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在工业化城市化进程中增加财产性收入问题的研究

1厦门农民在工业化城市化进程中增加财产性收入问题的研究厦门大学公共事务学院公共管理系 黄君洁一、引言中国共产党的十七大报告中首次提出“创造条件让更多群众拥有财产性收入” ， 1这里的“更多群众”自然必须包括广大农民。邓小平同志指出：“中国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口在农村，中国社会是不是安定，中国经济能不能发展，首先要看农村能不能发展，农民生活是不是好起来。翻两番，很重要的是这百分之八十的人口能不能达到。 ”2然而，作为中国人口的主体，农民相对于城镇居民来说，普遍处于低收入水平，更为严重的是，全社会 20%的低收入阶层高度集中于农村社会，而且他们的财产性收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3广大农民的财产性收入如果得不到提高，城乡的收入差距将会进一步扩大，和谐社会的建设将会面临严峻的挑战。财产是指可以用货币衡量其价值的财物的统称。财产可以分为三类，一是金融财产，包括储蓄、股票、债券、保险等，属于投资型家庭财产；二是实物财产，包括日常耐用消费品、汽车、房屋、金银珠宝等，其中用于出租的房屋和买卖的金银珠宝等属于投资型家庭财产；三是知识产权财产，知识产权是近年新兴的财产类型，它包括商标权、版权和专利权。知识产权财产也属于投资型家庭财产。 4财产性收入具有与其他收入不同的特点：一是拥有财产是获得财产性收入的前提，财产与财产性收入之间是相辅相成的，没有财产，自然没有财产性收入，有了财产性收入，还可以进一步增加财产的总量。二是财产性收入是财产所有人通过行使对自己财产的占有权、使用权、收益权、处置权等权力，而获得相应的收益。因此要获得财产性收入，财产所有人必须具有可以自由支配其财产的权力，即具有私有财产所有权。三是财产性收入不需要通过生产经营获得，只需通过资本市场、房地产市场、收藏品市场等来获得。四是财产性收入具有较高风险性，其风险性要比经营性收入和工资性收入高，容易受市场需求、经济波动和制度调整的影响。 4财产性收入研究近年成为学术界关注的话题，特别是十七大报告提出“创造条件让更多群众拥有财产性收入”之后，国内许多学者把视角投向这一研究课题。然而，已有的研究文献大多关注城镇居民的财产性收入问题，研究重点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第一方面是阐述提高城镇居民财产性收入的重要性和意义。如赵人伟（2008） ， 9李时华、张军莲和郑必清（2008） ， 10袁文平（2007） 11和舒建玲和卢海洋（2008） 12等；第二方面是重点分析目前国内财产性收入的现状、结构和增收渠道。主要有唐泽富（2008） ， 13周荔和曾为群（2008） ， 14曾为群（2008） ， 15以及国家统计局城市司广东调查总队课题组（2009） ； 4第三方面是对居民家庭财产进行测算。财产性收入增长与财产存量之间存有直接关系，居民财产的拥有是实现财产性收入的前提。这类研究主要利用城镇或城乡调查数据对城镇居民的财产分布进行估计并对财产分布与收入分布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例如，国家统计局城市司广东调查总队课题组（2009）根据一定的计算方法，对全国城镇居民家庭的财产存量进行估算，进而分析财产性收入及其来源的变化状况。 4根据对现有文献资料的整理，可以发现，目前有关财产性收入的研究侧重于研究城镇居民的财产及财产性收入问题，而关注作为人口主体的农民的财产性收入的文献相对还很少。有限的关于农民财产性收入问题的研究文献主要集中在以下四个方面：第一方面是指出增加农民财产性收入的重要意义，如郭宏升（2008） ； 16第二方面是着重研究当前我国农民财产性收入低的制度原因及进行对策分析，主要有徐谷明（2007） 17、李称阳2（2008） 、 18夏宁和夏锋（2008） 、 19张合林（2008） 、 20刘巧绒（2008） 21和郑斐斐（2009） 22等学者；第三方面是研究财产性收入的增加对我国城乡居民贫富差距产生的影响。但就这一影响不同的学者持有不同的观点。有的学者认为不必担心贫富差距会加大，甚至有利于缩小城乡收入差距，例如，赵人伟（2007）和 23高志仁（2008） 。 3另外一些学者则认为财产性收入迅速增长会扩大贫富差距，主要有管永昊和贺伊琦（2008） ， 24李实（2007） ， 25朱秋莲（2009） 26和李金良（2008） 27；第四方面是进行案例研究，运用相关统计数据定量分析我国各地区农村居民财产性收入的现状，在此基础上讨论了我国广大农村地区居民财产性收入面临的困境，并提出更具针对性的对策和建议。如牛晓奇（2008） 、28张云婧、薛玉琴（2008） 、 29贺金昌、洪传东、胡巧英（2009） 、 30刘兆征（2009） 、 31许鹏（2009） 32和陈晓东（2009） 。 33综合上述的文献资料可以看出，学者一般认为，因为现阶段资本市场从严格意义上说基本上与农民的财产性收入低，与城乡居民之间的差距大，甚至有经济学家评论说， “农民的财产性收入更多只是象征意义” 。但有关农民财产性收入研究的文献主要是探讨农民财产性收入的现状、问题与增收对策等方面，且多为规范性研究，较少的定量研究也主要是利用描述性统计，缺乏计量模型定量地检验并作实证分析。因此，这些研究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对所揭示的问题缺乏有力的证据支持，在此基础上所提出的对策和建议的有效性自然会受到影响。