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艾滋病对社会经济影响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我国艾滋病对社会经济影响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袁建华 1 许 屹 姜 涛 艾滋病对人类的影响已远远超出了医疗卫生的范畴,它不仅仅是医疗卫生问题,更会给社会经 济带来巨大损失。艾滋病对社会经济影响研究的目的，一是明确艾滋病的危害，引起决策部门 对艾滋病问题的高度重视，二是从社会经济角度提出解决艾滋病问题的对策。概括起来，对艾 滋病的社会经济问题研究包括三个层次，两个方面。三个层次分别是，第一层：艾滋病对个人 和家庭的影响；第二层：艾滋病对社区和社会经济部门的影响；第三层：艾滋病对整个社会和 宏观经济的影响。两个方面分别是，第一方面：导致艾滋病流行的社会经济等因素分析，第二 方面：预防和控制艾滋病流行的干预措施的经济分析。我国艾滋病对社会经济研究，就是围绕 这些目的而展开的。随着对艾滋病在我国流行认识不断提高，我国艾滋病对社会经济影响的研 究也在不断深入和完善。 1.艾滋病流行所造成的经济损失研究 艾滋病具有致命性、无法治愈性，它通过性、血液和母婴途径传播，因此主要侵害那些年 富力强的 2045 岁的成年人，同时艾滋病毒的潜伏期较长，为 510 年左右，这不但可能造成 无意识地大范围传播，也决定了目前感染状况的危害将在未来 510 年左右时间才显示出来。 一旦出现艾滋病的大范围流行, 将会把我国几十年经济发展中取得的成果吞噬掉，造成惨重损 失。 艾滋病对社会经济的冲击将从个人、家庭、各个经济部门以及整个社会经济诸多方面表现 出来，从整体上讲，艾滋病的费用应分为两部分：可用货币形式计算的花费和不可用货币形式 计算的花费。可用货币形式计算的花费又可分为直接费用和间接费用。对个人来讲，直接费用 为艾滋病个人的医疗保健费，这笔费用无论由国家或患者个人承担都是一个沉重的负担；间接 费用是指由于患 AIDS 而损失的收入。对于整个社会来讲，社会经济的损失包括：社会花费 （指政府部门、社会团体及国际组织为预防和治疗 AIDS 所进行的监测、检测、宣传、教育、 培训、科研及干预等费用的支出）以及艾滋病大面积流行造成劳动力减少，社会物质生产等部 门受到冲击；当艾滋病大范围蔓延时，大量的医药花费和劳动力在数量和质量上的下降，最终 会给整个国民经济造成不良影响乃至减缓整个宏观经济增长的速度。不可用货币形式计算的花 费是指病人、病人家属、亲友及其他社会成员所遭受的影响及社会安定和国家形象等受到的影 响 1。见图 1。 1 作者单位：北京信息与控制研究所 北京 100037 2 GDP 图 1：艾滋病对经济造成的损失 1.1 艾滋病个人的直接费用和间接费用 1993 年国务院研究室和卫生部组织“预防和控制艾滋病对策研究” ，艾滋病对社会经济影 响研究是这个项目其中一项研究内容，在哈佛大学教授 David Bloom 帮助下，把艾滋病直接影 响和间接影响的概念引入到艾滋病对我国社会经济影响问题的研究中。 艾滋病患者的直接费用是指 AIDS 病人的医疗保键费用。间接费用是指由于患 AIDS 过早 死亡而带来的经济收入的损失。1993 年，我国一个艾滋病病人一年的医疗保健费用在 3344.4 7377.6 元之间，间接费用为 5928774723 元。 1999 年，在 “HIV/AIDS 流行对广东省社会经济影响”的研究工作中，得到广东省一个艾 滋病病人的医疗保健费用是 117960 元，间接费用为 130900 元。 