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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标准语的的形成过程和继承性*本文写作过程中承蒙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杨耐思先生审阅指正,谨在此表示由衷的谢意。金薰镐一. 序 言汉语标准语的问题,历史上来讲,主要是指语音问题,因为词汇、语法的差别没有语音那么显著。注释 参见鲍明炜,中国语文,1955年,第6期,第3页。对于某一个民族共同语的形成过程,理论上主要有两种观点:一是基础方言扩展说,二是融合选择说,所谓基础方言扩展说就是某一个方言土语不断扩大其使用范围而发展成全民使用的共同语。所谓融合选择说就是不同方言土语之间的交流过程当中出现一些困难,于是产生一种互相能够接受的、不是以任何一个方言土语为基础的共同语。这个共同语可能包含了各各方言土语的成分,但是不同于任何一个方言土语。中国汉民族在历史上早已形成了全民族的共同语,是个大家公认的事实。先秦有“雅言”,汉魏有“通语”,唐宋有“正音”,明清有“官话”,现代有“国语”、“普通话”。这就是各代共同语的不同形式称谓。汉民族共同语 雅言包括语音规范(标准音),语法规范和语词规范。随着社会的发展以及人们对雅言规范的需求,雅言的三方面规范也不断发展、明确和成熟。现代汉语普通话 “普通话”这个术语,是从日本来的,1902年吴汝纶(桐城派学者,1840-1903)任京师大学堂总教习赴日本考察日本的学制,回中国后撰写了东游丛录,其中有和日本学者伊泽修二的谈话。伊泽修二向吴汝纶建议,中国应该推行国语教育来统一言语,说:“敝国语言之最相悬殊者,首推萨摩(日本明治时代萨摩就是现鹿儿岛附近)。初建师范时,募萨摩人入学,俾其归而改良语言。今年春,仆曾游萨摩,见学生之设立普通语研究会者,到处皆是,所谓普通语者,即东京语也”。1906年,朱文熊在日本写江苏新字母,又将这个术语改为普通话,明指“各省通用之话”。关于普通话的来历,可参见老兵,语文现代化,1980年,第2期,第186页。三方面的规范已经相当明确和成熟。当然也有某些人为的规定成分在内。人为的规定不是凭空的或从主观愿望出发的,而是根据雅言发展的客观规律来确定的。 “标准语”、“普通话”是现代语言学用语,用来解释古代“雅言”。请参看唐作藩,文字改革,1985年,第4期。几千年来,汉民族共同语的标准音 雅音经历了不断的发展变化。先秦时期的谐声字和诗经、楚辞音系跟中古时期的切韵音系有所不同,切韵音系与近代的中原音韵音系不同,中原音韵音系与现代的普通话也有差别。可是另一方面又有它的继承性,作为汉民族共同使用的语音并非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它深深植根于汉语之中,跟汉语的各个方言有着密切的关系,可是它又不是某一个具体的方言为基础而形成的。这是汉民族共同语的特殊性,跟世界上其他民族语言有所不同。二. 先秦两汉时期 先秦两汉时期,雅言主要应用于教学和著书立说以及朝廷官厅政务,外交和文化交流活动。周代出现的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共305篇,根据缪钺的研究,其中274篇用韵,入韵字1654个,异部合韵只有90处,绝大多数是同部相押。王国维(1877-1927)在周代金石文韵读序说:惟昔人于周一代韵文,除群经诸子楚辞外,所见无多。余更搜其见金石刻者得四十余篇。其时代则自宗周以迄战国之初,其国别如杞、鄫、邾娄、徐、许等,并出国风十五之外,然求其用韵,与三百篇无乎不合。 王国维,观堂集林第四册,(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第394页。这些出自不同方言区的诗文用韵一致,充分说明当时存在着凌驾于各个方言之上的标准语。儒学大师教育家孔丘平素说的是山东曲阜话,而在讲学授徒和进行仪礼活动时,使用的是雅言,古代教学语言就是雅言。