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士论文-公民环境权研究.pdf

黑龙江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公民环境权研究 姓名 沈春女 申请学位级别 硕士 专业 民商法学 其他 指导教师 翟羽艳 20061223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公民环境权是随着生态危机的深化 传统民法及以公法为主的环境 法又无能为力的前提下提出的一个新的法律权利 是人类为了世代在地 球上生存和发展的必然要求 因此 它是一项新型人权 而且作为新型 人权己为国际宣言及部分国家宪法所确认 对于这样一个新型人权在法 律上应当不是公权而是私权 而且是一项体现公共利益的特殊的私权 其权利主体和客体区别传统私权 体现为主体包括当代人和后代人以及 客体包括环境资源的经济功能和生态功能的特点 因此不能为传统人格 权或财产权所包含 公民环境权主要包括环境资源利用权 环境状况知 情权和环境事务参与权等权能 由于传统公法为主的环境法保护机制在 保障环境权益上存在不足 构建民法保护机制成为必然趋势 公民环境 权的民法保护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一是在保持传统民法体系不变的情 况下 增加新的环保理念解释或环保义务 二是建立新的环境民法制度 关键词 公民环境权基本人权民法保护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K l c t E n 血I 瑚瑚蹦矗出i sc l a i l I 硼w i t l lt h ed 矧 憾虹 o f t h eg l o M 曲啊r 0 姗 t a l 即b l 眦s 跹dl h ei n 蛐伍c i 蚰c yo fn 翟d m o n a lc i i l1 8 w 锄d 豇w 如咖脚e m a l l a w m a i n l y i np l l b l i c l 矾I t i s a d 啪锄d f o r h 咖n t o U v e o n t h ee a r I hi n t e r g e n e 枷伽I a l s oi ti san 州l i n do fh l m l 锄r i g h t w h i c hh 勰 b 嘲r e c o 掣l i z e di nC o 删砌o nb y m ec o I l n l 五e s 锄d m ei n t e m a 虹 a l 讹硝懿 E n v 讯脚n e n t a lr i g h ti sak i n do fe v nf i g 址w 1 1 i c hr c 丑饯弘d h c m 雠s t s S oi tc o t l l 血 tb e 硫l u d c di n 仃a d m o I l a lp e 咖a lr i g h t 柚d 珥q e r c yr i g h t H o wt op t e c tt h i sn e wr i g h ti I lc i v i ll a wl a y st w oh 龇d s o 舱i st oe m a r g co fr e j n t q 埘tt h eb 嬲i c 硼n c i p l 髓o ra d dn e wH a b i l 时 孤船舶g t 0e n v 蛔m m e n 诅lr i g h t o n ei st 0s e tu pan e we n v 心o f m l e n tl c g a l i I l 酬 n 坩o ni I lc i v i l l a ws y s t 锄 1 鲫w o r d s a w i r I 加m e n t a lr i g h th l m l 锄r i g h t 小e c t e db yC i v i l l a w E 一 独创性声明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 取得的研究成果 据我所知 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 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也不包含为获得墨 擅堑太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论文作者签名 礁缸签字日期口q 争 二月 乡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墨蕉婆盍堂有关保留 使用学位论文的规 定 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交送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 允许 论文被查阅和借阅 本人授权墨蕉婆盍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 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 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 保存 汇编学位论文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勿定脊毛F 