表 1：我国与世界上一些国家（或地区）一个艾滋病病人费用的比较 单位：美元 国家或地区 直接费用 间接费用 总费用 中国（1993） 8891941 1077913586 1138714927 广东（1999） 14212 15771 29983 印度(1991) 738 10100 10838 印度尼西亚 (1991) 1490 14680 16170 泰国(1991) 9871524 34322 3530935846 艾滋病病人个人的直接费用和间接费用是定量描述艾滋病对个人和家庭影响程度的基本指 标，用这两个指标与经济统计指标比较，可以说明艾滋病对个人和家庭经济产生的危害程度， 1993 年我国一个艾滋病病人的医药花费为我国人均收入的 1.53 倍。值得说明的是，1993 年对 AIDS 病人住院医疗费用的估计是按我国住院病人平均住院费用估计的，没有估计针对 AIDS 的 3 特殊药物及病人临终前抢救所需的花费。1999 年在广东省我们对艾滋病医药花费的估计更细致、 深入了一步，广东省的结论是，一个艾滋病的医药花费其医疗保健费用相当于广东省城镇居民 平均每人每年实际收入的 13 倍，相当于农村平均每人每年实际纯收入的 33 倍，对个人和家庭 而言这无疑将是一项沉重的经济负担。 1.2 所有 AIDS 病人总的经济损失 有了艾滋病个人的直接费用和间接费用及对未来艾滋病流行趋势预测，就可分析一个地区 或一个国家艾滋病病人所造成的总的经济损失，1999 年对广东省研究表明，2000 年广东省用于 治疗 HIV/AIDS 的总费用在 HIV/AIDS 流行低方案时为 1590 万元，在 HIV/AIDS 流行高方案时 为 4063 万元，到 2010 年预计广东省用于治疗 HIV/AIDS 的总费用将达到 11 亿元（HIV/AIDS 低方案）17 亿元（HIV/AIDS 高方案） ，另一方面，我们可以看到，从 1999 年到 2010 年的 12 年时间用于治疗 AIDS 的医疗费用累计预期支出为 33 50 亿元。 图 2: 广东省 HIV/AIDS 高流行方案下艾滋病人总费用 1.3 社会花费 社会花费是国家政府部门和社会团体以及国际上各种组织机构用于预防和控制我国 HIV/AIDS 传播所发生的费用，这些费用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对 HIV/AIDS 的宣传、教育 和干预等费用；对 HIV/AIDS 的监测费用；对 HIV/AIDS 的科研费用。 到 1992 年底，我 国各级政府和国际组织用于预防和控制艾滋病累计花费为 3000 万左右 1。随着时间的推移， HIV 传播扩散日趋严重，用于 HIV/AIDS 预防和控制的经费也在增加， 1995 年卫生部预防与控 制 HIV/AIDS 的投入为 500 万元人民币，1996 年国家开始设立艾滋病专项经费，1996 年和 1997 年分别为 1500 万元人民币。另外， 1980 年至 1996 年，省级在艾滋病的防治工作中共投 入了 4700 多万元经费，1993-1997 年国际组织援助艾滋病控制工作的经费近 1100 万元 2。 2.导致艾滋病流行的潜在社会经济等因素 0 50000 100000 150000 200000 250000 300000 350000 400000 450000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年 万 元 直 接 费 用 （ 高 方 案 ） 间 接 费 用 （ 高 方 案 ） 4 艾滋病的流行是社会、经济、卫生、文化、道德观念等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随着经济 的发展，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的思想道德观念也发生了的变化，一些人产生了强烈的拜 金主义和享乐主义思想。