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社会中的民主、自由及其制度安排——托克维尔民主.pdf

湘潭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民主社会中的民主 自由及其制度安排 托克维尔民主自由 思想解读 姓名 李彦彬 申请学位级别 硕士 专业 法学理论 指导教师 程燎原 20060508 I 内容提要 内容提要 托克维尔是十九世纪伟大的自由主义思想家 其 论美国的民主 与 旧制 度与大革命 两部著作已分别成为政治学 历史学的经典名著 托克维尔通过在 早年政治生涯中亲身前往美国并进行九个月的细致考察 写成了 论美国的民主 通过晚年对法国旧制度与大革命的思考 写成了 旧制度与大革命 本文正是以 他这两本著作为基本素材 论述了托克维尔的民主自由思想 托克维尔作为一名 自由主义者 他敏锐地意识到了当时将要发生世界性的民主潮流 在全世界对民 主的一片赞美声中 托克维尔却提出了对民主的反省性的警示 他认为自由与民 主存在冲突 在民主社会中存在民主对自由的侵害 由此 他论述了在一个民主 化潮流不可阻挡的世界里如何规制民主 如何通过制度建构建立以自由与权利为 本位的国家 从而保障公民的权利和自由 防止民主对自由的侵害 并通过美国 民主社会制度建构的实例向世人展现了民主社会中自由和民主的协调 全文共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 论述了托克维尔的民主自由思想的理论渊源 他的民主自由思想 部分来源于贡斯当 例如人民主权理论 多数的暴政理论 对极端个人主义的批 评 部分来源于孟德斯鸠 例如三权分立思想 笔者通过阅读相关思想史书籍 对托克维尔民主自由思想的理论渊源进行了梳理 整理出了两条思想进路 1 卢 梭 贡斯当 托克维尔 2 霍布斯 洛克 孟德斯鸠 托克维尔 第二部分 论述了托克维尔眼中的民主 自由及其冲突 这一部分从托克维 尔眼中的民主 自由以及他对民主与自由的冲突的解读三个方面论述了托克维尔 的民主自由思想 他指出 民主和自由是有很大区别的 是相互冲突的 民主甚 至对自由造成侵害 同时 托克维尔在论述民主与自由的冲突时 特别提出了极 端个人主义和多数的暴政这两个问题 第三部分 针对第二部分所论述的民主与自由的冲突 这一部分论述了民主 与自由如何协调 民主社会中自由何以保存 托克维尔指出 为了协调民主与自 由的关系 为了规制民主 保障自由 需要制度安排和指导制度安排的法学家精 神 这种制度安排是指公民普遍参与民主选举选举出自己的代表组成政府 同时 这个政府构建出能够确保个人权利与自由并能够对政府的权力加以严格制约的制 度 通过这种制度的安排 政府的权力通过联邦宪法 司法独立 违宪审查 三权 分立 分权制衡 联邦制度 陪审制度等制度来加以严格地限制 从而在民主社 会规制民主 保障自由 这种制度的安排让人们看到了在美国这一民主社会自由 何以保存 关键词 托克维尔 民主 平等 自由 美国联邦宪法 III ABSTRACT Alexis de Tocqueville was a great liberalistic thinker in the nineteenth century His magnum opus Democracy in America Old system and great revolution has become classic literatures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history In his early political life Alexis de Tocqueville had been to America and spent nearly nine months there doing detailed investigation then he wrote out Democracy in America Through his deeply consideration of French old regime and revolution in his late years Alexis de Tocqueville wrote out Old system and great revolution Based on the two literatures this essay discourses on Tocqueville thoughts of democracy and freedom As a liberalist he foresaw there being worldwide tide of democracy In a scene of praise sound to democracy of whole world Tocqueville advanced meditatively caution of democracy He considered that democracy and freedom had conflicts besides there existed infringement of democracy to freedom Therefore he had portrayed how to rule freedom under the worldwide trend of unstoppable democratization how to build up freedom standard and right standard