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技术哲学专业论文）普特南内在实在论真理观透视.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二十世纪的科学哲学是在科学实在论与反实在论的“战争硝烟”中走过来的， 真理问题是双方争论的焦点。作为科学实在论者的普特南在深入考虑传统的真理 符合论、实用主义真理观和其他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其“内在实在论”真理观。 普特南试图以其内在实在论真理观打破主观论和客观论二分法的局限，否定真理 符合论的纯粹的客观主义的立场，否定事实的形而上学基础，否定事实与价值的 分裂，由此指出真理是人的真理，而世界也是人的世界，为我们解决真理与合理 性问题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视阈。本文将立足当代西方科学哲学的发展现状，结合 哲学中真理论发展的历史线索，对普特南的真理观进行深入研究，力求清楚阐释 其本质，正确评价其理论价值。 关键词：普特南；内在实在论；真理观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s c i e n t i f i cp h i l o s o p h yo ft h e2 0 t hc e n t u r y 、v a sg o n et h r o u g ht h ed e b a t eb e t w e e n s c i e m i f i cr e a l i s ma j l da m i r e a l i s mw i t ht h et h e o 叮o ft 1 1 j t hw a st h ek e yp o i n to ft h e a r g 啪e n t p u t n 锄，a sas c i e n t i f i cr e a l i s t ，h ea d v a n c e dh i so 、l lv i e w p o i n to f 仃u t ha _ b o v e i n t e m a lr e a l i s m b a s e do nt h i n k i n go v e ra b o u tt h ec o l l r e s p o n d e n c et h e o 巧o ft n l t ha 1 1 d p r a 舀n a t i cv i e wo ft n j t ha n do t h e r s ，p u t n a mt r i e s t of i n daw a yt ot r a n s c e n dt h e c o n n i c t i o nb e t w e e nt h et h e o r i e so fs u b j e c t i v i t ya n dt h et h e o r i e so fo b j e c t i v i t y b y n e g a t i v et l l ec o r r e s p o n d e n c et h e o wo ft m t ha n dt h em e t a - b 2 l s eo ff a c ta i l dt h ea b m p t i o n b e t 、e e nt r u t l la n dv a l u e ，h eb r i n gu s a na b s o l u t e l yn e w p o i n to f v i e wt h a tt h et n l t ha i l d t h e 、v o r l da r eb o t hb e l o n gt oh u m a nb e i n g s b a s e do nt h es 啪sq u oo fm o d e m p h i l o s o p h yo fs c i e n c ea n dc l e wo ft h et n l t ht h e o 吼t h et h e s i st r i e st og od e e pi n t o p u t n 锄st m t ht h e o r ya 1 1 di n t e 印r e tt h ee s s e n c eo fh i st h e o 巧a r l d 、试u ei tc o r r e c t l y k e y w o r d s ：h i l a 巧p u t n 锄；i n t e m a lr e a l i s m ；t h e o r yo f t m t h i i 独创性声明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黑龙江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 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荔音坛 签字日期：年月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墨蕴堑太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 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 人授权墨蕉堑太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哲矗鸡毛 导师签名： 圆 签字日期：年月日签字日期：年月日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电话： 邮编： 绪论 绪论 二、课题来源 希拉里普特南( h i l a r y p u t n a m ) 是当代美国著名的哲学家。