对金钱享乐的追求和效仿西方生活方式的思想在一些人的脑子里恶性 膨胀，这为吸毒贩毒等社会丑恶现象提供了孳生土壤。一些女性吸毒者为了获取毒资而卖淫， 必将加速 HIV/AIDS 的传播。 另一方面经济的发展，政策的放宽，打破了人们、特别是农民固守本土的观念，到外地、 到城市寻求发展的流动人口越来越多。从 80 年代开始，卖淫嫖娼现象死灰复燃，经济因素是其 中主要原因。对拜金主义的追求， “笑贫不笑娼”思想的泛滥，使得一些为了迅速致富又无其他 技能的农村妇女沦为暗娼，另外一些妇女由于失业而被迫为娼，以求生存。可以看到一旦艾滋 病毒进入这些人群，嫖客、妓女、配偶、姘头之间的错综复杂的性传播，可使艾滋病毒感染者 的数目急剧增加。这是艾滋病从高危人群向普通人群扩散的最危险的因素。 另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就是血液传播问题，经济发展了，广大农民的温饱问题解决了，一 些农民并不满足现状，一些非法的采供血浆站在暴利诱惑下，利用农民想快速赚钱的心理，干 起了非法采集血浆的勾当，由于设备简陋，难以保证血液安全，造成一些地区献血员中 HIV/AIDS 的流行。 禁止非法采供血浆、提倡无偿献血，可以杜绝 HIV/AIDS 在献血员中流行，但是贩毒吸毒、 卖淫嫖娼等丑恶社会现象在短时间内难以根除。这些丑恶行为构成了艾滋病流行的社会条件。 社会上已经有了一大批潜在的传染源，随时都可能通过各种途径传播蔓延，如果条件适宜，就 会加速、扩大传播。 3.预防与控制艾滋病流行的干预措施的经济分析 对各种预防和控制艾滋病传播的措施和干预项目进行成本分析(Cost Analysis)、成本效果分 析(Cost-Effectiveness Analysis)及成本效益分析(Cost-Benefit Analysis)，能为决策部门在制定战略 规划时提供参考，使其正确制定重点和优先发展项目，达到最优使用卫生资源的目的。 对一个项目的经济分析包括如下步骤（见图 3）： 1）确定干预措施策略及设计实施方案(包括确定目标人群规模等) ； 2）对项目投入成本分析； 3）项目开展一段时间后，对项目执行结果进行分析，包括预防知识的提高、行为改变（暗 娼避孕套使用率的提高，吸毒人数的下降等） ，从而完成成本效果分析； 4）结合 HIV 流行率或 HIV 传播模型，可以确定避免感染的人数； 5）结合经济模型，可进行成本效益分析。 5 图 3：项目经济分析流程图 当然并不是所有项目，都必须要在项目开展后才能进行经济分析，实际上，参考一些已经 开展过的项目评估报告及对一些参数进行合理假设，也可进行项目经济分析。 1994 年北京信息控制研究所对献血员进行 HIV 抗体检测进行了成本效益分析，研究结果是， 若我国 HIV 现患率为低估计值时,则采用“在全国所有地区进行 10 份血混合检测”的方案, 效 益是大于成本的。若 HIV 现患率为高估计值时,则无论采取那种方法(每份血样单独检测还是混 合血样进行检测)对献血员进行 HIV 抗体检测,效益都是大于成本的。研究同时指出, 经济效益 固然重要, 血检的社会效益有更为重大的意义,表现在人们对政府的信任和社会的稳定等方面， 及时提出了为避免因输血感染而导致 HIV 的大范围传播,开展献血员 HIV 抗体检测刻不容缓的 政策建议。 值得主意的是我国还开展了许多干预效果评价的研究，刘伟等在“广西边贸地区卖淫妇女健 康风险减少干预效果评价”一文中，指出通过干预项目，卖淫妇女回答性病艾滋病知识正确一 半以上的知晓率，达到 6070%，而对照组仅为 2030%；干预两年后，卖淫妇女每次避孕套 的使用率由基年 25.7%上升到 39.7%。