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史专业论文）魏晋南北朝死刑制度研究.pdf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p ” - 尊 l l 摘要 a b s t r a c t l i i ii ii iii ii 18 0 6 w e i ，j i na n dn o r t h e r na n ds o u t h e r nd y n a s t i e sp e r i o di st h ed e a t hp e n a l t yi sa n i m p o r t a n tp e r i o do fd e v e l o p m e n td u r i n gt h i sp e r i o da l t h o u g ht h ec o u n t r ys p l i tt i m ei n o u rh i s t o r y , b u tt h i sp e r i o do fl e g a ld e v e l o p m e n th a sb e e nr e m a r k a b l ep r o g r e s si nt h e h i s t o r y o fl e g a l d e v e l o p m e n t i na n c i e n tc h i n a , a ni m p o r t a n t p o s i t i o n a tt h e n e x u s f i r s t , i tc h a n g e dt h ed e a t h1 ) e n a l t y , q i na n dh a nt h et r e n do fd e v e l o p m e n tt o “s i m p l et om o d e r a t e ”v a u l e s ，a n dw a y st h ed e a t hp e n a l t yl e g a la d v i s o r ss t a r t e dt o d e c r e a s e s e c o r d , d u et ol o n gd i v i s i o n , m a k i n gt h el o c a lc o u n t yg o v e r n o ra n dt h e p r o v i n c i a lg o v e r n o rt om a s t e rac e l - t a i l lr a n g eo ft h ed e a t hp e n a l t yd e c i s i o n o n c e a g a i n , w i t ht h ec o n f u c i a n - o r i e n t e dt os t r e n g t h e nt h el a w , i np a r t i c u l a rt h ed e a t hp e n a l t y a p p l i c a b l et o t h es u b j e c ta p p e a r e d0 1 1t h e e i g h tc o n f e r e n c e a n do t h e rs y s t e m st o s a f e g u a r dt h ei n t e r e s t so ft h er u l i n gc l a s s m e a n w h i l e , t h er u l e r so ft h en o r t h e r ne t h n i c m i n o r i t i e si n t h e l o c a l i z a t i o n p r o c e s s , b r e a c h o ft h ef u n d a m e n t a lv a l u e so f c o n f u c i a n i s ma n dc r i m i n a lp u n i s h m e n t sa r ei n c r e a s e d ，f o re x a m p l e ，l e g i s l a t i o ni nt h e n o r t h e r nq id y n a s t y ， t e nf e l o n i e s , 嬲am a n i f e s t a t i o no ft h ec o n f u c i a n - b a s e d s t r e n g t h e n i n go ft h el a w t h r o u g hr e s r e a c ho nt h dw e i , j i na n ds o u t h e m a n dn o r t h e r n d y n a s t i e sp e r i o d ，t h e d e a t hp e n a l t yh e l p st ou n d e r s t a n dt h ea n c i e n tc h i n e s ep e n a l s y s t e m k e yw o r d s ：t h ed e a t hp c n a l t y , c o r p o a lp u n i s h m e n ts y s t e m ，t h ep r i n c i p l eo fj u d i c i a l i n s t i t u t i o n st od e v e l o p i i i 。