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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当代文学论文-分裂的趣味与抵抗的立场鲁迅的述学文体及其接受(下)此说有点勉强,但不是毫无道理。1919年3月18日,在致公言报函并答林琴南函中,针对对北京大学尽废古文而专用白话的批评,蔡元培校长如此答辩:北京大学教员中,善作白话文者,为胡适之、钱玄同、周启孟诸君。公何以证知为非博极群书,非能作古文,而仅以白话文藏拙者?胡君家世从学,其旧作古文,虽不多见,然即其所作中国哲学史大纲言之,其了解古书之眼光,不让清代乾嘉学者。钱君所作之文字学讲义、学术文通论,皆古雅之古文。周君所译之域外小说,则文笔之古奥,非浅学者所能解。然则公何宽于水浒、红楼之作者,而苛于同时之胡、钱、周诸君耶?(注:蔡元培全集3卷271页,北京:中华书局,1984年。)域外小说集乃周氏兄弟合译,要说“文笔之古奥”,乃兄明显在乃弟之上。其实,对于那个时代的读书人来说,撰写古文不算什么难事,反而是以通畅的白话述学,需要煞费苦心。这一点,胡适曾再三提及。古文可以套用旧调,白话则必须自有主张,正如周作人在中国新文学的源流第五讲中所说的:“向来还有一种误解,以为写古文难,写白话容易。据我的经验说却不如是:写古文较之写白话容易得多,而写白话则有时实是自讨苦吃”(注:周作人:中国新文学的源流111页,北平:人文书店,1934年订正三版。)。鲁迅的古文写作能力,从来没有受到质疑;反而是在谈论“写白话必须有古文修养”时,才会举鲁迅为例。即便需要证明自家的古文能力,有一中国小说史略足矣,何必一而再,再而三?除了汉文学史纲要,唐宋传奇集的稗边小缀也是使用文言文。一直到去世前一年撰写小说旧闻钞再版序言,鲁迅还是采用文言。这时的鲁迅,一代文豪的地位早已确立,更无必要向世人证明“也能写古文”。因此,我猜测,鲁迅说这段话时,带有戏谑的成分。阅读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鲁迅全集第十卷所收的古籍序跋,以及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鲁迅辑校古籍手稿,你会发现一个简单的事实:当从学问的角度进入传统中国的论述时,鲁迅一般都用文言写作。“古文还能写得简洁些”,这固然是事实,但似乎还有更深一层的思虑。1920年代的中国,文言与白话之争,在日常生活以及文学创作领域,已经尘埃落定:经由新文化人的不懈努力,胡适的预言“白话文学之为中国文学之正宗,又为将来文学必用之利器”(注:胡适:文学改良刍议,新青年2卷5号,1917年1月。),已基本成为事实。虽然文学家尤其是新进的文学家,大都转为以白话写作,学术家即便是受过严格学术训练的留学生,也颇有继续采用文言述学的。胡适的中国哲学史大纲所标举的先引原文,后以白话解说的方法(注:胡适中国哲学史大纲(上海:商务印书馆,1919)之凡例称:“本书全用白话,但引用古书,仍用原文;原文若不容易懂得,便用白话作解说。”),虽被后世大多数学者所接纳,但不知不觉中,解说文字不再“明白如话”,而是略带“混和散文的朴实与骈文的华美”的文言腔(注:借用周作人苦竹杂记后记(苦竹杂记,上海:良友图书公司,1936年)中对于理想文章的描述。)。原因是,倘若正文(白话)的质朴清新与引语(文言)之靡丽奇崛之间落差过大,作者与读者都会感觉不舒服。也许是耳濡目染,古书读多了,落笔为文必定趋于“雅健”;但也不排除作者意识到此中隔阂,借调整文体来填平鸿沟。因而,研究传统中国的文史学者,大都养成半文半白的述学文体(注:参见拙文现代中国的述学文体以“引经据典”为中心,文学评论2001年4期。)