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与教学论专业论文）试析英文字体设计中图形文字的表现力.pdf

试析英文字体设计中图形文字的表现力 引言 视觉传达设计中，文字和图形为设计的两大形式要素。文字集音、 形、义于一身，以点、线的造型形象为媒介，通过视觉渠道实现信息 的传达与表现。文字的设计主要是对文字的造型形态和结构形式进行 美的创造，让文字具有更有意味的形式，使之更理想、更科学、更有效 地实现设计所要求的信息的传达。绝大部分视觉传达设计都离不开文 字的设计，有不少设计作品则是纯粹以文字的设计为主要形式。 英文文字是英语的视觉信息符号，英语的国际化性质决定了英文 字体设计在现代视觉传达设计中具有重要的地位。英文字体设计旨在 探讨英文文字的点线，字架，行间以及编排等造形原理，并可以大致 分为英文的基本字体设计和英文的创意字体设计两大类。在英文的基 本字体设计中，“每一种基本字体的结构、规律基本上是致的，只 是笔形有别”。英文基本字体的设计注重功能性，多用于印刷中( 见 图1 ) 。而英文的创意字体设计一般是在基本字体的基础上将英文文 字进行图形化的表 a b c d e f g h l j k u 埔n o p q r s t u v w x y z 达，以达到富于感a | b ( m e f g j 圃驴阻潮：n o p q 琴疆蓊嚆孺囊薹 囊蠢曩鍪霎羹荔蓁曜蠹秘薹露 羹鬟谊羹毳荔黎t 殛囊高等蒸蟹羹羹巍刚辫箍对霉囊冀蠢鬣嗡 鎏冀| l 耋蠢囊墓瓣 决由荷载导致的应力状态变化引起 的结构刚度的增大或减小( 通常为增大) 。如薄膜荷载加载壳单元上，轴向荷载加在梁单 元上都会使这些结构的刚度增加。 c ) 边界条件非线性 英文文字和图形的不同侧重，可大致分为“英文文字图形”和“英文 图形文字”两大类。如果将英文文字作 为最基本的点、线、面这些造形元素来 编排成图形，这样的英文创意字体设计 被称为英文文字图形，在英文文字图形 中，英文文字的叙述性功能更多地被艺 术表现性所取代，英文文字本身的识别 性和传播作用已退居其次( 见图2 ) 。而 英文图形文字的设计则是在英文文字表 达约定俗成的意义和情感的基础上，为 图2 了更好地挖掘英文文字的内涵和传情达意，从而运用丰富的想象力及 不同的艺术表现手法将其进行富有创意的图形化设计，使其由理性的 概念符号变成充满生命力和情感的个性化的视觉符号( 见图3 ) 。英 文图形文字的设计，是在体 现英文文字识别功能的前提 下所进行一种图形设计，英 文图形文字既具有图形的丰 富性和生动性，也具有英文 图3文字传递信息的准确性和直 接性，它改变了英文文字的常规形态，增加了英文文字的趣味性，被 广泛地运用在广告、招贴、标志、网页和书籍装帧等视觉传达领域， 是视觉传达设计的重要组成部分。英文图形文字的表现力是本文主要 探讨的内容。 1 、英文文字与图形的关系 英文图形文字是将英文文字进行图形化的表达。通过将英文文字 与图形进行比较，我们可以看到，英文文字和图形之间本来就有着千 丝万缕的联系。 首先，英文文字和图形之间是有相似之处的。由于英文文字是以 点、线的方式来构成文字的基本框架，这种框架从形式上看起来如同 抽象的几何图形，因此从最广义的角度上讲，单个的英文字母都可称 为一个由点、线构成的几何图形。另外，英文文字和图形在发展的最 初阶段是非常接近的。人类在蒙昧之初，还不会使用语言和文字，在 需要表达自己的情感，相互交流和记录事件时，只能借助一些现成实 物或采取结绳、结珠、刻契和画图等手段。图形是对客观事物的复 制，无需说明便具备相当程度的自我说明能力，因此可以独立地传递 某种信息。图形在人类早期的信息交流和记事中的重要地位决定了人 类早期文字发生的起点和轨迹，即以图形为基础的文字形式。随着人 耄怒嚣的理性思维逐渐成 以 熟，图形已不能满足 口 交流的需要，人们便 x 开始创造文字。英文 勰庸 籴 字母是以拉丁字母为基础创立的字母之一，拉丁字母的祖先是古埃及 象形文字，每一个古埃及象形文字就是一个图形( 见图卜1 ) 。随着 时间的推移，文字不断向前发展，由最初使用图示性图形，接着使用 象征性图形，到最后使用完全约定的符号，英文文字逐步具有了越来 越多的“符号的”性质，从而与图形慢慢分离并最终独立于图形之外。 在人类漫长的文明发展史中，英文文字和图形是在相互交融中不 断发展的，虽然他们有相似之处，但是二者之间有本质的不同。从狭 义的角度上看，英文文字和图形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在b a 伊 斯特林的文字的产生和发展一书中，曾将文字定义为：“它是有 声言语的补充性交际手段，这种手段在语言的基础上产生，主要用来 把言语传到远处，长久保持，并且借助图形符号或形象来表现：通常 这些符号或形象表达某种言语要素一个个最简单的信息，单词， 词素，音节或音素。”今天的英文文字在人们的使用过程中已完全褪 去了其在图形和古文字时期的图形面纱，单纯成为了语言的“记号” 与人们阅读的“代号”。在现代字母音素文字中，英文文字是言 语最简单的要素( 语音或者音素) 的完全约定的符号。在文字的产 生和发展中，伊斯特林比较了艺术作品和文字的不同，他写到，“艺 术作品的主要用途就是从艺术上形象地认识世界，文字的主要用途则 是将语言保留久远和传至远方。艺术手段是具体的艺术形象，文字手 段通常是不同程度的图示性的约定图像，然后是用来表达言语的某种 要素的完全约定的符号。” 