1 。1 1 。 川啪 2 7 2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二二= ： j ， l 一 5 _ e 、 一 中文文摘 中文文摘 中国死刑制度的发展在夏、商、周时期难以有详细的史料来证明，虽然有不 少相关记载，而且一些重要书籍存在真伪问题。中国死刑制度的发展在夏、商、 周时期已很难有翔实的史料来证明，随着春秋时期的文物出土，这一时期的记载 现在看来已经可靠。西周时对死刑制度的设置、运作都进行了相应的立法规范， 形成了相对完整的体系，很多制度成为后来历代死刑制度的渊源和基础。秦汉时 期死刑制度总体特点是繁多和残酷，国家也通过采用其他方式减少死刑的实际执 行对其进行了相应的、适当限制，但总体还处于发展阶段。至魏晋南北朝时期死 刑制度开始走向规范。 秦汉时期死刑制度总体特点是繁多和残酷，国家也通过采用其他方式减少死 刑的实际执行对其进行了相应的、适当限制，但总体还处于发展阶段。至魏晋南 北朝时期死刑制度开始走向规范。随着法律儒家化的加强，在特殊主体的死刑使 用上出现了八议制度，官当制度等，纳礼入律。统治者在仁政的同时对违反儒家 基本价值观行为的处罚也日益加重，例如北齐立法中的“重罪十条 。通过研究 关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死刑制度，有助于了解中国古代的刑法制度。 魏晋时期是律学的鼎盛时期，律学以儒家经义对当时的法律进行注释，阐明 立法的本意，对我国古代法学的繁荣有很大贡献，也是法律儒家化的一个重要的 历史阶段。在此基础上制定的晋律在死刑制度上的表现出“宽简 的特点。而其 中所表现的儒家化原则，将礼贯穿始终，礼、律并举，为后世，甚至是唐律奠定 了基础。魏晋时期死刑制度一直存在是否恢复肉刑以作为死刑替代刑的争议。这 些争议的本质在于废除肉刑后，在死刑与其他生刑之间找不到相应的替代刑，把 死刑降到其他法定生刑认为处罚太轻，而用死刑又觉得太重。开始在死刑上大量 采用流徙作为死刑的减刑或替代刑等。总之，这个时期在法律上出现减少死刑的 立法和适用的发展态势。 南朝诸律在定律方面基本上沿袭晋律，只是在局部有些许不同。南朝律学在 魏晋律学的基础上有所发展，魏晋南朝是士族发展和衰亡的全过程。中原世家贵 族的南迁，带来的不仅仅是中原先进的科学技术，还带来了完整的门阀政治制度 v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体系。如果分析南朝社会的构成的话：一部分是南方本土士族，一部分是随东晋 政府南迁而来的北方士族，与魏晋时期构建上层社会的基础一样，也只有南朝能 够很好的保存魏晋以来良好的并且完整的法律传统，法律思想“袭西晋，宣扬礼 教 。魏晋以来的诸多律典以及张斐等律学家们的注解，已经在江南地区达到了 很好的明示教化，促使了南朝律学向着务实方面发展 刘宋政权沿用晋律，其刑事法律制度与晋基本相同，初期曾对晋法律进行宽 简处理。废除了若干苛酷罪名，缩小连坐范围。保护士族官僚的特权地位，使之 不受邻伍连坐处罚。确立了民杀长官家中处罚的原则，并一度恢复肉刑。南齐律 沿刘宋之1 日，残酷施用法外重刑，并首创“漆首 之刑。用以惩罚反逆重犯，罪 犯枭首后不能安葬，以此警告企图谋反逆者。梁律主要内容源自晋律，刑法制度 方面又有不同，死刑二等，“大罪枭其首，其次弃市。一【1 】除所定正刑外，在刘宋 基础上，南梁部分恢复了墨刑。陈刑罚制度与梁相比略有调整，重清议禁锢之科， 创设“官当 制度。 首先是北魏的死刑制度，北魏初入中原时，由予经济文化比较落后，因此刑 法较为严酷，特别是族刑的运用范围非常之广。孝文帝自幼习儒，北魏政权经过 近百年发展，儒家为政以德、崇礼施教的主张抬头，以律阐礼，使之具有强制性 拘束力。宣武帝遵循太和改革的思路，全面深入地将礼与法相结合，基本上完成 了北朝法律儒家化进程。 北齐律首先确立的“重罪十条 ，沿用曹魏首次入律的八议制度，并加以发 展，使之更加完备。北齐施行重刑主义原则。北周刑事立法也以重刑主义为指导 原则，法典篇目增加，刑法残酷，制定专门性的形式法规。无重罪十条之目，有 重罪十条之实。 而南北朝法律归根结底是源自晋律，而在发展上各有千秋，遂将南北朝死刑 制度做个比较。南朝以封建正统儒学处理家国关系，重视伦常，且重清议。北朝 死刑则兼收并蓄，对封建法律文化有效吸收，以维护统治为主。 与此同时，死刑复核制度在南北朝开始确立，对后世死刑制度起了不可忽视 的积极作用，随着法律儒家化表现加强，死刑的罪名也逐渐减少，主要变现在连 坐范围的缩小，以及女性在从坐范围中的变化。