李建华等在“云南瑞丽中缅边境地区减少毒品需求和 HIV/AIDS 预防研究”中，指出通过 18 个月的干预项目，项目村的吸毒人数由 4.73%，下降到 1.12%，而对照村由 4.56%，下降到 2.36%。 吴尊友等在“预防吸毒/艾滋病社区干预研究”中， 通过两年半的干预，在干预社区内，静脉吸毒者合用注射器率 80%降至 40%，等等研究也为成 本效果分析和成本效益分析提供宝贵的参考数据。 4.对艾滋病传播行为模拟及未来 HIV/AIDS 流行趋势预测 艾滋病对经济影响的研究及预防艾滋病流行干预措施的经济分析，都离不开艾滋病传播扩 散的行为模拟及艾滋病流行趋势预测，所以艾滋病传播模拟及趋势预测是艾滋病对社会经济影 响研究重要组成部分。过去对艾滋病流行趋势的预测，一般都使用 EpiModel 软件。这个软件操 干预措施 社会经济影响模型 人群流行率 P 效果 E人群规模 P 投入 C （人力、物力、 资金） 传播模型 效益 B （减少的经济损失） 6 作简单，只要做出流行初始年、流行峰值年及预测当前年 HIV 感染数的判断后，模型就可给出 未来 HIV/AIDS 流行趋势。由于这个软件预测的依据是主观判断，所以已逐渐被依靠哨点监测 数据的 UNAIDS Epidemic Projection Model 所取代，这个新软件的优点是利用客观监测数据， 采用优化的方法来实现预测，不足之处是现患率模式相对固定。 十多年来，我国艾滋病病毒主要集中在吸毒人群中扩散传播，共用注射器是导致 HIV 在静 脉吸毒人群中流行的原因。根据吸毒者三五成群聚集吸毒的特点，我们开发了反映吸毒人群行 为特性的吸毒人群 HIV 传播行为仿真模型。在模型中假设一个地区的吸毒人群是由一系列称为 “灶”的吸毒小群体构成，在同一个“灶”内，成员间共用注射器注毒，可将 HIV 从一个成员 传给另一个成员；不同“灶”的成员一起共用注射器注毒，可将 HIV 从一个“灶”传给另一个 “灶” ，HIV 就是在这样的“灶”状网络之间传播的。通过引入共用注射器吸毒次数和“灶”的 大小等变量，我们可对 HIV 在吸毒人群中流行趋势进行模拟。图 4 分别给出了共用注射器次数 由每天共用一次，下降到每 3 天共用两次和每 2 天共用一次时吸毒人群现患率变化情况。 把用行为模型得到的 HIV/AIDS 流行特点，与 EpiModel 结合起来，1999 年我们对 19992010 年广东省 HIV/AIDS 流行情况进行了预测，结果见图 5。 图 4： 不 同 共 注 次 数 下 现 患 率 的 变 化 情 况 0 10 20 30 40 50 60 70 0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每 天 共 用 一 次 每 3天 共 用 两 次 每 2天 共 用 一 次 图 5:1999-2010年 广 东 省 当 年 HIV感 染 数 0 50000 100000 150000 200000 250000 300000 1999 2001 2003 2005 2007 2009 低 方 案 高 方 案 7 5.艾滋病对社会经济影响研究的展望 2000 年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发表了“HIV/AIDS 对社会经济研究指导原则” （Guidelines for Studies of the Social and Economic of HIV/AIDS”, 对艾滋病对社会经济影响研究的思路、框架和 方法进行了系统阐述，世界银行 2001 年出版了正视艾滋病 （中文修订版） ，这本论著将流行 病学、公共卫生学和公共经济学的观点和理论有机结合起来，系统论述了预防和控制艾滋病传 播的战略框架及政府应采取的重点优先对策。