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史专业论文）试论元代行御史台对行省的监察.pdf

西南政法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 abstract the yuan dynasty is the first dynasty unity by the minority of chinese feudal history.although at the beginning of its rulers .it set up the alternative the old system with chinese law will be nation-building strategy, follow the example of the former han has developed. but it is set up by the mongolian state, there are many differences with the previous of system. such differences are manifold, including its monitoring system. this article argu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yushitai and the province. the purpose of writing this article is hope that we can place on the monitor system of the yuan dynasty, in particular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rovince yushitai has a clear understanding and a fair evaluation. in the writing process. i main use of historical research, comparative research methods. this article includes four parts: the first part, the province and local yushitais set up and the functions in the yuan dynasty. introduced the system of the origin of the yuan dynasty province and its organizational structure and functions, the establishment of local yushitai process and its monitoring role.including playing impeach, question and brush rolls. then push a detailed description to them. the second part , local yushitai line monitoring and struggles with the province.research on the local yushitai line monitoring provinces process, as well as provinces in the process line in order to evade or interfere with local yushitai monitoring .the various measures taken by was mainly three parts, that is played at the course of the embodiment of impeach; in question in accordance with the embodiment of the process as well as the brush roll in the embodiment of the process; the third part, the province constraints the local yushitai line monitoring. this part of the main research when local yushitai imped the interests of the province .the province has adopted various measures to interfere with its supervisory powers but still inevitably be a certain restriction on the line in order to further restrain local yushitai