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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农民工稳定迁移的影响因素研究 中文摘要 本文的研究目的，是提出促进农民工稳定迁移的对策。改革开放以后，随着 大量农村劳动力涌入城镇就业和居住，中国的人口城市化水平有了很大提高。 但是，中国农村劳动力向城镇的迁移具有明显的不稳定性特征；中国人口城市化 的两个过程一一劳动力从农村流动到城镇和在城镇长期定居下来一一没有同步 完成。这种不稳定性表现为大量城乡流动人口( 城市农民工) 的存在，并会导致 一系列负面后果。为此，有必要分析农民工迁移方式选择的形成原因。 本文的研究方法，是在新古典经济学框架内，分析农民工作为理性的个人， 在面临流动和稳定两种迁移方式选择时的决策基础，即成本和收益的比较。研究 的结论是，在当前中国的体制中，尤其是在农户的私人土地产权受到过分限制的 情况下，由于稳定迁移的边际成本明显大于边际收益，农民工必然不选择稳定迁 移，而是选择以流动方式在城市就业并保持自己的农民户籍身份，即保持与土地 的永久联系。 根据对农民工迁移决策的成本一收益基础的分析，本文进一步提出了相应的 政策建议。即，从促进农民工稳定迁移角度出发，赋予农民完整的私人土地产权。 具体地说，就是使土地使用权与农户的集体“成员权”脱钩，同时，给予农户在 土地转用和转让过程中进行自主谈判和私定合约的权利。 关键词：流动人口农民工土地制度私人产权稳定迁移 劳动力流动城市化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农民工稳定迁移的影响因素研究 ar e s e a r c ho nt h ef a c t o r sa f f e c t i n gr u r a ll a b o r e r sp e r m a n e n t m i g r a t i o n z h a n g c h a o - p e n g a b s t r a c t ：i nc o n t e m p o r a r yc h i n a , t h er u r a l - u r b a nm i g r a t i o ni sc b a n 删z e db y i m t a b i l r y ag r e a td e a lo f r u r a ll a b o r e r sh a st r a n s f e r r e di n t oc i t i e sw i t h o u tp e r m a n e n t m i g r a t i o n , w h i c hr e s u l ti nam a s so ff l o a t i n gp o p u l a t i o na n dc o n s e q u e n t l yas e r i e so f n e g a t i v ee f f e c t st oe c o n o m i ca n ds o c i a ld e v e l o p m e n t t oi n t e r p r e tt h ed e c i s i o n - m a k i n gp r o c e s so fr u r a ll a b o r e r s ，ac o s t - r e t u mm o d e l o ni n d i v i d u a ll e v e li s d e v e l o p e d t h ec o n c l u s i o ni s t h a tt h em 甜删c o s to f p e r m a n e mm i g r a t i o nf u rr u r a ll a b o r e r si sm u c hh i g h e rt h a nt h em a r g i n a li n c o m e , w h i c hi sb t _ 7 , a u s et h a tt h ec o s t so f q u i t t i n gr u r a ll a n di sv e r yh i s hd u et ot h ed e f o r m i w o fr u r a ll a b o r e r sl a n dp r o p e r t yr i g h t s s ot h er a t i o n a lm i g r a t i o nc h o i c em u s tb e w o r k i n gi n = t y w i t h o u ts c 坩i n gd o w n i nt h ee n d , t h ed i l x 捌o no fr e f o r m i n gc u r r e n tr u r a ll a n dt e n u r ei sp r e s e n t e d ， w h i c hi st og i v er u r a ll a b o rf u l ll a n dp r o p e r t yr i g h t s k e yw o r d s ：f l o a t i n gp o p u l a t i o n ；r u r a ll a b 虻, l a n dt e n u r e ；p r i v a t ep r o p e r t ym g h t s p e r m a n e n tm i g r a t i o n ；l a b o r t r a n s f e r , u e o a n i z a t i o n 浙江大学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 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 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浙江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 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 表示了谢意。 