普特南1 9 2 6 年出生于芝加哥，1 9 5 1 年获加利福尼亚大学博士学位，曾经从师于著名的哲学家 丘奇曼( w c h u r c h i i 】a n ) 、怀特( m w h i t e ) 、赖欣巴哈( h a n s r e i c h e n b a c h ) 等人。 1 9 6 1 年，担任麻省理工学院的科学哲学教授，1 9 6 5 年到哈佛大学任哲学教授和皮 尔逊讲座的现代数学和数理逻辑教授，直至退休。他是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成员， 曾担任美国符号逻辑学会主席和科学哲学学会主席。1 9 8 4 年访问过中国，在北京， 上海等地讲学。普特南的研究兴趣极为广泛，涉及许多学科，诸如逻辑，数学， 语言哲学，科学哲学，物理学，历史学等等。他最初是作为分析哲学家而著称于 世的，在科学哲学中，坚持实在论；在语言哲学中，他以意义的因果指称理论确 立了他在当代分析哲学中的地位。他的主要著作有：逻辑哲学( 1 9 7 1 ) ，数学， 物质和方法( 1 9 7 5 ) ，意义和道德科学( 1 9 7 8 ) ，理性，真理和历史( 1 9 8 1 ) ， 实在论和理性( 1 9 8 3 ) ，戴着人类面孔的实在论( 1 9 9 0 ) 等等。二十世纪八 十年代，西方科学哲学中兴起了科学实在论与反实在论的争论，普特南作为科学 实在论阵营中的重要一员，以其“内在实在论真理观 而著名，他的思想在这场 争论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 真理可谓是一个十分古老的哲学概念，在哲学发展的历史中一直居于十分重 要的地位，各派哲学家都提出了多种多样的真理观。对真理问题的研究涉及什么 是真理、真理的标准、真理的客观性、绝对真理与相对真理等诸多方面。二十世 纪的科学哲学是在科学实在论与反实在论的“战争硝烟”中走过，真理问题就是 科学实在论和反实在论争论的焦点。科学实在论认为，科学中的理论术语和观察 术语一样，是真实存在的；反实在论只承认理论术语的工具意义，但否认其实在 性。在这场论战中，科学实在论与反科学实在论双方都不断的纠偏补弊，通过批 驳和辩护而发现了对方及自身的缺憾，都进行了较大程度的改进和发展。作为科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学实在论者的普特南在深入考虑传统的真理符合论、实用主义真理观和其他理论 的基础上，提出了其“内在实在论”真理观。 普特南前后期的思想有较大的差异。在前期，他大体属于形而上学实在论者， 认为成熟科学理论是对外部世界的近似于真的描述，理论中的术语有固定的指称。 在与反科学实在论的论战中，他发现自己的观点有很多疑难，如他把理论的术语 或概念与客观事实的相对应作为科学实在论的任务是一种简单化的认识方法，人 们无法判断理论与客观实在之间是否吻合，所以他把他的科学哲学理论改造为“内 在实在论”，从强调理论术语与实在的对应性，转向注重理论内部的逻辑性，强调 真理对主体的依赖性。普特南的内在实在论作为对科学实在论进行辩护的理论， 对反科学实在论的进攻给予了有力的回击。 普特南的“内在实在论”的出现标志着当代科学实在论与反科学实在论之争 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而其“内在实在论”的真理观是其思想的核心，因而，深 入理解普特南的真理观是把握当代科学哲学科学实在论与反实在论所必须的。 二、国内外研究现状 1 、国外研究现状 普特南“内在实在论 的真理观在当代科学实在论与反实在论的争论中可谓 “出水芙蓉晚更明 ，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系统提出后在西方科学哲学界引起广泛 关注。1 9 8 3 年，在普特南内在实在论的代表作理性、真理与历史发表的第二 年，美国哲学学会( a p a ) 举办专题讨论会，对普特南的著作予以回应。自从1 9 9 0 年剑桥大学出版社出版了第一部专门讨论普特南的论文集意义和方法以来， 美国已经陆续出版了四部专门讨论普特南哲学的文集。 普特南在当今美国哲学中可以说是被看作执牛耳的人物，他的思想影响遍及 分析哲学、科学哲学、逻辑哲学、数学哲学以及人工智能等不同领域。但他的哲 学立场却不断变化，从6 0 年代起就出现过几次重要的转折。他先是放弃了自己从 任教普林斯顿大学开始就坚持的科学实在论立场，转向了以蒯因、古德曼等为代 表的逻辑实用主义，随后他又提出了“内在的实在论”观点去批判“形而上学的 2 绪论 实在论”，并反对罗蒂的“相对主义”，最后又提出“实用主义的实在论”，并批判 分析哲学对事实与价值的割裂。但是在普特南最近的文章中，他又对自己在7 0 年 代否定“健全的形而上学实在论”感到后悔对分析哲学的否定也不像以前那样 坚决了。 在分析哲学中，对真理问题有二种不同的理解。一种主张真理是思想与客观 实在的相符合，而另一种则以“确认 或“简单”等内在的经验或者思想作为真 理的标准，从而在真理观上存在着真理的符合论和彻底的相对主义之间的二分， 即主观论和客观论的二分。然而普特南认为，一旦承认了“主观”或“客观”的 二分法，那么二分法的词汇就会被视为某种意识形态的标签，哲学家因此要么坚 持一种客观论的摹本说，要么就是否认真理的客观性。