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商法学专业论文）民事执行检察监督制度的反思与重构.pdf

， 目 删y1 嬲i i i i i i必illl t i l l r i l l 8 8 芝5 3 7 中文摘要：i a b s t r a c t i i i 一、绪论4 ( 一) 选题背景4 ( 二) 文献综述：5 ( 三) 研究方法7 二、民事执行检察监督制度的价值分析8 ( 一) 理论视角的价值分析8 ( 二) 现实视角的价值分析1 0 三、民事执行及其检察监督制度的现状与反思：1 4 ( 一) 民事执行的现状o j 1 4 ( 二) 民事执行检察监督制度的现状及反思。1 7 四、重构民事执行检察监督制度的立法建议2 8 ( 一) 民事执行检察监督制度的价值取向j 2 8 ( 二) 民事执行检察监督的范围和对象j 3 0 ( 三) 民事执行检察监督的权力配置3 2 ( 四) 民事执行检察监督的程序3 4 结语：。：3 8 参考文献j 3 9 致谢i 。：4 1 研究生期间发表论文4 2 、 d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摘要 民事执行检察监督制度的反思与重构 民商法学专业硕士研究生杨光 指导教师时显群教授 中文摘要 随着社会利益格局日益复杂，社会矛盾以各种形式进入司法领域，司法机关 维护社会稳定的任务更加艰巨。民事执行程序是司法活动的最后一个环节，是多 种社会矛盾的集中反应，是司法机关和社会主体发生利益碰撞与冲突最为激烈的 一个领域，需要立法者和司法者给予足够的重视。检察机关作为社会公共利益的 代表，有必要充分发挥法律监督职能，平衡执行活动中复杂的利益冲突，缓解社 会大众对执行不公现象的普遍不满，提高执行行为的权威性和公信力。当前民事 执行检察监督理论与实践现状究竟如何7 不当的执行行为引发的社会矛盾如何化 解? 可操作性更强的民事执行检察监督制度如何建构? 对于以上几个问题，有必 要进行深入的探讨。但目前为止理论界还没有从法学角度对此进行较为系统深入 的研究和解释。当前的民事诉讼法理论和立法实践在建构民事执行检察监督制度 方面凸显出了较大的局限性，无法合理有效地发挥检察机关在民事执行领域的监 督作用。对民事执行检察监督制度的研究，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全文共分为四章。第一章为绪论。第二章为民事执行检察监督的制度价值分 析。第三章为民事执行现状及其检察监督的反思。第四章为建构民事执行检察监 督制度。 在第一章，对本文的选题背景，文献综述和研究方法做了介绍。本文认为， 民事执行检察监督制度对解决当前“执行乱 问题具有重要作用。文献综述从“执 行乱，现状、检察监督制度价值、如何构建监督制度等三个方面，总结了当前理 论界的研究现状。指出目前对民事执行检察监督的理论研究存在严重缺失，立法 具有局限性，不利于解决“执行乱 现象。本文的研究将综合运用逻辑分析、价 值分析、实证分析、规范分析等多种研究方法。 在第二章，本文对民事执行检察监督的制度价值问题进行了论述。本文从理 论视角和现实视角两个角度出发，全面分析民事执行检察监督存在的价值。从理 论视角出发，检察监督是权力制衡理论的要求、公正价值的要求、民事执行自治 性理论的要求、检察权性质的要求、检察官客观义务的要求、执行权特点的要求。 从现实视角出发，检察监督是法治的要求、是人民群众的迫切要求、是司法体制 西南大学硕七学位论文 摘要 改革的要求。 在第三章，本文结合当前比较严重的“执行乱”问题，对各地检察监督的实 践做法进行分析。在论证“执行乱”的具体表征和原因后，分别选取“番禹模式 “青岛模式 “深圳模式”“会签文件模式 “检察建议模式等监督模式，分析各 自优点和不足，反思当前检察监督存在的问题及其原因。 在第四章，本文对如何建构民事执行检察监督制度进行讨论。分别分析监督 制度应该秉持的价值取向、调整范围和对象、检察机关权力配置、监督程序等。 通过分析，较完整地表述笔者对监督制度的构想，为解决“执行乱”提供一套有 效的机制。 关键词：民事执行检察机关监督法律制度 西南大学硕七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d o u b ta n dc o n s t r u c tt h es u p e r v i s i o no ft h ec i v i l e x e c u t i o n b y t h ep r o s e c u t i o n m a j o r ：c i v i la n dc o m m e r c i a ll a w s p e c i a l i t y ：c i v i ll a w s u p e r v i s o r ：p r o f e s s o rs h ix i a n q u n a u t h o r ：y a n gg u a n g a b s t r a c t a st h ei n t e r e s tc o n s t r u c t i o n sc o m p l e x ，q u a n t i t i e so fs o c i a ic o n f l i c t st r a n s f o m e d i n t ol e g a li n s t i t u t i o n , w h o s er e s p o n s i b i l i t yo fc o n s t a n tt h eh