二、厦门市工业化、城市化现状及农村社会经济发展概况（一）厦门市工业化、城市化水平的测算1厦门市工业化率的测算。工业化是现代化的核心内容，是传统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转变的过程，是工业（特别是其中的制造业）或第二产业产值（或收入）在国民生产总值（或国民收入）中比重不断上升的过程，以及工业就业人数在总就业人数中比重不断上升的过程。国际上有多个衡量工业化程度的经济指标，本文选取工业化率这一指标来衡量工业化程度，反映国民经济中工业所起主导作用的程度，通常用工业产值占 GDP 的比重来计算。从图 1 所显示的数据看，可以发现厦门市的工业化率呈现在波动中逐渐上升的趋势，且绝大多数年份都保持在 40%以上的水平，在 2004 年更是达到了 51.7%的最高水平。国际上一般认为工业化率达到 20%-40%为正在工业化初期， 40%-60%为半工业化国家，60% 以上为工业化国家。可见，厦门市的工业化水平已达到了半工业化国家的水平。01020304050601980198319861989192195198201204207工 业 化 率 （ %）图 1：厦门市的工业产值占地区总产值的比重（ 1980-2007）资料来源：厦门市统计局、国家统计局厦门调查队. 厦门经济特区年鉴M. 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08.132厦门市城市化率的测算。城市化作为一种复杂的社会经济变化过程和社会现象，它不仅表现为城市人口和用地规模的扩张，更是农业经济向非农业经济为基础的生活方式的转变，即城市化生活的方式的发展过程。因此，要对城市化水平进行度量的难度很大，可采用的指标也较多。根据资料的可获得性，将采取最常用，也是最简明和实用的指标来反映厦门市的城市化水平，即城镇人口占总人口比重的指标。表 1：厦门市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20002007） 34年份 全市 思明区 湖里区 集美区 海沧区 同安区 翔安区2007 68.26% 100.00% 100.00% 63.55% 75.02% 38.03% 16.39%2006 68.11% 100.00% 100.00% 64.05% 74.35% 38.44% 16.74%2005 62.77% 100.00% 100.00% 65.55% 5.78% 39.09% 11.03%2004 62.03% 100.00% 100.00% 65.24% 6.14% 39.13% 11.26%2003 59.07% 100.00% 100.00% 47.18% 6.08% 38.87% 11.40%2002 70.21% 100.00% 100.00% 99.96% 99.93% 25.74% /2001 51.90% 96.55% 78.53% 37.67% 51.17% 14.40% /2000 50.44% 96.17% 77.00% 36.74% 49.78% 13.61% /资料来源：根据 2001 至 2008 年厦门经济特区年鉴的相关统计数据计算而得。 1从表 1 的数据可以看出，自 2000 年以来，厦门市的城市化率呈现出不断稳定上升的趋势，到 2007 年达到了 68.26%的水平，接近天津 76.31%的城市化率，明显高于同期全国 44.94%的水平，也远高于福建省 48.70%的水平。在其所辖的六个行政区中，思明和湖里区已达到了 100%的城市化率。近年来，集美和海沧区的城市化水平有了很快的提升速度，但是，同安区和翔安区的城市化水平虽然有所提升，但仍然远落后于其它各区，同安区的城市化率保持在低于 40%的水平线下，翔安区更是处于低于 17%的水平。（二）厦门市的农村社会经济发展概况1厦门市农村经济发展状况。随着厦门市工业化和城市化的不断推进，厦门的经济、社会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和发展，但是，农村经济在发展过程中出现了诸多问题，例如土地资源等因素的限制进一步明显，第一产业发展停滞。首先，从农业土地资源的存有和利用情况来看，如图 2 所示，自 2000 年以来，厦门市的人均农用地面积和人均耕地面积总体上呈下降趋势，而且下降幅度较大。根据发达国家的经验和标准，人均耕地 0.067 公顷只能维持基本温饱，0.67 公顷可以达到温饱有余，6.71 若无特殊说明，下文的数据均来源于此。1 根据国务院、省政府关于厦门市行政区划调整的批复，2003 年，原开元、思明、鼓浪屿三区合并成立新的思明区，原同安区一分为二，拆为同安区和翔安区，原杏林区更名为海沧区。表中 20002002 年的思明区的数据为原开元、思明、鼓浪屿三区的数据合并而得，20002002 年海沧区的数据直接来源于相应年份杏林区的数据；20002002 年同安区的数据为新设立的同安区和翔安区拆分之前的数据。同时，2002 年集美区和全市的人口数据，以及 20022005 海沧区的人口数据疑有误。4公顷可以达到小康以上生活水平，67 公顷以上便可以依靠农业达到富裕水平。而在厦门，人均耕地面积日益减少，人地关系紧张，人均农用地面积和人均耕地面积由 2000 年的0.081 公顷和 0.025 公顷下降至 2007 年的仅为 0.064 公顷和 0.014 公顷。2007 年的人均耕地面积更是仅为全国平均水平的 15.26%，是全国人均耕地面积最少的地区之一。按照国际标准，如果厦门农民仅依靠农业的话，连基本温饱都难以维持。