“这些二分法己经成为扭曲 的透镜，它阻碍我们看到真实的现象。 因此普特南认为必须对此加以反对。他 试图打破主观论和客观论的二分法的局限，提出一种将客观论和主观论的成分融 为一体的真理观，他将自己的真理观称之为内在实在论，以区别于以上两种旧真 理观。 普特南作为科学实在论者同样相信名词可以确定地指称对象，相信存在一种 真理的概念，但是作为内在实在论者，普特南又反对传统形而上学实在论的指称 相似论和真理符合说，而从内部主义哲学观这一崭新的理论视角，提出了一种内 部主义的因果指称理论和真理学说。普特南认为真理是“某种合理的可接受性一 一是我们的诸信念之间、我们的信念同我们的经验之间的某种理想的融贯而 不是我们的信念同不依赖于心灵或不依赖于话语的事态之间符合。”可见， 普特南内在实在论的真理观强调真理是主观与客观的统一，由此他否定了真理符 合论的纯粹的客观主义的立场，否定了事实的形而上学基础，否定了事实与价值 的分裂，指出真理是人的真理，而世界也是人的世界，为我们解决真理与合理性 问题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视阈。 希拉里普特南著实在论的多副面孔【m 】广州：中山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5 年第2 5 页 希拉里普特南著理性、真理与历史口川童世骏李光程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 9 9 7 年第5 5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 、国内研究现状 国内普特南哲学的研究起步较晚，9 0 年代以前国内学者们的注意力基本都集 中在普特南7 0 年代作为科学实在论者的工作。9 0 年代末期开始，普特南逐渐为学 界所熟悉，逐渐出现了对普特南哲学研究的新成果，对普特南的科学哲学思想有 了更全面的把握，开始将普特南的科学哲学和“人本主义”、“实用主义 结合起 来。一些科学哲学论著开始介绍普特南的科学哲学思想，如涂纪亮的从古典实 用主义到新实用主义、夏基松的现代西方哲学教程新编、郭贵春的后现代科 学哲学、张之沧的科学技术哲学等科学技术哲学著作中，都开始介绍普特南及 其科学哲学思想，并且有了专门研究普特南的论著。目前专门研究普特南哲学的学 者主要有幸强国、陈亚军等人，主要专著有幸强国的语意、辨明与实用主义一 一普特南哲学研究，陈亚军从分析哲学走向实用主义等。加之国内对普特南 原著原文如实在论的多副面孔、美国半个世纪的哲学、戴有人类面孔的实在 论、事实与价值二分法的崩溃的翻译逐年增加，普特南丰富的哲学思想逐渐 开始展露在人们面前。 目前，国内对普特南哲学的研究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专门研究普特南 哲学思想的学者，主要代表陈亚军、幸强国。他们的博士论文都是普特南哲学研 究，随后又发表了一些关于普特南哲学的论文论著，如幸强国的普特南的身心 学说初探、普特南教育思想初探、心脑关系的“普特南问题”、试析普特南 和乔姆斯基的语义思想的出发点，陈亚军的新实用主义鸟瞰、意义何以可 能? 普特南的新语义学理论读解、论普特南科学实在论立场的转变等等。 这些学者对普特南哲学研究面基本都很宽，有比较全面深入的了解；二是因普特 南哲学思想影响遍及分析哲学、科学哲学、逻辑哲学、数学哲学以及人工智能等 不同领域，将普特南哲学与其他学者哲学思想的比较研究，如幸强国的虚无主 义与内在实在论尼采与普特南的比较、周在天的普特南与夏皮尔科学实在 论比较、薛巍的普特南与伽达默尔、陈亚军的普特南与罗蒂的对话实在论 能给我们留下些什么等学术论文；三是从数学哲学、分析哲学等不同维度多视 阈研究普特南的哲学思想，主要有山西大学郭贵春的论普特南的数学真理观、 4 绪论 数学中真的存在危机吗? 普特南数学哲学解读，卓克兴的普特南指称理 论的贡献及其存在的问题、江峰的数学实在论的奎因一普特南不可或缺性论证 及其影响等学术论文；四是研究普特南科学哲学思想，目前主要是以其内在实 在论时期的科学哲学思想为主，如简评普特南的内部主义真理观、论普特南 对事实价值科学伦理学二元分割的否定、希拉里普特南的真理观述评、论 普特南内部主义实在论的源流等等。 虽然国内已有学者对普特南内在实在论及其真理观开展研究，然而鉴于普特 南内在实在论真理观在当代西方科学哲学中的重要地位，对普特南这样一位在西 方科学哲学界享有广泛声誉的哲学家的思想不能也不应该作简单的标签式的评 价。而普特南的哲学思想影响又遍及分析哲学、科学哲学、逻辑哲学、数学哲学 以及人工智能等不同领域，所以本文试图在综合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选取普 特南内在实在论真理观这一维度，努力对其真理观进行分析解剖，厘清这一真理 观的本质，并进一步对其做出客观评价。 三、本文研究的主要内容、目的和意义 普特南作为“当代惟一具有综观全局能力的哲学家”，向来“以思想善 变而闻名 圆，其科学哲学思想的形成和发展大致可以分为三个时期。2 0 世纪7 0 年代中期之前，普特南是一位典型的科学实在论者。7 0 年代末期，随着科学实在 论与反科学实在论争论双方不断的纠偏补弊，普特南亦由科学实在论退而转向创 立了其内在实在论，在英美哲学界引起了强烈的反响。9 0 年代后，普特南又转向 了“自然实在论 ，重新恢复了早先科学实在论的追求，重提真理符合论。 