a r m o n yo fs o c i e t yi sm o r e i m p o r t a n t t h ec i v i le x e c u t i o ni st h el a s tp r o c e d u r a l ，w h i c hi st h ec o n c e n t r a t i o no f s o c i e t yp r o b l e m sa n di nn e e do fe n o u g ha t t e n t i o nf r o ml e g i s l a t i v ei n s t i t u t i o na n dl e g a l s u p e r v i s i o n p r o s e c u t i o ni st h ei n s t i t u t i o nr e s p o n s i b l ef o rl e g a ls u p e r v i s i o n ，w h i c h s h o u l dp a ym o r e a t t e n t i o nt ot h ec i v i le x e c u t i o nt oe a s et h es t r o n ga n dp o p u l a r c r i t i c i s m sa n di n c r e a s et h e a u t h o r i t y o fc i v i le x e c u t i o n w h a t st h ec u r r e n t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1 章绪论 一、绪论 一 ( 一) 选题背景 1 社会转型时期社会矛盾 当代中国正处在一个社会转型期，表现在“社会生产方式发生转变，社会组 织发生转变，交易方式发生转变，然后现代法治实现”。社会转型意味着社会纠 纷解决机制的转变，传统农业社会形成的乡规民约和祖宗家法无法调整现代市场 经济语境中出现的利益矛盾，社会普遍选择司法程序解决纠纷。越来越多的矛盾 以各种形式进入司法领域，不但考验了法律规范是否适应社会需要，更对司法机 关能否做好“化解社会矛盾、创新社会管理、公正廉洁执法 三项重点工作提出 更高要求。 2 “执行乱 现象 、 当前，执行领域存在的问题较为严重。“执行乱”已经成为人民群众普遍关注、 反映强烈、深恶痛绝的问题，而执行领域存在的消极腐败现象在司法不廉中占较 为而得不到实际 维护，司法的公 的实现有赖于包 重影响法律的尊 法治实现的巨大 接影响群众对司 作人员缺乏对入 对申请执行人和 推诿扯皮，能推 ，只求案结，不 甚至导致矛盾激 仅代表公共利益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1 章绪论 参与刑事诉讼，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法治的进步，检察机关的职能发生重大 转变，更加全面地渗入公共政治生活，由单纯的公诉机关嬗变为国家权力的制约 力量和公民权益的保障机关。在我国宪法和法律赋予的检察权能中，以监督权为 核心，由职务犯罪侦查权、批准和决定逮捕权、公诉权、诉讼监督权等构成权力 体系。“检察机关发现违法隐患，可以通过检察建议等形式提醒、督促有关机关、 单位或者个人规范行为、健全制度，预防犯罪，避免损失，为构建和谐社会创造 良好的法治环境。可见，人民检察院是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力量和保障。 ( 二) 文献综述 1 关于执行检察监督的必要性 中国人民大学杨立新教授认为，经过近1 0 年的民事行政检察监督实践，现行 的民事行政诉讼检察监督制度存在的严重局限性越来越明显，主要体现在：一是 没有规定上诉程序的抗诉程序。二是缺少抗诉程序的具体规范。三是规定终审法 院的上级检察院才有权抗诉。四是对于检察机关在民事诉讼和行政诉讼中提起公 诉和参与诉讼权力没有规定。圆 最高人民法院某副院长认为，民事检察监督多年来的实践已充分表明，对案件 裁判的监督，不仅有损于审判权的独立行使，而且，还破坏了法院裁判的终局性和 权威性，从而严重的动摇了人民大众对法院诉讼公正的信心。在当事人的心目中， 生效的裁判也并没有多高的权威性。从另一方面看，由于一直把监督重心放在裁判 上，对法官个人行为的监督不重视，以致于尽管在强调检察监督的力度，法官违法、 违纪以及违反职业道德的情况仍然得不到有效的遏制。 廖荣辉，潘建明认为，民事诉讼法的基本原则凌驾于民事诉讼的具体制度之上， 民事诉讼的具体制度是从其基本原则中演绎出来的，因此，检察监督的基本原则应 该在整个民事诉讼程序中予以体现。不仅在审判过程，在受理立案和执行阶段人民 检察院也应享有监督权。将人民检察院的监督权限制在审判阶段与民事诉讼法 将检察监督作为一项基本原则加以规定不相符。 2 、执行检察监督的制度设计 一民事诉讼法起草者之一杨荣馨教授认为，检察机关对强制执行的监督范围应 当扩大，应当对不履行法律文书的组织和个人实施法律监督。对法院的执行活动 进行法律监督，应该包括三个方面：一是协作，检察机关对于强制执行活动的监 姜伟： 和谐语境中的榆察功能b - - 检察理念，人民榆察2 0 0 6 年第1 6 期。 杨j 征新： 民事执行检察监督的探索与争鸣，中国检察官2 0 0 9 年第1 期。 廖融辉、潘建明：论民事执行检察监督的制度价值，西南政法大学学报2 0 0 8 年第4 期。 