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学专业论文）从“天之骄子”到“知识民工”——大学生身份认同困境研究.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国家特殊时期实行的“非常政策 得到了社会和家庭的积极响应，两者之间 产生了“选择亲和”，促成了“天之骄子 的社会标识，大学生个体亦形成了同样 的自我身份认同。可好景不长，在现实中“天之骄子”在经历了“风光无限 、“风 光不再刀、“沦为蚁族”的高台跳水之后，如今更是直逼“知识民工一。很久之前经 由国家、社会、家庭“追捧围成的困境终于开始显现身份认同困境。大学 生身份认同困境正是此困境的主要表现。 本文首先总结了中国学者对于这一课题的一些分散研究，再结合西方成型的 符号互动理论对其进行梳理，从理论上描述和分析此困境；继而是从历时性的角 度展现此困境的产生过程，利用个案形象地展示从“天之骄子 到“知识民工一 困境的产生及影响因素；紧接着是从空间性的角度出发，分国家、社会和家庭三 维视域呈现这三者是如何完成合围并把自身也困于其中的过程，以达到立体呈现 困境产生过程的目的；最后是结合实证研究并利用问卷分析的方法，用图表展示 此困境在大学生群体，尤其是在校生的数据测量结果，集中形象地展现了困境的 “最外在表现 及发展趋势，以达到为成功“突围”提供启示的目标。 关键词：天之骄子；知识民工；身份认同困境；合围；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t h e r ei sa ni n d i s p e n s a b l ef a c t o rt oa c c o u n tf o rt h el a b e lo f “g o d sf a v o r e do n e _ 一 u n u s u a l l yl u c k yp e r s o n ，t h a ti s ，t h ep a r t i c u l a rp o l i c i e sc a r r i e db y t h eg o v e r n m e n ta tt h a t s p e c i a lt i m e h e n c e ，n om a t t e rs o c i e t y , p u b l i c ，a n de v e nt h eu n i v e r s i t y s t u d e n t s t h e m s e l v e s a 1 1o ft h e ma p p r o v es u c hu n r e a l i s t i cp o i i l to fv i e w h o w e v e r , p l e a s a n t h o u r sf l yf a s t ，t h eu n i v e r s i t ys t u d e n t si nc h i n ah a v et of a c et h ep r e d i c a m e n t ，n a m e l y , f r o mc h o s e nb yg o dt od i s c a r d e db yg o d n o wm o s to ft h e me v e nb e c o m e z h i s h i m i n g o n g a n a l y z es u c had i l e m m a , w es h o u l dt a k eg o v e r n m e n t 、s o c i e t y 、f a r l e y a n do t h e rr e l a t i v ef a c t o r si n t oc o n s i d e r a t i o n t h ef i r s tp a r to f m yp a p e rs u m m a r i z e st h en a t i v er e s e a r c hi nt h i sf i e l d w h a t sm o l e ，i s t i l lo r g a n i z e ，a tt h es a m et i m e ，m yi d e a sw i t ht h ew e s t e ms y m b o l i ci n t e r a c t i o nt h e o r y s oa st od e s c r i b ea n da n a l y z et h i sp r e d i c a m e n tt h e o r e t i c a l l y t h ef o l l o w i n gp a r to ft h e p a p e re l a b o r a t e so nt h ef o r m a t i o no ft h ep r e d i c a m e n t ；it a k eg o o du s eo f t h ep e r s o n a l c 弱et oi l l u s t r a t em yp d 血n e x tp a r t ，t h ep a p e ra n a l y z e ss y n c h r o n i c a l l yt h er e a s o n st o a c c o u n tf o rs u c hap h e n o m e n o n t h i si sam u l t i p l e - - - f