可以说普特南是站在实在论与反实在论交界上的一位哲学家，通过对其实在 论思想历程进行深入探索，我们可以初步管窥整个实在论之争。在英美哲学界， 普特南的内在实在论一经面世，就遭到各方的纷纷批评，传统实在论者认为这是 一种披着实在论外衣的反实在论，而相对主义也乐于把他拉入自己的阵营。 施太格缪勒著当代哲学主流( 下) 【m 】王炳文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9 2 年第3 0 6 页 陈亚军著论普特南科学实在论立场的转变i j 】哲学研究，2 0 0 0 年第2 期：第6 3 - 6 8 页 5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普特南真理观的演变既是当代科学哲学科学实在论与反实在论论战的产物， 也是当代科学哲学发展的一个必然结果。本文将立足当代西方科学哲学的发展现 状，结合哲学中真理论发展的历史线索，对普特南的真理观进行深入研究，力求 清楚阐释其本质、意义和影响，根据辩证观点对普特南的真理观作具体分析，正 确评价其理论价值，为探询真理的本性提供一家之言。 本文共分五个部分：绪论主要叙述了本文的写作原因、目的、意义及该问题 的研究现状；正文的第一章将对真与真理概念进行厘定，对西方哲学中的传统真 理论进行梳理；第二章将结合当代西方科学哲学中科学实在论与反科学实在论之 争，对科学实在论时期普特南的真理观进行阐述；第三章将立足于当代科学哲学 的发展以及普特南科学哲学思想的转变线索，透视普特南内在实在论的理论基础， 从而达到对普特南内在实在论真理观的全面把握；第四章将探究普特南对真理与 合理性问题的解决，以此为基础分析普特南内在实在论的真理观对事实与价值二 分法的超越及这一研究进路给我们的启示与反思；结语部分将对全文进行概括和 总结。 第一章“真”与真理 第一章“真 与真理 哲学是时代的产物，它以概念的形式表现整个时代的实质。马克思曾经指出： “任何真正的哲学都是自己时代精神的精华。”因此，要研究普特南的真理观及 其科学哲学思想演变，首先就要对真理的来源、真理的本质、西方哲学传统真理 观等问题进行考察。 对真理问题的研究具有十分悠久的历史。早在古希腊时期，赫拉克利特就首 先提出真理与意见的区别，柏拉图提出理念论的真理观，亚里士多德提出真理符 合论的基本思想。到了中世纪，神学家把真理看作是来自上帝的启示。在近代随 着“认识论转向 的出现，真理问题成为认识论的核心问题，成为哲学家着重研 究的课题，他们就真理的来源、真理的本质、真理的标准等诸多问题提出了许多 重要的见解，出现了如符合论、融贯论、冗余论等不同的真理理论。在现代，真 理问题继续成为西方哲学家特别是科学哲学家尤为关注的焦点。在从2 0 世纪7 0 年代开始的科学实在论与反科学实在论之争中，真理问题就是双方争论的焦点之 一6 第一节“真之惑 “真理”是一崇高的名词，几千年人们为追求它而殚精竭虑不惜牺牲一切；“真 理”也是一最令人迷惑的字眼，人们为之而争论不休直至今日，也仍是众说纷纭，难 获一致。究竟真理是什么? 什么是真理的标准? 什么是真理的客观性? 这类问题 始终困惑着人们，成为哲学的著名难题之一。通过总结历史经验，对这些真理问 题进行新的探索，作出新的说明，应当是非常必要的。 真理就其初始的意义而言，首先应指“真的或为真的理论”。因此，对真理概念 的澄清，就必须首先对“真”进行分析辩明。通过对“真”这概念的稍加分析， 可以发现人们是在几种不同的意义上使用“真”这个概念。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5 6 年第1 2 1 页 7 黑龙江大学硕士掌位论文 首先，“真”这个问题是一个本体论问题。这里“真”指的是“存在”意义上 的真实，“真”有事实、存在、本来如此等含义，与虚假，不存在相对应。哲学本 体论对“在”的追求，直接的就是对“真”的追求，“真”就是“有”或者说“存 在”。例如：笛卡尔说过：“真理和存在是一回事情”：黑格尔也认为：“真，就 它是真来说，也存在着”圆；海德格尔也曾认为“真”是“无蔽”之存在，也就是 “存在 本身，所以他说：“真理所意味的和事情、自己显示着的东西 是一样的” ，“唯当此在存在，才有真理。唯当此在存在，存在者才是被揭 示被展开的”固。 第二，“真”这个问题还是一个认识论问题。这里“真”是指“关系之真 ， 是一种关系，是在与主体的关系中体现出来的。在认识论上提出“真 的问题， 是对“映像”是否符合“对象”的追问。例如，亚里士多德对真理定义说：“凡以 不是为是、是为不是者这就是假的，凡以实为实、以假为假者，这就是真的” ； “这里真与假不在事物而只存在于思想之中” ，都是一种认识论表述。“真” 就是正确的认识，正是在人的认识是否“正确”的意义上，才构成了“真理 的 问题。康德曾明确指出：“对真理这个名词的解释是：真理是知识和它的对象的一 致 ，波普尔也讲过：“一个词项的真正的或恰当的意义就是它的原始 意义 ，等等。由此可见，就“真 的初始意义来说，与事实相符合是“真 的 最原始意义，因此，“真”这个问题也是一个认识论问题。 第三，“真”这个问题还是一个价值论的问题。