5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1 章绪论 督首先是协作，协作的关系是执行有困难、执行有问题，怎么帮助法院做好这个 工作；二是纠错，依法纠正保持法律的统一。这个纠错和协作支持是相辅相成、 相得益彰的关系；三是共赢。建议将来民诉法中规定人民检察院对于生效法律文 书的履行和执行实行法律监督，把有权改为应当，应当监督当然就有权进行监督。 贾一锋，王功杰作为工作在司法实务第一线的检察官，从制度支持角度提出， 要真正对民事执行实行有效的检察监督，必须制定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民事执行监 督制度。笔者认为进一步修改民事诉讼法时，应设执行监督程序章节，明确 赋予检察机关民事执行监督权，规定具体的监督范围和监督方式。 ， 常怡教授认为，执行活动应该包括三个方面：一是执行决定，即决定采取执 行措施、决定执行程序的开始、停止和结束；二是执行裁判，即对执行中的争议 进行裁决；三是执行实施，即采取执行措施。检察机关应针对民事裁判执行活动 的这三个方面的合法性进行监督。监督的具体方式根据执行活动违法的情形而有 所不同，主要包括以下几种：提出抗诉、纠正违法建议书、检察建议书、中止执 行。立法建议方面，常怡教授认为，应将检察监督纳入强制执行法律体系中去， 对民事执行裁决行为和实施行为分别进行监督，具体包括抗诉程序、纠正违法程 序、检察建议程序、执行终止程序等。 3 现有研究的不足 西南大学硕十学位论文第1 章绪论 动提供立法参考，意义十分重大。 ( 三) 研究方法， 本文将综合运用价值分析、逻辑分析、比较分析、实证分析、规范分析等多 种研究方法。通过价值分析，对执行检察监督制度存在的必要性、可行性和各地 模式的优点与不足进行考察。通过逻辑分析，对民事执行、检察监督等法律概念 进行限定、区别和划分，对监督执行活动的法律现象进行发现、解释和论证。通 过比较分析，对检察机关对民事执行进行监督所形成的相关理论研究和法律规定 进行比较，分析相关理论和制度的异同。运用规范分析的方法，以相关理论和立 法为基础，研究如何构建完整的检察监督制度。通过实证分析，对各地检察机关 充分发挥发挥监督职能规范执行活动的实践做法进行分析梳理，研究执行监督问 题在实际中是如何解决的。从研究视角来看，论文从法学角度切入，同时也借鉴 经济学、社会学等其他学科的研究结论，以期为法学角度的研究提供更为客观和 全面的论据。 7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2 章民事执行检察监督之制度价值分析 二、民事执行检察监督制度的价值分析 随着社会利益格局日益复杂，社会矛盾以各种形式进入司法领域，司法机关 维护社会稳定的任务更加艰巨。民事执行程序是司法活动的最后一个环节，是多 种社会矛盾的集中反应，是司法机关和社会主体发生利益碰撞与冲突最为激烈的 一个领域，需要立法者和司法者给予足够的重视。检察机关作为社会公共利益的 代表，有必要充分发挥法律监督职能，平衡执行活动中复杂的利益冲突，缓解社 会大众对执行不公现象的普遍不满，提高执行行为的权威性和公信力。当前民事 执行检察监督理论与实践现状究竟如何? 不当的执行行为引发的社会矛盾如何化 解? ，可操作性更强的民事执行检察监督制度如何建构? 对于以上几个问题，有必 要进行深入的探讨。 法学上的价值分析是指从客体属性对主体的作用或效用的角度出发对客体性 质进行分析与评价。对执行活动进行检察监督的价值，应该从民事执行检察监督制 度能否满足社会的需要和人们的要求出发，分析该制度存在的必要性。 ( 一) 理论视角的价值分析 1 权力制衡理论的要求 根据分权制衡理论，权力只有受到另一个权力的制约才不会被滥用。英国剑 桥大学阿克顿教授认为：权力导致腐败，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法国著名政治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2 章民事执行检察监督之制度价值分析 2 公正价值的要求 民事执行检察监督制度能够保障执行活动的公平、公正。公正是司法和执法 过程中最根本的原则，任何司法权力的配置以及制度的建构，都以维护和确保司法 公正为目标。民事执行活动与民事审判活动不同，是一种保证生效裁判确定的权利 义务关系变为现实的行为，在实施过程中应当以效率为价值取向。对于执行机构来 说，要保证执行做到公正，除了自我约束外，外部监督是必不可少的。“因为任何不 受制约的权力都易于被滥用，这是一条千古不变的道理，也是毋庸证明的真理。这 一规则的真理性，从实质上不仅决定了在民事执行中检察监督权力设定的必要性， 也表现了它在保证民事执行公正上的价值。” 3 民事执行活动自治性理论的要求 现代社会执行活动自治性不足决定了民事执行检察监督制度存在的必要性。 所谓自治性理论是指，“近代以来的民事诉讼法和执行法在申请执行人、其他债权 人、被执行人、第三人、执行法院以及审判法院之间设置了一种互动机制给这些 相关的主体提供了一个相对封闭的、逻辑自主的、不需要外界干预的体系，这就 是程序自治。 圆自治性理论构建的民事执行体系是：申请执行人根据法院生效裁 判提出执行申请，法院收到申请后行使执行权，督促被执行人或第三人履行义务。 自治性理论的前提是：执行活动参与各方为了维护自身权利，主动监督其他主体。 在现代社会，自治性理论的存在基础发生了动摇，民事诉讼制度的核心价值取向 从自由和效率转变为公平与正义，即从形式正义转变为实质正义，更加注重对弱 势群体和社会公共利益的倾斜保护。