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字学专业论文）写作基本规律再认识.pdf

摘要 写作规律是写作这一事物发展中各个阶段的“本质联系和必然趋 势”，是写作这一复杂的精神生产过程中体现出来的人们对客观事物的 认识、反映程序及人在认识、反映过程中的思维规律、行为法则。2 0 世纪以来对写作规律的研究，形成了多种学术见解，但各家意见尚不统 一。我们认为，写作行为需要思维与语言之间达到协调，协调了才能准 确的表述客观事物；写作理论与写作实践需要达到融会贯通，才能得心 应手，一泻干旱；写作的“四体”相互之间做到相继相承，这样才能使 写作活动得以进行，才能构成完整的写作实践活动。也只有做到这些才 能真币区别写作不同于其他特殊的精神活动内在规定性，也就是写作这 一事物存在的本质属性。 关键词：写作规律思维语言 a b s t r a c t w r i “n gr u j ei sm ee s 骶蛳a la s s o c i a t i o na n di n e v “d b l et e r d e i 圮yi n d i f r e r e n td e v e l o p i n gs t a g e so fw r i t i n g i ti sh u m a l lb e i n go p i n i o no n 1 e a c t u a lo b j e c t ，r e n e c t 访gp r o c e d u r e sa n dt 1 1 i r 山i n gr u l ed u r m gt h cp e r i o do f h u m a n sr e c o g n i t i o na r i dr e n e c t i on a l lm em i n g sm e m i o n e da b o v ea r e e m b o d i e di nt h ec o m p “c a t e ds p 埘t u a lp m d u c t i o 一w r i t i n g t h e r eh a v eb e e n d i f f e r e mo p i n i o n so n 也er e s e a r c ha b o u tw r i t i n gn l l es i n c et l l eb o t hc e n t i l r y ， b u tt h e r eh a sn ou n j f o r n l i t yu pt 0n o w i no u ro p i n i o n ，、v r i t i n ga c t i o nn e e d s h a m o n yc a i la 1 1i d e ab ee x p r e s s e dc l e a d y y o uc a ne x p r e s sy o u r s e l f 矗e e l y o n l yb yb l e n d i n gw r i t m gt l l e o r ya 1 1 dw r i 血1 9p r a c t i c e t h e f o l l r “e n t i t i e s ”o f 、】l r r i t i n gs h o u l de n t a i le a c ho t h e r 蛆db yt 1 1 a ty o uc a n 、州t ef l u e n t l ya n dy o u c a nc o n s t m c ta ni n t e 伊a t e dw i t i n gp r a c d c e o i l l yb yd o i n ga l lo fa b o v ec a l l y o ud i 疏r 俩l 魄a n dm es p e c 瑚s p j t u a la c t i o n ，j o tt h ei n 埘幽cq u a l 时o f w r i t i n g se x i s t e n c e k e yw o r d ：w r i t i n gr u l e t h i n “n g l a n g u a 萨 第一章绪论 千百年来，人们一直不断的在写文章，同时也在不断的谈论、研究 文章写作的奥秘，从不同的观点、不同的视角，用不同的研究方法去考 察文章写作的种种现象，在不同范围、不同层次上提出了许多问题，也 得到了不同的结论。 在现代写作学发展的历史过程中，作为对写作行为活动本质的总概 括的写作规律的研究，始终是写作理论的核心。写作规律研究程度的进 展一直影响乃至制约着基础理论、应用理论的走向和水平。概言之，写 作规律的揭示在很大程度上标志着写作学科独立与成熟的程度。展示着 这门学科的发展前景，是本学科学术水平的重要表征。 本文从对写作规律的认辨出发，将分别从写作行为的纵向、横向、 控制等角度梳理和总结写作规律，力图对写作基本规律做出清晰的揭示 和完整的表述，这样既是对以往写作学界对写作规律探求的一个总结， 又为今后进步深入揭示写作规律开拓道路，具有承前启后的重要意 义。 2 0 世纪以来，关于写作规律的研究，国内外已经开展十分广泛， 也研究相当深入。写作学理论的研究经历了很多不同的发展阶段，也形 成了多种学术见解。 