儒家思想对中国法律的影响也 i t ( 清) 纪昀等总纂，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2 6 4 册隋书l 卷二十五刑法志台北l 台湾商务印书馆， 1 9 8 3 ，第4 6 3 页 中文文摘 步步深入，这种影响是全面的，主要表现为礼法合流、刑礼并用、德主刑辅等法 律思想的确定，儒家基本法律原则和具体法律观点的形成，以及儒家思想在法律 儒家化过程中对司法实践领域的影响不容忽视。 魏晋南北朝的死刑制度，是把汉代较为粗陋、尚欠完备的法制引导到隋唐成 熟完备、堪称楷模的封建法制的过渡阶段，死刑制度作为法律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在魏晋南北朝时期通过各代的不断发展、吸收和创新，其形式、内容和概念以及 司法审判制度等方面得到了突出的创新和良好的发展，为后世死刑制度的完善提 供了良好的基础，在完善我国封建法制的历程中起到了承上启下的重要作用。虽 然在法律史上所占篇幅不多，但其所起的作用却不容忽视，为后来隋、唐律死刑 制度甚至是后世死刑制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v n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v n i 鼻 目录 目录 中文摘要i a b s t r a c t i l l 中文文摘v 者论1 第一节研究原因。l 第二节学术回顾2 第二章魏晋死刑制度。5 第一节魏晋死刑制定原则- 6 第二节魏晋肉刑复废之议l l 第三节魏晋司法机构1 4 第三章南朝死刑制度2 1 第一节南朝死刑制定原则2 2 第二节肉刑的暂时恢复2 3 第三节南朝司法机构2 4 第四章北朝死刑制度2 7 第一节北朝死刑制定原则2 8 第二节北朝司法机构3 3 第五章南北朝死刑制度比较4 l 第一节南北相同之处4 1 第二节南北相异之处4 5 总结4 9 参考文献5 l 攻读学位期间承担的科研任务与主要成果5 5 致谢：5 6 个人简历5 7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独创性和使用授权声明 i x 绪论 绪论 第一节研究原因 死刑，作为最高刑种，是人类刑法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中国古代刑法史 上伴随着刑法而产生。在中国古代相关的法律起源论中，无论是奴隶制五刑还是 封建制五刑，死刑都是重要的内容之一。虽然有不少相关记载，而且一些重要书 籍存在真伪问题。中国死刑制度的发展在夏、商：周时期已很难有翔实的史料来 证明，随着春秋时期的文物出土，这一时期的记载现在看来已经可靠。西周时对 死刑制度的设置、运作都进行了相应的立法规范，形成了相对完整的体系，很多 制度成为后来历代死刑制度的渊源和基础。秦汉时死刑制度总体特点是繁多和残 酷，有时国家也通过采用其他方式减少死刑的实际执行对其进行了相应的、适当 限制，但总体还处于初级阶段，至魏晋南北朝时期死刑制度开始走向规范。 魏晋南北朝时期是死刑制度的一个重要发展时期，这一时期虽然是我国历史 上国家分裂时期，但这个时期的法律发展却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在中国古代法律 。发展史上处于承上启下的重要地位。首先，它改变了春秋战国秦汉时期死刑发展 的趋势，转向“宽简适中 的价值取向，死刑刑名和方式开始减少。其次，由于 长时间的分裂，使得地方郡守和刺史掌握有一定范围的死刑决定权。再次，随着 法律儒家化的加强，在特殊主体的死刑适用上出现了“八议 等制度以维护统治 阶级的利益。同时，北方少数民族统治者在汉化过程中，对违反儒家基本价值观 行为的处罚也日益加重，例如北齐立法中的“重罪十条一，以此表现了法律儒家 化的加强。通过研究关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死刑制度，有助于了解中国古代的刑 法制度。 但由于魏晋南北朝时期政权更迭频繁，大量相关刑律资料失传，现有史料几 乎只存在与正史中，并分散于诸史中，未成体系，加深了研究的难度，也加大了 魏晋南北朝死刑制度研究的学术价值。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节学术回顾 长期以来，由于文献资料分散零碎，对魏晋南北朝死刑制度的研究比较薄弱。 前辈学者为克服资料残缺、分散给研究带来的不便，在搜集和整理现存典籍中有 关魏晋南北朝死刑制度的史料方面，付出了艰巨的努力。代表性作品有沈家本著 历代刑法考( 北京：中华书局，1 9 8 5 ) 、程树德著 九朝律考( 中华书 局，1 9 6 3 5 ) 、陈寅恪著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 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 9 6 3 ) 等重要著作。 清末著名法学家沈家本编纂的历代刑法考，系统的整理了我国法制史资 料，它内容丰富，取材广博，历代与刑法有关的资料均依条目登录，考订精核。 