country by developing law systems so that to guarantee citizen s rights and freedom avoid democracy to freedom infringement and harmoniz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democracy and freedom in a democratic society besides lay out the harmony of freedom and democracy in a democratic society on the example of America s social system The essay composes three parts 1 The sources of Alexis de Tocqueville s thoughts of democracy and freedom His thoughts was partly from Gongsidang such as popular sovereignty tyranny of the majority and criticism of extreme individualism partly from Baron de Montesquieu for example separation of powers The author has concluded the source of Alexis de Tocqueville s thoughts of democracy and freedom and directed it in two ways 1 Rousseau Gongsidang Tocqueville 2 Hobbs Locke Montesquieu Tocqueville 2 Democracy freedom and the conflict in Tocqueville s eyes In this part Tocqueville s thoughts of democracy and freedom shall be discussed in three parts democracy theory freedom theory and the conflict between them According to Tocqueville democracy and freedom are totally different and conflicting Democracy even do some harm to freedom At the time when dissertating the conflict of democracy and freedom Tocqueville particularly addressed two issues extreme IV individualism and the tyranny of the majority 3 Based on the conflict discussed in Part 2 Part 3 demonstrates how to harmonize democracy and freedom how to develop freedom in democratic society As Tocqueville said institutional arrangements and jurists spirits in guiding institutional arrangements are needed to harmoniz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democracy and freedom rule democracy and guarantee freedom Such institutional arrangements means that citizens widely participate in the democratic election and elect their own representatives to reorganize the government meanwhile the government construct strict institutional systems to guarantee personal rights and freedom and restrict government s power By such kind of instructional arrangement government s power shall be restricted in the ways of federal constitution independence of judicature review of constitutionality separation of powers separation and balance federation type system of assessors and so on so that to rule democracy and guarantee freedom in democratic society which is also the way of freedom to develop in