例如实用主义把“真 理解为 好、善、美、有用等表示赞许之辞，认为：“真是一个用来表示赞同的称赞词， 而不是一个指称某个事态的词” ；“真理将被看作不过是一个表示满意的形容 北京大学哲学系外国哲学史教研室编译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咖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7 5 年第7 4 l 页 黑格尔著美学( 第l 卷) 【m 】朱光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1 年，第1 4 2 页 海德格尔著存在与时间f 1 川陈嘉映译北京：三联书店，2 0 0 0 年第2 4 6 页 同上，第2 6 0 页 亚里士多德著形而上学f m 】吴寿彭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3 年第7 9 页 同上，第1 2 7 页 康德著纯粹理性批判f m 】邓晓芒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 0 0 4 年第5 5 页 卡尔- 波普尔著猜想与反驳f m 】傅季重等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 9 8 6 年第2 7 页 理查德罗蒂著后哲学文化【m 】黄勇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 9 9 2 年第2 0 4 页 第一章 “真”与真理 词的名词化 ；“真理是善的一种” ，等等。这里的“真 是好、赞许、善、美 等含义，这超越了关于“真”的本体论和认识论追问，而是对价值观、审美观的 价值论追问。关于“真”的这一方面，黑格尔有深刻而生动的论述：“譬如我们常 说到一个真朋友。所谓一个真朋友，就是指一个朋友的言行态度能够符合友谊的 概念。同样，我们也常说一件真正的艺术品。在这个意义下，不真即可说是相当 于不好，或自己不符合自己本身。一个不好的学校即是不真的学校，一般说来， 不好与不真皆由于一个对缘的规定或概念与其实际存在之间发生了矛盾。对于这 样一种不好的对象，我们当然能够得着一个正确的观念或表象，但这个观念的内 容本身却是不真的。 总结上述关于“真”的三层含义，可以看出，“真”的概念已经是本体论、认 识论、价值论三个方面相统一的观念，因而需要我们从人与世界、思维与存在之 间的整体关系中去理解“真 ，从人的存在方式去理解人所具有的“真 的观念。 关于“真理”的问题，则更需要我们从人的存在方式去理解。 第二节真理概念的涵义 真理是哲学史上一个古老和基本的概念，对“真理 的研究在哲学的童年时 期就已经开始了，真理( 希腊文a l e t h e i a ) 一词早在荷马史诗中就有所使用。赫 拉克利特说：“思想是最大的优点，智慧就在于说出真理，并按自然行事，听自然 的话。 锄可以肯定，赫拉克利特的真理( a l e t h e i a ) 是在认识论意义上使用的。 在古希腊以后，特别是在近、现代哲学中，真理论一直是认识论的根本问题。自 然的本质特征不会自动显现出来，需要我们凭借思想或理智去认识，如实认识到 的自然的本质就是真理。 基督教的产生和发展使得存在和理念世界进一步神秘化、人格化，相应地， 真理在教父哲学和经院哲学中也被神秘化和人格化了，真理以种畸形地方式被 理查德罗蒂著后哲学文化【m 】黄勇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 9 9 2 年第1 2 页 威廉詹姆士著实用主义【l “】胨羽纶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9 7 年第1 0 8 页 黑格尔著小逻辑【m 】贺麟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0 4 年第8 6 页 北京大学哲学系外国哲学史教研室编译西方哲学原著选读【m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1 年第2 5 2 6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无限抬高并与上帝等同了起来。安瑟伦( a n s e l m ) 在论真理中谈到：真理是那 种通过精神而把握的正确性。世界万物之所以成为世界万物，乃是根据神的观念 创造的结果。事物之为真，在于它符合神的观念。神的理智是最标准的，神理解 的真理是唯一的尺度。这时，真理就被当作是思想对世界理性( 对象) 的符合。只 有反映了神的思想，表达了神的施与的意旨，符合了世界理性的思想认识，才是 真理。 然而随着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形成，随着文艺复兴运动的兴起，随着实验科 学的迅猛发展，教父哲学、经院哲学受到了猛烈地批判，与上帝同义的真理概念 也被逐渐废弃，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科学化的普遍知识的真理。大致来说，1 6 至1 8 世纪西方哲学的经验论者和唯理论者都把真理看成是具有普遍必然性的知识，尤 其是指通过科学方法获得的科学知识以及建立在科学知识基础上的哲学或形而上 学知识。这一时期的哲学真理观完成了两大转变：一是认识论问题取代本体论问 题成为真理的主要内容；二是知识论从认识论中凸现出来成为主题。同时，这一 时期的真理已经开始建立在主客体的分离基础上了。经验主义和理性主义往往从 各自一方面出发来构成真理，离开了真理的主客观统一性。 在传统教科书中，真理问题是作为单纯的认识论问题讨论的，一般认为：真 理是对客观事物及其规律的正确反映。同谬误相对，真理与谬误的差别在于是否 正确地反映着客观实际。真理被定义为人对客观事物及其规律的反映。它是人类 在通过实践认识世界的过程中实现的主观向客观的不断“接近 与“符合”。其基 本是按照直观认识论的方法去理解真理。