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教育学专业论文）近现代中国高等学校教学管理历史之回顾与反思（1861—1949）.pdf

第六部分是笔者总结的近现代中国高校教学管理发展历程的经 验及教训。 第七部分为结束语。对本论题还有待研究的其他相关问题做了 简要的说明。 关键词：教学管理教学管理体制专业和课程管理学生管理 师资管理 i i o ft h eo t h e rc o n t e n t so ft h e t e a c h i n g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 ，f o r e x a m p l e ，t h e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o fs t u d e n t sa n dt h e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 o ft e a c h e r s i nt h i s p a r t ，t h er e p o r t t a l k sa b o u tt h e 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o fs t u d e n t se n t e r r i n gc o l l e g e ，t h es c h o o lr o l l a n dt h ee x a m i n a t i o n 。a n di ta l s ot a l k sa b o u tt h e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 o ft e a c h e r se m p l o y i n g ，p r o m o t i n ga n dt r e a t m e n t i nt h ef i f t hp a r t ，t h er e p o r tp r e s e n t st h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o ft h ec o l l e g et e a c h i n g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i nc h i n ai nm o d e r nt i m e s 1t h e r ew e r em a n yc o n t r a d i c t i o n sd u r i n gt h ed e v e l o p i n gp r o c e s s o ft e a c h i n g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i nm o d e r nt i m e s i nc h i n a 2t h e d e v e l o p m e n t o ft h em o d e r n t i m e s c o l l e g e st e a c h i n g 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s y s t e mh a sm a n ya f f i n i t i e sw i t h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 o fp o l i t i c s ，e c o n o m ya n dc u l t u r e 3t h e e s t a b l i s h m e n to f c h i n e s e c o l l e g et e a c h i n g a d 皿i n i s t r a t i o ns y s t e mw a s n t d e v e l o p e df r o mt r a d i t i o n a lt e a c h i n g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 ，a n d i t a l s ow a s n tt h es t r a i t f o r w a r dr e s u l to fw e s t e r nt u r n 4t h e c h i n e s eg o v e r n m e n tt e n d e dt od o m i n a t et h ec o l l e g e st e a c h i n g 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 i nt h es i x t hp a r t ，t h er e p o r ta s s e m b l e ss o m ee x p e r i e n c e s a b o u tc o l l e g e st e a c h i n ga d i n i s t r a t i o n i nc h i n a i nt h es e v e n t hp a r t ，t h er e p o r ts h o w st h eq u e s t i o n sw h i c h d o e s n tb es t u d i e di nt h i sr e p o r t