雅言的标准音 雅音是人们通过读书才习得的,朝廷和诸侯国的政治文化活动所使用的雅音,也是通过读书习得的。汉朝取代秦朝建立了新的统一封建王朝,军事上取得胜利。封建王朝的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使雅言也得到发展,并且加强了推广的力度。传习先秦典籍,尊崇儒术,出现多种名著,例如刘安作淮南子,司马迁作史记,班固作汉书使用的都是标准语。汉武帝在位时,发动了50年的战争,在北方打败了匈奴,在南方平定了南越、闽越、东越的叛乱,在西方占领了36个属国,扩大了后汉的疆土,同时加速了汉族与各族人民的杂居融合,推广了汉民族共同语。汉杨雄著有方言,这是汉语方言学的第一部著作,也是世界上最早的一部方言专著,书中明确提出了通语(又叫凡通语)。所谓“通语”有两个含意,一是全国通用的普通话,二是某一方言区的共同语。后汉时期,佛教传入中国,佛经的翻译,促进了汉楚语文的研究。很多学者对汉语语音进行科学的分析,发明了反切注音方法,反切是用两个汉字标注一个汉字的读音,它对确定和推广标准音起了很大的作用。这一时期的雅音,由于主要以书面形式传播,所以有明显的继承性。但是雅音也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先秦与两汉,尤其是与后汉雅言的语音差别很大。这可以从谐声韵文用韵、音训等材料中得到了解。三. 魏晋南北朝时期三国时期曹操父子统治中原地区,崇尚文学,尤其注重音律。这个时期出现了中国第一部韵书,则是李登的声类,此时已经能够按照五种声调分出韵部。随后,有晋代的吕静著有韵集。当在西晋建立约有五十年之时,发生了“八王之乱”和“五胡乱华”,由非汉族为主体的民族统治集团建立了十六个政权,是为十六国。汉人的晋王朝被迫东迁,建都金陵,号为东晋,形成南北对峙,中原地区的居民向东南地区大量迁徙。王室南迁,大批王宫贵族和一部分土族从洛阳迁到建业(南京)。南方为汉人聚居的地方,北方则为汉族与非汉族的杂居处。约一百年后,拓跋氏统一了北方,建立了北魏政权,而后是东魏,西魏,北齐,北周。南方东晋亡,先后有刘姓建立的宋朝,萧氏建立并取代宋朝的齐朝,萧氏建立并取代齐朝的梁朝,陈氏建立并取代梁朝的陈朝。最后被杨姓的隋所灭。这个时期,战争频繁,人口流动很大,方言分化加剧,汉语与非汉语的接触也异常频繁,于是对雅言标准音的要求比以前要更加迫切。当时南方汉人与北方汉人所使用的雅言基本上一致,但也有不少的差别。北齐学者颜之推颜氏家训音辞说:冠冕君子,南方为优,闾里小人,北方为愈。易服而与之谈,南方士庶,数言可辩,隔垣而听其语,北方朝野,终日难分。而南染吴越,北杂夷虏,皆有深弊,不可具论。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南方,受过教育的士人说的雅言好懂,一般庶人不会雅言,换过衣服跟他们交谈,士、庶很快就能分辩出来。在北方,无论士庶,都能用雅言交际,隔墙听他们谈话,整天都听不出谁是士,谁是庶。南方雅言受了吴、越语的影响,北方的雅言受了少数民族语言的影响。这里说明了两点,一是南北雅言各自受周边方言或非汉族语言的影响,所以彼此有些差异;二是南方方言与雅言差别较大,未受过教育的庶人不会雅言,若不会他们的方言,是难以进行交际的。北方的汉语方言跟雅言差别较小,即使没有受过多少教育或雅言训练的庶人,也能仿效雅言进行交际。所以北方人谈话,士庶难分,雅俗莫辨。颜之推(531-591?),北齐琅邪临沂(今属山东)人,生于江陵。曾被俘在南朝梁当过官,又被俘到北朝,在北齐当官。北周灭北齐后,他到了长安。由于亲身经历,他对当时的南北语言情况有所了解,所以他的论述很是重要。隋朝陆爽、陆法言编制切韵时,还以颜氏为主要参考者,他即是于审音定韵起决定性作用的人物之一。 切韵序:“昔开皇初,有仪同刘臻等八人,同诣法言门宿因论南北是非,古今通塞,欲更捃选精切,除削疏缓,萧颜多所决定。”萧即萧该,颜即颜之推。陆法言切韵序据周祖谟广韵校本卷首所载。切韵所反映的标准音也就是这个时期形成的。四. 