第二季度的出口增速明显放慢,只有7.6%,比一季度的13.2%减慢了近6个百分点。出口对经济的拉动力由去年的38%降为现在的25% 11 。当投资和出口都备受考验时,国内市场的发展就显得特别重要。回顾从80年代至今的国内消费热点变化,就会发现从总量上看,我国的城乡居民储蓄虽然在今年上半年已经突破5万亿大关,但由于这部分金融资产的40%以上集中在10%的最高收入者手中,中等收入者的人均消费能力并不强。这部分人在80年代与90年代成功地跃过了百元级消费与千元级消费门坎之后(家用电器),目前还缺乏万元级消费能力(购买住房),在他们最需要的商品住房一项上,大多数人不具有购买能力。所以在市场供给与需求之间,还横亘着一条巨大的断裂带,这种断裂带的存在,是近几年用尽办法启动内需都难以奏效的根本原因,也是我国经济发展中的新“瓶颈”。 更重要的是,我国作为一个拥有9亿农民的国度,而其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还不足全国市场的一半,据统计,1997年1-7月,在15108.8亿元的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中,城镇消费品零售总额为9278.4亿元,所占比例为为61.4%,扣除物价因素后,实际增长14.5%。而农村消费零售额外负担仅为5830.4亿元,所占有比例为38.6%,增长幅度比城镇低1.8个百分点12 。中国农村这一庞大的市场难以拓开的原因在于:商品供求结构性矛盾突出、农民实际购买力不强、基础设施落后、流通组织不健全等等,而这些问题又不是短时期内能解决的。这一断裂带还由于产品质量问题而加大:大量质量低劣的产品根本无法满足国内消费者对新产品质量的要求,从生产线上出来之后只能进入库存积压状态。多年来,产品质量问题就是我国市场经济发展的一大障碍,也是消费者投诉的热点。为改进产品质量问题,国家技术监督局从1995年下半年开始,对企业新产品进行重点跟踪抽查,抽查对象涉及129类重点产品。虽然这种重点跟踪抽查有效促进了企业产品质量提高,但就在国家技术监督局通报1998年第二季度产品质量国家监督抽查结果时,我们还可看到令人忧心的结果。是次检查对全国1904家企业的53类产品进行抽查,合格率仍然不高,仅为77.8%。除了国民经济支柱产业的大型企业产品抽样合格率为95.4%之外,小型集体、私营、个体企业的新产品抽样合格率依次为69.8%、59.7%、50%。在技术含量不高的调制奶粉、家用燃气灶产品的国家监督专项抽查中,该类企业的合格率为零。13劣质产品的大量存在无疑大大降低消费者的购买欲望。有人对农村市场进行调查之后得出结论,在大多数产品销售难的情况下,有些高档、高品质产品却十分紧俏。这种情况说明,将农村作为低档与劣质滞销产品的销售市场的观念尚须纠正。市场供给与需求之间这种巨大的断裂,对我国经济发展十分不利。可以说,我国目前的商品过剩是在社会分配不公、财富集中在少数人手中、广大中等收入者收入水平低下、消费层次不高,尚存7000万贫困人口的情况下的过剩,这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高收入型的相对过剩有着本质的不同。认识清楚这一点,对判明我国当前的经济形势有着相当重要的意义。 实物资产与金融资产的巨大断裂我国实物资产与金融资产的关系可以论证拉鲁什对中国经济所作的分析。拉鲁什认为,在一种经济体系中,实物资产与金融资产必须平衡。其理由如下:一、金融体系的可信度和稳定性归根到底是以相信货币资产最后能变成实物为基础的,一旦此信誉动摇则整个结构崩溃;二、一般说,虚拟财富在倒置的金融金字塔上究竟能维持在什么特定水平上,有赖于它有多大能力从金字塔的下一层资产中取得的收入。也就是说,金融财富如同其它各种投机泡沫一样,必须不断增长以避免崩溃。拉鲁什的实证研究表明,过去美国、德国、日本和其它资本主义经济成功的原因在于政府并不迷信资本万能,而坚持实物资产必须管着金融体系,一旦迷信和放纵追求金融资产的增值,日本就迅速地跌落到长期的经济低靡不振中去。在中国的复兴未来一百年的紧急计划中,拉鲁什在比较中国和一个世纪前的德国在实物资产指标上的差距后警告说,中国的经济特征是“包装在薄薄一层比较现代化的科学和工业外壳之内,而构建在前工业化落后的巨大基础之上” 事实上,我们的第一产业奠基于前工业化时代那种落后基础之上,第二产业的尖端部分也只是“组装”型他尖锐地指出:在中国,“天真的人们以为漂亮的办公楼和宾馆构成经济增长,但实际上大部分是浪费,把可用于生产基础设施现代化的宝贵资源耗费了,而这一切与中国境内外房地产市场及其它金融市场虚拟资本的增长密切相关。