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法学专业论文）票据抗辩法律制度研究.pdf

一 内容提要 疆3 5 7 1 1 壬 票据抗辩是票据法上的一项重要制度。本文对票据抗辩的基础理论、具体 类型、切断规则以及票据保证的抗辩问题作了深入地探讨，并就如何完善我国 的票据抗辩制度提出了具体意见。 关键词：票据抗辩抗辩切断票据保证 a b s t r a c t b i l ld e m u n ri sa n i m p o r t a n ts y s t e mi nb i l ll a w ，t 。h i st r e a t i s em a k e sa ni n - d e p t h d i s c u s s i o no ns e v e r a lq u e s t i o n so fb i l ld e m u r r e r ：f o u n d a t i o n a lt h e o r y , c o n c r e t et y p e ， r o l e so fr e s t r i c t i o na n dt h eq u e s t i o n so nt h ed e m u r r e ro fb i l l g u a r a n t e e a n db r i n g s f o r w a r ds o m ei d e a so nh o wt op e r f e c tt h es y s t e mo f b i l ld e m u r r e ro f o u r c o u n t r y k e y w o r d ：b i l ld e m u r r e r , - d e m u r r e rr e s t r i c t i o n ，b i l lg u a r a n t e e 1 前言 票据具有信用职能、汇兑职能、融资职能、支付职能和结算职 能，是市场经济社会交易活动不可缺少的流通工具和金融工具。有 人赞誉她是“商品交易的血管中流动的血液”、“世界不可缺少的第 五要素”，强调“商事之需要票据，如船之需要水”。1 1 1 票据法作 为规范各种票据关系的法律因而具有重要的地位，她与公司法、合 同法一起被并称为支撑市场经济正常运行的三大支柱。 一般认为，票据法属于民事特别法。作为一项民事法律，当然 不能剥夺债务人的抗辩权利，因为任何民事法律的内在平衡都是 通过权利与义务的对抗性来维持的。但票据法又不同于一般的民事 法律。普通民事法律强调对债务人抗辩权利的保护；而票据法则突 出强调对票据交易安全和流通的保障，限制票据债务入的抗辩。因 此，从某种意义上说，票据法就是一部限制票据抗辩的法律，整个 票据制度实际上是建立在限制抗辩的基础上的。 当今世界上，主要存在着英美票据法系和日内瓦统一票据法系 ( 大陆票据法系) 两大票据法系，其国际统一尚未完成。两大法系 对于票据抗辩采取了不同的立法主义，英荚法系票据法采取积极限 制主义，日内瓦统一票据法系则采取消极限制主义。1 2 1 因而，两 大法系对于票据抗辩的具体事由并没有作出一致规定。为了理论研 究和司法实践的需要，理论界一般将其概括为对物抗辩和对人抗辩 两大类，并创立了对人抗辩切断制度及其例外情况。这部分内容是 票据抗辩制度的理论精髓，本文将对此作详细论述。 票据法律制度在我国发展的起点相当低。在计划经济时期，国 家实行严格的现金管理，信用集中到银行，限制和取消了商业信用， 票据管理完全使用行政方法，票据制度没有存在的可能性。1 9 7 9 年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国经济体制逐步向商品经济转轨，票据 票据抗辩法律制度研究 在社会经济中的作用不断加强，特别是九十年代以后，随着社会主 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确立，票据在社会经济生活中的使用日益广泛。 据1 9 9 5 年的统计资料显示，票据在我国结算方式中所占比例已达 到6 0 以上，全国每天票据结算金额大约在1 0 4 0 亿元左右。1 9 9 6 年1 月1 日我国颁布实施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票据法( 以下简称 票据法) ，比较完整的票据制度才正式建立起来。 遗憾的是，这部票据法存在着很多立法缺陷，其中包括对 票据抗辩的规定。她一出台就遭到一些法学家的严厉批评，我国著 名法学家谢怀拭教授称她是一部“令人失望的法律”。1 4 1 对票据法 研究很有建树的赵威先生称第1 3 条第l 款关于票据抗辩限制的规 定“毫无意义”。【，】因此，如何完善我国票据抗辩制度，是当前法 学界值得研究的一项重要课题。本文将在最后部分就此提出自己的 思考意见。 当然，票据法是一门法理与学理比较深奥的法律部门，而我 国关于票据法的著作，特别是研究性的专著寥寥无几。这给本文的 撰写带来极大的困难，加上本人才学浅薄，文中不周密之处必定不 少，诚请各位导师和学友指正。 2 票据抗辩法律制度研究 一、票据抗辩的基础理论 ( 一) 票据抗辩的概念和特征 我国票据法第1 3 条第3 款对票据抗辩下了明确的定义， 即“本法所称抗辩，是指票据债务人根据本法规定对票据债权人拒 绝履行义务的行为。”