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市铝厂事件解决方案实施结果低效的经济学分析.doc

“庇古税”和“科斯定理”治理外部性的效果比较基于峨眉山市“铝厂事件”解决方案实施结果低效的经济学分析经济学院 西方经济学 张姗姗 207020104010指导老师 吴开超【中文摘要】外部性是市场失灵的主要表现形式之一，传统治理外部性的方法是征收“庇古税”。 自从科斯（罗纳德，科斯Ronald Coase）于1937年发表的企业的性质一文中提出著名的“科斯定理”，以清晰界定产权来，通过市场交易来消除外部性后，人们便开始比较两种方法治理外部性问题的效果。本文在福利经济学和新制度经济学框架下，通过分析峨眉山市“铝厂事件”，解决方案实施结果低效这一经济现实来比较“庇古税”和“科斯定理”在治理外部性的效果问题，并给予“铝厂事件”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关键词】外部性 “庇古税” “科斯定理” 制度安排一、引言外部性是市场失灵的主要表现形式之一，是指当某些市场主体的活动给社会或其他主体带来经济损失时，通过市场机制的自发作用来调节将难以达到有效配置资源的状态，包括正的外部性而后负的外部性。外部性的问题就在于决策者的私人成本和社会成本出现了分离，这种分离会导致私人决策的结果偏离社会最优。传统治理负的外部性的方法是征收“庇古税”、合并企业使外部性内部化，行政手段等等。自从科斯于1937年发表的企业的性质一文中提出著名的“科斯定理”，以清晰界定产权来，通过市场交易来消除外部性后，我们便有了更市场化的解决办法。庇古税和科斯定理在现实经济中关于消除负的外部性上得到广泛运用，如在基础设施建设领域采用的“谁受益，谁投资”的政策、环境保护领域采用的“谁污染，谁治理”的政策，都可以在庇古的理论中找到依据；再如我国首例水权交易东阳-义乌水权交易事件在浙江完成等。2004年至2007年，峨眉山市前后共发生了十几起严重的农民铝中毒伤亡事件：峨眉山市铝厂设址在峨眉山市绥山镇郊区，其排放的毒气对周边农民造成了很大的人身伤害，农民就此向政府要求取缔铝厂。由于铝业是属峨眉山市的支柱工业产业之一，市政府高度重视铝业的发展，决不会照农民的意愿取缔铝厂，而是向铝厂征收一定税额，希望铝厂自行处理好毒气排放量问题。三年过去了，铝厂毒气排放现象日益严重，对周边农民造成的伤害无法计算，到2007年7月为止已经有十几人因过量无意吸食铝厂排放的毒气而中毒伤亡。我们大概可以看到导致这一事件发生的直接原因是在峨眉山市市政府处理排污问题上的低效甚至无效造成的。为什么政府出面征税还不能解决这件事呢？为什么 “铝厂事件”会持续三年之久呢？这与本文所涉及的制度经济学相关内容有什么关系吗？这正是我要在福利经济学和新制度经济学框架下，比较“庇古税”和“科斯定理”在治理“负外部性”上的效果，以分析“铝厂事件” 解决方案实施低效的深层次原因。二、理论综述福利经济学是在一定的价值判断标准下，研究整个经济的资源配制与个人福利的关系，特别是市场经济体系的资源配置与福利的关系，以及与次有关的各种政策问题。简而言之就是研究资源的最优配置。帕累托（Vilfredo F.D.Pareto,1848-1923）重新定义了瓦尔拉斯一般均衡分析，并提出了我们今天所说的帕累托最优或者福利最大化的条件。他说，没有任何变动能使一些人情况变好而同时不会使其他任何人的境况变坏时，就实现了福利最大化。庇古(Arthur Cecil Pigou,1877-1959)首先正式提出研究福利问题，并出版了福利经济学一书。他与帕累托不同，他主要依靠局部均衡分析方法，继续发展了马歇尔和边沁等人的旧福利经济学，其主要贡献是地收入再分配和私人成本与社会成本的分离观察。福利经济学研究资源的最优配置，当资源配置没有实现最优时，我们就说市场失灵。