monitoring.province has taken a lot of means to monitor the outside of the system of anti-yushitai.including abolition of local yushitai;directpersecution the yushtai official , as well as interfere in the local yushitai officials elected. the fourth part , the evaluation and reasons for. analysis the monitoring and struggle between the province and local yushitai . and further extended to the yuan local monitoring 试论元代行御史台对行省的监察 3 system even the yuan dynastys monitoring. be evaluated on their overall situation.caused a brief analysis of the reasons for such a case.including the reasons for the law itself;the reasons of the monitoring system for the implementation;the reason of minister of the political situation in power. key words: province;yushitai; monitoring 试论元代行御史台对行省的监察 1 目 录 引引 言言 . 1 一、 元代行省与行御史台的设置及其职权元代行省与行御史台的设置及其职权 . 2 （一） 行省的设置及其职权 . 2 （二） 行御史台的设置及其对行省的监察职权 . 5 二、行御史台对行省的监察及斗争行御史台对行省的监察及斗争 . 10 (一) 在奏劾过程中的体现 . 10 （二）在按问过程中的体现 . 12 （三）在刷卷过程中的体现 . 15 三、 行省对行御史台监察的制约行省对行御史台监察的制约 . 18 （一） 罢废行台之议 . 19 （二） 对台官的直接迫害 . 21 （三） 对台官选任的干涉 . 23 四、 评价及原因评价及原因 . 25 （一） 法律制度本身的缺陷 . 25 （二） 监察制度实施方面的原因 . 26 （三） 元代政治状况方面的原因 . 28 结结 语语 . 29 致致 谢谢 . 30 参参考文献考文献 . 31 试论元代行御史台对行省的监察 1 引言 元代是中国封建史上第一个由少数民族统一的王朝， 在政治制度等方面必然与世代 相传的汉族统治者建立的朝代存在较大的差异，具体到监察制度上也是如此，元代的监 察制度与以往唐宋各朝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本文主要是研究元代地方监察体系中的一个 问题行御史台对行省的监察以及行省对行御史台监察的制约关系， 对元代地方监察 制度的一些其他问题也有所提及。本文广泛引用了大量文献资料，以在原始资料中考究 证据的办法来对相关问题进行论证， 对元代的一些史料及当时和后世人的一些关于元代 有关情况的笔记类记载援引较多。 希望通过本文对这一问题的阐述能使大家对元代地方 的监察制度特别是行御史台和行省的关系能有一个更加清晰、真实的了解。 现阶段，国内外关于元代监察制度的研究成果已经非常多，特别是对元代监察制度 总体情况的研究已经非常成熟，许多优秀的论著不断出现，尤其是郝时远先生在元史 论丛第三辑中所发表的元代监察制度概述和发表于中国民族史研究第一辑的 元代监察机构设置辑考两篇文章，颇多建树，基本把元代监察制度大的特点都归纳 了出来，仔细研读之后，为本文的成文提供了莫大的帮助。 但具体到元代地方行御史台对行省的监督及行省对行御史台监察的制约这一问题 上，系统的研究成果还不多见，据笔者查阅，南开大学李治安教授曾在行省制度研究 中提到过这一问题，并为本文最初的构思提供了帮助，但未系统成文，台湾丁昆健的博 士论文元代行省制度之形成及其职权对这一内容也稍有提及，但未作展开。此外， 可能有有关著述对行省和行御史台的职能分别加以考究， 但对行御史台与行省之间监察 与制约关系的系统成文论述还不多见， 本文即在对元代行台与行省的设置及职能加以简 单介绍后， 着重研究二者的这种监察与制约的关系， 并对元代的监察制度加以总体评价， 最后，总结元代监察制度迅速败落的原因所在。 西南政法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 一、 元代行省与行御史台的设置及其职权 元代是中国封建史上第一个由少数民族统一的王朝， 其在很多方面都有异于由汉族 建立的统一王朝，在地方统治上，最为明显的就是其作为地方最高行政机构的行省的设 置和作为地方最高监察机构的行御史台的设置。 （一） 行省的设置及其职权 1. 元代行省的设置 元代行中书省的渊源最早可以追溯到魏晋隋唐时期。 