democratic society such as America Keyword Tocqueville democracy equality freedom American federal constitution jurists spirits 湘潭大学湘潭大学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 所呈交的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所取 得的研究成果 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引用的内容外 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 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的成果作品 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 人和集体 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 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后果 由本人承担 作者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 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同意学 校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 允许论文被查 阅和借阅 本人授权湘潭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 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 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位 论文 涉密论文按学校规定处理 作者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导师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1 第一章 绪 言 1 1 选题意义 在自由主义发展史上 一般将 17 世纪的洛克 19 世纪中期的密尔这一时期 称为古典自由主义 托克维尔正是 19 世纪伟大的古典自由主义思想家 阿历克斯 托克维尔 1805 1859 是法国著名的哲学家 社会学家和政 治家 他在自由主义思想史上有着不可磨灭的地位 在法国他被誉为是与孟德斯 鸠齐名的重要思想家 他出身于诺曼底穿袍贵族家庭 政治上倾向于自由主义 民主与自由的关系一直是思想家们思考的问题 在启蒙时代 人们大都认为民主 与自由是没有冲突的 是完全合一的 然而 法国大革命极度的民主所导致的多 数的暴政使得人们产生了很强的畏惧心理 在目睹和经历了从法国大革命到一八 三 年革命和 七月王朝 的动荡岁月后 托克维尔具备了与众不同的敏锐观察 力 他深切地意识到 贵族特权的时代已经没落 民主是世界历史的大势所趋 任何力量都不能阻挡 战胜君主政体和贵族阶级之后 资产阶级建立新世界的指 导理论也应该是关于民主的基本原理 那么 这样的民主社会将如何建构呢 托 克维尔认为 当代的民主原则主要应从当代的具体历史条件中去总结和解释 不 能用某种一般规律去总结和解释 因此 他极想研究对于当时的民主发展具有 最有利的条件 从而能够最全面地表现出其发展规律的国家的民主 在那个时代 这样的国家只能是美国 在这一个时期 美国不仅比全球的其他一切国家更加繁 荣 而且比其他一切国家更加稳定 于是 他借考察美国监狱制度之机 对美国 社会进行了九个月的全面考察 并把自己的思考与体会同当时美国各界人士切磋 交谈 加深理解 最后进行哲学的思考和总结 形成了两卷本的 论美国的民主 在此书中 他阐述了他的民主自由思想 阐述了平等 民主与自由关系 然而 他一面盛赞美国独立后出现的平等 民主的新社会的同时 他一面又表现了对民 主的恐惧和对自由的热爱 他认为在民主社会下会出现 多数人的专制 这将使 少数人丧失自由 迫使他们诉诸武力 结果使社会陷入无政府状态 他在 回忆 录 中表白 在思想上我倾向民主制度 但由于本能 我却是一个贵族 这就 是说 我蔑视和惧怕群众 自由 法制 尊重权利 对这些我极端热爱 但我 并不热爱民主 我无比崇尚的是自由 这便是真相 因而 在认识民主社 会中民主和自由的冲突的基础上 如何协调两者之间的冲突 如何建构实现个人 最大自由的民主社会制度成为了他民主自由思想的最后落脚点 他以美国为实例 法 托克维尔著 论美国的民主 上 商务印书馆 1988 年版 序言第 3 页 法 托克维尔著 旧制度与大革命 冯裳译 商务印书馆 1992 版 序言第 4 页 2 向人们展现了如何通过制度安排有效防止民主对自由的侵害 从而有效地规制民 主 保障自由 扬民主之长 避民主之短 这种制度安排无论对那些已经建立了 民主政体的西方国家 还是正在走向民主化的第三世界国家 包括正在进行社会 主义民主与法治建设的中国 都具有指导和借鉴意义 1 2 研究综述 对托克维尔思想的研究 国内学者主要集中对他的民主思想或自由思想的单 方面的阐述 或停留在民主与自由的关系层面上 如云南大学的马啸原在其主编 的 西方政治思想史纲 高等教育出版社 1998 年版 一书中 对托克维尔作了 