2 0 世纪初期，人们只是认识到写作学的研究是要从文章出发的， 把研究的基点单单停留在对写作文本的静态研究上，这些研究成果已远 远不能和写作学研究的大方向相协调，也没有从根本上揭示出写作行为 的本质内涵。随着人们认识的逐渐加深，对研究对象的渐渐靠近，也由 原来简单的文本研究，逐渐转向写作本体的研究上来，这些研究也有科 学和经验的区别。时至今日，由原来的单一方向的研究逐渐向多方向发 展，不过对此问题认识仍然具有很大的模糊性，虽然有的理论已经在一 定程度上揭示出了写作行为的内涵，但还没能形成公认的理论形态。 关于写作中思维与语言关系的研究已经很多，大多只是研究二者之 间的关系，或是语言决定思维，或是思维决定语言，或是二者相互制约、 相互作用。从语言和思维之间的协调关系来研究写作规律的还是很薄弱 的。因为写作行为发生时，不论是从写作主体自身，还是从写作的载体， 不论是写作要描述的写作客体，还是对写作成品的阅读与接受的写作受 体，都需要思维和语言的协调；不论是从写作的三个阶段，还是写作的 六个环节，也都需要语言和思维的协调。其次，在理论和实践方面还存 在着某些不正确的认识，笔者认为，知与行应该达到融会贯通，这样在 写作行为发生时才可以得心应手、一泻千里。而写作“四体”之间应是 相继相承的，互相之间是联系和承接的，缺了任何一体都不能构成完整 的写作实践活动。 写作规律本身就是一个抽象的话题，具体体现在一次次的写作活动 之中。研究写作规律的过程就是针对具体的写作行为为出发点，经过概 括归纳，形成对写作规律的抽象认识，然后运用这种抽象认识去分析、 指导具体的写作行为，指导写作主体对完成“成品l 文章的创造，这 个过程就是抽象与具体的统一过程，是相互作用、相互制约、相互影响 的过程。 我们从对2 0 世纪以来写作规律研究的整体认识入手，运用历史与 逻辑相结合的方法、辩证思维的方法、抽象与具体相结合的方法、信息 论的方法、系统的方法等科学研究方法。正确运用这些科学的方法，才 能够产生正确的研究结果。 通过对写作学的研究基点的确定对写作规律研究的影响，学科定位 对写作规律研究的影响，写作学研究对象的正确确立是研究写作规律的 重中之重，写作规律与写作特点、写作原则、和写作方法的区别和联系， 以及笔者在对上述理论观点的分析研究中，经过思考和探索，提出自己 的观点： 整个写作实践活动需要语言和思维协调、“四体”相继相承、知与 行的融会贯通，语言和思维协调了，认识客观事物、表述客观事物就更 为准确、恰当；四体相继相承起来可构成完整的写作实践活动：理论和 实践融会贯通了可使写作实践活动更好、更高效、更臻美的来完成。 第二章2 0 世纪以来写作规律分析 2 0 世纪以来，关于写作规律的研究形成了多种学术见解，“或重 成品构成，或重过程转化，或重主体构建，或重程序操作，或重思维衍 生，或重语言表达”。这些规律的提出与写作学研究的基点的不统、 学科的定位的不确立以及研究对象的不确定有着很大关系。 2 1 写作学的研究基点的不统一对写作规律研究的影响 关于写作学理论研究的基点定在何处，目前主要有两种见解，一种 定在“写作成品( 广义文章) ”上，其中有的强调结构，有的重视“语 言”，有的突出“技法”，有的则立论于上述的综合“表述”。他们对 写作成品形成之前的写作主体的写作思维怎样产生，怎样运行，写作必 须遵循写作规律一般不作为研究或不作为本体来研究；另一种意见认 为，写作理论研究的基点从萌发写作意图，进入写作状态，即定在“写 作行为”上。 把写作学研究的基点定在“写作成品( 广义文章) ”上的学术见解， 是受前人“以人为本”的影响和前苏联文学理论的影响，逐步形成了以 “写作基础知识”为代表的，由“主题”、“体裁”、“结构”、“表 达方式”、“语言”、“文风”、“修改”、“文本写作”等“八大块” 组成的传统写作理论。这种理论体系长期支配着写作研究和写作教学领 域。从积极方面看，它在写作研究和写作教学中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 并在广泛的范围内大大普及了文章写作基础知识，这是首先值得肯定 的。从消极方面看，它束缚了研究者的思路，使写作学研究长期停滞在 林可夫现代写作学开拓与耕耘南京：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7 8 页 4 “就文论文”的封闭性和静态化的状态，使之缺乏更深层次的写作原理 性的研究，缺乏对写作行为活动自身规律的深入探讨，因此，长期以来 在写作学科理论建设上难以取得重大的突破，从而使学科缺乏应有的学 术地位。 受写作学的研究基点定在“八大块”为代表的写作成品上的影响， 出现了以文章组织原则为主要观点的“写作规律”，主要有夏丐尊、叶 圣陶在1 9 3 8 年文章讲话中提到的层次律、连贯律、省略律、变化 律；林祝敌1 9 6 2 年4 月1 9 日在文章学初探中提到的衔接律、侧重 律、变化律。这些都是从语言运用的角度来论述写作规律的，也就是阐 述了造句用词的问题。其中张寿康1 9 8 5 年在文章学导论上提出的 语言合体律、观点材料统一律、层次律等比较具有代表性。语言合体律 中“合体”的“体”有两个意思：一是指社会的位置( 包括作者在社会 中的位置和文章在社会语言中的位置) ；一是指文章的体裁。语言合体， 就是说语言环境要合乎社会的位置、文体的要求。观点材料统一律是说 观点、材料是构成文章的两个要素。观点是作者对客观事物的认识或看 法；材料是作者说明观点而选择的事实和为阐述观点而讲的道理。