k e yw o r d s ：t e a c h i n g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 ，t h e s y s t e mo fl e a c h i n g 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 ，t h e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a b o u tt h es p e c i a lf i e l d o f s t u d ya n dt h ec u r r i c u l u m ，t h e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o fs t u d e n t s ，t h e 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o ft e a c h e r s 第一章引言 1 1 课题之研究价值 第二次鸦片战争的再次失败，终于使一部分封建士大夫从“天 朝大国”的迷梦中j 京醒，他们开始惊叹和仰慕西方的先进科学技术， 为求自强以御外辱，他们开始开厂矿，造炮舰，建海军，企图借西 方科技为清帝国注射强心剂，以巩固其岌岌可危的封建统治。这就 是近代史上的“洋务运动”。操办洋务，急需洋务人才。对于洋务人 才的培养，清政府双管齐下：一是派遣留学生，二是创办洋务学堂。 1 8 6 2 年1 月2 0 日，清政府批准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下，设立京师同 文馆，并于同年7 月正式开学。这是中国开设的第一所新式学堂。 1 8 6 6 年1 2 月，洋务派首领奕诉等奏请在京师同文馆内增设天文、算 学馆，并且提高了入学条件，主张招取3 0 岁以下的满汉进士、举人 及恩、拔、岁、副、优贡生，和科举出生五品以下的京师官员，入 馆学习天文、算学。并于同治六年五月二十日( 1 8 6 7 年6 月2 1 日) 正式举行招生考试，“录取三十名，开馆肄业。”自此，京师同文馆 就不再是初级的外国语学堂，而是成为了综合性的专门学堂了。中 国近代意义上的高等教育开始建立。自此以后，中国的高等教育由 无到有，由小到大，由粗浅到完备，逐步发展起来。本研究试图通 过研究中国清末及民国这一时期高校教学管理的历史，从而对这一 段历史时期中国高校教学管理的经验及教训有所揭示，以增进人们 对这一时期中国高校教学管理的理解。同时，也对这一时期高校教 学管理的功过谈一些我自己的看法。 读史可以使人明智，研究我国高等学校近现代的教学管理历史 亦可使我们变得聪明，使我们能借鉴前人在高校教学管理方面的经 验，避免他们所犯过的错误，使我们在今天的高等教育发展中少犯 错误，不犯历史上已犯过的错误。浩瀚而宝贵的历史知识既是人类 总结经验的记录，又是人类把握今天，创造明天的向导。一部人类 文明史就是人类不断在以往历史的基础上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 所创造，有所前进的历史。所以，有位哲人说过：“忘记自己历史的 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我也可以类推：不了解中国高等学校教学 管理历史的教学管理改革是没有希望的改革。研究中国近现代高校 的教学管理历史，对今天和以后的高校教学管理有重要的理论价值 和实践价值。 实践是理论的重要来源。中国近现代近百年的高校教学管理发 展历程，是中国高校教学管理理论的重要来源之一。梳理和研究这 一段历史，总结其经验教训，对建立适合中国国情的高校教学管理 理论，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 高效率的实践需要科学的理论做指导。中国近现代高校教学管 理发展历程中，引进过国外许多管理理论和经验。中国近现代许多 高校的管理者和教育家，在自己多年的实践和研究基础上，总结和 归纳出了不少自己的教学管理的理论，并把这些理论运用于高校的 教学管理之中。总结和研究这些理论，研究这些理论在实践中的效 果，对今天高校教学管理的实践有着重要的实践价值。 1 2 本课题目前的研究状况 我所进行的研究在以下几个方面极大地受惠于其他有关中国近 现代高等教育问题的研究成果。首先，我的研究参考了子关于晚清 和民国( 1 8 6 0 1 9 4 9 ) 年间高等教育发展状况的文献资料。不少杰 出的研究者把这一时期关于中国高等教育方方面面的文献汇集起 来，如舒新城编的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 上、中、下) ，朱有礞主 编的中国近代学制史料，宋元晖、章威主编的中华民国教育法 规选编，陈元晖等编的老解放区教育资料，陕西师大教科所编 的陕甘宁边区教育资料，以及北大、清华、南开、天津大学、浙 江大学、西南联大等中国著名高校的史料。这些史料，为我研究中 国近现代高校教学管理情况提供了详实的资料。 其次，许多关于中国近现代高等教育历史的著述，或多或少的 谈及中国近现代高校教学管理的问题。如孙培青主编的中国教育 管理史，霍益萍著的近代中国的高等教育，郑登云编著的中 国高等教育史( 上) ，李华兴主编的民国教育史，高奇著的中 国高等教育思想史，熊明安主编的中国近现代教学改革史、潘 懋元主编的中国高等教育百年等。这些博大精深、条理清晰的 论述，对我的研究有很多的启示和帮助，借助于这些论述，我对中 国近现代高校的教学管理情形有了比较清楚的了解。