大篇幅的介绍 但是这是一本教材 作者只泛泛列举了托克维尔的思想 没有做 任何评价和论述 北京大学的李强在其专著 自由主义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8 年版 中对托克维尔在古典自由主义思想史上的地位作了论述 提出了自己 对民主 平等 自由三者关系的认识 对自由主义的发展作了阐述 复旦大学浦 兴祖和洪涛主编的 西方政治学说史 复旦大学出版社 1999 年版 一书中对托 克维尔的政治思想也作了介绍 它主要从生平与著述 现代性的关注 民主及其 暴政 理性崇尚与革命习惯 在民主的时代实现自由等几个问题上对托克维尔的 思想进行了阐述 西北政法大学的葛洪义教授在其 民主政治下的法律与自由 中 论述了托克维尔的法律思想 即从法律职业团体 陪审制度 联邦制度三个 方面论述了法律制度对民主政治下个人自由的作用 刘军宁 张芝梅等学者的文 章阐释了托克维尔思想中民主 与自由的关系 认为民主与自由虽然存在相互冲 突的地方 但仍然能够相互协调 以及探讨如何使它们和谐共存的问题 林国基 在他的硕士论文 托克维尔与现代性 及其后陆续发表的 托克维尔的平等观与 宗教观 以及 托克维尔平等与宗教思想的现代意义 中主要论述了托克维尔所 认识到的现代民主社会中宗教对维护自由的重要意义 一方面宗教使人得以真正 的自由 并从内心深处热爱自由 另一方面宗教净化人的心灵 抑制人的不理性 抵消现代民主社会中平等和极端个人主义的消极影响 从而增加了现代民主社会 的稳定性和凝聚力 而国外的学者在研究托克维尔的民主思想时 更着重从思想史的角度进行梳 理 美国著名学者列奥 斯特劳斯等著的 政治哲学史 河北人民出版社 1993 年版 从民主制的特点 民主的问题 问题的解决以及民主的辩护四个方面论述 了托克维尔的民主自由思想 意大利著名学者萨尔沃 马斯泰罗内在其所著的 欧 洲政治思想史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1998 年版 中认为托克维尔的民主自由理 念是对贡斯当的回应 贡斯当认为无论是民主还是平等 都是现代社会所不能接 受的 对此 托克维尔进行了反驳 他认为 自由来自于平等 美国的民主不是 3 一整套抽象原则而是日常实践 这意味着人们不考虑出身 每个公民都能追求任 何公共职务 美国著名政治学学者萨托利的 民主新论 东方出版社 1993 年版 是一本在当代西方世界引起广泛反响的著作 萨托利认为托克维尔既认识到民主 和自由是互相敌视的 同时又认识到能把自由和民主结合起来 最后作者作出结 论 托克维尔眼中的民主是自由主义民主 从以上研究成果可以看出 无论是专门的政治思想史研究还是法学理论研究 都主要侧重于对托克维尔的自由理论或者民主理论介绍 简述 研究的重点主要 是放在了对其著述的评论上 此外 虽然一些学者也纷纷就托克维尔民主自由思 想理论中的某个问题进行了比较深入地探讨 但是对其政治思想更深层维度的挖 掘和宏观把握显然还不够 关于托克维尔的思想的核心 民主社会中民主与自 由的冲突以及通过制度安排使民主与自由协调 还值得我们进一步研究 因而本 文在领会托克维尔民主自由理论渊源的基础上 阐述了托克维尔民主自由理论中 民主与自由的冲突 并着重从法律制度安排的层面上论述民主与自由如何协调 民主社会中自由何以保存 力图在前人认识托克维尔民主自由思想的基础上有所 创新 4 第二章 理论渊源 在自由主义思想史上 托克维尔是一个承上启下的重要人物 他的民主自由 思想部分来源于贡斯当 例如人民主权理论 多数的暴政理论 对极端个人主义 的批评 部分来源于孟德斯鸠 例如三权分立思想 笔者通过阅读相关思想史书 籍 对托克维尔民主自由思想的理论渊源进行了梳理 整理出了两条思想进路 2 1 卢梭 贡斯当 托克维尔 马基雅维利 弥尔顿等人认为自由就是政治自治的问题 只有在共和国才有 自由 到了卢梭那里这种政治自治问题被发展到了极致 卢梭认为自由意味着 一 个人一旦达到理智的年龄 可以自行判断维护自己生存的适当计划时 他就从这 个时候成为自己的主人 自由即是自主 自我控制 因此 人们只有在社会和 政治生活中通过积极的参与 即成为一名 公民 才能过上一种最完美的自由生 活 同时 卢梭向往古希腊和罗马的直接民主 他将民主界定为直接民主 他认 为民主制度只能在小国寡民中实现 在希腊人那里 凡是人民所需要做的事情 都由人民自己来做 他们不断地在广场上集会 他们生活在温和的气候里 他们 绝不贪求 奴隶们在做他们的劳动 他们的大事只是自己的自由 最早从理论上对卢梭民主理论进行批评的是贡斯当 它对以前的自由思想进 行了反思 贡斯当第一次将这两种自由思想在其适用性 价值取向及其政治后果 上区别开来 他把在希腊 罗马时代的共和国参与公共事务的辩论和决策的权利 称为古代的自由 把适合于现代共和国的政治生活而享有的一系列受法律保护 不受政府干预的权利称为现代自由 他称卢梭所追求的自由是一种古代自由 古 代人生活的主要内容是公共生活 他们把生平全部的精力和时间投入到军事与公 共服务之中 现代人与古代人有着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 追求截然不同的政治制 度 在现代 政治在人们生活中的地位下降了 相反 现代化越来越注重个人生 活的领域 人们强调要维持一个不受政治权力干预的私人空间 强调个人权利的 不可侵犯性 个人独立是现代人的第一需求 因此 任何人绝不能要求现代人作 出任何牺牲 以实现政治自由 同时 现代人由于注重个人生活领域 现代人 越来越难以直接参与政治事务的讨论与决策 因此需要诉诸代议制来既保障个人 对政治的影响力 又维持个人其他生活方面的手段 法 卢梭著 