大量的艺术作品都是由具象或抽象的图 形构成，伊斯特林的比较也体现了英文文字和图形之间的差异。 。b a 伊斯特林：文字的产生和发展北京大学出版社 20 0 2 年第9 页 。b 伊斯特林：文字的产生和发展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 0 2 年第1 8 页 中的开篇就描绘了这种深刻的转变，他认为：“对于一九九零年代后 期的人们来说，很少人会否认视觉或视像已经成为核心的、重要的人 类交流和文化表现的语言。”所以，加强英文文字与图形的联系， 将英文文字进行更加富有创意的图形化的处理是与信息时代的要求 相互呼应的。 作为一种重要的信息传播方式，视觉传达设计在这个信息时代得 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和发展。视觉传达设计是源于视觉，诉诸于视觉 的艺术，其根本目的就是传递信息。当我们客观地将现代设计活动看 成是一个信息形成、流动的过程的时候，我们应该认识到设计信息的 传播是这个过程中关键的部分和环节。现代设计信息的传播指的是自 觉而有意识地借助设计的作品载体及信道向公众传递设计信息并影 响他们的活动的过程。传播学家奥斯古德认为：“从最普通的意义上 说，传播是一个系统( 信息源) ，通过操纵可以选择的符号去影响另一 系统( 信宿) ，这些符号能够通过连接它们的信道得到传播。” 在现 代设计中，这种自觉的操纵显得非常重要，它贯穿于设计师的创造活 动从开始到结束的全过程，也体现在设计作品展示过程中，并且由受 众的反应来检验其有效程度。设计信息传播的成功与否常常对许多社 会生产活动和文化活动的成败有决定性的作用，有时甚至直接关系到 社会经济的发展和社会文化的发展。 在这样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人们每天都可能接触到错综复杂的 视觉信息，而对于这么多如潮水般涌来的错综复杂的视觉信息，人们 。 m a i c o i mb a r n a r d ， r t ，d e g i g na n dv is u a lc u l t u r e ，m a c m i l i a np r e s sl t d l 9 8 8 。d 、麦奎恩s 温得尔 大众传播模式论上海译文出版社1 9 9 7 年版第5 页 7 的视觉只能有条件地选择、接受其中的部分信息。美国著名的心理学 家鲁道夫阿恩海姆告诉我们，视觉是具有高度选择性的，它不仅对 那些能够吸引它的事物进行选择，而且对看到的任何事物进行选择， 这也是人们的视觉为什么会对有些东匮视而不见，对有些则过目难忘 的原因。就人们的视觉经验而言，我们的视觉总是乐于接受或更加注 意由小规则曲线组成的图形，因为这些类似于自然事物的形态的图 形，最容易引发人类本能的情感，让人产生视觉的愉悦。英文文字虽 然从最广义的角度来说也是图形，但它毕竟是已经高度抽象化，理性 化，程式化了的图形符号，它已远离了自然，其受注意的程度自然要 低于纯粹的图形。因此，英文文字信息传递的效率不仅取决于英文文 字字面的概念性意义，更取决于英文文字视觉上的表现形式。只有当 受众在对英文文字进行阅读的过程中，无须过多的说明与费力的思考 便能心领神会，才能加速他们对英文文字信息的接受、理解以及对信 息的反馈，而有效的信息传递系统也将加速信息之间的互动。例如可 u 可乐的品牌标识设计，当“c o c a c o l a ”这几个字母以般的印刷 字体出现时，人们很难立刻将它转 化为国际著名品牌一一可口可乐 的标志，但是只要一看到那充满韵 律感、红白两色的书写字体( 见图 图t - 2 卜2 ) ，人们很快就能识别，这就是因为人们解读的不仅是其文字的概 念性表述，重要的还有图形文字所产生的飘逸、动感、年轻、时尚等 意义。因此，从设计信息的传播方面来说，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信息时 代里，要使我们发出的英文文字信息不被信息的海洋所淹没，就必须 对英文文字的形态进行图形化的处理，并且让英文图形文字具有更强 大的艺术表现力，这样才能更强烈更快速地触动人们的视觉感知，让 匆忙的现代人能驻步留意，产生探究的兴趣，从而给他们留下深刻的 印象。 将英文文字进行图形化的设计，大大提高了英文文字的视觉诉求 力，使不识其文者通过图形能“看”出其意，识其文者能“看”出其 意并且“读”出其理，从而最大程度地发挥英文文字传递信息的作 用。英文图形文字的设计在现代设计中将越来越自由灵活和富有艺术 表现力。 2 、从视觉形态看英文图形文字的表现力 英文图形文字的设计是将英文文字从单纯理性的阅读符号，转换 为有视觉表情的形象。这种转换越成功，英文图形文字的艺术表现力 就越强，受众也越容易被其所吸引。这种表现力首先体现在英文图形 文字的视觉形态上。从视觉形态上看，在具备一定形式美感的基础上， 一个具有表现力的英文图形文字最重要的特点就是要独特，简洁和富 有动感。首先必须独特，只有独特的英文图形文字才能引人注目，让 人过目不忘：其次一定要简洁，只有简洁的英文图形文字才能使设计 信息得到快速的传达，并让人易于记忆：再次要富有动感，富有动感 的英文图形文字才是属于这个瞬息万变的信息时代的视觉符号，才具 有这个时代的特征。 q 2 1 、独特的英文图形文字能引人注目，让人印象深刻，从而更 具有表现力。 