传统自治性理论构建的民事执行体系无法满 足社会对公平正义的需求，亟需从“扩权、分权”两个方面对其进行修正，一是 从体系内部加强对弱势群体和社会公共利益的保护，扩张权利的范围，满足正当 的利益诉求；二是从系统外部加强对法院权力制约，分化执行权的效力。作为宪 法规定的法律监督专门机关和社会公共利益的代表，检察机关应当在民事执行活 动中担负更大的责任，一方面代表国家保护弱势群体合法利益，对抗实力较强的 其他执行活动当事人，并且作为当事人参与涉及善良风俗、环境保护等社会公益 案件的执行活动中。“检察机关作为公共利益的代表同样有权启动民事执行程序、 参与民事执行程序以敦促生效法律文书中所确认的民事权利获得最终实现 ；另 _ 方面依据民事诉讼法和相关法律法规，强化对法院执行权的监督制约，防 止公权力的滥用，通过“监督、纠错”达到“支持共进”的目的，发挥合力维护 棒伟、廖中洪：民事执行榆察监督权：价值、根据与立法完善，现代法学2 0 0 8 年第3 期。 肖建国：自治性监督小足是民事执行检察监督的理论根据，中国检察官2 0 0 9 年第l 期。 肖建国：民事执行中的枪法关系问题，中国检察官2 0 0 9 年第5 期。 9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2 章民事执行检察监督之制度价值分析 和增强民事执行行为的公信力和权威性。， 4 检察权性质的要求 “法律监督是国家维护宪法和法律统一实施的一种权力，统称检察权。”检 察机关的出现就是代表公共利益监督法律的统一和正确实施，维护社会公平正义。 随着时间的推移，检察权的外延不断变化，现在已经嬗变为“以检察监督权为核 心，职务犯罪侦查权、公诉权、诉讼监督权、批准和决定逮捕权为权能的 权力 束，在国家政治和法律生活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加强对民事执行活动的监 督，属于检察权能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保障法律正确实施的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 5 检察官客观义务的要求 客观性义务要求检察官对无论有利还是不利被告人的情况都要注意，不以追 求胜诉为根本目标，而是以发现案件真实、维护公平正义为最高追求。在执行检 察监督活动中，检察官同样以发现执行活动真实情况，维护公平正义为唯一价值 取向。检察官客观义务要求其必须对执行活动进行监督。 ( 二) 现实视角的价值分析 1 法治的要求 宪法第1 2 9 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检察院是国家的法律监督机关。 民事诉讼法第1 4 条：人民检察院有权对民事审判活动实行法律监督。从立法 来看，检察机关享有对民事执行活动进行监督的明确法律授权。以我国宪法 和相关法律建构的政治与司法体制为视角可以看到，我国的政体是中国共产党领 导下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与资本主义国家政党制度、代议制度和三权分立政体 有很大差异，我国政体要求必须有专门的法律监督机关。“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作为 最高权力机关享有普遍监督权的同时，将法律监督权赋予人民检察院行使。检察 机关通过依法履行法律监督职能对行政权和审判权进行监督和制约，保障宪法和 法律的统一、正确实施。由此形成了人民检察院和人民法院共同行使司法权的二 元司法体制，这也是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优越于三权分立政体的标志之一。”圆 在保障国家法律统一正确实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实践中，作为国家 法律监督机关的检察机关承担着无法替代的重大责任，人民检察院对民事执行活 动的监督是检察机关法律监督的重要内容之一，目的是保障民事诉讼法以及相关 文正邦：宪法学教程，法律 f 版社2 0 0 5 年版，第3 5 5 页。 岗清华：完善对民事执行活动监督的立法建议，载民事执行检察监督指导与研究( 七) ，中国检察 出版社2 0 0 8 年版。 1 0 、l 0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2 章民事执行检察监督之制度价值分析 法律法规得到正确实施。“在当代社会主义中国，法治是民主、自由、平等、人权、 理性、文明、秩序、效益与合法性的完美结合。 检察机关通过履行法律监督职 权，贯彻法治原则，促进执行机关民事执行活动严格依法进行，在依法惩治执行 工作职务犯罪的同时，保障申请执行人和被执行人的合法权益。民事裁判能否得 到正确执行、执行行为是否依法进行，对维护社会和谐稳定具有重要影响。在现 代社会，执行机关能否严格执法，往往是衡量一个国家的法治水平和社会文明的 重要参考标准。由此可见，检察机关对民事执行活动的监督；对于维护宪法法律 尊严、保障宪法法律统一正确实施和社会和谐稳定具有重要价值。 检察监督是实现民事诉讼制度核心价值的必要保障。“人民检察院是国家的法 律监督机关，它有权对人民法院的审判工作进行法律系监督。 圆人民检察院通过 对民事执行活动的监督，以行使检察权为路径，确保民事诉讼法律制度依法顺利 运行。