在此，我深表 感谢。 最后，我的研究还得益于不少研究者发表的关于中国近现代高 等教育各方面的研究论文。如：邬志辉的近代中国教育演进的线 索与命题，陈向阳的京师同文馆制度分析，吕达的论我国近 代学校课程的“中体西用”模式及其意义，但昭彬的简析中央苏 区高等教育的办学特点，王长生、许椿生的旧中国私立大学的办 学特点，黄利群的抗日战争时期的延安的干部教育等。这些研 究对中国近现代高校教学管理的制度、特点及影响等方面都有独到 的见解，在我的研究中将其中部分观点借鉴过来。 近现代中国的高等学校按办学主体的不同可分为：国立高校、 私立高校、教会办大学、解放区高校等五类。考虑到近现代中国私 立高校和教会大学与国立高校在教学管理上大同小异，皆取法与西 方资本主义国家高校的管理理念。而且中国共产党夺取政权后不久， 将国内的私立和教会学校或关闭或改为公办学校，这两类高校的教 学管理对新中国高校的影响不是很大。故本研究仅限于研究近现代 中国国立高校和解放区高校的教学管理。 本论文借鉴了西方叙事性的研究方式，主要侧重于叙述近现代 中国高校教学管理的情况，即主要回答了“是怎样”的问题。 第二章近现代中国高校教学管理体制的沿革 教学管理体制，简而言之，就是学校教学管理的一套组织制度 和规章制度。它包括教学管理决策体制、教学管理领导体制、教学 管理执行体制和教学管理评价监督体制等方面。 中国近代高等教育肇始于十九世纪六十年代。为避免“语言不 通，文字难辨，一切隔膜”，因而“受人欺蒙”，清政府于1 8 6 2 年1 月2 0 日，批准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下，设立京师同文馆，并于同年 7 月正式开学。这是中国开设的第一所新式学堂，京师同文馆初设立 o 筹办爽务始末戚丰朝卷7 1 时，入学者全是十三四岁的八旗子弟，虽然先后设立了英文、法文、 俄文三馆，但外语课程的程度只相当于小学。但自1 8 6 6 年1 2 月， 洋务派首领奕诉等奏请在京师同文馆内增设天文、算学馆，并且提 高了入学条件，主张招取3 0 岁以下的满汉进士、举人及恩、拔、岁、 副、优贡生和科举出生五品以下的京师官员，入馆学习天文、算学。 并于同治六年五月二十日( 1 8 6 7 年6 月2 1 日) 正式举行招生考试， “录取三十名，开馆肄业。”自此，京师同文馆就不再是初级的外国 语学堂，而是成为了综合性的专门学堂了。中国近代意义上的高等 教育开始出现雏形。中国近现代高等学校教学管理体制的形成和发 展过程经过了三个阶段：清末初建阶段( 1 8 6 2 一1 9 1 2 ) 、民初基本确 立阶段( 1 9 1 2 一1 9 2 2 ) 和民国中后期的完善阶段( 1 9 2 2 一1 9 4 9 ) 。 2 1 近代高校教学管理体制建设的初步探索清末时期 2 1 1 京师同文馆的教学管理体制 京师同文馆设立之初，各馆分立，“没有总辖校务的人员”，一 切教务均由各馆教习自行定夺。同治八年( 1 8 6 9 年) ，才任命了丁韪 良为总教习，这就是同文馆第一任的校长。同文馆的行政事务由总 理衙门任命的提调二人、帮提调二人主持，负责往来公文、奖惩学 生、考察教习及其他事宜。 京师同文馆实行分年课程和班级教学的授课制。京师同文馆确 定的学习年限是八年，共须习课程三十三门。国京师同文馆采用“分 馆教习”的办法授课，如1 9 世纪8 0 、9 0 年代后，英文馆分为三个 班，法文俄文馆各分为两个班，天文馆即分弧三角班、代数班、数 学头班和二班。 2 1 2 福建船政学堂的教学管理体制 船政学堂隶属与船政局，船政局的最高行政长官是船政大臣， 船政大臣之下有船政提调三人，帮助处理日常事务。此外，船政局 聘请的外国教习和员工，则由正监督日意格和副监督德克碑两个法 d 舒新城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上册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 9 7 9 年版第9 8 页 。舒新城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上册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 9 7 9 年版第1 2 2 一1 2 3 页 国人负责。正副监督听命于船政大臣。 船政学堂的教学采用分科教学形式。同治五年( 1 8 6 6 年) 十二 月初一，福建船政学堂正式开学，设前学堂和后学堂，前学堂专习 制造，后学堂专习管轮驾驶。后前后学堂又有不断扩充发展，按英 国人寿尔( h n s h o r e ) 在1 8 7 6 年春参观了船政学堂后所撰写的 田凫航行记中的记录，船政学堂科别中前学堂又分制造学堂( 五 年) 、绘事院( 三年) 、艺圃( 三年) ，后学堂分驾驶学堂( 先习航海 理论三年半，后上练船实习两年半) 和管轮学堂( 三年) 。 2 1 3 天津中西学堂的教学管理体制 盛宣怀于1 8 9 5 年创办的天津中西学堂，分头等学堂和二等学堂 各一所。头等学堂属于高等学校性质。学堂设总办( 校长) 、总教习 ( 教务长) 各一名，将会办、提调、监督“一概删除，藉省开销而 杜纷杂”。规定：“学堂一切布置及银钱各事均归总办管理，”“学堂 考核功课，以及华洋教习勤惰，学生去取，均归总教习管理。遇有 要事，总办教习均当和衷商办。”固学堂授课采用学年制，四年共计 习课程2 8 门。 