虽然此书论述重点在汉律、唐律及明律，但也有多篇论及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律令 制度，是了解和研究这一时期法制的重要著作。 程树德针对魏晋南北朝时期史料相对缺略的情况著九朝律考，将汉朝以 来至隋朝的历代典籍中有关立法、律令、刑制、罪名、司法、律学等各方面的资 料分门别类地汇集，理清源流沿革，加以考证鉴别、分析评说，其中对北魏律和 北齐律给予了高度评价，为后人研究这一时期法制发展的历史提供了许多便利条 件。 。 陈寅恪的专著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一书，分类考察了汉末以来“礼仪 、 “职官 、“刑律 、“音乐 、“兵制一、“财政 等制度的演变以及这些制 度与隋唐制度的源流关系，其中的“刑律”部分，分析了魏晋南北朝到隋唐时期 的刑律制度的沿革，对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状况及其对后世的影响进行了论述。 随着对中国法制史研究的深入，对魏晋南北朝时期法律的研究也取得了新的 进展，出现了一批具有代表性的较高水平的专著：蔡枢衡著：中国刑法史( 北 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 0 0 5 ) ，其中详细记载了中国古代刑法的起源，发展和沿 革。详细缜密的考察了其中的相关内容。 张晋藩主编中国法制通史乔伟卷主编第三卷魏晋南北朝( 北京：法 律出版社，1 9 9 9 ) ，本书自公元2 2 0 年曹魏王朝建立之时起，到公元5 8 9 年隋朝 灭亡南陈统一中国时止，总共3 7 0 年时间，从朝代上包括了魏蜀吴、两晋、南北 朝各封建特权以及与东晋对立的北方些少数民族建立的地方政权的法律制度， 2 h i 将各朝各代的法律思想，立法成就，行政、刑事、民事、经济以及婚姻家庭法律 制度和司法监察制度做了全面而系统的归纳整理，其中刑事法律制度更是从其立 法特点，刑事创制，刑罚制度的变化上做了详细的整理，对于研究魏晋南北朝的 死刑制度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胡兴东著中国古代死刑制度史( 北京：法律出版社，2 0 0 8 9 ) ，作者从 死刑适用程序，死刑罪名变化和死刑运作机制三个大的方面讲述了三国两晋南北 朝时期的死刑制度。其中以翔实的史料为基础，表达了这魏晋南北朝时期开始收 归死刑适用的决定权；通过立法大量减少死刑的趋势，同时具体罪名受儒家思想 影响的特点更加明显和浓厚；以及提出法律中的死刑罪名、种类和执行方法实践 中的运作并不一致，存在较大的差距。 刑法史研究逐步发展，成果辈出。邓奕琦著北朝法制研究( 北京：中华 书局，2 0 0 5 ) ，全面系统而深刻地阐述了北朝法制的发展，源流，内容，成就和 历史地位，探索了北朝法制从出现到完成的演变规律。厘定了北魏、北齐、北周 及隋唐各律之间的相承相启关系，对封建刑法中某系基本原则与制度，如五刑、 十恶、八议以及法典篇章体例的形成、发展和沿革做了充分的探讨。对北朝时期 的死刑研究有一定贡献。薛菁著魏晋南北朝刑法体制研究( 福州：福建人民 出版社，2 0 0 6 ) ，以专题研究的方式对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法律思想、刑法制度的 相关问题进行了系统的研究，将魏晋南北朝的刑法体制置于整个中国古代刑法制 度纵向演变的进程来考察，把握这一时期刑法发展具有“继汉开唐刀的意义。刑 律的编撰、法律类型等在继承前代的基础上臻于定型，儒家的礼贯穿于律的各个 方面，因而呈现出刑法改秦汉之繁苛为魏晋南北朝之宽缓的倾向。 相关论文方面，蒋集耀中国古代魏晋律学研究( 载何勤华主编律学考 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0 4 ) 文章指出，魏晋律学直接渊源于两汉律学，可以说是 两汉律学发展的基础上发生的。代表作是张斐的律注表，其理论周密、严谨， 从中得出结论，认为魏晋律学对法律适用提出了具体要求，对同一行为的不同性 质作出了比较详细的解释，注意考察行为人的主观动机。并确立了司法审判原则， “审其情 ，“精其事 ，对审判方式也作了比较精辟的论述。认为人的内心情感 是可以通过行为显示出来的，行为的真假也可以通过人的情绪状态来辨别。对分 析刑罚制度的思想方面有一定的积极意义。