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林学类论文-明末清初(1620—1720年)中国的农业劳动生产率、地租和土地集中.doc_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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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林学类论文-明末清初(16201720年)中国的农业劳动生产率、地租和土地集中一、农业劳动生产率的低微和停滞中国的农业生产力,在明代初期有过一个时期的恢复和发展,但经过后来的苛重封建剥削的长期桎梏,到了明末,又已趋于衰滞,而在整个清代初期,未尝有所恢复。劳动生产率的大小是生产力水平高低的综合性标志,我们现在且先对清初的农业劳动生产率作一约略的估计,以说明农业生产力的衰滞和剩余劳动量的低微。稻米,在明、清如同在现在一样,是全国最主要的粮食作物,据宋应星的估计,明末倚稻为食的人口占总人口的70,因此,我们可先估计稻作中的农业劳动生产率。水稻种植的特点之一是生产过程的集约、精细和大量熟练劳动的消耗,这可从下面康熙末时(1716)凌介禧关于浙江湖州一带水稻生产的劳动过程的一段叙述,莸得具体生动的说明:_原载经济研究1955年,第3期。宋府星:天工开物(崇帧十七年,1644)卷上,乃粒第一,稻。种稻“方春耕,尽日之力不及一亩,必再耕而土脉始和;渍种而布之为秧,移秧而种者为苗,田之不溢不涸乃可插,雨暘不时,借人以戽之,施工莫计。插后旬日根始坚,有草蔓蔫,攒钉为板,以挠苗隙,谓之挡,亦尽日之力一亩;再旬而叶长,跨秧马以芸之,膝行泥中,以手代耜。日熯于上,水渍于下,虫嘈其旁,夏畦之病,莫苦于此。尽日又不及一亩,耘而粪,苗始秀;有资者再粪,亩获二石,无资者一粪,获不及焉。粪而再耘,秀始实,不耘则糠粃焉。天时和于上,人力尽于下方庆有年;旱潦不时,力倍而收歉焉。”因为这样的生产过程消耗着大量的农民劳动,所以根据当时的许多记载,一个壮年农民的常年劳动所能耕种的水田,最多不过10亩左右:例如在浙江桐乡,据明末清初时人张履祥在补农书中所说,“上农夫一人止能治十亩;”在江苏苏州、松江一带,据康熙初当地的统治官僚汤斌所说,也是“一夫所耕,不过十亩;”至如康熙十六年(1677)靳辅所说的“壮夫一丁,止可种稻田十二、三亩,”可能已是就江北淮、徐、凤、阳四府而言,耕作情况已较江南粗放了。由此可见一人一年“治田十亩”是当时江南太湖流域的普遍情况。_凌介禧:程、安、德三县民困状。(程、安、德三县赋考,卷二。兹据中国科学院经济研究所李文治先生所辑资料原稿转录。下文凡注有“据李辑资料转录”的材料以及部分地方志材料,均系由李先生借钞,并此志谢)张履祥:补农书下,“佃户”条。(杨园先生全集,卷五十。)俞禾+越:川抄厅志,卷四,引汤斌疏略。靳辅:生财裕饷第一疏。(陆耀:切问斋文钞,卷十五。年月据清史稿靳挎定。)现在再看这10亩田的常年产量。关于明清江南水田的单位面积产量,只有一些零星的记载,可依它们的时期先后,列成下表:徐用仪:海盐县志,卷八,引图经。顾炎武:苏松二府田赋之重。(日知录,卷十)张履祥:补农书,下。(杨园先生全集,卷五十)靳辅:生财裕饷第一疏。(陆耀:切问斋文钞,卷一五)钦定授时通考,卷二一,引直省志书。(江阴县志成于康熙二二年)凌介禧:程、安、德三县民困状。