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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论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摘要公共政策在西方发达国家已经确立了基本的规范,并在实践中运用成熟,而我国虽有基本性的规范,但是在实践中却未予规范适用。本文主要讨论我国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在立法、执法和司法中的现状,以及与该规则相关的一些证据可采性问题。通过对世界其他国家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有关规定的了解及分析,提出了针对该规则现状的一些根本对策和解决办法,如完善《宪法》、修订《刑事诉讼法》、加强司法队伍建设等,使我国在该规则的立法和司法上有一定的借鉴。关键词公共政策;科学化;民主化;社会规则

目录一、公共政策的概述 1二、中外关于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之比较 1(一)中国关于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的相关规定 1(二)国外关于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的规定 3三、公共政策与证据可采性问题 4(一)诱惑侦查手段获取证据的可采性问题 4(二)以秘密侦查手段所获得的证据是否加以排除 5(三)司法机关采取“欺骗”的方法收集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有罪供述 6(四)收集或提供的程序、方法、手段不合法的公共政策的效力 71、对非法收集、提供的言词证据的效力 72、以非法收集、提供的言词证据为线索而获得的与违法行为没有直接因果关系的物证的效力 73、对于违反搜查、扣押程序或其它法定程序而获得的证据的效力 8(五)关于私人不正当获得证据的可采性问题 8(六)涉及危害国家安全或重大社会公共利益的“不合法”证据效力问题 9四、我国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的立法构思 9(一)完善我国《宪法》的相关规定 9(二)修订《刑事诉讼法》,确立禁止公共政策进入诉讼程序原则 9(三)修订有关司法解释,使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具有操作性 10(四)加强司法队伍建设,提高公安、司法人员素质 10(五)充分发挥律师的辩护权 11结束语 12参考文献 12致谢 13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是现代法治国家诉讼理论研究与司法实践的重要内容。对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的研究不仅可以丰富我国证据法学理论的整体研究,促进证据法学的繁荣,促进我国的证据立法都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的确立对中国的刑事诉讼活动也将产生深远的影响。它将促使我国的执法官员在追诉犯罪时要高度注意收集证据的质量,在追求实体目标实现的同时,也要注意程序合法性原则的维护,这对于从根本上遏制我国司法实践中屡禁不止的警察暴力现象,进一步加强人权保障,促进我国刑事诉讼制度民主化、法治化和科学化,实现司法公平正义,具有重要的作用。一、公共政策的概述从内涵上看,公共政策是相对于合法证据而言的。对于它的概念诉讼法学界并没有定论。在《牛津法律词典》的“非法获得证据”词目,释义为“通过某些非法手段而获得的证据”,我国《诉讼法大辞典》中列有“公共政策”词目,释义为“不符合法定来源和形式的或者违反诉讼程序取得的证据”。在我国法学界和司法界对于公共政策的界定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理解认为“刑事诉讼中的公共政策,是指不符合法律规定的证据内容、证据形式、收据或提供证据的人员及程序、方法的证据材料。”