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联理论对幽默言语翻译的诠释力_朱燕.pdf

关联理论对幽默言语翻译的诠释力 朱 燕 湖南人文科技学院外语系 湖南娄底 417000 摘 要 本文从关联理论角度研究幽默言语翻译这一个案现象 旨在证明关联理论对幽默言语翻译的诠释力 并为幽默言 语翻译的研究提供新的视角 关联理论指导幽默言语翻译的理据为 幽默言语翻译是一种明示 推理交际行为 幽默言语翻 译是一种跨语际的阐释性运用 幽默言语翻译效度最高 幽默言语的制笑原理在于 最大关联性与最佳关联性之间存在意义 的反差和关联性与处理努力成反比 根据格特的直接翻译与间接翻译的策略 笔者提出了幽默言语翻译的具体方法 关键词 关联理论 幽默言语 理据 直接翻译 间接翻译 Abstract This paper studies the specific case of humorous utterance transl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levance theory and intends to prove rele vance theory is powerful in accounting for humorous utterance translation and provides a new angle for the researches into humorous utterance transla tion The motivations of relevance theoretic direction of humorous utterance translation are that humorous utterance translation is an ostensive inferential communicative act humorous utterance translation is an interlingual interpretive use relevance theoretic humorous utterance translation has higher valid ity The principles of laughter making of humorous utterances are the difference of most relevance and optimal relevance and the inverse proportion of re l evance and processing efforts According to the strategies of Gutt s direct translation and indirect translation the concrete methods of translating humor ous utterances are put forward Key Words relevance theory humorous utterance motivation direct translation indirect translation 中图分类号 H05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 6038 2007 02 0057 04 0 引言 幽默言语是一种人生智慧 体现着乐观积极的处世方式和豁达 的人生态度 它主要通过运用比喻 双关 夸张 借代 委婉 仿拟 反 语 突降等修辞手段 并借助于上下文语境来创造幽默效果 一个幽 默言语单位有可能包含两个或两个以上说话者的话语 根据幽默言 语的构成方式 可以将其分为 语言幽默言语和情景幽默言语 语言 幽默言语是利用多义词 同音词 谐音词和具有歧义的结构等构成的 幽默言语 情景幽默言语是指特定情景下 有违常情常理的幽默言 语 幽默言语材料主要有幽默故事 笑话 歇后语 俏皮话 