隋唐时期隋唐时期出现了切韵,切韵是在南北朝对峙形势结束,天下大一统陆爽,萧该,颜之推等八人一个晚上在陆法言家里经过讨论订立的一个共同使用的语音标准,当时所讨论并订立的语音标准的情况和内容,由陆法言烛下握笔作了纪录。若干年后,陆法言拿出这个纪录,再参考有关文献、诸家音韵、古今字书等,定之为切韵五卷,定成了这部巨著。不久,这部韵书很快受到了重视,广为流行,这是为大家共同遵守的雅言的标准音。它的特点是将南北差异古今通塞能显示出来,而音系本身又是一个内部一致的即不是杂凑的体系,当时读书识字从中得到正音,而跟各大方言区的区域性共同语音有着严整的对应关系,从音类方面看,这个雅言的标准音跟各大方言的差别不太大,即各大方言的方音都包括在切韵音系里。切韵对于前代韵书的分类有的从其分,也有的从其合。有一派学者认为切韵如实地记录了一个内部一致的语音系统,有的学者认为这个语音系统是以当时的洛阳音和洛阳音的变体金陵音为基础的,换言之,当时的正音,雅言的标准音,是以地点方言为基础的单一音系。另一派学者则认为切韵包含了古今南北的汉语语音。是一个综合的语音系统。这些观点彼此对立,一直争论不已。说切韵是一个内部一致的语音系统,只能理解成不是一个具体的地点方言为基础的语音系统。但是古音或者各个方言的音系都与切韵音系有着对应关系。所以罗堂培曾认为它是最小公倍式的语音系统。各个方言都能包含在内。切韵音系是否以一个地点方言语音为基础呢?或者说,是否以一个地点的语音为标准音呢?譬如像不少学者(陈寅恪、李荣、邵荣芬等)所主张的那样,切韵音系是以洛阳及其附近的语音为标准音。我们的回答是否定的。很简单,切韵音系的韵母系统一二等重韵和三四等韵的重出,跟哪一个单一的地点方言音系都不相符合,即是说,哪一个具体的地点方言不可能具有如此繁复的语音分类,只要将各个地点方言综合起来,才可能有如此繁复的语音分类。比如支脂之的区分,从上古音看,三者各有不同来源。从方言看,有些方言里也有所反映。对切韵的审音定韵起决定性作用的颜之推说:自兹厥后,音韵锋出,各有土风,递相非笑,指马之谕,未知孰是。共以帝王都邑,参校方俗,考核古今,为之折衷,搉而量之,独金陵与洛下耳。 颜氏家训音辞。陆法言也说:因论南北是非,古今通塞,欲更捃选精切,除削疏缓。 注同5。从颜之推,陆法言的话中可知,切韵的编撰,目的是要建立起一个“论南北是非,古今通塞”的标准音系,这个音系绝不是以一个具体方言为基础的单一音系。如果这个音系反映某个活的方音,那么就无所谓“是”“非”对错了。单一论者往往抓住颜之推所说的“共以帝王都邑,搉而量之,独金陵与洛下耳。”大做文章,却忽视了陆法言等撰作切韵的根本原则。为什么颜之推,陆法言选择金陵、洛下两地作为判断南北是非的标准,是因为相对于其他方言区来说,这两地的士人所说的雅言比较规范。并不是说这两地方言作为基础方言。而且这两地方言也不是一致的,洛阳音是南渡以前,士大夫所说的雅音的一种北方变体。金陵音是南渡后,与吴语接触后发生变异的雅音的另一种南方变体。陆法言等审音“捃选精切,除削疏缓”,除了选择以帝王都邑金陵、洛下的读音为代表外,还“参校方俗”、“考核古今”,即考虑帝都之音,又审核方俗之音和古今之音。正因为切韵是以南北之音的共同点为基础的。既不专主南,又不专主北,同时又考虑了悠久的历史根源的雅言系统, 关于切韵音系性质的两种看法:单一音系论:主张切韵代表一时一地之音,具体意见又有所不同,有吴音说、长安音说和洛阳音说。晚唐时盛行吴音说,如李涪刊误、武元之韵铨就指责陆法言不用天下最正的东都洛阳音为标准音,而用鄙俗乖互舛的吴音。高本汉(Karlgren)、马伯乐(Maspero)、周法高等认为广韵(切韵)代表6世纪的长安音。陈寅恪认为切韵是东晋南渡以前洛阳京畿旧音之系统。王显、邵荣芬等则认为切韵是以洛阳方音为基础的,同时又在一定程度上吸收了金陵方音的音系。综合音系论:主张切韵是古今南北之音的综合体,是一种适应读经、作诗文和正音需要的书面音系。章太炎说:“广韵所包,兼有古今方国之音,非并时同地得有声势二百六种也。”黄淬伯认为切韵“既有南音,亦有北音。分别部居,同异互见。”周祖谟主张切韵是6世纪南北士人通用的文学语言系统,“既不专主南,亦不专主北,所以并不能认为就是一个地点的方音的记录。”