2 1 4 京师大学堂的教学管理体制 1 8 9 8 年9 月，京师大学堂因“萌芽早，不得废”而没有随“戊 戌维新”一起夭折，于1 9 0 2 年1 2 月正式开学，它标志着中国近代 大学教育的正式开始。京师大学堂的管理机构设置为：“设管学大臣 一员以主持全学，统属各员，”设总办一员，副总办二员，以总理全 学一切事宜，并受管学大臣领导；设堂提调四员，管理学生日常学 习生活，另设文案提调、支应提调、杂务提调、藏书楼博物院提调、 医学提调共六名，分员办理学堂的文件往来，银钱出入，书籍、仪 器、标本、模型、卫生等事宜。学堂聘用的教习有：总教习一员， 主持一切教育事宜；副总教习二员，佐总教习以行教法，并分别稽 查中外各教习几及各学生功课，另聘汉人分教习二十四人，外国分 教习十八人。 大学堂开办之初，“学生不及百人”，分三类：仕学院、中学堂、 小学堂，小学堂午前读经，午后学习科学，如格致、算术、化学、 国中国近代学制史科第一辑下第4 9 页 外国语等，大学堂和中学堂午前自习经史，午后均习科学。每月考 核一次，不记分数，而分三等，给予奖赏。可见，这时的京师大学 堂的教学管理实际上借用了封建书院的管理方式。 1 9 0 4 年，张之洞、荣庆等奏请将管学大臣改为总理学务大臣， 并派孙家鼐为学务大臣，“统辖全国学务”。另设京师大学堂总监督 ( 即校长) ，负责学堂一切事宜。 1 9 1 0 年3 月，京师大学堂效法日本的东京大学，办成分科大学， 大学堂下设经、法、文、格致、农、工、商、医等七科( 相当于学 院) 十三门( 相当于系) ，各科设监督( 相当于院长) 一人，掌管该 科之教务、庶务、斋务一切事宜，并受总监督节制；另外，每科设 教务提调一人，总管该科功课及师生一切事务。大学堂共有学生四 百多人，采用学年制，学习年限，除商科学生学制为三年外，其他 各科学制均为四年。 综观上述清末高等学校的管理体制，有以下几个特点：( 1 ) 简 单。学校的首脑都由政府官员兼任，下设的总教习、教习也有官职。 由于学校师生不多，主要工作是教学，因而管理任务不重、机构简 单。( 2 ) 集权。受封建专制制度的影响，清末学校的管理也是专制 性的。学校内部事无巨细，基本上要由主管大臣处理，甚至奏请上 谕、奉旨执行。学校的管理权掌握在统治者手中，学校没有自主管 理权。( 3 ) 对外国人的依附性强。这时期大部分高等学堂除多数教 习是聘请的外国人外，总教习或监督基本上由外国人担任，甚至在 一些有关学堂发展的重大问题上还要受到外国人的左右。( 4 ) 学校 开始采用更有效率的班级教学形式。 2 2 现代高校教学管理体制的初步确立北京民国政府 时期 辛亥革命是中国前所未有的大革命，它结束了中国历史上二千 多年的封建专制统治，开始了中国社会的新历程。一些革命派认为， 革命已大功告成，应该把主要力量集中予从事建设和教育上来。蔡 元培就是其中之一。他说：“至民国成立，改革之目的已达，如病已 医愈，不再有死亡之忧，则欲爱国，其精神不在提倡革命，而 预科) 。 据民国教育部1 9 1 2 年l o 月公布的大学令，以及1 9 1 3 年1 1 月公布的大学规程等律令，大学设校长一人，各科设学长一人。 将清末的正教员、副教员改称为教授、助教授，“遇必要时得延聘讲 师”。教学上是各科设讲座，由教授主讲，教授不足时，“得使助教 授或讲师担任讲座。” 在内部管理上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规定大学设立评议会和教授 会。评议会由各科学长及各科教授互选若干人组成，校长为议长， 随时召集会议。评议会主要处理下述问题：( 1 ) 各学科之设置及废 除；( 2 ) 讲座之种类；( 3 ) 大学内部规则；( 4 ) 审查大学院生成绩 及请授学位者之合格与否：( 5 ) 教育总长及大学校长咨询事件。教 授会由各科分设，以教授为会员，学长为议长，可随时召集会议。 它主要审议以下事项：( 1 ) 学科课程；( 2 ) 学生试验事项；( 3 ) 审 查大学院生事于该科成绩；( 4 ) 审查提出论文请授学位者之合格与 否；( 5 ) 教育总长、大学校长咨询事件。1 9 1 3 年1 月1 2 日，北京 政府教育部又颁布了大学规程，在这一规程中，进一步对大学的 内部结构及课程作出了规定，“大学设文科、理科、法科、商科、医 科、农科、工科”，大学的科下设门( 相当于今天大学里的系) ，共 分三十九门，门下分类( 相当于今天大学里的专业) ，如文科分为哲 学、文学、历史学、地理学四门，哲学门下又分中国哲学类、西洋 哲学类，等等。该规程还详细规定了各类( 专业) 应设的课程，总 共有1 1 0 5 个科目，还规定了各科类的修业年限和入学资格等。另外， 大学规程也对预科的内部结构( 分为三部) 、课程开设、大学院 的内部结构( 分哲学院、史学院等) 、管理等方面，都有明文规定。 民初的这些关于高等学校教学管理体制的规定，相对于清末的 管理体制有着明显的进步，如大学诸多专业设置上更细致，大学设 评议会、教授会，体现了民主管理精神。但是，其中的不足之处亦 很明显，如规定了课程，但却未说明教授年次和上课时数。另外， 或许是由于教育管理理论上是从外国引入，对其时中国的高等教育 的现实有太大的超前性，故诸多规定并未照章执行，如评议会和教 。参阅教育部公布大学令见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中册第“8 一一6 4 9 页 8 授会在此时的北京大学还是空白，一切还须继续努力。 2 2 2 蔡元培对北大教学管理体制的改革 1 9 1 7 年1 月，蔡元培就任北京大学校长。他按照西方资本主义 国家大学的模式，对北京大学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这次改革实 际上是蔡元培对其起草的大学令的落实。