社会契约论 何兆武译 商务印书馆 1997 年版 第 8 页 法 卢梭著 社会契约论 何兆武译 商务印书馆 1997 年版 第 125 页 李强 论两种类型的民主 载 公共论丛 第四辑 直接民主与间接民主 三联书店 1998 年版 第 5 页 5 贡斯当指出 古代人的自由在于以集体的方式直接行使完整主体的若干部 分 古代人随时准备去保护他们政治上的重要地位 保护他们在管理国家上的 参与权 并随时准备放弃他们私人的独立性 而现代人的自由是 只受法律制 约 而不因某个人或若干个人的专断意志受到控制或束缚的权利 现代化首先追 求的是个人独立 贡斯当一方面指出了古代自由与现代自由的不相容性 另一方 面也指出了两者的包容性 他认为 个人自由是真正的现代自由 政治自由是个 人自由的保障 因而也是不可或缺的 同时 贡斯当指出 立法者必须学会将 两种自由结合在一起 既尊重公民的独立和权利 又保障公民影响公共事务的权 利 托克维尔对启蒙运动作了更系统 更全面地批判并把贡斯当开始的自由主义 对大众民主的恐惧发展为一套系统的理论 多数人的暴政理论 同时托克维尔 以贡斯当两种自由思想的划分为基础 努力在现实生活中协调这两种自由 托克 维尔的自由理论是双重的 首先 自由是个人的权利 应该不受外来力量的过分 干预 这种外来力量既包括政府的过分干预 也包括外来社会 舆论力量的强制 影响 其次 自由指公民参与公共生活的权利和责任 良好的社会生活需要把两 种自由结合起来 除了民主与自由的冲突 托克维尔发现了民主与自由的融合点 即民主是一种政府组织形式 人们自由的选举自己的代表并代表自己处理国家事 务以保证每个公民自由的实现 托克维尔的民主自由观念可以看作是对贡斯当的回应 贡斯当在 1819 年所作 的 古代人的自由与现代人的自由之比较 的著名演说中指出 古代那种小的城 邦国的民主不适用于现代大的民族国家 而只会侵犯公民自由 因此民主是现代 社会所不能接受的 对此 托克维尔通过在美国 9 个月的社会学考察 得出了不 同的结论 在美国 美国人是 生而平等而非变得如此 社会地位平等是所有 美国社会和政治现实根源中的 创造性原则 地位平等的影响远远超出了政治生 活和法律 它支配着公民生活 政府和社会 因此 民主恰恰体现出美国社会的 特点 自由来自于平等 更重要的是 美国的民主不是整套抽象原则 而是日常 生活实践 在这种民主制度中 人们无须考虑出身的差别 每一位公民都能够追 求任何公共职务 最终 民主 平等在那里创建了与之相适应的各种政治制度 并且各种政治制度的灵活性和稳定性在其不断的发展的历史过程中都得到了证 实 最终使美国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繁荣的国家 在法国看似剧烈的社会运动在美 国却被看作是各种制度的和谐整体 托克维尔主张民主首先应被界定为一种社会状态 他将民主界定为一种消极 的运动 对贵族制和社会地位不平等的否定和排斥 同时 托克维尔也和贡斯当 法 贡斯当著 古代人的自由与现代人的自由 阎克文等译 商务印书馆 1999 年版 第 102 页 法 贡斯当著 古代人的自由与现代人的自由 阎克文等译 商务印书馆 1999 年版 第 49 页 法 托克维尔著 论美国的民主 上册 董果良译 商务印书馆 1996 年版 第 9 页 6 一样 发现了民主社会可能对自由造成的侵犯 民主可能导致多数的暴政 国家 的权力以多数人的意志为转移 然而多数人却并非永远都是正确的 这对自由构 成了最大的威胁 社会地位的平等 连同主权在民的信条促使每个人都认为自己 是自身关于人 观念 事务的裁判者 人们都会根据自然得出这一结论 人们 需要自由 因此 民主就需要努力建立一个真正的自然状态 在那里人们可以在 自由的政治体制中构建自我 人们渴望通过达到这种状态来实现民主 因为民主 需要将自身建立在自由且平等的个体之上 这样的民主向托克维尔揭示出 自由 主义所关注的是必须寻找 创立 构建一个合法的政治秩序的预设 即社会需要 从制度上完美地保证自由 防止民主对自由的侵害 并且托克维尔也相信这种制 度的建构是可以实现的 2 2 霍布斯 洛克 孟德斯鸠 托克维尔 从霍布斯到洛克再到孟德斯鸠 这些近代自由主义者认为 自由就是做法律 所许可的一切事情的权利 自由是在他所受约束的法律许可范围内 随其所 欲地处置或安排他的人身 行动 财富和他的全部财产的那种自由 因此 他 们认为 政府一旦建立 无论政府形式如何 政府职能如何 政府权力运行方式 如何 法律留给人们自由活动的空间越多 人们被干预的越少 人们就越自由 在他们眼里 自由就是不被干涉 不受权力的控制 但是也存在于固定的范围之 内 霍布斯认为 自由即是 没有阻碍的状况 在法律服从之外即为自由 在 法律沉默的地方 臣民们可以做任何他们看起来是好的事情 主权者运用以惩罚 为威胁的法律施加干涉的地方就是臣民需要服从的地方 没有法律的地方就是臣 民们自由行动的地方 因为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们这么做 霍布斯的思想是现代 民主和自由主义的共同根源 他建立了民主观念 阐发了主权是建立在所有臣民 同意的基础之上的思想 他建立了自由主义的观念 阐发了法律是一种外在于个 体的设置的思想 主权的民主观和法律的自由观都是通过绝对主义联系在一起的 因为无限的主权外在于个体 就为个体留下了法律沉默下的自由空间 如果取消 了绝对主义 即主权的外在性 那么法律就成为 我们意志的表达 这是卢梭的 观点 法律就成为了这一行动的原则 而不再是自由行动的外在条件 法律的自 由观念就消亡了 如果人们取消绝对主义而又保持对法律的自由解释 那么我们 就不得不放弃主权不受限制的观念 