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大学的科学精神随想

清华大学的科学精神随想 1926 年 3 月梁启超因便血腰疼到协和医院诊治却因院长刘瑞恒及手术室护 士失误导致错割一肾，三年后两先生去世。但是梁启超却一直替协和医院辩护。 其实，梁启超早就撰文比较过中西医之优劣，极力推崇西医，认为西医“讲求 摄生之道，治病之法，而讲全体，而讲化学，而讲植物学，而讲道路，而讲居 宅，而讲饮食之多寡，而讲衣服寒热之准学堂通课，皆兼卫生”。基于这 种理念，他生病的时候就拒绝中医治疗。用我们现代一些人的观点，很难理解 他的行为。医疗事故中外古今从没断绝过。 回顾 20 世纪初期的中国，德先生、赛先生的引入，在中国知识界起到过荡 涤乾坤的作用，一批批生长在东方思想氛围的学者自觉接受科学思想熏陶，他 们培育出了许许多多光耀时代的大师级人物。他们用西方科学的眼光重新审视 我们传统的古老文明，他高呼打倒孔家店、以鲁迅为代表的一大批学者认为中 医是骗子。民国时期差一点取缔中医行医资格。 什么是科学，怎样看待东西方文明的差异与传统，从那时起争论就没有停 止过。2015 年 1 月 28 日清华大学应用技术学院项目管理培训中心贺林老师的 “创新思维与科学决策”课程，再次为我们提出了一个久远而又常新的问题 “东西方思维的根本差异是什么？” 什么是科学？马克思说，培根“是英国唯物主义和整个现代实验科学的真 正鼻祖”。培根的科学方法观是以实验定性和归纳为主。在评价培根的方法论 时，马克思曾说：“科学是实验的科学，科学的方法就在于用理性的方法去整 理感性材料，归纳、分析、比较、观察和实验是理性方法和重要条件。”1888 年，达尔文曾给科学下过一个定义：“科学就是整理事实，从中发现规律，做 出结论”。达尔文的定义指出了科学的内涵，即事实与规律。 科学按研究对象的不同可分为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思维科学，以及总结 和贯穿于三个领域的哲学和数学。经典的科学方法有两大类，即实验方法和理 性方法，具体的说主要就是归纳法和演绎法。 在西方，科学经历了苏格拉底、柏拉图对概念的穷究界定，亚里士多德创 建了形式逻辑，逻辑思维是亚里士多德对科学方法论完善中的重要贡献，一直 到培根等人，科学方法论在西方逐渐完善。 中国古代思想方法上，也在走着自己的道路。中国的社会经验方面比西方 有着巨大的优势。这就是历史典籍的完备。史官在汉以前一直是坚持着秉笔直 书的传统。这也就为后人在社会经验的归纳方面提供了绝佳的条件。通过对人 文历史的总结，通过总结商王朝灭亡的经验，古代的先人们有意的远离了飘渺 的神学，不再追求由神决定人们的日常行为，通过对自然的观察对社会的思考 提炼出了以易经为代表的思维方法。春秋时期，面对社会的巨大变革，似 乎这种循环的思维方式能够给困扰着思想家们的现实问题提供一个较为合理的 解释方法。不同的社会环境导致了东西方的思维差异。 一般认为东西方思维方式的差异主要体现在辩证思维与逻辑思维上：学者 们常常用辩证思维来描述东方人，尤其是中国人的思维方式；用逻辑思维或者 分析思维来描述西方人，尤其是欧美人的思维方式。张东荪为代表的一些人认 为，形式逻辑是西方语言系统的产物，认为中国古代没有形式逻辑。中国人的 辩证思维包含着三个原理：变化论、矛盾论及中和论。变化论认为世界永远处 于变化之中，没有永恒的对与错；矛盾论则认为万事万物都是由对立面构成的 矛盾统一体，没有矛盾就没有事物本身；中和论则体现在中庸之道上，认为任 何事物都存在着适度的合理性。对中国人来说，“中庸之道”经过数千年的历 史积淀，甚至内化成了自己的性格特征。