换句话说，票据抗辩是指票据债务人对于票 据债权人提出的请求，以某种合法的事由予以拒绝的行为。其中， 票据抗辩所根据的合法事由，称为抗辩事由或抗辩原因；票据债务 人提出抗辩拒绝向债权人履行义务的权利，称为票据抗辩权。 票据抗辩具有以下特征： 1 票据抗辩必须由票据债务人提出，这里的债务人不仅包括 主债务人，还包括在票据上签名的其他债务人。也即是说，票据抗 辩的主体包括出票人、背书人、承兑付款人和保证人四种，其中主 要是付款人。在票据法上，付款请求权和追索权是都由票据债权人 所享有的，称为票据权利；而票据抗辩权则专属于票据债务人。我 们不能将票据抗辩权和票据权利混为一谈。 2 票据抗辫具有保护票据债务人和债权人的双重功效。抗辩 权本是普通民法上的概念，它与形成权、请求权、支配权并称为民 法上四大权利，但后三种权利均立位于权利人利益，只有抗辩权着 眼于保护债务人。票据抗辩蜕化于普通民法上的抗辩制度，同样是 票据债务人据以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但票据抗辩与普通民法上的 抗辩又有不同之处，票据抗辩除了对票据债务人的利益予以保护之 外，更注重保护债权人的利益。这突出表现在票据抗辩切断制度上。 在民法上，出于保护债务人的目的，规定了抗辩权的继续，即在法 律关系发生变动时，例如在发生债权转让时，债务人能够对原债权 人行使的抗辩权。均能够对新的债权人继续行使。但票据是流通证 券，为了保障票据的流通性，票据法在赋予债务人抗辩权的同时， 特别规定在对人抗辩的场合，债务人不能以直接当事人之间的抗辩 事由对抗其后取得票据的正当持票人。因此有学者称票据抗辩为“票 据权利之保护”1 6 l 。 票据抗辩法律制度研究 3 票据抗辩具有限定性。民法抗辩旨在保护债务人，对抗辩 事由一般不加限制，几乎任何能说明债务人无须履行义务的事由都 能对抗债权人。而票据抗辩旨在维护票据的流通安全，规定票据债 务人必须根据票据法规定的事由进行抗辩，不能任意抗辩。票据法 对抗辩事由的规定，即是立法上对票据抗辩的限制范围。票据抗辩 的限定性还表现在抗辩事由具有一定的针对性，有些事由可以对抗 任何票据债权人，而有些事由只能对抗特定票据债权人。本文将在 第二部分对此作详细论述。 4 票据抗辩通常是对票据金额的全额抗辩。我国票据法 第4 条第5 款规定，票据责任是指票据债务人向持票人支付票据金 额的义务，同时第5 4 条又规定，对票据的付款只能是足额支付， 如此规定表明我国的票据抗辩只能是全额抗辩。在一般债权领域， 债务人可以全部拒绝履行，也可以部分拒绝履行，而票据债务人只 能在完全履行和完全拒绝履行之间作出选择。 ( = ) l 哺 抗辩的效力 票据抗辩作为票据法上的一项重要且特殊的制度，必然会发生 一定的法律后果，这种法律后果即为票据抗辩的效力。其表现如下： 1 对持票人追索权的影响 持票人的追索权是指票据到期后，被拒绝付款，持票人可以对 背书人、出票人以及票据的其他债务人行使的追索权利。追索权是 基于持票人合法的票据权利产生的，如果持票人遵期提示承兑或者 提示付款时，遭到合法有效的抗辩，则持票人丧失了票据权利，从 而也就丧失了相应的追索权。 3 对持票人利益返还请求权的影响 我国票据法第1 8 条规定：“持票人因超过票据权利时效或 者因票据记载事项欠缺而丧失票据权利的，仍享有民事权利，可以 请求出票人或者承兑人返还其与未支付的票据金额相当的利益。” 这就是所谓的利益返还请求权。利益返还请求权实际上是票据法对 特定的丧失票据权利的持票人给予的一种权益补救，只有因票据欠 缺无效事由而遭抗辩的持票人才能享有，而遭其他事由抗辩的持票 4 人，则不能享有相应的利益返还请求权。 4 因票据抗辩产生的无效后果的溯及问题 一般民事合同被确认无效后，均自始无效。但是票据抗辩产生 的无效后果却并不一定有溯及自始的效力。票据抗辩产生的无效后 果，分为两种情况：一是票据本身无效，包括票据欠缺、更改无效 和票据伪造、变造无效。此种无效且不论行为的性质如何，首先均 是因票据本身的问题无效。此种无效是绝对无效，自始无效。二是 票据行为无效。因票据取得和债务事由的抗辩成立产生的法律后果 是持票人的票据行为无效。票据行为的无效，是在票据流通转让的 过程中发生的，因此发生在哪一个环节。哪个环节的票据行为无效， 不溯及以上环节。 5 对持票人民事权利的影响 票据关系与原因关系是分离的，票据债务人基于票据法的规定 而对持票人行使相应的抗辩，但这种抗辩并不能免除其与持票人之 间基于民事法律规定的普通债权债务关系，即持票人的民事权利不 会因遭到票据抗辩而消灭，持票人可依据其他的民事法律规定向与 其有债权债务关系的直接当事入主张权利。 ( 三) l i 据抗辩的立法主义和立法体制 1 票据抗辩的立法主义 虽然各国票据法都规定了票据抗辩制度，但各国票据法对票据 抗辩采取的立法态度却不尽相同。概括起来有两种：积极限制主义 和消极限制主义。积极限制主义从保护正当持票人的角度出发，规 定正当持票人可以对票据上的一切债务人主张权利，对抗任何人对 该票据的所有权利主张，并不受前手权利瑕疵和前手相互间对人抗 辩的约束。英美票据法主要采取这种立法主义，如英国汇票和本 票法第3 8 条规定：“凡正当持票人，其持有汇票不受任何原有关 系人所有权瑕疵的拘束，同时不受适用于原有关系人的少数个人抗 辩事由的拘束，并可向所有对汇票负有义务的关系人主张付款。”