研究生签名：三鳓 期：丛生：刍i 浙江大学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浙江大学、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国家图书馆有权保留本人所送交学位论文的复 印件和电子文档，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本人电子文档的内容 和纸质论文的内容相一致。除在保密期内的保密论文外，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 公布( 包括刊登) 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论文的公布( 包括刊登) 授权浙江大学研究 生部办理。 研究生签名：趟导师签名：立垒擎日 期：竺! 二! ：! ：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农民工稳定迁移的影响因素研究 第一章绪论 1 1 研究背景 改革开放以后，大量农村劳动力涌入城镇就业和居住，中国的人口城市化水 平有了很大提高。但是，中国农村劳动力向城镇的迁移具有明显的不稳定性特 征：中国人口城市化的两个过程一一劳动力从农村流动到城镇和在城镇长期定居 下来一一没有同步完成( 蔡防，2 0 0 1 ) 。这种不稳定性表现为大量城乡流动人口 的存在。如果用统计上的城镇人口与非农业人口的差来代表，则近几年全国流动 人口总数在1 - 1 6 亿之间2 。城乡流动人口的规模也可以从农村外出劳动力及其 中农转非的统计数字反映出来。以浙江省为例，1 9 9 5 - 2 0 0 3 年，农村外出劳动力 从2 2 8 8 2 万人迅速增加到3 8 6 9 5 万人，但是同期的农转非人数累计也只有1 1 8 1 页r ， 1 2 研究目的和意义 本文的主旨，是研究城市化进城中，农村劳动力( 为了叙述简便，以后会多 用“农民工”代替) 稳定迁移的决策机制，分析促进农村劳动力向城镇稳定迁移， 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城市化的思路和途径。因为，虽然劳动力从农业流动到二、三 产业促进了经济增长和农民收入的提高，但是迁移的不稳定性会导致一系列负面 后果： ( 1 ) 不利于扩大内需。城乡流动人口的消费倾向，即不能参照城市居民的 消费水平来决定，又不能参照农村居民的消费水平来决定，为了应付未来的高度 不确定性，他们必须节制现期消费( 蔡畴等，2 0 0 3 ) 。这表现在，农户居住消费 和耐用消费品支出增长缓慢，在其总支出中所占比例呈下降趋势( 曹力群等， 2 0 0 0 ) 。另外一些情况下，他们的消费需求却又很难实现。例如，近年来，广受 关注的城镇农民工子女入学难现象。城乡流动人口数以亿计，其收入和消费又与 。从人口城市化水平看，从1 9 5 1 年到1 9 7 8 年的2 7 年问上升了6 1 个百分点( n b s 。2 0 0 2 ) i 而从1 9 7 8 年 到2 0 0 3 年的2 5 年问猛增了2 2 6 个百分点( n b s ，2 0 0 4 ) 2 散据来源：国家统计局历年的中国统计年鉴 和中国人口统计年鉴 数据来源：浙江省统计局浙江统计年鉴2 0 0 4 )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农民工稳定迁移的影响因素研究 家庭决策相关，他们的消费需求不能释放，将严重阻碍国内市场需求的扩张。 ( 2 ) 抑制城市集聚效应的发挥。城市的集聚效应主要源于三个方面的效应： 中间投入品的规模经济、劳动力市场共享和信息共享( 阿瑟奥沙利文，2 0 0 3 ) 。 而劳动力迁移的稳定性，会影响其在流入城镇就业意向的稳定性，增加城镇劳动 力市场供给的不确定性，从而抑制集聚效应的发挥。实际上，确实有不小比例的 农村劳动力，在春节后不能如约回到原就业单位上班。 ( 3 ) 不利于稳定农业生产。城乡流动人口在城镇就业，从单个农户角度看， 难免会减少农业生产的劳动力投入。而由于本文后面会分析到的原因，大部分人 又不能将耕地流转出去，所以就导致了近年来大量农村耕地弃耕抛荒现象。前些 年土地弃耕抛荒现象还仅限于南方等较发达的农村，现在则全国各地均有表现， 抛荒耕地的面积及其占耕地总面积的比例越来越大( 安徽农村经济信息中心， 2 0 0 1 ；叶安，2 0 0 5 ；王景新，2 0 0 6 ；秦晖，2 0 0 5 ) 。这种情况势必会影响到耕地 的正常产出。 ( 4 ) 影响城市建设用地的供给。要推进城市化，就不可避免地要把大量农 村用地转为城市建设用逾。尽管我国保护耕地的政策很严格，解决城市建设用地 供应的途径还是有的，那就是在农民迁移到城市居住的同时，直接或通过土地整 理的方式将农村宅基地转化为城市用地，即进行“建设用地内部动态平衡”。但 是，由于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迁移的不稳定性，导致土地要素在城市和在农村重复 配置给劳动力要素，并且配置的效率很低。这表现为农村宅基地的利用率很低， “空心村”和住宅闲置现象普遍且数量很大比例很高( 河南省国土资源厅“空心 村”整治调研组，2 0 0 4 ；彭建等，2 0 0 4 ；攀志全，2 0 0 5 ：陕西省国土资源厅，2 0 0 5 ) 。 