谚语 俗 语等 幽默言语以事物的矛盾为基调 在滑稽的表面和逗笑的形式 中揭示出生活中乖讹和不合理之处 它是思想 学识 智慧和灵感在 语言中的结晶 幽默言语蕴涵深刻的哲理 McGhee 转自王勇 2001 认为这种交际形式必须包含有某种不和谐 不合乎逻辑 荒谬 出乎意料 可笑的关系 听话者必须首先理解这种关系 即他必须去 觉察这种不和谐因素中的意义 然后去发现不和谐中的和谐 并理解 发话者通过幽默所表达的意图 拥有幽默言语便拥有了一笔无价的 财富 幽默言语是一种文化资源 东西方民族能否共享此种资源取决 于语言形式的转换是否成功 成功的幽默言语翻译应该保留原文的 风格和幽默效果 原文作者的意图和译文读者的期待应该达到高度 吻合 幽默言语翻译旨在给人带来快乐 如果译文不能逗笑 那就失 去了翻译的意义 译文也因此失去了存在的理由 幽默言语翻译一 直缺乏一种有力的理论作指导 笔者认为关联理论对幽默言语翻译 具有极强的解释力 关联理论为幽默言语翻译提供了有效的方法论 从关联理论来研究幽默言语翻译是一个较新的视角 幽默言语翻译 更富有弹性 译者能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 动态地处理原文 使译文 获得与原文最佳的阐释性相似 从而实现交际意图 1 关联理论指导幽默言语翻译的理据 依据关联理论 翻译是一种特殊交际 语言交际 语言交际 的模式有两种 代码模式和推理模式 语言交际会同时涉及这两种 模式 但在交际过程中 认知 y 推理过程是基本的 编码 y 解码过程 则附属于认知 y推理过程 语言交际是一个明示 推理的行为 明 示 推理交际是交际过程的两个方面 交际双方之所以能够配合默 契 明白对方话语的暗含内容 主要是由于有一个最佳的认知模式 关联性 关联性是关联理论的一个重要概念 话语的内容 语境和各 种暗含使听话人对话语产生不同的理解 但听话人不一定在任何场 合下对话语所能表达的全部意义都得到理解 他往往用一个单一的 十分笼统的标准去理解话语 这个标准足以使听话人排除其他的理 解 而只认定一种是唯一可行的理解 这个标准即关联性 何自然 1997 因此每一种明示的交际行为都应设想为这个交际行为本身 具备最佳关联性 作为交际的翻译 对源语的理解和翻译过程中对 语码的选择所依据的自然也是关联性 翻译是一种 三元关系0的明 示 推理交际行为 翻译的全过程涉及3个交际者 原文作者 译者 本文系湖南省教育厅课题 06C443 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 朱燕 1967 副教授 硕士 研究方向 翻译理论与实践 收稿日期 2006 11 29 修改稿 2007 年第 2 期 总 第 2 1 5 期 外 语 与 外 语 教 学 Foreign Languages and Their Teaching 2007 l 2 Serial l 215 和译文读者 这与传统的 二元论0 原文与译文的静态对比 相比具 有明显的优势 三元论0充分考虑译文读者的认知环境和反应 认为 翻译行为包含两个明示 推理过程 在第一个明示 推理过程中 原文作者向译者示意其交际意图 而译者则根据原文的语境信息以 及关联原则对原作者的交际意图进行推理理解 在这个过程中 译 者是听话人 其主要任务是对原作者的交际意图进行推理 在完成 该交际过程以后 译者进入第二个明示 推理交际过程 这时译者的 身份是发话人 他的主要任务则是在关联原则的制约下根据自己对 译文读者的期待和接受状况的估计 对原作者的交际意图和信息加 以示意并传达给译文读者 张新红等 2001 他根据原语篇将自己 所理解的原文作者意图和原文用意再现给译文读者 因此在翻译活 动中译者兼有交际者和接受者的双重身份 译者应利用关联原则寻 求源语认知语境和目的语认知语境的最佳关联来实现译文与原文的 功能对等 幽默言语翻译重在译出其风格 体现其幽默效果 实现其 交际功能 运用关联理论指导幽默言语的翻译从根本上抓住了幽默 言语翻译的本质 关联理论指导下的幽默言语翻译更能传输原文的 风格和信息 更有效度 1 1 