导师签名 签字日期 力舌仁月j 弓日 秒卅乙 签字日期 2 一f i 年 1 月zt 日 黧嚣霭 z 碰幅量鼢工作单位 1 盯专曦多嚏z 根缛电话 彰 8 初 P 黼蚍 I 铆萄向臣猢撕嫂孙蜘 绪论 绪论 公民环境权是现代社会应环境危机问题解决的需要而出现的一项 新的权利 对于这一新型权利的法律属性及如何构建这一权利的法律制 度是当今包括民法 行政法 刑法 诉讼法等传统法学研究的新课题 与发达国家比较 我国的环境法学研究虽然仍存在差距 但近年来随着 我国环境问题的恶化 国家对环境保护的重视 环境法学理论研究队伍 不断扩大 理论研究的深度和广度上都有很快发展 环境权理论在我国 经蔡守秋教授于1 9 8 2 年第一次提出后 在众多学者的反复论证中环境 权理论不断成熟 迄今为止 己形成除蔡守秋教授以外 吕忠梅 陈泉 生及周训芳等青年学者为主导的环境权理论学术氛围 宪法学界也已在 环境权问题上取得共识 主张在宪法中写进环境权条款 蔡守秋教授主张生态中心主义伦理观 他认为环境权既有公民环 境 也有法入环境权 国家环境权以及人类环境权 同时也不否认自然 体的环境权 认为环境权是一种与多种基本人权或社会经济性法律权利 有关联的新型法律权 吕忠梅教授主张人类生态中心主义伦理观 坚持环境权私权化 而 且环境权是社会公益性私权 并提出构建环境权的民法保护制度这一将 环境权具体化的思路 陈泉生教授提倡人类和生态共同利益为中心的生态主义 主张环境 权是环境时代的人权之一 认为传统法律权利设计的欠缺 主张突破传 统法律 创设环境权以全面协调人类与环境的关系 把环境权问题放在 整个可持续发展法律的重心位置 而可持续发展法包括公法 私法和社 会法 既调整当代人之间的社会关系 也调整当代人与后代人之间的社 会关系 因此环境权是一项广泛的权利 既是一项个人权利 也是一项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集体权利 同时还是一项代际权利 此外还有一些学者从不同角度对构建环境权及界定其法律属性提 出不同观点 本文在研究现有环境权研究成果基础上 主要以吕忠梅关 于公民环境权的理论为基础 围绕公民环境权构建的必要性 公民环境 权的法律属性以及如何在民法中构建公民环境权保护制度等内容 通过 比较 分析等方法 在充分阐述日本最初的公害法和现代的环境法分别 保护不同的权利内容 结合环境权主体及利益特征 总结提出公民环境 权作为新型人权 在法律上应区别于传统的人格权 是体现社会公共利 益的私权 并就如何构建公民环境的民法保护体系 提出具体解决思路 本文写作主要在本人支持的理论基础上 结合个人研究 思考 在 总结他人观点的同时 提出个人观点 同时借鉴并比较日本公害法及环 境法 论证个人观点 其中也引用一些典型案例 使观点更易接受 公民环境权是在理论上构建的新的权利体系 也是正在为立法所关 注的权利 希望自己也在我国环境法及传统法律与环境法对接过程中有 所作为 第1 章确立公民环境权的必要性 第1 章确立公民环境权的必要性 环境权理论问题是环境法中的一个核心问题 是环境立法和执 法 环境管理和诉讼的基础 也是环境法学和环境法制建设中的基本理 论 回法律是把应然权利 或者说自然状态下的权利法定化 使之成 为法定权利的过程 因此 权利是法律制度的核心 环境法是为解决自 上世纪六 七十年代以来不断出现 不断恶化的环境问题的需要 迅速 发展起来的新的法律部门 其保护的核心权利就是 人的在不被污染和 破坏的健康良好环境下生存与发展的权利 即环境权 关于环境权的定义 最被广泛接受的是 斯德哥尔摩人类环境宣言 中原则一章的宣告 人类有权在一种能够过尊严的和福利的生活环境 中 享有自由 平等和充足的生活条件的基本权利 并且负有保证和改 善这一代和世世代代的环境的庄严责任 准确地讲 这一定义是指人 类环境权 权利主体是人类 对于这一宣言式的权利如何在法律上界定 由于学者视角及伦理观的不同 形成不同的环境权定义 蔡守秋教授认 为 环境权有狭义和广义两种 狭义环境权一般指公民的环境权 即 公民有享受良好适宜的自然环境的权利 广义环境权泛指一切法律关系 的主体 包括自然人 法人 国家 在其生存的自然环境方面所享有的 权利及承担的义务 即国家 机关 团体和厂矿等企事业单位及公民 都有使用 享受其生存的自然环境条件的权利 也都有保护自然环境 防止环境污染的义务 这种广义与狭义的定义主要是按照主体的地位 的不同而划分的 而且不同主体的环境权内容也不尽相同 福州大学的 陈泉生教授除肯定广泛主体的不同环境权利外 从权利内容上将环境权 界定为 所有环境法律关系的主体均享有在不受一定程度污染和破坏 蔡守秋 环境权初探 载于 中国社会科学 1 9 蛇年第3 期 3 一 黑龙江大学硕士掌位论文 的环境里生存和在一定程度上利用环境资源的权利 认为环境权包含 人的利用环境的权利和精神上享受环境的权利 吕忠梅教授则从环境权 私权化角度将其界定为 公民享有的在不被污染破坏的环境中生存及利 用环境资源的权利 认为环境权应当是公民环境权 当前 环境权除被少数西方国家立法确认为法定权利外 在更多国 家 特别是大陆法系国家 仍是一个宣言式的权利 我国宪法 环境法 规均未确认这一权利 但从目前的理论界的认识看 环境权应当写进 宪法 的主张已取得共识 如果说环境权将成为宪法权利只是时间问题 更重要的是对于这样一个新的权利 如何实现对其的法律保障 即法律 具体化的问题 否则环境权就是一个理想 为此 本人同意以吕忠梅提 出的环境权私权化的思路 在法律上构建环境私权 因此 环境权是公 民环境权 是公民享有的在不被污染和破坏的环境中生存发展的权利 这是本文论及的环境权涵义 