这种金融资产与实物资产增长不平衡在短期内可能为经济表面上的繁荣所掩盖,但是当金融部门的纸上利润超出实物产出的增长时,则金融危机就以智利奇迹或墨西哥奇迹的骤然终结方式表现出来。”金融资产的发展,实际上标志社会已逐步进入一个从追求经济增长(通过劳动使财富增加)而转向追求财富分配(或无偿占有)的社会发展阶段,它需要较高的社会生产率,需要社会的收入水平确实足以进行重新分配或投机分配。而我国显然还不具备上述条件。总的来说,我国金融危机与金融投机的过分发达是分不开的这种“发达”不能以发达国家作参照系,如认为发达国家的泡沫经济占整个经济多少百分比,而我们还未达到那样的百分比等等,而必须根据我国经济发展与金融发展不相适应的状况来判断。如果根据我国经济发展与金融发展程度来判断,可以得出我国已出现金融早熟的状况。所谓“金融早熟”,指的是金融衍生品(如股票、期货、债券等)活动金融交易过分早熟。近些年来,我国从事物质生产活动往往利润很低,而从事金融衍生品的交易活动却能获取高额报酬,这种财富分配格局是不能以分工与专业化的效应来解释的。因为从社会总量来看,物质财富需要真正的劳动才能创造,而不是靠金融交易的几何倍数式(甚至爆炸式)的增长来创造。与物质财富增长不相适应的金融交易过度增长,实际上就是用纸币重新分配社会的物质财富。我国近些年来金融衍生品的爆炸式增长在本质上并不是一种金融体系“现代化”,而是一种投机活动。这种投机活动一方面使我国实物资产与金融资产之间出现了巨大的不平衡,导致金融金字塔的层级断裂,并形成一个这样的结果:在人们物质生活水平还没达到较高水平、社会经济还没有形成充分的物质、技术财富积累时,过早出现第一、二产业比重急剧下降的局面,使得国家经济发展缺乏坚实基础。在实物资产的生产与消费、实物资产与金融资产二者的增长出现断裂时,不从根本上着手解决问题,启动内需只是一句空话。 中国现代化道路的反思 上述种种危机征兆表示,我们确实已处于巨大的经济危机边缘。如果在别的国度,由金融危机引发的全面经济危机早已爆发。但在我们中国,危机之所以处于潜伏状态,是因为存在如下诸种因素: 第一、中国政府对银行的控制率几乎达100%; 第二、“中国老百姓老实,对政府的信任度相当高”; 第三、金融行业没有对外开放,国内外资金无法在国际市场上自由流动。第一和第三两个条件将在中国“入关”之后逐步消失,而第二个条件正被某些人当作防范金融危机的坚实“防波堤”。应当承认,中国老百姓的素质确实是中国出现目前这种“稳定局面”的基本因素,但如果竟然将“老百姓老实,不会闹事”设置为社会安定的主要基础甚至作为制定政策的出发点,那就实在太过荒谬。因为再老实的老百姓,也无法长期接受这样一个社会,在其中权力、特权和财产的分配全然不顾某些道义上的标准,并且已将社会生活质量降低到难以容忍的程度。上述情况的形成,追根溯源,在于我国的现代化是一种片面的追赶型现代化。观诸世界各国,没有哪一个国家的“现代化道路”仅仅只是通过“经济改革”而成功到达目的地。所谓“美洲狮”、“亚洲龙”的神话,以及“亚洲价值”的呓语,再一次论证了现代化道路其实就是个制度创新过程,忽视制度创新的社会变迁,最终惩罚的其实只是拒不进行制度深层改革的国家与社会。一般而言,制度创新包含着三个层面:一是意识形态的创新,二是财产所有权的变革,三是政治改革。这三个层面之间其实就是一种互动关系,某一方面的滞后,会导致社会发展的失衡。所以舍弃中国经济问题的政治内涵,只谈经济改革的改革,说穿了就是一种跛足的改革,或叫做“夹生饭改革”。这种“夹生饭改革”或能收效于一时,但它所积累下来的问题,最后必将以一种更为复杂的形式使社会承担改革代价,拉美国家与东南亚诸国的金融危机,其深层根源其实就是社会发展失衡。而中国的经济改革自上而下地进行了20年,其实也只是将财产所有权的变革完成了一半。说是“一半”,是因为现在的私有财产还不受宪法保护,还有为市场经济立宪的大问题亟待解决。在意识形态的创新与政治改革这两方面,可以说任重而道远。中国从一百多年前开始的现代化历程及其绩效,迫使我们必须对我们的现代化道路进行深刻反思。毫无疑问,现代化的核心内容是工业化,但这并不意味着除了工业化之外,其它方面无需改变。从工业化的历史角度来看,可以把世界工业化过程分为4代:以产业资本为轴心的英国工业化为第一代,依靠金融资本进行工业化的德国、美国为第二代,国家承担工业化的日本和苏联为第三代,第二次大战后获得成功的新兴工业国家或地区(NICS)的工业化为第四代。