它包括四种情形,即证据内容不合法;证据表现形式不合法;收集或提供证据的人员不合法和收集提供证据的程序、方法、手段不合法。只要具有这四种情形之一的就是公共政策。狭义的理解认为公共政策是指办案人员违反法律规定的权限、程序以及其他不正当的方法获得的证据。但是,具体到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中的“公共政策”,理解上基本上是指狭义的公共政策,由于狭义的公共政策是整个公共政策问题的核心,因此本文所涉及的公共政策均指狭义范围,其外延限制为两类:一是非法的言词证据;二是非法搜查、扣押所收集的实物证据。二、中外关于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之比较(一)中国关于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的相关规定所谓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主要指:在刑事诉讼中以违反程序法的规定获取的证据,不得予以采纳的规则。我国《刑事诉讼法》第四十三条以义务性、禁止性规范的形式,对该规则做了规定。我国刑事诉讼法中关于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的条文主要有:《刑事诉讼法》第四十三条规定:“审判人员、检察人员、侦查人员必须依照法定程序,收集能够证实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有罪或者无罪、犯罪情节轻重的各种证据。严禁刑讯逼供或以威胁、引诱、欺骗以及其他非法的手段收集证据”。对于侦查人员收集证据必须遵守的法律程序,也作了一些规定。《刑事诉讼法》第九十一条规定:“讯问犯罪嫌疑人必须由人民检察院或者公安机关的侦查人员负责进行”。第九十二条第二款规定:“传唤、拘传持续的时间最长不得超过12小时。不得以连续传唤、拘传的形式变相拘禁犯罪嫌疑人”。第九十六条规定:“犯罪嫌疑人在被侦查人员第一次讯问后或者采取强制措施之日起,可以聘请律师为其提供法律咨询、代理申诉、控告,受委托的律师有权向侦查机关了解有关案件的情况”。第一百一十一条第一款:“对于扣押的物品、文件、邮件、电报或者冻结的存款、汇款,经查明确实与案件无关的,应当在3日以内解除扣押、冻结,退还原主或者邮电机关”。从上述法条中我们可以看出我国关于公共政策排除的规定,均为原则性、程序性的规定。如果负责侦查的人员违反了规定的法律程序,应该如何处理?例如:侦查人员对犯罪嫌疑人的传唤、拘传超过了12个小时,对该侦查人员应该如何处理?侦查人员没有任何合法搜查证件,就搜查犯罪嫌疑人的住宅、办公室等,并当场扣押了相关的物品、文件等,这些物品、文件等是否具有可采性?……因此,中国现行的刑事诉讼法对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虽然作了一些义务性和禁止性的法律要求,但并没有就公共政策排除问题制定明确的实体构成性规则和程序保障性规则。[1]这就导致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在中国刑事诉讼中形同虚设。而早在1986年,我国就签署了联合国《禁止酷刑和其他残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或处罚公约》,该公约1988年开始在我国生效。公约第十五条规定:“每一缔约国应确保在任何诉讼程序中,不得援引任何确定系以酷刑取得的口供为证据,但这类口供可用作被控施用酷刑者刑讯逼供的证据”。基于此公约,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检察院发布的司法解释对公共政策排除做了一些实体的规定。1988年,最高人民法院在《关于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六十一条明确规定:“严禁以非法的方法收集证据。凡经查证确实属于采用刑讯逼供或威胁、引诱、欺骗等非法方法取得的证人证言、被害人陈述、被告人供述,不能作为定案的根据。”