按照这种理解：真理实际上只是客观事 物及其规律的一种“代号 。服从真理在我们的教科书中也就变成了只是去顺应存 在的客观事物、服从既定的先在本性，真理的功能也就变成了只是教人如何“一 切从实际出发”的指令。总之，这一真理只是强调了主观符合客观的单面联系。 虽然不同时期、不同思想家对真理的具体界定不同，但总体说来，它们都是某种 意义上的符合，即事物与观念相符合或观念符合于事物。其特征是从主观与客观、 思维与存在的一致与否去考察和认识真理。 第一章“真”与真理 第三节真理论类型及其缺失 从亚里士多德时代起，哲学家们就试图给真理下定义。在不同时代，持不同 哲学观点的人提出种种不同的定义。各种定义构成了不同真理理论的核心内容， 从而在哲学史上出现了符合论、融贯论和实用论等不同的真理观。与此相对应， 在对科学理论本质的不同理解方面，出现了各种针对科学理论真理性的不同观点。 苏珊哈克( s u s a n h a a c k ) 在逻辑哲学中把真理论分为：符合论、融贯论、 实用论、语义论和冗余论，共五种。这五种理论不是互相排斥的，它们之间都有 着一定的联系。 符合论代表着各种经验主义哲学的真理观，是一种古老的、较为盛行的观点， 它主张观念与事物之间存在着一一对应关系，凡是相对应的、与事物相一致的观 念就是真理，否则便不然。进入现代以来，罗素与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原子主义使 得命题与事物之间的对应关系得到了最严格、明确的阐发。他们一致认为，理论或 语言( 或思想) 与客观世界之间存在着镜式反映的关系，理论是由命题构成的，命题 可以分解为简单命题直至基本命题，而世界也可作此分析，直至分析出原子事实。 复杂命题对应于复杂事实，基本命题对应于原子事实。罗素与维特根斯坦观点的核 心在于，符合是命题与事实间的一种结构上的同构关系，但这存在两个困难：一 是，有些命题表达事实，但是构成命题各要素并非与事实的构成要素一一对应， 即命题中包含的概念或观念并不一一对应于构成事态的事物；二是，有些观念或 概念很难在现实中找到对应物。如钟的“计时功用 。融贯论则强调，命题的真假 取决于该命题与整个命题系统之间是否相一致。实用论认为，真理不但要与经验 相一致，而且对于我们来说它是“好的”、“方便的”、“有用的”，是人们的工具。 无论在真理标准上各派哲学观点多么不一，然而概括起来，无非就是一种广 义的符合论观点。“后四种真理观根本上是对传统符合论真理观的反思与发展，但 并没有能够超越真理就是知与物的符合的符合论，最多只能说是广义的符合论， 因为它们完善真理观的努力也只是或者对“符合 、或者对“实在”作出不同于传 苏珊哈克著逻辑哲学【m 】罗毅译一匕京：商务印书馆，2 0 0 3 年第1 0 7 页 1 1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统符合论的解释。 归根到底，它们都默认了真理必须符合事实、经验、逻辑准则 或人的价值等等。从认识的视界上讲，传统的真理观显然是仅把目光主要盯在科 学认识真理上面，囿于传统科学理性的单一偏狭框架，没有真正克服真理认识论 的局限。“然而问题是，哲学探讨的真理问题是否应该仅仅限于认知性的科学真理， 科学认知真理能否认作就是人类活动追求的最高真理? 更进一步说，人类孜孜以 求真理，为真理前赴后继、奋斗牺牲，难道就是仅仅为的认同客体符合客观、适 应外部世界、实现客观本性，此外还有没有更高追求的真理目标? ”高清海先生 的这一发问无疑是极深刻并富有建设性的。 普特南内在实在论的真理观强调真理是主观与客观的统一，由此他否定了真 理符合论的纯粹的客观主义的立场，否定了事实的形而上学基础，否定了事实与 价值的分裂，指出真理是人的真理，而世晃也是人的世界，突出了人在真理问题 中的地位，为我们解决真理问题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视闽。 胡长栓超越真理观的认识论视界f j 】社会科学战线，2 0 0 4 年第3 期：2 0 页 高清海突破真理论的传统狭隘视界川哲学研究，1 9 9 5 年第8 期：1 5 页 第二章作为科学实在论者的普特南 第二章作为科学实在论者的普特南 一普特南的科学实在论思想前后有很大的变化。7 0 年代中期以前，他坚持一种 较强的科学实在论，是科学实在论阵营的代表人物。本章将对科学实在论与反实 在论的争论予以回顾，从本体论、认识论及科学观三方面阐述科学实在论时期普 特南的科学哲学理论，评述其真理观。 第一节科学实在论与反实在论之争 在哲学上，很早就有实在论和反实在论之争。形而上学实在论认为事物的存 在独立于我们的心灵与认识，主张自然界是客观存在的物质性世界，它不是由神 创造的，也与人的意愿无关，这是一切科学研究的前提。科学实在论是以形而上 学实在论为基础发展起来的，它的基本观点是：人们关于这个自在世界的客观描 述只有一种，而真理就是我们的观念与客观实在相符合的科学理论，而反实在论 对此予以否认。科学实在论和反实在论两大阵营都有很多哲学家，他们都提出了 精致的论证来为自己辩护。要真正把握科学实在论和反实在论的观点，还得去追 溯历史的源头。 一、争论的历史渊源 像许多西方科学哲学流派一样，科学实在论的产生与发展同样有着它孕育和 生成、进步和曲折，批评和反批评的复杂而又生动的历史。正是在这样的历程令 它形成了自身独特的特征、形式和发展趋向。 科学实在论的先驱是原子实在论，原子实在论作为1 9 世纪科学哲学运动中的 一个重要流派，是继古希腊的素朴实在论、中世纪的经院实在论和近代以牛顿为 代表的机械实在论之后，历史地产生出来的第一个真正的、科学的实在论形式。 