从审判权运行的视角看，执行权是人民法院生效民事裁判的法律效力得到 实现的关键因素，这意味着，人民法院的生效民事裁判所确定的民事法律权利义 务关系必须通过行使民事执行权才能体现到实然意义上，当人民法院的生效民事 判决、裁定不能严格依法执行、执行不能或者在执行中发生违法情况，就会损害 民事诉讼制度的核心价值，破坏法律的尊严。民事执行检察监督制度，本质上是 人民检察院运用法律监督权这种特殊的国家公权力，改进、纠正影响或可能影响 民事执行的各种行为，确保法院执行机构严格依照法律文本所规定的程序和措施， 使民事案件判决、裁定所规定的法律权利义务关系从应然层面转化到实然层面， 实现民事诉讼制度的核心价值。 2 人民群众的迫切要求 当前，我国面临深刻的社会转型，处于社会矛盾集中多发期，社会利益分配 格局发生重大变动，部分地区部分行业利益矛盾比较尖锐，社会张力受到严峻考 验。法院不但是适用法律维护公平的司法机关，也是社会利益重新分配的重要渠 道，法院执行工作直接关系到社会成员能否通过法律渠道维护合法权益。社会舆 论对法院执行工作人员吃拿卡要行为、以“办案经费 为名索要钱财、收受贿赂、 贪污挪用执行款物、随意扣押查封当事人财产、任意增加执行第三人等现象提出 强烈批评，媒体报道的典型案例有山东省潍坊某区法院执行法官索要“办案经费 案，2 0 1 0 年5 月份震惊全国的湖南永9 1 1 某银行押运员“机枪扫射法官案，起因 都存在于民事执行领域。可以说，尽快规范民事执行行为已经成为人民群众反映 最强烈的司法热点问题之一。 张文显：法理学，高等教育 1 l 版社2 0 0 5 年版，第3 3 8 页。 常怡：民事诉讼法学，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5 年版，第3 5 5 页。 l l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2 章民事执行检察监督之制度价值分析 目前，政法领域正大规模推进“社会矛盾化解、社会管理创新、公正廉洁执 法 三项重点工作，这是中央高层和立法者从改革发展稳定大局出发，做出的重 大战略部署，是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政法机关充分发挥法律职能，维护社会和谐 稳定的关键环节。民事执行工作是三项重点工作的重中之重，执行领域存在的问 题容易产生甚至激化社会矛盾，执行领域存在的职务犯罪情况严重损害了政法工 作的廉洁性，因此，在三项重点工作的语境下加强民事执行检察监督具有更加重 要的意义。可以说，做好执行工作已经成为政法机关能否满足人民群众迫切要求 的检验标准，应当引起理论界和实务界足够的重视。 ， 3 司法体制改革对法检两家互相配合的新要求 新一轮司法体制改革将建立更加公正、更有效率的司法制度，如何配置检察 院和法院的职权成为改革的重点。就民事执行领域来说，加强检察监督有利于分 担法院执行压力。总体来说，人民司法的本质是为人民服务，法检两家在工作中 就应该增强互信和支持，共同努力做好执行工作。还应当区分“法院“和 法院 工作人员“这两个概念的内涵和外延，检察监督目的是促进法院更好地行使审判 职能，而现实生活中法院没有看到这一点，仅从部门利益和工作人员利益出发， 排斥检察监督，与新一轮司法体制改的价值取向背道而驰。在司法体制改革的语 境中，民事执行监督权是法律赋予检察机关的重要职权，做好这项法律监督工作 对于保障国家法律的统一正确实施，深入开展反腐败斗争和打击司法领域职务犯 罪犯罪活动，维护社会稳定，促进执行机关严格、依法、文明和科学管理具有重 要价值。理论界普遍达成共识：监督者和被监督者之间是一种支持、纠错、共进 的良性关系。对执行进行检察监督不但有助于解决“执行乱 现象，对于破解“执 行难 的困局也具有一定帮助作用。人民法院可以与人民检察院协作配合，共同 排除地方保护主义和部门保护主义的制约。地方、部门保护主义和各种非法干预 是造成“执行难 的体制性原因之一。当前，有些地区和单位经常以本地方、本 单位的自身利益为中心制定政策采取措施。个别地区和单位制定的政策、采取的 措施明显违背法律、对抗司法机关。部分地方党委政府对本地利税较多的单位给 予“重点保护”，规定只用经过党委政府正式下文批准才能对其进行执行：部分地 区党委政府将本地法院作为排斥外地法院执行的工具：部分地区和单位对抗拒执 行的人员采取各种保护措施，阻碍对其进行法律制裁：个别单位工作人员滥用职 权，以权压法，非法干涉执行活动。当前，地方各级法院在人事和经费等方面受 制于地方党委和政府，很难抵御各种非法干预，有时迫于压力导致执行迟延或执 行不能。此外，涉及特殊主体的案件执行难度较大。政府机关、司法部门、军事 部门、社会团体等特殊主体成为被执行人时，执行工作面临较大阻力：部分被执行 1 2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2 章民事执行检察监督之制度价值分析 置詈曼! 鼍量鼍曼曼曼鼍鼍量曼曼曼鼍曼量曼暑曼曼曼曼曼舅曼曼皇曹皇曼曼曼曼皇曼曼曼曼i i 皇量曼鼍曼曼曼鼍曼曼皇曼曼皇曼皇曼量曼皇曼曼曼皇曼曼曼皇 单位的法定代表人、董事利用其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等身份排斥法院执行：部分地 方利税较多的企业与当地财政收入密切相关，成为被执行人时常常得到党委政府 的重点保护：部分医院、学校等公共事业单位成为被执行人时，由于特殊的职能作 用，法院经常无法强制执行。统计数据表明，涉及政府机关、司法部门的案件执 行结案率不足百分之二十。