不仅如此，农村宅基地还有继续增加的趋势，9 0 年代后期开始的规范和促进集 体建设用地使用权流转工作，对解决这个问题效果也不好。重要的是，这会妨碍 城市建设和城市经济增长所需土地的有效供给。 ( 5 ) 不利于缓解全国大范围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的压力交通和能源基础设 4 以浙江省为倒，见下表( 数据来源：浙江省1 9 9 6 - 2 0 0 4 年年末县级土地分类变更调查数据) 浙江省1 9 9 6 - 2 0 0 4 年农村居民点用地单位：万亩 1 年份1 9 9 61 9 9 71 9 9 81 9 9 9 2 0 2 l2 0 0 22 0 0 32 0 i 面积”5 6 45 3 矗0 65 3 7 ，3 75 3 s 2 75 3 9 ，5 65 4 1 4 35 4 0 7 8 5 4 1 7 95 4 1 3 7 l 增长率n 啮o 2 4o 1 7o 2 4 o 2 9o 0 60 1 90 0 8 2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农民工稳定迁移的影响因素研究 施供应一直是我国经济发展的瓶颈因素，虽然每年大量投资进行建设，供需矛盾 仍然十分尖锐。特别是铁路和公路运力，赶不上农村劳动力在城乡之间流动的需 要增加的速度。一个明显的表现，就是春运期间的买票难和乘车难现象。 另外，流动人口的社会管理工作也是很重要的问题。大量流动人口，在卫生 保健、文化教育、社会保障、治安管理等方面，都增加了社会管理工作的难度。 1 3 研究方法和内容结构 本文所用的研究方法主要是：历史分析与现状分析相结合；定性分析与实证 检验相结合；以及边际分析方法。 本文的结构如下： 第一章，叙述研究背景、研究目的意义和研究方法。第二章，概述关于人口 迁移问题的基本理论。第三章，分析促进农民工稳定迁移的因素状况。第四章至 第七章，分析对农民工的稳定迁移构成障碍的因素状况，主要为户籍制度、社会 保障体制、土地制度等、城市定居生活费用、农村金融服务状况等。第八章，在 前面因素分析的基础上，根据农民工稳定迁移的边际收益和边际成本的对比判 断，分析农民工的迁移决策。最后得出结论，并提出相应的建议。 为了分析方便，这里先要确定稳定迁移的衡量标准。如前所述，本文所指的 稳定迁移，是说农村劳动力( 农民工) 在城镇长期定居下来成为正式的城镇居民 而不是城乡流动人口。本文为此确立的衡量标准是户籍转变，即是否完成了“农 转非”环节。这样做的理由有三个。首先，有调查表明( 黄祖辉等，2 0 0 4 ) ，农 转非确实是农民工转变为稳定的城镇居民的一个重要标志，因为已经取褥非农业 户口者在城镇长期生活下去的愿望要比农业户口者强烈得多，他们已稳定地成为 城镇居民，而在已经进城却没有农转非者中，有重新回农村想法的占很大比例。 其次，这符合本文的研究主旨，而这种简化不会在基础上动摇本文的结论。第三， 虽然，不能在城镇长期定居而经常返回农村原籍居住和参加农业生产，也是农民 工未实现稳定迁移的重要特征，但是我们不容易给定居确定一个具体的时间长度 标准。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农民工稳定迁移的影响因素研究 第二章劳动力迁移问题的基本理论框架 从本章开始，将分析影响农民工稳定迁移的主要因素，包括促进因素和障碍 因素。重点是根据这些因素的历史变迁和目前状态，判断其影响作用的大小程度。 为分析农民工的迁移决策提供基础支持。本章先考察关于劳动力迁移问题的基本 理论。 主要的劳动力迁移理论大体上分为两类。第一类，是哈里斯和托达罗( h a r r i s a n dt o d a r o ，1 9 7 0 ) 等人在刘易斯等人( l e w i s ，1 9 5 4 ；r a n i sa n df e ij i n g h a n ， 1 9 6 1 ：j o r g e n s o n ，1 9 6 1 ) 提出和发展的“二元”经济模型的基础上发展出来的 城乡劳动力流动模型，重点研究发展中国家城市化问题。第二类，是s j a a s t a d ( 1 9 6 2 ) 等人在舒尔茨( s c h u l t z ，1 9 6 1 ) 和贝克尔( b e c k e r ，1 9 6 2 ) 开创的入 力资本投资理论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研究对象不特别针对发展中国家。 2 1 哈里斯一托达罗模型 二元经济模型是说，经济中有两个部门一一以农业为代表的“传统”部门和 以工业为代表的“现代”部门。劳动力的流向，是从传统农业部门到现代工业部 门。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两个部门之间劳动力的边际产出不同，工资水平有落 差。在传统农业部门，相对于土地和其它要素来说，劳动力过多，以至于其边际 产出很低。在现代工业部门，由于其它要素充足，劳动力相对缺乏，其边际产出 比农业部门高很多。工业部门劳动力的工资等于其边际产出；农业部门则按家庭 总收入平均分配，也就是劳动力的平均产出。由于农业部门劳动力太多，以至于 虽然其平均产出高于边际产出，但是仍然大大低于工业部门的边际产出。假设劳 动力在两个部门之间可以自由流动，没有任何外在的壁垒。由于较高的工资收入 吸引，劳动力开始从农业部门向工业部门转移，而转移的基础则是农业部门的剩 余可以保证转移劳动力在城市的生存消费所需不高于工业部门劳动力的边际产 出或工资。 