北朝时既已设置行台尚书省于 外州，但其是临时差遣而非定制，并且设置亦不普遍，唐太宗以后即废置；金初，曾设 行台尚书省于汴京，不久后亦废置；章帝时，也曾称派出的朝廷重臣是“行省于某处”； 金末时，由于军事需要派重臣出朝平定地方，常常就封以地方宰相之职，于是许多行省 就应运而生，例如当时的陕西等行省都是这样设置的，这也是元代以前所设置的地方行 政机构里与元代行省最为接近的了。但这些行省有一个共同点，即都是为临时的军事需 要而设，官职也只是形式上的册封，还没有成为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地方行政机构，与元 代完备的行省制还有着一定的差别。 在有元一代，“行省”一词最早应见于元史木华黎传中，“丁丑八月，诏封 太师、国王、都行省承制行事，赐誓券、黄金印曰：子孙传国，世世不绝。分弘吉 剌、亦乞烈思、兀鲁兀、忙兀等十军，及吾也而契丹、蕃、汉等军，并属麾下。且谕曰： 太行之北，朕自经略，太行以南，卿其勉之。赐大驾所建九斿大旗，仍谕诸将曰： 木华黎建此旗以出号令， 如朕亲临也。 乃建行省于云、 燕， 以图中原。 ” 1后丁丑(1217 年）、戊寅（1218 年）、庚辰（1220 年），木华黎三次从燕京发兵南下攻略，所以黄 溍有言“承建行事，建牙于燕，以经略中原” 2。这时候的行省基本是作为临时军事战略 中心而存在，以期进一步扩张势力 3，因此也还只是设在关键地区，未形成系统的地方统 治模式。同样设于这一时期的蒙古官吏札鲁忽赤，因为有比较独立的军事权力，也为当 1 元史卷 196 列传第六，元 宋濂：元史，北京：中华书局，2005 年版，第 2933 页。 2 金华黄先生文集卷 25札剌尔公神道碑，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版。 3 元史卷 122 列传第九：庚寅，命撒吉思卜华佩金虎符，以总师行省监其军。 元 宋濂：元史，北京：中华 书局，2005 年版，第 3015 页。 试论元代行御史台对行省的监察 3 时人称之为行省，如燕京行尚书省，又称“行台”，掌管地方的军事、行政管理，也没 有脱离军事中转基地的性质，当然，与元代的行御史台更是毫无关系；元史中也有关于 这时期所设行台的相关记载：“以阿儿浑充阿母河等处行尚书省事，法合鲁丁、匿只马 丁佐之” 4，实际上也都是元代行省制度的开端。至忽必烈建立政权后整顿官制，调整政 治统治结构，这些所谓的“行省制”就陆续被废止了。然而，这种形式上的废止并不表 示“行省制”统治形式的被否定，统一后的元代统治者仍采取汉制官僚机构统治国家， 在这种情况下，中书省宰执被临时派到地方的制度在忽必烈时期就几成惯例，例如元 史中所记“以不止爱不干及赵璧行中书省于山东” 5；“（张启元）行中书省于平阳、 太原等路” 6，以及陕西四川行省、云南行省都是在这一时期设置的，至元元年，还制定 了“陕西四川、西夏中兴、北京三处行中书省条格” 7，以明确各行省的职权。而到了世 祖末期成宗初期，全国基本统一，统治者的注意力开始由军事转向了对全国的控制、治 理，行省制度也就相应得到了更快的发展，到世祖末期，比较固定的行省由原来的三个 骤增为九个；同期，开始为各行省划定辖区并确定其在辖区内的节制权，使行省制度进 一步明朗、独立化；而行省最终成为地方最高行政机构还有一个重要的标志，即中书省 宰执这一衔职的撤销，前面已经说过，元初行省的设置主要就是以中书省宰执下派地方 的形式存在，如果这一衔职不撤销，行省就永远不会取得其地方独立地位，而据经世 大典序录各行省中记载：“中统、至元间，始分立行中书省其官皆以宰执行某 处省事系衔。既而嫌于外重，改为某处行中书省。” 8至此，可以说行省终于取得了地方 独立统治权，成为了元代地方最高行政机构。 经过多次改易后，元代行省制度终于趋于完备，最终确立了十个固定设置的行中书 省，分别是辽阳等处行中书省，河南江北等处行中书省，陕西等处行中书省，四川等处 行中书省，甘肃等处行中书省，云南等处行中书省，江浙等处行中书省，江西等处行中 书省，湖广等处行中书省，岭北等处行中书省，除吐蕃隶宣政院，畏兀儿直隶朝廷，腹 里诸路府直隶中书省外，其他地区皆置于行省统辖之下。 2.元代行省的职权 4 元史卷三本纪第三宪宗，元宋濂：元史，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 46 页。 5 元史卷五世祖纪二，元宋濂：元史，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 102 页。 6 元史卷四世祖纪一，元宋濂：元史，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 84 页。 7 元史卷五世祖纪二，元宋濂：元史，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 100 页。 8 元文类卷 40，北京：商务印书馆，1958年版。 西南政法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4 元史卷九十一百官志七：“行中书省，凡十一，秩从一品。掌国庶务，统郡县， 镇边鄙，与都省为表里。