它的出现，为尔后科学实在论的发展奠定了一种确定的趋向。“原子”在1 9 世纪 初就成为现代科学的重要概念，围绕这一概念的不同理解就产生实在论、非实在 论与反实在论的演进思路。原子实在论认为原子就像桌子、椅子一样是实在的，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他们的口号是“不要怀疑实在”，而反实在论者则提出“不要制造偶像”以针锋相 对。“事实上，实在论与反实在论的争论，其本质并不小在于原子论本身在科学研 究中的有效性，而在于它的真理性。” 随着科学的发展，原子假设最终从实验上被证实。然而，原子论作为一种科 学理论的胜利并没有能够决定实在论作为一种哲学运动的胜利。反实在论者承认 了原子的实在性，但并没有承认实在论解释的合理性。其根本的原因在于，原子 实在论的解释仍然是处在牛顿经典理论框架内的解释，还带有着机械唯物论的传 统痕迹，在某些还不清晰的方面仍然求助于形而上学的断言。2 0 世纪初，随着量 子力学的发展，原子实在论又面对了更严峻的局面。这时，在如何解释不可观察 的实体这一新的争端面前，反实在论者( 特别是新经验主义者) 试图通过伴随着科 学革命的所谓“科学革命”，发起对科学实在论的新的论争。 二、争论双方的基本观点 实在论与反实在沦的争沦，到了2 0 世纪6 0 年代，在科学哲学领域，主要演 变为科学实在论和反科学实在论的争论。坚持科学实在论立场的有塞拉斯、普特 南、塞尔、麦克斯韦、哈肯等人，反科学实在论则有劳丹的反渐进实在论、范弗 拉森的建构经验论和法因的自然本体论态度等。 科学实在论和反实在论就科学理论有没有真理性等问题进行了激烈的争论， 争论的焦点，主要在于“理论术语”或“不可观察物体”是否真实存在。科学实 在论认为，科学中的理论术语和观察术语一样，是真实存在的；反科学实在论只 承认理论术语的工具意义，但否认其实在性。 对科学实在论的论点可以简单的表述为：科学给予我们的世界图景是真实的， 其细节是可以信赖的，科学所假设的实体是真实存在的；科学是通过发现而不是 发明而获得进步的。换言之：“科学的目的，就是要在其理论中给出关于世界是 怎样的本义上为真的描述；对科学理论的接受涉及其为真的信念。”圆科学实在 郭贵春著科学实在论教程【m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 0 0 1 年第1 3 页 范弗拉森著科学的形象【m 】郑祥福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 0 0 5 年第1 1 页 - 1 4 一 第二章作为科学实在论者的普特南 论者虽然表述各不相同，但最终的含义却是确定统一的。无论是塞拉斯的定义( 有 理由接受一个理论，事实上就有理由接受该理论假定的实体是存在的) 还是艾利斯 的定义( 科学的理论陈述是致力于对实在的真实普遍描述) ，以及普特南、，波义德 的看法，都是是以理论预见的成功等观点为基础的。他们认为，只要理论预见是 成功的，那么这个理论就是真的。科学的发展是累积性的，科学的目的是趋近真 理。科学实在论者对理论的实在性的最有力的辩护是所谓“奇迹论据”( m i r a c l e a r g u m e n t ) ，这来自普特南的说法：“实在论是惟一不使成功成为一种奇迹的哲学” 科学实在论主张，科学理论建构的目的，是要给出世界究竟怎样的本义上真 的描述，以及科学理论的接受涉及理论为真的信念。相应地，反实在论主张，科 学即使没有给出本义上真的描述也能很好地服务于其目的，理论的接受涉及的 可能恰恰是比理论为真的信念更次要的东西，或者是理论为真的信念之外的东西。 照实在论看来，当某人提出一种理论时，他将会断定其为真。但是，按照反实在 论的观点，提出理论的人并不断言该理论为真，而是先展示该理论，表明该理论 的优点。这些优点可能缺乏真理性即经验适当性、可理解性、各种目的的可接受 性等。但是，这种观点必须得到认真研究，因为这些具体的问题并不能通过否定 实在论来决定。 对于科学实在论的辩护，反实在论者劳丹、范弗拉森等给予了有力的反驳。 反实在论的类型划分为三种：历史归纳论据、不充分决定论据和不可通约论据。 历史归纳论据表明，科学史上有大量的曾经被认为颠扑不破的真理，现在却被认 为是假的，我们如何能够相信现代科学是真的? 不充分决定论据是说，科学理论 是在观察经验的基础上评价的，但有限的观察经验却不足以决定哪个科学理论为 真，我们只能根据理论的有效性来作出选择。库恩的“典范”和“不可通约”概 念也是对反实在论的有力支持。因为根据库恩的概念“相对主义”，“实在”是相 对典范而言的，不同典范对应了不同实在。不同典范的拥护者，就好像生活在不 同的世界之中。我们如何判断典范中的科学理论是真理? h p u t n a r n ，m a t h e m a t i c s ，m a n e r s 如dm 咄o d s 【m 】u n i v c r s 时o f c 锄b r i d g ep r e 鼢19 7 5 7 3 1 5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节普特南科学实在论的理论基础 7 0 年代中期以前，普特南受威尔佛雷德塞拉斯的思想影响，主张科学实在 论，是美国最具代表性和感染力的科学实在论者：普特南早期的科学实在论是一 种强实在论，思想承袭了传统实在论思想的核心前提，假定有一个作为认识对象 而存在的世界，并且这个世界是可以由我们从科学上给以认识的；术语也就是我 们知识结构的基本单位，与世界这个认识对象的总体或部分之间通过某种关系满 足一一对应的关系，而理性的不断向前推进则赋予此种对应关系越来越高概率的 实在性。