从上表可知江浙各地每亩的产米量为l石至3石之间,我们或者可以2石代表一般的亩产量。上面说过一个农民每年治田10亩如以他所生产的米的数量来表示,则他的常年劳动生产率就可以估计为米20石。第一表中的材料固然并非同一农户在同一土地上历年不同的单位面积产量,因此,严格地说起来,是不能用来表示单位面积产量在时间上的变动或停滞的,不过由于每一材料所记大概都是一地的一般情况,同时这些地区不出江浙两省的太湖流域,因此从这些不同时期的记载中仍可以看得出来100年间农业生产力的停滞状况,也就是农业劳动生产率在长时期里停顿在每年20石米的一个光景。太湖流域是全国比较肥沃的水稻地区,因此就全国的情况来说常年20石还是偏高的劳动生产率。至于其他的农作物地区,最主要的应当是小麦的种植,其中的农业劳动生产率最高不过相当于常年20石米的水平,一般则远为低微。据嘉庆时(17961820)朱云锦在豫乘识小录中所说河南情况,“一夫之力,耕旱田可三十亩,治水田不过十亩”,但每亩的收获量是“水较旱可倍增”。而在其他北方省内,如直隶宁河,不过上述二石的四分之一,更少的如山西,不过十分之一。由此我们可以江浙农民的常年稻米产量代表当时生产力条件下的最高农业劳动生产率。_朱云锦:户口说,豫乘识小录,同时李兆洛:论食货(凤台县志)文中所说安徽情况也是如此:“亩所识者黍麦可二石,稻可四五石。”畿辅通志,卷七,引宁河县志:“遇丰岁每亩所收不过五六斗。”到雍正、乾隆初,据任启运在请安流民,兴水利疏中说:“直隶北境及山西,田之岁人不及江南之什一。”(皇朝经世文编,卷四三。)我们的问题是即以这最高的数字来说,当时的中国农民一年到头披星戴月、胼手胝足地劳动的结果,除了抵偿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之外,是否还能有什么剩余?换句话说,农民的常年劳动之中,除了必要劳动部分之外,是否还有剩余劳动,这剩余劳动量又是多少?我们现在当然无法获得关于明清农民经济的准确资料,但根据上面农业劳动生产率的估计,参考一些其他记载,对于这一问题仍可大致作一揣测。清初每户平均人口,据康熙二八年(1689)清统治者的说法,已多到八口,姑且从低假定一般每家五口,五口之家的日常生活需要,据张履祥所说的一个情况,正好是“瘠田十亩”的收获。如此一个壮年农民一年耕田十亩的劳动,几乎全部都是养活一家老幼五口的必要劳动,剩余劳动不能很多。这一情况,在张履祥所录涟川沈氏农书中关于雇农生活需要的一些材料中,也可以获得印证。沈氏是明末浙江归安的一个经营地主,据他计算一个长工一年的吃米就需五石五斗,则10亩田的总收获量20石米之内,除去用以养家或维持其他生活需要的必要劳动产物之外,可以算作剩余劳动产物的数量就有限了。_王先谦:东华录,康熙二十八年九月庚戌上谕。(代表康熙二十八年九月庚戌日的记事,以下引东华录材料均同此标志出处。)策邬氏生业(杨园先生全集,卷五十)一文中代他的亡友遗孤策划生计说。“瘠田十亩,自耕尽可足一家之食。”这一家包括这样五口:寡妻,长子,侄(具十多岁),老母,稚子。补农书上(同上引书,卷四九)。这里所包含的真正完全是米,或者用马克思的话来说,“维持肉体生存的最小限量的生活资料”。据这位地主的精确计算,他的长工食米,“一年中牵算,每人日一升五合。”如一年以三六五天计,食米共五石四斗七升。由此可见,由于在长期间里残酷的封建剥削的束缚,农业生产力水平的低下,一个耕田10亩的农民,即令他是自耕农,不需交纳地租,他的常年劳动生产物,在抵偿生产资料之外,只能维持一家5口的生活,不复能有多少盈余;也就是说,他只能年复一年地进行简单再生产,没有能力从事扩大再生产,提高农业生产力。