其在北京大学建立的 教育教学管理体制，奠定了中国解放前高校管理体制的基础。其教 学管理体制方面的改革举措主要有： ( 1 ) 确定“兼容并包”“民主办校”的管理方针。蔡元培指出， “大学者，囊括大典网罗众家之学府也。”。认为“大学是包容各种 学问的机关”。他在德国留学考察期间发现，“德国革命以前，是很 专制的，但是他的大学，是极端的平民主义；他的校长及各科学长， 都是每年更迭一次，由教授会共举。”o 他主张效仿德国大学的制度， 实行民主办校。 ( 2 ) 建立起一整套民主办校的机构和制度。第一步，组织评议 会。1 9 1 7 年，蔡元培主持设立了北大评议会，作为全校最高的立法 机构和权力机构。评议会由评议员若干人组成。校长是当然的评议 长，评议员由各科学长和文、理、法、工各科的本科和预科教授中 分别推举代表二人组成，任期一年。1 9 1 9 年以后，评议会除校长、 各科学长外，每五名教授得选代表一人为评议员，一年改选一次。 凡学校各学科的设立及废止，各学门课程设置，以及聘请新的教授 等重大事项，都必须经过评议会审核通过，然后才能付诸实行。第 二步，组织各学科教授会。他说，德国大学校长由教授会共举，从 未发生过纠纷，“完全是教授治校的成绩”。1 9 1 7 年1 2 月，北京大学 评议会通过了各学科教授会组织法，并由蔡元培主持分各学科( 后 改为学系) 成立教授会。教授会主任由各学科的教授推荐，任期二 年。1 9 1 8 年，北大成立了国文、英文、法文、德文、数学、物理、 法律、政治、哲学、经济、商业等1 2 个学科教授会。1 9 1 9 年，北京 大学? 废门改系”后，各系成立教授会。系主任由各教授会选举， 任期二年。教授会负责规划本学科的教学工作如：课程设置，教科 书的采择，教授法的改进，指导学生的选科，以及学生成绩的考核 。蔡元培教育文选第2 4 3 页 。蔡竞培教育文选第8 5 页 大学撇去文、理、法三科的界限，取消科别，将各科属的学门，一 律改为系。1 9 1 9 年，北大共设立了数学、物理、化学、地质、哲学、 中国文学、英国文学、法国文学、德国文学、俄国文学、史学、经 济、法律等1 4 个系，废止学长制，改设系主任。 蔡元培的上述改革，目标是教授治校，分权管理，整个体制设 置明确划分了管理权限，通过按学校性质设立的相应的机构，使学 校的管理形成了与学校实际相适应的多维结构，在相同程度上使全 校师生对管理有监督权与参与权，充分体现了他强调的“教授治校”、 民主管理的民主原则与精神，其实质是依靠真正懂得教育和学术的 专家来管理学校，适应了大学的实况，加之其他方面改革的实施， 北大的教育教学质量有了明显的提高，成为国内最先进的大学。 正因为蔡元培在北大的各项改革措施取得了比较好的成效，在 1 9 2 2 年的新学制中规定“大学采用选科制”，在1 9 2 4 年颁布执行的 国立大学条例中规定：取消各科学长，代之以教务长一人，主 持全校教务；恢复教授会，同时添设教务会议，等等。 这一时期中国高校教学管理体制的特点是：( 1 ) 广泛学习外国 的经验。如果说清末高等学校的管理体制是封建官僚体制与日本高 等教育管理体制的结合，那么辛亥革命后的专门学校和大学则废除 了封建体制，广泛吸取了外国的经验。蔡元培改革北大是着重参考 了德国大学的管理体制；张伯苓在创办南开大学前，就比较详细地 考察了美国地哥伦比亚大学、芝加哥大学和旧金山大学等学校的学 校管理情况。：( 2 ) 专家治校、- 一民主管理的教学管理体制开始建立起 来。辛亥革命后颁布的有关法令及蔡元培在北大的改革都体现了学 校自治和民主管理的原则。有关专门学校的法令要求建立大学评议、 教授会，这是要求高校实行民主管理、瘟治的表现。( 3 ) 民主与专 制的冲突不断。一些高校的领导者想让中国的高校管理朝向西方民 主资本主义国家高校管理模式发展。他们的这一理想与中国几千年 的专制管理传统在实践中不断产生激烈的冲突。 时期 2 3 现代高校教学管理体制的日臻完善南京民国政府 华北联大和北方大学正式合并为华北大学。校长为吴玉章，副校长 范文澜，成仿吾，教务长钱俊瑞。大学分设四个部( 政治训练部、 教育学院部、文艺学院部、研究部) 和两个学院( 农学院和工学院) ， 各部和学院下还设有研究所或系。华北联合大学发展为华北大学， 是当时干部培训性质的高等教育向正规的高等教育成功转轨。 2 4 4 根据地和解放区高校教学管理体制的特点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大学的教学管理体制大致有以下特点： ( 1 ) 比较长的一个时期，办学主要以短训班的形式培养高级干部。 ( 2 ) 各类革命大学基本都是在中国共产党的直接领导下建立并壮大 起来的，使我党在各类大学中确立了牢固的领导地位。( 3 ) 大学的 各项管理( 包括教学管理) 的决策，主要采用民主集中制原则，少 数服从多数，学校服从中央。( 4 ) 学校多实行军事编制，实行军队 化管理。 第三章近现代中国高校专业和课程管理的沿革 3 1 由单一化走向多科综合化清末时期 3 1 1 洋务学堂的专业和课程管理 由洋务派建立的近代第一批洋务学堂是单一性的专门学校，包 括外语、军事和实业三类。1 9 世纪6 0 年代，洋务运动始兴之时，主 要是以自强方目的，而且各种不平等条约的签订，逼迫清政府不得 不频于应付各种外交事务。在这种情形下，洋务派首先意识到应加 紧培养外交翻译与军事人才。洋务派领袖奕诉认为：“与外国人交涉 事件，必先识其性情，今语言不通，文字不辨，一切隔膜安能其妥协。” “欲悉各国情形，必会其语言文字，方不受欺蒙”。