人民检察院可以运用其反贪部门和反渎部门所具备的 自侦手段，形成强大的法律威慑力，提高执行工作效率；运用检察机关的公诉职 能，对抗拒执行、妨害执行情节严重构成犯罪的被执行人，及时批捕、起诉，追 究其刑事责任，促进执行的顺利进行。此外，严格的执行监督程序制度( 包括监 督启动程序、进行程序、，终结程序) 足以保障监督者依法行使监督权，保证执行 活动的正常进行。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3 章民事执行现状及其检察监督制度的反思 三、民事执行及其检察监督制度的现状与反思 民事执行活动是确保法律正确施行和诉讼参与人合法利益的必要路径。最高 人民法院院长王胜俊指出：“执行工作事关人民群众切身利益，事关社会主义法制 权威，事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健康发展，事关社会和谐稳定，任务艰巨，责任重 大。 改革开放三十年来，人民生活水平发展迅速，人民群众的法律意识大幅度增 强，法律途径成为解决利益纠纷的首要选择，需要强制执行的民事案件数量增长 迅速，导致“执行难 “执行乱 现象比较严重，不但严重损害了民事诉讼参与人 的合法权益，也成为人民法院长期难以解决的问题，甚至时常演化为群体性上访 事件。那么，当前民事执行活动具体情况是什么? 对执行活动的检察监督现状如 何? 对于这些问题，有必要进行深入探讨。 ( 一) 民事执行的现状 1 民事执行活动中职务犯罪行为比较严重 司法领域职务犯罪行为是整个社会最为痛恨和无奈的严重犯罪行为，而执行 活动中发生的贪腐问题在司法领域职务犯罪中占据相当大的比重。孟德斯鸠认为： “法官的犯罪比普通的犯罪更为严重，因为普通的犯罪只是浑浊了溪流，而法官 的犯罪是浑浊了整个源头。法院执行工作人员吃拿卡要行为屡禁不止，以“办案 经费 为名索要钱财。还有的在执行工作中收受贿赂，贪污挪用执行款物。少数 法院执行机构集体腐败问题突出，令人触目惊心。近年来比较典型的案例有：重 庆市高级人民法院原执行局长乌小青案，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执行局腐败窝案， 海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原执行厅长马升受贿、玩忽职守案等。以笔者实地调研的山 东省西部某基层人民法院为例：该法院执行人员刘某滥用职权案比较典型的反映 了民事执行人员，尤其是基层人民法院执行人员如何利用执行权谋取不正当利益。 2 0 0 8 年，当地个体运输户霍某的大货车与天津某公司的货车发生交通事故，天津 某公司在该县人民法院将霍某起诉，霍某知道自己肯定要败诉，但为达到不让天 津公司将理赔款取走的目的，找到了该县人民法院执行庭执行员刘某。刘某答应 伙同霍某截留理赔款，首先利用职务便利编造了张某诉霍某借款纠纷案，据此虚 构了霍某应当向张某支付欠款的判决决定并制作了虚假的协助执行通知书，然后 刘某持该虚假文书查封了保险公司应付给天津某公司的理赔款1 1 万元，防止天津 某公司将理赔款提走。随后，刘某又制作了虚假的解除查封文件，然后持该虚假 文书到保险公司将理赔款提走，致使天津公司的胜诉判决无法得到执行。该县人 。 1 4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3 章民事执行现状及其检察监督制度的反思 民检察院接到举报后，对刘某进行立案查处，最终刘某因滥用职权罪受到刑事处 分。 2 民事执行程序与措施不规范 执行程序不规范具体表现在执行人员不严格遵循法律规定的程序和期限，自 主裁量空间过于宽泛。以适用司法解释为例，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 若干问题的意见第3 0 0 条规定：“被执行人不能清偿债务， 但对第三人享有到期债权的，人民法院可依申请执行人的申请，通知该第三人向 申请执行人履行债务。该第三人对债务没有异议但又在通知指定的期限内不履行 的，人民法院可以强制执行 。少数执行人员以执行“第三人”为财产为由，不经 法律程序变更被执行人，对案外人财产随意执行。执行措施不规范具体表现在执 行过程中采用法律没有规定的执行措施或者滥用法律规定的执行措施，少数人民 法院执行过程中侵犯被执行人的人身权利。2 0 世纪9 0 年代，央视“焦点访谈”栏 目曾播放过东部某省基层人民法院为提高执行结案率而采取的违法行为，即出动 司法警察把拒不执行判决的被执行人强制带到法院参加“法律扫盲教育”，变相限 制人身自由，侵犯公民人身权利，严重损害司法公正和法律尊严。 3 民事执行体制与机制不健全 从民事诉讼法规定的民事执行制度沿革来看，我国民事执行体制经历了 从“审判执行一体化模式 到“审判执行差异化模式”的嬗变，目前全国大部分 中级以上人民法院设立了执行局，体现了法院系统内部对改进民事执行体制的积 极尝试。但民事执行体制仍然不健全：一是立法不健全，法律漏洞较多。2 0 0 7 年 1 2 月份修订的民事诉讼法对执行活动规定了不足4 0 个条文，无法全面规范司 法实务中纷繁复杂的执行行为。以民事诉讼法第2 3 1 条为例，该条规定：被 执行人不履行法律文书确定的义务的，人民法院可以对其采取或者通知有关单位 协助采取限制出境，在征信系统记录、通过媒体公布不履行义务信息以及法律规 定的其他措施。该条内容涉及社会生活的多个方面，如法院与公安部门、海关部 门在限制出境工作机制上的协调与配合；征信系统何时建立、谁来建立以及法院 如何把握与征信系统的关系；媒体公布不履行义务人的信息时，必然牵涉到复杂 的广告合同关系，广告主究竟是人民法院还是申请执行人，广告费用和法律责任 由谁承担。