这正是孟德斯鸠要做的事情 孟德斯鸠通过考察权力和自由之间的冲突中政治核心问题 他并没有考察权 力的起源 而是考察了其产生的影响 他认为 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易滥用权力 法 孟德斯鸠著 论法的精神 商务印书馆 1998 年版 第 154 页 英 洛克著 政府论 下篇 叶启芳 瞿菊农译 商务印书馆 2003 年版 第 36 页 英 霍布斯著 利维坦 黎思复 黎廷弼译 商务印书馆 1996 年版 第 162 163 页 7 这是万古不易的一条经验 他认为 制度的建构则能够控制权力欲的产生 孟德 斯鸠区分了专制政体 君主政体和共和政体三种不同类型的政体 并指出共和制 最可能保障人民的自由 而制度建构的基本理念就是必须以权力制约权力 权力 欲可通过一种权力反对另一种权力的审慎的划分方式加以调和 这样 三权分立 学说就应运而生 立法权应该由人民通过他们的代表来集体享有 执行权必须掌 握在君主的手中 两种权力相互独立 并且协调前进 通过两种权力之间的妥协 来增益于公民的自由 公民必须是其中一种权力的支持者 并希望由其来代表 希望从中获取利益 当其中一种权力失去自制力 公民就会求助于另一种权力 托克维尔继承了孟德斯鸠对分权的强调 托克维尔强调美国的司法独立对于 保障自由的重要性 并且提出了在全社会内实行分权的思想 大量自发的结社 团体的成立 都是权力制约权力的表现 通过全社会实行分权 人们不能做他们 所欲求的事情 他们只能选举代表以期他们能够做其选民欲求的事情 其次代表 们也不能做他们所欲求的事情 而只能密切关心执行机关的欲求 而执行机关不 能做他们所欲求的事情 因为它必须认真考虑立法机关的欲求 这样就形成了一 个权力制约的格局 自由并不是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们应该记住什么是独立和自由之间 的差别 自由是做法律所许可的一切事情的权力 每个公民都希望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即使这样做会以压迫其他公民为代价 也在所不惜 实际上自由并不意味着为所欲为 如果一个公民可以做法律所禁止 的事情 那他就不再有自由了 因为其他人也同样会有这种权力 法律将是两种权力和党派之间达成的妥协 这就是双方利益最大化的实现 这种自由的形式就促进了每个人利益的最大化 同时自由又是有限度的 托克维 尔对此进行了继承 他认为法律既保障人们的自由 又限制人们的自由 例如在 论及法学家 法学家精神对自由的作用时 托克维尔反复强调法学家虽然得到人 民爱戴 但却崇尚秩序和权威 将法治置于自由之上 因此 不要以为美国这个 自由国家的人们可以为所欲为 实际上这里加于人们的社会义务比其他地方多得 多 人们从来不想从根本上打击当局的权力和否定它的权限 他们想以此加强权 威而削弱官吏以使社会永远秩序井然而又保持自由 法 托克维尔著 论美国的民主 上册 董果良译 商务印书馆 1996 年版 第 45 页 法 孟德斯鸠著 论法的精神 商务印书馆 1998 年版 第 19 页 8 第三章 民主 自由及其冲突 3 1 托克维尔眼中的民主 托克维尔所在的时代 民主作为一个源远流长的社会运动不可阻挡 人民生 活中发生的各种事件 到处都在促进民主 所有的人 不管他们是自称为民主而 奋斗还是自称是民主的敌人 都为民主尽到了自己的力量 所有的人都汇合在一 起 协同行动 归于一途 有的人身不由己 有的人不知不觉 全都成为上帝手 中驯服的工具 因此 身份平等的逐渐发展 是势所必然 天意使然 当时的 民主运动是在已经推翻了封建制度和打倒国王的背景下进行的 当时由封建主义 向资本主义过渡的本质社会特征是天赋的身份不平等让位于后天的身份平等 贵 族制度衰败 封建主义被资本主义所取代 民主的潮流势不可挡 然而 托克维 尔在界定民主时 并未给民主做出明确的定义 而且他使用民主一词有些含混 通读 论美国的民主 一书 可以看出托克维尔基本上视民主为平等的同义词 因为 显示民主时代的特点的占有支配地位的独特事实 是身份平等 在民主时 代鼓励人们前进的主要激情 是对这种平等的热爱 因此可以看出 托克维尔 眼中的民主含义可以概括为两个方面 平等的社会状态和对平等的热爱和追逐 3 1 1 平等的社会状态 平等作为民主的首要原则这一点可以从 独立宣言 的语言中看到 一切人 生而平等 在其中被视为首要命题或自明真理 生活 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作 为普遍的权利都派生于这一基本的真理 如果一切人都是平等的 那么任何人都 无权剥夺另一个人的生活 侵犯他的自由或决定他的生活方式 平等的概念在其 中已经成为一种社会条件 而绝不是单纯的平等本身 在托克维尔眼中 平等 的社会状态已经成为民主的基本内涵 然而托克维尔同样没有清楚地界定平等的 含义 他所强调的 身份平等 的内涵也非常模糊 当然 这些模糊之处并未削 弱他的著作的重要价值 从他对美国社会所做的描述来看 平等主要指财富 社 会地位及学识的接近或平等 同时 托克维尔清醒的认识到智力不平等这一根深 蒂固的事实是难以改变的 任何民族都不可能建立完全平等的社会条件 绝对的 平等是难以存在的 托克维尔认为平等的社会条件是相对于旧制度的不平等而言 的 显然 托克维尔重视的是条件的平等而非结果的平等 托克维尔对民主社会 法 托克维尔著 论美国的民主 上册 董果良译 商务印书馆 1996 年版 第 7 页 法 托克维尔著 论美国的民主 下册 董果良译 商务印书馆 1996 年版 第 621 页 美 列奥 斯特劳斯等著 政治哲学史 