巴甫洛夫认为：“任何一个细胞如果受到经常的单调的刺激的影 响，那他必然要转入抑制状态。”如果我们面对的图形和生活中常 见的事物是一样的，或者相似的，可能就不会引起我们的兴趣和注意， 但是，如果我们面对的图形似乎是自己熟悉的，却又一反常态地被改 头换面成奇特形态的时候，兴趣值和注意值就会大大提高。人的视觉 活动在接受方面来说，总是在积极地捕捉眼前最具特征的事物。当我 们看到一些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英文图形文字时，视线往往是连续 的、无阻碍的和流畅的，形成不了视觉注意的兴奋点。而当英文图形 文字的设计别具一格时，会一下引起人的注意，这正是由于英文图形 文字有了独特的视觉形态，由此强化了表现力。 英文图形文字设计的独特性就在于打破常规，创造某种使人意想 不到的新的形象，优秀的英文图形文字往往不是对客观物象的简单模 仿和再现。而是极富想象力的再创造过程。它要求以创造性思维为先 导，寻求独特的设计意念和新颖的表现形式，并以清晰的表达方式说 明英文文字的信息内容，让独具匠心的形象画面引起人们的关注，使 受众产生兴趣、受到感染，并留下深刻印象。英文图形文字的独特性 来源于设计师认识事物时全新的发现，只有当设计师找到了某个全新 的视点，对事物有了某种全新的理解方式，才有可能发现人们习以为 常的事物中的全新含义，在对英文文字进行设计时才会有新颖的切入 。巴甫洛夫：巴甫洛夫选集睡眠问题科学出版社1 9 9 5 年第2 j g 页 角度，才能创造出独特的英文文字的表现方式。这种独特性要求设计 师在生活中不断地去寻找和发现此事物和彼事物之间的联系，通过丰 富的想象，抓住蕴藏在此事物和彼事物之间潜在的关联或某些方面的 差异，使不同事物能够有机地组合在一起。在英文图形文字的设计过 程中，独特的设计灵感应该是设计师的思维定向、艺术修养、思维水 平、气质性格以及生活阅历的综合产物，是一种高级的思维方式。 法国设计大师詹士维多( j a m e sv i c t o r ) 设计的“g r o w 、h a t e 、 t a l k 、h e l p ”( 成长、憎恨、对话、帮助) 为主题的系列海报，是专门 为儿童所做，在很 字图形化的同时， 母与图形结合在 r 招贴的生动性 2 - 1 ) 。詹士维多那 形和图形在招贴 得十分独特，他多 着以种孩童式 操纵自己的设计 特的视觉语言本 图2 - 1 好地将英文文 也将主题的字 一起，从而增加 和直观性( 见图 粗犷的手书字 设计中总是显 年来一直坚持 的发掘意识去 语言，而这种独 身混合的含蓄、 粗犷、优雅的矛盾性，使得他的作品无论是在法国，波兰式的小报亭， 还是纽约的建筑物外墙上都显得同样自然得体而又引人注目。在这个 将计算机绘图技术广泛应用于设计领域的时代里，詹士维多所创造的 那些以手绘方式体现出来英文图形文字作品有着一种非常亲切，诙 谐，自然的韵味，显得独树一帜。 而在香港著名设计师靳埭强的设 计作品中，则表达了他对我国古代文化 艺术的深刻理解以及对我国绘画艺术 材料的独特感受。在他为 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a r t s 所作的封面上， 笔、尺和c 形墨迹巧妙地组成了杂志名 称的缩写，整个英文图形文字单纯而高 妙，方寸之间，气韵无限。( 见图2 2 ) 在这个英文图形文字中，靳埭强通过对 圉2 - 2 中国传统书法的运用，将神秘的东方文化与现代设计理念进行了完美 的结合，这种图形文字的设计也是非常别具一格的。 在国际设计界，日本设计大师五十岚威畅是以独特的英文文字设 计著称的。五十岚威畅几乎全用手绘来进行设计，他觉得这样可以创 作出更加生动独特、富于变化而 且具有个性的英文字母和数字形 态。在这幅“五十岚威畅在澳大 利亚”的招贴广告中( 见图2 3 ) ， 作品以大片醒目黄色衬托出五十 图2 - 3岚威畅英文姓氏的文字设计，独 特的立体设计风格是他的典型风格，同时，澳大利噩这个大洋洲国家 的地图轮廓形状被作为白色装饰点有规律地排列在整幅广告中。五十 岚威畅是最早将英文文字制作成具有美感的、独特的立体造型的设计 师。英文文字的构造 h 十岚威畅则力图加 言，这是一个从平面 凹与凸、方与圆、穿 绕变换，层次的重叠 英文文字的造型由此 ( 见图2 - 4 ) 。 从上面的例子中 文图形文字别具一格图2 - 4 本身是单纯简练的， 强它们的视觉形式语 向立体的置换过程， 插与吸纳，空间的环 交错，十分耐人寻味， 变得让人耳目新 我们看到，当一个英 时，最能给人留下深 刻印象。因此，在英文图形文字设计的创意过程中，漫计师应努力选 择最有新意、最准确的构想，并力求创造出与众不同的表现方式，从而 让英文图形文字更加引人注目。同时，在使英文图形文字具有独特性 的同时，也要特别注意到鹾个问题： 第一，英文图形文字除了具有指示，说明的识别作用外，图形化 的特征又进一步扩大了它的功能，使其可以充当图形元素。单纯的英 文文字因为图形的加入而极大地丰富了设计语言。英文图形文字由此 具有了双重性，首先字义本身就是一种最明确，最有说服力的概念性 符号，可以独立传达意念，具有信息传递准确和直接的特点。其次， 英文文字的图形化将文字信息进一步直观化。它的双重性决定了在进 行设计时既要求视觉形态独特，又必须重视英文文字的识别。