从环境保护之初 以立法形式表现的是国家为环境保护的公益目的 而行使的国家环境管理权 这种以公权力为核心构建的环境法 是否与 本文论述的 以环境权为核心的环境法 存在冲突呢 并不存在矛盾 以行政法形式为主的环境法事实上并非传统意义上以国家利益为本位 的行政法 而是国家为保护公民环境权而受托行使的国家权力 实现对 环境这一共同利益的保护 如果没有公民环境权 一方面使国家环境管 理的公共权力没有行使的基础 另一方面作为环境利益受益者 环境权 的本来主体 的公众只能成为国家环境权力行使的反射利益的受益人 而不具有法律上的独立的权利 且由于环境保护主体仅限于政府以及广 泛的环境受益主体的无权利行使的被动性使得环境保护目的不能得到 有效实现 因此 在立法上构建公民环境权无论从权利体系需要还是从 环境保护目的的实现都是必要的 第t 章确立公民环境权的必要性 1 1 公民环境权的提出 上个世纪以来 伴随工业化进程 环境污染问题日趋严重 成为威 胁人类生存 影响社会稳定的直接因素 上个世纪的6 0 年代和7 0 年代 是西方发达国家公害事件暴发频繁的时期 而现在又是发展中国家因注 重经济快速发展 环境污染公害事件暴发频繁的时期 在地球环境资源 遭到严重破坏的形势下 世界各国都在积极关注环境问题的解决 一方 面运用技术手段治理污染 另一方面也在努力寻求解决环境问题 保护 和管理环境的理论依据和法律依据 环境权理论作为解决环境问题的环 境法的核心问题也因此发展起来 最早提出环境权是在1 9 6 0 年 西德的一位医生向欧洲人权委员会提 出控告 认为向北海倾倒放射性废物违反 欧洲人权条约 中有关保障 清洁 卫生环境的规定 侵犯了公民的基本人权 虽然由于 欧洲人权 条约 中未明确环境权的内容而导致了控告的驳回 但却引起了许多人 对环境权的关注 日本在战后快速发展中 由于忽视对环境的保护 成为世界公害事 件发生最严重最多的国家 也正是因此 环境权最早也在日本公害案件 的诉讼中得到确认 阳光权就是由法律确认最早的环境权 传统的日本建筑是各个独立的二层木房 阳光权的纠纷主要缘于后 来不断崛起的高楼 阻挡了阳光进入传统低层楼房 1 9 6 5 年 很多的 大城市的居民开始了反对城市高层建设 高速公路 燃烧垃圾 噪声 恶臭以及公害诉讼活动 阳光权主张成为其中较多的诉讼请求 尽管多 数的早期诉讼均告失败 但随着阳光权诉讼量的增加 在一些地方法院 也开始支持人们的阳光权 对阳光权的这种不确定的状态直到1 9 7 2 年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以日本最高院的判决结束 回 这起具有示范意义的判决具体情况如下 原告M I 聪M 瓜A 和被告s u z I I 是东京S E l A G m 佚区的邻居 1 9 6 0 年 被告为他的原来的一层住宅加高第二层 事实上 其增加楼 层的行为违反了东京政府关于建设许可的程序的规定 但他无视政府的 停建命令完成了他的二层加层 被告的二层楼完全阻挡了原告白天的阳 光和空气流通 迫使原告低价卖掉房子 同时也将被告告上法庭 要求 被告赔偿因加层造成原告房价的减损及给其全家的伤害 在日本当时立 法中并没有保护阳光及空气利益的法律规定 东京地方法院驳回了原告 的诉讼请求 原告上诉到东京上诉法院 上诉法院撤销地方法院的判决 被告向最高法院提出再审请求 最高法院最终支持了原告的请求 尽管 最高法院没有明确确认原告的阳光利益和空气利益是一种权利 但明确 了空气和阳光对人的正常生活是必须的 应当得到法律的保护 认为被 告的二层建设阻挡了原告的住房的阳光和空气 如果一个人舒适和健康 地生活 其生活环境中的阳光和清洁的空气是必须的 是法律保护的客 体 因此 应当确认受害一方的赔偿请求 日本是承认普通法的国家 这一最高院判决为后来的同类案件提供了依据 使更多居民有关阳光权 的诉讼的得到法院的支持 尽管没有合理的法理解释 仅以个人财产权 利的滥用作为违法确认的依据 但这一权利的保护标志着人们对环境利 益的要求已开始得到法律的保护o 上世纪6 0 年代 在联合国组织下 西方国家展开了关于公民要求 保护环境 要求在良好的环境中生活的法律依据的大讨论 1 9 6 6 年 联大第一次辩论人类环境问题 在各成员国充分发表意见的基础上 大 c r c s s c rF u j i k 吼M o s h m a E n v i r o n m 伽t a lL 丑w i nJ a p 粕 1 9 8 lm c M I T P 嘣 此案例为本人在日本学习期间 导师引证的一个典型案例 本人在 t h eJ 印a I l e E n v i r 咖即t a l 舶v 衄dP o I l u t i 仰c 伽廿o lL 删 文中也用此案例介绍日本环境权的产生 此部分 中译文 6 第1 章确立公民环境权的必要性 会取得共识 认为有必要召开一次专门会议共商环境保护大计 于是促 成在1 9 7 2 年召开了斯德哥尔摩人类环境会议 在这次大会上通过的 人 类环境宣言 宣告了 人类有权在一种能够过尊严的和福利的生活环 境中 享有自由 平等和充足的生活条件的基本权利 并且负有保证和 改善这一代和世世代代的环境的庄严责任 这一宣告标志着环境权作 为人的基本人权开始为人们认识 除此之外 环境权还以不同形式在不同国家提出 上世纪七十年代 初 诺贝尔奖获得者 著名的国际法学者雷诺 卡辛向海牙研究院提交 了一份报告 提出要将现有的人权原则加以扩展 应包括健康和优雅的 环境权在内 人类有免受污染和在清洁的空气和水中生存的相应权利 1 9 7 0 年3 月 国际社会科学评议会在东京召开了 公害问题国际座谈 会 会后发表的 