两者比较，我们不能将之武断的判为 孰优孰劣。 诚然，近代以来中国传统文化固有的弱点暴露无余，科技方面，西方经历 千百年的积累与不断改进超越了中国，最终导致我们的屈辱。但是形式逻辑思 维也让人类发展中付出过沉重的代价。环境中的污染、医药中的严重副作用， 历史上的种族灭绝无一不是这种单向思维的副作用。再来审视中国辩证思维下， 全方位的观察与思考的方式不能不说是对简单思维的一种纠偏。 我们暂且把思维的这种差异搁置一旁，用现代人的眼观重新审视我们的传 统文化。以中医为例，如果我们抛开中医的理论，单从药物以及方剂的角度来 审视我们的中医，我想中医归根到底也是经验的积累。审视我国中医的历史， 我们总能列举出一系列名医、名方。扁鹊、张仲景、华佗、孙思邈、李时珍、 叶天士等等，一系列名方在中国历史上曾经发挥过极其重要的作用。至今还在 沿用的中医验方依然在起着重要作用。在古代科技极不发达，中国人也想解释 寻找其中的规律，人们通过望闻问切的方法寻找不同病症的差异，在没有现代 科学检验手段的过去，我想这已经非常先进与科学了。中国通过经验总结出了 的“种豆”治疗天花等方法影响到了世界。 但是我们不可否认的是，在中国传统思维中就没有真正建立起来严谨的科 学的思维方式。这一问题以致影响到现在。 目前中学教师所做的研究绝大多数以案例为主。对学生学法教法的研究大 多数属于在相关外国理论指导下的实践活动。我们走的路大多数还是老中医的 办法经验之谈。研究中多是定性研究，很少定量。教育统计学在研究中的 应用主要体现在成绩统计计算上。整个研究过程中尽管受到课题研究规范要求， 界定了概念，寻找的途径绝大多数是现有的教育理论，然后在实践检验。很少 有完成界定概念、归纳经验、现象，生成规律，验证规律的。科学的经验应当 是放之四海皆准的东西。是可以用数学体现的。 文科教学中遇到的最大问题是准确的表达，也就是我们常所说的得分点。 语文教学常常说培养学生“悟”的过程。但是人类思维发展是有一定科学规律 的。形象思维、抽象思维、演绎推理、逻辑思维在孩子们的成长过程中逐渐形 成的。省定真正符合学生思维发展阶段的要求，按照人类生长发育的客观规律 培养学生才是科学的。这就要求教师、教研员、教育管理者、学生学业评价鉴 定水准的制定者具有真正的科学思维方法，决策经得起推敲。决策过程当然也 要科学合理。 从历史学科思维上，困扰几多。那高中课程标准与初中课程标准对比我们 会发现初中课程标准中的能力及价值观培养任务上，仅仅是在高中课程标准的 表述中加入“初步掌握”“初步形成”而已。这更是一种非常不科学的模糊的 表述方式。量化在成绩上，考试出题上就彻底混淆起来。让人无所是从，所以 才出现高中老师当教研员，出初中历史考试题全区均分 50 不到的情况。当我们 接触初一学生时，发现学生差异是巨大的。程度好的学校，学生理解文字、阅 读文字的能力普遍较强，而我们这样的学生读一段话都读不通，根本上是不理 解。从这个角度来讲教师工作负担与工作方向都会出现根本的不同。 同样在历史研究中，中国传统的历史研究归纳王朝的经验教训中总是自觉 不自觉地按照阶级斗争的理论研究。很少从社会发展的角度了解什么历史时期， 社会应当有哪些变革，什么原因这一变革组织了，哪些措施促进了社会的发展。 如果封闭的讲，中国的政治制度、思维方式是中国社会稳定了上千年。应当是 成功的。但是，这个制度在与西方制度的碰撞中败下阵来。在全球的封闭环境 中，人类在寻求一个能够使社会稳定下来的共同遵守的制度。这个制度又该是 什么样？什么才是正确的方法论，都是我们思考的问题。 景晨鸣禽集，水木湛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