国初，有征伐之役，分任军民之事，皆称行省，未有定制。中 统、至元间，始分立行中书省，因事设官，官不必备，皆以省官出领其事。其丞相，皆 以宰执行某处省事系衔。其后嫌于外重，改为某处行中书省。凡钱粮、兵甲、屯种、漕 运、军国重事，无不领之。至元二十四年，改行尚书省，寻复如旧。至大二年，又改行 尚书省，二年复如旧。每省丞相一员，从一品；平章二员，从一品；右丞一员，左丞一 员，正二品；参知政事二员，从二品，甘肃、岭北二省各减一员；郎中二员，从五品； 员外郎二员，从六品；都事二员，从七品；掾史、蒙古必闍赤、回回令史、通事、知印、 宣使，各省设员有差。旧制参政之下，有佥省、有同佥之属，后罢不置。丞相或置或不 置，尤慎于择人，故往往缺焉。”由这一段记载大致可知元代行中书省机构组织的基本 情况。 一般元代行省的官吏大致可以分为三个层次，处在第一层的官吏包括左丞相，平章 政事，左右丞以及参知政事和其下的佥省和同佥；第二层的官吏是第一层官吏之下的左 右司；第三层是设于左右司之下的一些掾属小吏，例如掾史、蒙古必阇赤、及回回令史 之类。 一般说来，行省的最高权力是由行省左丞相掌握，但是至元二十三年因为时任刑部 尚书的崔彧建言称行省不应该设置丞相和平章政事， 以体现行省与中央机关的内外有别 9。元廷即下令撤销行省的丞相设置而以平章政事为行省最高长官。但时间不长，又因种 种原因，不得不在江淮、江浙等地恢复了行省丞相的设置，就元代整体来说，还是设丞 相的行省比较普遍。但行省一般只设置左丞相的职位（元代以右为尊），仅在武宗时有 过行省左右丞相皆设的现象，而且品秩上也略低于中书省丞相。丞相在行省的地位是至 高无上的，忙兀台任江浙行省左丞相时，江淮行省内的一切大权都由其掌管 10，可知丞 相的权力之广。平章政事是不设丞相之行省的最高长官，一般由两人共同担任， 11其权 力基本与设丞相的行省之丞相相同；行省设左右丞各一员，在一段时期内右丞还曾充任 9 元史卷 173 崔彧传：在外行省，不必设置丞相、平章、止设左右丞以下，庶几内重，不致势均。元宋濂： 元史，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 4041 页。 10元史卷 131 忙兀台传，元宋濂：元史，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 3184 页。 11元史卷 15 世祖纪十二：癸丑，诏湖广省管内并听平章政事秃满、要束木节制。元宋濂：元史，北京： 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 314 页。 试论元代行御史台对行省的监察 5 行省的最高长官， 12但在行省设有丞相或平章政事的情况下，左右丞一般仅掌管钱粮等 工作,其实际地位在行省中还是比较高的 13。行省第一层次官吏还包括两名参知政事，从 二品官，是第一层次官吏中地位最低的，与前面几种官吏都有较大的身份差异 14，其下 的佥省和同佥则是元代中前期所设置，后遭废置；行省第二层次的官吏为左右司，受第 一层次官吏节制，是掌管行省日常事务的机构，置“郎中二员，从五品。员外郎二员， 从六品。都事二员，从七品。” 下属官吏有掾史、宣使、译史（通事）等，其职能也 是管理一些日常小的政事工作；行省第三层次的官吏主要是直接隶属左右司的一些掾 属，包括掾史、蒙古必阇赤、回回令史、通事、译史、宣史、知印等，其中的掾史、蒙 古必阇赤、回回令史主管案牍；通事、译史主管翻译 15，宣史主管传达，知印掌管行省 印信。另外，元代行省还有一些直属官司，包括检核本省司曹文书案牍的检校官，“掌 磨勘左右司钱谷出纳、营缮料例，凡数计、文牍、簿籍之事” 16的照磨所，掌文书案牍， 又兼收发出纳的架阁库，掌管司法刑狱的理问所，以及掌管军事的都镇抚司等。 由此可知，元代的行省有着自己非常完备的官制结构，不仅有掌管大权的丞相、平 章政事，亦有分管各个方面小事的低级小吏，例如掌管文书、案牍的掾史，已不再是开 始时作为军事中转基地的存在了，在地方享有着十分独立的统治权力，作为地方最高行 政机构是名副其实的。 （二） 行御史台的设置及其对行省的监察职权 1.元代行御史台的设置 元代统治正式建立之前，在蒙古国时期，其社会制度相当简单，大都是以草原民族 的世袭制和习惯法为主，没有专门的监察机构存在，直到忽必烈即位以后，推行汉法， 施行“祖述变通”的政策，元代的专门监察机构也才得以产生，但总体上来说，其初期 12 元史 卷8世祖纪五：诏中书右丞廉希宪、参知政事脱博忽鲁秃花行中书省于江陵府。阿里海牙还鄂州。元宋 濂：元史，北京：中华书局，2005 年版，第 149 页。 13元史卷 23 武宗纪二：和林省右丞相、太师月赤察儿言：“臣与哈剌哈孙答剌罕共事时，钱谷必与臣议。自哈 剌哈孙没，凡出入不复关闻，予夺失当，而右丞曩家带反相凌侮，辄托故赴京师。”有旨：“其锁曩家带诣和林鞫 之”。 元宋濂：元史，北京：中华书局，2005 年版，第 514 页。 14元史卷 35 文宗纪四：御史台臣劾奏：“四川行省参政马镕，发粮六千石饷云南军，中道辄还，预借俸钞一十 九锭以娶妾，又诟骂平章汪寿昌，罪虽蒙宥，难任宰辅。”帝曰：“纲常之理，尊卑之分，懵无所知，其何以居上 而临下！亟罢之。”