哈里斯一托达罗模型( 简称托达罗模型) 针对劳动力转移问题，在二元经济 模型两部门工资收入差异的基础上，加入了城市就业概率因素，也就是考虑城市 4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农民工稳定迁移的影响因素研究 的失业因素。这使得两部门模型演变为三部门模型一一农村部门、城市正式部门 和城市非正式部门。其中，农村部门相当于二元经济模型中的农业部门，城市正 式部门相当于二元模型中的现代工业部门，城市非正式部门则指城市失业者构成 的部门。在原来的两部门模型中，工资水平是被假定为完全灵活可调的，均衡状 态下，两个部门的工资水平相等。但是现实中，城市正式部门的特征是支付较高 的工资并具有工资调整刚性，且提供比较完善的社会保障，并具有较高的就业稳 定性。这就必然导致城市正式部门的劳动力容量不足，一部分从农村来到城市寻 找工作的劳动力就会失业。这部分“失业”者中，一些会返回农业部门就业，另 一些会留下来在城市非正式部门谋求较低的和不稳定的收入，并希望有朝一日能 挤进城市正式部门。在这种情况下，尽管城市非正式部门只能支付甚至比农业部 门还要低的工资，没有生活保障，收入很不稳定，劳动力仍然会继续从农村流入 城市，原因在于城市部门的预期工资( 等于根据在正式部门成功就业的概率计算 的城市正式部门工资水平与非正式部门工资水平的加权平均值) 仍然高于农业部 门。均衡状态下，城市部门的预期工资水平等于农业部门的工资或收入水平。 托达罗模型还有三个重要的扩展( r a y ，1 9 9 8 ) ； 第一个扩展，是引入风险厌恶假设。上述托达罗模型中，实际上是假设所有 个人是风险中立的。而当个人厌恶风险时，即使在均衡状态下，城市部门的预期 工资水平也要比农业部门的工资水平高。也就是说，在个人厌恶风险的假设下， 劳动力从农业部门向城市部门的流动量会少一些。 第二个扩展，是引入社会资本因素。实际上，农业部门的劳动力所得到的收 入中，不止工资一项，还有社会保障、私人借贷以及公共财产等项目，这些可以 统称为农业劳动力的社会资本。而一旦农业劳动力从农村迁出，这些社会资本并 不能随迁。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城市部门不能为迁入的劳动力提供等效的社会资 本，那么农村向城市的人口流动就会减少另一方面，初期的人1 3 流出会侵蚀农 村整体的社会资本，降低了劳动力迁出的成本，从而会使农村向城市的人口流动 增加。社会资本的最终效果，要看上述两个方面效果的比较。 第三个扩展，是将个人决策纳入家庭决策模型内( s t a r ka n db l o o m ，1 9 8 5 ) 。 上述托达罗模型的前提假设是劳动力流动的依据是个人收入最大化，这要求到城 市部门的预期收入要大子其在农业部门的平均收入。但是实际上，农村劳动力向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农民工稳定迁移的影响因素研究 城市部门流动的决策依据往往是家庭收入最大化。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到城市部 门的预期收入低于其在农业部门的平均收入，只要高于其在农业部门的边际产 出，他还是会选择向城市部门流动。 2 2 人力资本投资模型 舒尔茨和贝克尔的资本概念源于菲歇尔( i r v i n gf i s h e r ，1 9 3 0 ) 。菲歇尔认 为，收入是一个流量概念，凡是可以导致收入的都是资产。而收入折现后的现值 就是资本( 张五常，2 0 0 2 ) 舒尔茨进一步把资本划分为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两 类，并把人力资本定义为凝聚在劳动者身上的知识和技能。劳动者的人力资本投 资决策，取决于投资的现期成本与未来收入流现值的比较。舒尔茨还将劳动者的 迁移( 适应就业机会的变化) 同教育培训( 获得知识和技能) 和卫生保健( 保持 寿命和精力) 一起列为三种主要的投资之一。也就是说，迁移作为一种投资，在 需要花费成本的同时，可以为迁移者带来收入流的预期。因此，劳动力的迁移决 策，就取决于现期的迁移成本与未来期闻收入流现值的比较( s j a a s t a d ，1 9 6 2 ) 。 另外，以人力资本投资理论为基础，对劳动力迁移决策所做的定量分析非常 多，涉及劳动者的教育背景、年龄、家庭背景、迁移的时间长度；迁入地的迁入 政策、失业率、工资水平、气候环境；迁出迁入地之间的距离；以及信息网络状 况等很多因素( g r e e n w o o d ，1 9 8 5 ) 。 2 3 对基本理论的简评 首先，从以上叙述可以看出，西方城乡人口迁移问题的论述中，劳动力的城 乡迁移( r u r a l u r b a nm i g r a t i o n ) 和劳动力转移或流动( 1 a b o rt r a n s f e r ) 基 本上是等同对待的，没有涉及劳动力迁移的稳定性问题。这在应用托达罗模型分 析中国城乡劳动力迁移闯题时，必须特别注意。 其次，托达罗模型有两个基础假设：城市正式部门的工资刚性和城乡间劳动 力自由流动。这与当代中国的情况很不相同，在应用理论时需要修正。 第三，人力资本投资理论拓宽了我们的视野，使我们可以跳出二元模型思路， 更全面地考虑中国城乡劳动力迁移的影响因素。 6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农民工稳定迁移的影响因素研究 另外，以上所述的关于劳动力迁移的两类理论，国内外都有很多学者用来针 对中国的问题作理论和实证研究。对这些研究的情况，本文将在下一节在行为当 中叙述。读者也可以参阅赵忠( 2 0 0 4 ) 等人的综述性文献。 