1 7 1 美国统一商法典第3 - 3 0 5 条规定，正当持票人可以对抗任何人 对该票据的所有权利主张，可以对抗与之没有发生关系的任何当事 5 票据抗辩法律制度研究 人对该票据的所有抗辩。i s 在英美票据法上，任何持票人在法律 上均初步推定为正当持票人，对持票人的抗辩，抗辩人负举证责任。 根据荚美票据法的有关规定，正当持票人应具备以下五个条件； ( 1 ) 持票人所持票据符合法定形式要件：( 2 ) 票据未逾期：( 3 ) 付有对价；( 4 ) 善意取得：( 5 ) 对票据瑕疵不知情。1 9 所谓消极 限制主义，是指票据法对票据债务人不得主张抗辩的事由，予以归 类列举，凡票据法未列举的事由，只要抗辩理由充分，票据债务人 均可以提出抗辩。大陆法系国家的票据法主要采取这种立法主义。 i i 哪 我国票据法借鉴了大陆法系票据法消极限制的立法主义，但又 贯彻得并不彻底。我国票据法第1 3 条第1 款以归类列举的方 式规定了票据债务人不得主张抗辩的两种情形：第一，票据债务人 不得以自己与发票人之间的抗辩事由对抗持票人；第二，票据债务 人不得以自己与持票人的前手之间的抗辩事由对抗持票人。但这两 种情形因票据法第l o 条第l 款的规定而变得毫无意义。票据 法第1 0 条第1 款规定：“票据的签发、取得和转让，应当遵循诚 实信用的原则，具有真实的交易关系和债权债务关系。”票据债务 人完全可以根据此条的规定，以诚实信用原则或票据外基础关系的 瑕疵为由来对抗持票人，从而从根本上否定了票据的无因性和流通 性i l ”，否定了票据抗辩的限制规定。因此有学者称我国票据法 关于票据抗辩的规定，采取的是“不限制主义”。 2 票据抗辩的立法体制 各国票据法对票据抗辩采取了不同的立法主义，具体到票据抗 辩的立法体制，各国立法也不尽相同。大陆法系国家的票据法般 没有总则或通则的规定，因此把票据抗辩分别规定在出票、背书、 承兑、付款等章节中；荚美法系国家的票据法虽然有通则性的规定， 但通则章一般不对票据抗辩作出规定，而是在持票人的责任章节 中，对票据抗辩作出具体集中的规定；我国台湾的票据法设有通则 章。将票据抗辩主要规定在通则章中。我国票据法设有总则章， 总则章第1 3 条对票据抗辩作了规定。 6 票据抗辩法律制度研究 = 、票据抗辩的类型 各国票据法对票据抗辩的类型都没有作出明确的规定，但票据 抗辩事由纷繁复杂，从理论上对其进行归纳分类，有利于票据抗辩 的法律实务活动，对票据抗辩的理论研究也大有裨益。 根据票据抗辩效力和抗辩对象的不同，理论界一般将其概括为 两大类：对物抗辩和对人抗辩。 ( 一) 对物抗辩 所谓对物抗辩( r e a ld e f e n s e ) ，又称绝对抗辩或客观抗辩，是 指基于票据或者票据上记载的债务人而发生的抗辩，该抗辩不因持 票人的变更而受到影响。这种抗辩的特点在于：( 1 ) 抗辩事由来自 于票据本身或票据上记载的债务人本身。( 2 ) 该种抗辩事由可由票 据债务人用来对抗一切票据债权人，且并不因债权人的变更而受到 影响。( 3 ) 该种抗辩事由与票据当事人之间的基础法律关系无关， 具有客观性特征。 对物抗辩依据抗辩权人的范围不同又可以再分为以下两种： 1 一切票据债务人可以对一切票据债权人主张的对物抗辩 票据无效的抗辩。票据欠缺绝对应记载事项( 如欠缺票据金 额) ，或记载了禁止事项( 如有条件的付款命令) ，或不可更改的事 项被更改( 如票据金额、日期、收款人名称等不得更改的事项被更 改) ，或不符合票据金额记载规则，都会导致票据无效。票据无效 时，一切票据债务人都可以拒绝履行票据债务。 对不依票据文义提出请求的抗辩。票据为文义证券，票据债 权的内容应依票据文义而定，如果票据债权人不依票据文义提出票 据债权请求，债务人可以拒绝履行票据债务。如到期日未至，付款 地不符，票据金额与请求金额不符等。 票据债权已消灭的抗辩。票据债权因一定原因而消灭，如债 务人已经付清票据款项。票据金额已经依法提存等，如果持票人向 债务人请求付款，债务人可以此来对抗债权人。 票据失效的抗辩。持票人丧失对票据的占有时，可向法院申 请除权判决，经法院作出除权判决后，该票据就失去了效力。这时， 7 票据抗辩法律制度研究 票据债务人只对除权判决的申请人支付票据金额，任何人如再凭该 票据请求行使票据上权利，债务人可进行抗辩。 2 特定票据债务人可以对一切票据债权人主张的对物抗辩 欠缺票据行为能力的抗辩。无民事行为能力人或限制民事行 为能力人在票据上的签章无效，该行为人可以此来对抗所有债权 人。当然该行为人所为票据行为的无效不影响其他行为人所为行为 的效力，其他人仍得依票据文义对权利人负责。 票据被伪造或变造的抗辩。当发生票据被伪造时，由于被伪 造人并未在票据上签章，也未授权他人在票据上签章，所以他不负 票据责任。当发生票据被变造时，在变造前签章的债务人，只对变 造前的票据文义负责，如有人对他按变造后的票据文义行使权利， 他可以提出抗辩。关于票据伪造的抗辩问题是相当复杂的，作者将 在后面对此作详细论述。 承兑撤销的抗辩。日内瓦统一汇票本票法第2 9 条规定： “付款人已在汇票上承兑，而在将汇票交还执票人以前，涂销其承 兑者。视为拒绝承兑。除有相反之证明外，此项涂销视为在票据交 还前所为。”