元宋濂：元史，北京：中华书局，2005 年版，第 791 页。 15元典章卷 12吏部六：“识会蒙古、回回文字，通晓译语”。北京:中国书店，1990 年版,海王邨古籍丛 刊影印光绪刊本。 16元史卷 85 志第三十五百官一，元宋濂：元史，北京：中华书局，2005 年版，第 2148 页。 西南政法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6 的监察制度还是袭自前朝，御史台和御史台官职的设立，都与金朝无二，只是在官吏品 秩与人数上与金朝有所不同，而最能体现元代“变通”特色的是它的地方监察机构 行御史台的设立。 忽必烈平定江南后，为了加强对原南宋统治区的控制，设立了江南行御史台 17，开 始是在江淮行省的扬州路，后迁至杭州、江州、复至杭州，期间，还因种种原因被废置， 直到至元二十九年才稳定于建康路 18。 后又分别建立过河西行御史台和云南行御史台 （后 河南行御史台被废置，由监察河西陇右地区的提刑按察司取代 19，云南行御史台移至京 兆，为陕西行台，云南复立廉访司 20)，但最后定制的只有江南诸道行御史台和陕西诸道 行御史台，并规定了两行台各自的节制范围和官吏的设置，“大德元年，定为江南诸道 行御史台，设官九员，以监江浙、江西、湖广三省，统江东、江西、浙东、浙西、湖南、 湖北、广东、广西、福建、海南十道。大夫一员，中丞二员，侍御史二员，治书侍御史 二员，经历一员，都事二员，照磨一员，架阁库管勾一员，承发管勾兼狱丞一员，令史 一十六人，译史四人，回回掾史、通事、知印各二人，宣使十人，典吏、库子、台医各 有差。察院，品秩如内察院。至元十四年，置监察御史十员。二十三年，增蒙古御史十 四员、书吏十四人，又增汉人御史四员、书吏四人。后定置御史二十八员、书吏二十八 人。” 21“陕西诸道行御史台，设官品秩同内台。至元二十七年，始置云南诸路行御史 台，官止四员。大德元年，移云南行台于京兆，为陕西行台，而云南改立廉访司。延祐 元年罢。二年复立，统汉中、陇北、四川、云南四道。定置大夫一员、御史中丞二员、 侍御史二员、治书侍御史二员、经历一员、都事二员、照磨一员、架阁库管勾一员、承 17 南台备要 ， 立行御史台命相威为御史大夫制 ：“至元十四年，钦奉璧旨:谕行中书省、宣慰司、都元帅府、 招讨司、管军万户府，诸管军官、随路达鲁花赤、管民官、管匠官、打捕鹰房应管公事诸色人等，遍谕的圣旨:天 可怜见，得了南宋也。所委去的大小官吏，恐勾常其间里百姓每根底没体例科取差发，非理骚扰!凡有公事，看觑 面皮。如今大小公事里，倚付去的官人每根底，拣那阿谁是的不是的，体察行者。相威为头，行御史台倚付了也。 钦此。”浙江：浙江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 18南台备要，行台再移建康：“至元二十九年二月十七日，御史台奏过事内一件:行台扬州有来，如今属了 南京省也，行台教江南省里建康府去，淮安州有底廉访司教扬州住呵，怎生?奏呵，“那般底我那里理会得，依你 便当处者”。么道圣旨了也。钦此”。 浙江：浙江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 19 元史 卷12本纪第十二世祖九：“三月丁巳，罢河西行御史台。”元 宋濂：元史 ， 北京： 中华书局，2005年版， 第 253 页。 20宪台通纪整治事理：“今云南立行御史台，甘肃、四川、陕西各立肃正廉访司，轻重例置，耳目有所不 及。若将云南行台移置安西路陕西等处，其云南止设肃正廉访司。” 21元史卷 86 志第三十六百官二，元宋濂：元史，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 2156 页。 试论元代行御史台对行省的监察 7 发司管勾兼狱丞一员、掾史一十二人、蒙古必闇赤二人、回回掾史一人、通事二人、知 印一人、宣使十人、典吏五人、库子二人。” 22 除行御史台以外，元代还在地方设立了提刑按察司，作为地方的常设监察机构，至 元六年正月，“立四道提刑按察司”，至元二十八年，又改提刑按察司为肃正廉访司， “提调著各路监临坐地者”。成宗时，又把全国分为二十二道，江南行台节制其中十 道，称“江南十道”，陕西行台节制四道，称“西四道”，加之由中央御史台直辖的“内 八道”，就将全国都置于了一个大的监察系统之下。 而行御史台作为行省设立后在监察系统的一个专门对应机构， 是元代地方最主要的 专门监察机构，其主要作用有二，第一是军事方面的作用 23，最早设立的江南行台就是 为了加强对刚刚平定的南宋统治区的控制，以后的陕西行御史台亦是如此；第二，即对 其统治地区的行政监察方面的作用，而其中又尤以对其所统辖诸行省的监察职能为重。 2.2.元代行御史台对行省的监察职权 元代建立以前，在蒙古国时期，其统治者奉行以军事定天下，对法制并不重视，直 到元世祖忽必烈即位， 才依郝经提出的“以国朝之成法,援唐宋之故典,参辽金之遗制” ， “缘饰以文，附会汉法”的建议，制定了各类典章制度，而且对监察方面的立法尤为重 视，从至元五年的设立宪台格例开始，以后陆续制定了规范按察使司职能的察司 体察等例 ， 规范行御史台职能的 行台体察等例 ， 约束察司官员的 禁治察司邓例 、 察司巡按事理、察司合查事理等专门监察法令，正是因为这些专门化的监察立 法的存在，使得元代的监察系统运作相当规范，形成了许多不同于前朝的定式监察模式 和监察方法。