河北人民出版社 1993 年版 第 910 页 法 托克维尔著 论美国的民主 上册 董果良译 商务印书馆 1996 年版 第 8 页 9 中形成的大多数人平等基础上的少数人与大众的不平等有清醒的认识 这种不平 等所导致的 贵族制度 甚至专制则是他深为忧虑的 3 1 2 对平等的热爱与追逐 随着贵族制度的瓦解 社会等级区分已经不在了 一切人生而平等 被视为 首要命题或自明真理 生活 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作为普遍的权利都派生于这 一基本原理 民主时代居于支配地位的热情是对于平等的热爱 在民主时代 平 等每天都向每个人提供大量的小小慰藉 虽然它不像政治自由可以使人获得最大 的慰藉 但这种慰藉却是经常性的 它时时刻刻都能使人感受到 并及于每一个 人 无论是普通老百姓还是位高权重者 都能感受到平等带来的好处 并且这种 好处是立竿见影的 人们在感受它的时候立刻就知道了它的来源 即使有时平等 造成了灾害 但灾害并不是一触即发的 它是慢慢地表现出来的 逐渐地侵害社 会的肌体 人们发现它也需要一段时间 而当它将要危害十分严重的时候 由于 习以为常 人们还会不以为然了 因此 民主国家的人们在任何时候都热爱平等 但在某个时期他们追求平等的激情可能达到狂热的地步 在这个时候 遥遥欲坠 的旧的社会制度 经过一次内部的最后决斗 终将被推翻 而公民隔离开来的障 蔽也将最后消失 于是 人们将会像获得战利品似的去争取平等 像怕被人抢走 的宝物似的抱着平等不放 追求平等的激情完全控制了人心 并在人心中扩展和 弥漫 这时你不能警告他们如此盲目的追求平等将会失去最宝贵的权益 因为他 们根本就听不进去 你也不能向他们指明如此只顾平等会使自由从手中失掉 因 为他们眼中只有平等 或者说他们看到天地间最值得羡慕的东西只有平等 如 果探究法国人何以能够通过武力 文字或榜样引起这重大的变化 那么人们会发 现在诸多原因中 下面这个应被认为是最主要的 数百年来 所有欧洲古老国家 都在默默地从事摧毁国内的不平等现象 身份平等从等级制的贵族社会中产生 出来 人生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和希望 不再生活在等级差别界定分明的无法改变 命运的安排之中 平等的社会条件赋予个体平等的人生机会 为人们提供了以往 所不曾有过的广阔的发展空间 人们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朝着自己的目标而努力 发展 这些都是以往等级社会所无法提供的 对于这些来之不易的平等机会 人 们倍加珍惜 也努力追逐属于自己的平等 3 2 托克维尔眼中的自由 托克维尔出身于法国贵族家庭 他是一名自由主义者 当民主和自由两者发 美 列奥 斯特劳斯等著 政治哲学史 河北人民出版社 1993 年版 第 917 页 法 托克维尔著 论美国的民主 下册 董果良译 商务印书馆 1996 年版 第 627 页 10 生冲突时 他宁可舍弃民主也要捍卫自由 纵观托克维尔的一生 其政治生涯虽 不十分成功 但捍卫自由的立场却是一以贯之的 他虽然出生于贵族 但曾拒绝 贵族头衔 在担任外交部长期间 也曾关注意大利统一问题 并尽力支持皮埃蒙 特 反对奥地利对意大利的统治 这一立场更多的体现在他的两本著作中 他自 己也承认比起立功 自己更长于立言 他的两本著作 论美国的民主 和 旧制 度和大革命 分别从正反两面揭示了美国这个民主大国是如何保持自由以及法国 为什么最终导致专制和自由的失落 让人们在民主的大潮中看到了其缺陷 并提 出了对民主的反思 与其说托克维尔是一名民主主义者 不如说他是一名自由主 义者 在他的著作中 我们可以看到自由是第一位的 是最高价值 终极目标 正如他在 托克维尔回忆录 中所言 在思想上 我倾向民主制度 但由于本能 我却是一个贵族 这就是说 我蔑视和害怕群众 自由 法制和尊重权利 对 这些我都极端热爱 但我并不热爱民主 我无比崇尚的是自由 这便是真相 我也不相信真正的对自由的热爱是由于人们只见到自由带来的物质利益 因为这种看法常常使人模糊 的的确确 对于那些善于保持自由的人 自由久而 久之总会带来富裕 福利 而且常常带来财富 但有些时候 它暂时不能使人享 受这类福利 在另些时候 只有专制制度能使人得到短暂的满足 在自由中只欣 赏这些好处的人 从未长久保持自由 多少世代中 有些人的心一直紧紧依恋着自由 使他们依恋的是自由的诱惑 力 自由本身的魅力 与自由的物质利益无关 这就是在上帝和法律的唯一统治 下 能无拘无束地言论 行动 呼吸的快乐 谁在自由中寻求自由本身以外的其 他东西 谁就只配受奴役 某些民族越过千难万险顽强地追求自由 他们热爱自由 并不是因为自由给 他们什么物质利益 他们把自由本身看作一种宝贵而必需的幸福 若失去自由 任何其它东西都不能使他们得到宽慰 若尝到自由 他们就会荣辱皆忘 另一些 民族在繁荣昌盛中对自由感到厌倦 他们任凭别人从他们手中夺走自由 唯恐稍 一反抗 就会损害自由赐予他们的那些福利 这些人要保持自由还缺少什么呢 什么 就是对自由的爱好 不要叫我去分析这种崇高的志趣 必须亲身体味 他 自动进入上帝准备好接受这种爱好的伟大心灵中 他填满这些心灵 使他们燃烧 发光 对于那些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爱好的平庸的灵魂 就不必试图让他们理解 了 由此可见 托克维尔对自由是发自内心的热爱 他对于自由的热爱不只是见 到了自由带来的物质利益 更是对自由这一最高价值的追求 对于能够无拘无束 地言论 行动 呼吸的追求 对能够长期保障人民富裕 福利的自由理念的信仰 法 