【1 3 1 在这种情况下，该汇票付款人可以自己曾有效撤销 了承兑丽对一切持票人行使抗辩。 欠缺保全手续的抗辩。持票人如果不在法定期限内行使和保 全票据权利，如未按期提示付款或作成拒绝证书等，就会丧失对前 手的追索权，被追索人可行使抗辩权。但票据的主债务人如汇票的 承兑人、本票的出票人以及保付支票的保付人不得以此为由主张抗 辩，因为他们所负的是付款责任，权利的行使和保全手续是否欠缺， 对此没有影响 票据权利因时效届满而消灭的抗辩。根据票据法的规定，票 据当事人不同，其权利消灭的时效期间也不同，如我国 票据法 第1 7 条规定，票据权利在下列期限内不行使而消灭：( 一) 持票人 对票据的出票人和承兑人的权利，自票据到期日起2 年。见票即付 的汇票、本票，自出票日起2 年；( 二) 持票人对支票出票人的权 利，自出票日起6 个月；( 三) 持票人对前手的追索权，自被拒绝 8 票据抗辩法律制度研究 承兑或被拒绝付款之日起6 个月；( 四) 持票人对前手的再追索权， 自清偿日或者被提起诉讼之日起3 个月。不同的票据当事人可以自 己适用的票据时效已届满票据债权对自己已消灭为由，对抗债权 人。 对无权代理或越权代理的抗辩。没有代理权而以代理人的名 义在票据上签章的，应当由签章人承担票据责任：代理人超越代理 权限，应当就其超越权限的部分，承担票据责任，因此，被代理人 可以此来对抗票据权利人。如b 以a 之代理人的名义签发一张本票 给c ，c 背书转让给d ，d 再背书转让给e ，而实际上a 并没有授权 b 签发票据，此时a 可以b 无权代理为由对抗所有持票人，包括c 、 d 和e 。但需要指出的是，如果a 对c 负有表见责任时，则a 不能 对抗c ，只能对抗c 的所有后手。包括d 和e 。有学者认为这种抗 辩介于对物抗辩和对人抗辩之间。【l 钔作者认为可以把它看作是对 物抗辩的特殊情形。 基于票据记载的抗辩。比如，背书人在票据上记载有“不得 转让”字样，其后手再背书转让，原背书人对后手的被背书人不承 担保证责任，他可以此行使抗辩权来对抗其后取得票据的人。这可 以和上述基于表见代理的抗辩情形一样，被看作是对物抗辩的特殊 情形。 出票人为消费者可提出的抗辩。这是一种特殊的对物抗辩， 旨在保护消费者的利益。它是指在消费者为消费信贷证券的票据出 票人时，赋予他可以其与经营者之间的抗辩来对抗一切票据权利 人，甚至是善意持票人。关于这个问题，作者还将以后部分作详细 论述。 ( = ) 对 抗辩 所谓对人抗辩( p e r s o n a ld e f e n s e ) ，又称相对抗辩或主观抗辩， 是指基于持票人自身或者票据债务人与特定的持票人之间的关系而 产生的抗辩。这种抗辩具有以下特征：( 1 ) 这种抗辩的产生来自于 特定人的原因，因此称为对人抗辩。( 2 ) 这种抗辩仅能向特定的持 票人提出，所以又称为相对抗辩。( 3 ) 这种抗辩只能向特定的票据 9 票据抗辩法律制度研究 债权人行使，即与当事人之间的个人关系因素紧密相连，所以又称 为主观抗辩。如果债权人发生了变化，债务人不能对抗新的债权人， 即抗辩发生切断。 对人抗辩根据行使抗辩权人的不同又可以再分为以下两种情 况： 1 一切票据债务人可以对特定票据债权人主张的对人抗辩 持票人欠缺或丧失受领票据金额能力的抗辩。持票人被法院 宣告为无民事行为能力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或者被宣告破产， 或者债权被法院冻结、扣押而禁止支付时，则该持票人实际上失去 了受领票据金额的能力，如果其向票据上的任何债务人主张权利， 后者可基于上述理由行使抗辩权。 持票人欠缺形式上受领票据金额资格的抗辩。在票据法立法 和司法实践中都认为记名票据的背书行为应当是连续的，只有连续 的背书才能证明票据权利。如果持票人所持记名票据的背书是不连 续的，在这种情况下，持票人向票据债务入主张权利，任何债务人 均可对其行使抗辩权。 持票人欠缺实质上受领票据金额资格的抗辩。根据我国票 据法第1 0 条至第1 2 条以及相关法律法规的规定【l ”，持票人取 得票据时必须给付对价( 因税收、继承、赠与可以无偿取得票据的， 其享有的票据权利也不得优于其前手) 【l “、取得票据的手段必须 合法、主观上必须具有善意。如果持票人欠缺这些条件，便不享有 票据权利。无论他向哪一位票据债务人主张权利，都会遭到抗辩。 2 特定票据债务人可以对特定票据债权人主张的对人抗辩 原因关系非法的抗辩。原则上票据关系与原因关系是相互独 立的法律关系，但是原因关系和票据关系又有牵连性，这种牵连性 体现在原因关系的当事人与票据关系的当事人同一时，也就是说在 直接当事人之间票据债权人基于不法原因而接受票据时，票据债务 人仍可以此原因关系无效而对票据债权人进行抗辩，拒绝支付票据 金额。但是，这种抗辩仅限于直接当事人之间，不能以此对抗善意 第三入。比如，甲为从乙处购买毒品或者为偿还欠乙的赌债而签发 票据抗辩法律制度研究 一张以乙为受款人的本票，乙将该票据转让给丙，此时，甲不能拒 绝丙的权利主张，但如果乙向甲请求票据权利，甲可以原因关系非 法为由行使抗辩。 原因关系欠缺的抗辩。原因关系欠缺包括原因关系自始不存 在和原因关系嗣后不存在两种情形。前者如甲与乙签定了一份附延 缓条件的合同，基于该合同甲向乙签发了一张本票，但双方约定的 条件一直未成就，即合同始终未生效。