王力认为切韵是特别以古音为准的韵书,合于古则是,不合于古则非。何九盈认为切韵是古今杂糅,南北拼凑的,以雅言为基础的综合音系。张琨进一步说明切韵是包容了不同方言的音韵区别的综合体。因此,能够受到南北士人的欢迎。如果把切韵看做某个具体方言为基础的音系,那就必然会遭到南北士人的抵制。此外,从共同语的发展历史来看,标准音之所以能够存在,就是因为历代的雅言都有继承性,正因为雅言有深厚的历史根源和广泛的群众基础,雅言才能突破时间,空间的限制,代代相沿,通行不衰。帝王都邑诚然是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但是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上,帝王都邑几经变换,可是雅言的标准音不可能随着这种变换而改变,总是一脉相承地向前发展。并且事实上切韵音系跟任何一个地点方言的音系不可能完全相合。只可以说,任何一个地点方言的音系,都能与切韵音系有着严整的对应关系。五. 宋元时期宋代关于正音的记载散见于文人的笔记中。对于正音的看法,因人而异。有主张汴梁、洛阳一带的语言是正音的。陆游老学庵笔记卷六说:四方之音有讹音。中原惟洛阳得天下之中,语音最正。陆游这番话代表了一派学者对正音的看法,但是也可以理解为当时洛阳地区的人说的语音比较规范,与雅音的共同点比其他地方更多。南宋南阳人陈鹄也认为:乡音是处不同,惟京都天朝得其正。 西塘集耆旧续闻卷七。但当时的读书人未必能严格遵守这个“正音”规范。谈选说:寇莱公与丁晋公同在政事堂日,闲论及天下语音何处为正。寇言惟西洛人得天下之中。丁曰:不然,四远各有方言,惟读书人然后为正。雅言到底是什么呢?丁晋公的话给我们一些启示。从文人的审音实践来看,正音大多是遵从广韵,礼部韵略和集韵等官方颁行的韵书的读音标准。南宋孙奕示儿编的“声讹”部分专门收集当时人的误读字332个,他给误读字正音,主要依据的是广韵、集韵、礼部韵略以及经典释文,讲求字音的书面来源,带有很强的保守性。 李无未,南宋示儿编“声讹”的正音性质,语言研究增刊(武汉:语言研究,1996年),第259页。元代正音称“中原雅音”。元孔齐至正直记说:北方语音端正,谓之“中原雅音”,今卞、洛,中山等处是也。南方风气不同,声音亦异,至于读音字样皆讹,轻重开合亦不辨,所谓不及中原远矣。此南方之不得其正也。或称“中原之音”。周德清中原音韵正语作词起例说:唯我圣朝,兴自北方,五十馀年,言语之间,必以中原之音为正。混一日久,四海同音,上自缙绅讲论治道,及国语翻译,国学教授言语,下至讼庭理民,莫非中原之音。 中原音韵正语作词起例据讷庵本中原音韵(影印本),杨耐思等校勘,中华书局,1978年。周德清的中原音韵就是依据“中原之音”编成的。正音又称“中原之韵”,范德机(1271-1330)木天禁语说:马御史云:“东夷、西戒、南蛮、北狄,四方偏气之语,不相通晓,互相憎恶。惟中原汉音,四方可以通行,四方之人,皆喜于习说”。盖中原天地之中,得气之正。声音散布各能相入,是以诗中宜用中原之韵。所谓“中原”一词,指的当时中原地区,包括现代的河北省、山西省、辽宁省一部分和山东省等广大北方地区。当时的正音通行于北方广大地区,应用于各种交际场合,具有“四方可以通行”的性质,不仅是当时戏曲语言的标准音,而且用于翻译蒙古语,作为最高学府教学的标准音。其应用范围相当广泛。既然通行于北方广大地区,应用于广泛的交际场合,就不会是一地之音。中原音韵是为北方新兴的戏曲 北曲行腔吐字设立的语音标准,这个语音标准虽然如人们所公认的那样是接近口语的,但从作者周德清的论说里,找不出这个语音标准所谓“中原之音”是来自当时北方地区某一个地点方言的证据。而恰恰相反,周德清关于“中原之音”,强调的是它的通用性,极力避免的是土语乡谈。还专门列举各方言的误读字“诸方语病”241例,提醒读者注意。所以认为“中原之音”或周德清设立的戏曲语音标准是以某一个地点方言为基础的,难以令人相信。