7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农民工稳定迁移的影响因素研究 第三章农民工稳定迁移的影响因素及其特征 进十年来，中国的经济发展问题逐渐成为世界范围内学者关注的热点，国内 学者和在国外的中国留学生，同外国专家一起，对中国的制度变迁和城市化问题 作了大量研究，几乎涉及到了所有影响中国城乡劳动力迁移或流动的重要因素。 本节将结合这些研究成果和相关的数据资料，将主要因素分为促进因素和障碍因 素两类进行分析。重点是对影响因素的影响作用大小做出判断。 3 1 农民工稳定迁移的促进因素 根据劳动力迁移的基本理论，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迁移的主要动力是预期收 益，主要的促进因素有农村劳动力过剩、城乡收入差距、城市劳动力需求增长、 增加人力资本、降低就业成本等。 ( 1 ) 农村劳动力过剩的状况 8 0 年代以后，农村入均耕地面积逐年递减5 ，低边际产出意义上的农村剩余 劳动力越来越多，不充分就业( u n d e r e m p l o y m e n t ) 很明显。尽管8 0 年代初的 “离土不离乡”和9 0 年代的“民工潮”转移了部分农村劳动力，但是中国农村 的劳动力过剩状况依然严重( 何景熙等，1 9 9 9 ) 。据估计，目前我国需要向非农 产业转移的农村剩余劳动力大约有1 5 亿人左右( 吴敬琏，2 0 0 3 ) 。 ( 2 ) 城乡名义收入差距 从8 0 年代中期开始，我国城乡名义收入差距的总体趋势是在波动中拉大。 尽管农村居民的收入水平也在增长，但是城镇居民的收入水平上升的更快。2 0 0 3 年，全国城乡显性收入比已经扩大到了3 倍以上。并且，我国的城乡收入差距大 于城镇和农村内部收入差距。相关的数据，读者可以参考李实( 2 0 0 3 ) 、赵忠 ( 2 0 0 4 ) 、孟素沽( 2 0 0 4 ) 、黄祖辉( 2 0 0 5 ) 潘建成( 2 0 0 5 ) 等人的文献。 ( 3 ) 城市经济增长和劳动力需求的增长 众所周知，实际经济增长是增加就业的根本途径，失业率与实际经济增长率 负相关。丽城市二、三产业经济的增长比农业经济的增长快得多，是吸收农村剩 5 参见国家统计局历年的中国统计年鉴 8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农民工稳定迁移的影响因素研究 余劳动力就业的最主要方向。虽然，有研究表明，我国总体以及分三次产业的就 业弹性值均有下降趋势( 龚玉泉等，2 0 0 2 ) ，但是，从较长期来看，我国经济增 长和有效就业之间仍然存在着稳定的关系，经济增长和就业增长互相促进( 陈安 平等，2 0 0 4 ) 。重点是，城市二三产业的就业弹性比农业高出很多( 赵建国，2 0 0 3 ) 。 尤其是，我国民营企业自改革开放以来一直保持了高速发展态势。据统计，2 0 0 2 年全社会就业总数为7 3 7 4 亿人，民营经济吸纳的就业量为3 0 9 亿( 其中乡镇 企业就业人员为1 3 3 亿) ，占全社会就业总量的4 2 ；民营经济在二、三产业 的就业比重达到8 4 ，民营经济在城镇中的就业比重已经超过7 0 9 6 ( 王明瑛， 2 0 0 5 ) 。 以上三个因素既是促进农村人口向城镇正式迁移的因素，也是促进农村劳动 力流动到城镇就业的因素。或者说，单看城乡的差距，并不必然导致城乡劳动力 的稳定迁移。下面两个因素，从个人决策的角度看，则是吸引农村人口向城镇正 式迁移的因素。 ( 4 ) 增加就业机会、降低就业成本的考虑。首先，是在城镇定居可以增加 学习知识和技能的机会，从而有利于劳动者自身入力资本的提升。而处于流动状 态的劳动力，要将大量时间花费在低产出的农业活动上。其次，在城镇定居可以 获得较多的就业信息，降低就业岗位的搜寻成本，同时，也减少由于往返于城乡 之间所带来的各种支出。 ( 6 ) 城市文明的吸引力。除了物质收入的吸引，城市的景观、生活方式等 现代文明，无疑是吸引农村人口迁移到城市居住的重要因素。即使是城乡物质收 入水平相差不大，单是因为城市的现代文明，也会吸引大量农村人口迁居城市。 3 2 农民工稳定迁移的障碍因素 农民工稳定迁移的障碍因素，一般都是没有纳入基本理论框架或者是很少被 西方基本理论作为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深入研究过的。而正是这些因素，是理解中 国问题的关键。但是对于这些障碍因素本身的性质状况，国内外已经有不少叙述 和分析。这些因素主要包括户籍制度、与户籍挂钩的社会保障体制、农村土地制 度、以及农村金融体制、城市消费物价水平等项。由于与后文的分析关系密切， 所以下面按项分章进行较为详细地述评。 9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农民工稳定迁移的影响因囊研究 第四章农民工稳定迁移的障碍因素一户籍制度 户籍制度一般被认为是阻碍农民工稳定迁移的最主要因素( 蔡肪等，2 0 0 3 ) 。 本文通过对我国户籍制度变迁的回顾和对户籍制度现状的分析。认为户籍制度的 作用已经大大削弱了。 4 1 我国户籍制度的变迁8 当代中国的二元户籍制度形成于上个世纪5 0 年代，其标志是1 9 5 8 年中华 人民共和国户口登记条例的颁布实施。按规定，国家严格限制农业户口转为城 市非农业户口。公民由农村向城市迁移户口，必须持有城市劳动部门的录用证明， 或者学校的录取证明，或者城市户口登记机关的准予迁入证明。也就是说，一般 情况下，除非是城市劳动部门招工或者大中专院校录取升学，否则农村户籍公民 是很难转为城市户籍。 改革开放以后，为了顺应城乡劳动力流动的需要，国家开始对户籍制度进行 改革。 ( - - ) 初步改革 ( 1 ) 允许农民自理口粮迁移户籍到集镇。1 9 8 4 年1 0 月，国务院发布关 于农民进入集镇落户问题的通知，规定，凡在集镇务工、经商、办服务业的农 民和家属，在集镇有固定住所，有经营能力，或在乡镇企事业单位长期务工，准 落常住户口，统计为非农业人口，口粮自理。