东京宣言 指出 我们请求 把每个人享有其健康 和福利等要素不受侵害的环境的权利和当代传给后代的遗产应是一种 富有自然美的自然资源的权利 作为一种基本人权 在法律体系中确定 下来 从而更为明确地提出了环境权应当作为一项人权的要求 从七 十年代初 欧洲人权会议便组织了专家委员会 致力于将 人类免受环 境危害的在这个星球上继续生存下去的权利 作为新的人权原则进行国 际法编纂 1 9 7 1 年 欧洲人权会议将个人在洁净的空气中生存的权利 作为一项主题进行了讨论 继而在1 9 7 3 年维也纳欧洲环境部长会议上 制定了 欧洲自然资源人权草案 肯定地将环境权作为新的人权并认 为应将其作为 世界人权宣言 的补充 欧洲人权会议还为环境权的确 立进行了广泛的工作 旨在引起全世界对环境权的重视 使其成为世界 性的而不是欧洲所特有的概念 1 9 7 2 年的人类环境大会后 一些国家在 人类环境宣言 的影响 下 开始了环境权的立法实践 一些国家在宪法或环境保护基本法中确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认了环境权 日本和美国等西方国家还广泛地受理了以保护环境权为案 由的案件 开始了环境权的司法实践 可见 环境权提出及确认已成为世界范围的共同行动 在传统法律 中确认环境权或构建新法律体系也成为各国法律发展的一个趋势 1 2 构建公民环境权的必要性 1 2 1 环境危机是公民环境权产生根本原因 从环境权提出的过程 可以看到环境权产生的原因其实就是环境危 机 权利不是从来就有的 而是因需要而产生的 在1 8 世纪 资产阶 级为摆脱封建贵族的特权统治 为平等自由而斗争 从而确立了平等权 和自由权等第一代人权 从二战以后 被压迫的民族和社会中的弱者 阶层为了本民族或本阶层生存发展而斗争 从而确立了以生存权等为内 容的社会性人权的产生 被称为第二代人权 当人类在自由的地球空 间内运用自己智慧开发自然 不断向自然索取资源 为人类创造财富的 同时 也开始不断面临各种危及人类健康 财产安全 以及人类生存的 环境问题 从最初的河流污染 空气污染引起的各种疾病 到现在的全 球交暖 臭氧层破坏 生物多样性破坏以及酸雨等危机 在这种惨痛的 经历中 开始意识到人类并非地球的唯一主体 人应当与自然和谐共存 人类违背自然规律盲目掠取自然资源的结果将影响 阻碍 危及人类社 会的发展 人类的生存需要不仅仅是健康 自由 发展 还要有良好的 自然环境 良好的生态环境 永远存在的自然资源 正是这种人的本能 的 也是精神上的更高要求发展成为现代社会的新的人权 以1 9 7 2 年 在国际人权法上 按有关人权公约的顺序 将人权分为不同 代 人权 存在 四代 权 说 和 三代人权说 本文支持 三代人权说 8 一 第1 章确立公民环境权的必要性 联合国人类环境大会的宣言为标志 环境权被称为第三代人权 1 2 2 传统民法在环境保护方面的不足 在关于环境权能否成立的争论中 始终存在着 肯定说 和 否定 说 两种观点 其中 否定说 认为 保护环境的确需要法律依据 目前法律在这方面存在缺陷 但只要扩大传统法律的人格权和财产权的 保护 以及更新侵权理论 就足以弥补传统法律的缺陷 没有必要再确 立一个概念模糊的环境权 这是普遍接受的观点 在日本 司法中确认 的环境利益就是以人格权确认的 把人格权中非财产的内容作扩大解释 而成为保护环境利益的依据 但随着对环境问题重视 以及环境权的理 论发展 有越来越多的学者主张独立环境权说 即 肯定说 肯定说 认为 否定说 没有全面正确地理解环境权的真正涵 义 其主张是在传统的以私权为中心的法律观指导下提出来的 本人支 持此观点 环境权是为弥补传统法律制度在环境保护方面的不足而产生 的一项新的权利 有与传统权利不同的权利内容和衡量标准 但也不是 说 传统民法对这一新的权益无能为力 准确地说 环境权益从最初为 人们所意识到现在成为发展中的权利 主要仍为传统民法所确认或保 护 同时也促进了传统民法在保护这类公益性质的私权上有新的发展 环境法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民法促进 圆但这种 促进 无论 如何也不能摆脱传统民法与环境权的矛盾 如何构建新的民事权利体系 来保护环境权益一直是环境法理论研究的重要内容 传统民事法律规定 对环境保护的局限体现在三个方面 1 传统所有权制度不利于环境保护 首先 传统所有权是主体对 吕忠梅 环境法学 2 0 0 5 年版法律出版社第9 3 页 汪劲 环境法律的理念与价值追求 法律出版社2 0 年版第1 4 l 页 9 一 黑龙江大学硕士掌位论文 其所有财产绝对的排他的权利 也包括其财产范围内上白天空 下至地 心全部环境要素 在其权利范围内的任何行为都合法的 即使污染了其 财产范围内的空气或河流 其次 所有权的客体只能是人力能够支配和 控制且需要支付报酬之物 而作为环境要素的空气 水体 野生动植物 尤其是生态因不能为人力所支配和控制 是自由使用且不必支付报酬的 物 因而不能成为所有权的客体 也不是他物权的客体 无人承担对这 样 无主物 的保护责任 第三 由于法律保护的是基于所有权产生的 利益 也就是说权利主体首先要拥有所有权 非权利主体无权对与其无 关的财产提出权利要求 相邻权被认为是民法制度中具有环境保护功能 的一项制度 也是大陆法国家解决新出现的环境侵权案件主要依据 但 由于相邻权的行使必须以相互之阎存在地域上的相邻关系为前提 而且 相邻权的本质是不动产权利人之间的一种权利义务关系 不具有相邻关 系或不具有所有权的公民是不能提出其利益要求的 2 传统人格权制度不利于环境保护 首先 人格权不包含环境 