涉及到魏晋南北朝死刑制度的论文和 3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专著有：邢琳我国古代死刑制度的演变过程及其动因( 广西社会科学2 0 0 8 年 第3 期) ；刘磊论我国古代死刑复核制度( 黑龙江科技信息) ；薛菁论魏晋 南北朝法律制度的特点( 福建师范大学学报2 0 0 3 年第6 期) ；魏晋律学昌盛之 原因探析( 东南学术2 0 0 7 年第4 期) ；叶炜论魏晋至宋律学的兴衰及其社 会政治原因( 史学月刊2 0 0 6 年第5 期) ：孙英伟浅析晋代张斐律学成就 ( 湖南省政法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 0 0 1 年8 月) ：高恒论中国古代法学与名学的 关系，( 秦汉法制论考厦门大学出版社，1 9 9 4 年8 月) ，张斐的 及其法律思想( 同上) ，沈家本与中国古代律学( 同上) ；陆心国 台北l 台湾商务印书馆1 9 8 3 ， 第5 5 5 页 嘲( 济) 纪昀等总纂，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2 5 5 册晋书 卷三十刑法志 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 9 8 3 第5 5 6 页 p l 【清】钱仪吉著三国会要上海古籍出版社1 9 9 1 ，第6 5 0 页 5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中刑名篇分为刑名、法例，置于篇首，完善了魏律的刑法总则 部分。 第一节魏晋死刑制定原则 曹魏统治时期，国家虽尚未统一，战争连年，但在刑法方面的制定还是较为 完备的，刑制、罪名方面都较前代规范。明帝以后，魏国除了战争不断，统治者 更加要求享乐，与初期曹操、曹丕时期明法慎刑相较，在执法方面每况愈下。明 帝以后，统治者为维护其统治地位，便以镇压的方式对待日益尖锐的阶级矛盾 统治者尚且如此，地方官员吏也争相苛刻百姓。封建统治阶级带头破坏自己制定 的法律，为了实现封建刑法保护特权阶级和镇压被统治阶级反抗的双重任务，魏、 晋统治阶级制定了一系列措施，企图通过其实施，维护封建统治并调节阶级矛盾， 在立法方面表现为定罪量刑的基本原则，对后律有不小的影响。 一、八议入律 曹魏初期，曹操提出“唯才是举 以选贤任人的目的，其后由于士族门阀实 力日益发展并逐渐在政治上获得了地位，取而代之的便是九品中正制的选官制 度。其办法是：选择“贤有识鉴 的中央官员兼任本州、郡、县的大小中正官， 负责查访本州、郡、县散处在各地的士人，做出“品 、“状 ，共吏部选官参考。 所谓“品”，是综合士人德才、门第评定的等级，共分九品，大致二至三品为高 品，四至五品为中品，五至九品为下品。在德才、门第中，定品一般依据后者， 叫“计资定品”。“状”是中正官对士人德才的评价，是东汉名士品评人物的制度 化。【l 】起初，九品中正制度还能做到品、状并重，后来中正官几乎全被士族控制， 成为选官门第优先的情况，至西晋时终于形成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的局面。 门阀士族崛起，特权阶级便通过各种途径维护其地位，在法律上的表现之一即为 八议入律。 。 所谓八议，即在法律上公开保护贵族、官僚、地主等特权等级权益，使他们 在做出违反法律的行为时得以减轻或豁免其罪的一种法律制度。八议制度最早起 源于西周，经秦、汉封建王朝的改造和发展，至曹魏时期正式入律。八议的具体 1 1 l 朱绍侯。张海鹏齐涛主编中国古代史) 福建人民出版社2 0 0 5 ，第3 1 2 页 6 第二章魏晋死刑制度 内容为：议亲，即皇帝的亲戚；议故，即皇帝的故旧：议贤，即德行出众的人； 议能，即有大才干的人：议功，即对国家有大功劳的人：议贵，即三品以上的官 员和有一品爵位的人：议勤，即特别勤子政务的人：议宾，即前朝国君的后裔被 尊为国宾的。“明帝时许允为尚书选曹郎，与陈国袁侃对，同坐职事，皆收送狱， 诏旨严切，当有死者，正直者为重。允谓侃日：卿功臣之子，法应八议，不忧死 也。川1 】 两晋时期，门阀士族发展迅速，皇权需要士族的支持，对待士族也赋予了更 多特权。“鉴大怒，复奏预擅饰城门官舍，稽乏军兴，遣御史槛车征诣廷尉。以 预尚主，在八议，以侯赎论。 【2 】但八议一般只用于普通犯罪，违反封建统治政权 的犯罪，则不包括在内。东晋迁至江左，由于门阀士族的地位日渐提高，东晋立 法较之西晋更重于保护贵族的特权，八议原则也更广泛的被使用。晋书羊曼 传载，“聃初辟元帝丞相府，累迁庐陵太守。刚克粗暴，恃国戚，纵恣尤甚， 睚眦之嫌辄加刑杀。疑郡人简良等为贼，杀二百余人，诛及婴孩，所髡锁复百余。 庾亮执之，归于京都。有司奏聃罪当死，以景献皇后是其祖姑，应八议。一其后， 羊聃甥琅邪太妃山氏，入殿叩头请命，王导再从旁劝导，终以其为皇亲国戚免其 死罪。 而八议入律始于魏，其后晋宋齐梁陈，后魏北齐后周及隋皆载于律。八议制 度不仅标志着曹魏时期贵族官僚的特权走向法律化、制度化，也标志着礼制与刑 法的进一步融合，标志着法律儒家化的加深。 二、区分故意和过失 曹魏时杀人罪也已分故意和过失。晋书刑法志载：“贼斗杀人，以劾而 亡，许依古义，听子弟得追杀之。 贼斗杀人，即故意杀人，依律处死。“会赦 及过误相杀，不得报仇，所以止杀害也。 【3 】而过失杀人，则不用，同时禁止复 仇，这一律令对稳定社会秩序很有用。 晋律中针对罪犯的作案动机做出故意和过失的区分，其目的在于区别用刑。 