当然,事实上在家庭人口里面可能还有其他的主要劳动力和辅助劳动力,从事于农业副产物和手工副业的生产,因而增加了剩余劳动量,然而我们也不应忘记封建国家的苛重赋役之征,不仅会攫夺所有的剩余劳动生产物,而且经常要大于剩余生产物而侵蚀一部分的必要劳动生产物,因此就是在“丰穗之岁”,农民也常不能交纳赋税,以致“终岁勤动,不能免鞭扑之苦”。_如李兆洛所说安徽凤台“家有三丁”(论食货,嘉庆十九年“凤台县志”)虽是嘉庆时情况,在较早的时期和别的地区当然也有可能。农家妇女之从事于家庭副业劳动,不必再事证明;在许多地区,如江苏松江,妇女几乎完全和男子一样的从事农业劳动,如褚华在木棉谱中说到棉花锄草“贫者一家并力合作,则壮丁健妇相杂于道。”光绪松江府志(卷五)引顾志(明正德七年,1512)说“妇女鎑饷外,耘获车灌,率与男子共事。”汤斌在一个奏疏中说:“一夫所耕,不过十亩,即丰穗之岁,所得亦自有限,面条银清白正耗,以及白粮经费漕赠,五米十银,杂项差徭不可胜计,而仰事俯育丧葬俱出其中,终岁勤动,不能免鞭扑之苦,”是自耕农民的必要劳动为赋役侵蚀的写照。(见俞樾:川沙厅志,卷四引。)这犹是自耕农的情况,若在广大的佃农,在上述的低微的劳动生产率下,地租就首先在侵吞所有的剩余劳动生产物之外,还要侵蚀一部分的必要劳动生产物,威胁农民本身的生存,使得简单再生产也难于进行,农业生产力更为衰退。现在我们再看明末清初的封建地租剥削状况。二、地租剥削的高度由于史料的限制,我们对于明末清初的地租形态,所知很少;不过已有的关于地租的史料所说的一般都是实物(生产物)地租表二附注。关于江南地区以外的地租记载,如盛枫:“江北均丁说”(见陆耀:切问斋文钞卷十五),张英:恒产琐言(笃素堂文集,卷十四)等,所述也都是实物地租。即使有的材料所载的是用银交纳的地租,其性质还是货币代役租或实物折租,而并非契约性的货币地租。这当然并不是说明末清初绝对没有货币地租的存在,而只是说货币地租应当不是普遍流行的地租形态。另一方面,佃户在缴纳定额实物地租以外,也还有被地主强迫“为仆,恣行役使”,甚至地主“呼其妇女至家服役,佃户不敢不从”的额外劳役地租。在特别情况下,或在个别地区,也还有“以工代租”的纯粹劳役地租。但总的说起来,比较最普遍的和占统治地位的是实物地租。_如北京大学经济史经济学说史教研室所藏旗庄庄头执照一小本,上载顺治二年“带地投充”农民所纳地租是银租和实物的混合租。同治长沙县志卷二十,政绩栏内载康熙二十二年时(1683)知县详文中有“又有擅将佃户为仆,恣行役使,过索租粒。盘算磊利,甚有呼其妇女至家服役,佃户不敢不从者。”我们现有关于这一时期的地租租额和租率的材料也还是比较零碎片断的,为了和上述劳动生产率的情况可资比较,现将其中有关江浙太湖流域几个地区的租额和约计租率汇列于下:附注:顾炎武;日知录卷十。唐甄:潜书,邓之诚:骨董琐记,卷一引。张履祥:补农书,下(杨园先生全集,卷五十)亩收以三石为常,安坐而收其半。叶梦珠,阅世编,卷一,田产一。叶廉锷等:平湖县志,卷二引朱志,“加斤鸡斗麦者称最上产。”北京大学经济史经济学说史教研室藏康熙五五年(1716)浙江山阴县农民所出的租约原件,原文如下:“今立认租文票人胡子顺缘有剑字号田壹片计田肆分伍厘缺田布种情愿认到谭处凭中面议每年租米陆斗叁升不论荒旱约至秋收壹并交还不敢少欠立此为照再批每年钱粮粮米内扣玖升康熙五十五年三月日立租票人胡子顺(划押)租约代书中人瑞生(划押)”第二表上所载租额只包括租约规定的正额地租,有的地区有时佃户为了承种土地须纳的“揽田”费以及“预租”“押租”之类的费用皆不在内。