托克维尔著 旧制度与大革命 冯裳译 商务印书馆 1992 版 序言第 4 页 法 托克维尔著 旧制度与大革命 冯裳译 商务印书馆 1992 版 第 202 203 页 11 他认为 自由是人的本性的一部分 对自由的热爱和追逐应该是发自内心最深处 的 自由是人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自由的好处是无需证明的 对自由的热爱和追 逐是不需要理由的 自由不是为了获得其他的物质利益 自由的获得本身才是第 一位的价值 在托克维尔眼中 自由首先是指要免予外部的强制 但是它不仅仅只有 免 除限制和强迫 的含义 同时还指 不受限制地按照个人自己的意志意愿去做或 者享受他本人认为值得做的事情 显然 后者为各种价值排定了一个上下高低的 等级序列 预设了有些事情是好的 值得去做的 而有些事是不好的 不值得去 做的 而各种价值序列的排定并不一定是通过你这个个体自己 而可能是通过他 人 从而为他人对你的干涉提供了正当性 用以赛亚 伯林的话来说 后者即 积 极自由由于预设了一个高贵的 理想的自我向低劣的 经验的自我下律令 又由 于那个高贵的 理想的自我不一定存在于个人心中 而可能体现在比个人更广泛 的集合体 因此这种外在于个人的存在乃得以名正言顺地要求个人的臣服 从而 具有通往专制与奴役的危险 然而 经验告诉我们 当一个人自身还不具备足 够的能力去充分利用自由空间或权利时 却被赋予了一个可以不受限制地活动的 自由空间或权利 这个时候 这种自由对他没有意义 既然对他没有意义 他就 有可能放弃这种权利 放弃这种自由 从而有可能导致专制和奴役的来临 虽然 在托克维尔的时代还没有 消极自由 和 积极自由 这样的关于自由的划分方 式 但是为了把托克维尔眼中的自由表述得清晰和明确 这里使用了关于两种自 由的划分时使用的概念 美国当代社会哲学家 J 范伯格把对个人行动的约束分为 积极约束 和 消极约束 两种 他将 消极自由 解释为没有 积极的约束 而将 积极自由 解释为没有 消极的约束 同时 范伯格指出 1 积极自由 和消极自由就个人自由而言是同等必要的 2 二者之中任何一方都不比另一方 更为 高级 低级 或具有更多的内在价值 3 两者都不能分析为与无约束 有任何本质上的不同 托克维尔接受了 消极的自由 的观念 认识到自由已经 演变为只受法律的制约 而不因某一个人或若干人的专断意志而受到某种方式的 逮捕 拘禁 处死或虐待的权利 他是每个人表达意见 选择并从事某一职业 支配甚至滥用财产权的权利 并不必经过许可 不必说明动机的迁徙的权利 它 是每个人与其他人结社的权利 结社的目的或许是讨论它们的利益 或许是信奉 它们本性或幻想的宗教 甚至或许仅仅是以一种最适合它们本性或幻想的方式消 磨几天或几个小时 它是避免来自于任何形式的政治压迫或暴政的自由 是个体 对于独立的自我空间和利益的诉求 再则 托克维尔也看到了民主社会对于自由 英 I 伯林著 两种自由概念 续 陈晓林译 载 市场社会与公共秩序 公共论丛第二辑 三联 书店 1997 年版 第 185 页 美 J 范伯格著 自由 权利和社会正义 王守昌 戴栩译 贵州人民出版社 1998 年版 第 14 页 12 可能带来的侵害 他又从贵族自由传统中继承了 积极自由 托克维尔作为法国 贵族 看到了贵族制度的优点 看到了贵族阶级的美德 认识到 为了克服民主 社会可能带来的对自由的侵害 为了克服多数的专制的倾向 需要政治教育 需 要提倡公民的自我管理和政治参与 需要弘扬积极自由来克服民主社会的专制倾 向 需要弘扬积极自由使个人争取平等和抵抗权利压迫 因为在 积极自由 的 指导下 个人在民主社会关注实质上与它们息息相关的公共社会和公共利益 个 人不再仅仅沉溺于狭小的自我空间 以上 我们可以看到托克维尔眼中的自由是融合了消极和积极意义的自由 同时 托克维尔在 论美国的民主 中 虽然没有单独去界定自由的概念 但是 它通过不同的载体把自由在美国这个民主社会的表现展现了出来 比如 贵族 宗教 乡镇自治 出版自由 结社自由 爱好法制的民情等等 下面通过简单介 绍自由在民主社会表现的三个载体 即乡镇自治 出版自由 结社自由 更加清 晰地展现托克维尔的自由观 3 2 1 乡镇自治 联邦由州组成 各州的政治或行政生活 均集中于三个中心 即乡镇 县和 州 托克维尔认为 乡镇之于自由犹如小学之于授课 乡镇组织将自由带给人民 教导人民安享自由和学会让自由为他们服务 在没有乡镇组织的条件下 一个国 家虽可以建立一个自由的政府 但它没有自由的精神 片刻的激情 暂时的利益 或偶然的机会可以创造出独立的外表 但潜伏于社会机体内部的专制迟早会重新 冒出于社会的表面 人民主权原则在美国乡镇得以应用 新英格兰的乡镇在只与本身利益有关的 一切事物上享有主权 其他事物上服从于州 由于殖民地在那时还不得不服从宗 主国 所以人民主权原则未能见诸法律 因此 它只能在各地的人民大会中 尤 其是在乡镇的政府中 秘而不宣地发生作用 它在这些地方秘密地发展起来 在联邦 政治生活始于乡镇 新英格兰的乡镇是从属的 但他们最初绝非如 此或几乎不是如此 它们把自己的部分独立给予了州 乡镇一般只在共同的利益 上服从于州 它在只与本身相关的事物上仍然是独立的 州无权干预纯属于乡镇 的利益 只有对于全州性的公共义务 乡镇非尽不可 在美国 乡镇不仅有自己的制度 还有鼓励和支持这种制度的乡镇精神 新英格兰的乡镇有利于激励人们进取的优点 独立 自由和有权 新英格 兰的乡镇是独立的 乡镇活动在其自身范围内是不受限制的 是自由的 新英格 兰的居民之所以爱慕乡镇 正是因为那是个自由的组织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