幽默言语翻译是一种明示 推理交际行为 关联理论认为交际的本质是推理 翻译是交际的特殊形式 幽默 言语翻译是翻译交际中的个案现象 幽默言语翻译过程毫无疑问是一 个包含着 三元关系0的两轮明示 推理过程 幽默言语具有间接性或 一种偶然的不关联性 幽默言语翻译需要译者根据关联原则 结合语 境假设推导其含意和特别意图并将自己的理解形成译文再现给目的 语读者 下图清楚地展示了幽默言语翻译的两轮明示 推理过程 H Humorous utterances I Intention R Receptor 在此图表中 前面 3 个方框代表源语的交际过程 后面三个圆圈 代表目的语的交际过程 所采用的两种不同的图形体现了两种语言 和两种文化背景的差异 在第一轮推理过程中 译者推理原幽默言 语 理解原文作者的意图 并通过可以获得的语音 句法 语义和语用 等各个层面的交际线索寻求幽默言语与原文作者所设定的语境假设 之间的最佳关联 译成目的语并传递给目的语接受者 在第二轮推 理中 目的语接受者推理译文并获得译文意图 在整个交际过程中 译者既是幽默言语的接受者 又是幽默言语的交际者 1 2 幽默言语翻译是一种跨语际的阐释性运用 Gutt 2004 认为翻译是一种跨语际的阐释性运用 翻译是用另 一门语言再述原文的信息和意图 译文只能在阐释上与原文保持最 佳程度的相似性而不是最大的相似性 即最佳关联性 幽默言语翻 译遵循翻译的普遍规律 是一种跨语际的阐释性运用 在幽默言语翻 译的二轮明示 推理过程中 关联原则起着指导和制约的作用 关 联原则不仅确定了译者表达的内容 而且指导了译者的表达方法 在幽默言语翻译中 译者应在与目的语读者充分相关的方面通过提 供充分的语境效果与原文保持阐释性相似 为了获得阐释性相似 译者应努力寻求原幽默言语的认知语境与目的语认知语境的最佳关 联 充分理解原文 因为正确理解原文是准确阐释的前提与关键 幽 默言语翻译所要达到的目标是在阐释上与原文保持最佳关联性 1 3 幽默言语翻译的效度 在关联理论的指导下 幽默言语的译者努力使译文产生与原文 相似的效果 使译文读者的反应与原文读者的反应动态地对等 译 者根据认知语境的差异 可以超文字 超文本地处理原文 从关联理 论的角度来看 为了保证翻译交际活动的成功 译者不仅要传达出原 文的信息意图 最重要的是传达出原文的交际意图 在两者不可求全 之时 则取其交际意图 交际意图一旦得到了满足 交际也就成功 了 在一般情况下 识别信息意图本身会导致交际意图的实现 信息 意图和交际意图可同时得到实现 在有些特殊情况下 即使不能实 现相应的信息意图 也能实现交际意图 参阅 Sperber 2001 因此 译者不再是不顾译文读者的认知环境和认知状况的应声虫 不再需 要对原作亦步亦趋 有了较大的自由度 可以有权利根据自己对译文 读者的接受环境的评估和判断选择适合于读者的表达方式来示意原 作者的交际意图 参阅张新红等 2001 这种翻译观使我们看到了 翻译的交际本质 传统译论只是片面地强调原文的语义内容 它认为 脱离原文语义的翻译是不可思议的 关联理论的翻译观认为原文的 概念信息是重要的 但不是必不可少的 这种翻译观能使译者更为 灵活地翻译幽默言语 因此关联理论下的幽默言语翻译效度最高 交际效度在翻译参数体系中的权重最大 对交际效度我们分两点来 认识 一是对原交际者意图的确定是保证交际效度的前提 二是确定 交际者的意图和受体的期待 参阅赵彦春 2001 437 438 并能动 地以语码表现出来是交际效度的实现 由此我们知道 译文的效度 取决于是否体现了交际者的意图 是否满足了受体的期待 交际效 度受代码模式和推理模式的影响 只有在两种模式都正确的情况下 交际效度才得以实现 翻译的成功指的是翻译的效度 取决于相关 因素间的趋同度 趋同和趋异是反比关系 趋同度大 则趋异度小 翻 译的效度就高 反之 趋同度低 则趋异度大 翻译的效度就低 赵彦 春 2001 433 幽默言语翻译是否成功可以用效度来衡量 趋同0 这一动态概念十分切合幽默言语翻译的本质 幽默言语翻译的趋同 聚焦在风格和交际效果上 译者的责任是实现趋同 努力使译文的风 格和交际效果尽可能向原作趋同 