f l 】程树德著九朝律考中华书局，2 0 0 6 ，第2 0 6 页 2 1 ( 清) 纪昀等总纂，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2 5 5 册晋书卷三十四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 9 8 3 ，杜 预传第6 1 8 页 3 1 ( 清) 纪昀等总纂，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2 5 5 册晋书) 卷三十刑法志 台北t 台湾商务印书馆1 9 8 3 第5 5 7 页 7 h n t “山 _ + “。二 m o 一- - 二 一 “4 - _ _ _ 。- 一 祸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知而犯之谓之故，意以为然谓之失，”【1 】晋律中对待故意和过失的处罚方式也有 不同，故意犯罪则从重处罚，过失犯罪可从轻处罚。 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 1 9 8 3 ，第6 2 1 页 1 2 】( 清) 纪昀等总纂，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2 5 6 册晋书) 卷九十九桓玄传 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 1 9 8 3 ，第6 2 7 页 d 11 4 1 ( 清) 纪昀等总纂，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2 5 5 册晋书 卷三十刑法恚 台北l 台湾商务印书馆， 1 9 韶，第5 5 9 页 1 0 第二章魏晋死刑制度 小结 魏律改革汉律，在九章律基础上损益而成，改变了以往律令没有总则的局面， 将具律列为刑名第一，突出法律的重要性。各章罪名分类清晰细致，而晋律 中部分内容大多继承魏律并有所发展，将儒家的礼引入律中，明确八议、准五服 以制罪制度等，南北朝的律令制度也多依晋律制定，亦见魏晋律为魏晋南北朝刑 法制度奠定了基础。 第二节魏晋肉刑复废之议 一、曹魏肉刑复废争议 。肉刑自汉文帝时废除，曹魏政权建立以后，由于战争连年，人口大量伤亡， 解决人口问题成为统治者恢复生产、发展经济的第一要务。【l 】关于恢复肉刑的议 题又几次被提了出来。“及魏国建，陈纪子群时为御史中丞，魏武帝下令又欲复 之，使群申其父论。群深陈其便。时钟繇为相国，亦赞成之，而奉常王惰不同其 议。魏武帝亦难以藩国改汉朝之制，遂寝不行。 ( 2 j 三国志魏志钟繇传 载：“及文帝临飨群臣，诏谓大理欲复肉刑，此诚圣王之法。公卿当善共议。l l t l l t o i i t 0 0 是时太傅钟繇又上疏求复肉刑，诏下其奏，司徒王朗议又不同。时议者百余人， 与朗同者多。帝以吴蜀未平，又寝。 恢复肉刑建议多次被提出来，主要支持者 为陈群、钟繇等，陈群以其父陈纪意见：“臣父纪以为汉除肉刑而增加笞，本兴 仁恻而死者更众，所谓名轻而实重者也。名轻则易犯，实重则伤民。” 3 1 钟繇认为“古之肉刑，更历圣人，宜复施行，以代死刑。使如孝景之令， 其当弃市，欲斩右趾者许之。其黥、劓、左趾、宫刑者，自如孝文易以髡、笞。 能有奸者，率年二十至四五十，虽斩其足，犹任生育。今天下人少于孝文之世， 下计所全，岁三千人。张苍除肉刑，所杀岁以万计。臣欲复肉刑，岁生三千人。 嗍 l l j 薛菁著魏晋南北朝刑法体制研究) ，福建人民出版社，2 0 0 6 第5 0 页 闭( 清) 纪昀等总纂，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2 5 5 册晋书 卷三十刑法志) 台北s 台湾商务印书馆，1 9 8 3 ， 第5 5 5 页 踟( 清) 纪昀等总纂，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2 5 4 册三国志魏志) 卷二十二陈群传 台北l 台湾商务 印书馆。1 9 8 3 。第3 9 9 页 网( 清) 纪昀等总纂，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2 5 4 册三国志魏志 卷十三钟繇传 台北一台湾商务印 书馆，1 9 8 3 ，第2 5 1 页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不管是主张恢复肉刑以达到维护社会秩序安定的效果，还是主张以恢复肉 刑，维持人口繁殖等方面。肉刑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儒学的不断深入、发展，已经 越来越不适合时代发展的要求，这也是终曹魏一世肉刑始终没能恢复的原因之 0 二、两晋肉刑复废争议 继曹魏几次关于复肉刑的争论后，西晋也在继续。惠帝时，廷尉刘颂提出复 议肉刑，他几次上奏：“今死刑重，故非命者众；生刑轻，故罪不禁奸。所以然 者，肉刑不用之所致也。古者用刑以止刑，今反于此。诸重犯亡者，发过三 寸辄重髡之，此以刑生刑：加作一岁，此以徒生徒也。亡者积多，系囚猥畜。