市场失灵是指在原则上自由市场行为能够导致有效率的结果，但是在实践中，市场进行有效率的资源配置所必须的制度安排并没有得到满足；环境资源的特殊性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市场有效配置资源所必需的制度安排在任一种经济中存在；如果以上两个结论是正确的，那么市场经济将不能有效率的配置资源，存在市场失灵。简而言之，市场失灵就是制度安排的不适当导致配置无效（Roger Perman，Natural Resource and Environmental Economics，pp. 145）。外部性就是市场失灵的一种表现形式。当某一个体的生产或者消费决策无意识得影响到其他个体的效用或者生产可能性，并且产生影响的一方不对被影响方进行补偿时，就产生了所谓的外部效果，简称外部性。外部性的分类：生产外部性和消费外部性或者正的外部性和负的外部性。外部性的存在会扭曲经济效率，使得经济偏离最优的生产和消费水平，不能实现社会福利最大化（Roger Perman，Natural Resource and Environmental Economics，pp.147）。通过治理外部性消除或者缓和市场失灵，其中政府干预提供了提高效率的可能性。如果政府能够制定或者维护适当的制度安排以建立或者支持产权，就能够提高效率。对环境污染等 “负外部性”问题的治理，有两条思路：一是准经济手段，如对排污者征收环境污染税之类，这就是有名的“庇古税”。庇古认为，仅仅依靠自由竟争是不能导致资源最优配置的，因为客观上是存在私人成本和社会成本的偏离的，对边际私人成本超过边际社会成本的部门和企业征税，对边际私人收益小于边际社会收益的部门和企业进行补贴，就可以实现负外部效应的内部化（这里的税收针对负外部性，补贴针对正外部性）。对污染物的排放征税，一直是经济学家所倡导的用来实现污染控制目标的标准手段。排污税旨在消除由污染损害造成的私人价格与社会有效价格之间的差别，通过税的调整使私人价格接近社会价格。通过征税引导污染者将污染成本纳入私人费用函数，使得污染者的决策反映所有相关的成本，而不仅仅是私人成本，只有这样利润最大化的污染水平才能与社会效率所要求的污染水平一致。目前，排污收费制度已经成为世界各国环境保护的重要经济手段，其理论基础也是庇古税（Allen D.W. Economics vol.14, pp.1-18 ）。 图一 清晰产权，通过科斯定理治理外部性 图二 征收“庇古税”治理外部性另一条思路就是通过清楚界定产权来治理环境污染等“外部性”问题，也就是在法律明晰产权后，双方进行谈判交易，通过市场机制治理外部性，解决市场失灵。（Roger Perman, Natural Resource and Environmental Economics, pp.162）。第二种方法为科斯定理，其前提就是交易费用为零，是科斯从考察外部性发生的条件出发，突出了一度被经济学家忽略的产权这一约束条件从而提出的依靠政府管制的私人解决办法。明晰产权就是为科斯定理的运用做准备，这样无论初始产权赋予交易的那一方，最终将实现经济有效率，所以大多数学者认为构建产权制度是消除外部性影响的一个有效途径（Douglas, W. Allen, pp. 46-49）。产权就是一个人在没有处罚的情况下对产品、服务或者人所行使的选择能力。这个定义似乎与众不同，但他却和阿尔钦关于产权的定义是一致的一个人决定处置一定资源的期望会被有效实施或者实现（1983, pp.91）或者他和巴泽尔的定义是一致的使用资源、从资产中获取收入，以及转让资产等的权力（1989, pp.2）。科斯定理的。科斯定理在经济生活中的作用主要在于建立交易程序、减少交易中的不确定性、降低交易成本，从而激励交易行为的发生（Coase, R. H., 1988, pp.112-114）。三、“铝厂事件”解决方案实施低效原因分析峨眉山市市政府通过征税以治理铝厂污染带来的外部性是失败的。下面我们分析“铝厂事件”治理方案实施结果低效这一经济现实的深层次原因所在。主要有两方面：首先，因为铝业是峨眉山市的支柱产业，政府对铝厂施加保护，她以向铝厂象征性征收税额为解决办法。