权益 人格权包括生命健康权及非财产内容的权利 但不包括美学意义 上的环境权益 环境侵害如果尚未引起人身和财产利益的损失 就未构 成人格权的侵害 而环境污染和破坏在很多情况下 并未造成生命健康 权或财产权的损害 通过传统人格权来实现环境权益的保护显然是不足 的 其次 健康权的侵害是一种医学标准 以身体的功能性障碍和疾病 为承担责任的标准 而在环境权益侵害中 造成身体的功能性障碍和疾 病是环境污染和破坏的最严重后果 而公民环境权是指公民享有的在一 种优美 清洁 宁静的环境中生活和工作的权利 以环境质量作为承担 责任的依据 与健康权有着本质的区别 另外在传统民事责任确认中 如果双方均无过错的情况下 适应 衡平原则 来确认加害方的赔偿责任 第1 章确立公民环境权的必要性 法官要平衡双方的利益 如日本大阪国际机场一案 o 法官就是在受害 人的所受损害及机场使用的公共利益之间进行平衡 来确定机场应当赔 偿的范围 这种方式确认环境污染的损害责任 使环境破坏或污染在一 定程度上合法存在 而受害人可能要继续容忍这种可以存在的损害 而 如果以是否造成环境负担为标准确认责任 无论双方能否容忍的损失或 有无正当理由 只要是对环境造成负担 就要承担责任 且以给环境造 成的负担为责任范围 3 传统的侵权法制度存在的不足 首先 共同侵权行为的共同 故意原则不能适用环境侵权行为 造成环境污染或因污染造成居民健康 损害的企业对这一后果并无直接故意 一个工业区内的大气污染是由区 内的所有企业长年排放污染气体导致的后果 但各个企业对这一后果并 无共同故意 很难确定企业过错或共同侵权责任 其次 直接因果关系 原则使受害人很难得到救济 企业的排污行为与居民的健康损害后果的 直接因果关系难以以通常的医学方法来确定 环境污染及居民健康损害 的后果通常是在企业排污行为多年后发生 有些企业已经不存在 而且 由于因果关系的复杂性及取证的困难 如果适用传统侵权行为的诉讼时 效 受害者的利益根本无法得到保障 侵权责任以损害赔偿为主要手段 但环境保护主要以预防手段来实现 因为环境污染和破坏的后果是难以 补救甚至不可逆转的 因此说 如果依照传统民法理论适用这些原则 其结果只能是受害者得不到保护 致害者逍遥法外 尽管现代民法理论中财产权 人格权及侵权理论都在发展 无过错 责任原则 过错推定原则 因果关系推定制度的立法 以及共同危险责 任制度在环境侵权诉讼中为法官所确认 正在形成新有环境侵权救济制 度 但它们离环境保护的要求仍然相差很远 民法是以保护私人财产权 此案例为本人在日本学习期问 导师引证案例之一 1 1 黑龙江大学硕士掌位论文 和人格权为目的 而环境法由以保护环境这一人类的共同利益为目的 通过调整规范人的行为 协调人与环境的关系 这不是传统民法制度能 胜任的 如果硬要传统的法律理论完全适应环境保护的要求 那么又 使这些理论失去其存在的基础 使受传统民法制度保护的那些权利得不 到妥善保护 o 因此 只有在新的理论指导下产生的环境保护制度才 有利于保护环境 全面地保护公民的环境权益 1 2 3 公法为主的环境法在环境保护方面的不足 环境权产生的一个重要法律原因就是由于传统的私法不能够实现 对环境权益的保护 如前所述 在传统民法中 存在很多不利于环境保 护的制度 从某种程度说 环境问题就是私法制度的产物 公有地悲 剧 o 的结果 随着社会的高度的社会化 现代化 使个人本位思想 向社会本位思想转换 不仅注重个体利益 而且开始考虑公共利益 环 境法就是在这样的经济发展阶段而产生和发展的一个新的社会法部门 圆由于环境问题是不受限制私利追逐的结果 保护私人权利的传统民法 对此无能为力 只能由国家运用公法手段进行管理 因此环境法最初体 现为公法形式 即国家环境管理 吕忠梅 环境法学 法律出版社2 5 年版第9 4 页 公有地的悲剧 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生物学家G 哈丁教授提出 指对象环境这样的公 共财产 由于不存在排他性 每个人都为追求个人利益的最大化而无节制地使用 最终导致公 共财产的破坏 反过来影响到每个人利益的现象 环境法为社会法部门 为部分环境法学者主张 认为 人类社会曾相继出现过三种法律结 构 即一元法律结构 二元法律结构和三元法律结构 一元法律结构 即公法上的权力渗透到 社会一切领域的一种法律结构 它分为剥削阶级统治为特征的一元法律结构 另一种是以无产 阶级专政为特征的一元法律结构 二元法律结构是以公法与私法的区分为特征的法律结构 三 元法律结构是公法 私法与社会法并存的法律结构 1 9 世纪末 大量社会问题出现 国家开始 进入私域矫正市场机制的内在缺陷 各国纷纷颁布劳动法 社会保障法 反垄断法 消费者权 益保护法 产品质量法和环境保护法 以国家强制力为后盾 在尊重私权的合理范围内同时 适当地限制私权的行使 由此传统的公法与私法的界限变得模糊小清 两者之间逐步衍生出一 个中间地带 以社会利益为本位 以融合了公 私法特征方法为调整手段 以调控法为形式的 第三法域即社会法开始形成 第j 章确立公民环境权的必要性 但仅依靠单一的环境行政法实现保护环境的目的又存在不可克服 的缺陷 首先 单一的环境行政管理方式使整个社会的环境保护任务只成为 政府的责任 按依照法律规定 只有政府具有环境保护的管理权力和职 责 对于无时不受环境影响的公众和以污染环境和利用环境为发展条件 的企业却无任何权利和义务 对于侵害公民合法权益的环境污染 公民 除了向政府进行申诉以外 不能采取其他直接 有效措施 最终形成 企 业赚钱污染环境 政府花钱治理环境 公众纳税 的不公平现象 不利 于调动广大公众参与保护环境的主动性和积极性 也使政府背上 