1999年,最高人民检察院在修改的《人民检察院刑事诉讼规则》第二百六十五条第一款规定:“严禁以非法的方法收集证据,以刑讯逼供或者威胁、欺骗等非法方法收集的犯罪嫌疑人供述、被害人陈述;被告供述,证人证言,不能作为指控犯罪的证据。”第二百六十五条第二、三款还规定:“检察机关在审查起诉中发现侦查人员以非法手段收集上述证据的,应当提出纠正意见,同时要求另行指派侦查人员重新调查取证,或者自行调查取证;侦查机关未能按照检察机关的要求另行指派侦查人员调查取证的,检察机关可以将案件退回侦查机关补充侦查。”2001年,最高人民检察院又发布了《关于严禁将刑讯逼供获取的犯罪嫌疑人供述作为定案依据的通知》第三条明确规定:“各级人民检察院要严格贯彻执行有关法律关于严禁刑讯逼供的规定,明确公共政策的排除规则。《刑事诉讼法》第43规定,严禁刑讯逼供和以威胁、引诱、欺骗以及其他非法的方法收集证据。《人民检察院刑事诉讼规则》第140条也再次重审了这一原则,并在第265条明确指出,以刑讯逼供或者威胁、引诱、欺骗等非法的方法收集的犯罪嫌疑人供述、被害人陈述、证人证言,不能作为指控犯罪的根据。各级人民检察院必须严格贯彻执行这些规定,发现犯罪嫌疑人供述、被害人陈述、证人证言是侦查人员以非法方法收集的,应当坚决予以排除,不能给刑讯逼供等非法取证行为留下任何余地,同时,要依法提出纠正意见,要求侦查机关另行指派侦查人员重新调取证据,必要时也可以自行调查取证。”尽管如此,从近年来新闻媒体所披露的一些相关案例来看。虽然被害人及其辩护人提出了排除公共政策的申请,法院通常也会采取规避甚至置之不理的态度,而拒绝将公共政策的排除问题纳入法庭裁判的对象。[2]即使在一些例外情况下,法庭允许被告提出有关侦查人员实施刑讯逼供的问题,并给予控、辩双方调查和辩论的机会,但这种调查和辩论只是作为庭审程序的一个枝节问题而存在,并不存在独立的听证形式。结果,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被告人提出的“排除公共政策”请求,几乎都被法庭拒绝了。法庭一般以“冷处理”的方式拒绝,即在其判决书中根本不谈公共政策是否存在这一问题。由此可见,法律中规定的“公共政策排除”与实践中实施效果之间的距离之大,还是令人惊异的。(二)国外关于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的规定而随着精神文明的不断发展,司法文明化、民主化进程进一步加快。刑事诉讼的目的不再仅仅是发现案件的真相。对被告人基本人权的保障,公民的基本权利和自由的保护成为刑事诉讼另一个不可忽视的目的。各国对待这两个目的的态度的不同,直接影响着该国法制中的公共政策排除的规定。有些国家侧重于保护人权的目的,通常以积极的态度肯定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多实行强制排除的模式。如意大利、美国。意大利《刑事诉讼法典》第一百九十一条明确规定:“在违反法律禁令的情况下获取的证据不得加以使用,同时可以在任何阶段和审级中指出上述证据的不可使用性。”接着又进一步规定:“违反了排除规则的行为,在程序的各个阶段及审级中均可构成提起上诉的理由。”因此可以看出意大利以积极的态度肯定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美国,对公共政策更是做了强制性规定。要求警方必须遵守,一旦警方的行为被认定为违反了规则,那么通过违法行为所获得的证据就不能在法庭上使用。由此看到美国采取的事强制排除模式。强制排除模式对于排除公共政策具有更大的明确性,能够保证统一适用法律,也就是说,不同的法官对相同或相似的案件能够做出一致的裁决。侧重于发现案件真相的国家,通常以否定的态度或消极肯定的态度对待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消极肯定者多采用自由裁量的方式,如英国。英国是奉行判例法的国家,认为公共政策排除是法院的义务,由法官自由裁量。裁量模式具有更大的灵活性,法官可以根据具体的案情决定是否采纳非法取得的证据。当然,这一模式的弊端在于,可能导致法官裁量权的滥用。三、公共政策与证据可采性问题(一)诱惑侦查手段获取证据的可采性问题诱惑侦查也称侦查诱饵,就是侦查人员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调查,但没有足以起诉的证据,为了抓获犯罪嫌疑人,由侦查人员通过化妆,制造条件,诱使犯罪嫌疑人实施犯罪行为,从而当场抓获的侦查手段。