此税额，最为铝厂的成本来说，远远低于铝厂的收益，铝厂并不会因为征税而减少毒气排放，只要这一税额低于其收益，铝厂就不会花精力和财力去减少排污。结果农民也并没有因政府向铝厂施加了征税的压力而得到一点点好处，换言之，农民的境况并没有得到改善。当农民一次又一次寄希望于政府时，政府也只是一次次增加税收额度，到后来铝厂决不再接受政府增加税收的要求了，因为他们认为这一税收额度已经超过他们可以接受的范围了，换言之，这已经使得他们的边际成本大于边际收益了。铝厂真的因为税收过高而使成本大于收益了吗？政府如何知道铝厂在说真话呢？根据“克拉克机制”我们知道，政府如果要知道铝厂是在说真话他所付出的代价或成本太高了。这就是峨眉山市市政府治理“铝厂事件”低效的原因所在政府采用征收所谓的“庇古税”来消除负的外部性，因为要铝厂说真话而付出太高的成本而无效。每一次政府都以为征收的税额可以使得铝厂减少排污量，从而使得农民的境况变好，但没有一次成功，原因在于他不知道铝厂是否说了真话，而使征税有效。当然，峨眉山市市政府并不知道所谓的“克拉克机制”，也不知道要为使铝厂说真话所付代价具体是多少，而现实摆在政府面前：年年有农民因无意过量吸食铝厂排放的毒气而中毒伤亡，每次事故发生，农民住院后，政府就要出面解决医药费等问题，这是政府解决“铝厂事件”支付的直接成本；随着时间的延长，政府发现由此而付出的时间成本也越来越高，换言之，时间成本和直接医药费用成本在不断增加就是我们所说的“交易成本”在不断增加。这种不适当的制度安排，使得政府干预并没有起到预想的效果，反而降低了配置效率。其次，原本是准市场手段，应该是有效的治理方案，但是关于征收排污税有严格的要求，其中最主要的是征税手段要实现费用有效，就要求对所有排污者适用同样的税率，也就是说，对任意单位的排放都适用同样的税率。而峨眉山市市政府太重视铝厂，甚至有点庇护，对铝厂并没有实行适度的普遍的税率，而是实行自行的，随意的税率，使得原本很有效率的准市场手段征收排污税，这一政府干预反而降低了配置效率。政府对铝厂的保护使得他们没有对铝厂实行普遍的税率，而是随意的，自认为是可以实现铝厂减少排污的边际税率，这种做法已经违反了准市场手段征收排污税，已经降低了治理效果，同时政府想让铝厂说真话，即此时的税率是否已经使铝厂的边际成本等于其边际收益的成本太高。在不适当的制度安排与过高的治理成本双重因素下，政府干预表现出的不是有效治理外部性，解决市场失灵，反而是降低了配置效率这就是造成“铝厂事件”解决方案低效的原因所在。四、有效的方案建议比较“庇古税”和“科斯定理”在治理外部性上的效果从上面的分析我们不难看出，当由于负的外部性引起市场失灵时，我们通常外部性的方法主要有传统的“庇古税”和“科斯定理”。通过分析峨眉山市政府对铝厂排污的治理问题，我们可以比较两种主要的解决方案在治理外部性上的效果问题，并给出有效的治理方案。在本次“铝厂事件”中，政府实行干预，对铝厂征收排污税，这种原本属于准市场手段，应该行之有效的治理办法，由于政府推行的不按照其要求对铝厂征收普遍税率，而是随意征收一个他们认为已经是铝厂边际成本等于边际收益的税率这一不适当的制度安排。同时花了很高的成本试图让铝厂说真话这样一种扭曲征说有效性，扭曲市场作用，使得政府干预的成本过高的做法最终导致铝厂事件解决方案实施低效，造成十几位农民中毒身亡，大量农民仍饱受毒气侵害的严重的社会问题得不到有效解决的现实。可见，对铝厂征税，一没有满足其严格的限制条件，既对铝厂实行普遍税率，不可能实现经济资源配置有效，达到有效治理外部性的结果；二是这种政府干预的实施成本过高。不适当的制度安排与过高的治理成本两结合明显降低了政府干预的作用和效果，使得外部性的治理低效，甚至无效，无法解决市场失灵，无法恢复正常的经济运行机制。科斯定理认为，法定权利的最初分配从效率角度上看是无关紧要的，只要这些权利能自由交换，换言之，只要交易成本为零，无论一开始排污权赋予谁，都可以通过市场交易完成排污权的交易以治理环境负外部性的问题，科斯的思想就是通过产权界定引入市场交易机制：无论一开始排污权赋予农民还是铝厂，拥有权利一方就可以向另一方收取一定费用，直到双方的境况都达到改善，最终双方的利益都实现最大化。