a c t o r ss y n t h e s i s ：f r o mg o v e m m e n t ， s o c i e t yt of a m i l y s u c ha l la r r a n g e m e n tc a l l t a k eo nt h ep r o c e s so fp r e d i c a m e n t f o r m a t i o nv i v i d l y t h em a i nm e t h o do ft h ep a p e r sl a s tp a r ti sq u e s t i o n n a i r e s t h e p u r p o s eo fs u c had e s i g ni st od e m o n s t r a t et h ep r e d i c a m e n te x i s t e di nt h eu n i v e r s i t y s t u d e n tc o m m u n i t ya n dp r e d i c a t et h et r e n d , a l li na l lt h i si sad i r e c tw a yt or e s o l v et h e d i l e m m a k e y w o r d s ： g o d sf a v o r e do n e u n u s u a l l yl u c k yp e r s o n ；z h i s h i m i n g o n g ；p r e d i c a m e n t o f u n i v e r s i 够s t u d e n t s i d e n t i t y ；m u l t i p l e _ f a c t o f ss y n t h e s i s 一 独创性声明 uipi_i_i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墨蕉江态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 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彩绥 签字日期：矽如年多月日 r 。 _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墨蕉堑盔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 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 人授权墨蕉堑太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缘吹一名：呈d 确 月1 3签字日期：劢。年占月乙1 3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电话： 邮编： 乙彳 和 年 鉴l r 者 b 筠 7 文 期 泛 刚 位 字 学 签 导言 导言 一、研究背景 上个世纪7 0 年代末，被迫中断十年的高考制度恢复了，百废待举的社会现实 急需拥有现代科技和人文知识的高等人才，政府为最大限度的满足这种社会需求， 实行了大学毕业生的统配制度，赋予了大学毕业生崇高的地位，并得到了社会主 流价值的高度肯定，催生出了大学毕业生“天之骄子的社会认同与社会标识， 与之同步“天之骄子 的自我身份认同亦开始渐入佳境。值得注意的是后者带有 极大的被动性，更多的是对来自政府、社会和家庭等综合因素的被动的反应。 但是随着中国社会的发展，有着“天之骄子 自我身份认同的毕业生却不得 不面对大学生毕业生风光不再的尴尬处境。尤其是扩招以来，大学毕业生人数逐 年飙涨。2 0 0 1 年我国高校毕业生为1 1 5 万人，2 0 0 2 年为1 4 5 万，2 0 0 3 年为2 1 2 万， 2 0 0 4 年为2 8 0 万，2 0 0 5 年为3 8 0 万，2 0 0 6 年为4 0 0 多万，2 0 0 7 年为将近5 0 0 万 人，2 0 0 8 年高校毕业生将达到5 5 9 万人，2 0 0 9 年更是接近8 1 0 万o 。大学毕业生 在就业市场中的身份贬值似乎成了定律，天之骄子似乎成了遥远的历史回声，变 得虚无飘渺了。 作为“天之骄子反面的境遇却似乎越来越明显。且不说0 9 年全球的金融危 机背景使得就业境遇不妙的大学生处境雪上加霜，就已就业的大学生也只能大部 分的选择“蚁居 ，这些我们可以从廉思“蚁族的描述中得出初步印象。这种 情况反应的就是整个8 0 后大学毕业生的现状：毕业即失业，就业也蜗居。笔者把 这一境况描述为“知识民工，因为这位批大学生中的一部分的境遇已接近甚至不 如“民工的生存状态 。 作为“知识民工 主要构成的8 0 后，作为从小深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帕好 好学习安度自己 的8 0 后，作为一直就饱受指责的8 0 后真的被困住了：顶着“天 2 0 0 7 年1 0 月份尚有1 4 0 多万应届毕业生未找到工作，2 0 0 8 年未就业的大学生近1 0 0 万人2 0 0 9 年毕业 的高校毕业生人数大概是6 1 1 万人，合计总数约7 1 0 万人左右。