后者如甲为支付货款而向乙 签发了一张汇票，但后来由于某项不可抗力事件的发生致使乙无法 履行交货义务，双方当事人的买卖合同最终解除，即发生原因关系 嗣后不存在的情形。在原因关系欠缺时，票据关系虽不会因此而当 然消灭，但在该种情形下，直接当事人之间发生的票据关系被认为 是明显地违背了民法中的诚实信用原则，故票据法一般都赋予票据 债务人对其直接当事人以抗辩的权利。 原因关系未履行的抗辩。比如，甲从乙处购买一批货，甲签 发一张本票给乙，乙却迟迟未交货，反而要求甲支付本票，甲可以 乙未交货为由拒绝其付款请求。 基于当事人之间的约定而行使的抗辩。这种抗辩是指授受票 据的直接当事人之间对于票据签发或转让有特别约定，若持票人违 背该项特别约定时，则票据债务人可以此为由主张抗辩。如延期付 款的特约可以在直接当事人之间产生抗辩。国外票据法中往往在所 谓融通票据【1 7 】领域适用该种抗辩事由。这种融通票据中出票人与 收款人之间一般约定有所谓的融通契约，如果收款人违反此项特殊 约定。则票据债务人可以该特约主张抗辩。我国为防止融通票据可 能导致的信用膨胀等问题，尚不承认该种票据的存在。 在我国票据运作实务中，最典型的依据特约主张抗辩的类型发 生在空白票据领域。所谓空白票据，又称为空白授权票据，是指票 据行为人仅在票据上签名盖章，而将票据上其他应当记载的事项， 全部或者一部分授权他人完成的票据。空白票据从严格意义上讲是 无效票据的一种，但在实际生活中，票据债务人在签发票据时，往 往无法对诸如票据金额、付款地等事项事先进行准确认定，出票人 票据抗辩法律制度研究 先签发票据而将无法确定的事项授权特定的人补充的情形大量出 现，票据法为适应这种实际需要而例外地承认空白票据的有效性。 我国票据法有条件地承认空白票据的效力，且仅限于空白支票。票 据法第8 6 条规定：“支票上的金额可以由出票人授权补记，未补 记前的支票，不得使用”，第8 7 条第l 款规定：“支票上未记载收 款人名称的，经出票人授权，可以补记。”可见，在空白支票中， 特定的持票人在经出票人授权后享有一定的补充权，这种补充权的 行使可以认为是票据债权人与票据债务人之间的一种特别约定，如 果持票人的补充超出票据债务人即出票人的授权，该票据债务人即 可以双方之间的特约进行抗辩。例如：甲公司为支付欠乙公司的一 批货款而签发了一张支票给乙公司，因双方系多年的贸易伙伴，甲 欠乙的货款额又未完全确定，甲即授权乙在核算后对金额及收款人 名称进行补记，乙在支票上补记了超过贷款一倍的金额，并将该支 票转让给丙。此时，甲不能对善意持票人丙主张抗辩，因为丙无法 判断哪些是出票人的真实意思表示，哪些是前手持票人的越权行 为，出票人甲在无法证明丙取得票据出于恶意或者重大过失时，就 必须对补充后的票据文义负责。但甲可基于其与乙之间的授权补记 关系而对乙主张抗辩。 交易实践中，授受票据的直接当事人之间特别约定的事项有很 多，这些约定属于合同法的调整对象。按照一般合同法理论，作出 约定的当事人只要具有相应的民事行为能力，约定的意思表示是真 实的，约定的内容不违反社会公共利益，该约定就是有效的合同。 通常讲，票据的直接当事人基于票据会有这样那样的约定，只要约 定有效，当事人就应当遵守，否则构成合同法上的违约。在票据法 上，直接后手如果没有履行约定的义务，而又持票向直接前手主张 票据权利，直接前手就可以其未履行约定义务为由主张抗辩。 如上所述，票据抗辩的事由可以分为两大类，即对物抗辩和对 人抗辩。这是传统的分类方法，为目前中外大多数学者所接受。这 种分类方法将纷繁复杂的票据抗辩事由进行了合理梳理，使之条理 化、清晰化，增强了司法实践的可操作性。但也有些人对这种分类 票据抗辩法律制度研究 方法提出了质疑，如有人主张将票据抗辩事由分为四类：( 1 ) 对票 的抗辩；( 2 ) 对票的取得抗辩；( 3 ) 债务抗辩：( 4 ) 票据欺诈抗辩。 1 8 3 我国青年学者赵威则认为“以票据抗辩是否可依票据外观书面 记载而主张为标准，分为依票据外观书面记载发生的抗辩( 此种抗 辩因不可限制，故也称为不可限制的抗辩) 和不依票据外观书面记 载发生的抗辩( 此种抗辩因可以限制，故也可称为可限制的抗辩) 两种较为妥当。”【i 铂这些分类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并无多大的实 际意义，因为分类的价值在于对司法实践的指导作用，传统的分类 方法在这方面已经起到相当好的作用了。所以，本文在这里不再作 过多的搀和。 三、票据抗辩切断制度 在票据法的若干制度中，抗辩切断是票据法中特有的制度之 一，它以特殊的规则调整票据关系当事人之间的权利和义务，在解 决票据纠纷、保障合法持票人权利上，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 一) 各国关于l i 擐抗辩切断嘲度的立法 票据作为一种流通证券，其主要功能在于促进资金融通和在某 种程度上代替货币的使用，票据抗辩制度的设计也主要是维护票据 流通、信用等职能的充分发挥。针对的问题主要是：如果将票据上 的债务人所享有的抗辩理由规定得过于宽泛，尤其是允许票据债务 人任意援引票据记载内容以外的事项作为票据抗辩的理由时，可能 会造成票据权利人合法票据权利难以实现的后果，从而阻碍了票据 的使用和流通。所以各国票据法都对票据抗辩采取了一些限制性的 措施，即为票据抗辩的切断。 