由于条文比较笼统，在实际运用时缺乏针对性和灵活性，导致了执行 时无法可依，措施不足，力度较弱和程序混乱等一系列问题。二是执行权的性质 不明确。有学者认为，执行权与审判权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权力，前者属于行政权 而后者属于司法权，因此执行机构应从人民法院系统分离，成立专门负责强制执 1 5 西南大学硕士学1 1 c 7 ：论文第3 章民事执行现状及其检察监督制度的反思 行的行政机关。另一种观点认为，审判权包含执行权。著名民诉法专家江伟教授 在谈到民事诉讼法第1 4 条时指出：“在本条文中，民事审判就是民事诉讼，执 行程序就是民事审判程序的延伸，这在起草过程中是有共识的，不存在广义与狭义 两种解释。 由于理论界对执行权的性质无法达成一致，导致人民法院对执行机 构进行管理时同时存在两种路径，一种是执行局路径，即强调执行机构的行政属 性，由上级执行机构对下级执行机构进行直接管理，同级人民法院无权领导执行 工作；另一种是执行庭路径，即强调执行机构的司法属性，由同级人民法院对执 行机构进行管理。两种路径的冲突造成了目前民事执行工作中“多头领导、无人 负责的混乱局面。 4 民事执行工作人员能力与思想意识水平较低 执行人员和执行工作的实际需要存在较大差距。执行工作不仅需要适用法律， 也要面对更加实际的经济和生活问题，要求执行人员具备扎实的法学素养和处理 实际问题的能力，否则将无法面对部分被执行人恶意转移资金、藏匿财产、消极 执行等情况，导致执行案件无法及时结案。但在某些法院，业务能力强、综合素 质高的法官大多从事审判工作，有些执行人员积累一定工作经验或通过司法考试 后，出于个人发展的考量也选择转行从事审判工作，这就导致执行工作人员的业 务能力较弱、综合素质较低，还有的受到贪图经济利益、官本位的特权思想等社 会不良风气的影响，热衷吃喝玩乐。也有部分执行工作人员丧失法律职业共同体 的职业道德，践踏法律尊严，蔑视法律权威，大肆从事权力寻租，收受案件当事 人贿赂，贪污挪用执行款物，谋取不正当利益，走上了职务犯罪的道路。 5 法院系统内部对执行活动的监管制度滞后 最高人民法院为应对社会舆论对规范民事执行工作的强烈要求，于1 9 9 8 年颁 布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执行工作若干问题的规定，2 0 0 4 年先后颁布最 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民事执行中查封扣押冻结财产的规定、最高人民法院 关于人民法院民事执行中拍卖变卖财产的规定，2 0 0 6 年颁布了最高人民法院关 于人民法院执行公开的若干规定。这几个规定初步建立起了我国法院系统的民事 执行监管体制，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但实施效果与立法本意相去甚远，民事执 行乱象未得到有效遏制，主要存在以下几个问题。 一是监管对象不够明晰。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高级人民法院统一管理执行工 作若干问题的规定，如果基层人民法院或者中级人民法院的执行裁定、执行行 廖融辉、潘建明：论民事执行检察监督的制度价值，诬南政法大学学报2 0 0 8 年第4 期。 1 6 西南大学硕十学位论文第3 章民事执行现状及其检察监督制度的反思 为出现错误或者违法，高级人民法院可以予以更改，也可以决定或者裁定的形式 进行纠正。但问题在于该规定没有清晰界定“错误、违法的执行裁定、执行行为 究竟是实体法上意义上的还是程序法意义上的。这就导致监管对象不够明晰。 二是没有建立责任追究制度。即使执行人员不按法定程序执行或消极执行， 申请执行人和被执行人也无法通过法院内部监管体制使相关人员承担法律责任。 以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执行公开的若干规定为例，第1 5 条规定：“人民 法院未能按照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办理执行案件若干期限的规定中规 定的期限完成执行行为的，应当及时向申请执行人说明原因。 依据该规定，无法 在办案期限执行终结的，向申请执行人说明原因即可免除执行人员消极执行的法 律责任，这从某种程度上豁免了执行人员的法律责任。因此，“打开窗口，把封闭 运行的执行权置于有效的检察监督之下，是解决“执行乱 和“执行难 现象的必 由之路”。 三是全面排斥其他机关对执行工作的监督。最高人民法院的司法解释所建构 的执行工作监管体制拘泥在法院系统内部，没有脱离自我监管或内部监管的封闭 状态。当前执行监管体制从程序和实体上排除了其他机关的权力渗入路径。在这 种封闭状态中探索自我监管的做法本质就是法院系统寻求对权力的自我约束，根 据启蒙思想家的权力制衡理论，权力会在到达边界之前不断扩张，只有引入外部 监督才能真正实现对权力的有效制约。在目前的法制架构中，缺失的是人民检察 院对民事执行活动的外部制约，司法实务中，人民法院系统一直固守全面排斥的 思维定势来应对，使各级人民检察院的外部制约没有发挥应有的效力的空间。 ( 二) 民事执行检察监督制度的现状及反思 面对社会舆论对民事执行乱象的普遍不满，作为国家法律监督机关的人民检 察院依据宪法法律的授权积极建构了民事执行检察监督制度，但由于缺乏系统完 整的法律制度的指引和理论研究成果的支持，各地检察机关对执行的监督方式仍 处在探索尝试阶段，选择的监督路径也不尽相同。