议 者日囚不可不赦，复从而赦之，此为刑不制罪，法不胜奸。下知法之不胜，相聚 而谋为不轨，月异而岁不同。故自顷年以来，奸恶陵暴，所在充斥。议者不深思 此故，而日肉刑于名忤听，忤听孰与贼盗不禁? 圣王之制肉刑，远有深理，其事可得而言，非徒惩其畏剥割之痛而不为也， 乃去其为恶之具，使夫奸人无用复肆其志，止奸绝本，理之尽也。亡者刖足，无 所用复亡。盗者截手，无所用复盗。淫者割其势，理亦如之。除恶塞源，莫善于 此，非徒然也。此等已刑之后，便各归家，父母妻子，共相养恤，不流离于涂路。 有今之困，创愈可役，上准古制，随宜业作，虽已刑残，不为虚弃，而所患都塞， 又生育繁阜之道i + i 若也。一【l 】 刘颂认为，西晋施行的刑罚所有不宜之处，死刑过重，生刑过轻，便造成了 “非命者众 及“罪不禁奸 的情况，解决的方法就是在死刑与生刑之间设一个 过渡刑，即肉刑。 魏晋时期由于特定历史条件，最有可能恢复肉刑，且这一时期关于肉刑废复 之争也是空前绝后，但是肉刑在原则上未能恢复i 这恰恰说明了文帝废除肉刑这 一事件本身所具有的历史进步意义。恢复肉刑，使社会回到野蛮与落后的状态之 中，这是历史的倒退。因而，西晋一世，肉刑仍未能恢复。 肉刑自汉文帝废除后，关于复用还是废除的争论一直存在，东晋时期也是如 此，晋元帝即位时，卫展为廷尉，上奏提出：“古者肉刑，事经前圣，汉文除之， 【i l ( 清) 纪昀等总纂，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2 5 5 册晋书 卷三十刑法志) 台北t 台湾商务印书馆，1 9 8 3 ， 第5 6 2 页 1 2 t 第二章魏晋死刑制度 增加大辟。今人户凋荒，百不遗一，而刑法峻重，非旬践养胎之义也。愚谓宜复 古施行，以隆太平之化。 u j 骠骑将军王导、太常贺循，侍中纪瞻、中书郎庾亮、大将军咨议参军梅陶、 散骑郎张嶷等人认为，汉文帝废除肉刑，以死刑、笞刑等代替，在死刑和生刑之 间出现了空白，有些犯罪死刑太重、生刑太轻，因此形成了“生刑纵于上，死刑 怨于下，轻重失当”【2 】，导致刑政不中的局面。死者不可复生，死刑大龄使用， 有失为政之道，而如今正是应该取道于天下之时，因此，“今大晋中兴，遵复古 典，率由旧章 【3 】，恢复肉刑。 尚书令刁协、尚书薛兼等也认为，“今中兴祚隆，大命惟新，诚宜设宽法以 宥人。”【4 】赞成恢复肉刑，但又说“群小愚蔽，习玩所见而忽异闻，或未能咸服。一 嘲认为百姓未必能全部接受，因此建议“行刑之时，先明申法令，乐刑者刖，甘 死者杀，则心必服矣。 6 j 尚书颈、郎曹彦、中书郎桓彝等则持反对意见，他们认为肉刑实施过多了也 就失去了本来的威慑作用，犯罪也就无从消除，不如以杀止杀，以重刑死刑治乱 世，待圣化渐著，天下太平之时再恢复肉刑。 元帝本欲采纳卫展之言，恢复肉刑，但大将军王敦劝阻，认为“百姓习俗日 久，忽复肉刑，必骇远近。且逆寇未殄，不宜有惨酷之声，以闻天下。一【7 】元帝 于是听从了王敦的建议，未恢复肉刑。 “至安帝元兴末，桓玄辅政，又议欲复肉刑斩左右趾之法，以轻死刑，命百 官议。”嗍众臣反对，因而未能实行。 总而言之，肉刑复废之议对完善中国古代刑罚体系起到了积极的推进作用。 支持者和反对者均是儒家经义的信奉者，强调仁政，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中国古 代法律儒家化的发展。 【l 】【2 3 】【| 5 1 【6 】( 滴) 纪昀等总纂，最印文渊阁四库全部第2 5 5 册晋书 卷兰十刑法志台北l 台湾商务 印书馆，1 9 8 3 ，第5 6 7 页 忉【1 ( 清) 纪昀等总纂，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2 5 5 册晋书) 卷三十刑法志) 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 1 9 8 3 ，第5 6 8 页 祸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一、司法机关 第三节魏晋司法机构 曹魏政权为了维护其统治，保证法律的有效贯彻，自上而下的建立了一套较 完善的司法机构，据现有史料来看，曹魏司法制度基本沿袭汉代，并依据当时社 会情况有所发展和变化。此时，掌握国家审判权的司法机关，在中央为皇帝，丞 相( 三公) 及廷尉( 大理) ，在地方上则由各州、郡、县、的行政长官兼任。 中央皇帝居于至高无上的统治地位，对天下臣民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以 私人恩怨妄加罪名，随意屠杀沉下，是皇帝的特权。如三国志魏志书杨俊 传载“临茁侯与俊善，太祖逋嗣未定，密访群司。俊虽并论文帝、临苜才分所 长，不道有所据当，然称临蕾犹美，文帝常以恨之。黄初三年，车驾至宛，以市 不丰乐，发怒收俊。尚书仆射司马宣王、常侍王象、苟纬请俊，叩头流血，帝不 许。俊日：吾知罪矣。遂自杀。众冤痛之。 明帝以后，皇权逐渐旁落，皇帝 作为国家最高审判官的权力也随之名存实亡。西晋时皇帝经常直接参予案件的审 判，决定郡国狱讼。