观点 和材料的关系，是相互依存的，是统帅和被统帅的关系。层次律就是说， 层次是作者思路的顺序，就是一篇文章中一个阶段和一个阶段的联系， 也就是文章的骨架、脉络。从语言角度说，层次就是语言的结构层。层 次有四个不同平面：结构段( 即“章”) 的层次、语缎的层次、句子的 层次、词语的层次。这些观点都是从文章的组织原则出发的，虽对文章 的结构组织以及材料和观点的统一方面进行了科学的论述，是对写作者 提出的作文要求，但是对于写作学来说却是“非写作”的理论。 这些理论都是从文章客观规律的研究为出发点的，包括文章的本 质、文体、章法、语言、修辞、风格等方面。无论怎样论述，它还是从 文章学的角度为出发点的，对于写作学中文本的研究是有很大作用的。 但对于写作规律的研究是相差很远的，因为它与写作学研究的基点、研 究对象，以及研究的范围都有着明显的差异，也没有从根本上揭示出写 作行为的奉质内涵。 在这一时间的主要观点，还有张明1 9 8 6 年在朱伯石主编的现代写 作学一书中提出来的化一律、渐进律、适宜律；夏绍臣1 9 8 7 年文 章原理书中表述的构思律、定材律、组织结构律、行文律、修改律； 曾祥芹1 9 9 5 年文章学教程一书中提到的察物律、创意律、缀言律、 得体律等。这些规律都是从文章制作的程序出发来论述的，人们写文章 遵循的程序是，先对事物进行认知、观察，然后有所感，有表达的欲望， 然后进行构思、定体，对材料进行组织、安排，再然后是对文章进行谋 篇、行文、缀言、修改等一系列程序，经过一系列的程序才能完成“成 品”文章的制作。这些理论的提出主要是受当时没有对写作学研究 基点的正确确立造成的。 在同一时期的还有，以写作内部转化为代表的写作规律，主要有凌 焕新在1 9 8 7 年提出来的意化，雏形化，物化和林柏麟1 9 9 2 年提出来的 主客观同化律，意向类化律，思文序化律，形义优化律等写作规律。他 们主要认为，写作主体对客观事物的认识与表达，对内一心世界的感受与 心灵深处的感触，是需要经过语言文字符号以及运用各种方法和技巧来 进行描述和表达的。而对于这些过程是需要写作主体进行意化、进行主 客观的同化，但并不是所有的写作学都必须这样。 写作学的研究的基点定在何处，其实就是写作学应该从那里开始研 究，这是进行学科理论建设需要解决的酋要问题。如果定在“成品”上， 成品是结果，从结果固然可以追溯成品的形成，这样的研究就会停滞在 “就文论文”的封闭性和静态化的状态，在写作实践活动中，也会流于 读读写写和字词句语言表达的分析上，缺乏更深层次的写作原理性的研 究，缺乏对写作行为活动自身规律的深入探讨。因此，长期以来在写作 6 学科理论建设上难以取得重大突破，从而使学科缺乏应有的学术地位。 更不能准确的提出写作这一事物发展中各个阶段的本质内涵。 受写作学研究的基点定在从萌发写作意图，到进入写作状态观点的 影响提出的写作规律主要有，李中流1 9 8 8 年在普通写作教程一书 中提出来的物意文转化律、多元作用律、循序渐进律；王志彬1 9 8 9 年 提出来的物我交融转化律、博而能一综合律、法而无法通变律；1 9 9 1 年路德庆在其主编的普通写作学教程一书中提到除“物意一文”转 化律外，还提到多元因素统一律、点化调整渐深律、知行结合通变律； 以及林可夫2 0 0 2 年在现代写作学：开拓与耕耘一书中提到的“四 体化一”律、“三重转化”律、“四环操作”律等，四体化一律，是对 写作成因的横向综合，是研究写作因素的构成转化规律；三重转化律， 是对写作行为的纵向概括，它指的是写作行为在具体推进中呈现出的由 内化到意化、再到外化的递变规律：“四环操作律”是指写作能力的程 序控制，写作行为过程，就是写作主体对采集、运思、表述、评改四环 加以调节、控制和操作的过程。它研究的是写作程序的操作规律。但是 他们强调物意文的转化过程不是直线的，而是螺旋式的一个过程。他们 大致的观点，一是写作需要经过由“物”到“意”再到“文”的转化这 么一个过程，二是写作实践活动是写作客体的诸多因素和写作主体的诸 多因素发生碰撞、契合、熔铸、创造的一个活动。多元因素的作用、融 合是文章写作的一条规律。三是写作主体要有广博的知识，在写作时才 能把自己想要抒发的“东西”化为文章。四是点化就是“点铁成金”、 “化平凡为神奇”的点化，是提炼、升华的意思，写作的过程是一个不 断提炼、深化、加工、修改的过程。 如果把写作理论研究的基点定在从萌发写作意图，进入写作状态， 就会把“前写作”和“后写作”在这个写作实践活动的作用给忽略掉。 诚然，从写作动机的产生，到文章的最后清誊，这个过程，是“写作行 为”最核心最基本的内容，离开了这个中心环节，整个“写作行为”也 就不复存在。然而，最重要最基本的，并不意味着就是全体、全部。事 实上，文章制作行为之所以能够进行，之所以这样运行而不那样运行， 它是受制于其他因素的。在我们萌发写作意图、写作冲动之前，离不开 对生活的观察、体验、思考，离不开对基本技能、技巧的学习和训练， 离不开对写作的期盼和积累，否则，“文章制作过程”就成了无源之水、 无本之本。同时文章写成之后的传播、接受，看上去与写作行为无关， 实际上它投影于写作过程之中，并直接影响着作者的写作。当我们拿起 笔，意识中马上就会对文章读者、读者要求有一种预测，并根据这些预 测决定着写作怎样运行：文章写成之后，读者的评价也会直接影响到作 者的下一次写作。因此，我们在确定写作学的研究基点时不宜过分的狭 隘，既要看到制作文章的直接行为( “显写作”) ，也要考虑到与文章 制作相关的间接行为( “前写作”、“后写作”) 。