这些文件和著作对我国未来艾滋病对社会经济影 响研究有很大的帮助和指导意义。从目前艾滋病流行情况来看，我国艾滋病对社会经济影响研 究的确较为滞后，突出表现是不能迅速对艾滋病流行产生的一些新的社会经济现象进行研究分 析。过去艾滋病对我国社会经济影响的研究主要是参考国外研究成果，目前艾滋病对我国社会 经济的影响已不再是假设和猜想了，而是活生生出现和发生在现实生活中。 围绕艾滋病对社会经济影响研究是为制定艾滋病防治对策提供科学依据这一宗旨，未来我 国艾滋病对社会经济影响研究应包括如下内容： 4.1 艾滋病对个人和家庭影响的研究 前面我们已提到艾滋病造成的直接损失和间接损失，这是艾滋病对个人和家庭影响的定量 描述，而实际上艾滋病对个人和家庭的影响远不只是这些内容，特别是艾滋病对个人和家庭的 精神打击和伤害，使得艾滋病的危害性表现得更为突出和明显。艾滋病的社会经济问题研究应 在分析各种影响伤害的表现形式及出现的原因，提出减少影响伤害的对策和办法方面加强研究 的力度。 4.2 艾滋病对社区的影响 艾滋病对社区影响主要表现在影响社区安定和增加社区负担。对我国爆发艾滋病的局部地 区进行社会经济问题研究，有助我们更加全面认识艾滋病流行带来的危害，及时采取措施，有 效地预防局部地区遭受的影响波及到邻近地区，最后发展到对全社会产生影响，避免艾滋病成 为社会发展不安定的因素之一。 4.3HIV/AIDS 预测研究 艾滋病在我国的流行具有明显区别于其它国家的特点。十多年来，艾滋病病毒在我国传播 主要以静脉吸毒途径为主，但当人们担心艾滋病病毒传播可能要转为以性接触感染为主时，卖 血却成为局部地区艾滋病爆发流行的主要原因。所以我国艾滋病预测思路和方法需要有所突破， 预测方法设计要符合我国艾滋病流行国情，要符合我国艾滋病预防工作特点。 4.4 艾滋病对部门影响的研究 艾滋病流行除对卫生部门产生影响外，还使公安、司法部门的工作面临新的挑战，由于艾 滋病在我国主要传播途径是吸毒和性乱, 如果采取不恰当的控制措施，还存在加速艾滋病在我 国传播的危险。 从其他国家经验来看，艾滋病容易在交通运输和建筑业等流动性较大的行业中传播，艾滋 病一旦在从事这些行业的人群中传播,劳动力的损失将严重影响建筑业和交通运输业的发展。这 8 些都是部门研究的重点。 4.5 艾滋病对宏观经济影响的研究 艾滋病对宏观经济的影响研究比较困难。从上个世纪 90 年代初起，许多世界著名经济学家 开始从事这方面研究，人们认为艾滋病通过引起劳动力数量下降和社会资源由投资转向卫生保 健，将会影响到宏观经济发展，但定量描述对宏观经济的影响，并没有达成共识。世界银行研 究指出，当一个国家艾滋病达到普遍流行时，能使一个国家的人均 GDP 下降 0.5%，对我国来 讲，GDP 将减少 411 亿元，这不是一个小数目。艾滋病对宏观经济影响的研究是艾滋病对社会 经济影响研究中很重要、也是最重要的命题，我国这方面研究还很欠缺，应该得到加强。 4.6 要加强对预防和控制艾滋病流行的各种干预措施的经济分析 目前全国各地已开展了许多针对各种高危人群和一般人群预防和控制艾滋病传播的干预活 动，应充分利用这些宝贵资料，对尽可能多的干预项目进行经济分析，为决策部门提供科学决 策的依据。 目前卫生部艾滋病防治与控制中心、卫生部卫生经济研究所与北京信息与控制研究所，在 联合国儿基会的资助下，正在进行艾滋病对我国社会经济影响的研究工作，涉及到上述提到许 多研究内容，我们也希望得到各位代表能对我国艾滋病对社会经济影响研究提出宝贵意见。 参考文献： 1于景元 袁建华 刘建平 许屹 姜涛 “艾滋病对我国经济和社会的影响” ， 国务院研究室课题组编著 警 惕艾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