数据来源于2 0 0 9 年中国社会蓝皮书 关于知识民工的定义笔者将在第一章的文献综述中详细展开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之骄子 的光环入学，却迎合着“知识民工的结果毕业，造就了8 0 后大学生理 想而又现实的人生态度；肩负着父母砸锅卖铁铸成的“成龙成风期望，却只能 为生存奋争，看似光明却没有出路；同一批中年龄最大的已步入而立之年却远非 自立，婚娶更正渐成为这批大学生的最大难题；啃老族的普遍存在使得城市家庭 不堪重负，而更多的农家子弟只能是随风飘散。 “知识民工 的后果与他们所接受的言传身教以及社会主流价值的内容完全背 离，势必引发身份认同困境。此困境不仅是大学毕业生个体的困境，也是家庭的 困境，其的直接后果就是导致家庭，尤其是农村家庭的凋零，也将会是国家和社 会的困境。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目前这种“知识民工 的下降趋势只是初见端倪，更 罔谈有好转的迹象，大学生身份认同正开始逐渐跌进“尘埃 。 笔者认为在总结新中国成立一个甲子的成功经验和教训的同时，通过身份认 同流变的视角厘清大学毕业生的身份及身份认同演变，在现实和理论上都很有必 要。另外，笔者作为这批大学生中的一员，也有义务和责任对8 0 后大学生自身的 困境进行一次全景扫描，为低到“尘埃里的我们能开出“美丽的花”作出努力， 也算是8 0 后对8 0 后大学生自身处境的一次主动阐释。 二、研究问题、研究假设和变量测量 ( 一) 研究问题 l 、大学生身份认同 身份认同译自英语的i d e n t i t y 。i d e n t i t y 有两重含义：一是“本身、本体、身份 ， 是对“我是谁”的认知；一是“相同性、一致性 ，是对与自己有相同性、一致性 的事物的认知。因为对我群一致性的认知必然是伴随着对他群差异性的认知的， 所以对身份及身份认同的研究必然是对个人与社会、个体与集体关系的研究。 身份认同可分为社会身份认同和自我身份认同，对应到中国大学生，所谓社 会身份认同就是包括社会家庭在内的社会主流价值对大学生群体及个体的主观定 王莹身份认同与身份建构研究评析阴河南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2 0 0 8 年1 月 2 - 导言 位；而自我身份认同则更多是从个体的角度出发，主观得描述自身与他者互动的 定位结果。两者虽然内涵不同，却是一脉相承紧密相连的。 由于特殊时期的畸形需求，迫使政府和社会把大学毕业生捧上了过高的“社 会地位 ，这种身份的“拔高从一开始就埋下了身份认同困境的伏笔。随着“天 之骄子 成为约定俗成一种的社会符号，家庭也不遗余力的参与其中，大学生亦 认为自身就是“天之骄子。可现实的发展却并非如此，随着教育产业化的负面效 应的显现，尤其是以蚁居为主要生活方式的“知识民工群体的大规模出现，标 志着大学生的社会身份认同困境的形成，继而是自我身份认同困境。 这一身份认同的流变并不是一朝一夕完成的，而是有着一个历时久远的过程， 且目前这种抛物线的趋势远未到底。 2 、困境 困境，包括“困 和“境 两个概念，困则又可分为“困难 和“困惑。 困难，是从现实的角度而言的。对每个大学毕业生而言，燃眉之困是必须要 找到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这种需求的紧迫感在金融危机肆虐的当下显得尤为 严峻。对政府而言，困难则主要是指这源源不断的毕业生群体将成为继农民、下 岗工人、农民工之后的第四大弱势群体。这高知的群体不仅与上述三大弱势群体 相联系，而且人数愈来愈多。不客气的说，这批人的好坏去留将是中国社会未来 走向的重要影响因素。 困惑，是从心理层面而言的，是指由于大学毕业生的个体身份认同与社会身 份认同问存在落差所带来的负面效应。包括个体困惑、群体困惑以及涉及到家庭 和社会的代际困惑。甚嚣尘上的“读书无用论 正是困惑的综合表现。 境则更多的是指境遇和境变，是立足于时空的角度描述“天之骄子和“知 识民工”是怎样完成描述同一群体的过程的，尤其是“知识民工，其是笔者的原 创，是中性词，更是一种状态，是当代大学毕业生的真实“定位 。 总体而言，困境主要是社会对大学生的定位、大学生自我身份定位与社会现 实三者问的极大落差所产生的后果，是基于就业之殇背景下迅速拉大的双重心理 落差、以及社会标识与社会现实不符所带来的困惑与困难。 3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以困难和困惑为主要内容的身份认同困境分析，将更有利于我们分析和认清 从“天之骄子”到“知识民工 的身份流变过程。不仅能为研究大学生身份认同 提供方便，也为问题的解决提供了一种全新的理解和分析方法。 ( 二) 研究假设 1 、理论框架 ( 理论框架图) 2 、研究假设 假设一：从总体上而言，从“天之骄子”到“知识民工”的流变不是绝对的， “天之骄子”时期大学生中也有不如意者，“知识民工”时期也有“佼佼者”但 之所以用从“天之骄子”到“知识民工”的词句来描述，是因为其代表了社会人 群中的大多数。 基本依据：个体的问题与社会问题是两个不同的概念。2 0 世纪5 0 年代末，美 国社会学家c w 米尔斯曾对此做过详细的区分。他认为，“在社会上流行一时，同 时又使个人深感其害的问题不一定是社会问题。只有超出个人特殊生活环境，与 导言 人类社会生活、制度或历史有关的，并威胁到社会多数成员价值观、利益或生存 条件的公共问题，才具备了形成社会问题的条件 。 