。至于像鲁迅那样,干脆用白话写小说、杂文,而用文言撰学术著作,并非绝无仅有起码几年前(1998年12月)去世的钱锺书,也是采用这一策略。只是随着教育体制的变化,1950年代以后接受高等教育或进入学界者,很少再以文言述学。除了个人修养不够,还有发表园地的问题。1980年代的读书杂志,以及90年代的中国文化和学术集林,偶尔发表一两则古文或骈文,但不是先贤遗作,就是作者年已耄耋,且多为序跋之类。以文言述学,很快将成为历史。当代中国学者中,有此训练和雅趣的,绝无仅有。即便有人决心继绝学,也很难进入现行的学术评价体系,因而无法长久生存。对于这么一种几乎注定要消失的述学文体,与其刻意追摹其外表,不如体贴其内在精神。谈论鲁迅之以文言述学,不妨放开眼界,引入鲁迅对于“直译”的提倡。就像梁启超说的,“翻译文体之问题,则直译意译之得失,实为焦点”(注:梁启超:翻译文学与佛典,梁任公近著第一辑中卷104页,上海:商务印书馆,1923年。)。因为,这是不同时代所有翻译家都必须直面的难题。至于到底何者为重,其实没有标准答案,取决于你的工作目的。研究中国现代文学的,大都记得1929年底1930年初鲁迅与梁实秋关于翻译策略的论争。先是梁实秋撰文批评“文笔矫健如鲁迅先生”,因主张“硬译”而近于“死译”,其译文“简直是晦涩,简直是难解”,“专就文字而论,有谁能看得懂这样希奇古怪的句法呢”?结论是:“我们人人知道鲁迅先生的小说和杂感的文笔是何等的简练流利,没有人能说鲁迅先生的文笔不济,但是他的译却离死译不远了”(注:参见梁实秋论鲁迅先生的“硬译”,新月2卷6、7号合刊,1929年9月;实秋:答鲁迅先生,新月2卷9期,1929年11月。)。对于如此严重的指责,鲁迅的反驳,当然不会假以辞色。在“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一文中,鲁迅继续为直译辩解:自然,世间总会有较好的翻译者,能够译成既不曲,也不“硬”或“死”的文章的,那时我的译本当然就被淘汰,我就只要来填这从“无有”到“较好”的空间罢了。(注:“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鲁迅全集4卷210页。)这里的低姿态,乃是以退为进;接下来的,便是将战火引到关于无产阶级文学理论的评价。照理说,严复“信达雅”的翻译标准很容易被大多数翻译家所接受。译作既不曲,也不死,当然是大好事。问题在于,假如这“理想的翻译”一时无法实现,该选择什么样的权宜之计:鲁迅主张直译(或曰“硬译”),而梁实秋则希望能有更通顺的翻译。翻译标准大同小异,分歧在于具体策略,为何演变成如此激烈的论战?原因是,这里的“翻译”连着“文学的阶级性”作为导火索的,正是鲁迅所译苏俄理论家卢那察尔斯基的艺术论和文艺与批评(注:参见王宏志重释“信达雅”:二十世纪中国翻译研究240265页,上海:东方出版中心,1999年。)。值得注意的是,选择“直译”而不是“意译”,乃鲁迅的长期战略,而非一时之计。这方面,鲁迅有很多精彩的论述,值得认真钩稽。从译介域外小说集开始,鲁迅始终反对为投合国人口味而“任情删易”,主张“迻译亦期弗失文情”(注:参见域外小说集一书的略例与序言,见鲁迅全集10卷157页、155页。)。之所以提倡不无流弊的“直译”,有时甚至不太顾及国人的阅读习惯,就因为在鲁迅那里,翻译不仅仅是为了有趣的故事、进步的思想,还有新颖的文学样式与技巧。这一选择,包含着对于域外文学的体贴与敬重。晚清小说界之贬斥直译,推崇意译,其实隐含着某种根深蒂固的偏见,即对域外小说艺术价值的怀疑:“那种漫不经心的意译,除译者的理解能力外,很大原因是译者并不尊重原作的表现技巧,甚至颇有声称窜改处优于原作者。