按照其监察律法的相关规定，行御史台对其所辖行省的监察方式大致有三 种，即奏劾、按问和刷卷。 24 （1）奏劾 22元史卷 86 志第三十六百官二，元宋濂：元史，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 2156 页。 23元史卷 13 世祖纪十：安童曰：“江南盗贼屡起，行御史台镇遏居多，臣以为不可罢。”元宋濂：元史， 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 255 页。 24 这种分法是李治安教授所主张的，另白钢主编的中国政治制度通史中将其分为言事、出巡、刷卷三类，笔者 认为前者的主张更有道理，因言事似过于狭隘，而巡按又太笼统。 西南政法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8 奏劾，顾名思义，也就是行御史台对在监察过程中所发现的地方官不法行为采取上 奏的方式请求对其制裁 25。至正年间，身份显赫，任河南行省左丞相的别儿怯不花就因 为不听朝廷命令，纵兵掠民而遭监察御史也里忽等的奏劾，最终被免职。 26一般情况下， 监察御史的奏劾，要先报行台，经行台转呈中央御史台，如果情况较严重或涉及官员地 位较高则须报皇帝亲自裁决。 27例如元史中所记：“壬午，江南行台劾：平章政事 教化，诈言家贫，冒受赐货物，折钞二万锭。且其人素行，无一善可称。魏国公尊爵也， 岂宜授之。请追夺为宜。” 28所说就是在至大二年九月壬午，江南行台向上奏劾某官吏 以家贫为由骗取赏赐，并且此人素来品行不正，请求剥夺授予其的魏国公爵位。诸如此 类的请求，就应由中央御史台转奏皇帝，由皇帝亲自裁断。 （2）按问 按问， 即通过审查讯问的方式来监察行省官吏的罪过， 29例如 元史 中所载： “ （赡 思）戚里有执政陕西行省者，恣为非道，赡思发其罪而按之，辄弃职夜遁，会有诏勿逮 问，然犹杖其私人。及分巡云南，按省臣之不法者，其人即解印以去，远藩为之震悚。” 其对行省官吏违法者的追究方式就是“按问”，可见在当时“按问”已成为行台监察行 省官吏的一种重要方式。但在元代各个时期，行御史台对所发现的行省官不法事件的处 理方式是有所不同的，按元典章相关法律记载，行台对所发现的行省官不法事件并 无直接审问的权力，其应采取上报的方式处理 30，但到了后来，正如前面所举例子，赡 思是直接去审问行省不法官吏，可知到元代后期，行台这方面的权力有所扩大。 （3）刷卷 25 一般情况下，这种上奏都是以书面形式，层层上报，但也有例外情况，可以面见皇帝奏报，元史卷一三四列 传第二十一：“二十六年，（千奴）加明威将军，迁淮西江北道提刑按察使。时桑哥秉政擅权，势焰熏灼，人莫敢 言。千奴乘间入朝，见帝于柳林，极陈其罪状，帝为之改容。未几，桑哥伏诛，又上言其党犹布中外，宜早处分。 改立肃政廉访司，进广威将军，授江北淮东道肃政廉访使。” 26 元史 卷 141 列传第二十八：十五年，监察御史也里忽都等劾其慢功虐民之罪，于是天子下诏尽夺其职。元 宋 濂：元史，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 3383 页。 27 至元二十四年，原南宋名士叶李建议：“御史台天子耳目，常行事物，可以呈省。至若监察御史奏疏，西南两 台咨禀，事关军国，利及生民，宜令便宜奏闻，以光试听，不应一一拘律，遂成文具。臣请诏台臣言事，各许实 封，幸甚。”以后，两行台的咨禀遂允许“实封言事”，也就是将上奏的文字密封，直接到皇帝面前拆阅，免去了 呈行台和御史台审查的程序。 28元史卷 23 本纪第二十三武宗二，元宋濂：元史，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 516 页。 29 按问似非为对行省官吏监察的专用词，元史卷一五九列传第四十六：“都昌妖贼杜（辛）万一，僭号倡乱， 行台檄琥按问。”可见，当时对普通人犯罪的审问也可称作按问。 30 元典章 卷 6 台纲二 体察体复.戒饬司官整治勾当 ：“行省官主着行的勾当有错呵，监察每申台者”。 北 京:中国书店，1990 年版,海王邨古籍丛刊影印光绪刊本。 试论元代行御史台对行省的监察 9 刷卷，是元代监察方式里最为有特色也是法律规定最为详备的一种，即由监察官员 对相关机构文书案卷进行核对， 从中找出违反法律的的地方， 从而达到监察的目的。 元 典章台纲二中即有专门的照刷一条，详细规定了刷卷的方式，应刷案卷的格 式，刷卷的时限，刷卷的范围乃至在刷卷过程中发现的过失应如何处置等内容，已形成 了一套完整的监察制度。据元典章记载，初期的刷卷制度是由省部赴台刷卷，亲自 执行 31，至元三十年，取消了台官直接参与刷卷，而是由御史台和行御史台每年派遣监 察御史去各省执行 32，主要集中于每年的八月至来年四月份“出巡”之时33。例如萧泰登 任南台监察御史时，通过刷卷发现江浙行省的案卷十分杂乱，不符合律法规定，即 “呼 掾史诘难，视罪轻重，悉坐之。又别为副书，笔其事，使后毋有出入。群吏大惊”。 