被判定死刑案件的决定权也时常有皇帝掌握。 丞相的职责原本是皇帝的助手，辅助朝政，但曹操为汉相后，掌握一切大权。 曹丕称帝，虽设有丞相一职，但逐渐削弱相权，加强皇权，丞相虽拥有一定的审 判权，但重大案件须报由皇帝裁决。后文帝接受高柔建议，名三公参与重大案件 的决议，目的在于分散柏权，防止丞相独断。 廷尉是中央主管司法审判的官吏，廷尉之下设正、监、平，成为三官，虽为 廷尉下属，亦可驳正廷尉的决议。西晋初年，以三公尚书掌管刑狱，武帝太康年 间，迁以吏部尚书掌管，后正式确定中央司法机关为廷尉。此时廷尉的职责主要 是典刑律，审理诏狱皇帝交付的案件，以及地方州郡的大案、要案。 地方曹魏时地方行政机构分为州、郡、县三级，官名为州牧、郡守、县令。 由于汉末中央集权的削弱，地方行政长官权力扩大，州、郡、县长官均拥有死刑 决策权。曹魏政权建立后，州郡长官的权力随着中央集权的逐步恢复而遭到限制， 地方行政长官不得擅自行使生杀权力，在案件审理结束后，对被判决死刑的人应， 该先上报皇帝，获得批准后才可执行。两晋时期，地方上仍然是司政合一，一般 案件可由地方审理，大案、要案、疑案则由州郡交付廷尉。 1 4 第二章魏晋死刑制度 二、告诉与诬告 曹魏时期法律允许并要求比伍相告，但有对告诉有一定的限制，以避免捏造 事实的诬告，规定诬告反坐。曹魏统治者为使所辖居民相互监督，互相举发，实 行比伍相告的制度。早在战国时期，商鞅在秦国便实行过什伍连坐制度，不告奸 者腰斩，告奸者与斩敌首者同赏。自此，连坐告奸便成为历代统治阶级管理、控 制居民的有效办法，曹魏时的比伍相告，就是沿用汉制而来。诬告反坐也是曹魏 统治者沿用的一项古老的立法原则，一面鼓励告奸，一面又禁止诬告。加重囚徒 诬告人谋反的处理，一般人诬告的，也要负反坐责任。晋书刑法志载：“囚 徒诬告人反，罪及亲属，异于善人，所以累之使省刑息诬也。一 两晋时的告诉有自诉和公诉两种形式。自诉是当事人直接到官府提起的诉 讼，公诉是官吏代表国家察举犯罪，监察机构的官员，司隶校尉以及其他司法官 员均有此职权。告诉出特殊情况可以直接诉之朝廷外一般由下而上逐级提请，一 定范围的亲属间可以互相隐瞒一般犯罪。 三、审判与执行 岔 ( 一) 审判 曹魏时期审理案件，被告人的供辞是定罪判刑的主要依据。即便有人检举告 发，如果没有被告人的供辞，亦不能判决被告人有罪。因而，封建时期司法审判 主要是获得被告人的招供，其方法就是刑讯逼供。任何人一旦沦为阶下囚，便不 可避免的要受到刑讯。死刑一般与秋冬执行。 案件审理方式在晋时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张斐注律表载：“夫刑者，司 理之官；理者，求情之机，情者，心神之使。心感则情动于中，而形于言? 惕于 四支，发于事业。是故奸人心愧而面赤，内怖而色夺。论罪者务本其心，审其情， 精其事，近取诸身，远取诸物，然后乃可以正刑。仰手似乞，俯手似夺，捧手似 谢，拟手似诉，拱臂似自首，攘臂似格斗，矜庄似威，怡悦似福，喜怒忧欢，貌 在声色。奸真猛弱，候在视息。 主张通过察言观色以取得证据，但刑讯逼供仍 然是获得供辞的基本条件，口供被认为是最有证明力度的证据，获得证据并作出 判决以后，立即执行。 ( 二) 执行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而在死刑执行方面，曹魏以来，为巩固统治政权，缓和阶级矛盾，从律令的 制定上简化刑罚种类，规定死刑种类为三种。程树德先生考证魏晋死刑刑名认为： “汉死刑有枭首、腰斩、弃市。晋张裴律表云，死刑不过三。又云，枭首者恶之 长，斩刑者罪之大，弃市者死之下。以汉晋二律证之，知所谓死刑三者，即枭首、 腰斩、弃市也。 【i 】晋书刑法志中记载，曹魏死刑有三，却并未说明是哪三 种，但晋沿用曹魏刑制，张斐注律表中：“枭首恶之长，斩刑者罪之大，弃市者 死之下。”【2 】因而，魏、晋死刑为枭首、斩刑和弃市死刑一般于秋冬在市执行。 枭首说文云：“枭，不孝鸟也。故日至捕鸟磔之，从鸟在木上。一枭是 一种传说中和猫头鹰极为相似的动物。当枭的孩子出生后会把父母吃掉，剩下一 个头颅。顾野王玉篇则云：“袅首，秦刑也。一枭首之制定名应源于秦代。辞 源于“袅首“条释云：“旧时酷刑，斩头而悬挂木上。 即把人头砍下来挂在城 门上示众。 公族构篡夺之祸，骨肉遭枭夷之刑。晋书卷五十九齐王同传 。玄追军至，俭期与兄广俱死之，传首京都，枭于磔雀门。 晋书卷八十四 杨俭期传 健等遂降，并枭其首。 晋书卷一百苏峻传 斩刑说文：“斩，截也。打尔雅释诂：“斩，杀也。 史记陈涉世 家：“法皆斩。 津渡者乱行，逵斩之，乃整。 三国志魏志卷十五贾逵传 弃市。 周礼秋官掌戮郑注：甜杀之刀刃，若今弃市也。一汉书景帝 纪师古注：“弃市，杀之于市也。谓之弃市者，取刑人于市，与众弃之也。一索 隐云：“按礼云：刑人于市，与众弃之，故今律谓绞刑为弃市是也。弦魏以前 弃市为斩杀之，自魏开始则弃市为纹缢而死也。晋书刑法志：“改投书弃市 之科。 说明弃市是曹魏时一种广泛应用的执行死刑的方法。网 梁州刺史杨思平有罪，弃市。晋书卷十安帝纪 玄又走道子酣纵不孝，当弃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