但就这正额地租来说,每亩租米无不在1石及1石以上,折为对生产量的比率,是每亩产量的五成乃至八成。正面说过一个耕田10亩的自耕农户,如果没有副业或手工业劳动的辅助收入,10亩田的收获便全部是必要劳动生产物,现在纯粹的正额地租占到收获量的5080,也就是地租所侵占的农民必要劳动可能达到这样一个惊人的程度,正如顾炎武所说“佃人竭一岁之力,所得不过数斗,至有今日定租,而明日乞贷者”。马克思在分析实物地租时说过,实物地租“可以大到这样,以致劳动条件的再生产,生产资料的再生产,都严厉地受到威胁,以致生产的扩大或多或少成为不可能的,并压迫直接生产者,使他们只能得到维持肉体生存的最小限量的生活资料”。第二表中的地租额正是大到这样或是甚至超过了这样的程度。_如褚人获所说“崇明佃户揽田,先以鸡鸭送业,此通例也”。(坚瓠,卷四,揽田条,见清代笔记丛刊);在湖南巴陵,“承佃之初,有进庄钱,视田亩多寡为率,防短租也。”(光绪巴陵县志卷五二,引郡志。)苏松二府田赋之重。(日知录卷十。)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人民出版社版,第1039页。第二表中的地租记载,和第一表中的产量记载一样,并非严格意义的时间数列,但也和第一表中产量数字一样,七八十年间的地租率数字的近似,说明地租率在长时期内并未有什么变动。这地租率的长期不变,并不是由于习惯或契约的限制,因为就租率来看,占生产物百分之五十的地租率,在中国历史上从秦汉以来就是如此,而决不会有那么长期的租约和习惯势力;当然更不可能是地主不想多事剥削,因为这正好与事实相反,事实上地主是无时无刻不想在那里无微不至地榨取佃户的劳动生产物的。原因是地主有所不能。马克思说过:“地租的量,完全不是由地租得受人的行为来决定,而是由他完全没有参加,完全和他的行为无关的社会劳动的发展来决定。”在第一表所表示出来的生产力停滞状况下,第二表上的地租额便不能有多大的变动,在这样的情况下,租额对于产量的比率(地租率)也就没有什么变动。这也就是说,由于前代的长时期里的苛重封建剥削,农业生产力衰滞,剩余劳动量微小,地租额不特侵吞了全部和剩余劳动,甚且已榨取了大部分的必要劳动,使得农民所有,甚且不足“维持肉体生存”,如再要提高地租率,就必然是驱使农民流离逃亡,破坏简单再生产的进行了。_但就明以前几个主要朝代的情况而言,关于秦汉,董仲舒说过:“或耕豪民之田,见税什五,故贫民常衣牛马之衣,而食犬彘之食。汉兴,循而未改。”(汉书食货志)关于唐,德宗贞元四年陆贽曾说:“今京畿之内,每田一亩。官税五升,而私家收租,殆有亩至一石者。降及中等,租犹半之穑人安得足食?”(陆贽奏议)。宋的情况,苏洵曾说:“耕者之田,资于富民,富民之家,地大业广,阡陌连接,募召浮客,分耕其中,而田之所人,己得其半,耕者得其半”。(嘉祐集,卷五。)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第831页。尽管如此,因为封建经济的基本特征是封建地主通过占有土地剥削依附的农民的办法,攫取剩余生产物,以供自己的寄生性消费,社会生产力虽然由于苛繁的封建剥削而衰滞,封建地主却决不会以其剥削所得的一部分来扩大再生产和提高农业生产力,而是仍以不断兼并土地作为扩大对农民生产物剥削的主要手段。随着土地的集中,个体农民就日益丧失其独立性,而依附于地主,也就是社会劳动日益增多地遭受封建地主的剥削,农业生产力遭受更大的摧残。下面我们来看明末和清初的土地集中状况。