[3]我国对此并无法律规定,仅在《刑事诉讼法》第一百零八条作了原则性的规定:“为了查明案情,在必要的时候,经公安局长批准,可以进行侦查实验。侦查实验,禁止一切足以造成危险、侮辱人格或者有伤风化的行为。”而对于操作程序规则,实施主体、要求及其可采性问题均未作具体规定。世界其他国家对诱惑侦查的态度也各不相同。英国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对以诱惑侦查手段获得的证据采取普遍采纳的作法,直到sang案的出现。[4]随后英国才开始纠正,对采取圈套等不正当方式所获得的证据采取普遍许容性的决定。英国《1984年警察与刑事证据法》第七十八条规定:“如果法庭考虑到所有情形认为采纳这些证据会对诉讼程序的公正性产生不利的影响,以至于不应当允许她进入诉讼,那么法庭就有权排除这些证据。”按照上议院的解释,在该法第78条之下“程序的公正性”指在审判的实际行动中必须体现公正的一些情况,包括证据是在什么情况下获得的等。而“圈套”系指如下情形,政府代理人(通常是执法官员或受控线人)引起某人去实施一个犯罪行为,以便对该人提起诉讼。[5]英国法庭明确承认,如果采纳坐探行为所取得的证据将会对诉讼的公正性产生不利影响,则第七十八法官排除证据的自由裁量权的原则之上可以扩大到这些证据。英国皇家委员会将“坐探”定义为:“引诱他人从事违法活动,而后就此对其进行告发的人——设若无此引诱,则他人本来不会犯罪”。加拿大,不当的诱惑侦查是法院适用诉讼终止措施的两大领域之一。而美国,对诱惑侦查的实施主体要求则比较严格,圈套抗辩成立的条件之一,也就是设置圈套的主体必须是负有侦查职责的警察,执法人员及其雇佣人员;第七巡回法院更是直截了当地指出:“私人侦查圈套不过是犯罪引诱的另一个说法罢了”。[6]当前,在我国刑事侦查中诱惑侦查主要作为对付毒品犯罪等特殊犯罪的侦查手段。但是我国法律对此无明确规定,导致诱惑侦查长期“法外运行”,显然有违程序法定这一基本原则。考察外国关于诱惑侦查的规定,对我国诱惑侦查基本理论的确立,以及法律制度的建构,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首先,法律规制方面应当力求明确清晰。法律的规定不能仅仅停留于抽象的观念形态,对诱惑侦查的适用条件,包括适用案件的范围,事实根据等;适用程序包括申请、审批、执行;以及违反诱惑侦查的制裁措施等,都应做出明确规定,尽量增强技术性和可操作性。其次,在判断方法上坚持综合审查,以“因果关系”为最终标准。判断诱惑侦查是否合法,落脚点主要在于判断被告人实施犯罪究竟源自其自由意志抑或是警察引诱行为所致。最后,建立对非法诱惑侦查的制裁机制,加强对被告人权的保护。[7](二)以秘密侦查手段所获得的证据是否加以排除我国刑事诉讼法对秘密侦查没有明确的规定,所以更谈不上对秘密侦查手段获得的证据是否可以采纳的规定了。在司法实践中,侦查机关经常使用秘密侦查手段收集证据,而该证据当然的用于法庭审判当中,可以说对于秘密侦查活动,法律上仍属于空白,处于无法可依的状态。秘密侦查活动通常采用一定的技术手段进行,公民往往毫不知情。因此,这种状态下对公民基本权利的侵犯更加严重。比较来看,世界各国关于秘密侦查的立法,对我国具有很好的借鉴价值。意大利《刑事诉讼法》第二百六十六条规定:对一些特定较重的犯罪,如依法应判处无期徒刑或五年以上有期徒刑的犯罪或涉及麻醉品和精神药物的犯罪以及武器爆炸物和走私的犯罪等,允许对谈话、电话和其他形式的电讯联系进行现场窃听。”第二百六十七条规定:“公诉人要求负责初期侦查的法官决定进行上条规定的活动。当存在重大犯罪嫌疑而且为进行侦查工作必须实行窃听时,采用附理由命令的形式给予批准。在紧急情况下,当确有理由认为可能会因延误而严重影响侦查工作时,公诉人以附理由命令的形式决定窃听,他应当立即将此决定通知法官,在任何情况下不能超过24小时。法官在做出上述决定后的48小时内决定是否予以认可,如果公诉人的决定在规定的期限内未获得认可,不得继续进行窃听,窃听获得的材料也不得加以使用。”{8}美国的《综合犯罪控制和街道安全条例》规定:“禁止任何人在没有法院授权的情况下以电子的、机械的或者其他类型的设计装置来达到窃听或企图窃听谈话或电话线传输的目的。”法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条规定:“在重罪或轻罪案件中,如果可能判处的刑罚为两年或两年以上监禁,预审法官为了侦查犯罪的必须,可以决定截留、登记和抄录邮电通讯。”