这就难怪随着理论界对域外小说的评价日渐提高,翻译家的工作态度才逐渐严肃起来,并出现鲁迅等人直译的主张和实践”(注:参见拙著二十世纪中国小说史第一卷39页,北京大学出版社,1989年。)。鲁迅之所以主张直译,关键在于其认定翻译的功能,“不但在输入新的内容,也在输入新的表现法”(注:关于翻译的通信,鲁迅全集4卷382页。)。这样一来,你从不符合中国的国情以及国人的阅读习惯来横加指责,就显得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因为,那个“阅读习惯”,在鲁迅看来,正是需要通过域外文学的“阅读”来加以改造的。故此,尽管有各种指责,鲁迅始终坚持其直译的主张。如苦闷的象征引言称:“文句大概是直译的,也极愿意一并保存原文的口吻”(注:苦闷的象征引言,鲁迅全集10卷232页。)。出了象牙之塔后记说:“文句仍然是直译,和我历来所取的方法一样;也竭力想保存原书的口吻,大抵连语句的前后次序也不甚颠倒”(注:出了象牙之塔后记,鲁迅全集10卷245页。)。而在关于翻译的通信和“题未定”草(二)中,鲁迅再次强调:一面尽量的输入,一面尽量的消化、吸收,不但在输入新的内容,也在输入新的表现方式;故凡是翻译,必须兼顾两面,一则力求其易解,一则保存原作的丰姿;译文当“尽量保存洋气”,“保存异国的情调”(注:参见关于翻译的通信,鲁迅全集4卷383页;“题未定”草(二),鲁迅全集6卷352页。)。宁可译得不太顺口,也要努力保存原作精悍的语气(注:这一点,周作人很有同感。在其译述的点滴(北京大学出版部,1920年)一书的序言中,周作人同样强调“直译的文体”,称译文应该“不象汉文”,“因为原是外国著作,如果同汉文一般样式,那就是随意乱改的糊涂文,算不了真翻译”。“应当竭力保持原作的风气习惯语言条理,最好是逐字译,不得已也应逐句译,宁可中不象中,西不象西,不必改头换面”。),这一翻译策略的选定,包含着对于洋人洋书的尊重;同理,对于古人古书的尊重,也体现在述学文体的选择。1981年版鲁迅全集第十卷,包括“古籍序跋集”和“译文序跋集”两部分。讨论译文,新文化运动以前循例采用文言,以后则全都采用白话,这很好理解。有趣的是,讨论古籍时,鲁迅竟然全部采用文言,甚至撰于1935年的小说旧闻抄再版序言也不例外。辨析传统中国学术时,弃白话而取文言,这与翻译域外文章时,尽量保存原有的语气,二者异曲同工。或许,在鲁迅看来,一个民族、一个时代的文学或学术精神,与其所使用的文体血肉相连。换句话说,文学乃至学术的精微之处,不是借助、而是内在于文体。剥离了特定文体的文学或学术,其精彩程度必定大打折扣。关键不在直白的口语能否胜任古典学问的讲述(起码朱子语类的魅力无法抹杀),而在于阅读、研究、写作时的心态。假如研究传统中国,毫无疑问,必须“尚友古人”;若文体过于悬殊,很难做到陈寅恪所说的“神游冥想,与立说之古人,处于同一境界”。现代人做学问,容易做到的是“隔岸观火”,或“居高临下”,反而难得真正的“体贴”与“同情”。正是有感于此,陈寅恪方才借评说冯友兰的中国哲学史,要求论者对于古人“持论所以不得不如是之苦心孤诣,表一种之同情,始能批评其学说之是非得失,而无隔阂肤廓之论”(注:陈寅恪: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上册审查报告,金明馆丛稿二编247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许多研究中国文史的老学者之所以喜欢使用浅白文言或半文半白的语调述学,包含着贴近研究对象,以便更好地实现精神上的沟通与对话当你用文言思考或述学时,比较容易滤去尘世的浮躁,沉入历史深处,“与立说之古人,处于同一境界”。