三、明末和清代初期的土地集中情况明朝末年,中国土地本来已经很为集中。皇室勋戚和大臣的庄田,在嘉靖年间(15221566)达到20万多顷,分布在许多省份里面,占当时纳税田亩总数的120。至于占地几万亩几千亩的地主,则即从现有极不完全的记录里已可看出所在多有,如万历时(15731619)南直隶有占田7万亩的大地主;浙江奉化一县的土地,戴澳一家占了一半;湖南桂阳也有半数土地为几家邓姓地主所占尽。万历时邓文盛“数十里田舍相望”,崇祯时(16281644)邓仁心“兄弟田数百顷用担石程田契,乘马不牧,游食田野数十里,不犯人禾”。地主占有的土地多数是佃给农民耕种,以地租的形式剥削农民的生产物,据顾炎武估计,苏州、松江一带,佃户占全人口的十分之九。浙西湖州,据张履祥说也是“田多者辄佃人耕种,而收其租”。少数地主雇工耕种,如江南常熟、太仓等县,雇佣长工几百人治田几千亩的经营地主有好几家;陕西韩城有占田万亩雇农数百的大地主,但无论是佃农雇农,都是贫无立锥的农民。所以明末土地占有关系上的矛盾发展到了极尖锐的程度,这种尖锐矛盾,在农民起义军的势力所及的地区,曾经获得了部分的和暂时的解决,可是一人了清统治时期,又立刻出现了原有的尖锐矛盾;至于农民革命势力原未达到的地区,如江浙太湖流域,在清统治中国以后,明末原已严重的土地集中程度,不仅没有减低,而且续有增加,地主的土地兼并并未有所中断,而是在不断地继续进行。_李文治:晚明民变,第5页。王闽运等:桂阳直隶州志,卷二,货殖。日知录,卷十,苏松二府田赋之重。补农书下,杨园先生全集,卷五。见傅衣凌:明代江南地主经济新发展的初步研究,厦门大学学报。1954年第5期(文史版)第12012l页。李文治:同上引书。清初,满人一人关内,就对直隶省内的汉人耕地接连进行了三次大规模的圈夺,作为皇帝、宗室、和八旗壮丁所有的土地。至于零星侵占是陆续不绝地在那里进行的,因此究竟面积若干,我们还无法确定。据清通考转载“八旗土田志”数字,皇室、宗室和八旗庄田共约十六万七千顷。各地旗兵的驻防庄田尚不在内。这样大量土地被圈的结果,直隶许多州县几乎没有民田,如雄县在明代民地4400多顷,现在旗地占了3056顷,即70;唐县“垦田无多,腴者又半属旗地”;可以代表许多别的州县的情况。这是官拨旗地,此外还有农民“带地投充”并人旗庄的土地,如房山县内土地,圈占去了十分之七,“投充”又达十分之二。总的来看,清初各类旗地的总数当不下于明末的官庄。除了清统治者对直隶境内汉人土地的大规模的强暴掠夺以外,各地的大官僚地主高利贷者还在新的有利条件下,不断地进行土地兼并。例如江苏松江,在明末佃户已居人口十分之九,然照叶梦珠所说,崇祯中(16281644)“缙绅富室最多不过数千亩,无贱价之田,亦无盈万之产”;到清康熙四、五年(1665一1666),“遂有一户而田连数万亩,次则三、四、五万至一、二万”;康熙十年至二十年间(16711681)曾任江宁“布政使”和“巡抚”的_卫周胤;请陈治平三大要(皇清奏议,卷二),雍正大清会典卷二八;八旗通志,顾治四年正月。清通考,卷五俞正燮;癸已存稿(卷九,旗地)数字与此相仿。刘崇本等:雄县新志,卷三。张惇德,唐县志,卷一。冯庆澜等:唐山县志,卷二七,引杨之炳:邑侯娄公德政碑。阅世编,卷一,田产一。慕天颜在无锡置地到一百万亩;同时候一个以文字见赏于清皇帝的高士奇在浙江平湖买田达十万亩;相形之下,像大汉奸军阀“平西王”吴三桂在苏州购三千亩的地以供他的女婿享乐,而做过多年“尚书”、“大学士”的张英在桐城原籍仅置薄田千余亩,实在应该说是“寒素”的。