只有这样，才能比 较好的认识文章行为的运动机制。 2 2 学科定位的不确定影响写作规律的总结 学科定位其实就是把学科定在一个什么位置来加以研究，8 0 年代 初，在给新兴的写作学科命名时，即有过“写作学”，抑或是“文章学” 之争。写作学与文章学的联系尤为紧密，曾有学者认为两者“没有本质 的区别”。这场争论大致有以下几种意见： 第一种意见认为，写作学是研究写作理论和写作实践的一门基础性 学科，这个研究总是离不开具体文章的，总要研究文章写作的技巧和规 律，因此，写作学也可以称为“文章学”。文章学和写作学之问的争论 表明两者之间确实具有某些错综、交叉的联系。但从严格的科学意义方 面界定，两者有时有区别的。写作理论( 或称为写作学) 是写作实践活 8 动的总结，主要以写作行为实践活动及其操作过程为研究对象，论及包 括文学作品在内的一切文章的制作。文章学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前者包 含的范围相当宽广，被视为科学中的“基础学科”，不仅包括着文学作 品和一般文章，而且包括着被视为“技术学科”是写作学和阅读学。而 狭义的文章学缩小了研究对象以及其所包括的文体范围，仅以文章即写 作的成品为研究对象，既不包括文章的制作过程，也不包括诗歌、小说、 戏剧一类的文学作品，这就显现出写作学与文章学的差异来了。由此看， 写作学科的定位只能定在写作学，而不能定在文章学上。若是定在文章 学上，一是缩小学科了研究范围，二是不能凸现出写作行为实践活动及 其操作过程。进而也就不能揭示出写作所研究的本质。更谈不上研究写 作规律了。 第二种意见认为，写作学应该是语言学的一个分支，从属于语言学。 写作理论与语言学的联系也是非常密切的。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写 作作为思想的表现过程和物化形式，离不开语言的运用。因而许多写作 理论著作中，都涉及到了语言学的有关内容。一种情况是从语言学角度 入手，建构写作理论著作的体系，由字、词、句、段，以至篇章构成： 另一种情况是在写作理论著作中，专门设立章节，提出语言运用的原则、 要求和方法；第三中情况是把语言学中的语法、修辞部分与写作理论中 的有关部分( 如表达方式、文风、技法) 结合起来，形成专论或专著。 而从语言学方面讲，则有些著作专门论及文章的篇章结构或文章作法， 扩大了语言学的研究范围，并且视为“语言学的一个新的发展”。这都 说明写作理论与语言学是相互依存、支脉相连的。但写作理论的本体内 涵，并不只是由语言学构成的，语言学中的有关内容，也只是写作理论 中的组成部分。某些语言学家曾把写作理论视为“语言学的一个分 支”，这显然是把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写作理论的内容和范围缩小了。 分清楚语言学与写作理论的联系与区别，对于写作学学科的定位是很有 9 很大帮助的。同时对于写作规律的研究是十分必要的。这对于写作理论 的研究定位也是十分关键的。因为，如果定位在语言学上，只能研究语 言的结构以及，语言的构成上，而不能研究文章的制作，更谈不上研究 出写作规律来了。 第i 种意见认为，从文体分类学的角度看，文学作品和实用文章是 两大部类，“文学”和“文章”这对孪生兄弟，同属于“写作”这个大 家族，文学学和文章学是平行关系，它们从属于写作学，写作学包括两 大分支即文学学和文章学。从第五种意见看写作理论与文学理论之间也 具有相互交叉、包容的现象。从写作理论方面看，这主要有以下几种情 况：一是综合性的基础性的写作理论中，有些内容与文学理论中的创作 过程部分、内容与形式部分，其原理、原则是相同或相近的；二是分门 别类的文体写作理论中，包括着以文学文青年为主要阅读对象的诗歌、 散文、小说、影视剧本等文学体裁的专题论著；三是专题写作理论中， 诸如诗词歌律、人物描写、情节结构、意境创造、技法运用等方面的著 作，也可类属于文学理论方面的内容，惟多是深入浅出的普及性读物； 四是写作理论每每受到文学理论和研究和论争的影响。着染上了文学的 某些特定的时代气象。但是写作理论与文学理论的交叉、包容，既有不 是对文学理论的全部移植，也不是借此构成写作理论的本体，文学理论 中那些特别专业化的内容，诸如形象、典型、艺术特色、写作方法以及 文学领域罩的诸多理论和问题，这些都是与写作理论全然无关，它们是 不属于写作理论本体组成部分。文学理论研究的是典型形象、艺术特色、 以及语言方面的特色，即便是有研究写作主体方面的，也只是从风格艺 术方面来加以研究，也决不会研究到写作的本体上来。既然研究不到写 作本体上来，也就总结不到正确的写作规律，也根本研究不到更深的写 作规律了。 1 0 2 3 写作学研究对象的正确确立是研究写作规律的重中之 重 研究对象之争，正向杜福磊所说，是写作学界的内部论争，主要有 三种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写作学不仅要研究“狭义的写作活动”， “而且还要研究写作行为及其产生的规律”；第二种观点则主张， 写作过程和对写作过程的研究对象应限定在一个范围内，这关系到写作 研究对象的确定问题。这个问题不明确，写作研究必将由于范围的无限 扩大而晟终导致对象的迷失。