这种识 别性也是英文图形文字不同于一般图形的重要差别所在，作为一个单 纯的图形，设计师的想象可以天马行空，无论怎么独特和夸张，都不 会过分，而在英文图形文字中，独特性必须结合英文文字本身形态的 特点，不能把它设计成为一个纯粹的不再具有文字表达功能的图形。 容易识别和和便于阅读是进行英文图形文字设计时要遵循的重要前 提，再优秀的设计构思，再独特的设计形态，如果破坏了英文文字本 身的传达功能，也就失去了设计的意义。 第二，英文图形文字的设计并不是一个单纯地寻求新奇视觉形式 的过程，不能盲目追求独特性，寻求独特性的目的是为了更有效地表 现英文文字的内容，取得良好的设计艺术效果。英文图形文字的设计 是始终围绕能快捷有效地传播设计信息这一主旨来展开的创造性活 动，传播信息才是它最终的目的。在设计作品的信息传递、接收过程 中，信息的独创性或者说新颖性与可理解性是一种成反比例的关系。 一个英文图形文字的新颖度越大，它所包含的独特的信息含量就越 大，而它的可理解性就越小，越不易为人所接受；反之，一个在人们 注视的瞬问即可完全理解的英文图形文字，其所包含的独特的信息量 很少甚至等于零，人们也会对它毫无兴趣。所以，设计师在进行英文 图形文字的设计时，要把握好图形文字的创意和表现手法的独特性与 其可理解性之间的比例关系，根据受众的实际情况，找出二者之问的 最佳平衡点，实现信息的独特性和信息的被理解性的最优化。 2 2 、简洁的英文图形文字能使设计信息得到快速传达，并让人 易于记忆，从而更具有表现力。 在视觉传达设计中需要通过各种媒体，以各种形式来进行信息的 传播，要将各种信息准确地呈现给受众，并引起他们的关注，这些信 息就不仅要引人注目，还要以使人易于接受的形态展示出来。由此， 设计中常常会一再强调传递信息的视觉符号要简洁、强烈、明快、统 一，所传递的信息内容要明确清楚而不能臃肿繁琐和模棱两可。按照 美国著名的心理学家鲁道夫- 阿思海姆的观点，视觉是有感知的，是 有思维的。这种思维性使得人们在观看事物时会具有视觉的选择，这 种视觉选择性的现象，体现在眼睛在看事物时，并非把所有的事物都 尽收眼底，而是对自己主观上感兴趣的、有刺激性的物体会特别关注， i 面对其它物体则忽略无视。在图形方面，视觉一般会对简洁的图形特 别敏感，这种敏感性的节约，是生物进化的必然，不仅避免了人的精 力的无谓浪费，同时还可使知觉仅仅局限在被选择的物体上，从而使 人们对事物的反应变得更加迅速和更加稳靠。这种选择性也体现在视 觉的本能性反应和有意识的反应上，人们往往会把自己比较感兴趣的 事物置于自己的视域最集中、最敏感的中心视轴上，使之突出出来， 从而达到节省精力的目的。 英文文字的造型以点线构成，本身就非常简练，它的笔划一般不 会超过三划，其造型可以用o 、口三种符号来概括，如a 、v 、y 是典型的形结构，d 、c 、o 、q 是o 形结构，而e 、h 、m 则是口形 结构。英文文字构造上的单纯洗练，使其空间的构成达到一种高度完 美流畅的境界，实与虚、黑与自、动与静，每一笔画及其位置都表现 出理性的逻辑思维方式。世界著名设计师五十岚威畅说过，2 6 个英 文字母本身没有任何意义，但它们组合起来却能表示一切，这就是因 为其具有单纯和几何的形体，在这些基本形的基础上就能创造出许多 变化。简洁是进行英文图形文字设计时要遵循的法则，每一个英文图 形文字应尽量只突出一个重点，表达要准确明晰，尤其在以英文图形 文字为标志的设计中，简洁性非常重要。 英国五角星设计集团著名设计师大卫赫尔曼先生就认为，单纯 的形往往要比复杂的形更具有表现力，单纯的形也比复杂的形更具有 持久性，更符合现代人的视觉心理平衡。在他为“当代艺术”( a i l tn o w ) 画廊设计标志时，便大胆地将“ 盯黼”的下部切去四分之一左右 ( 见图2 5 ) ，使整个标志非 常简洁，看似平常的英文文 字，稍加变异，便显出它耐 人寻味之处。柬埔寨吴哥窑遗迹拯救协会的标志( 见图2 6 ) ，则是 将协会( a s s o c i a t i o n ) 的首字母“a ”的上半部逐渐演变成吴哥窑的 建筑外形，非常简洁，也非常醒目贴切。墨磋哥t 恤公司的标志是把 “t s h i r t ”中的“t ”字设计成t 恤衫的形状， 两个“t ”字重叠，不仅简洁醒目，而且增加了 标志的趣味性( 见图2 7 ) 。 图2 7 从这些图例中可以看 到，优秀的英文图形文 字作品往往都没有用图2 _ 6 太多繁杂的素材去表现，而是用简洁的形去 表达丰富的内涵。简洁是衡量一个英文图形 文字作品水准的重要标准。当一个英文图形文字被誉为具有简洁性 时，人们是指这一个英文图形文字把丰富的意义和多样化的形式组织 在了一个统一的结构中，在这个结构中，所有细节不仪各得其所而且 各有分工。 在国际对话时代，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广泛而频繁，为了向不同 文化状况的人们传播设计信息，便必须跨越由语言文字所造成的巨大 的障碍。图形并不存在这种交流的障碍，英国人不认识汉字“花鸟”， 中国人刁i 认识英文“f l o w e r b i r d ”，但都能认识花鸟画。美国设计师 德赖弗斯曾预言：“起源于人类文化初期的基本视觉符号，将成为全 世界通用的传播工具。” 他所指的基本视觉符号即图形。一些心理实 验表明，简洁的图形具有跨文化直接认知的价值。简洁独特的图形向 4 i 周文化圈的人们造成的第轮信息冲击波往往是非常强大的。图形 的这种通约性跨越了民族与地域的界限，在跨文化对话与交流中发挥 着很大的作用。