其次，根据图 3 的数据显示，厦门市第一产业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呈现出直线下降的趋势，特别是到了 2007 年，这一比重仅为 1.3%。但是，厦门市的第一产业的从业人口仍达到 93016 人，占全社会劳动从业人数的 6.18%。显然， 第一产业有限的资源难以容纳过多的就业人口，于是导致劳动生产率下降，2000 年厦门市第一产业的劳动生产率 1为0.01，到 2007 年则下降为-0.01 。而在同一期间，第二、三产业的劳动生产率则是分别从0.79 和 0.75 上升至 1.43 和 1.70。 2在这种情况下，厦门农业劳动力的转移并不导致农业产出量的减少，农民也不会因为农产品相对价格的上升而使自己的收入增加，相反，农业剩余劳动力的转移将有助于农业劳动生产率和农民人均收入的相应提高。0.000.010.020.030.040.050.060.070.080.090.10200201202203204205206207人 均 农 用 地 面 积（ 公 顷 /人 ）人 均 耕 地 面 积（ 公 顷 /人 ）0510152025301978 1981 1984 1987 1990 1993 1996 1999 2002 2005第 一 产 业 占 地 区生 产 总 值 的 比 重(%)图 2：厦门市人均农用地、耕地面积（2000-2007 ） 3 图 3：厦门市第一产业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1978-2007）图 2、3 资料来源： 厦门市统计局、国家统计局厦门调查队 . 厦门经济特区年鉴M. 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01-2008。2厦门市农民收入的现状。（1）厦门市农民人均纯收入及城乡比较。根据厦门经济特区年鉴的农村住户和城镇居民抽样调查资料显示（详见表 2）：改革开放以来，厦门市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和城镇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均呈现快速增长的态势。农村居民的人均纯收入从 1980 年的 210 元增长到了 2007 年的 7637 元，增长了约35.37 倍，年平均增长率约为 14.24%；同期，城镇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从 450.72 元增长到了 21502.58 元，增长了约 46.71 倍，年平均增长率约为 15.39%。同时，由于农民的人均纯收入的增长速度落后于城镇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增长速度，所以城乡差距进一步拉大，从最低的 1982 年的 1.72:1，扩大到 2007 年的 2.82:1。1 某产业劳动生产率该产业的增加值该产业劳动从业人员数。2 根据 2001 年和 2008 年的厦门经济特区年鉴的相关数据计算而得。3 2000 年、2001 年的农用地面积根据耕地面积、园地面积和林地面积加总而得，其余年份的农用地面积直接来自相应年份的年鉴数据，包括耕地面积、园地面积、林地面积和其他农用地。5表 2：厦门市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与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1980-2007 年）年份 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 农民纯收入 城镇/农村 年份 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 农民纯收入 城镇/农村1980 450.72 210 2.15 1994 5601.96 2058 2.721981 481.56 264 1.82 1995 7135.03 2665 2.681982 534.48 310 1.72 1996 8455 3324 2.541983 605.04 338 1.79 1997 8980.06 3629 2.471984 703.80 396 1.78 1998 9179.28 3827 2.401985 962.88 540 1.78 1999 9625.68 3690 2.611986 1273.2 558 2.28 2000 10497.32 4030 2.601987 1365.24 661 2.07 2001 11364.96 4425 2.571988 1770.52 820 2.16 2002 11767.68 4722 2.491989 2260.18 904 2.50 2003 12915.12 5152 2.511990 2608.16 1035 2.52 2004 14442.67 5647 2.561991 3006.33 1188 2.53 2005 16402.75 6230 2.631992 3530.07 1400 2.52 2006 18513.17 6868 2.701993 4428.41 1690 2.62 2007 21502.58 7637 2.82资料来源：厦门市统计局、国家统计局厦门调查队. 厦门经济特区年鉴M. 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01-2008。（2）厦门市农民人均纯收入与全国及其他地区的比较。