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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读马克思主义哲学常识韩奎绪 论一、马哲的含义马哲体系是世界哲学中的其中之一，由马克思和恩格斯共同创立，并经过俄国诸多革命家和哲学家的改造发展，后传入中国，在中国开创发展的新高峰，形成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等多个理论成果，在这一历史进程中的德国、俄国和中国的关于马哲的思想和论述便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的全部内涵。二、马哲产生的社会背景、哲学史基础马哲由马克思和恩格斯共同创立，那么这种学说必然和马恩二人的生经历密切相关，和当时的社会背景密切相关。马克思的一生几乎都生活在拮据的经济状态之中，在相当一段时间是依靠恩格斯的接济在这种社会背景之下，马恩提出了和其他的哲学家不一样的方案。这里面的原因恐怕要从马恩个人的身上去寻找。特别是马克思，马克思的中年和晚年生活极其窘迫，这种生活状态使得马克思更关注穷人的生活。无论如何高远的理论理想在生活的窘境面前不可能总是巍然不动的。一种认同的需要会激发人对现实秩序的不满，就有如边缘的HIP-HOP文化一样，构建了一个认同的文化。所以从认同的角度来看，马克思的理论理想和HIP-HOP并无差别。只是马克思构建的理论理想更具“终极关怀”。马克思关注的是“人的解放”，而实现这一理想的基础是经济地位的提升，这很符合马克思面临的最紧迫的生存问题，他必须解决的第一问题。马哲的问题来源于生活，马哲解决问题的方案则来源于西欧的哲学和学术传统。“人的解放”这个话题不是马克思开启的，而是发端于古希腊。苏格拉底曰：认识你自己，开启西方哲学审视人类自身能力的大门，经由经院哲学和近代哲学的发展，在垄断资本主义时期这个问题尤为激烈，“经济理性”和“人的解放”是天生的矛盾，马克思用一种异乎寻常的方法贯通了这对矛盾，这种异乎寻常的方法是唯物辩证法，这种方法我们将在第二章中进行展开。三、马哲和中国之缘马哲之所以能为中国国民所接受，并能在中国发展完善，一是因为马哲的基础理念和中国古代哲学的基石趋同，一是因为马哲的理论目标和古代中国社会理想是趋近的。第一、马哲的基础理念和中国古代哲学的基石趋同。马哲唯物辨证法中的核心概念是“矛盾”，马哲认为没有矛盾就没有世界，矛盾促成和推动世界发展；易经提出：“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太极是“一”，但“一”中有二，有阴阳，是对立的统一体，可称之为“矛盾”的太极图式；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矛盾是事物发展的动力，黄帝内经认为：“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 可见，我国古代哲学亦把矛盾视为事物发展的动力，所以，马哲和中国古代哲学在理论起点上是一致的。第二，马哲的理论目标和古代中国社会理想是趋近。马哲是“共产主义”社会理想的哲学基础，人的解放（上层建筑）冀望于“按需分配”（经济基础）的实现；而在中国古代的社会理想是“大同”，礼记礼运：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孔子的描述基本涵盖“物质和精神”两个方面，但重在道德层面的阐述，这和“共产主义”社会的最高目标“人的解放”是一致的，所以马哲能为中国人所接受，并作为中国革命的理论武器，尽管这种理论在大部分时间是个政治幌子。四、今日马哲体系的基本框架今日马哲体系的基本框架是由恩格斯建立的，并经过斯大林发展而来。马哲体系包含两大内容：辨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是马克思主义者观察宇宙运动规律的理论方法，而历史唯物主义是用辨证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观察社会历史发展规律的理论方法。辨证唯物主义又包含两个部分：辨证唯物论和唯物辨证法。辨证唯物论讨论的是本体论的基本命题，即世界的本源是什么。而唯物辨证法则讨论的是世界是怎样的？