34刷 卷所发现的问题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稽迟”，一类是“违错”。所谓“稽迟” 也就是文书档案处理不及时，对这种错误，元代律法做出了十分明确的处罚规定，除六 日以下可以免罪外，其他根据所迟延日期分别量刑，主要以杖刑为主，最重者则可交由 御史台定罪处罚；而“违错”情况则稍显复杂，包括文书档案表面文字及格式上的错误 和实际处理内容的错误两类，前者如“改抹日月、文义差错、辨验印押、涂注字样”等， 后者如“已断词讼有无偏屈、人命事理子（仔）细详审，初复检验尸状端的致命根因及 照死者元犯轻重罪名，责负何人烧埋，有无冤枉”等 35。对于“违错”的情况，元律也 有相关处罚规定，轻罪，例如文字上的一些错讹，以罚俸惩处，重的则根据情况不同分 别加以处罚 36。元代皇帝曾多次申明“凡有印信衙门文卷，监察御史照刷有来”37，可见 在当时刷卷制度已成为一种非常为统治者重视的监察方式。 31元典章卷 6台纲二照刷：“至元二十八年，御史台咨监察御史呈会验，钦丰圣旨，定到立台条画一款 节，该弹劾内外百司奸邪，非违肃清风俗，照刷诸司案牍等事，钦此。自中书省已（以）下诸司文卷，俱就御史台 照刷。”北京:中国书店，1990 年版,海王邨古籍丛刊影印光绪刊本。 32元史卷 102 志第五十刑法一：“诸内外台，岁遣监察御史刷磨各省文卷，并察各道廉访司官吏臧否，官弗称 者呈台黜罚，吏弗称者就罢之。”元宋濂：元史，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 2618 页。 33元史卷 41 本纪第四十一顺帝四：“作新风宪。在内之官有不法者，监察御史劾之；在外之官有不法者，行台 监察御史劾之。岁以八月终出巡，次年四月中还司。”元宋濂：元史，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 868 页。 34清容居士集卷 34萧御史家传，四部丛刊初编本。 35元典章卷 6台纲二照刷，北京:中国书店，1990 年版,海王邨古籍丛刊影印光绪刊本。 36元典章卷 6台纲二照刷：“违错轻的罚俸重的要罪过”， 北京:中国书店，1990 年版,海王邨古籍 丛刊影印光绪刊本。 37宪台通纪续集照刷内史府问卷 西南政法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0 奏劾、按问、刷卷即是元代行御史台对行省最为主要的三种监察方式，当然，除了 这三种方式，对一些行省官吏调动、普通百姓申诉等情况，行台也有权加以监察，但都 未形成惯例，亦无相关律法的支持。 二、行御史台对行省的监察及斗争 行台的主要职权很明确，就是对地方尤其是行省的工作进行监察，但这种监察活动 势必会影响到行省的利益， 行省许多原本可以依仗地方最高权力机构的地位来谋取的利 益现在受到了行台的制约，不仅如此，某些情况下，这种制约还会直接影响到朝中权臣 的利益，在这种情况下，行省绝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对行台的监察加 以干扰，斗争由此而起。 前面已经提到，根据元代监察立法，行御史台对地方的监察方式主要有三种，即奏 劾、按问和刷卷，二者的斗争就在此过程中展开了。 (一) 在奏劾过程中的体现 奏劾是行台对行省监察的一种重要方式，且有封奏直达皇帝的可能 38，特别是在元 代前期，按监察律法规定是不允许行台直接按问行省官吏的不法罪状的 39，只允许通过 御史台奏劾其罪责，行台也就只能利用奏劾这一方式对行省加以钳制，如大德三年，江 南行台劾江浙省平章教化受财三万锭 40；至元十九年，南台监察御史马煦劾湖广行省平 章阿里海牙“占降民为奴” 41，都是行台通过奏劾的方式来实现对不法行省官员惩处的 实例。而行省官员的利益受到行台的影响后，又绝不会就此罢休，于是就有了二者在奏 劾过程中的频繁争斗。 38 元代一度允许台官“实封言事”，其实只是不再申报中书省，仍需经行台、中台，其主观官员仍可自行决定是 否上送，且后来皇帝也不再完全支持实封言事，顺帝至正三年七月下旨：监察司官并廉访司官，不拣什么勾当题说 呵，您台官分拣者，合我根底奏的奏者，合结绝的您结绝者。大概太多没有价值的实封言事也令皇帝不胜其烦了。 所以说，只是有直达皇帝的可能性。 39元典章卷 6台纲二体察体复.戒饬司官整治勾当：“行省官主着行的勾当有错呵，监察每申台者。” 北京:中国书店，1990 年版,海王邨古籍丛刊影印光绪刊本。 40元史卷 20：乙巳，行御史台劾平章教化受财三万余锭，教化复言平章的里不花领财赋时盗钞三十万锭，及行 台中丞张闾受李元善钞百锭，敕俱勿问。元宋濂：元史，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 428 页。 41元史卷 12：庚戌，行御史台言：阿里海牙占降民为奴，而以为征讨所得。元宋濂：元史，北京： 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 243 页。 