1 9 8 4 - 1 9 9 0 年，全国共计有5 0 0 万 农民自理口粮落户城镇。 ( 2 ) 实行当地有效城镇户口( r p 蓝印户口) 制度。依据是1 9 9 2 年8 月公安 部的通知。该通知规定，实行当地有效城镇户口制度的范围是小城镇、经济特区、 经济开发区、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对象是外商亲属、投资办厂人员、被征地的 农民。 ( 3 ) 放宽“农转非”的对象限制。以1 9 7 8 年9 月，公安部、粮食部和国家 人事部联合颁布关于解决部分专业技术干部的农村家属迁往城镇由国家供应粮 这部分的历史资料内容主要参考万川( 1 9 9 9 ) 、姚秀兰( 2 0 0 4 ) 、王旭东( 2 0 0 5 ) 等人的文献 1 0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农民工稳定迁移的影响因素研究 食问题的规定，为开端，此后逐渐放开的“农转非”对象越来越多。可以解决 本人“农转非”对象包括招收的工人、招收的学生、残废军人、归侨难侨、寺观 僧道、无户口人员、落实政策人员、上山下乡的知青、6 0 年代被精简的职工。 可以解决家属“农转非”的对象有专业技术人员、博士后研究人员、煤矿井下职 工、三线艰苦地区职工、远洋船员、两地分居的老工人夫妻、家居农村的老工人 的“顶替”子女、市镇职工在农村寄养的子女、党政处以上干部、检察院干部、 人武干部、劳改干部、军队干部、志愿兵等。另外，“农转非”的指标也有所放 宽。1 9 7 9 1 9 9 0 年，全国累计有5 3 1 7 万人“农转非”。 ( 4 ) 加强流动人口管理。为了保障流动人口合法权益，维护社会秩序，公 安部予1 9 8 5 年7 月颁布了关于城镇暂住人口管理的暂行规定，决定对流动人 口实行暂住证、寄住证和旅客住宿登记证相结合的登记管理办法。为 了有效地证明处于流动状态下的公民的身份，全国人大常委会又于1 9 8 5 年9 月 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居民身份证条例，在全国范围内实行了居民身份证制 度。 ( 5 ) 在不符合国家规定的情况下，城市户籍管理部门存在大量卖户口现象， 使一部分先富起来的农民有机会落户城镇。 上述户籍制度的初步改革，虽然具有积极意义，但是也存在很多缺陷。一是 “农转非”审批政出多门，户口迁移手续烦琐，给农民到城镇定居落户造成很大 困难。二是由于综合原因，自理口粮落户集镇的农民很难长期定居下来。三是城 市户口的供给与需求仍然差距很大，造成人户分离现象。 ( 二) 改革的深化 1 9 9 2 年底，国务院宣布，自1 9 9 3 年1 月1 日起，全国放开粮油市场价格， 停止粮票流通，户口与粮油供应脱钩。1 9 9 2 年以后，公民定居落户的选择更加 自由： ( 1 ) 实行未成年人落户随父母自愿的原则。 ( 2 ) 对于投靠配偶所在城市并居住满一定年限的公民，按自愿原则准予其 在城市落户。 ( 3 ) 男性年满6 0 周岁女性年满5 5 周岁，身边无子女需到城市投靠子女的 公民，可以在其子女所在城市落户。 浙江大学碗士学位论文农民工稳定迁移的影响因素研究 ( 4 ) 对在城市购买商品房的公民及随其共同居住的直系亲属、在城市有合 法稳定的职业或收入来源并已居住满一定年限的公民，准予在城市落户。 1 9 9 7 年开始，各地开始放开小城镇落户政策。1 9 9 7 年，国务院批转公安部 关于小城镇户籍制度改革的意见，规定，已经在小城镇就业、居住，并符合 一定条件的农民，可以在小城镇办理常住户口。2 0 0 1 年5 月，国务院批转公安 部关于推进小城镇户籍制度改革的意见，进一步放宽农村户口迁移到小城镇 的条件，并将城乡户籍改革的权限下放给了地方政府。 此后各地政府纷纷放宽小城镇户籍政策，同时也开始松动大中城市的落户政 策。例如，浙江省于2 0 0 0 年取消了地级市迸城落户指标和“农转非”指标；郑 州市和石家庄市分别于2 0 0 1 年公布了七条落户标准，符合其中任何一条即可落 户：北京市于2 0 0 1 年规定。在指定的8 个镇购买商品房或投资实业者可以办理 北京市常住户口等等。2 0 0 3 2 0 0 4 年问，河北、湖南、湖北、山东等省以及成都、 重庆、厦门、广州、南京等大中城市都相继推出了购房和就业落户政策。比如广 州市于2 0 0 4 年规定，3 年缴个税l o 万元以上者可落户等。另於，各大中城市为 争夺科技人才，纷纷推行“居住证”制度，对持居住证者与户籍人口给予相同待 遇。 4 2 我国户籍制度的现状和对农村劳动力落户城镇的影响作用分析 目前的城镇户籍制度。对农村人口迁至落户的限制。可以说已经小得很多了。 剩余的限制，主要是要有合法固定的住所和相对稳定的职业及合法的生活来源。 以河北省为例( 时金芝等，2 0 0 4 ) ：所谓有“相对稳定的职业或合法的生活来源”， 原则上指被机关、团体、企业、事业等单位正式录( 聘) 用( 其中被企业录、聘 用的，应办理社会保险) 以及务工经商、从事第二、三产业，所获收入达到当地 平均收入以上，能维持本人及其共同生活人员的正常生活；所谓“有合法固定的 住所”，主要是指购买、自建等具有合法有效的房屋产权证和土地使用证 的住房“相对稳定的职业或合法的生活来源”这一条，对于进城务工的农村劳 动力来说，已经是可以达到的了。“合法固定住所”这条，由于城市商品房价 格高涨，在目前条件下，对于普通农民工来说仍然难以大瓢。但是。这确实为有 条件的农村劳动力落户城市打开了大门。关键是，原先的户籍管制因此而演变为 1 2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农民工稳定迁移的影响因素研究 市场交易，普通农民工因不能支付购房费用而不能落户，已经不是户籍制度本身 的闯题了，而是变成了收入问题。