表 2 数据显示，自 1980 年以来，厦门市城乡居民的人均纯收入的增加速度都很快，高于福建省的人均水平，在全国也是处在一个较高的水平上。以表 3 所示的 2007 年的数据为例，厦门城镇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均高于全国的平均水平，前者为全国平均水平的 1.56 倍，后者更达到了全国平均水平的 1.84 倍。选取 2007 年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高于全国平均水平的 11 个省（市）与厦门市农民的人均收入状况做比较，可以发现，厦门市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仅低于上海、北京和浙江，但是与这些城市的城镇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相比，农村的差距要远大于城市。而且，从城乡收入比来看，虽然厦门要优于福建和全国水平，但城乡差距仍然较大。3厦门市农村社会发展概况。 1首先，厦门市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日臻完善。2008 年，继续推进农村自来水、有线电视进村入户工程，入户率分别达 91.6和 88%。加快通行政村道路“硬质化”向自然村延伸，建设通自然村道路 128 公里。新建农村候车亭 113 座，公交车通村率达 90%。完善农村信息服务平台，全市 22 万农户都能通过手机短信接收涉农信息，并在全国率先实现所有自然村移动网络全覆盖。尤其是厦门市在农村信息化建设上已取得了明显的成效，信息化作用显著。随着农村信息化建设和发展，通过信息服务网络，为农民提供及时有效的政策、科技、市场、气象等各种信息，帮助农民科学决策，提高生产经营水平，拓宽市场渠道，实1 根据厦门市人民政府网站（/ ）和2008 年厦门经济特区年鉴的相关数据资料整理而得。6现增产增收。2008 年 5 月，厦门市村镇宽带覆盖率已达到 100%，成为福建省首个实现“村村通宽带”的地区。但是，农民在多渠道的信息来源中，传统媒介仍是农民获取信息主流，目前厦门市的农村居民使用互联网、手机等网络获取信息的程度还不高，以互联网、手机为核心的网络信息化在农村的发展存在一定的瓶颈，并直接影响了各类农业网站的服务效果。调查数据显示：农村居民了解信息的途径中，电视占 74.3%，报刊杂志占37.9%，互联网络占 18.3%，手机占 8.7%，其它方式如宣传栏、海报、亲朋好友的交流等占 17.9%。互联网的普及率不高，直接削弱了各类农业网站对农村居民的指导作用，例如，作为一个服务全市的农业信息网站，54.4%的农村居民并不知道厦门有开通十年来的“厦门农网”的存在。 1表 3：厦门城乡居民人均收入与全国及其他地区的比较（2007 年）地区 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 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 城镇/农村厦门 21502.58 7637 2.82全国 13785.81 4140.36 3.33上海 23622.73 10144.62 2.33北京 21988.71 9439.63 2.33浙江 20573.82 8265.15 2.49天津 16357.35 7010.06 2.33江苏 16378.01 6561.01 2.50广东 17699.3 5624.04 3.15福建 15506.05 5467.08 2.84山东 14264.7 4985.34 2.86辽宁 12300.39 4773.43 2.58河北 11690.47 4293.43 2.72吉林 11285.52 4191.34 2.69资料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编. 中国统计年鉴M. 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08。其次，厦门市农村社会事业发展快速。一是全面完成第一轮（20042007 年）农村义务教育和公共卫生体系 156 个项目建设，整合优化农村教育资源，撤并 77 所小学、2 所普通中学和 3 所职业中学。全面落实农村义务教育“两免一补”政策，农民工子女入学免收借读费，并规划、兴建、启用了一批功能全、设施好的文化设施，新建和翻修篮球场 149个，全面实现村村有篮球场的目标。农村卫生厕所普及率达 86.31%，行政村卫生所覆盖率达 100%。二是率先在全国建立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将门诊常见病、多发病纳入保障范围，农村居民医疗保险参保率达 97%。至 2008 年底，全市农民参加农村基本养老保险 4.9万人，其中 2.7 万人已办理退养手续并按月享受退养待遇，人均离退休金、养老金 140 元，增长 71.1%。再次，农业产业化加快，农村劳动力培训就业力度加大，农民股份合作经济效益明显。2008 年全市新增 2 家国家级、3 家省级农业产业化重点龙头企业，市级以上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全年实现销售收入 160 亿元，出口创汇 4.70 亿美元，上缴税金 3.09 亿元；与本市农民签订订单农业 11 万亩，带动本地农户 10.54 万户，吸纳本地农民 1.95 万人进厂务工，农民从产业化组织得到收入 11.87 亿元。同时，通过财政补助引导农民利用征地补偿款和自1根据大力普及网络通信，推进农村信息化发展我市农村信息化建设情况调查一文的资料整理而得。 （/zwgk/bmxx/tjj/gzdt/200903/t20090319_299320.htm）7有资金，总投资 2.2 亿元新建 8 个工业厂房、综合市场、外口公寓等物业项目，惠及 9 个被征地村，1.5 万名农民从中直接受益。2007 年全市共组织农民转产转业培训 7625 人、转移就业 2.44 万人，分别完成年初下达培训、转移任务的 152.5%和 152.6%。继续落实劳动力免费培训政策，举办专场招聘会，向农民推荐就业岗位和创业项目，购买公益性岗位，增加农民就业机会。最后， “金包银”工程成效初显。累计已有 20 个村开工建设“金边”项目 95.6 万平方米，交付使用 18.8 万平方米，出租 15.3 万平方米，年租金收入 2600 万元，有 1.3 万名被征地农民开始受益。同安区新民镇后宅村、西塘村、梧侣村和祥平街道西湖村等完成“金边”资产股份量化配售，建立长效管理机制，村民人均每年从“金边”物业租金中得到的收入达五千元以上。三、厦门市农民财产性收入的现状及问题（一）厦门市农民财产性收入的现状1厦门市农民财产性收入持续高速增长。从表 4 对厦门农民 2000-2007 年的人均纯收入和财产性收入的定基指数分析可以发现，自 2000 年以来，厦门农民的财产性收入持续高速增长，从 2000 年的人均 72.83 元增长到2007 年的 873.45 元，增长了近 11 倍。这一增速不仅大大高于同期间的农民人均纯收入 90%的增长速度，而且在人均纯收入的各构成部分中增速最快，它大大超过同期农民人均工资性收入 120%的增速、家庭经营收入 35%的增速。2厦门市农民财产性收入位居全国前列。同样选取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高于厦门的上海、北京和浙江作为比较对象，并与全国的平均水平进行比较分析。表 5 的数据显示，2007 年，厦门农民的人均财产性收入为873.45 元，占全年人均纯收入的 11.44%，在金额和比重上分别是全国平均水平的 6.81 倍和 3.69 倍。同时，虽然厦门市农民人均纯收入低于北京、上海和浙江，但不论是厦门市农民的人均财产性收入，还是农民人均财产性收入占人均纯收入的比重均高于它们。（二）厦门市农民财产性收入存在的问题1厦门市农民财产性收入的绝对值和相对值小，对增收的贡献率小。人均财产性收入占纯收入的比重是衡量一个国家市场化和国民富裕程度的重要标志。虽然自 2008 年以来，厦门市农民的人均财产性收入增长速度很快，平均每年以 42.60%的速度递增，但由于其基数很小，在 2000 年农民人均财产性收入仅为 72.83 元，所以到了2007 年，人均水平也只有 873.45 元。同时，农民的财产性收入在其纯收入中所占的比重很低，根据表 6 的数据显示，从 2000 年到 2007 年，在厦门市农民人均纯收入的来源结构中，虽然人均财产性收入所占比重从 2000 年最低的 2%增长到了 2007 年的 11%，但仍然远远低于工资性收入 51%的比重和家庭经营收入 36%的比重。可见，目前厦门市农民的财产性收入在其收入结构中仍居于次要地位，对农民增收的贡献率小。2厦门市农民财产性收入来源比较单一，且不稳定。从表 6 的数据中可以看出，厦门市农民的财产性收入来源还比较单一，主要集中在租金和土地征用补偿收入这两项上。对 2007 年的人均财产性收入的结构进行分析可得，其中，租金为 580.93 元，占财产性收入的 67%，土地征用补偿收入为 204.46 元，占财产性收入的 23%，两者合计占财产性收入的 90%。其余项目，包括：利息、股息和红利、储蓄性保8险投资收入、转让承包土地经营权收入以及其他投资收益等合计仅占财产性收入的 10%。这就充分说明厦门市农民的财产性收入来源还比较单一，主要是依靠房屋租赁获取租金，以及通过土地征用补偿而获取财产性收入，而通过金融市场、转让承包土地经营权等其他渠道获取的财产性收入还很少。表 4：厦门农民人均纯收入与财产性收入定基指数分析 1指标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4030 4425 4721.53 5152.22 5646.98 6229.64 6867.66 7636.96人均纯收入100% 110% 117% 128% 140% 155% 170% 190%1772.18 1955.46 2035.53 2160.96 2388.48 2976.25 3370.42 3890.86其中：工资性收入100% 110% 115% 122% 135% 168% 190% 220%2013.2 2117.96 2228.72 2429.96 2674.77 2561.14 2743.53 2721.99家庭经营收入100% 105% 111% 121% 133% 127% 136% 135%171.79 221.77 124.42 127.76 215.28 132.05 173.25 150.65转移性收入100% 129% 72% 74% 125% 77% 101% 88%72.83 129.81 332.86 433.54 368.45 560.2 580.47 873.45财产性收入100% 178% 457% 595% 506% 769% 797% 1199%16.31 24.15 13.77 21.71 21.08 8.89 7.01 14.81其中：利息100% 148% 84% 133% 129% 55% 43% 91%8.29 0.25 0.29 18.57 18.59 1.55 9.17 12.05集体分配股息和红利100% 3% 3% 224% 