第一百条第一款规定,根据第一百条规定制作的决定,应当载明截留的对方通讯人的姓名及特征,导致截留的罪行以及截留的期限。《德国刑事诉讼法》第九十八条B规定,对于排查、传送数据,只允许由法官,在延误就有危险时也可以由检察院决定。检察院决定后,应当不延迟地提请法官确认。第一百条规定,对电讯往来是否监视、录制,只允许由法官决定,在延误就是危险时也可以由检察院决定,检察院的命令如果在3日内未获得法官确认的,失去效力。第一百条B款规定,秘密侦查员只有经过检察院的同意才准许派遣。在延误就有危险并且不能及时提到检察院决定时,警察机关可以先派遣,然后提请检察院同意。检察院在3日内未予同意的,要将措施停止。下列情形的派遣须经法官同意:(1)针对特定的被指控人派遣;(2)执行任务时秘密侦查员要进入不能公共出入的住房。情况紧急时检察院或警察也可以决定,但法官在3日内未予同意的,要将措施停止。我国《宪法》第四十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通信自由和通信秘密受法律保护。除因国家安全或者追查刑事犯罪的需要,由公安机关或者检察机关依照法律规定的程序对通信进行检查外,禁止任何组织或个人以任何理由侵犯公民的通信自由和通信秘密。”最高法院也发布了关于民事诉讼的证据不能以秘密方式取得的司法解释,规定未经对方同意秘密取得的录音录像资料,不能作为民事诉讼的证据使用。但刑事诉讼法没有此规定,因此我国刑事诉讼法应完善对以秘密侦查手段获得证据可采性的规定。从主体、秘密的方式、时间、以及具体的实施程序上加以规定。(三)司法机关采取“欺骗”的方法收集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有罪供述依照我国《刑事诉讼法》第四十三条以及《人民检察院刑事诉讼规则》第二百六十五条、《最高人民法院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若干问题的解释》第六十一条规定:“凡经查证确实属于采用刑讯逼供或者威胁、引诱、欺骗等方法取得的证人证言、被害人陈述、被告人供述,不能作为定案的根据。”《然而,如果将司法实践中公安、司法人员采取一切“欺骗”的方法收集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有罪供述一律加以排除则不但是不现实的,同时也是违背侦查审讯活动的基本规律的。如在一起两名犯罪嫌疑人涉嫌共同盗窃案件的审讯过程中,在两名犯罪嫌疑人均拒绝作有罪供述的情况下,侦查人员在审讯犯罪嫌疑人A时慌称另一名犯罪嫌疑人B已招供,从而促使犯罪嫌疑人A在权衡供与不供的利弊之后便很快交待了其伙同B共同实施盗窃的犯罪事实。对于本案中犯罪嫌疑人A所作的该份有罪供述而言,显然不属应予排除之列的“公共政策”。因为犯罪嫌疑人B未实际招供而侦查人员谎称其已招供的事实通常并不会必然地导致犯罪嫌疑人A违背自己的意志而做出非自愿性的供述,因为此时犯罪嫌疑人A依然可做出供或不供的自主选择,因为实践中“绝大多数罪犯不情愿承认其罪行,从而必须从心理角度促使他们认罪,并且不可避免要通过使用包括哄骗因素在内的审讯方法来实现。”[8]因此,我国《刑事诉讼法》第四十三条关于禁止以欺骗的方法收集证据的规定,以及《规则》第二百六十五条、《解释》第六十一条将公安、司法人员采取一切欺骗的方法取得的证人证言、被害人陈述、被告人供述均一概列入“不能作为定案根据”的“公共政策”的规定显属不妥,因为它混淆了正当的审讯策略与通常足以导致被讯问人做出非自愿性虚假陈述的非法审讯方法之间的界限,从而违背了侦讯活动的规律。实践证明,面对刑事司法实践中不同性质且违法程度各异的非法取证行为,以法律文本为载体的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似乎难以独立地胜任其明确、清晰地界定刑事“公共政策”的历史重任。(四)收集或提供的程序、方法、手段不合法的公共政策的效力1、对非法收集、提供的言词证据的效力这类证据主要包括以刑讯逼供、引诱、欺骗及其他不正当方法收集的证人证言、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供述和辩解、被害人陈述等,应一律否定其证据效力。“捶楚之下,何求而不得?”