简洁并富有创意的设计往往使英文文字更加形象化、 通俗化与大众化，人类的各种观念意识和思想感情被交织渗透在图形 文字之中，这使得信息在跨文化传播中能够减少由于语言文字不通造 成的交流障碍，迅速地被识别和传播，生动明确的英文图形文字成为 在不同文化间传递英文文字的信息与情感的有效的视觉形象。 英文图形文字具有的简洁性体现出设计师能看透并抓住事物的 本质，在干变万化的事物联系中找出它们的个性和共性，并能以一当 十，用最少的设计语言传达出事物无限的意趣。如果说事物的本质往 。周琮凯：图形创意 西南师范大学 1 9 9 7 年第1 页 往是极简的，而那么简洁便是最接近事物本质特点的，在简洁中蕴含 了丰富的内涵。简洁既是一种对整体性的把握，又是多样性的统一。 简洁还是一种含蓄和洗练，它能以少胜多，简洁的设计语言如有的放 矢的矢，它集中了所有的能量直刺靶心。清代画家郑板桥总结自己的 创作经验时曾说：“始余画竹，能少而不能多，既而能多矣，又不能 少；此层功力，最为难也。近六十外，始知减枝减叶之法。”蛐这里 所说的“减枝减叶之法”就是一种简洁的表达方法。最优秀的英文图 形文字往往是简洁的，其精麓是以最清楚的方式表达要说的话，以便 受众能最为准确快速地理解设计师要表达的设计意图。能使自己的设 计作品达到简洁的境界是设计师成熟的标志之一，创作能力的逐步提 高，技艺的日臻成熟，就会逐渐进入简洁含蓄的表达境界，如清代的 刘大槐在其论文偶记中写到的“凡文笔老则简，意真则简，辞切 则简，理当则简，味淡则简，气韵则简，品贵则简，神远而含蓄则简， 故简为文章至境。” 2 3 、富有动感的英文图形文字体现了这个瞬息万变的信息时代 的时代特征，从而更具有表现力。 一般而言，运动感是我们观察到的物体的位置随时间而发生的变 动。从人类的视知觉出发，任何一个在时空中被感知到的事物都有一 个知觉场，知觉场是一个完整的动力系统。当知觉场的动力不平衡时， 如力向某个方向伸展或向不同方向扩散时，就被感知为一种运动。英 文图形文字所具有的运动感并不是某个物体的真实位移，而是一种视 。郑板桥：郑板桥全集 中国书店 觉的印象，一种运动的幻觉，足强调造形本身的一种知觉特征。富有 动感的艺术造形往往非常生动。 从视觉形态的角度来说，现代图形的一大特征是具有较强的运动 感。在这个瞬息万变的现代社会中，任何事物产生运动与变化的可能 性和频率都大大超过以往所有的时代，生机勃勃与急剧的运动变化是 现代社会的一个重要特征，与这样的时代特征相适应，当一个英文图 形文字富有动感时，更易于被认可为是具有时代性，符合时代潮流特 文图形文字给人以充满生命力的感觉，其所造成的视觉兴奋要超过一 个静态的英文图形文字，这种视觉兴奋是使其引人注目并让人印象深 刻的重要因素，这种视觉兴奋使得英文图形文字的信息得以迅捷地传递和持续地记忆。 既然，富有动感可以使现代英文图形文字更加具有表现力，那么， 怎样的英文图形文字才是富有动感的呢?根据现代心理学对图形动 感的理解，任何图形的视觉印象只要显示出楔形轨迹，倾斜方向，模 糊的或明暗相问的表面等等知觉特征，就会给人造成一种正在运动的 印象。当我们尝试把多种动态模式融合在英文图形文字的t 之计中，我 们可以看到，具有以下一些形态特征的英文图形文字是富有动感的： 图形的运动图式中最常见的是倾斜运动图形，大量英文图形文字 表明，将图形文字稍稍偏离正常位置，使之处于紧张状态，即可以表 现出动感来。例如伊藤宪治设计的“canon”(佳能)标志，五个字母 中仅a和。略作倾斜，就产生出一种动感。这种动感的产生是由于物 体对正常位置上引力的克服或脱离所造成的一种空间紧张感，“倾斜 被眼睛自觉地知觉为从垂直和水 平等基本空间定向上的偏离，这 釉偏离会在一种正常位置和一种 图2 _ 8 偏离了基本空间定向的位置之间，造成一种紧张力，使得偏离了正常 位置的物体，看上去似乎是要努力回复到正常位置上的静止状态。” ( 见图2 _ 8 ) 因偏离的程度不同，动感强弱也不一样，“当处于垂直水 平中闻4 5 度斜线时，会受到两个方向的捧斥( 或吸引) 。因而表现出 最强烈的动感。删在著名海港城市基尔，每年夏天会都举办一次盛大 的国际年度赛艇活动。因此，基尔赛艇 组委会每年都在世界范围内聘请最著 名的设计师为其设计年度的赛艇广告。 在设计大师艾伦弗莱彻为1 9 9 3 年的 比赛所作的广告中，将基尔市名称的第 一个大写字母“k ”字倾斜，使之在蓝色 的海水和浪花映衬下构成一个乘风破 浪的帆船形，以一种十分简洁并充满动 嘲2 - 9感的图形文字宣传表达了这个世界上 规模最大的年度赛艇会的活动主题( 见图2 9 ) 。 除倾斜造成动感外，英文图形文字因引力而形成聚散，似乎向内 或向外作无限深远感的运动，迫使视觉追踪其运动的轨迹，寻求扩散 。鲁遂夫阿恩海姆：l 艺术与褫知觉蓐守尧束曩豫译第5 7 s 页 。诸葛铠：图案谩计原理江荔美术出蕨社1 9 9 2 年第2 3 l 页 ( m a u r i c ed es a u s m a r e z ) 在基本设计：视觉形态动力学一书中曾 谈到间隔与动感的内在联系。阿愚海姆将这种关系提示得更为明了， “把一件物体同另件物体的各部分隔开来的宅间距离，都会受到这 些物体的整体或部分的压缩，同时还可= = = = = _ _ i 一 - - u - 以反过来去压迫这些物体的整体和部 = = - 一= = = = 分。”c d 英文图形文字具有等距离间隔一一一一 圈2 一1 2 时也会造成图形的运动感。