224% 19% 111% 145%16.89 89.91 201.12 247.21 287.27 296.82 314.05 580.93租金（包括农业机械）100% 532% 1191% 1464% 1701% 1757% 1859% 3439%9.94 1.61 0.58 18.26 18.45储蓄性保险投资收入100% 16% 6% 184% 186%31.34 12.59 115.74 84.92 39.9 94.32 138.53 204.46土地征用补偿收入100% 40% 369% 271% 127% 301% 442% 652%11.06 6.21 4.04 9.53转让承包土地经营权收入100% 56% 37% 86%16.95 48.94 59.54 16.41其他投资收益100% 289% 351% 97%2.91 1.94 23.18 102.89 24.36 16.82其他100% 67% 797% 3536% 837% 578%资料来源：厦门市统计局、国家统计局厦门调查队. 厦门经济特区年鉴M. 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01-2008 年。表 5：厦门与全国及其他城市农村居民人均财产性收入的比较（2007）厦门 全国 北京 上海 浙江城市指标 金额 比重 金额 比重 金额 比重 金额 比重 金额 比重农民人均纯收入 7636.96 100% 4140.36 100% 9439.63 100% 10144.62 100% 8265.15 100%其中：工资性收入 3890.86 50.95% 1596.22 38.55% 5605.65 59.38% 7353.42 72.49% 4009.72 48.51%家庭经营收入 2721.99 35.64% 2193.67 52.98% 2303.72 24.40% 753.58 7.43% 3479.12 42.09%1 表 4 中各项目的第一行为金额，第二行为定基指数，以第一个非零金额为基数。由于 2004 年及以前的厦门经济特区年鉴中没有农民人均纯收入的明细数据，只有总收入数据，此表相应年度明细数据系根据总收入数据推算而得。推算过程如下：人均纯收入直接取自统计年鉴，工资性纯收入直接取年鉴中的工资性收入金额，家庭经营纯收入等于家庭经营收入减去家庭经营费用支出得出，转移性收入直接来自年鉴。最后，财产性收入是根据人均纯收入减去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收入和转移性收入后得到。财产性纯收入的明细项目中，金额较小的利息、股息、土地征用补偿等项目直接来自年鉴，租金为财产性纯收入总金额减去上述项目后得出。表 6 的相关数据以同样的方法计算而得。9转移性收入 150.65 1.97% 222.25 5.37% 803.22 7.70% 1347.56 13.28% 413.56 5.00%财产性收入 873.45 11.44% 128.22 3.10% 727.04 8.51% 690.06 6.80% 362.74 4.39%资料来源：厦门市统计局、国家统计局厦门调查队. 厦门经济特区年鉴M. 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08；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 中国统计年鉴. 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M，2008。另外，从表 7 和图 4 的分析中可以看出，厦门市农村居民的财产性收入虽有持续增长，但很不稳定，增长率的波动幅度很大。从 2001 年到 2007 年，厦门农民的人均纯收入持续增长，除 2002 年外，年增长率基本上较稳定地保持在 9%-11%之间。其中，工资性收入稳定性低于纯收入，年增长率最低的为 2002 年，仅为 4.09%，最高的为 2005 年，达到 24.61%。但相比之下，财产性收入的稳定性更低，波动幅度远大于人均纯收入和工资性收入，图 4的折线图中可以直观的看出财产性收入相对于人均纯收入和工资性收入所表现出的极大的不稳定性。厦门市农民人均财产性收入年增长率最低的是 2004 年的-15.01%，最高的是在2002 年竟达到了 156.42%。表 6：厦门农民人均纯收入与财产性收入比重分析 1指标 年份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人均纯收入 4030 4425 4721.53 5152.22 5646.98 6229.64 6867.66 7636.961772.18 1955.46 2035.53 2160.96 2388.48 2976.25 3370.42 3890.86其中：工资性收入44% 44% 43% 42% 42% 48% 49% 51%2013.2 2117.96 2228.72 2429.96 2674.77 2561.14 2743.53 2721.99家庭经营收入50% 48% 47% 47% 47% 41% 40% 36%171.79 221.77 124.42 127.76 215.28 132.05 173.25 150.65转移性收入4% 5% 3% 2% 4% 2% 3% 2%72.83 129.81 332.86 433.54 368.45 560.2 580.47 873.45财产性收入2% 3% 7% 8% 7% 9% 8% 11%16.31 24.15 13.77 21.71 21.08 8.89 7.01 14.81其中：利息22% 