[9]这种证据一般虚伪性较大,不利于正确地认定案情;其取得严重违反刑事诉讼法,侵犯人权;并且,联合国1984年通过的《禁止酷刑和其他残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或处罚公约》第十五条规定:“缔约国家应确保在任何诉讼中,不得援引任何业经确认系以酷刑取得的口供为证据”。2、以非法收集、提供的言词证据为线索而获得的与违法行为没有直接因果关系的物证的效力这类证据本身收集程序等合法,但是以刑讯逼供、诱骗供等所得言词证据为线索而获得的物证,其效力应综合考虑。如果排除这些物证,根据已有证据足以认定案情的,则应予排除。因为认定案件事实并不需要重现每个案件细节,也无需认定所有的证据。在此情形下,排除此类证据,既能达到刑事诉讼目的,又最大程度地减少了采用公共政策的负面效果。如果排除这些物证就不能定案,笔者认为应当根据收集证据的违法行为的“违法”程度及收集主体的主观恶性大小,按照不同情况,分别处理。对于构成犯罪,或严重违法的收集言词证据的行为,以该言词证据为线索获得的物证应予以排除。对于只构成轻微违法的非法收集言词证据的行为,以该言词证据为线索获得的物证可以不予排除。这是在特定情况下,对惩罚犯罪与保障人权进行必要的价值权衡的结果。当非法取证行为已经构成犯罪或严重违法的,其不仅违反了刑事诉讼法,妨害了司法公正,而且,严重侵犯人权,违反了宪法。在追求实体真实与程序正义之间,我们理应选择后者。当非法取证行为仅为轻微违法时,其危害性不大,甚至远小于犯罪本身的危害性。这时,在实体真实和程序正义之间,我们应该选择前者。在这里,笔者要指出,如果言词证据是公安司法人员通过对证人或被害人使用非法手段获得的,又以该言词证据为线索获得相应的物证,在这种情况下,能够佐证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确有犯罪事实存在的物证应予以辩证地采用。因为,对该类物证的获得并没有侵犯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合法权利,不能因为司法人员对第三人实施违法行为而让被告人获益,甚至逃脱法律的严惩。对该违法行为造成证人、被害人人身、财产损失的,证人、被害人可以通过诉讼请求国家赔偿或者民事赔偿。有关机关应对违法的司法人员根据其过错程序予以必要的行政惩戒或刑事处罚。3、对于违反搜查、扣押程序或其它法定程序而获得的证据的效力这类证据的效力应该视情况而定。对于轻微违反搜查、扣押执行规定的,如因客观原因遗忘搜查证、搜查证因无意的疏忽而没有盖章或搜查时违反了规定的程序或范围(先实施搜查和扣押的行为,后出示相关证、令的),执行完毕后才发现错误,并且,一旦排除这种物证、书证,就会造成犯罪人得以逃脱应受的法律制裁时,不宜排除这类物证、书证。[10]因为,从执法人员主观上看,其是出于善意的过失,主观恶性较小;从造成的客观后果上看,其对被执行搜查或扣押的人的权利损害轻微;从所获证据的作用来看,其对佐证犯罪事实,对定罪量刑具有重要意义,若被排除就会放纵犯罪分子。如果执法人员主观上出于故意,客观上严重违法、侵权,如故意伪造、篡改司法文书或指使非司法人员进行搜查、扣押所获证据则应一律排除。(五)关于私人不正当获得证据的可采性问题我国法律对此只有少量的条款加以规定,最高人民法院司法解释中规定:“证据的取得必须合法,只有经过合法途径取得的证据才能作为定案的根据。未经对方当事人同意私自录制其谈话,系不合法行为,以这种手段取得的录音资料,不能作为证据使用。”但是,本条规定是对民事诉讼过程中私录谈话的录音资料的排除,而对于其他的不正当甚至不合法手段而获取的证据,是否应当排除,法律未作规定。世界大多数国家对于私人以不正当方式获得的证据,采取排除的态度。而意大利的做法是:此类证据不适用于公共政策排除规定。意大利《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九十一条的补充规定指出:“如果取证中没有违反程序法规定,而是以不正当的方式或违反实体法方式获取的证据,通常此类证据可以使用。”原因是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的目的主要在于对国家权力的限制。我国刑事诉讼法应该根据我国的实际情况,对私人不正当证据的可采性加以规定。从而,弥补我国刑事诉讼法关于此类证据规定的空白。