在元代,除了中原音韵、中州乐府音韵类编等一类曲韵韵书以外,还有一类为读书识字所使用的韵书,有蒙古字韵、古今韵会举要(以下简称韵会),这两部韵书都是根据从前的七音韵编著的。这一类韵书,声称是与当时的汉语语音相切合的。但从它所代表的音系来看,跟中原音韵一类韵书很有不同。声母方面中原音韵浊音清化(含浊上变去),声母21类,而韵会保存一套完整的浊声母(浊上也变不去),声母31类。韵母方面,二者差别不太大,韵会多出一类喉牙音声母的重出韵。声调方面,韵会平声不分阴阳,入声独立成一调。很明显属于雅言的读书音的性质,以书面形式传播,体现了它的继承性。六. 明清时期明清时期的雅音称为“官话”,如谢榛(1495-1575)四溟诗话卷三:及登甲科,学说官话,便作腔子,昂然非复在家之时。张位(江西新建人)问奇集各地乡音: 大约江以北入声多作平声,常有音无字,不能具载。江南多患齿音不清,然此亦官话中乡音耳。若其各处土语,更未易通也。 又朝鲜时代成宗实录记载成宗十四年(1483)(明宪宗成化十九年)9月中国使臣葛贵评价直解小学一书说:头目葛贵见直解小学曰:“反译甚好,而间有古语,不合时用。且不是官话,无人认听。” 太田辰夫,汉语史通考(中译本),江蓝生、白维国译(重庆:重庆出版社,1991年),第206页。对於官话有较多描述的主要是明末来华的天主教传教士们。利玛窦中国札记中有以下记录,更为明确具体地记述了明代官话的情况。中国各省,口语也大不相同,即各有方言、乡音。此外,还有一种整个帝国通用的口语,被称为官话(Quon-hoa),是民用和法庭用的官方语言。(中略)官话现在在受过教育的阶级当中很流行,并且在外省人和他们所要访问的那个省份的居民之间使用。懂得这种通用的语言,我们耶苏会的会友就的确没有必要再去学他们工作所在的那个省份的方言了。各省的方言在上流社会是不说的,虽然有教养的人也在他的本乡可能说方言以示亲熟,或者在外省也因乡土观念而说乡音。这种官方的国语用得很普遍,就连妇孺也都听得懂。 利玛窦,中国札记,(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第30页。通过这段西洋传教士的记述,我们知道了十六世纪的明代官话在官场、在上流社会、在知识阶层,以至在民间广泛通行的景象。会同馆官员,册封使身为京官,直接服务於朝廷,出入于上层社会,深有教养,很会说官话的。关于明代官话标准音的记录,保存下来的有数十种韵书和韵图。这些韵书与韵图大致可以分为三大类。第一类是继承中原音韵音系的,如韵略易通等,即是人们称为北音系统的。第二类是声称“以中原雅音为定的洪武正韵及其继承者,人们称为南音系统的。第三类是南北音系统的叠置。这种复杂的情况说明这时的标准音缺少确定性。另外,与各种韵书、韵图作者的认识水平和关于正音的主张等不无关系。有不少学者认为明代汉语共同语标准音是以南京音为主体的。其实汉语很特殊,雅言通语的标准音并没有一个地点方言作为基础。而且继承前代标准音,是凭着雅音的音类与各个方言语音的对应关系为各方言区的人所接受并使用的,所以认为明代雅音以当时南京音为基础或以北京音为基础都是无法得到证实的。清代的官话标准音,起初是明显地继承前代的。清代最早的通用韵书樊腾凤(唐山人)的五方元音(1654-1664),声母20类,韵母12类36个,声调上平、下平、上、去、入5类。它的音系框架是从乔中和的元韵谱(1610)脱胎而来。而后,李光地、王兰生奉旨编纂的音韵阐微(1715-1726)也是代表正音的。这个正音跟五方元音差别很小,显然,它们之间有传承关系。到了18世纪末,由于新兴的北京话的崛起、发展、壮大,北京话的语音,所谓“北音”逐渐取代官话标准音的地位,从此开始了汉民族共同语以一个地点方言的语音为标准音的历史。汉民族共同语也就发展成为现代汉语普通话了。8参考文献常瀛生:北京土话中的满语,北京:燕山出版社,1993年。邓兴锋:明代官话基础方言新论,南京社会科学,1992年,第5期。丁 峰:琉汉对音与明代官话音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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