1 8 6 3 年曾国藩 进一步认识到：“翻译之事，系制造之根本” 左宗棠说：“艺局之设， 必先学英法两国语言文字”。在这样一种思想的指导下，洋务派建 。筹办夷务始末( 成丰朝) 卷七十一第2 4 页 。总理各国事务突忻等折见束有叠i 中冒近代学帝j 史料第一辑( 上) ，第6 页 。夏宗元著洋务运动史第1 4 8 页 。左宗堂奏呈船敢事宜折填臁学恂主编中国近代教育史教学参考资料，第6 8 页 t 5 立起一系列外国语专门学校，如：京师同文馆、上海广方言馆、广 州同文馆等。 两次鸦片战争失败的惨痛经历，让洋务派认识到“今日之敌， 非得其所长，断难于抗”。中日甲午战争失败后，张之洞认为：“当 此时势多艰，亟宜开设武各学堂，以储将才而作士气。”留洋务学堂 中，军事学堂几乎占了一半，这正反映以军事为中心的洋务思想。 近代军事建设是以近代科学技术发展为基础的，洋务派还建立了一 批科技学堂，如福州电气学塾、天津电报学堂、山海关铁路学堂等。 洋务学堂的课程设置深受“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思想影响， 所以，虽洋务派兴办的新式高等学堂种类不一，专业性十分突出， 但无论哪一类学校就其课程内容的构成来说，主要包括了“中学” 和“西学”两大部分。“中学”的内容主要是围绕“明人伦”、“立身 之道”为培养学生的民族性和忠君尊孔的精神开设的，并在此基础 之上兼顾为“西学”的学习服务。其具体内容包括“立身行道，取 法于古圣者贤者，自以史为正规，而朝章宪典，吏治民情，亦宜切 实讲求，历代文体工于文者，皆能摹仿”。 也就是说，经史子集、 礼义条款、朝章法典等都是“中学”的主要内容。 初期洋务教育的“西学”内容主要以外国语和军事制造技术为 主，以后逐步扩大到历史、地理、各种实用专门知识和科学等多方 面，其突出的特点是对课程的安排未做出硬性规定，只有一个大纲， “至于细目，仍宜与各馆教习随习体察，酌量变通”。锄一般来说， 外国语是各学堂的主要课程，其原因是该时期“西学”内容在中国 难以找到称职的教师和中文教材，从而使得外国语知识的掌握便成 为自学“西学”的必要手段。至于各专门学的教学内容，则因学校 专业的不同而有所区别，但在这几个方面却是共同的：( 1 ) 专业课 程多摹仿外国，取其长者而学之，没有自己的系统，如江南制造局 的工艺学堂“除汉文、英文、算学、图画四事仍照旧章办理外，其 余拟请仿照日本大阪工业学校章程”；又如福建船政学堂，当时认为 。清史稿文祥传 o 张戈裹公公按稿卷2 8 。计呈酌拟广方言馆课程十条见朱有球中国近代学制史料* 第一辑( 上) 第2 3 l 页 。吕达京师同文馆与我国近代课程的萌芽见教育译价1 9 驰年6 期 1 6 法国的造船技术较为先进，英国人的驾驶技术较优，因此设“前学 堂”，专聘法国教习教造船；设“后学堂”，专聘英国教习教驾驶。( 2 ) 各学校虽专业各异，具体科目各不相同，但整体上都包括了基础课、 专业课、实习课三类。( 3 ) 严格禁止宗教内容的学习。如京师同文 馆聘包尔腾任英文教习时，事先言明，只教语言文字，不准传教。( 4 ) “西学”的课程内容庞杂，缺乏明确的专业划分，从而对学生在某 专业必须学习的课程无法严格规定，带有较大的随意性，比如，参 加光绪十二年岁考的同文馆1 0 3 名学生中，考一科的有6 6 名，考两 科的2 2 名，考三科的8 名，考四科的3 名。并且同一学校中学生 的修业年限要求也不一样，而且还允许学生回家奔丧、婚娶、参加 大考等，但对所耽误的课时并不要求补习。( 5 ) “西学”中有关自然 科学的学科名词缺乏统一性和精确性，使其科学性受到很大限制。 3 1 2 维新派学堂的专业和课程管理 甲午战争的失败，让一部分认识到，仅靠师夷长技，无法制夷， 必须学习“西政”，改革中国的政治制度，建立君主立宪制政体，这 部分人便成为维新派。维新运动的政治变法原则在整体上并未脱离 “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框架，但就其所指的内容而言，则与洋 务派有着质的区别，其中最明显的表现是维新派将西政的知识引入 教学领域，如梁启超说：“超窃惟西国国学校，种类非一，条理极繁， 而惟政治学院一门，于中国为最可行，而于今日最可用中国向 于西学，仅裘皮毛，震其技艺之片长，忽其政体之大法”，留他批评 洋务教育说“今之同文馆、广方言馆、水师学堂、- 武备学堂、自强 学堂、实学馆之类而言艺之事多，言政与教之事少”。 维新派 在课程目的的要求上，虽同样还是培养各种专门人才，但尤重政治 人才的培养，? 特别是把学习内容与一定的职业联系起来，如康有为 认为：“高等专门学者，教人民之应用，以为执业者也”。回在此基础 之上他进一步提出“至于学成录用之法，则视其学菜学。然后用于 某部，如学内政者则用于吏部，学理财者由于户部，学法律者则由 。吕达京师同文馆与我国近代课程的萌芽见教育评价1 9 8 8 年6 期 。粱启超上南皮尚书论书院课程书见陈学恂中国近代教育史参考资科上册第4 9 9 页 。粱启超二学校总论见朱有j - 鞍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一辑( 下) 第4 8 2 页 。康有为请开学校折见朱有球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一辑( 下) 第6 9 0 页 1 7 于刑部，学兵学者由于兵部及军营，” 这些主张充分反映了维 新派急于以维新人才取代旧式官僚以改变中国政体的政治目的。 维新运动时期高等学校的课程内容的另两个主要变化是：( 1 ) 重新审视“中学”。