(六)涉及危害国家安全或重大社会公共利益的“不合法”证据效力问题对于涉及危害国家安全的在收集程序、方法等方面违法的刑事“不合法”证据,应肯定其效力而不予排除(当然也可根据情况,在法律允许和不悖伦理道德的前提下采取必要的补救措施,使之合法化)。因为没有任何利益比国家安全更具保护价值。另外,对于涉及危害重大社会公共利益的在收集程序、方法等方面违法的刑事证据,也不应予以排除。我们不应该忽视这样的事实,一些用不合法方法取得的证据对于打击严重犯罪所具有的重要作用,以及排除这些证据可能引起的负面效应——社会治安状况恶化,被害人对公安司法机关乃至社会的不满情绪,广大人民群众心理不平衡等。为了重大社会公共利益,必要时我们在慎重衡量后,可以牺牲极小部分程序正义来实现惩罚犯罪的需要。至于将哪些犯罪视为危害国家安全和重大社会公共利益的犯罪,立法可以采取明文列举,或进行概括性列举。但应防止将所有性质严重量刑较高的犯罪均解释为危害国家安全或重大社会公共利益的犯罪,以免使例外成为一般。四、我国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的立法构思在我国,确立和完善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存在着一定困难,但其又是十分必要的。因此,根据我国现状,确立和完善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可从以下着手。(一)完善我国《宪法》的相关规定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是刑事诉讼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一项不可或缺的刑事诉讼规则,其涉及到公民权利和国家权利的分配和相关应用。作为公民的人身权利、财产权利和住宅不受非法侵犯的权利,我国宪法第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条作了概括性规定,但不够明确、全面和具体。笔者认为,我国宪法应该设专条加以明确规定:“公民有保护其人身、财产、住宅的权利,其权利神圣不可侵犯。除有法定理由,并且履行了法律手续外,不得对公民进行拘捕,对公民的住宅进行搜查、对公民的财产实行扣押。”并制定相应的规则规定:对违反法律禁令情况下获得公共政策,不得在刑事诉讼中加以使用。从而确立刑事公共政策规则的宪法地位,用宪法来保证这一规则的切实实施。(二)修订《刑事诉讼法》,确立禁止公共政策进入诉讼程序原则《刑事诉讼法》第四十二条和第四十三条未明确规定禁止采用(或使用)非法取得的证据,但却规定“证明案件真实情况的一切事实,都是证据”,这就等于说只要能证明案件真实情况、不管是否有违法取证,都可作为证据使用。这就为公共政策进入诉讼程序提供了依据。其不利于维护公民的人权,保障公民的民主,也不符合联合国有关的刑事诉讼司法准则,容易形成虚假证据,造成冤假错案;也容易导致公安司法人员滥用权力,侵犯人权,破坏法制和人道主义原则。因此,我国立法机关应通过对《刑事诉讼法》的修订,明确规定禁止使用非法收集的证据。公共政策不得进入诉讼程序,不得作为指控犯罪和定罪量刑的根据,但同时规定若干例外。(三)修订有关司法解释,使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具有操作性在我国目前相关的司法解释中,仅对非法取得的自由证据规定了不得作为指控犯罪的证据和定案的依据,但对非法取得的实物证据没有做出明确的规定。针对当前我国司法实践中存在着通过刑讯逼供等违法取证方法以及非法搜查、扣押取得实物证据的现状,有必要进一步完善我国的有关司法解释,对非法取得的物证应原则性予以排除。但同时根据《刑事诉讼法的授权具体规定若干倒外情形》,例如:在紧急情况下,公安司法人员为维护公共安全,在缺少法定手续的情况下进行搜查和检查所获取的实物证据,只要不涉及侵犯宪法保护的公民人身权利的情况,所获证据可以作为例外,不被排除。总之,对例外情形的规定应谨慎,并根据司法实践的需要未制定。(四)加强司法队伍建设,提高公安、司法人员素质获取公共政策的主体是公安、法人员,要减少刑事证据的非法性,必须要从提高公安司法人员的素质抓起。因此加强司法队伍建设,提高公安、司法人员的政治、业务素质是杜绝非法取证的组织保证。