尽可能让目的语读者得到与原文 读者一样快乐的信息 使原幽默言语的意图与接受者的期待相吻合 根据关联理论 译者更能灵活地实现最佳关联 获得功能对等 下面 我们将比较两种译文 效度孰高孰低显而易见 例 1 A How do you like Kipling B I don t know I ve never kipled 译文 1 甲 你喜欢吉卜林吗 乙 不知道 我从来就没吉卜过 引自赵彦春 2003 译文 2 甲 你喜欢吉卜林吗 乙 不知道 我从来没见过 七不灵0还是 八不灵0 在例 1 中 角色 B根据英语动词规则故意将诗人的名字 Kipling 当成动词的现在分词 杜撰过去分词 kipled 巧妙地与角色 A 开了一 个玩笑 假若按照语义翻译观就语义而语义 就文本而文本 把对话 译成译文 1 目的语读者读后不知所云 毫无反应 这种翻译不能体 现交际者的交际意图 则没有意义 因为汉语动词没有形式和时态的变化 不可能在汉语中找到对 等的形式 因此依据关联理论 译者应灵活变通 进行适当的语用调 第 2 期朱 燕 关联理论对幽默言语翻译的诠释力 58 整将其译为译文 2 我从来没见过 七不灵0还是 八不灵0 此译文 读来仍保留了原文的幽默风格 七不灵0为 Kipling 的音译 八不 灵0是原文信息所缺乏的 是为产生幽默效果而添加的 译文 2 既忠 实于原文又重塑了原文的风格 且大致实现了最佳关联 这种译文体 现了翻译的交际本质 故翻译效度最高 2 幽默言语的制笑原理 幽默言语为什么使人发笑 我们从关联理论的视角来分析幽默 言语的制笑原理 2 1 最大关联性与最佳关联性之间存在意义的反差 人的交际与认知是由关联原则支配的 人类认知往往与最大关 联相吻合 但在交际中人们只期待一个最佳关联 由于在幽默言语 中最大关联与最佳关联分别指向不同的交际意义 所以幽默言语的 幽默来自于最大关联与最佳关联之间意义的反差 当听话人的最大 关联性期待与说话人实际的最佳关联性存在悬殊时 幽默效果伴随 着误解和不和谐就产生了 2 2 关联性与处理努力成反比 关联性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关联性的强弱取决于两个因素 推理 努力与语境效果 关联性与推理努力成反比关系 语境效果好 推理 时所付出的努力就小 关联性就强 语境效果差 推理所付出的努力 就大 关联性就弱 用公式可表示为 关联性 R 语境效果 C 推理努力 E 引自赵彦春 2001 421 幽默言语的发出者总是很间接地表达意思 这就意味着幽默言 语的关联性不是很强 其语境效果小 幽默言语理解者需要付出较多 的努力 才能发现其关联性 正确理解其含义 但这种多付出的推理 努力也会以额外的语境效果的形式得到补偿 这种额外的语境效果 就是理解幽默言语时所获得的愉悦 3 幽默言语翻译的策略和方法 幽默言语是否可译 根据关联理论在幽默言语翻译交际中语码 只是传递信息的工具 实现交际的手段 因此交际者可以根据阐释需 要能动选择语码 不同的语码可以表达同样的内容 产生同样的交 际效果 由此看来 什么都不是不可翻译的 退一步讲 什么都可以 在某些方面 某种程度上 以某种方式进行翻译 赵彦春 2001 425 因此 幽默言语从宏观上来看是可译的 但因英汉幽默言语具有各自 的特点 东西民族思维存在着差异 有时幽默言语的翻译会遇到种种 障碍 从微观上来讲 幽默言语的可译性在语言 风格和文化上受到 了不同程度的限制 其可译性有一定的限度 关联理论的可译观是 动态的 在关联理论的指导下 幽默言语的翻译更为灵活 不管采用 什么样的方式表达幽默言语 只要能扣住交际意图 实现交际功能 取得语用对等 即为成功的翻译 译者应采用什么样的策略和方法 来译幽默言语 Gutt 2004 提出了两个重要的翻译策略 直接翻译 和间接翻译 直接翻译与直接引语相像 它有赖于语言特征的相似 性 直接翻译努力在为原文设定的语境中达到与原文完全相似的阐 释 当译文努力保留原文中所有的交际线索以保留原文的风格时 就是直接翻译 直接翻译既保留内容又保留形式 间接翻译相当于 间接引语 