防不 胜防 治不胜治 的沉重包袱 其次 政府的环境管理权与其它公权力一样 来自于全体公民的委 托 因此 应该服务于全体公民 但事实上 这种政府代理制度有可 能发生异化 o 所谓异化是指政府在行使其环境管理权过程中因各种 因素的影响不能完全正确地有效地行使这一管理权 结果无法实现这一 权利委托的目的 即保护环境或者说保护公民的环境权 行政机关不履 行其职责或滥用权力使环境管理权难以实现其功能 政府首长因追求政 绩而采取 短视 行为 为眼前的经济发展而忽视生态环境保护 作为 发展中国家 政府仍以经济发展为第一目标 当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发 生冲突时 通常也是以牺牲环境来保障经济的发展 再次 政府资源是有限的资源 由于行政机关的人力和财力的局限 性 完全由行政机关控制所有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是不现实的 而环境 问题是与社会发展和生活密切联系的 只要有人类存在 就有发展的要 求 只要发展就要对环境产生影响 如果没有发展主体本身的对环境保 护的内在要求 仅依靠有限的政府 根本无法实现环境保护 吕忠梅 环境法学 法律出版社2 5 年舨第l l l 页 1 3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最后 环境保护的行政法方法主要是强制性的行政手段 使环境保 护中技术性规范不能实现法的公平价值 环境法主要特征之一就是科 学技术性 由于环境法保护对象是环境或生态系统 要求环境法要建立 在生态规律基础之上 用科学去预测和调整人类的行为 因此 环境法 体现为很多技术性规范 如环境标准 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及发展中存 在的许多不确定性决定了行政方法的不确定性 进而直接影响到法的公 正性 客观性 我国目前环境法体系仍主要以环境行政法为主要形式 因此如何克 服环境公法的这种局限性 构建真正实现环境保护 保护人类健康目的 的环境法体系 从环境理论研究成果及国外立法经验看 环境民事权利 是最有效的手段 也就是公民环境权 这一权利要求整个环境管理以公 民的环境权利为中心 以公民的权利制约政府权力 当政府不履行其环 境管理的职责和履行职责不当时 公民有权向法院起诉 促使政府改正 错误并负担赔偿责任 当公民之间的环境权益发生冲突时 也可以通过 政府以外的仲裁 司法或其他程序予以解决 使公民获得一定程度的意 思自治权 让环境保护在享有环境权的主体为自己的权利而斗争的进程 中开展 这是解决生态问题的重要而有效的途径之一 因此 公民环境 权是实现环境保护目的的核心问题 第2 章公民环境权的法律属性及内容 第2 章公民环境权的法律属性及内容 2 1 公民环境权的法律属性 公民环境权概念提出后 公民环境权的法律属性成为学者们争议较 多的一个问题 之所以如此 因为公民环境权是一个既包含传统民事权 利内容 又不同于传统民事权利的新型权利 那么这样一个新的权利应 当属于传统权利还是完全的新权利 即环境权的法律属性是什么 需要 确立 关于环境权的法律属性 主要有四种学说 一是人权说 认为公民环境权是一项人权 这是多数学者的共识 环境法形成的特殊性决定环境法研究领域不仅有私法学者也有公法学 者 在尽管司法只从民事权利角度确认环境权益 但在理论上很多学者 承认环境权是一项新的人权 如日本学者松本昌悦认为 人类环境宣 言 把环境权作为基本人权规定下来 环境权是一项新的人权 是继法 国 人权宣言 前苏联 宪法 世界人权宣言 之后人权历史发展 的第四个里程碑o 二是人格权说 由于环境权的主体是公民 而公民的环境权益包含 了人格权益 且由于侵犯环境权的后果往往表现为对公民身体健康的损 害 因此 有人认为环境权属人格权 在日本 早期的环境污染侵权案 件的判决就将侵犯环境权的行为视为侵犯人格权 这也是日本在法律上 承认的环境权形式 国内也有很多民法学者主张将环境权益作为人格权 的内容 三是财产权说 认为公民环境权是一种财产权 如美国密执安大学 叶明照 自然保护中的公民环境权 载自 中国自然保护立法基本问题 中国环境科 学出版社1 9 9 2 年版 第4 2 页 1 5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教授萨克斯认为 空气 阳光 水 野生动植物等环境要素是全体公民 的共有财产 公民为了管理他们的共有财产而将其委托给政府 政府与 公民从而建立起委托人和受托人的关系 政府作为受托人有责任为全体 人民 包括当代美国人及其子孙后代管理好这些财产 未经委托人许可 政府不得处理这些财产o 日本学者提出了用 环境的共同使用权 来 构筑环境权 并把 环境的共同使用权 定义为 是一种具有其他多数 人可以进行同一种使用和可以共存的内容 因共存的方式不同 各个人 可以使用特定环境的权利 四是人类权说 认为环境权是指人类作为一个整体或地球上的所有 居民共同享有的权利 人类环境宣言 对环境权定义也是指人类环 境权 以上各种学说均揭示出了环境权的某个或某些性质特征 包含着对 环境权的属性认识 综合上述观点 关于环境权的属性的主要分歧是环 境权是新型人权还是传统民事权利即人格权或财产权问题 本人认为 环境权应该是公民的一项基本权利 是现代社会形成的一项新型人权 其作为法律上权利是体现共同利益的私权 不为传统人格权或财产权所 涵盖 2 1 1 公民环境权不是人格权 这一命题主要针对上述关于环境权属性不同观点而言 关于公民环 