假设二：对应到身份认同中的社会身份的角度，以从“天之骄子”到“知识 民工”的过程为特征的大学生社会认同困境并不是凭空产生，而是经由国家、社 会和家庭及个人等众多因素的合围而形成的，且都表现出各自的困境。这一“合 围”的过程是一个抛物线的过程，且目前这种状态远未到底。 基本依据：米德认为：心灵、自我和社会的互动基本上覆盖了个人与集体、 历史与现世的互动。困境的出现正是这一互动的直接体现，大学生身份认同困境 是国家、社会、家庭困境的集中表现，其的形成过程是伴随着三者的互动过程的。 假设三：大学生身份认同困境的形成是包含两个部分的。首先是社会符号标 识与大学毕业生的社会现状不符，出现了社会身份认同困境；继而是在此基础之 上的自我身份困境。总体而言，国家、社会和家庭等因素合围的困境最终都体现 在大学生个体身上一一自我身份认同困境。而此困境又会向家庭、社会和政府蔓 延，形成恶性循环。 基本依据：符号互动论认为，社会是自我与“他人 互动的产物。在此之中 自我和他人是相互影响的。大学生群体作为社会的一员，在影响他人的同时必然 受到“他人 的反作用，而这种反作用必然也会以某种形态表现出来，并对“他 者 施加影响。 假设四：对应到自我身份认同，毕业生的情况要比在校生更加真实，“知识民 工”的认同也愈加明显。在在校生之中，不同的年级和专业也势必表现出不同的 情况，对于困境的认识也尽相同，甚至对于困境的存在与否的疑问也存在 基本依据：在校生作为一个较为封闭的地域群体，对于大学毕业生社会身份 的认同，更多是对媒体、学校家庭等零星消息的反应，缺乏直接的体验，因而对 困境的认识必然有限，但或多或少也受到相关的影响。 ( 三) 变量测量 对于相关变量的测量，笔者将采用理论分析和实践研究相结合的办法，首先 是将所研究的问题和假设操作化，继而再量化成问卷和访谈提纲。 s 黑龙江大学硕士掌位论文 i i i ii_ii i i i 具体而言，对身份认同困境的形成过程，笔者将采用理论分析和个案访谈的 办法，证实其是经历了诸多因素合围而形成的。对于在校生的自我身份认同，笔 者将采用问卷分析的办法收集资料，为成功突围提供第一手的参考资料。 三、研究方法和研究思路 ( 一) 研究方法 因本文研究内容较新，国内先例不多材料也相对有限，故笔者采用传统研究 的方法，即利用理论分析和定性研究相结合的办法先验证研究假设，再通过实证 研究的方式具体形象地展示此困境在在校生群体中的表现形式。 所谓定性研究，其是相对于定量研究而言的一种研究方法，包括个案型和深 度访谈型两种类型。个案研究个案研究中的个案可以是一个人、一个社区或一个 事件，也可以由数人、数个社区或数个事件拼接而成。个案所表现的内容可以是 一个自然发生的故事，也可以是一个按时间顺序排列的各种事件的组合。 而定量研究，则是指确定事物某方面量的规定性的科学研究，就是将问题与 现象用数量来表示进而去分析、考验、解释从而获得意义的研究方法和过程。 ( 二) 研究思路 本文共包括四个部分，分别都是从不同的角度描述和分析大学生身份认同的 困境。 第一部分是基于身份研究文献的梳理，包括中国文献的理论分析和国外文献 的理论回顾两个部分，主要目的是通过理论分析证明困境的存在并使其条理化和 可分析化。在中国文献回顾的部分，笔者将借助理论分析的方法对“天之骄子 这一社会符号的出现和“知识民工 群体的大规模形成的过程做详细的梳理和分 析，然后再从身份认同的角度对这不同时期形容同一群体的不同涵义的两个词进 行比较分析，对应副标题的身份认同视角，从理论上证明大学生“身份认同困境 即身份认同经历了从“高度合一到“扭曲背离”的过程确实存在。 如果说中国文献更多的是一种散乱的、无条理的零星描述的话，那么国外的 费孝通江村农民生活及其变迁嗍兰州：敦煌文艺出版，1 9 9 7 年 - 6 导言 i 文献则更多的是条理性的、有逻辑脉络的完整分析。古典和新兴时期的分段分析， 将更有利于我们借助西方的理论条理化中国散乱的身份认同研究，并系统的呈现 出中国大学生身份认同的困境的理论状态。 本文的第二部分是从历时性的角度纵向地描述困境的形成过程。具体而言， 就是借助个案的形式，描述和分析身份从“天之骄子到“知识民工 的转变过 程，阐述和说明其背后所经历的身份认同从“高度合一 到“扭曲背离”的过程， 在某种程度上是承接了第一部分的理论分析，为进一步形象立体地阐述困境打下 了基础。 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是并列关系。因为大学生身份认同困境是由国家、社会、 家庭的合力形成的，是综合因素造就的“围城，所以第二部分在完成历时性的纵 向分析之后，第三章主要是从空间性的角度出发，分国家、社会和家庭三种维度， 总结和分析三者是如何完成合围困境并把自身困在其中的过程，力图证明此困境 是有诸多的表现形成的，在各个群体层面表现为不同的形式，大学生身份认同困 境是其最直接也是最集中的一环。 本文的第四章是对大学生身份认同的数据测量。如果说廉思的蚁族的研究是 基于中国大城市大学毕业生的生活现状的话，那么笔者的研究就是立足于中国二 级城市在校生的心理状态的研究，为可以更加系统和完整的展示当代大学生的情 况提供准备，也为政府、社会和家庭从“困境中突围提供第一手的资料。 总结而言，从理论分析到实践研究，从定量分析到个案访谈，从历时性纵向 的描述到空间性横向展示的结合，更有利于我们认识和理解大学生身份认同困境 的产生过程及影响，为系统和完整得展示当代大学生的身份认同情况做准备，也 为成功地从困境中突围提供第一手的资料。