日内瓦统一汇票本票法第1 7 条及日内瓦统一支票法 第2 2 条规定，票据债务人不得以自己与发票人或持票人之前手个 人之间存在的抗辩事由对抗持票人，但持票人明知对债务人有损害 而取得票据者，不在此限。日内瓦统一汇票本票法第1 9 条及日 内瓦统一支票法第2 3 条规定，票据债务人不得以自己与背书人 个人之间的抗辩事由对抗持票人。但持票人明知对债务人有损害而 票据抗辩法律制度研究 取得票据者，不在此限。咖3 我国汇票法第3 8 条规定：“凡正当持 票人。其持有汇票不受任何原有关系人所有权瑕疵的拘束，同时不 受适用于原有关系人的少数个人抗辩事由的拘束，并可向所有对汇 票负有义务的关系人主张付款。”f 2 ”美国统一商法典第3 - 3 0 5 条规定，正当持票人可以对抗任何人对该票据的所有权利主张，可 以对抗与之没有发生关系的任何当事人对该票据的所有抗辩。他2 我国台湾票据法第1 3 条规定。票据债务人不得以自己与发票人或 持票人之前手间存在抗辩事由对抗持票人。但持票人取得票据出于 恶意时，不在此限。3 我国票据法第1 3 条第1 款亦有此规定， 即“票据债务人不得以自己与出票人或与持票人的前手之间的抗辩 事由，对抗持票人。但是，持票人明知存在抗辩事由而取得票据的 除外。”各国票据法对票据抗辩切断制度规定的共同点在于：将票 据抗辩中关于人的抗辩限制于直接当事人之间，不允许特定人之间 的票据抗辩扩展到其他人之间的票据关系中，即票据流转给直接当 事人以外的其他人之后，直接当事人之间的票据抗辩事由原则上被 切断。 通常认为，在对物抗辩领域，由于该种抗辩是基于票据自身或 票据上记载的债务人自身的原因发生的，无论票据怎样流转，该种 抗辩事由都会发生，票据债务人始终可以对任何持票人主张其抗辩 权，故对于物的抗辩不应当存在限制性的规定。而对于对人抗辩来 说，由于抗辩的原因主要来自于特定持票人，而在票据流通过程中， 持票人经常变化，所以对于对人抗辩应给于一定的限制。 ( = ) l i 据抗辩切断捌度的法理分析 票据抗辩之所以被切断，要从法理上对此作进一步分析，还得 从票据债权的转移着手因为票据债权的转移与民法中的债权转移 具有很大的不同，其区别主要如下： 1 。民法中的债权转移是指不改变偾的内容，债权人将其债权 转移于第三人享有。当原债权人将其债权全部转让给第三人时，该 第三人即取代原债权人成为债的关系中新的债权人【2 ”，原债权人 则脱离债的关系，他既不能再向债务人就先前的债权主张任何权 1 4 票据挽辩法搏$ 瘴研究 利，也不对受让入就所转让的债权承担另外的义务，除非双方另有 约定。而票攥债权缎鹜书转移给受t 荛入持有时，受t 大便享有7 票 据债权，但禁据原债权人并朱因让岛票据而脱离票据关系，而是继 续承缒因箕转诖票嚣行为产袋懿法逡豹摇绦费任，裁汇票寒说，背 书人应担保承兑并掇保付款，而就本票和支浆而言，则应担保付款。 掰戳，转速入峦先懿鬃据穰粳入转必票蒸壤务久，帮为实瑷票据穰 权提供担保。 2 。民法孛懿穰毅迁与缀经壤务入露意黢考逶麴债务入，始对 债务人发生效力。对于债权让与，如债务人能提出予情理及社会一 般嚣解试弱豹爱对攥圭，曼| l 馕投让岛嚣寒经馕务人弼意，不发生效 力。而票据债权转让时，无须通知禁据债务人，也不必经其承诺， 只癸拷票入完成一定豹转让行为，翔背书并予以交付，鄄槐赋有效 的票据转让。 3 。就债权让与豹效力餐，民法中的债投让与，当债权受让人 取代原债权入成为新债权人时，他攀有与原债权入阔样的债权，膏 权请求债务入向自融履行债务。债务人也只能恕受t b 人履行债务。 为了保护债务入不因债权证与而蒙受不乖j ，民法规定。凡债务天可 以对抗原债权人的抗辩权，均可以对抗新债权人。黼票据债权转让 中，经过连续背书，善意取得票据债权的受让入的桑据权肇| | 是完全 的、无瑕疵的，因而受让人w 以获得优于其前手让与入的票据权利， 票搭债务入不得良其与前手转让入乏闯的抗辩事由辩抗受谂入，静 所谓抗辩切断。 票据馕裁在转移上之新虢与一般债权鹃转让不鹬，是瓣为票据 债权具有特殊性，淡现为； 第一，鬃据穰投是一种预鬻豹攀l 益。蘩撵篌权麴实蕊辩弱要薇 票据的期限记载为限，而该期限往往是较长的一段时间，随着时间 豹嚣l 移，票据上豹懿款久胃蕤会出蠛金整辫敬、酸岁或键款入死亡、 逃麟等情况，致使票据债权人不能实现其燎终的票据权利为了避 免这静壤援发生， 簸恣傺障椠据滚逶熬安全，票据法援定德一令背 书人对持票人的票据权利承担担保责任，旦持票人不能实现付款 票据抗辩法律制度研究 请求权，就可向所有前手进行追索。由此，前手与后手的关系就是 票据上的债权债务关系，所有前手均是后手的债务人，所有后手都 是前手的债权人。票据的所有当事人都置于票据债权债务关系中。 票据债权人为持票人，其他因实施一定的票据行为而在票据上签名 的人均为票据的债务人。所有在票据上签名的背书人对付款承担担 保责任，且为共同连带担保责任。 第二，票据债权的效力经背书转移时不会被损抑。票据债权在 经一般背书转让时，其债权内容不变、效力不变，不论经过几次背 书，最后的持票人所拥有的票据权利都是有效的、完整的。因而债 权人在实现债权时应不受限制。 第三，票据债权经背书转让时，其基础债的关系不随之转移。 虽然由于基础债权债务关系的存在而引起票据债权的转移，但票据 受让人将票据再行背书转让时，是因其与新的持票人之间存在某种 民法上的债，而不是因为其与原来的让与人之间存在的某种民法上 的债。