这个研究范围，确切地说是从作者萌发写 作意图直到文章最终完成这一过程：第三种观点则评述了前两种看法。 指出第一种“自认为是广义的也是科学的写作，实际上是一种无法界 定的无边的写作”。第二种是“有边的写作”，“还是宜提倡的 写作。”其实，研究对象的确立，确定了学科的特性，学科的研究对象 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一个本质内涵。笔者认为，研究对象的扩大也 要有所限制，否者，写作学一旦失去特定的研究对象，也就失去了自身 的“独特性”。写作规律是写作学的内核本质，说到底就应该是写作学 研究应该遵循的客观必然，写作规律最终要阐明的也就是这个客观必 然。很可见，确立e 确的研究对象对写作学理论的研究是多么重要，对 写作规律的影响又是多么的严重。 我们认为，一切写作现象都可以作为写作学的研究对象，对显写作 的研究应该是写作学的本体理论、主干理论，对前写作、后写作的研究 将构成写作学的分支理论、外围理论。研究者立足于显写作，瞻“前” 顾“后”，才能既拓宽写作学的理论视野，又强化写作本体，深化写作 学的研究内涵。 第三章写作规律与写作的特点、写作原则、写作方法的 区别和联系 谈到写作规律，还必须在思想上把它与写作特点、写作原则和写作 方法区别开来，避免把非规律性的东西混杂到本质的东西中来。 尽管古代和现代的写作理论研究在探索写作规律上，或者说对写作 规律的认识上，都付出了许多艰辛的劳动。但由于对有关“写作规律” 的认知和理解长期存在着，不统一、不确定、有分歧的状况，时至今f l 对此问题的认识仍然有模糊不清，或摸棱两可的现象。还不能形成公认 的理论形态，人们常常误把写作方法、写作特点和写作原则与写作规律 混为一谈，致使写作规律的研究长期处于似是而非的状态。笔者认为， 准确地认识写作规律，必须分清写作规律与写作特点、写作原则和写作 方法的联系与区别。 3 1 写作规律与写作特点的联系与区别 写作规律和写作特点二者既有联系，又有明显的区别，在一定范围 内可以互为表里，但二者又不是同一范畴。人们往往把写作特点概括为： 目的性、个体性、创造性、实践性、综合性等，这显然是对写作实践活 动特殊性的理性抽象。写作特点揭示的是写作活动的特殊之处f | 寺殊 的征象和标志，所概括的只是写作实践活动有别于其他实践活动的明显 特征。写作规律却反映出构成写作特点的内在诸要素的本质的内在规定 性，揭示的是写作实践活动发展变化的必然趋势和客观结果，以及写作 活动发展的有序层次等。把握这些写作特点有利于认识和发现写作规 律，但这些特点本身并不是写作实践活动自身发展、运动的内在规定性 和必然趋势。 3 2 写作方法与写作规律的区别与联系 写作方法与写作规律二者既有联系也有区别，但也是不同的。写作 方法是写作实践活动的具体运用手段，它是具体的，千变万化的；写作 规律是抽象的、深层次的、相对稳定的；写作规律是写作活动的主宰， 它支配写作方法。正确的写作方法能够遵循写作规律，体现写作规律。 作者对写作方法有取舍的自由，而对写作规律却没有选择的余地。写作 规律将同时一切写作者的写作行为起支配作用。 3 3 写作原则与写作规律的联系与区别 写作原则与写作规律二者的联系更为密切，但不能互相代替。写作 规律是提出种种写作原则的客观依据和理论基础，而写作原则是人们为 遵循写作规律而指定的写作规则和标准；写作规律是一种自然运动状态 的客观存在，而写作原则是人们主观意愿的反映，是人们主观的一种认 识和意愿；任何作者都不可能别离写作规律，但不同的写作主体却不一 定都遵循问一写作原则。例如：古代的八股文，其“原则”就不符合写 作的基本规律。再比如：文章写作要符合本民族的特点，适合时代的特 点等，这是写作的原则，它并不是写作活动自身运动发展的客观规律。 我们只有划清写作规律与写作特点、写作原则、写作方法的区别和 联系，才能确定探求写作规律的思维起点。作为客观辩证法在写作实践 中体现的写作规律。它主要是具有两大特性：首先是客观性，也就是说， 它是客观存在于写作实践活动之中，并毫不例外地对一切写作实践活动 都起着支配作用，写作者可以自觉地认识、掌握、理解、运用它，却不 能改变、违背它；其次是统一性，即它和一切事物和现象的规律一样， 是对立统一的。每一种规律都必须有一对以上的矛盾。“不但在一定条 件之下共处于一个同一体中，而且在一定条件之下互相转化”( 毛泽东 矛盾论) 。即按照“正一反一合”的范式，相互制约、相互作用、发 展变化着。客观性与统一性的有机结合，构成了写作规律的本质特定性。 从这一本质特定性出发，写作规律的研究只能从这一特殊的精神生产实 践本身去探求，却不能抛开写作行为活动本身去作归纳。这就是探求写 作规律的思维起点。 第四章写作基本规律再认识 有人说写作行为是“人类一种特殊的社会实践活动，是写作主体进 行的一种有明确的指向性而又艰巨复杂的精神产品的生产过程，它以语 言文字为工具，以精神产品的生产为核心。”这个定义的语言表述有 不妥之处，在于它不仅仅是以语言为工具，而且更重要的是要以语言为 材料或叫部件。比如：要想制作一把椅子，工具是什么? 很显然是斧头、 锯、凿子等，而真j 下构成椅子的是木头或木块。正如老舍先生在创作 经验漫谈中说：“语言像一堆砖瓦，必须由我们把它们细心的排列、 组合起来，才能成为一堵墙或一间屋子”。要排列文章这“一堵墙或一 间屋子”。，语言这堆“砖瓦”材料是必不可少。很可见语言是材料， 是部件，而不仅仅是工具。