19% 4% 5% 6% 2% 1% 2%8.29 0.25 0.29 18.57 18.59 1.55 9.17 12.05集体分配股息和红利11% 0% 0% 4% 5% 0% 2% 1%16.89 89.91 201.12 247.21 287.27 296.82 314.05 580.93租金（包括农业机械）23% 69% 60% 57% 78% 53% 54% 67%9.94 1.61 0.58 18.26 18.45储蓄性保险投资收入2% 0% 0% 3% 2%31.34 12.59 115.74 84.92 39.9 94.32 138.53 204.46土地征用补偿收入43% 10% 35% 20% 11% 17% 24% 23%11.06 6.21 4.04 9.53转让承包土地经营权收入3% 1% 1% 1%16.95 48.94 59.54 16.41其他投资收益4% 9% 10% 2%其他 2.91 1.94 23.18 102.89 24.36 16.821注：表 6 中各项目的第一行为金额，第二行为农民人均纯收入的各构成项目占人均纯收入的比重或财产性收入各项目占财产性收入的比重。102% 1% 5% 18% 4% 2%表 7：厦门农民人均纯收入、工资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年度增长率（2000-2007）指标 年份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纯收入 4030 4425 4721.53 5152.22 5646.98 6229.64 6867.66 7636.96纯收入年增长率 9.80% 6.70% 9.12% 9.60% 10.32% 10.24% 11.20%工资性收入 1772.18 1955.46 2035.53 2160.96 2388.48 2976.25 3370.42 3890.86工资性收入年增长率 10.34% 4.09% 6.16% 10.53% 24.61% 13.24% 15.44%财产性收入 72.83 129.81 332.86 433.54 368.45 560.2 580.47 873.45财产性收入年增长率 78.24% 156.42% 30.25% -15.01% 52.04% 3.62% 50.47%-40%-20%0%20%40%60%80%100%120%140%160%180%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纯收入年增长率工资性收入年增长率财产性收入年增长率图 4：厦门农民人均纯收入、工资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年度增长率折线图3厦门市农民内部财产性收入差距加大。厦门市农民内部贫富差距的拉大主要表现为市郊的海沧区和集美区的农民纯收入速度连续几年超过同安区和翔安区。以 2007 年为例，市郊的海沧区和集美区农民的人均纯收入分别为 11082 元和 9060 元，各增长了 18.2%和 11.17%，而同安区和翔安区分别为 7200 元和 7030 元，增长率都是 11.6%。 1显然，同安区和翔安区的农民在人均纯收入上与市郊还有很大差距。因为靠近工业区的部分农民，可以收取租金和进军第三产业，收入比较高；而另一部分处于山区的农民没有区位优势，不能获得工业化的成果。还有一部分年龄比较大，失去土地又没有能力工作创业的农民，则收入比较低，收入差距被逐渐拉开。 35而农民的收入是其财产性收入的源泉，两者的关系密不可分，农民财产性收入的增加有赖于农民人均纯收入的增长。因此，厦门市农民内部贫富分化加剧必然导致农民内部财产性收入差距的加大。近年来，虽然城市化的发展拓宽了厦门农民的增收渠道，特别是厦门市围绕“金包银” 、“金包金” ，进一步丰富资产股份化的形式，使土地资本成功转变为工商业资本，增加了农1 数据来源：2009 年海沧区、集美区、同安区和翔安区政府工作报告。 （/zfxxgk/xxgkznml/szhch/qzfgzbg/index.htm）11民的财产性收入。但在增收的同时，由于农民的财产性收入所占的比重仍然很低，增幅较小，且其中以租金收入和土地征用补偿收入为主要构成成分，而能收取租金和获得土地征用补偿的多是靠近城市和工业区的很少一部分郊区农民，所以，在农民财产性收入增加的同时，在不同区域和群体上呈现出差异，农民内部的财产性收入差距加大。四、影响厦门市农民财产性收入的原因分析作为收入的来源之一，财产性收入的增长和其他收入一样，依赖于国民经济的良性发展、国民财富的持续增长以及公正合理的收入分配制度的建立等宏观社会经济基础和制度。同时，财产性收入的增加直接受制于农民的财产积累、构成，以及农民的投资能力和喜好，而农民增加财产性收入的实现还与相应的投资渠道、投资环境、法律法规保障等市场要素有关。（一）厦门市宏观经济的发展，促进农民财产性收入的增加经济发展，农民就业机会增多，劳动报酬增加，财富基础也会随之增加；与此同时，各类市场的蓬勃发展也为农民的投资提供了良好环境。改革开放以来，厦门经济特区的宏观经济快速发展，城乡居民的收入也快速增长。从表 8 和图 5 的分析可以看出，厦门市农民人均财产性收入基本上是随着人均国民生产总值的增长而增长的，由此说明厦门经济特区在经济发展的同时，也带来了农民财富的增长。进一步将 2000-2007 年厦门的人均 GDP 与农民人均财产性收入做相关性分析及一元回归分析。根据表 9 所报告的结果，厦门的人均 GDP 与厦门农民人均财产性收入的线性相关系数为 0.9583（P 值为 0.0002，Spearman 相关系数为 0.9762，P 值为 0.0000） ，表明厦门市农民财产性收入与厦门的经济增长之间具有很强的关联性。