但在这样不同程度的兼并之下,到康熙三、四十年,整个江浙已是“小民有田者少,佃户居多”;苏北淮扬等地也是占人口十分之一的地主,“坐拥一县之田”。其他各省如河南,在康熙十二年(1673)时,“虽有里甲之名,其实多寡不一,多者每里或五、六百顷,或三、四百顷,少者每里止一、二百顷,甚至或数十顷以至寥寥数顷”;如直隶,康熙二九年(1690)旱灾时,沧县有独力捐谷六百多石的大地主;扶沟有佃户茅屋三十多家围绕着居住的庄园;至于山东的土地集中情况,可用当时清统治者自己的话来加以概括:“田野小民具系与有身家之人地主耕种,丰年则有身家之人所得者多,而穷民所得之分甚少,一遇凶年,自身并无田地产业,强壮者流离于四方,贫弱者即死于沟壑。”就全国来说,康熙四三年(1704)时清统治者根据历年巡行七省的观察,作了这样一个结论:“田亩多归缙绅豪富之家,约计小民有恒业者十之三、四耳,余皆赁地出租。”这也就是说,全国直接农业生产者的十分之六、七,都已是赤贫的佃户了。_东华录,康熙二八年十月癸未(代表王先谦东华录,康熙二八年十月癸末日记事,下仿此。)东华录,康熙二八年九月壬子。钱泳:履园丛话,卷一。王永康条。恒产琐言,笃素堂文集,卷十四。东华录,康熙四六年7月戊寅上谕,四九年十一月辛卯上谕。盛枫:江北均丁说(陆耀:切问斋文钞卷十五)。佟凤彩:河南民困四事疏,经世文编,卷三三;清史稿佟风彩传。光绪(畿辅通志,卷二三六,引沧州志。钮琇:觚剩,卷五,孙家庄条(据李辑资料转录)。东华录,康熙四二年八月甲申。东华录,康熙四三年一月辛酉。四、清代初期(16441710)的土地集中过程中国历史上每次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和战争,虽然结果都被地主和贵族利用作为改朝换代的工具,但因为对于封建统治作了一定的打击,在一个时期内获得了一定程度的让步,封建剥削关系有一定的缓和。可是在清代初期,我们在上文看到封建地租的数额依然如故,现在又看到土地集中有增无减,其中原因是错综复杂的,我们现在只对清初土地继续集中的过程的特点,试加分析:从明末天启以至清顺治末(16201661)40年间,由于封建统治阶级对革命农民的镇压,特别是清人关以后统率汉奸军队对中国人民进行残杀焚掠,全国劳动力有大量的绝对减少;幸免杀戮生存下来的农民,在直隶一省以耕地被圈因而流亡,或被掳掠沦为家庭奴婢,农业劳动力有着不少的减削;在其他各省,以不堪军队的骚扰,和赋役差徭的逼迫,相率逃亡,总起来形成耕地的广泛荒芜和农业生产的剧烈减缩。当时荒地的普遍,如直隶省在顺治元年(1644)时,固是“荒与亡居十六七”,就是到_东华录,顺治四年三月庚午上谕:“今闻被圈之民,流离失所。”“顺治五年六年,因圈占拨补,失业流民甚多。”(陈增文等:文安县志,卷十。)蓟州志:“州地自圈占后,民多失业。”(黄彭年等:畿辅通志,卷一九。)东华隶,康熙八年六月戊寅:“上谕比年以来复将民间田地置给旗下,以致民生失业农食无资,流离困苦。”康熙八年六月戊子,“谕刑部:近闻官民家人以自缢投水身死报部者甚多。”康熙十二年八月丁巳。“御史黄敬璣奏:旗下仆婢自尽者甚多。”清通考,卷一,顺治元年条。康熙二二二九年(16831690),据当时灵寿知县陆陇其说:“畿辅各州县,荒田累千百顷”;山西一省,在顺治朝内(16441661)免科荒田二万八千多顷;河南永宁一县,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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