首先应当把紧公安、司法人员的进入关,法律素质低,业务能力低,业务能力差的人员,不得从事公安、司法工作,已进入公安、司法队伍的不合格人员要坚决消退;其次要进行必要的政治素质教育,使广大公安司法人员认清非法取证的危害性,以及认识到公安、司法人员文明执法、文明办案的重要意义;最后还要进行必要的法律知识和业务能力的培训,依法办案必须要先懂法,不仅要懂得实体法,而且要懂得程序法,树立依程序办案的意误伤全面、客观、及时、合法收集证据的意识。另外,还要加大对刑讯逼供、暴力取证和非经法定程序取证案件的查处力度,对于已经发现的严重违反上述规定的违法人员应当依法严肃查处。促进公正执法、文明办案,切实保障公民人身、民主权利不受非法侵害,建立公正、文明、民主的社会秩序。(五)充分发挥律师的辩护权我国刑事诉讼法第九十六条虽明文明规定:“犯罪嫌疑人在被侦查机关第一次讯问后或者采取强制措施之日起,可以聘请律师为其提供法律咨询、代理申诉、控告。犯罪嫌疑人被逮捕的,聘请的律师可以为其申请取保候审。涉及国家秘密的案件,犯罪嫌疑人聘请律师,应当经侦查机关批准。”但在宪法和司法实务中律师的辩护权的发挥却受到种种限制和制约,特别是在侦查阶段这种辩护权更是十分有限,使得律师的“平衡”作用得不到有效发挥。因此,笔者认为,为增加被告人的防御权,辩护律师应尽早介入诉讼,在我国刑事诉讼应建立和完善以下制度:第一、律师在侦查阶段会见在押犯等人,侦查机关原则上不能派员在场监督,但遇有涉及国家秘密,有关于社会、恐怖活动的犯罪,以及涉及走私、毒品等重特大或性质十分特殊的犯罪时,侦查机关可在见其会见时派在场监督。第二、在押的犯罪嫌疑人自已要求会见律师的,侦查机关原则上不应予以阻拦,但也不排除一些例外情形下的限制。第三、切实落实犯罪嫌疑人在侦查讯问中的辩护权并实现在第一次讯问中获得律师帮助的权利。我国法律明确规定:“犯罪嫌疑人在第一次讯问后或被采取强制措施之日起即可聘请律师。”但由于配套制度欠缺,观念的落后,使这一权利在实践中得不到有效落实。因此,笔者认为在这一制度的完善方面,如规定尽管律师下直接参与讯问,不在讯问过程中回答问题,但能通过一种透明装置看到听到讯问的全过程,还可建立讯问录音录像制度。第四、使无力聘请律师的犯罪嫌疑人有获得法律援助的权利,这也是维护犯罪嫌疑人人权和民主权利的需要。第五、律师同当事人之间的通信自由与通信秘密不应受到干涉。例外情形的处理可参照第一条中例外情形的处理规定进行。

结束语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虽然自诞生之初便充满争议,在实体正义和程序正义,惩罚犯罪与保护人权的价值冲突中一直处于调整衡平中,但它对于一个民主法治国家的意义和重要性却是勿庸置疑的,我国要建立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必须建立自己的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在刑事诉讼中更好的保护人权,准确有效的惩罚犯罪。在人权保护已写入宪法这一大背景下,对侵犯人权的行为就不能放任不管,而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必须从源头来进行遏制,而制度是最有力的保障,不仅要建立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还要建立相应的配套制度。此外,所建立的制度要具有可操作性,要在控制犯罪与人权保障之间做出合理的利益平衡,不能偏向哪一边,这就要求提高立法者的立法技术和自身的素养,而不至于所立之法成为具文。人权保障还要求法律工作者真正从思想上意识人权保障的重要性,在适用法律的过程中,自觉维护宪法和法律的权威,正确适用法律,在实现司法公正的基础上司实现人权保护。参考文献[1]陈瑞华.刑事诉讼中公共政策排除问题研究[J].诉讼法学、司法制度.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8-50.[2]李奋飞.司法解释中的“公共政策的科学化和民主化”被“虚置”的成因分析[J].国家检察官学院学报.2006:8-21.[3]马跃:美、日诱惑侦查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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