康有为在讲课时，“汉唐政治、两宋政治都讲， 每论一学，记一事，必上下古今，究其沿革得失”，提出，“制度者 无一时而不当改者，西人惟惟时时改之是以强，中国惟终古不改， 盖一时之天下，有一时之治法”，罐“夫勉强为学，务在逆乎常讳”。 鼬由此维新派提出：事可变，道在一定程度上也可变，传统的四书五 经，只是作为一种文化应当继承发扬，而不是一成不变的教条。 ( 2 ) 开始注意将“中、西学”结合起来。梁启超在其起草的时 务学堂章程中提出：“以六经、诸子为经而以西人公理法之书辅之， 以求古人治天下之道，以历朝掌故为纬，而以希腊罗马史辅之，以 求古人治天下之法；以按切当今时势为用，而以各国近政近事辅之， 以求治今日当有事。数事并举，则学者知今日之制度，何者合于古， 何者属于古，何者当复古，何者当变古。”世这一主张后来在京师 大学堂章程中有所体现，章程要求大学在编制安排课程上应坚持 两条原则：“一日中西并用，观其会通，无得偏废；二日以西文为学 堂之一门，不以西文为学堂之全体，以西文为西学之发凡，不以西 文为西学究竟”。 另外，维新派把体操课作为一门正式课程开设。虽然，体操课 最早在一些洋务学堂有开设，但由于体育与清朝订立的礼仪三千 条中的要求行为端正相悖而并未得到提倡。梁启超在回忆康有为 教学时说：“其为教也，德育居十之七，智育居十之三，而体育亦特 重焉”。在康有为兴办的万木草堂中，每隔一日上一次体操课。体育 课的开设表明：这时中国的知识分子已经不满予过去的“肩不能扛， 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形象，开始重新设计自己的形象了。 3 1 3 。新政”时期的专业和课程管理 。湖北巡抚谭继洵折见朱有臻中国近代学制史科第一辑( 下) 第6 9 3 页 o 蔡良札记见朱有硪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一辑( 下) 第3 2 l 页 。康有为长兴学记( 节录) 见陈学恂中国近代教育史参考资料上册第3 4 7 x 德、日文学门，只设置了7 个科目。( 三) 课程体系虽仍坚持“中体 西用”的方针，但对“中学”和“西学”的认识已有改变。如“中 学”之主要内容经学在高等教育中的传统地位已在一定程度上发生 了动摇，认为“高等学堂有讲经之课，然岁计有余，而日课无多， 专讲要义而不务奥博，大学堂，通儒院，则以精深经学，列为专科， 听人自择，并非以此督责众9 99 而且还提出“理学宜讲明，惟贵实 践而忌空谈”，可见传统经学在高等学校中更多地是作为一种学术 而非圣言加以讲授。同时，对“西学”也开始有意识有目的地“择 其宜者”而用之，并相应地加以变通，摆脱了生搬硬套的俗臼，如 重订学堂章程折中提出“中外政教风气，原本不同，然其秩序 条目之至臣责而不可乱者，故不必尽泥其迹，亦不能不兼取其长， 以期变通而尽利”， “臣等相互讨沦，虚哀商榷，并博考外国各项 学堂，课堂门目，参酌变通，择其宜者用之”。鲫( 四) 音乐、体操、 军事等科目也列入课程中，并且在各专门学校中排定了普通科课程， 这说明当时一方面对课程内容的认识较重视其广泛性和学科的科学 体系，另一方面亦注意到了拓展教育的实际实用范围。 虽然“新政”时期的高等学校的专业和课程建设有了一定的发 展，但毕竟其社会性质是封建性的，其要维护的也是其封建的专制 统治，其对西方文化的引进也是在不违反中国传统文化的教条前提 下进行的，一旦有悖于此前提，即使是对中国近现代化很有价值的 西学也是不准借鉴的。如：课程中极力排除西方的哲学体系，在学 堂章程中，不准将西方哲学列入课程，并规定私人设立的学堂概不 准讲政治法律专科，以恐“妄谈民权自由”。 清末高等学校的专业和课程的发展，初步形成了中国近代高等 教育专业和课程体系的基础。在我国教育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这一时期高等学校的专业和课程的发展可以概括出以下特点： ( 1 ) 在培养目标上，结束了几千年来高等教育主要为社会政治 培养统治人才的历史，将高等教育与社会生产联系起来。 。张百熙、张之漏、荣庚学务纲要 。同上 。张百熙、张之洞、荣庆重订学堂章程折见奏定学堂章程湖北学务处本 固张百熙进呈学堂章程折 2 0 ( 2 ) 在专业设置上，由培养一语一技一能的专科性学校，发展 到了能培养多专多能的多学科综合性大学。 ( 3 ) 学习内容虽主张以“忠君”、“尊孔”为中心思想，但同时 又渐次引进西文、西艺、西政知识，在中国高等教育的近代化，甚 至整个中国社会的近代化过程中迈出了可喜的一步。 ( 4 ) 抄袭外国，特别是抄袭日本、德国的专业和课程体系。从 洋务运动开始到第一个学堂章程中有关专业和课程的规定，大多借 用国外的，尤其是借鉴德国和日本，许多“西学”教科书都是直接 翻译日本和德国的课本。这种简单的模仿，必然导致脱离本国实际， 使教学内容容易产生空、大的毛病。但是，在整个中国社会对现代 西学知识了解不多的特殊情形下，在中国近代高等教育开创之初， 这种做法也是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 5 ) 由于对引进的课程缺乏系统的研究和整理，加之，“西学” 的大部分内容对中国人来说是一种陌生的知识，人们很难从科学体 系的整体构成上去加以把握，这样必然造成分科不细，专业划分不 清等状况，势必造成科目相互混杂的弊病。 总之，清末高等学校的专业和课程建设，由于时代的局限性， 以及统治者和高校管理者本身的政治立场，思想认识水平的局限， 使得这一时期的改革和建设受到很多的限制，科学性、彻底性、乃 至专业课程的完善性等方面都是十分欠缺的。