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国内外身份认同研究成果文献的综述 第一节基于中国文献的理论分析 一、“天之骄子一社会标识的理论梳理 ( 一) 搿天之骄子一的概念及其演变 “天之骄子的概念最早出现于汉书匈奴传上：“南有大汉，北有 强胡。胡者，天之骄子也。 。最早是用来形容匈奴人的，到八十年代，其 多用来褒喻大学毕业生，主指1 9 7 7 - - 1 9 8 9 年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学生。目前“天 之骄子含义已经泛指所有的大学生。在本文，笔者主要是基于泛化的角度 来分析这个概念，并是置身于特定的“情境之中即当时的社会环境， 来分析这个身份的概念。 ( 二) “天之骄子社会符号的出现和固定 新中国成立初期，百废待兴，高等教育适应过渡期国家工业化与社会主义改 造的需要，按照苏联模式成立大学，有计划的培养专门人才，这一培养目标符合 当时的社会需要，也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当时，大学生是按照计划统一招取，录 取的学生有干部指标，入学后都属于城市户口，而且享有国家公费医疗，毕业之 后由政府按计划分配到专业对口的各部门工作，毕业生工作后都是“干部 身份圆。 同时教育体制也因袭苏联模式，学生所学的都是与本专业相关政策、制度、 规定、计划编制与执行及管理方法与措旌等密切相关，这种模式培养的大学生， 特殊性很高，就业选择域很窄，但在当时计划经济下的劳动力配置模式下，大学 生的就业政策是由国家统一分配，即使所学知识跟不上经济社会本身发展的要求， 也不会失业，最多不过是隐性失业，不会有衣食之忧，也就是说是“旱涝保收 ， 1 9 6 0 年，”情境”被引入了有关认同的研究中。格里高利斯通( g r e g o r yp s t o n e ) 为认同下了一个简洁的定 义：认同是个体在情境q a ( s i t u a t e d ) 所获得的一种意义，而且认同是不断变化的。这一概念将认同与社会关系联系 起来因为情境本身就是由个体对其在社会关系中的参与和成员身份的认知所形塑的。 刘文高等教育投资与毕业生供求关系研究基于人力资本的视角【m 】中国经济出版社，2 0 0 6 年3 月， 第9 0 页 第一章国内外身份认同研究成果文献的综述 必然使得其在社会中拥有较高的社会地位“天之骄子”社会符号的出现阶段。 “文革 后，由于社会整体处于各项制度的变迁之中，很长时间内社会缺少 吸纳社会成员成为人才的机制，积压了相当多的人才需求。在此背景之下，国家 恢复了高考并以其作为一项培养和选拔所需人才的机制而固定了下来。1 9 8 1 年， 随着“文革后 首批统一招收的本科毕业生就业，国家恢复了中断十几年的毕业 生统一计划分配制度。 这一时期是“天之骄子”社会符号形成的关键时期。由于整个社会的重心完 全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各行各业对人才尤其是大学毕业生极为“饥渴 ，个人完 全无需为毕业去向而发愁。绝大部分毕业生按照计划分配到了各级的管理部门、 科研机构和高校，成了社会的精英阶层。在实际效果上，今天各行各业的人才正 是在这样的体制下培养和配置的，并显示了其不可或缺的推动作用。 至此，历史传统赋予了中国大学生就业制度最初的路径依赖，现实社会则强 化了其在人们心目中的效果，达到了身份认同中个人、社会和社会现实的“高度 合一，也标志着“天之骄子”的社会符号在主流价值中完全确立。 分析而言，“天之骄子”的社会符号的出现、确立及固化都是中国特殊时期的 产物，是符合了当时社会发展要求的，促进了社会的进步，但也产生了极其深远 的负面影响。从社会的角度分析，国家在面对不正常的人才短缺情况时，在当时 相对封闭的“准身份社会 中选择把职业当做是一种福利直接发放给了“学历， 与有着“科举传统 的中国社会价值产生一种“选择亲和 ，导致不正常的“天 之骄子 社会符号得以确立和固化，违背了中国社会急需经历的从“身份 到“契 约的过程l 这一全球现代性的主要诉求，也为以后的身份认同困境埋下了伏 笔。 1 9 9 9 年，中国高等教育开始扩招，2 0 0 3 年扩招后第一批大学生进入了劳动力 市场，不再具有了国家统一安排的“干部扩身份，“民工”的现状己见端倪并逐年 这是马克斯韦伯在经典著作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一书中提出的，在此书之中，通过自由劳动之理 性组织、法律、行政机构理性主义等中介变量，层层分析，阐述了宗教伦理这种神秘的力量如何产生了有利 于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社会精神气质的过程，韦伯将之定义为新教伦理和资本主义之间的亲和性( a f f i n i t y ) 亨利梅因：古代法沈景一译，商务印书馆，1 9 8 4 年版，第1 7 0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恶化。可与冷清的就业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社会价值对大学生身份的狂热、家庭 不计成本的供读孩子上学以及大学生“良好的社会身份认同，出现了身份认同 的“背离 。 二、“知识民工力的形成的理论分析 ( 一) “知识民工一的概念和内涵 “知识民工的概念是笔者的原创，是在“民工刀的基础上延伸而来的。主 要是从静态的角度揭示和描述当前大学毕业生在就业市场中的真实处境。