若一开始执法部门将排污权赋予铝厂，则铝厂有权利排污，这时农民可以（集体收费）向铝厂支付减少和治理环境污染的费用。若一开始执法部门将排污权赋予农民，则农民有权利不准铝厂排污，如果铝厂需要排污就必须向农民支付费用。双方通过市场交易机制完成排污处理，无论一开始排污权赋予农民还是铝厂，拥有权利一方就可以向另一方收取一定费用，直到双方的境况都达到改善，农民要么可以不受毒气污染或者减轻受污染的程度，要么可以用铝厂支付的费用进行搬迁；而铝厂要么可以利用农民支付的费用进排污治理，要么可以向农民支付费用以致农民有足够的钱搬迁，最终双方的利益都实现最大化。在这种情况下，缺乏充分信息的政府执法部门不需要参与“铝厂事件”的解决，直接由信息相对充分的市场来解决，双方不会产生较高的交易费用，且最终都有福利改进，这才是峨眉山市“铝厂事件”最佳的治理方案。当然，由于铝厂的污染性太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排污权利赋予农民，由铝厂向农民支付搬迁费用，当产权明晰时，整个讨价还价的谈判过程产生的交易费用几乎为零，远远不及由政府向铝厂征收“庇古税”而产生的交易费用。五、结论生产的外部效用导致了环境资源配置中的市场失灵现象，其产生的根本原因是由于环境资源产权结构不合理导致环境资源市场价格与其相对价格严重偏离造成的。治理这种环境外部性的方法主要有征收“庇古税”，但要在一定的限制条件下，并且人们应该说真话才可使该经济实现效率；或者明晰产权，以交易费用为零的前提进行谈判，无论开始产权赋予那一方，当外部性内部化时结果都将实现经济有效，即“科斯定理”。在比较“庇古税”和“科斯定理”在治理“负外部性”上的效果问题后以我们看到“铝厂事件”解决方案实施低效的深层次原因在于政府想要对铝厂征收排污税，这种有利于外部性内部化的治理外部性的方案，但是没有按照其要求对铝厂实行适度的普遍的税率，而是自行的，随意的征说，使得原本很有效率的准市场手段征收排污税，这一政府干预反而降低了配置效率。而政府的这种随意征税的不适当的制度安排使得想要铝厂说真话的成本太高，以致交易费用过高，也是导致治理方案实施低效的重要。而清晰界定产权，降低交易费用，运用“科斯定理”能够使双方更有效地谈判，这样无论初始产权赋予谁，最终都将很好地治理外部性，消除市场失灵，实现经济效率。峨眉山市铝厂事件就用事实证明了这一点，当然科斯定理也有其局限性和不足之处，只是针对铝厂事件来说，清晰界定产权，通过市场交易机制来消除污染的负的外部性是一种更好的办法。总之，通过铝厂事件，我们发现了在治理外部性问题上，政府干预有时并不必要，也没有效率，关键是优化环境资源产权结构，明晰环境资源产权，纠正价格扭曲，以市场化方式解决环境资源市场配置中的市场失灵。参考文献：尹廷光. 2002. 政府如何解决外部性. 四川财政,9高鸿业. 2002. 西方经济学.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张树民. 2006. 中级微观经济学. 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卢现祥. 2003. 西方新制度经济学. 北京：中国发展出版社(修订版)马涛. 2002. 经济思想史教程. 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Allen, D.W.1991 a., What Are Transaction Costs?, Research in Law and Economics vol. 14, pp.1-18Armen Alchian, (1983), What is Property R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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