所以，票据债权的内容及实现均与基础债无直接关系，这两 种债是相对独立存在的，且随着背书行为而相分离。 从以上分析可见，随着票据债权的转移，票据债务人的抗辩被 限制，票据流转次数增多，票据债务人可行使的抗辩不会增多。而 在一般的民事之债中，随着债权的转让，债务人对原债权人的抗辩 亦随着转移于新的债权人身上，因此，债权转让次数越多，债务人 可行使的抗辩就越多。票据抗辩切断制度的目的在于侧重保护票据 债权人的合法利益，从而充分发挥票据的流通功能。 ( 三) 曩据抗辩切蔚的规刖 从我国票据法第1 3 条的规定来看，票据抗辩的切断主要 有两项规则： 1 票据债务人不得以自己与出票人之间的抗辩事由对抗持票 人 如此规定是票据关系与基础关系相分离原则的具体体现。票据 债务人与出票人之间可能基于原因、资金、预约等基础关系或者基 于其他民事法律关系而使得票据债务人享有若干种抗辩权，但是， 1 6 票据抗辩法律制度研究 票据债务人不能以此事由对持票人行使抗辩。例如：甲乙之间订立 有买卖合同，甲预备向乙出售价值1 0 万元的货物，同时，丙对甲 享有l o 万元的债权，甲为及时清偿对丙的一部分债务，签发了一 张以乙为付款人，以丙为收款人的汇票，金额为1 0 万元，乙对此 汇票进行了承兑。之后甲没有能按照其与乙的合同向乙交付货物， 当收款人丙向付款人乙请求付款时，乙不能以甲未履行合同义务为 由行使抗辩，乙只能在依法对丙付款后，依据合同上的请求权向甲 主张相应的赔偿。 2 票据债务人不得以自己与持票人的前手之间的抗辩事由对 抗持票人 此类规定同样是基于票据关系与票据基础关系相分离的理论。 即票据债务人虽然能基于其与持票人的前手之间所存在的特定的关 系，对该票据持有人的前手主张对人抗辩，但不得以此来对抗善意 取得票据的现持票人。因为除了法定的情形以外，持票人取得票据， 即获得该票据所代表的票据权利，如果强制性要求持票人在取得票 据的同时，继受该票据在流通过程中所存在的瑕疵，则明显地对持 票人不公平，违背了票据立法的初衷。 这里所说的持票人的前手是指在持票人之前签章的其他票据债 务人。前手是一个较为宽泛的概念，票据的多数当事人之间，法律 依据他们之间的相互位置而划分为前手与后手，前手与后手之间的 关系是债权债务关系。持票人的前手实际上即是持票人的债务人， 可以为直接前手，也可以是非直接前手；可以是一人，也可以是数 人。票据可能经过多次转让，在持票人之前签章的票据债务人往往 很多，即作为持票人前手而存在的票据债务人很多，在错综复杂的 票据关系或者非票据关系中，被要求承担票据责任的特定债务人极 有可能与持票人的某一前手之间存在着特定的抗辩事由，票据抗辩 的切断规定即是不允许该票据债务人利用此类抗辩事由来主张免 责。例如，甲受乙的欺诈而向乙签发了一张本票，当乙持该本票向 甲请求付款时，依据票据法的规定，甲当然可以行使相应的抗辩权 对乙的请求进行拒绝。但如果该本票经由乙的背书转让给丙，丙向 1 7 甲主张票据权利时，甲就不得以自己与乙之间的原因关系不合法而 对丙行使抗辩。再以汇票的签发为例，汇票上记载的付款人如果对 汇票进行了承兑，即成为票据上的主债务人，无论是承兑行为先于 转让行为，还是转让行为先于承兑行为，汇票承兑人均不得以自己 与持票人前手之间的抗辩事由对抗持票人。 ( 四) l i 据抗辩切断的倒外 票据抗辩切断的例外是相对于票据抗辩切断制度而言的，是指 票据债务人可以凭借自己与出票人或持票人的前手之间的抗辩事由 对抗持票人的若干特殊情形。 票据法之所以规定票据抗辩切断制度，目的在于保护善意持票 人，使其受让票据时，不会因票据外观形式文字以外的抗辩事由， 发生票据权利行使的困难。但如果持票人是出于恶意取得票据时， 当然不能不例外地准许票据债务人对其抗辩，否则就会因鼓励恶意 而失掉法律上的公平。票据抗辩切断的例外正是基于此而建立起来 的。可以说，票据抗辩切断制度旨在维护持票人的权益不受到抗辩 权滥用的侵害。而票据抗辩切断的例外则着力于保障票据债务人的 合法权益。 从各国票据立法和司法实践来看，票据抗辩切断的例外主要适 用于两种场合： 1 恶意抗辩。 我国票据法第1 3 条第l 款在规定有关票据抗辩切断内容 的同时，又有但书规定：“持票人明知存在抗辩事由而取得票据的除 外。”基于此而向持票人主张的抗辩，一般称为“恶意抗辩”，即如 果持票人明知票据债务人与出票人或者与自己的前手之间存在抗辩 事由仍取得票据时，票据债务人可基于与出票人或者持票人的前手 之间存在的抗辩事由，对抗持票人。对于恶意抗辩，大陆法系国家 的票据法均有规定，如日内瓦统一汇票本票法第1 7 条规定：“依 汇票受到请求的人，不得以自己与发票人或持票人之前手个人间所 存在抗辩事由对抗持票人。但是，持票人明知对债务人有损害而取 得票据者，不在此限。”日本票据法第1 7 条、我国台湾票据法第】3 1 8 票据抗辩法律制度研究 条也有相同规定；”1 英美法系国家的票据法则提出了正当持票人 与非正当持票人的概念，票据抗辩只能针对非正当持票人行使，所 以当持票人明知让与人对该票据的所有权有瑕疵而受让该票据时， 票据债务人对该非正当持票人行使的抗辩即为恶意抗辩。啪 对于恶意抗辩的准确认定是确立恶意抗辩是否成立的关键性环 节。理论上对“恶意”的认定有通谋说、害意说、认识说三种观点 啪】。