另外， 这个概念的内涵更多的是对状态的描述，这一状态只是起点式的状态，更多的是 一个中性词。 “知识民工的定义：拥有知识、才干至少拥有文凭的大学生群体，其本可以 从事更好工作但现阶段只能被迫放弃专长从事具有劳动不确定性的低收入工作。 本文的研究对象仅限定为从1 9 9 9 扩招以来年至今( 2 0 0 9 ) 的大学生群体。 ( 二) 搿知识民工一的群体的形成 以教育产业化为背景的扩招以来，大学生就业成了一个引人注目的话题，对 此的研究也从各个角度展开。对大学毕业生的称呼也从单一广泛的“天之骄子 走向了多样化，主要包括“就业弱势群体 、“就业平民一、“知识工人”以及最近 的“蚁族几种主要说法。 “就业弱势群体 是高茂兵和蒙绍权2 0 0 6 年在玉林师范学院学报第2 7 卷的 “大学生就业弱势群体现状分析 一文中提出的。在文中其提到“当高等教育由 精英教育阶段步入大众化教育阶段时，大学生也由“天之骄子 变为“普通老百 姓。由于就业法律、法规的不健全、用人单位的偏见和大学毕业生自身条件、能 力的限制等，导致了一部分大学生在日趋激烈的就业竞争中处于弱势。 “就业平民弦是吕澄2 0 0 7 年6 月在中国劳动保障刊物的从“学之骄子 “民工”的概念最早是在新民主主义时期就存在，当下这一词的内涵已经随着社会的发展而产生了一些变 化。现代汉语词典中对“民工”的解释包括如下两种，1 是在政府动员和号召下参与修筑公路、堤坝或者 帮助运输工作的人；2 是指到城市打工的农民。基于其最初始的定义，我们可以把民工的特征概括为：某一 阶段从事某一具有劳动不确定性的体力劳动的国民，劳动不确定性是最重要的特征 第一章国内外身份认同研究成果文献的综述 到“就业平民 一文中提出的。其认为“从1 9 7 7 年恢复高考制度到2 0 0 7 年的期 间正好是中国教育从精英教育转向大众教育的阶段 。昔日高高在上的“学之骄子” 开始成为千万求职大军中的一员。 韦永琼2 0 0 8 年4 月在青年探索刊物发表的从“知识精英到“知识工 人大学生社会身份整体下移趋势探析一文中提到了“知识工人 。其认 为“当今社会是一个全球化时代，具体到大学生群体而言，他们日常生活的网络化 促成了其日常生活的消费化。这一运行机制中，网络化与消费化互为促动，使整 个大学生群体的社会身份逐渐向下移动：成为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普通大众，未来 的知识工人。大学生们应清醒认识到这一社会角色的转变，只有具备了对自身社 会身份的清醒认识与合理定位，才能改变“大学毕业就是失业”的普遍精英主义 价值观下的命运。 “蚁族是青年社会学者廉思通过对大学毕业生聚居村落的实证研究而得出 的名词，极具社会学色彩，实指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该群体具有三个典 型的特征：大学毕业，低收入、聚居。廉思认为“蚁族仅在北京地区就有十万 以上。 总结而言，如果说“就业弱势群体、“就业平民、“知识工人 的提出是从 理论上昭示了“天之骄子”身份认同的裂缝，那么“蚁族”的研究则完全是现实 地展示了“知识民工”的生存状态。“ 蚁族 的研究也是首次证明8 0 后大学生，至少是相当一部分8 0 后大学生的 “民工”境遇，意味着其在现实中已完全褪去了“骄子 的外衣，蜕变成了拥有 文凭的“民工。这种后果与社会主流价值中的大学生认同完全相悖，也标识着大 学生身份认同完成了其与社会现实的从“高度合一 到“扭曲背离 的过程。势 必引发严重的身份认同困境，在困住大学生的同时，也完全困住了国家、社会和 家庭。 第二节国外文献的理论回顾 社会学领域中，有五条理论脉络影响了对身份认同的研究：弗洛伊德和精 1 1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神分析理论，c t h 米德和符号互动论，舒茨和知识社会学，涂尔干和结构功能主义， 马克思和批判理论。国 在本文中，笔者主要是采用符号互动论的相关理论。因为特殊时期的“人才 饥渴 使得政府采用了非常手段，其的后果之一就是与中国传统的身份崇拜产生 了选择亲和，确立了大学生“天之骄子的社会符号标识，并得到了家庭和社会 的认同，随之大学生也有了同样的自我身份认同。但目前这种根深蒂固的主流身 份认同与社会现实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产生了社会符号与身份现状的“扭曲背离 ， 形成了身份认同困境。 符号互动论( s y m b o l i ci n t e r a c t i o n ) 的创始人是g h 米德，其认为符号互动是 社会学研究的主要内容。因为g h 米德的理论是汲取了埃里克森( e r i kh e r i k s o n ) 相关理论的精华才得以产生的，因此笔者把埃里克森的研究作为符号互动的古典 理论。 一、古典时期的理论回顾 早在1 7 世纪，身份认同已经应用于英语的文献中。作为一个代词，它表示文 章在先前引用过的作者或文本，具有“同前所引刀的标注意义。发展其发展成一 个拉丁词i d e n t i t a s ，字面上的意思是“同一性，当它转变为英语的i d e n t i t y 时，常 用于表示某些事物是相同的，一致的，或者就是它本身( 而不是其他的东谣) 。构成 i d e n t i t y 的主要词义是“整一性 、“个体性 、“个别性 、“独立存在 ，或“一种确 定的特性组合”。圆 在学术研究中，是埃里克森饵放h e r i k s o n ) 最早将其引入社会心理作为社会心 理分析的一个技术术语来使用。