也只有从构成文章的语言材料和思维之间的 关系来研究才能把握住写作行为的本质。 规律是客观事物发展中的本质联系和必然趋势。所谓写作规律，应 该是客观辩证法在写作实践中的具体表现，是写作主体从事写作实践活 动的规范性法则，是写作实践活动本身发展变化的必然趋势和客观结 果。写作行为作为人类精神活动的一种，显然是不可脱离人的认知活动， 也不应当等同于对认知活动的研究。真正意义上具有写作学意义的人类 行为，是从萌发写作动机后产生的有别于一般认知与表达的写作行为， 写作学研究的基点理所应当的定在此处。我们认为只有抓住思维与语言 之间的关系才能区别写作不同于其他特殊的精神活动内在规定性。也就 是写作这一事物存在的本质属性。从准确的写作基点、正确的学科地位、 f 确的研究对象出发，写作规律应是：语言与思维协调律；“四体”相 陈果安现代写作学引论武汉：中南大学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5 2 页 老舍创作经验漫谈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 9 7 9 年版第3 0 7 页 继相承律；知行融会贯通律。 4 1 语言和思维协调律 语言和思维协调律就是写作行为发生时，无论是从写作主体自身， 还是从写作的载体，无论是写作要描述的对象，还是对写作成品的阅读 与接受，无论是从写作的各个阶段，还是写作的几个环节，都需要思维 和语言的协调。 4 1 1 语言思维是写作区别与其他艺术思维的主要特征 写作中所运用的语言思维是区别于其他艺术表现形式的。音乐、舞 蹈、美术、写作都有其特殊的思维活动，但所用表现符号的不同就决定 了所运用的思维方式的不同。音乐是用人声和乐器来反映社会生活，并 形成有节奏和旋律的音响形式，音乐的表现手段如旋律、和声、复调等， 它必然要和音乐与音响之问来构成思维：舞蹈是用规范化了的有组织、 有节奏的肢体语言来表现的，它是用肢体的变化和身体造型来完成的， 它的思维是和肢体符号的造型与音乐的配合来进行的；美术是用线条符 号和色彩符号以及造型来反映社会生活，所以它的思维是和色彩与线条 以及造型是密不可分的；而写作它的表现符号是人类最复杂的、内涵最 丰富、表现力最强的交际符号语言；这就决定了其思维方式的特殊 性。所以说写作中的思维不同于一般的艺术思维，写作思维外化出来的 表现活动是用语言文字符号来表现人对客观以及主观感情思想内容的 思维活动，语言文字是写作思维的核心符号。因此说：写作是语言的艺 术。 1 6 4 1 2 写作实践性的特点决定了只能凭借语言文字来完成 写作实践性的特点决定了写作只能凭借语言文字来完成，也就是按 照实践的形式要求来实现思维结果的物化转移。从意念( 表达的欲望、 写作欲望) 一结构( 布局、构思) 一词语、句式的选择一完形( 出成品) 整个过程都离不丌思维。也j 下象朱伯石先生主编的现代写作学中指 出的那样， “从广义上去考察写作行为，不论是聚材取事，命题炼意， 谋篇布局，定体选技即写作的每个环节都有思维活动”。 文章写的是否有条理很主要的是看写作主体的思维是否有条理，思 维头绪不清，那么语序自然杂乱无章。反过来如果一个人的思路很清楚， 而没有很好的掌握语言，也是写不成好文章的，这就需要既要掌握很丰 富的语言，也要有周全的、严密的思维。这样句子顺序的安排正是这种 思维顺序的直接体现。运用语言的好坏，很大程度上也取决于思维能力 的大小，而不取决于语言结构的规律和规则。如果不能正确运用语言的 规律和规则也是不行的。也就是语言运用的好坏是和思维与语言结构的 规律和规则也是密不可分的。语言的表现形式，究竟能不能畅通、清晰、 有条理也要看思维能力的高低。语言是信息的载体，在信息输出时，需 要对信息进行加工、处理，没有思维这个“加工、处理厂”就会在信息 传递的问题上出现问题。也就是说思维起主导作用，思维决定语言。 4 1 3 只有语言和思维同时具备的人才可以写作 对客观事物的认知需要运用大脑以语言为工具进行思考，而且也只 有以语言为工具来进行思维；有了很好的思维能力j 能完成对写作客体 的准确、深刻的认识。思维的结果即思想，亦是对客观事物认知，也是 要以语言为工具进行描绘、表达出来。描绘、表达事物时，语言不可能 朱伯石现代写作学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1 9 8 6 年版，第2 1 9 页 1 7 自然的丰动的去构成完整的形式来表现内容，语言符号在写作主体的头 脑中是散乱的、零碎的，因而需要思维的头脑加以组织、调整、加工、 配置，使之从无序的到有序的，从零散的到完整的，不经过明确的表现 内容与完整的语言形式融合的思维，是很难组成一篇成功的文章的，写 作中的思维是寻找并创造语言形式的思维。人人都会思维，但并不是人 人都会写作，写作的实践性决定了只有掌握一定语言文字的人才能进行 良好的写作实践活动。 4 1 4 从写作系统看语言与思维的关系 人类写作行为的实践活动，从宏观的角度去审视，它是一个系统的 运动过程；从系统论的观点来看，它又是由“传播系统”、“制作系 统”、“语言文字符号组建系统”这三大系统有机构成的一个整体。 1 从写作活动的传播系统看语言和思维的关系 运用现代系统论、信息论的观点来分析，写作活动是一个传播信息、 并由若干相互关联要素组成的整体系统，它一般由写作主体、写作客体、 写作载体和写作受体四大环节所组成。 