对于研究传统中国文史的学者来说,沉浸于古老且幽雅的文言世界,以至在某种程度上脱离与现实人生的血肉联系,或许是一种“必要的丧失”。正因为鲁迅徘徊于学界的边缘(注:参阅拙文作为文学史家的鲁迅,学人4辑,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1993年7月;此文由中岛长文先生译成日文,刊飙风32号,1997年1月。),对现实人生与学问世界均有相当透彻的了解,明白这种“沉进去”的魅力与陷阱,才会采取双重策略:在主要面向大众的“杂文”中,极力提倡白话而诅咒文言;而在讨论传统中国的著述里,却依旧徜徉于文言的世界。世人之谈论“文体家”的鲁迅,主要指向其小说创作;而探究“鲁迅风”者,又大都局限于杂文(注:郜元宝“胡适之体”和“鲁迅风”(学人13辑,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1998年3月)在语言表述层面抑胡扬鲁,颇有声色;但仅局限于鲁迅杂文与胡适政论,未及其各自的述学之文,殊为可惜。)。至于鲁迅的“述学之文”,一般只从知识增长角度论述,而不将其作为“文章”来辨析。而我除了赞赏中国小说史略在现代中国学术史上的贡献,还喜欢其述学文体。在我看来,20世纪中国学术史上,章太炎的国故论衡、梁启超的清代学术概论以及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都是经得起再三阅读与品味的“好文章”。不承认其白话文写作得益于古文修养的鲁迅先生,肯定无法预料到,在“鲁迅走在金光大道上”的十年“文革”期间,很多年轻人正是借助于鲁迅著作(主要是杂文)的阅读,学会曲折幽深、半文半白的表达方式,并借以颠覆空话连篇的“新华文体”。提倡少读乃至不读中国书的鲁迅,竟成了引导青年进入古典世界(从历史知识到文章趣味)的绝好向导,如此颇具反讽意味的“误读”,其实不无道理现代中国作家中,确实难得像鲁迅那样兼及强烈的现代意识与深厚的古典修养的。事过境迁,鲁迅当年大声疾呼的如何“将活人的唇舌”作为源泉”,早已不是问题;当代中国文章之吸纳口语,俨然已成时尚。而且,在我看来,正日益显示其弊端。与此相反,鲁迅所急于摆脱的那个古典世界的阴影,对于年轻人来说,基本上不存在不要说纠缠,连感知或想象都十分困难。正是基于此,读者之欣赏鲁迅文章,真的回到了朱光潜的思路。不只如此,最近几年,愈演愈烈的兼及文化与商业的怀旧时尚,年轻人必不可少的逆反心理,学界对于当代中国作家语言能力的质疑,还有关于五十年来教育体制以及课程建设的反省等,不知不觉地,竟汇成了一种思潮重新召唤并审视那本已消失在历史深处的文言世界。学界的争论不说,大众的反应更值得关注。1999年由中国青少年基金会发起的“青少年古诗文诵读工程”,进展十分顺利,至今仍广受社会各界好评;2001年高考,一篇用浅白文言撰写的作文赤兔之死获得满分,引起教育文化界的哗然;与此相映成趣的,是清代词人纳兰性德成为少男少女追捧的对象。在我看来,这三件小事,预示着世人对于本来早已谢幕的文白之争,会有新的理解与诊释(注:参见拙文当代中国的文言与白话,中山大学学报2002年3期。)。对于生活在另一个时空、文化素质与鲁迅截然不同的21世纪的中国人来说,如何看待百年来的文言与白话之争,是个新出现的难题。但愿不致陷入“拨乱反正”与“拨正反乱”的怪圈,而是能理智地看待“五四”新文化人尤其是鲁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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