1 9 4 0 年，埃里克森在他的青少年心理分析研究中 首次使用了“自我身份”( e g oi d e n t i t y ) - - i 百q ，并从心理分析和功能的角度将其定义 为一种“群体心理现象 。 a n d r e wj w c i g e r t , j s m i t h1 西t g e ，d e n n i sw t e i t g e s o c i e t ya n di d e n t i t y - t o w a r das o c i o l o g i c a l p s y c h o l o g y m c a m b r i d g eu n i v e r s i t yp r e s s 1 9 8 6 j o h na y t o b l o o m s b u r yd i c t i o n a r yo f w o r do r i g i n s 阎l o n d o n ，1 9 9 0 2 9 2 - 2 9 世瑾宗教心理学【m 】北京：知识出版社，1 9 8 9 王莹身份认同与身份建构研究评析明河南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2 0 0 8 年1 月 第一章国内外身份认同研究成果文献的综述 与弗洛伊德认为人格发展是由其早期经历所决定的观点不同，埃里克森认为 人格发展是终其一生的事情。人格发展的每个阶段是由认同危机来定义的，一个 稳定的自我认同正是源自对这些认同危机的解决。这段理论的阐述为后期米德符 号互动理论关于身份认同的研究打下了基础，也为之后现代社会学流派中包括布 鲁默和戈夫曼进一步发展和完善符号互动理论提供了可能。 二、现代时期的理论回顾 ( 一) 米德的符号互动论时期 米德在心灵、自我与社会一书中就提出了：生理性冲动和反应性理智的 互动是心灵的本质；主我和客我是自我的本质；自我和他人的互动是社会的本质， 所有的这些本质而又是通过符号性的行动才外化于世的。 米德符号互动论不仅把心理学研究中的主观性东西转化成客观，而且以此作 为客观、社会地研究主管内在的经验起点。 耐尔森富特( n e l s o nf o o t o ) 对认同的研究受到米德开创的符号互动论的很大 影响，他将人的动机解释为对某一群体认同的结果。她将人的动机解释为对某一 群体认同的结果。其把身份认同定义为“对某一特定身份或一系列身份的占有和 承诺( a p p r o p r i a t i o no fa n d c o m m i t m e n tt o ) 。富特还认为，身份认同是一个过程，是 通过命名( n a m i n g ) 来进行的，认同的概念是有关自我的产物。认同特别强调对立面， 也就是重要他者的认可。 ( 二) 斯特劳斯( s t r a u s s ) 的理论 斯特劳斯把认同定义与是一种互动的事实，是包括：( 来自自我和他人的) 自 我评价，个人的位置和评价，个人的各种名称，经历的和对生活过程有影响的各 种变化。 他借用“认同”致力于融合符号互动论和社会组织的相关研究，将研究的重 点放在人们相互之间如何联结在一起并受到影响，以及如何通过这种联结而相互 影响，并出版了研究成果镜子与面具：关于认同的研究。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三) 布鲁默( h b i u m e r ) 和戈夫曼( e g o l ：f m a n ) 的理论 这两者都师承于g h 米德的理论，发展却大相径庭。相比较而言，戈夫曼对 于认同的研究则更适用于中国。 1 9 6 0 年，认同逐渐成为了一个综合的概念。格里高利斯通( g r e g o r ye s t o n e ) 通过对引认同是个体在情境中( s i t u a t e d ) 所获得的一种意义，而且认同是不断变化 的一。这一概念将认同与社会关系联系起来，因为其认为情境本身就是由个体对 其在社会关系的参与和成员身份的认知所形塑的。 戈夫曼在污名：关于被损害了的认同的管理笔记( 1 9 6 3 ) 一书中继续分析了 情境中的自我，并将之用于对被污名化的群体的研究，分析他们如何呈现或试图 隐藏被污名化的自我。戈夫曼将认同进一步细分为社会认n ( s o e i a li d e n t i t y ) 、个人 认同( p e r s o n a li d e n t i t y ) 和自我认同( e g oi d e n t i t y ) ，并利用这种区分将“污名定义为 “特性与刻板印象之间的一种特殊关系一。o 综上所述，我们在清楚西方符号互动论关于身份认同研究发展脉络的同时， 可以借用其成型的、条理化的理论解释和梳理中国3 0 多年来大学生身份认同的发 展历程，展示这个从外到内、个人与集体、历史与现时的互动而形成的“身份认 同困境”，为接下来的形成过程分析提供理论基础。 王莹身份认同与身份建构研究评析阴河南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t a ) ，2 0 0 8 年1 月 1 4 第二章困境的形成过程分析 第二章困境的形成过程分析 第一节困境形成过程的理论分析 一、困境的出现与形成 “天之骄子”的社会标识是人才短缺时期国家特殊政策的产物，不是自然而然 的产物。其的产生适应了当时社会的发展需求，促进了社会的进步，得到了社会 与家庭的认可，大学生亦形成了“天之骄子 的自我身份认同。在这一阶段，大 学生的身份认同与社会现实是合拍的，也是高度合一的。 