对原文的语言特征有较大的改动 意在保留原文的认知效 果的相似性 当译文只求保留原文的认知效果 保留原文的基本意 义 对原文的表现形式作较大的改动时 就是间接翻译 直接翻译与 间接翻译的相似之处是 两者都是语际阐释性用法 都保持着阐释的 相似性 其本质是一致的 关联理论提供了一个统一的解释 直接翻 译和间接翻译形成了一个 连续体0 间接翻译占据了这个连续体的 绝大部分 直接翻译只是一头的顶端 参阅张春柏 2003 同时直接 翻译与间接翻译也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它们的区别是 直接翻译努力 达到与原文完全相似的阐释 而间接翻译只求在相关方面达到充分 的相似性 大多数情况属于间接翻译 直接翻译较少 但直接翻译与 间接翻译并无明显的分界线 关联理论的直接翻译与间接翻译的概 念可以作为幽默言语翻译的策略 译者运用何种策略是由关联原则 决定的 3 1 直接翻译 直接翻译旨在获得幽默言语的完全的阐释性相似 译幽默言语 时 根据直接翻译的策略 我们可以采用如下方法 对等转换法 巧合 双关法和注释法 1 对等转换法 对等转换法即在幽默言语翻译的过程中 在译文语言里找到同 原文功能意义对等的表达 它是一种最常见的翻译方法 因为人的 认知具有共性 一些幽默言语的幽默效果可以通过对等转换的方式 获得 情景幽默言语的翻译尤其如此 例 2 Picture of Heaven What are you drawing 0 A picture of heaven 0 But you can t do that No one knows what heaven looks like 0 They will after I m finished 0 转自王善明 1994 在以上这一则幽默言语中 语言本身并不幽默 幽默效果是通过 情景表现出来的 不需译者花费较大的努力 运用对等转换法即可实 现译文的最佳关联 2 巧合双关法 双关作为幽默言语的主要载体常会令译者感到棘手 然而我们 有时可以通过巧合双关法偶得之 巧合双关法即根据关联原则在译 文中努力寻找最佳关联 保留原文的双关含义 保留内容与形式的统 一 使译文与原文意义相符 功能相似 译文读者不需花费不必要的 努力 就能获得足够的语境效果 这可以说是一种最为理想的译法 英若诚所译的如下一段文字就是出于该译法 达意而传神地再 现了原文的诙谐与幽默 例 3 First Gentleman Thou are always figuring disease in me but thou art full of error I am sound Lucio Nay not as one would say healthy but so sound as things that are hollow impiety made a feast of thee 译文 绅士甲 你总认为我有哪种病 其实你大错特错 我的身体响当当 路奇奥 响当当的 可并不结实 就像空心的东西那样响当当的 你的骨头都掏空了 好色的毛病把你掏空了 引自董莉荣 2003 英文 sound 是双关语 一层意思是 结实的0 另一层意思是 空 洞发响的0 而汉语中译文 响当当的0一词仍然具有此两重意思 译文中有一股淡淡的幽默溢于字里行间 这种幽默的笔触经得起咀 59 外 语 与 外 语 教 学2007 年 嚼玩味 越读越令人佩服译者的才华 3 注释法 有些幽默言语具有浓厚的民族文化特色 在双语转换中存在较 大的文化障碍 在目的语中很难找到与之吻合或对应的语言手段将 原文中的幽默保留下来 于是译者只好用注释法来翻译 注释法即 对幽默言语中那些非译不可 不译就会严重影响原作幽默效果的文 化障碍进行加注 下面请看运用注释法翻译的一例 例 4 Bright red costumes with hats shoes and stockings to match are to be all the craze in the spring smart women will have to be careful not to yawn