写作主体，从一定目的出发，能够反映客观外界事物、自觉进行写 作实践活动的写作者。需要指出的是，写作主体与作者是有区别的，写 作主体是进入写作状态的人，写作行为一旦终止，就不再是写作主体， 只能是浚文章的作者，也就只是文章成品的所属者。在整个写作传播系 统活动中处于中心地位。写什么? 怎样写? 先写什么? 后写什么? 从摄 取、感知、运思到文章清誊，写作主体始终处于主导和统领地位，发挥 着主导作用。 写作，不是一个零散思维的表达，而是整体有序的语言文字符号的 组合。因此，对客观世界的感知，作者的思想认识和情感反映，都必须 经过各种相互连接的思维活动，以及运用表达思想和情感的方法，调遣 语言文字符号的能力，都将通过写作主体来安排、放置。在文章具体制 作过程中，包括材料选择、结构布局、谴词造句、段落安排、总体组合 等，都充分显示其思维主体的主导性作用。在操作卜充分发挥其语言运 用能力和思维的动力。 写作载体，主要指进行写作活动的工具、语言文字符号以及由语言 文字符号和篇章结构外化的写作成果的凝聚物文章。载体不仅是联 接写作主体与写作受体之间关系的纽带，而且也是写作主体与写作客体 之间的纽带，更是写作主体描述写作客体的纽带。对于怎样运用语言文 字符号来描述客体是写作主体首要的基本功。怎样去描写呢? 怎样使语 言文字符号去为描述写作客体服务呢? 就需要写作主体运用思维来进 行。 写作客体，指被写作描述的对象，即与写作主体发生对应关系的客 观事物。包括一切被描摹、被评述的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外部世界与 主观世界。它是写作的源泉。它为写作主体提供写作材料，成为写作主 体所要表达和传播的主要内容。 受体就是读者( 包括作者自己本身) ，阅读是一种从书面语言和其 他书面符号种获取意义的行为，是读者在感知文章语言符号的基础上， 凭借自己已有的知识和经验，通过思维把握文章思想内容的精神活动。 阅读是人们把读物从一种密码式的符号系统转化为一种具有意义的东 西，不仅获得了知识，而且还“改造”了阅读者的思维。有的学者已尖 锐的指出，阅读就是对文本的“瓦解和再构”。那么“瓦解和再构”需 靠什么来完成呢? 只有靠读者已有的知识和经验，通过语言的理解力和 思维能力。 接受者接受语言信息，不是简单地刺激一反应的联结。需要通过思 维活动的吸取、理解，必须在具有相当的感知能力的基础上，发挥主观 能动性。要向理清话语的重点信息，接受者必须有能力从整体上理解前 后一串话的含义，也就是说，要具有语义组合能力，因为不少的语言， 所表达的意义不光是字面意义，还有深层的内涵。理解真正的语义，单 单靠物理和生理行为是不能构成真f 的言语接受的。要想转化成语义， 就需要思维活动，没有思维活动，就不会对语言形式“解码”，意义就 不会生成。言语解码能力，就是把语言转化为思维结果的能力。 作为刺激物的言语形式，对文字形式的语言刺激，作为接受者也不 是简单的刺激一反应的联结，是联想、想象的基础。不管是再造想象， 还是创造想象，都和语言形式再现出来的表象密切相关，是具有很强的 主观能动性的。如果离开脱离语言形式再现出来的表象，思维的联想都 是无法产生的；语占是理解、接受思维活动的刺激物。对文本传送过来 的语言信息，也要凭借自己已有的经验进行联想、想象、分析、综合等 思维活动，才能理解、接受。阅读时无疑也不能只靠记忆、靠印象，只 能靠思维。因为作为文章，特别是文学作品，它所蕴涵的意义常常在字 面意义之外，需要把语言因素和非语言因素综合起来，需要进行逆向思 维，复现表达者的真实意图、真正所要表达的思想和感情。同时，接受 者的经验和文化知识越丰富，思维活动就越活跃，对语义的接受也越到 位。 2 从写作活动的制作系统看语言和思维的关系 我们从写作活动的制作系统几个阶段看语言与思维的联系。任何写 作活动，从文章具体制作过程运作的角度研究，它又是一个由“取材与 炼意”、“谋篇与布局”、“行文与定稿”三大阶段六个步骤所构成的 运作系统。 ( 1 ) 取材与炼意过程中的语言和思维的关系 所谓材料，是指作者用以形成、提炼和表现文章主旨的事实和观念。 它包括事实现象，也包括了理论观念。所谓聚材，也就是通过各种途径、 各种方法收集、积累材料。 我们是凭借以往的知识和经验来认识客观事物的，同时聚材是在人 2 0 的思维参与下对某种认识对象有目的、有计划、比较持久的认知过程， 主体的思维程度明显地影响着他的感知。对写作来说，作者的聚材又是 与词语紧密结合在一起的。词语是分析、概括、分解材料的工具，没有 词语和思维参与，我们所收集到的、积累到的材料，只是混沌一片。聚 材与语言的关系，不仅在于聚材的意图、目的要通过语苦来表达，更重 要的是通过语言与思维的介入，可以使得到的材料在运用时更趋于充 分、精确、深入。 选材，就是要对众多的、纷繁的原始材料进行选择和加工，使那些 真实而又典型的材料成为文章能够表述或说明主题的材料。在主旨的指 导下进行选材这是最基本的要求，按理说也是比较容易做到的。但在实 际创作时，材料偏离中心的情况又时有发生。从思维的角度看主要是写 作主体缺乏主题思维意识，在选材的过程中不能自觉地用中心思想来调 节和控制自己的思维；从语占的角度看是写作主体对语言的理解、分析、 比较、概括和对语言的把握力不够造成的。选材是指主旨指导下形成在 思维主题严格控制下的思维过程，而选材同时也是对语言文字的理解提 高语言的过程。 