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农民工稳定迁移的影响因素研究 第五章农民工稳定迁移的障碍因素一社会保障体制 农村劳动力要向城镇稳定迁移，涉及三个方面的社会保障( 含子女教育等) ： 城镇职工社会保障、农村居民社会保障、城市农民工的社会保障。 5 1 城镇职工社会保障体制的变迁和现状7 1 9 7 8 年改革以前，我国的城镇社会保障体制的模式是“国家统包”( 吴敬琏， 2 0 0 3 ) ，职工的社会保障直接与职工户籍和所在企业捆绑起来的，农民被完全排 斥在城镇社会保障体制覆盖范围之外。8 0 年代中期以后，国家开始以社会化为 目标对原有城镇社会保障体制进行改革，逐步建立起了社会统筹与个人账户相结 合的保障筹资模式和独立于企事业单位之外的社会保障体系( 蔡防林毅夫， 2 0 0 3 ) 。1 9 9 2 年中共“十四大”以后，开始逐渐建立比较规范和系统的城镇社会 保障体制。 ( 一) 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制度 中国的基本养老保险最初只覆盖国有企业和城镇集体企业及其职工。1 9 9 7 年，中国政府统一了全国城镇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制度。1 9 9 9 年，中国把基 本养老保险的覆盖范围扩大到外商投资企业、城镇私营企业和其他城镇企业及其 职工。省、自治区、直辖市根据当地实际情况，可以规定将城镇个体工商户纳入 基本养老保险。2 0 0 2 年，中国把基本养老保险覆盖范围扩大到城镇灵活就业人 员。2 0 0 3 年，全国基本养老保险参保人数达1 5 5 0 6 万人，其中参保职工11 6 4 6 万人。 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制度，实行社会统筹与个人账户相结合。企业职工达 到法定退休年龄( 男性职工6 0 周岁，女性干部5 5 周岁，女性工人5 0 周岁) ，且 个人缴费满十五年的，退休后可以按月领取基本养老金。基本养老金主要由基础 养老金和个人账户养老金构成，基础养老金月标准相当于当地上年度职工月平均 工资的2 0 左右，个人账户养老金月标准为本人个人账户( 比例为本人工资的 1 1 ) 累计储存额的1 1 2 0 。国家参照城市居民生活费用价格指数和职工工资增 7 以下这部分的历史资料内容参考中国的社会保障状况和政策 白皮书( 2 0 0 4 ) 及高书生( 2 0 0 0 ) 、郑功 成( 2 0 0 3 ) 、焦建国( 2 0 0 5 ) 等人的文献 1 4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农民工稳定迁移的影响因素研究 长情况，对基本养老金水平进行调整。2 0 0 3 年，企业参保退休人员月平均基本 养老金为6 2 1 元。 保险金的来源为：( 1 ) 企业和职工共同缴费。企业缴费一般不超过企业工资 总额的2 0 ，具体比例由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确定；职工个人按本人工 资的8 9 6 缴费。城镇个体工商户和灵活就业人员参加基本养老保险，由个人按当 地社会平均工资的18 左右缴费。( 2 ) 财政补助。国家规定，各级政府都要加 大调整财政支出结构力度，增加对社会保障的投入。2 0 0 3 年，各级财政补助基 本养老保险基金5 4 4 亿元，其中中央财政补助4 7 4 亿元。( 3 ) 全国社会保障基金。 2 0 0 0 年，中国政府决定建立全国社会保障基金。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的来源包括： 国有股减持划入资金及股权资产、中央财政拨入资金、经国务院批准以其他方式 筹集的资金及投资收益。至2 0 0 3 年底，已积累资金1 3 0 0 多亿元。 ( 二) 城镇职工基本医疗保险制度 计划经济时期，实行公费医疗和劳保医疗制度，国有单位职工个人几乎不承 担医疗费用。从8 0 年代开始，部门、地区或行业以及企业开始进行医疗保险制 度改革试点。试点内容包括职工个人少量负担医疗费、医疗费用随工资发放、个 人包干以及大病医疗费统筹和离退休职工医疗费统筹等。从1 9 9 4 年开始，国 务院先后在江西省九江市、江苏省镇江市等4 0 多个城市组织进行了社会统筹与 个人账户相结合的改革试点。1 9 9 8 年1 2 月，国务院发布了 关于建立城镇职 工基本医疗保险制度的决定，在全国推进城镇职工基本医疗保险制度改革。至 2 0 0 3 年底，全国参加基本医疗保险人数达1 0 9 0 2 万人，其中参保职工7 9 7 5 万人， 退休人员2 9 2 7 万人。 基本医疗保险覆盖城镇所有用人单位和职工，包括所有机关、事业单位、各 种类型企业、社会团体和民办非企业单位的职工和退休人员。城镇灵活就业人员 也可以参加基本医疗保险。基本医疗保险资金来源主要为用人单位和个人共同缴 纳医疗保险费：用人单位缴费比例为职工工资总额的6 左右；个人缴费为本人 工资的2 ；退休人员个人不缴费。个人缴费全部划入个人账户，单位缴费按3 0 * , 6 左右划入个人账户，其余7 0 9 6 左右建立统筹基金。 医疗费由医疗保险基金和个人共同分担：门诊( 小额) 医疗费用主要由个人 账户支付：住院( 大额) 医疗费用主要由统筹基金支付。统筹基金有明确的起付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农民工稳定迁移的影响因素研究 标准和最高支付限额，起付标准原则控制在当地职工年平均工资的1 0 左右，最 高支付限额一般为当地职工年平均工资的4 倍左右。