in the street in case short sighted persons on their way to post letters 译文 春天都穿着一身鲜红裙装 并有鞋帽袜与之配套的时髦太 太们在街上得小心不要打呵欠 免得可能被近视的寄信人错当邮筒 使用 本文作者译 注 英国的邮筒是红色的 在例 4 中 译者应该充分考虑目的语读者的认知环境和期待 进 行必要的注释 指出英国的邮筒是红色的 而不是绿色的 在目的语 读者了解这一背景知识后 他们的认知环境能提供所需的语境信息 因此他们能感知和了解这则幽默 近视的寄信人把穿着一身鲜红裙 装的时髦太太错当邮筒 把她们张开的打呵欠的嘴错当成邮筒的缝 注释法帮助目的语读者理解原文 但运用注释法译出的文字丧失了 原味 译文读者读来有种文章的流畅性被注释所隔断之感 因此注释 法不是一种理想的方法 随着跨文化交际的发展 全世界人们的相 互了解不断加深 目的语读者的认知环境逐渐扩大 需要加注的场合 日益减少 3 2 间接翻译 间接翻译旨在保留原文的认知效果和命题形式 英汉语言存在 着明显的差异 一些语言幽默言语的翻译不可能达到与原文完全相 似的阐释 因此根据间接翻译的策略使译文在相关方面充分相似于 原文 译幽默言语时 我们可采用类比移译法 补充法等方法 1 类比移译法 何谓类比移译法 依据关联理论 翻译是一种明示 推理活动 推理包含了从交际者的明示中确定其交际意图 在这一理论框架 下 译者根据关联原则灵活变通语言 进行语用调整 用类似于原文 幽默构成方式的语言表达方式来再现交际者在特定语境下的交际意 图 我们来讨论如何译以下对话 例 5 I lick Mike 钱绍昌 2000 在电视剧5成长的烦恼6第 52 集中 专门捣蛋不好好念书的迈克 想竞选学生会主席 他的弟弟对此事极感兴趣 努力帮哥哥竞选 他 做了许多标语牌 他打算在上面写 I like M ike0 可是他的拼法很糟 糕 却写成了 I lick Mick0 like 和 lick 外形很相似 而意义截然不 同 这自然就构成了幽默 但在中文里 喜欢0跟 舔0毫无相似之处 谁也不会把 喜欢0错写成 舔0 该如何翻译才能保留原文的幽默效 果 采用类比移译法能解决这一难题 在汉语中找到一个与 爱0形 似又较易误写的词 于是有译者把该句译为 我受迈克0 小孩把 爱0 错写成笔画比较简单 受0是很有可能的 此种译法获得了与原文同 样的语境效果 类比移译法不拘泥于语码的限制 而是依据关联以意 图为目的 灵活地再现原文的幽默效果 实现原文的交际意图 2 补充法 在翻译幽默言语时 我们有时需要补出目的语读者认知语境里 缺少的对理解幽默言语所必需的内容 此种方法即补充法 有一些 幽默言语是由固定习语 歇后语等构成的 固定习语的意思大多是 约定俗成沿用已久的 有它自己特殊的结构和含义 只要说出某习 语的前一半 源语读者就自然知道后一半的意思 例 6 这真是哑巴吃黄连 源语读者自然知道这句歇后语的下文 有苦说不出 如果把该 句直译为 This is really like the dumb man eating the bitter herb 目的 语读者不会很快明白此比喻的真正含义 译时需要明示歇后语的下 文 he had to suffer the bitterness of it in silence 补充法使译文读者无 需花费不必要的处理努力而获得足够的语境效果 3 译出隐含法 由于源语读者与目的语读者的认知语境存在着差异 目的语读 者对源语中的有些词隐含的意义无法理解 此时应抛开字面意义 译 出其隐含 例 7 As I was sitting in a crowded coffee shop an elderly well dressed man walked in and crossed the dining area to where a busy wait ress was cleaning dishes from a table Where s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