第四代工业化的国家在以美国和日本为中心的国际分工中,除了获得资金以外,还能获得机械设备、技术和市场。正是利用了资本主义体制中的这种国际分工,这些新兴工业化国家的经济获得了长足发展,创造了经济奇迹。中国工业化的历史过程相当漫长,开始于19世纪70年代的洋务运动可以被视为早期工业化运动,自本世纪50年代开始的以重工业为主要内容的工业化可以被纳入苏联式的第三代工业化。而自80年代开始,中国又以迟到者的身份开始迈向第四代工业化。在四代工业化进程中,我们至少附上了其中三代的骥尾,但所建成的整个国民经济却还只是“包装在薄薄一层比较现代化的科学和工业外壳之内,而构建在前工业化落后的巨大基础之上”,这的确需要痛加检讨。尤其严重的是行将进入世纪末,在世纪初就已折磨着中国的几大问题,如人口问题、教育问题、农业内卷化(边际效益递减)问题、社会不公正、政府的贪污腐败等,无一不以更复杂、更难解决的形式凸现在我们面前,更加深了我们现代化建设的难度。中国经济危机因素之所以酿成,似乎都与中国的企业有关,但其实企业的历史命运不由自己决定,它们的命运其实只是一个民族现代化命运的缩影。回顾中国经济改革20年,就会发现中国的企业发展导向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自1978年至1993年,这一阶段是商业活动、商业资本主导经济活动时期,商业活动获利最大、最快,主要表现为地区间的商品交换。到了1993年宏观调控以后,企业发展进入另一个阶段,即产业资本主导经济时期。这一阶段商业活动的平均利润下降,产业企业获利能力大大增强,凡以产业为主导的地区经济,如广东、浙江、苏南等地区,这一时期都获得长足发展,而以原料与市场为主的地区都渐渐落后,地区差距更形扩大。但到了1997年,中国经济发展出现了新变化,持续20年的经济高速增长之后,增速放缓,市场热度减弱,经济结构失调表现更为突出,市场供求关系出现了巨大的断裂,实物资产与金融资产之间的断裂带也日益加宽加深,金融系统对内支付的链条也随时有断裂的可能,这一切使中国企业面临着极大的考验与挑战。就在中国企业被产权改革、下岗、再就业、消除不良资产等一连串举措折腾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又被“知识经济”一词弄得目瞪口呆。据说在发达国家中,知识和技术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正在不断上升:20世纪初为20%左右,70-80年代为60-70%,90年代后则相对提高到90%。以此来衡量,我们虽然在现代化的道路上前行了100多年,但仍然是迟到的后来者:世界经济论坛与瑞士洛桑国际管理开发学院1996年发布的国际竞争力报告表明,在46个国家和地区中,我国的科学技术要素排名28位。其它几个二级指标的排名更不容乐观:基础研究排名第32位,技术管理指标排倒数第三位。研究与开发资源(R&D资源)居第6位这一项指标排在前面主要得益于总人数位居第二与企业人数位居第四,科技教育排在第39位,获得合格工程师的难易程度排队第44位,企业技术开发财力则排到第45位,倒数第二。以奠基于这种知识基座之上的国家竞争力去追赶别人,当然很累。中国企业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而且这压力也不是凭借企业组织形式以及产权形式的改变,如组建“强强联合”的企业集团之类就可以消解的。因为说到底,企业的知识基座奠基于社会的制度环境之上,而制度环境的优劣以及全民素质的高低,最后都会反映在企业竞争力上。企业完善自身的功夫再好,也没有办法去和社会的制度环境对抗,而只能顺应它以求生存与发展,比如这种制度留下了巨大的寻租空隙,企业就只会产生行贿冲动,与掌握各种资源配置大权的政府官员进行权钱交易,否则就无法图存。可以说,中国的“制度环境”,已经形成了一种结构性力量,左右着政府行为、企业行为以及目前的改革走势。被这种结构性力量所左右的中国企业,以及同样被结构性力量所左右的中国金融行业,它们又能够怎么办?虽然知道结局不好,但在这种结构性力量作用下,还是不由自主地朝着大家主观上不希望出现的结局狂奔。这一切意味着我们已经不能再沿着传统改革思路走下去。一百多年前,我们的现代化思路是“中学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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