起付标准以上、最高支付限 额以下的医疗费用，主要从统筹基金中支付，个人也要负担一定比例。退休人员 个人负担医药费的比例适当低于在职职工。 ( 三) 城镇职工失业保险制度 改革以前，我国城镇居民就业由政府安捧，没有显性失业，也就没有失业保 险制度。8 0 年代以后，随着国有企业改革的推进，开始逐步建立失业保险制度。 先后于1 9 8 6 年7 月发布了国营企业职工待业保险暂行规定，于1 9 9 3 年4 月 发布了国有企业职工待业保险规定。1 9 9 9 年1 月，国务院发布的失业保险 条例，使失业保险制度规范和完善起来。2 0 0 3 年底，全国参加失业保险人数达 1 0 3 7 3 万人，全年共为7 4 2 万失业人员提供了不同期限的失业保险待遇。 失业保险基金的来源为：用人单位按照本单位工资总额的2 、职工按照本 人工资的1 缴纳失业保险费；统筹地区的失业保险基金不敷使用时，由失业保 险调剂金调剂、地方财政补贴。失业保险金标准，由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 府按照低于当地最低工资标准、高于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标准的水平，确定本 地区失业保险金标准。享受期限的具体规定是：失业人员失业前所在单位和本人 按照规定累计缴费时间满一年不足五年的，领取期限最长为1 2 个月：满五年不 足十年的，最长为1 8 个月：十年以上的，最长为2 4 个月。失业人员享受失业保 险待遇需要具备三个条件：缴纳失业保险费满一年；非因本人意愿中断就业；己 办理失业登记并有求职要求。另外，失业人员在领取失业保险金期问患病，可领 取医疗补助金；在领取失业保险金期间死亡，其遗属可领取丧葬补助金和遗属抚 恤金；在领取失业保险金期间还可享受职业培训和职业介绍补贴。 城镇失业保险制度的覆盖范围，起初是城镇企业事业单位及其城镇职工必须 参加失业保险。后来又专门针对农民工做了规定：城镇企业事业单位招用的农民 合同制工人参加( 起初是可以，后来改为必须) 失业保险，用人单位按规定缴费， 个人不缴费；连续工作满一年，劳动合同期满未续订或提前解除劳动合同的，可 以根据工作时间长短申领一次性生活补助。 另外，为了妥善解决城镇下岗职工问题，政府安排把失业保险与下岗职工基 本生活保障制度、城镇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以及促进再就业机制结合了起来。 1 6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农民工稳定迁移的影响因素研究 1 9 9 8 年以来，有下岗职工的国有企业普遍建立了下岗职工再就业服务中心， 并建立了以国有企业下岗职工基本生活保障、失业保险和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 为内容的“三条保障线”制度。下岗职工的社会保险费由服务中心代缴。服务中 心用于保障下岗职工基本生活和缴纳社会保险费用的资金，原则上采取“三三制” 的办法解决，即财政预算安排三分之一、企业负担三分之一、社会筹集( 主要从 失业保险基金中调剂) 三分之一。下岗职工领取基本生活费的期限最长为三年； 期满后未实现再就业的，可以按规定享受失业保险待遇；家庭人均收入低于当地 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标准的，可以按规定申请享受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待 遇。同时，及时进行失业登记，积极提供就业信息，全面开展就业指导和职业介 绍，帮助失业人员在技能、心理方面提高竞争就业的能力；增加失业保险基金对 职业介绍、职业培训的投入；通过直接组织培训和政府购买成果的形式，广泛开 展技能培训，增强失业人员的再就业能力。1 9 9 8 年至2 0 0 3 年，全国共有2 4 0 0 多万国有企业下岗职工进入中心，其中有近1 9 0 0 万人出中心实现再就业。 随着失业保险制度的日臻完善和基金积累的增加，从2 0 0 1 年开始，实行国 有企业下岗职工基本生活保障制度向失业保险并轨，国有企业不再建立新的再就 业服务中心；企业新的减员原则上也不再进入中心，由企业依法与其解除劳动关 系，按规定享受失业保险待遇。 ( 四) 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 1 9 9 9 年，国务院颁布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条例，规定：对持有非农业 户口的城市居民，凡共同生活的家庭成员人均收入低于当地城市居民最低生活标 准的，均可从当地政府获得基本生活物质帮助；对无生活来源，无劳动能力，无 法定赡养入、扶养人或者抚养入的城市居民，可按当地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标 准全额救助。保障标准的制定主要依据城市居民的人均收入和人均生活消费水 平、上年物价水平、生活消费物价指数、维持当地最低生活水平所必须的费用、 需要衔接的其他社会保障标准以及维持吃穿住等基本生存所需物品和未成年人 义务教育费用等，同时还考虑当地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本地符合最低生活保障条 件人数以及财政承受能力等情况。城市居民最低生活保障资金由地方政府列入财 政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