如i b m 公司的标志设计便是一例( 见图 2 一1 2 )。 模糊的英文图形文字也能产生动感。真实的物体在运动时，因为 运动物体的位置在不断发生变化而不能辨认其确切外形，当英文图形 文字的外形模糊不清，或同一文字形象的几个不同时问的移动轨迹被 组合在同一窜闻内时，就能让图形文字具有一种运动感。如上海交大 慧谷科技有限公司的标志设计，便将“胃i 彻b ”中的“”以黄、蓝、 红兰色进行重叠，宛如一 个正在行进中，并不断交 化的“w ”，这种动感也很 好地体现了高科技的曰新 月异。另一个名为 “f u s i o n ”的建筑设计公司的标志是将“f u s i o n ”( 联合、融合) 进 行颜色的变化，并加以重叠，形象地体现出了一个融合的发展过程( 见 图2 1 3 ) ，丽叠印在中间的白色镂空的“f u s l 0 n ”则暗示出余新的融 。鲁道夫阿愚海坶：i 若术与视知觉 蘑守尧来疆漂译1 9 9 8 年 合的结果。这个英文图形文字形双影香，别具动感。 波状形和旋转形 的形式，因曲线的反 波涛冲击拍打的动感， 方向的不断变化，给人 环不断的运动感。例如 会的标志( 见图2 1 4 ) ， 是早期图形中常有 复，唤起类似河流 又因为曲线的力随 一种反复往来，循 奥地利博登湖夜总 将字母“b ”设计成 波纹状，映衬着黑色的方块，宛如在月光的照耀下，平静的水面被风 吹动，显得波光粼粼，使人赏心悦目，充分体现出了夜总会夜色的美 丽。另一个服装公司的标志则是将字母“e ” 处理成一个旋转形，也非常具有动感( 见图 2 一1 5 ) 。 嘲2 - 1 5选取运动瞬间也可表现出动感，要让英 文图形文字具有这种瞬间动感，可以让它的绘制过程显露出来，一些 活泼奇特的图形文字就记录着制作过程，如将墨色于瓶中抛于纸上所 出现的图形或者沾满墨色的笔垂直于半空中，然后落墨于纸上所出现 的图形，笔触显出运笔的轻重，顺逆， 力量与速度等。例如一个艺术协会的 标忐便是这种抓住运动瞬间体现动感 的英文图形文字( 见图2 一1 6 ) ，可以看 到，整个标志挥洒成形，动感很强， 图2 1 6 充分表现出艺术协会的特点。 当一个英文图形文字呈现出较强的动感时，整个英文图形文字便 具有了一些时空的意味，仿佛被注入了永不停息的生命力。在这个人 们生活节奏不断加快，充满了机遇挑战，动感十足的时代里，富于动 感的英文图形文字把握住了时代的脉搏，体现了时代的特色，非常符 合现代人的审美要求。平面不平，将更有利于吸引人们的目光。 3 、从受众的心理反映看英文图形文字的表现力 早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由于工业化程度大大加强，人们的情 感价值一度被忽视，设计作品以冷冰冰的说教式为多。现代经济中标 准化流水线作业方式和集装箱式的都市生存环境，已经使人越来越疏 离子人所生存的物质世界。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物质的富足， 人们开始重视精神上的需求，渴望交流与沟通，强烈地感受到要有一 种高度的情感表现形式与现代化的高科技相平衡。这种变化体现在设 计中，便是人们对现代设计中的情感性要求越来越高。前苏联心理学 家西蒙诺夫指出：“需要是那样一种基础，在它之上建立着人的全部 行为和全部心理活动，包括他的思维、情绪和意志。正是在需要的动 力学中，在需要的复杂化、丰富化和变化中，最直接地表现了自我发 展的趋势；正是需要的存在使得行为积极起来。”人类的需求是设 计的基础和动力。一切设计都是因为人类的需求而发展起来的。在英 文文字的设计中，设计师如果突破文字的功能性特点，多关注社会大 。西蒙诺夫：人的高级神经活动的情绪动机方面科学出版社19 7 5 年 2 4 众心理状况，在创意中注重和融入更多的情感性，将会增强英文图形 文字的表现力，从而打动更多的受众。 3 1 、英文图形文字的设计应符合受众的心理状况 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各种设计作品已无所不在地冲击着人们的 生活，它作为一种有计划、有目的的信息，正以强大的宣传力度影响 与改变着每一个人的审美观念、生活习惯和行为方式等等。一个英文 图形文字的设计作品要面对的是社会中的人，如果设计师对人的心理 状况缺乏了解，就无法为设计信息的发出描述一个清晰明了的接收目 标，图形文字的设计也无法进行风格定位，更谈不上设计的创新。因 此，设计师对社会心理的研究，是与受众相沟通所必要的心理探索， 设计师所做的各种调研活动中，社会大众的心理状况是其最重要的调 研内容。社会大众的心理可以说是设计的隐形指挥者，优秀的设计作 品总是以社会心理的研究结论为依托的，设计师没有见到受众便能感 受到受众的心理；而受众同样也没有见到设计师，却能与之产生共鸣， 这种无声的交流说明了设计师个体与受众群体之间的在观念、情感、 意志与需求等方面形成的共识。掌握受众的心理状况能帮助设计师准 确传递设计的信息，以科学性的论断和真情实感来说服受众接纳观 点，从而使设计成为促进商品流通和促进社会文明的动力。 沃伦韦弗曾将传播诗意地定义为：”一个心灵影响另个心灵 的全部过程。”。设计师的构思和创作，以及受众对设计作品的感受 和评价，都包含着一系列复杂的心理因素和心理要求。这些普遍的心 。陈雄华贺华光：广告信息传播中南工业出版社1 9 9 9 年版第2 2 页 理状况，也是一个设计能否被社会大众所接受的先决条件之一。