炼意主要包括拟题和立意，拟题就是给文章( 文学作品) 确立标题， 最基本的要求是要做到贴切、简洁、新颖、醒目。所谓贴切，就是标题 要切合文章内容，做到题文相符，宽窄合度，恰如其分；所谓简洁，就 是标题的文字要简练，言简意赅，高度概括；所谓新颖，就是新鲜活泼， 生动有力，有创造性：所谓醒目，就是鲜明突出，引人注目。要符合这 些要求就必须从语言和思维上下功夫。立意就是确立文章的主旨，是作 者的思想、观点，对事物的认识和态度的集中体现，它是文章的灵魂， 是对文章思想内容的高度概括。就要对所掌握的材料进行安排、加工、 筛选，从材料到思想，是一个有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加工过程，主要 是通过分析、抽象、综合、概括等方式来进行，这就要求对语言有很高 2 1 的概括力和理解力，同时也需要有很强的思维能力。主要是抽象思维的 能力。 ( 2 ) 从谋篇与布局看语言和思维的关系 运思的过程是一种指向性的思维过程，是作者对客观事物的本质认 识不断深化的过程；同时运思的过程也是作者内心和外界交融的心理流 程，作者运思文章，从选材、确立主题到组织事件、设想人物，都需要 有思维的参与，同时对语言怎样去表达也需要运思，这个过程我们一般 称作为谋篇。结构或叫布局( 构思)包括宏观的和微观的，宏观的如： 篇章结构、语篇结构、段落层次结构等；微观的如：段落内部结构、句 群结构、复旬结构，甚至词与词的结合等。就是考虑确立怎样的线索来 连贯材料，确定怎样顺序，采取怎样的方式来安排材料。具体讲就是开 头怎样写，中间怎样写，结尾怎样写，怎样划分段落层次，怎样过渡和 照应等等。很可见这些也是靠思维和语言之间的相互协调运用来完成 的。 ( 3 ) 从行文与定稿看语言和思维的关系 表述和修改，文字表述就是按照一定的思路将所考虑的内容用文字 符号固定下来。这一过程中，一方面思维内容要寻求一定的表达形式与 之相适应，另一方面表达形式又要求思维内容能够符合其规范。 把要表述的内容转化为语言文字是写作的基本能力，当要表述的内 容产生以后，就要“调遣”语言去勾画它、完善它、表现它。要表现的 客体在思维主体大脑里浮现，尽管它是带有形象性、鲜明性的特点。毕 竟不是一个物质外在实体，这就要组织语言从思维主体中通过思维把它 提取出来，赋予它一定的物质形式，语言把写作客体有由不确定的变成 确定的，由流动的变成固定的，由不完美的变成臻美的。语言库存如果 丰富，写作主体的思维就活跃，就表达的简洁、清楚、有条理。否则， 就模糊、含混。而语言文字的表述则要求准确、整洁，能够为他人所理 解，所以语言文字在付诸语言文字形式的时候，语言对思维起着检验、 过滤的作用。思维在语言的作用下，原先模糊的要变的清晰，原先杂乱 的要变的有条理。思维要根据语言文字表述的实际效果，对内容再进 步修正。因此，思维的文字表述过程，应是思维反复深化，语言文字进 一步提高的过程。 其次，修改是在自我意识的指导下对已有思维结果的反思进行的， 包括拟题、立意、选材、结构、语言等各个方面都有可能存在的某些问 题或不尽完美的地方进行反思。其中最主要的是对语言进行综合性的考 虑。例如：峻青在民间中有这样的情况，把“一个从后面挤向前来 的三十岁左右的纠察队员”改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纠察队员从 后面挤向d 口来”。这样的修改，是语言运用总反复斟酌的结果，效 果比原句式好多了。对作者来说，再碰到类似的情况就有经验了。从这 样看修改就是对思维意识、思维材料、思维过程、思维结果从新进行检 验，这是关键的一步，其实也是对表述不正确、不准确、不臻美的地方 进行修正。说到底还是思维和语言之间的调整问题。至于达到什么样的 程度写作主体才感到满意昵，才能觉得更好的发挥语言文字符号的更大 的魅力呢? 笔者认为，只有达到思维与语言的协调时写作主体才能更好 的去进行修改。爿能使语言文字符号发挥其内在的魅力来为描述客观事 物服务。 综上所述，可以很清楚的看出写作的每个阶段最终都是要和语言与 思维分不开的，都必然朝着思维和语言的方向来靠拢。不管是“备置材 料”、“生产环节”、“出成品”。各个环节都必然的和语言与思维产 生本质的联系，也是写作成品( 文章) 的必然趋势。 3 写作活动的语言文字符号组建系统看语言和思维的关系 文章制作的关键在于写作主体运用思维把语占文字符号进行组建。 写作理论的研究，最终还要落实到写作主体的思维与字、词语、句组、 段落、篇章组成的符号与写作主体的思维过程上来。 刘勰在文心雕龙章句中说：“夫人之立言，因字而生旬，积 句而成章，积章而成篇”。这就是说，人们的写作，用字造句，积句成 章，积章成篇。可见，古代文论家对语言文字的组成系统就有所认识。 无论对那种语言的运用，言语的内容是客观世界存在的现象，而现 象不是一个个具体事物的简单堆积，是语言的编码和思维方式的同一性 ( 协调性) 所决定的。这是人类语言语的真实反映。汉语是一种不重形 式，而是注重心理时空，靠着领悟和思维，进行语议搭配、词语组合的 语言。如果把语言在表达方式或接受仅仅停留在物理和生理阶段，不转 化为语义，那么，物理和生理行为是不能真正的言语接受和运用的，要 转化成语议，就需要思维活动；没有思维活动，就不会对言语形成“解 码”，意义就不会生成，也就不能进行写作实践活动。 从思维到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