境权的法律属性主要是人格权和新型人权之分歧 本文主张环境权是一 项新的基本人权 而非仅仅人格权 日本公害法是以保护公民人格权为 本位的环境侵权保护法 而以环境权保护为本位的法律并不是公害法 程正康 环境法概要 光明日报出版社1 9 8 4 年版 第4 3 页 中山充 横山信二 环境法 日本嵯峨野书院2 0 0 5 年版第2 2 页 张文显 法学基本范畴研究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2 年版第1 0 3 页 第2 章公民环境权的法律属性及内容 而是环境法 在日本 人们意识到环境重要性源于可怕的公害事件 日本在工业 化快速发展过程中由于忽视对环境的保护 早在1 9 世纪后期开始就发 生一系列公害事件 2 0 世纪六七十年代成为公害事件最频繁和影响范 围最大 造成灾难性后果最严重的时期 例如闻名世界的四大公害案件o 对这些由污染引发的公害事件 最初的解决程序是由污染者与受害的渔 民和农民谈判 然后由污染者对其造成的损害赔偿一定数额的怜悯金 怜悯金 s y l n p a m ym o n e y 企业对受害者的赔偿金 使污染企业的行为 合法化地继续存在 而且污染企业对受害者也没有法律上的责任 这种 解决方式在后来不断严重和扩大的公害事件中为受害者所放弃 转而向 司法程序寻求解决方法 原因是传统的调解方法不能根本解决问题 受 害者经常是在冗长的谈判后只获得一个名义上的安置 而且这种结果不 能阻止污染者最终停止其污染环境的行为 因此司法诉讼成为受害者选 择的最后的唯一的途径 著名的四大公害案件尽管经历了十几年甚至几 十年的时间才有了最后的判决 最终使受害者获得了相当数额的赔偿 重要的是这四个案件的判决深刻影响了后来的公害案例的审理 也促进 了日本公害法的形成 这四大诉讼均为民事赔偿诉讼 为了保护痛苦的受害者的利益 法 院克服了传统民法规定的不足 创设了新的法律规则 如被告的疏忽大 意过失的确认 被告严格责任的归责原则 以及原告证明因果关系的新 证据原则 日本是承认普通法的国家 因此最初的这些公害案件的司法 判决构成公害法的最初形式 以后的成文法形式的公害法也是在此基础 上发展起来的 日本横山信二教授主张 日本最初的公害法应当区别于 四大公害事件 主要指2 0 世纪6 0 7 0 年代在日本主要工业区发生环境污染事件 包括熊 本水俣病事件 痛痛病事件 四日哮喘病事件 以及N 缸g a l a 水俣病事件 受害人相继提起赔 偿诉讼 法官创造性判决成为日本公害诉讼判例 1 7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现代以环境权为核心的环境法 从上述公害法形成过程及司法判决可以 看到 日本的公害法实际上是侵权法的特别法 或者说公害法就是侵权 法 正因如此 在公害诉讼中 受害人请求的是其人身权利及财产权利 的损害赔偿 法院的判决也是要求污染企业承担对受害人的人身或财产 损害承担赔偿责任 所以说 日本公害法源于民事侵权诉讼 是以保护 公民的人身权或财产权为宗旨的民事法律规范 正如在1 9 7 3 年实施的 日本公害基本法 第2 条规定的 根据本法宗旨 公害 是指由于 工业或人类其他活动所造成的相当范围的大气污染 水质污染 包含水 质以外水的状态或水底底质恶化 第1 6 条第l 款除外 下同 土壤污 染 噪声 振动 地面沉降 采矿致土地挖掘者除外 下同 以及恶臭 导致危害人体健康或者生活环境 包括与人类生活有密切关系的财产以 及与人类生活有密切关系的动植物及其生育环境 下同 的现象 也 就是说 公害是指各种导致人健康损害及影响人财产权利的污染行为 公害法主要规范的造成人身伤害或财产损失的行为 日本环境法是从公害法发展而来 但又不同于公害法 公害问题给 居民造成伤害或损失 一些地方政府意识到了污染造成的严重问题及环 境的恶化趋势 开始采取一些措施保护环境 当然也是为了避免对居民 的伤害 最初一些地方政府与一些易造成污染的公司签订合同 通过合 同赋予公司一定的保护环境的义务 如公司定期报告公司周围环境指数 的义务 加高烟囱等义务 这些合同不仅是保护受害人利益 也是保护 环境的目的 这些合同被认为是日本最初的环境法 从1 9 6 4 年开始 很多地方当局通过地方立法来保护环境 这些立 法与前一阶段的环境合同一样 不仅为保护当地居民的合法权利 也是 为保护环境 减少人类行为对环境造成的负担 这一目的使环境法不再 等同于仅以赔偿受害人损害为宗旨的公害法 但这时候的地方性的环境 第2 章公民环境权的法律属性及内容 法虽然规范造成环境负担的行为 但不禁止公司的排污行为 只要公司 的排污行为不超过法定的标准或不伤害居民 其行为就是合法的 即使 其排污行为造成环境负担 可见 日本最初形成的环境法虽然有保护或 减少环境负担的宗旨 但仍以不伤害公民身体健康为标准 以保护公民 人格权为宗旨 因此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环境法 真正意义上的环境法是1 9 7 3 年颁布试行的 濑户内海环境保护暂 行法 濑户内海是日本最大的内海 并以其美丽的自然风光和丰富的 渔业资源闻名世界 因此成为日本第一个国家公园 但从上个世纪6 0 年代末到7 0 年代初 因良好的自然环境和交通条件 内海沿岸很快成 为各种工业集中区 同时上千条河流携带沿岸企业的排放的污水流入内 海 使内海污染日趋严重 赤潮 变形鱼 水俣病等因水质污染导致的 公害事件频繁发生 尽管当时已经有公害基本法及相关的环境行政法律 规定 但环境的恶化趋势并没有停止 而且越来越严重 一个新的保护 环境 能够根本解决环境问题的环境法出现成为必然 