设计 师需要通过调查充分了解他的设计作品将要面对的人群，了解他们的 生活形态，如年龄、职业、收入、教育程度、婚姻状况、子女人数、 民族心理结构等。同时，还需认识到即使同一个人他( 她) 处在不同 的人生阶段，他( 她) 对同一种设计作品的功能、信息的需求也是不 一样的。同样，同个人对每一种信息或利益的认知也是分阶段的， 他( 她) 观念的成熟与否，对所接受信息理解的程度也是不同的等等。 这些都是每一位设计师所要认真调查、整理和研究的内容。经过如此 周密的了解之后，设计师才能了解针对不同区域和不同阶段受众的不 同侧重点，才能决定应该确立怎样的设计理念，在进行具体的英文图 形文字设计时，也才能拟定出图形文字的设计风格，决定该用什么样 的色调和采用什么样的表现形式。 3 2 、英文图形文字应富有感情，能唤起受众心灵的感应，使受 众获得难忘的情感体验和得到精神上的提升。 若从字形上理解，英文文字作为平面中存在的点和线的元素是极 为理性的，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可是，它又不同于抽象的点和线， 它毕竟是文字。英文文字本身是一种符号，这种符号所载负的信息内 容中有时本身就包含着一定的情感因素，从这些英文文字的字意上理 解，我们可以体会到英文文字想要表达的情绪：和谐舒缓、悲哀快乐、 痛苦绝望等等。而英文图形文字所具有的情感因素除了英文文字本身 所载负的情感意义之外，另一类的因素便是将英文文字进行图形化设 计而带来的情感表达。当将英文文字进行图形化的设计时，设计师们 便努力以图形的形式来强调文字所表达的某种情感，甚至为了更充分 地表达某种情感而将这种表现予以夸张，从而有意识地引导人们进入 形式所表现出的情感状态中，力求给人们留下强烈的、难以忘却的印 象。在充满纷繁复杂的信息的现代社会，英文文字设计上的这一倾向 更为明显。例如在一幅宣传人们要珍爱自己的生命，预防艾滋病的招 贴中，设计师将“a i d s ”这个英文文字的四个字母巧妙地倾斜并加 以组合，在字母“a ”的下部加上几笔血红而尖锐的獠牙，在笔画与 笔画的窄隙处添上血红的眼睛和竖起来的耳朵，便变成了一只凶狠的 狼的形象( 见图3 1 ) ， 狼的凶残、狡诈和警醒 被生动地表现了出来， 让人看一眼就觉得不 寒而栗。设计师将艾滋 图3 - i 病对人类的危害比喻成凶恶的狼，其构思巧妙贴切，形象直观鲜明， 达到了“以形写意，以意传神”的效果。如果我们仅用“a i d s ”这个 单词来叙述艾滋病的危害，可能是难以保证其感染性的，但这个英文 图形文字的设计同时调动了形、色、质感、事实、情节等诸多具有说 服力并能产生心理刺激的因素，让受众通过这些视觉心理体验来深入 思考：艾滋病对人类意味什么? 这种富有情感的视觉形式的直观性、 具体性、准确性及它特有的诸多心理刺激作用，综合起来就使之能够 传达许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信息内容，如一张正在用刀片切割肌肤 的图形可将痛感商接传达给受众一样，这样的英文图形文字也能使受 众产生具有切身体验一样的心灵触动。 设计大师大卫赫尔曼为伦敦室内设计国际组织的所设计的标 志曾获得英国权威组织( m a d ) 颁发的银奖( 见图3 - 2 ) 。设计师取 ( 1 n t e r i o rd e s i g n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 ) 各单词第一个字母的小写简称， 组合为“i d i ”作为标志的基本外形，将 “d ”字母的下半部设计为一个正圆形， 正是这个圆形部分成为宣传介绍这个组 织的系列海报招贴的替换元素，“d ”在海 报招贴中以各种不同的材料面貌出现，都 是如钟表、浴缸塞之类的室内家居用品， 突出了这个组织的设计领域的特点。整个 系列设计既统一有序又生动有趣，充满着 浓郁亲切的家居温情和艺术品位极高的审美情调。再例如一个名叫 “d e c o ”滑雪胜地的宾馆的标志，设 计师巧妙地把“d e c o ”四个字母演化 成星、山、月亮和太阳的形状，给人 以回归大自然的亲切感( 见图3 - 3 ) 。 在它的宣传广告中，设计师将四个字 母放置在真实的大自然的场景中，使 得宾馆的形象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神 奇而瑰丽，让人心驰神往。这两个设 圈3 3 计充分体现了优秀的英文图形文字既要同时又并不限于只是满足这 - 触 聪k 瀚讨 在视觉形态上吸引受众的目光之外，英文图形文字还应当具有某种情 调或能产生某种意境，能调动受众的视觉经验，激起其心灵上的感应， 实现某种心理体验的传达，使受众能产生丰富的联想和获得让人难忘 的情感体验。设计师要让英文图形文字为人所喜爱，其所代表的物性 商品为人所需求，从而最终能转化为受众关注并选择这种物性商品的 一种行为驱动力量。 广告大师卓波丹尼尔说：“做广告的过程，其实是给商品塑造 性格的过程”。英文图形文字的设计，同样也是给英文文字塑造性 格的过程。只有当英文图形文字具有了自己的性格时，这个英文图形 文字才会更加富有感情。在英文图形文字的设计中，设计师应寻求英 文文字与人性情感之间最强烈、最完美、最密切的关联点，并且凝结、 创造出与此相适应的独特的文字形态，将英文文字的内涵特质传神地 表达出来，最终形成一个富有表现力的英文图形文字。