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特殊时期政策负面效应的显现，大学生的社会现实每 况愈下。1 9 9 9 年实行的教育产业化政策更是使大学生的处境雪上加霜。2 0 0 3 年第 一批扩招的大学生毕业了，其不再是由国家统一分配，而是进入劳动力市场自谋 出路。这一批大学毕业生在市场中直接面对政府、企业而应聘工作，开始出现了 困惑和困难。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学生的数量逐年增多，处境也愈来愈差，终于跌落进了 “尘埃 。对应到身份认同而言，伴随着就业处境的每况愈下，“天之骄子”的社 会身份认同与自我认同逐渐剥离，出现了社会认同的“骄子化”与现实处境的“民 工化”反差，形成了身份认同困境。 二、困境产生的原因 身份认同困境的出现是有其特殊原因的，是政府、社会、家庭等诸多因素的 合力而促成的。 首先，政府的原因。政府在主导如火如荼的教育产业化过程的同时，却逐渐 甚至完全退出了大学毕业生的就业体系，完全抛离了扩招前的统配制度，任凭数 量庞大的大学毕业生“自生自灭。在这种接近“休克式 的政府政策面前，众多 的大学生只能顶着“天之骄子”的称号独自面对愈来愈残酷的就业市场，自然容 易产生身份认同困境。 1 s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i 其次，社会、学校及家庭的原因。市场经济背景下的企业纷纷按照市场最优 化的原则选择人才，对现代人才培养机制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可继承计划经济体 制之下的教育模式却明显适应不了社会的需求。教育产业化中的学校更是沦为一 个市场主体，更多的只是为了经济因素而宣扬和推销“天之骄子”的理念。负责 “供给”的家庭却对学校的所有需求都“照单买账，盲目追求高学历。至此，社 会市场化的定位，学校的经济人定位以及家庭的“任人宰割”地位开始形成，这 三者的共同作用促成了“知识民工 的境遇，也导致了大学生的身份认同困境。 再次，个体的因素特殊的一代人。相对于之前“被动的一大学生，8 0 后 大学生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批最后自我和张扬的人群，是属于“主动型”的大学 生。这种个性化的特征在面对“知识民工 的处境时更容易残生困难和困惑，进 而形成困境。 第二节困境形成过程的现实扫描 一、“天之骄子刀的身份认同个案 ( 一) 第一阶段1 9 8 1 年搿天之骄子一社会符号的出现身份认同与社会现 实的“高度合一一 个案一：访谈对象y 男士，1 9 5 8 年出生于农村，家中兄弟姐妹4 人，y 排行 老大。于1 9 7 7 年参加了高考，考取了大学本科，1 9 8 1 年毕业之后分配到了县委， 曾官居县委书记和市某局领导，现居住于x a 市 读书就是为了跳出“农门”，当时要想读到高中主要是要求“又红又专”，学 习倒是其次我的家庭是属于贫下中农，祖母及父母为人忠厚，人缘不错，再加 上我的学习成绩也算是拔尖的，就这样进入了高中，之后参加高考考上了b j 大学， 变成了拥有城市户口的人 在y 从小成长的农村，他的经历经常在老人的嘴里被提起，用以教导不用心 读书的后辈们，尤其是和y 曾是小学同学的老人们，一提起y ，都是一脸的羡慕。 值得注意的是y 的子女们现都是领导，最不济的都是局级领导。 第二章困境的形成过程分析 据y 说，并不是所有的同学都得到很好的分配，但是大多数都生活的不错， 不好的只是极少数的例外。 个案- - ：访谈对象d 男士，生于1 9 5 8 年的中原某农村，家庭中兄弟姐妹7 人， 排行老大，初中毕业，现就业与北京某研究所( 雇佣工) ，现已是拥有一个孙子和 孙女的爷爷。谈及当时上学的目的的时候，d 一口咬定是为了跳出农门，因为当 时在农村，整天累死累活只能温饱( 当时中国农村还是实行工分制度) ，而拥有城 市的户口则可以生活的非常好，可以说是是人上人。上学考大学主要是为了成为 拥有城市户口的城市人，别的倒没想的太多。 当年上高中都是“推举”，只有成分好的和有“关系”的人才能进入高中，当 时初中毕业时，我在村里学校学习排行第一，无论是在体育还是文艺都是领头， 学生也都挺看的起我的，完全可以被选为学生代表直接升入高中，选举了几次也 都是排第一，升高中可以说是完全没有问题。但由于一个村里只有两个进高中的 名额，村支书瞧不起我家( 当时家里非常穷，再加上是中农出身成分不好，经常 受人欺负) ，村支书就不认可选举结果，重新要求了进行了多次选举，直到选举上 了村支书满意的入选，而我最终只能接受从第一最后成为第九的结果，没有上了 高中。 1 9 7 7 年恢复高考之时，初中学历的d 也参加了高考了，果然名落孙山。之后 心灰意冷在家务农，机缘巧合加入北京某考古所挖掘队，因聪明勤奋被重用，但 因学历太低只能一直是编外人员，直到目前还是编外人员。 当时，同村入队的有5 人，但是在考核中只有我完成了任务( 事后才知道是 考核，当时大家都以为是领导交给大家同样的活) ，出身苦的我自问是个不笨的人， 虽说没有什么文化，但是在平时干活中我能边干活边总结，总能及时完成头儿分 给我的活，质量也不错。 但因为只有初中学历，在自身行业领域颇有声誉的d 只能接受聘任的结果。 同期的大部分同事因为拥有高学历都已经成为各个省市同行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