普特南的科学实在论思想主要体现在科学观、本体论、认识论三个方面。 一、科学观 首先在科学观上，普特南认为成熟的科学理论近于真实，前后相继的理论拥 有共同的指称，这证明科学研究的对象是客观存在的。他认为科学实在论应该坚 持下列三项原则：“( 1 ) 成熟科学的语词是有指称的；( 2 ) 成熟科学的理论、定理是 近似真的，后继的理论具有先驱理论的极限的情况；( 3 ) 前后相继的科学理论具有 共同的指称。 这就是说，科学理论是表述客观世界的，科学理论又是不断进步 的，它所表述的内容日益逼近客观世界。出于这种理论肯定科学理论的进步日益 逼近地表述客观世界，因而人们称它为“逼真实在论 。 普特南反对库恩的范式信念、不可通约性和科学革命的理论，坚持认为科学 知识通过逐渐累积的方式而增长是科学的一个基本特征。实际上，在科学发展的 不同时期的连续性中和不同科学理论之间的可比较性中，以及不同概念的变化当 中保持的某些共同的东西，不是传统理论所主张的构成名词或概念的可改变的意 义，而是固定的指称。另外，既然科学是逐渐累积而增长的，是对客观对象的认 识，因此科学进步也是无可怀疑的。新的科学理论总是比旧的科学理论能提供更 正确的预言、更好的控制自然界的方法和更接近于科学真理。 q ) h p u 协姗m e 锄i n g 鲫dt l l em o m ls c i c e s 【m 】l o n d r o l | t l e d g c & k c g 锄p a u l l t d ，19 7 8 2 0 1 6 第二章作为科学实在论者的普特南 二、本体论 在本体论上，虽然他声称自己的实在论既不是唯物主义实在论，也不是形而 上学实在论，而是趋同实在论，但是他的唯物主义立场却是显面易见的。普特南 认为科学的陈述句是有指称的，陈述句的意义就在于它所指称的外部对象。在他 看来，任何一个科学术语都是有所指的，即便是“电子 这样的术语也如同荷 子 一类的词汇一样具有客观实在的指称对象。 普特南不同意传统的指称理论，而同意克里普克的因果性指称理论。他认为， 语词的指称与专家对于语词的描述之间有一条历史因果链，它使我们对于该语词 的理解和专家对于它的理解保持一致，而专家对于语词的描述之所以大体可靠， 是因为它与客观对象之间有一种因果关系。给事物命名的那位专家关于事物的描 述是依据事物所造成的某种效应而实现的。他指出：“这种说明强调了因果描述， 因为物理量值总是通过它们的效应而被发现的，所以，最初挑选出一种物理量值 的自然方式是把它作为造成了某些效应的量值。当然，造成、引起这些词在 字面上并不必定要出现在描述中。” 他认为，水之所以为水，而不是其它东西，这是由于它的本质属性决定的， 它的非本质特征可以因为时间的迁移而改变，但本质属性不会改变，否则它就不 是水了。水的本质属性是由它有的化学组成“h 2 0 ”所决定的。因此，即使我 们发现一种其它各方面都与“水”相一致的液体，只要他的化学组成不是h 2 0 ， 那么我们就不能称之为“水”。由此，普特南认为“原子 、“电子 、“夸克”等科 学名词的指称并不是由一组描述他们的摹状词决定，而是由社会、历史形成的因 果链决定的。例如“电子”，自1 8 9 7 年被汤姆生发现以来，随着人们认识的深化， 科学家们对它的描述已经发生了多次改变，但是电子一直被称为“电子 ，而没有 改变。 三、认识论 典型科学实在论的真理观念是真理符合论。按照这种观念，如果用于描述世界 普特南文说明与指称涂纪亮主编语言哲学名著选辑普【m 】北京：三联书店1 9 8 8 年，第3 4 4 页 1 7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命题符合于被描述的对象本身，就是真理，一个命题的真取决于这个命题陈述 了事物如其所是的本来面目。语言和实在存在着对应关系。科学研究的对象是独 立于人的思想、经验和意识的实在，因此命题的真假并不取决于心灵，也不取决 于我们的经验，而是取决于不依赖于我们而存在的外在客观实在。 在认识论上，普持南继w 塞拉斯之后，坚持“真理符合说”。他强调科学理 论的任务就是表述外部世界，决定科学陈述的真假，既不是人们的主观感觉，也 不是人们的内心结构或语言，而是外部的事物。他说，“如果没有一个描述性术语 有所指称，那么在理论科学中，真理的概念会有什么问题呢? 也许所有的理论句 子都是假的，或者当谓词无所指称时，就代之以为指定真值所作的某种约定。 总之，对于包括理论术语的句子来说，真值概念会变得没什么意思。所以也就 无所谓真理了。 为此，他认为只有坚持科学实在论的真理符合论才能把科学研 究引上正确轨道。只是这种符合不是绝对的符合，而是存在一种趋同现象，即较 新的理论总比较旧的理论更逼近真理。但是在与反科学实在论的激烈论战中，使 他逐渐发现自己的强实在论立场中的许多疑点。经过艰苦的反思和斗争，最终使 他从早期的强实在论立场撤退，并力图以弱实在论的形式来摆脱科学实在论而临 的困境，在此基础上提出了他的保卫“内在实在论 的观点。 第三节普特南科学实在论的真理观 普特南早期是坚持真理符合论，认为任何科学陈述句如果它所描述的客观事 态相符，就是真的，否则就是假的。他论述说“语言与世界联系的本质，在于语 言与思想日益符合实在，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如此。”固按照这种观点，真理在于 关于事物的语言性判断与决定这判断真假的非语言性实在之间的符合，而且这种 符合关系是唯一的。因此，如果说电子带负电为真，那么不管我们对此持什么样 的看法，事实就是电子带负电。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