以阻止和规范增 加环境负荷行为的 赖户内海环境保护暂行法 出台 日本的环境法最 终形成 环境法不同与公害法 其目的是为解决环境问题 保护环境 随着 经济的快速发展 我们也在治理污染 也在依据法律规定对环境污染的 受害人给予赔偿 但有些的环境问题 如全球变暖 酸雨 臭氧层破坏 物种减少等问题如按现有民法规定的严格认定 其并没有直接侵害公民 的人格权 也就是说 现有的公害法或民法 没有达到对公民全部环境 权益的全覆盖 也不足以根本解决环境问题 而且这些问题与直接造成 公民人身伤害的公害问题比较 虽然没有切身感受的痛苦 但其后果确 实要更严重 如果地球没有了臭氧层 生物将不能生存 如果地球不断 变暖 我们将失去更多的陆地 使更多的居民成为环境难民 而 环境荷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尔蒙 E n v i r o n I r I e mH o m o n 船 使生物无法在地球上繁衍 环境问题 将威胁着人类的生存 适当的环境是人类能够生存的必须条件 因此说 这种人类对适当环境的需求是人的基本权利 这一权利概括地说就是公 民环境权 解决环境问题就是保护公民的环境权 所以 真正意义上的环境法 是以公民环境权为核心 规范各种侵害公民环境权的行为 违法的标准 是是否侵害公民环境权 而不是是否造成公民的人格权的损害 从日本 公害法及环境法形成过程看 两个法律形成条件不同 其保护的权利体 系也不相同 因此环境法保护的环境权不同于公害法保护的人格权 那么如何界定公民环境权呢 通常把1 9 7 2 年6 月在瑞典首都斯德 哥尔摩召开的第一次人类环境会议通过的 人类环境宣言 中定义作为 环境权的定义 即 人类有权在一种能够过尊严的和福利的生活环境中 享有自由 平等和充足的生活条件的基本权利 环境权这一概念提出 后 在日本司法活动中 出现很多请求保护环境权诉讼请求 有因政府 批准项目破坏良好环境而提出的行政诉讼 也有因机场这种大型现代设 施破坏环境侵害居民健康权的民事诉讼 尽管环境权益的提出并没有得 到法院的正面支持 但环境利益以公民人格权的形式得到保护 但需要 强调的是这种司法判决并不意味着环境权可以包含在人格权中 相反 应当与传统的人格权区别开来 首先 在环境权的诉讼中 任何受到影响范围内的居民都有权主张 其环境权 所以说 环境权是一种共同的权利 属于一定范围内公众 不限于特定的个人 这是环境权的一个特点 不同于传统人格权只属于 个人的这一特征 其次 在环境权诉讼中 对于主张环境权的原告来说 他们的健康 环境荷尔蒙 是指在环境存在的影响生物繁衍的化学物质 2 0 第2 章公民环境权的法律属性及内容 权和财产权也许并没有受到现时的损害 但他们可能因政府的计划的实 施 面临不能再享有良好环境的风险 这种诉讼请求多以日本 宪法 第1 3 条和第2 5 条规定的追求幸福及生存权利的规定作为环境权的法律 依据 再次 环境权与人格权的非常重要的区别是 法院在确定侵害人格 权行为人承担的责任时 要平衡原告与被告的利益 也就是说如果造成 损害的行为有正当理由 或者有公共利益之目的 原告的利益可能得不 到全部支持 这是公平原则在平等主体民事权利处置中的体现 假定环 境权已建立 但是对于环境权利 就不能适用利益平衡原则 无论行为 人的行为有怎样的正当理由 只要给环境造成负担 破坏了环境生态价 值 就是侵害了公民环境权 按照环境法目的 就应当承担责任 从这 一点看 环境权与人格权具有完全不同保护标准 综上 环境权不同于人格权 不能等同人格权 也不能包含于人格 权 是一个独立的权利 需要新的法律来规范和保护 环境权作为一项 新的基本人权 其核心是生存权 环境是公民作为生物个体生存的基本 物质条件和空间场所的提供者 是人类生存的必要条件 保护环境的目 的在于保证人类的生存繁衍 因此 环境权的最低限度标准不是单纯的 医学上划分疾病与健康的标准 环境权不是公民个人对其择住环境的占 有 使用 处分权 因而不是财产权 环境权也不是要求他人不直接侵 害公民生命健康的权利 因而它也不是人格权 环境权始终以环境作为 权利载体 以环境要素的生态功能为客体 是建立在人与自然和谐共处 相互尊重的基础上的新型权利 环境权是人类随着社会发展在环境问题危及人类生存的前提下提出 的一项新权利要求 不仅是人的生理要求也是人的精神需要 不是传统 人格权或财产权所能涵盖的 因此从理论上讲 环境权应当是一项基本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人权 应当由相关具体法律部门来保护 事实上 环境权作为基本人权 已为一系列国际法文件所肯定 除 人类环境宣言 明确宣布了环境权 外 其他如 社会进步和发展宣言 内罗毕宣言 等都对环境权作了 阐述 1 9 6 6 年1 2 月9 日签署的 经济 社会 文化权利国际盟约 第 1 1 条宣布 本盟约缔约国确认人人有权享有其本人及家属所需之适当 生活程度 包括适当之衣食住及不断改善之生活环境 缔约国将采取适 当措施确保此种权利之实现 同时确认在此方面基本自由同意之国际使 用极为重要 2 1 2 公民环境权是特殊的私权 公民环境权是一特殊的私权 这是从法律上确认的作为人权的公民 环境权 所谓特殊私权是指它是体现公共利益的私权 即以私权的形式 保护公共利益 公共利益的私权并非指 环境权是公权力与私权利的复 合体 o 而强调公民环境权首先是私权 但这一权益同时体现着公共 利益 是体现公共利益的私权 是 公益性私权 2 1 2 1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