通谋说是指出票人与持票人以及持票人与其他前手之间存在 有害于特定票据债务人的通谋；害意说则是指持票人在取得票据时 对票据债务人存在着害意；认识说仅是指持票人知晓票据债务人与 出票人或者与自己的前手之间存在抗辩事由。比较起来，通谋说范 围限定得过于狭窄；害意说则不易判断，很容易流于形式或者造成 司法擅断；而认识说则依据了较为客观的标准。从实际情况来看， 采用通过当事人知晓有关抗辩事由的事实来推定当事人主观上欠缺 善意，较直接证明当事人具有恶意要容易一些，实际上我国的票据 抗辩切断的例外制度采用了就是认识说。 对于持票人恶意的时间认定，通说认为应以持票人取得票据时 为准。我国票据法也是强调只有持票人是在基于“明知”而取 得相关票据时才可能出现恶意抗辩的情形。持票人在取得票据之后 方得知有关抗辩事由存在的，并不成立恶意的抗辩。之所以这样规 定，主要还是为了保障持票人的票据权利能够得到较好的实现，法 律如果规定嗣后知晓有关抗辩事由存在的持票人也将遭到票据债务 人的抗辩，票据就无法进行相应的转让流通。另外，持票人恶意的 成立并不一定意味着恶意抗辩的成立，如果持票入在向票据债务人 主张票据权利时，特定的抗辩事由已经消灭，就不可能再发生所谓 的恶意抗辩的问题。 在这里，必须将取得票据时明知存在抗辩事由这种恶意和票 据法第1 2 条规定的明知前手欺诈、胁迫、偷盗取得票据这些情 形区分开来。持票人取得票据时，主观上必须具备善意方能享有票 据权利，如果持票人对其前手以欺诈、胁迫、偷盗等手段取得票据 主观上明知( 即恶意) 或应知而不知( 即重大过失) ，就不能享有 1 9 票据抗辩法律制度研究 票据权利。而票据法第1 3 条又规定，持票人明知存在抗辩事 由而取得票据的，票据债务人对前手- t p a 行使的抗辩对新的持票人 也可以行使。实际上，如果持票人明知的抗辩事由属于票据法 第1 2 条规定的“欺诈”、“胁迫”、“偷盗”等情形时，票据债务人 向持票人行使抗辩的直接原因就是持票人根本不享有票据权利，而 不是因为前手的瑕疵波及到了后手。如果持票人明知的事由是仅存 在于前手们之间的抗辩原因，比如收款人b 为交易将票据转让给c ， c 又将票据转让给d ，c 由于主观意愿以外的原因未能如约履行其 与b 之间的合同，d 明知这一情况而取得票据。这时，持票人d 并 不因为这种明知而不享有票据权利，但当他持票向b 行使权利时， b 对c 可以主张的抗辩对d 也可以主张。 总之，我国票据法第1 2 条规定的“明知”，导致持票人根 本不享有票据权利，而第1 3 条规定的“明知”，仅仅使持票人受到 前手瑕疵的影响，并不当然丧失票据权利。 2 无对价抗辩。 我国 慕援攘葭落蘩专聚攥薹纛取簿戆嚣粼 巢据抗辩切断制度与票瓣游意取樽制胰的菸同西的是为了促进 票爨鹃漉逶，僚漳较会交易戆安全，鼷誊共鼹转立怒点是辍妒票据 的替意持票人。但谯各国票据法的理论和实践中，酃把两翥着作是 苓爨瓣赣| 寰。主要嚣裂窖： 1 票据抗辩切断与票搁簧意取褥的法襻依据不简 程凌覆，黎据抗辩凌数燕簧壤摄麴是粱据法第1 3 条约规 定；而票据蒋意取褥主要依据的是票据法第豫条静规定。在 整赛其镳嚣寨翡票捺法孛，媳鄂竣肖不弼龅条款对疆者捧如专门规 定，如日内瓦统汇票本蔡法藜1 7 祭疆定了綮攘抗辩静落舔。 纂l 条袈滗了票攒躲善意取褥捌。 2 票辩抗辩镯新郛桑擦善意敬褥懿法襻拇蔽娶辞不霜 桑豢拣辩甥繇的构成要馋是持隳人只瑟不知邋债务人嗣出票人 或者自己的前手之阏存在抗辩事由。该票壤骥莠入攀不餐浅蓑主张 抗辩。在蘩据善意敬褥制度中，掩浆人则臌不知自已的前警并无转 谴隳据酶投稍，器髑，不褥瑕褥蔡攘上懿较鬟。 3 巍浆据抗辩切断和慕据善懑取得中剃益受到损失的人不同 无论麓桑据撬辩讶羝添是票懿簿塞取褥，蠡莛逶过餐疆豢蠢巍 事人约会法权益来实现票据流通，保护社搬交易蜜金的。猩票据抗 辩瓣断案g 寝币，毒手票据骥务天苓熊弑爨骞羲菰辫事交黠撬善意持 募入，所以票据馈务人的制益将激剐损失。而在浆据的善意取得制 庭孛，由警深护了善意簿慕a ，鬻捷真爰魏毂裁入瓣嚣蠡遭受裂攒 失。换句话说，前嚣受损= 怒的是隳据债务人，后蒲受损失的是真溅 翡蔡器毂裁a 。 4 票据抗辩切断和票据善意取得争淡的焦点芥同 在系黎撬辩镯赫兹祷况下，争议靛爨点在予浆撂馈务入与持袋 2 l 巢舞羲辩滚津裁蠹释建 天麓壹接籍等骞燹桑霆摭辫零瘗。擞象黎黎壤务太鸯持黎入熬蘩芋 秃抗辩事由，则不存在切断的阔越；如暴臻据债务入与持祭人的窬 手嚣在撼辫事垂，靛骞韬凝熬弱耀。在鬈搬豢煮敬摄筑愤毽下，挚 议的焦点憝原持祭人与现梅票入羽前手，谗蓬冀讴静较糯入。魏慕 粪难翡蔡摇投嗣入是瑗掩聚入熬麓等，烈举存在罄意取褥票摆熬勰 麓，医为不符合蒋意取褥抟簧传；毽与蘩擦的天苓憝粪波靛桑攥蔽 剩入：鲡袋鬃持袋入莛冀蓬豹票据投琴l | 人，现持祭人的巍接前乎非 袁添翡票据蔽耩入，瓣茨燕票攥誉慧取褥翡簿憨，添捧鬃天会嚣溪 特鬃入熬辫惠取缨瓣丧失粪难的鞭搬权利。例如，甲作成本票翳谣 失，己拾褥零票菸转谴鲶涎。丙撩嘉请求译嚣款，译辩瓣挺窭懿零 嚣付款谤墩，以粼持有的零梁系自己丢失趋绝付款，而目丙对其豢 必零寨愚举舞德瓣，蘸释祷凌震予饕意淑簿惩嚣 爱避寒，警瓣戆 麟签发本巢绘乙，乙将本黎转让焓嗣，弼持本票向甲请求付款，甲 辫嚣撬窭秘霉重蔌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