但是这一时期的高等 教育的管理者们毕竟将很多合乎时代发展的西学知识介绍到中国， 揭开了从无到有的帷幕，从而对最终动摇千年不变的封建教育制度 和课程体系起了促进作用，并形成了近代高等教育专业和课程建设 的基础，在教育史上揭开了历史新一页，实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3 2 由统一化向分散化发展北京民国政府时期 辛亥革命从形式上推翻了封建地主阶级的统治，1 9 1 2 年1 月， 蔡元培就任中华临时政府教育部教育总长。在此期间，他主持起草 了一系列教育法令和规程，对清末的封建教育制度进行了资产阶级 民主性改革，其中包括对各类专门学校和大学的专业及其课程的设 置做了统一的规定。 实在是我国大学教育上一个极大的进步。”o 3 2 4 选科制的确立 1 9 2 2 年颁布的壬戌学制规定“大学校有选科制”，许多高等 学校都采用了选科制。选科制的广泛采用，一方面由于各校各系科 科目自行订立，使从整体土看整个课程体系显得凌乱；但另一方面 高等学校的课程设置由忽视或压制学生学习的主动性向重视和鼓励 学生学习自由和个性发展转变，而且各高等学校在课程设置上有了 自主权，这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原有学科的发展和新科目的形成。 中国高等学校的专业和课程的建设，开始了由从全国统一的课程向 分散课程的转变。 3 2 5 民国初高校专业和课程管理的特点 民国初年的大学、专门学校的专业和课程与清末相应的高等学 校的专业和课程相比，有以下几个不同： ( 1 ) 废除了一些代表封建传统文化的内容，增加了反映西方文 化精神的科目。1 9 1 2 年3 月8 日，教育部发布通告，通令“惟大 清会典、大清律例、皇朝掌故、国朝事实及其他有碍民主 精神及非各学校应授之科目，宜一律废止。此外关于前清御批等书 一律禁止滥用。”高等学校课程取消了体现“忠君”、“尊孔”的封建 人伦道德和经史科目。大学废除了经学科，并将清末经学科的诗 经并入文科、尚书与史记并进史学。在废除和改革旧科目 的同时，西方的哲学、社会学、伦理学、美学等被引入高等学校的 课程中，并受到重视。 ( 2 ) 民国初高等学校增添了大量反映西方近代自然科学和技术 的科目，课程体系更趋完善，近代化的程度更高。民国初年大学 规程所反映的课程科目总数比清末京师大学堂章程所规定的 课程科目总数多3 0 0 多个，其中多半是反映西方自然科学和技术方 面的科目。 ( 3 ) 民国初高等学校的课程设置虽仍受日本模式的影响，但却 改变了清宋完全参照日本高等学校课程的做法，转向以直接借鉴西 方高等学校的课程为主。因此，在民初高等学校课程科目中，与日 。何炳松三十五年中国之大学教育见张元济主编最近三十五年之中国教育第1 0 5 页商务印书馆，中华民国2 0 年9 月初版 本有关的科目有所减少，如大学规程规定文学门有8 个学类， 与奏定大学章程的有关规定相比，增加了梵文学类和意大利文 学类，却取消了日本文学门：在些高等学校的课程中，日本语或 被取消，或在课时上有所减少，而英语有明显加强。 3 3 向灵活性和实用性发展、定型南京民国政府时期 3 3 1 南京民国政府初期的专业和课程管理( 1 9 2 8 1 9 3 7 ) 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后，尤其在1 9 2 9 年至1 9 3 7 年抗日战争爆发 前的七、八年间，中国高等教育专业和课程建设逐步由规范而定型。 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之初，以“党化教育”为其教育方针。这种 “以党治国”，一党独裁的“党化教育”，立即遭到进步人士的抨击。 因此，在1 9 2 8 年5 月，大学院召开的第一次全国教育会议上，通过 了废止“党化教育”的名称，代之以“三民主义教育”的决议。1 9 2 9 年3 月，国民党召开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会议上着重讨论了三民 主义教育方针，会议正式提出了三民主义教育宗旨：“中华民国之教 育，根据三民主义，以充实人民生活，扶植社会生存，发展国民生 计，延续民族生命为目的i 务期民族独立、民权普遍、民生发展， 以促进世界大同。”同时，还制订了教育方针实施方针。根据这个 三民主义教育宗旨及实施方针，南京国民政府在7 月2 6 日颁布了大 学组织法2 6 条、专科学校组织法1 3 条。这两个法的公布，是 我国近代高等教育第一次正式立法，自此中国的大学教育的发展有 了法规可循，民国政府时期的高等教育进入了三民主义教育立法阶 段。 与两个组织法配套，国民政府及教育部相继颁布了大学规程 和专科学校规程。大学规程中新规定有：大学分科改为学院， 并于文、理、法、农、工、商、医各学院外，增加了教育学院：凡 具备三学院以上者方得称为大学，否则称为独立学院：大学采用学 分制，但学生每年所修学分有限制，不得提前毕业，此即所谓学年 学分制。 专科学校规程规定：专门学校改为专科学校，专科学校分 母第一次中国教育年鉴甲编第8 页 为甲乙丙丁四大类，甲类称为工业专科学校，乙类为农业专科学校， 丙类为商业专科学校，丁类为不属于甲乙丙三类的医学、药学、艺 术、音乐、体育、图书馆学、市政、商船的专科学校。每一类均列 有“其他”一项，允许开办法令规定的以外专科学校。 高等学校的课程设置，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