试论元代行御史台对行省的监察 11 成宗元贞初年就曾发生过这样一件事， 江南行台监察御史和浙西宪司奏劾江浙行省 的平章政事所犯不法罪名十七条，查证属实，制遣文诘难，但行省平章政事不服，反奏 劾行台御史违反规定检查防镇军数（这在当时是重罪），成宗命省台大臣议此事当如何 决断，众大臣都说平章政事是勋臣之后，所犯罪轻，应予宽宥，反是先行奏劾的行台御 史所犯罪重，依法应当处死，后幸得当时任中台侍御史的尚文出面抗辩，成帝才裁断行 省平章政事和行台监察御史“各杖遣之” 42。此事表面看来是二者最后打平，各受惩戒， 但从深层次考虑， 应该说是行省官员的一种胜利， 毕竟行台是作为专门监察机构存在的， 其依法行使职权奏劾行省官员不法，结果反倒是自身险遭不测，这对以后的监察活动应 该是极为不利的。诸如此类的情况还不止这一次，亦是成宗时，行御史台奏劾行省平章 政事教化收受贿赂三万余锭，而教化也反过来奏劾行台御史中丞张闾受贿百锭，且这一 事件的结局又是“敕俱不问” 43。可见在当时这种行台奏劾行省官吏不法，而行省官吏 又反奏劾行台官吏的事件是时有发生的，统治者对这类事件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基本 采取两边处以相同惩罚或皆不惩罚的办法解决，这无疑也加剧了这种矛盾的深化。 前面所提为行台或行省官吏有真正犯法之事时的情况， 二者各自提出奏劾也无可非 议，但实际中，在当时二者的争斗已不限于这种“正统”的手段，许多奏劾的本身就是 非法的，吕思诚为浙西监察御史时，达识帖睦迩为南台御史大夫，他与江浙行省的官吏 有矛盾，于是希望吕思诚以奏劾的方式陷害行省官员，为吕拒绝 44，后发现省官有贪没 者，才据实奏劾。可见当时的行御史台与行省之间有矛盾时，行台官员已有通过不实奏 劾的方式打击行省官员的现象。 面对这种情况， 行省自然也不会甘为所制， 至元十九年， 南台御史滕鲁瞻奏劾湖广行省平章政事阿里海牙，但经阿里海牙辩解之后，皇帝竟派人 去行台捉拿滕鲁瞻，直至南台御史大夫相威亲赴京师，斥责阿里海牙“欺诳”，又辩说 42元史卷 170 列传第五十七：劾江浙行省平章不法者十七事，制遣文往诘之。左验明着，犹力争不服，文以上 闻；平章乃言御史违制取会防镇军数。成宗命省台大臣杂议，咸曰：“平章勋臣之后，所犯者轻，事宜宥；御史取 会军数，法当死。”文抗言：“平章罪状明白，不受簿责，无人臣礼，其罪非轻。御史纠事之官，因兵卒争愬，责 其帅如籍均役，情无害法，即有罪亦轻。”廷辩数四，与省台入奏，帝意始悟，平章、御史各杖遣之。元宋濂： 元史，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 3987 页。 43元史卷 20 本纪第二十成宗三：乙巳，行御史台劾平章教化受财三万余锭，教化复言平章的里不花领财赋时盗 钞三十万锭，及行台中丞张闾受李元善钞百锭，敕俱勿问。元宋濂：元史，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 428 页。 44元史卷 185 列传第七十二：（吕思诚）移浙西。达识帖睦迩时为南台御史大夫，与江浙省臣有隙，嗾思诚劾 之，思诚曰：“吾为天子耳目，不为台臣鹰犬也。”不听。已而闻行省平章左吉贪墨，浙民多怨之，思诚奏疏其 罪，流之海南。元宋濂：元史，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 4250 页。 西南政法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2 滕鲁瞻无罪，才使其得以幸免 45，史书并未详细记载阿里海牙是如何自辩的，但从其后 皇帝派使赴台捉拿滕鲁瞻和相威指斥阿里海牙的话：“为臣敢尔欺诳邪”，以及皇帝听 了相威的话又把使臣撤回的结果来看，显然是阿里海牙污蔑了滕鲁瞻，行省与行台之间 的这种通过不正当方式进行的争斗， 可以看作是前面所进行的正常情况下两者互相奏劾 的一种延续，也就是前面所说，统治者对两者争斗所采取的不恰当的处理方式，最终导 致了奏劾向一个歪曲的方向前进， 使一种比较有效地监察方式向一种政治斗争的工具演 化。 但有一个问题需要注意的是， 终元一代也没有出现相关律令规定奏劾这一权利的专 属性以及对这一权力滥用所进行的处罚，虽然奏劾权为御史台而设，但一直以来却也为 普通行政机关所用，甚至反过来用来对付台官，这就决定了在奏劾的过程中，行省与行 台的矛盾斗争是不可能得到彻底解决的， 这可以说是元代繁杂的专门化监察立法中的一 个缺失。 （二）在按问过程中的体现 按问，一般是在行御史台发现行省官吏有不法之事，且有证据的情况下，对此官吏 进行审查讯问，以查明所犯罪责，也就是一个“审判”的问题，按元代设立行御史台的 目的及赋予它的职能来讲，这一权力理应归属行御史台独自占有，因为虽然行台的职能 涉及监察、军事、政治等多方面，但最主要的还是“纠察”职能，欲使其能正常发挥这 一职能，完整的“按问”权应该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在行台设立之初，元廷所制定的 行台体察等例也是如此规定的 46，但实际的运行过程却并没有如此简单，在行御史 台设立不久，行省方面就开始想尽办法来干扰这一权力的施行，最主要的手段就是设法 使行御史台不能独立行使这一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