如著名的设计 师艾伦弗莱彻曾为位于伦敦的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 ( v j c t o r i a a l b e r tm i _ i s e t l m ) 设计过的一个标徽就是这样一个优秀 的英文图形文字设计 伯特博物馆是个历 国博物馆，也是世界 物馆之，在标徽的 图3 4 ( 见图3 - 4 ) 。阿尔 史非常悠久的英 上最为著名的博 设计要求上它要 求包含”v & a ”三个大写字母符号，功能性强，不受过去、现在和未来的 时间限制，新颖别致，容易识别并且值得记忆。艾伦弗莱彻在设计上 溺获龙：怎样创作广告 中国友谊出版社1 9 9 1 年版第4 0 页 选择了具有高尚、优雅的欧洲历史传统韵味的波多尼字体，将”的右 边部分和”a ”的左边部分笔画巧妙有机地联系在一起，使整个标徽的 设计既巧妙自然，又容易识别和记忆。在形式感上，各个单元的体量大 小、字符笔画粗细、高低转折方圆等细微部分也都体现出一种优雅和 谐感。这个英文图形文字的设计充满了非常高贵优雅的气质，非常吻 合阿尔伯特博物馆的特点。在这种对英文图形文字的性格塑造过程 中，设计师赋予了英文文字以独特的文化个性和丰富的人性情感因 素，通过英文文字内在意蕴与外在形式的融合，构成英文图形文字自 身的趣味，使英文图形文字充满了感染力，这种富有感染力的图形文 字也将引起受众更多的思考。日本设计大师南部俊安在设计以和平为 丰题的招贴时，并没有用一般的英文基本字体加以变形组合，而是采 用了一些人 形的图案组 成“p e a c e ” 这个单词， 这些人形的 图案形状一 致，只有面 积大小和颜 图3 - 5 色浓淡的变化( 见图3 - 5 ) 。这种变化一方面使得整个英文图形文字 更加生动，一方面也暗示出世界上的人虽然有种族肤色和国家民族的 不同，但他们的本质都是相同的，都是同样渴望和平，同样需要安全 的生存环境，同样具有尊严的人。这便使得“p e a c e ”的含义的核心 所在，即关注人类本身的理念充分她显示了出来。从上面这些例子我 们可以看到，优秀的英文图形文字决不只是设计者灵感一现的点子， 它是设计师对英文文字的潜在的文化含义的艰苦发掘与深刻体会，通 过与相关的社会文化心理整合之后，才得以赋予英文文字以活的灵 魂，从而使英文文字获得崭新个性的创造活动，这样的英文图形文字 也才能更强烈地唤起受众的心理感应。 法国学者德卢西奥迈耶在的视觉美学中写道：“一件艺术 作品不是独自，而是对话。”通过实用功能与生活、与社会大众建 立起牢固联系的设计作品，更不能是设计师的个人独自了。人们对富 有表现力的英文图形文字的反映不会停止在知觉水平上，而会进入理 解、情感、意志等层面，获得一种综合的心理效果，以与具有多元信 息的设计画面相适应。对英文图形文字的接受之所以是一种设计者和 受众的交流，是由于二者之间情感，接受，理解等心理因素的介入。 法国作家缪塞在谈到他的创作体会时说：“你要知道，当书在书 写的时候，是心在说话，在呻吟，在融化：是心在舒展，在流露，在 呼吸。”当一名设计师在用心设计一个英文图形文字时，同样也是 他的心在说话，在呻吟，在融化，在舒展，在流露，在呼吸，他将自 己的感情移入了他的设计作品，当个英文图形文字富有了浓厚的感 情色彩，一个普通的英文文字便被赋予了生命的气息。包含着设计师 。德卢西奥迈耶：视觉美学 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 9 0 年版第1 7 6 页 。王烟生：艺术创造与接受 南京大学出版社1 9 9 8 年版第2 2 2 页 感情和具有深刻含义的英文图形文字必将会激起受众内心的冲动，在 他们的心灵上造成巨大的震撼。例如在设计大师金特凯泽的一幅以 1 9 9 4 年卢旺达种族大屠杀为主题 的招贴作品中( 见图3 - 6 ) ，将 “e x i l ”四个字母竖向排列，每个 字母分别做不同程度的倾斜，使整 个图形文字就象一个跌跌撞撞地 行走的人，在极力躲避某种残酷的 伤害，字母e 朝向右边的开口，宛 如在声嘶力竭地呼喊，或许他在大 ，声呼叫着别人的帮助，或许他在控 图3 - 6诉着这种惨绝人寰的种族之间的 迫害与杀戮。金特凯泽将这个图形文字设计得如此之大，使这种人 形化的感觉非常强烈，这个奔跑的人几乎占满了画面的大部分空间， 他的惊骇使得他所惧怕的力量虽然无形，却难以置信的可怕，它似乎 存在于画面以外的所有空间里，压迫着画面上的人，也压迫着受众的 心，难以想象金特凯泽仅仅将四个字母加以简洁的图形化设计，便 将这个主题体现得如此震撼人心，在这样的文字作品前，受众将激起 对残忍的杀戮者无比的痛恨和对受难者的深切的同情。 在另一位设计大师博凯林的名为“r u a n d a ”的设计作品中，将 “r u a n d a ”几个字母设计成蹒跚向前艰难行走的人的形象，饱受内战 之苦的卢旺达人跃然纸上。他们的形体都瘦削无力，或许在战乱中受 3 2 了重伤，或许已经极度饥饿，几乎没有一个人可以站直往前走了，他 们中有的人即将倒下，有的人已经 再也站不起来，而在每个字母后面 拖着的长长的黑线，既象是伤者一 路留卜的血迹，也象是他们沉重不 堪的步伐( 见图3 7 ) 。设计师只 足将这个一个普通的英文文字进 行了简洁的图形化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