建立回归方程为：财产性收入= -402.12+0.02129GDP（Adj R2=0.9048） ，这表明经济增长这一要素对农民财产性收入的解释力很强，宏观经济发展为农民的财产性收入提供了物质基础和投资环境，是农民获得财产性收入的首要条件。表 8：厦门人均 GDP 与农民人均财产性收入（2000-2007）年份 人均GDP(元/人) 人均财产性收入(元/人)2000 24481.49 72.832001 26460.99 129.812002 30297.06 332.862003 35008.91 433.542004 40350.68 368.452005 44737.03 560.22006 50129.74 580.472007 57113.25 873.45表 9：厦门人均 GDP 与农民人均财产性收入实证分析结果相关系数分析线性相关系数 0.9583 P=0.0002Spearman 相关系数 0.9762 P=0.0000一元回归分析常数 -402.1177 t= -3.87 (P=0.0008)金融资产 0.0212864 t=8.22 (P=0.0000)Adj R2 0.9048F 67.55 P= 0.00021202004006008001000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人均 GDP(百元)农民人均财产性收入(元)图 5：厦门人均 GDP 与农民人均财产性收入折线图（2000-2007）（二）相关制度安排不完善，阻碍厦门市农民财产性收入的增长1收入分配制度不合理，造成厦门市大部分农民无财可理。改革开放以来，虽然国民财富总量不断增加，但在处理国家、集体和个人三者利益关系以及对各种生产要素的分配安排时，个人和劳动要素被放置于相对次要的地位。国民财富更多的是流向政府和企业，个人收入占国民收入的份额明显下降。根据刘煜辉(2009)的测算，1997-2007 年，中国的劳动者报酬占 GDP 的比重从 53.4%下降至 39.74%，企业营业盈余占 GDP 的比重从 21.23%上升至 31.29%，政府预算内财政收入占 GDP 比重从 10.95上升至 20.57，若加上预算外收入、政府土地出让收入和国企分配利润，政府的大预算收入几乎占到了 30。 36个人没有充分合理地分享到 GDP 高速增长带来的成果，造成个人收入增长缓慢，制约了家庭财产的积累，尤其是低收入家庭缺乏获得财产性收入的基础。根据测算，厦门居民家庭年收入的基尼系数在 2005 年已达到 0.464，也就是说厦门居民个人月收入差距较为严重，明显走出国际公认的正常警戒线， 37，而居民个人收入差距在当前主要表现为城乡居民间的收入差距。因此，在当前城乡收入分配差距呈扩大趋势的背景下，大多数农村居民家庭是无财可理的，也就无财产性收入可言。2社会保障制度不完善，影响厦门市农民的投资和财产性收入的形成。长期以来，再次分配中的公共财政转移支付力度不够。上学难、看病贵、房价高和养老缺乏必要保障等早已成为社会的诟病。与城市相比，农村的社会保障制度更加不完善，为应付不时之需，农民不敢将有限的财产用于投资，这直接导致农村居民家庭无法形成财产性收入。在推进新农村建设中，厦门市着力建设农村社会保障体系，初步形成了以失业、养老、医疗保险为核心的社会保障体系。但由于社会保障体系改革滞后于经济体制改革，制度建设不到位，厦门社会保障体系仍存在社会保障的社会化程度偏低，城乡居民的社会保障水平不均等，以及医疗保险个人账户存在风险和隐患等诸多问题。在社会保障体系尚不完备，未来支出预期不确定的情况下，厦门市农民必然会增加预防性储蓄，以备不测，从而不敢轻易选择风险较大、成本较高的投资项目，致使投资回报率不高，无法形成财产性收入。3相配套的系列法律法规建设滞后，厦门市农民获得财产性收入缺乏应有的保障。财产能够产生收入必须以对财产的占有权和自由支配权为前提条件的，没有产权个人也就不可能获得相应的财产性收入。但是，目前我国农村存在着土地制度不健全，住房制度不完善和管理不到位等问题。农村土地产权应具有物权的性质，权利主体对土地应享有占有、使用、处置和收益的权利，而我国土地管理法的规定是，集体所有的土地只有经过国家征用转为国有土地后才能出让、转让，农村居民无自由处分土地的权利。因此，由于农民在土地方面的权益没有以法律的形式确定下来，农村土地流转的权益没有有效的保障，导致农民土地财产权益被侵害，随意侵吞农民的土地财产性收入的事时有发生。13另外一方面，农村住房出租也很不规范。例如，出租房屋没有办理登记，房主通常直接与承租者私下订立口头协议而不签订书面合同导致日后承租纠纷等。此外，虽然宪法规定：“土地的使用权可以依照法律的规定转让。 ”但土地管理法又规定：“农村村民一户只能拥有一处宅基地，农村村民出卖、出租住房后，再申请宅基地的，不予批准。 ”“农村居民集体所有的土地使用权不得出让、转让或者出租于非农业建设” 。所以，受现行法律、政策的限制，以及缺乏农村住房市场，使得农村住房的处置存在很大难度，这必然导致农村住房的价值严重缩水，大大限制了农村住房租赁和出售行为的发生，减少农村居民从住房获得租金和其他处置收益的可能性。（三）投资市场不健全，限制厦门市农民财产性收入的增长金融资产投资收入是财产性收入的重要来源之一，但一方面，现阶段我国农村的金融资源仍相对薄弱。如 2006 年 6 月中国银监会公布的中国银行业农村金融服务分布图集显示，我国县及县以下农村地区人均金融网点的资源占有率低，平均每万人拥有机构网点数仅 1.26 个，金融服务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