“马克思曾经强调说，马克思主 义最重要的是它的方法。”因此，监督方法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1 民事执行检察监督的路径选择及其缺陷 一是检察机关对执行人员职务犯罪的监督。刑法第3 8 2 条、第3 8 4 条、第 3 8 6 条将执行人员严重贪污行为、挪用公款行为、受贿行为纳入刑法惩治体系。各 地检察机关反贪污贿赂局根据刑法及相关司法解释的规定对法院执行工作人 王学成、张和林：民事执行检察监督的实践探索与制度构建，f 河北法学2 0 0 8 年第1 1 期。 杨玉辉：现代自然辩证法原理，人民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3 2 0 页。 1 7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3 章民事执行现状及其检察监督制度的反思 员的贪污腐败犯罪行为进行立案侦查。刑法第3 9 7 条将法院执行人员严重滥用 职权、玩忽职守行为纳入刑法调整范围。2 0 0 2 年1 2 月第九届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 的刑法修正案( 四) ，在刑法第3 9 9 条增设第三款“在执行判决、裁定活 动中，严重不负责任或者滥用职权，不依法采取诉讼保全措施、不履行法定执行 职责，或者违法采取诉讼保全措施、强制执行措施，致使当事人或者其他人的利 益遭受重大损失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致使当事人或者其他人的利 益遭受特别重大损失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将民事执行人员执行判 决、裁定严重失职行为纳入刑法调整范围。检察机关反渎职侵权局根据刑法 及相关司法解释的规定对法院执行工作人员的渎职犯罪行为进行立案侦查。 检察机关自侦部门对执行人员触犯刑法的行为立案侦查的监督模式具有 的优点：一是法律规定明确，制裁对象清楚。二是具有法律强制力，将不合格的 执行人员清除出司法队伍。三是震慑力强，对于司法工作人员而言是一道不可逾 越的红线。但这种模式存在弊端：一是刑法调整范围极其有限，仅对“严重 不负责任或滥用职权，并且造成“重大损失 的行为具有法律效力，而生活中大 量存在的是法院执行人员不按照法定程序执行、执行措施不规范、消极执行等一 般违法行为。二是制裁措施只具有惩罚性而不具有建设性。改革开放总设计师邓 小平指出：“好的制度可以使坏人无法做坏事，坏的制度可以使好人无法做好事， 坏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解决“执行乱”的目是不是单纯惩罚执行人员，而是构 建“权责分明、配合得力，运转高效的执行工作机制”。三是不利于人民法院与人 民检察院形成相互配合、相互尊重的工作关系。人民法院和人民检察院作为司法 机关，享有崇高的法律地位和尊严，是公平和正义的化身。如果检察机关随意对 人民法院工作人员进行立案侦查，将极大减弱法院权威并最终损害法律职业共同 体的整体形象。四是给人民法院民事执行工作带来更大的困难。“执行乱”不单纯 涉及立法问题，同样是我国社会转型期产生的社会难题。导致“执行乱的因素 多种多样，包括经济体制因素，还包括政治体制因素：包括法院因素，还包括执行 人、被执行人因素：包括社会个体价值取向的因素、还包括当代人民群众群体意识 的因素：包括机制和体制层面的因素，也有经济社会发展不平衡的因素：包括司法 机关的因素，也包括地方保护主义的因素：包括立法层面的因素，也包括法律适用 与实施层面的因素。检察机关不适当地采取立案侦查手段监督人民法院民事执行 行为，可能进一步加剧“执行难 ，与加强检察监督的出发点背道而驰。 ( 2 ) 检察机关与法院执行机构的政策互动 当前，一些地方人民检察院依据宪法法律的授权，结合本地实际，在民事执 行检察监督领域展开积极探索，虽然监督程序和方式仍处在尝试阶段，选择的监 西南大学硕十学位论文第3 章民事执行现状及其检察监督制度的反思 督路径也不尽相同，但通过对各种做法的分析与反思，对建构民事执行检察监督 制度提供了有益的启示。 。 一是“番禹模式”。广东省番禺区人民检察院采取“要求法院提供书面执行情 况说明”的执行监督模式，具体做法是：由人民检察院向同级人民法院执行机构 发送说明执行情况通知书，执行法官接到通知书后，以书面形式将执行情 况送达检察院，检察官直接听取执行法官的解释说明，收集分析执行依据，判断 执行法官的工作是否合法、合理进行。 “番禹模式 的优点在于：第一，抓住了执行法官适用法律是否正确这一关键 因素。当前，我国民事法律文书强制执行领域存在较大法律漏洞，办案过程中遇 到的情况也非常复杂，因此执行人员在执行过程中能否正确适用法律，成为执行 能否合理合法的核心因素。这不但节省了执行活动检察监督的时间，而且提高办 案效率，降低司法成本。第二，执行情况以书面形式进行说明，可以作为人民法 院执行结案的法律依据之一，拓宽了人民检察院调查民事申诉案件事实的渠道， 增强了人民法院和人民检察院的有益互动。第三，以书面形式记录的执行情况可 以解决执行工作人员和申请执行人、被执行人之间信息无法及时沟通的矛盾，使 申请执行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