马哲认为：世界是联系的、发展的和矛盾的，这三个观点组成了唯物辨证法的核心内容。在辨证唯物论中，共有讨论两个问题：世界的本质是什么、意识对于物质而言意义如何。有些观点还把事物运动的规律性视作唯物论的内容，笔者认为规律在马哲中被定义为事物运动过程中固有的、本质的、必然的联系，既然是联系，那么就和辨证法沾上点关系，而且规律和发展有着极其紧密的关系。所以，笔者把规律放在辩证法中加以讨论。历史唯物主义主要包含三个话题：人的认识能力，人的实践能力和人在认识和实践过程中所具有的精神状态。马克思主义者把这三方面称作人的主观能动性。五、马哲研究和教育的意义何在马哲作为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在多数方面规范了中国自1949年以来的发展道路，走进了中国百姓的生活，虽然我们在前面提到马哲在大部分时间是个政治幌子，但是几十年的熏陶，总能改变一些，更重要的是中国知识分子由于承担政治价值从而导致出现在市场上的印刷品多秉承马哲的精神，导致百姓在学习中缺乏选择的余地，形成了“罢黜百家、独尊马术”的局面。那么在这样的政治背景中研究马哲、推广马哲的意义何在？当然当代马哲研究必须完成两项使命，一是“回归马克思”，一是“本土化”， 只有从文本入手，“回归马克思”，才能真正理清马克思的思想内涵和内容实质;只有完成“本土化”，才能使马克思思想具有开放性和现实性，使之成为时代发展之活的灵魂。当然这两者之间还存在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不是马哲研究的范畴，但是意义非凡，即马哲与中国文化的相适性，这和“本土化”的差别在于，如果研究认为马哲与中国文化不相适应，那么我们只有放弃马哲，当然这种说话是危险的，但是笔者的后续研究中发现马哲与中国文化是相适的。这在后文中将进行展开，那么这样上述两项使命就变得意义重大了。六、关于哲学哲学在很多人的眼里是艰深的，晦涩的。为什么呢？并不是因为哲学家故意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而这是哲学的任务，哲学不同于科学，科学是实证的，是经验的，而哲学是先验的，是不可以实证的，只能通过逻辑来证明的，因而是晦涩的、笔者以为是精深的；同时哲学是高远的，因为哲学关注的是人类的终极理想，而不是现世的，这也是不能实证的原因；哲学又是博大的，因为拥有终极关怀，所以不得不博大，哲学家必须关注社会和人发展的方方面面，必须批判和接纳诸多的理论和观点；哲学是凝重的，浸透了哲学的汗水、泪水和血水。七、关于马哲课堂教育的讨论在当前高中思想政治教育中，有不少老师和大多数学生都会用理论来解释现实社会中的各种问题，但我们在解释的过程中却经常遇到困难，更有甚者，有些人认为当一种理论不能解释现实的时候，它就不是一种可信的理论。理论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具有“工具理性”的，指导实践操作的，如管理学、西方经济学、法律等；一类是具有“终极关怀”的，为人类设计美好未来的，其中最大的学科就是哲学，包括社会哲学和自然哲学。高中思想政治课的理论主要来源于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这一理论体系是为人类设计美好未来的，这一设计成果命名为“共产主义”，是建之于马克思的哲学体系之上的，显然，这一理论并不属于工具学科，它的确可以不以解释世界为己任，有马克思的名言为证：“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那么，这种理论是如何获得合法性的呢？换言之，它是如何赢的人们的信任的呢？理论合法性的基石不是现实，而是“先天认识形式”（康德语），我们可以简要的理解为理性和逻辑能力，是理性和逻辑能力对概念的整合，它是一种新的秩序，是对旧秩序的颠覆和重构。我们相信我们的理性能力吗？当然，康德的“三大批判”已然给出了令人信服的答案。即使我们很难理解康德的陈述，但是如果当一个理论结论来自于逻辑推理虽尚未实现我们却依然能相信它，这正是康德批判的生活形态。所以，理论合法性就来自于理性和逻辑。那么这样一种来自于理性和逻辑的理论何以能改变世界呢？理论本身无法去改变世界，但当理论被人所掌握的时候，理论就有了无穷的力量，那么马克思主义理论究竟要人去掌握什么呢？是实践操作的具体方式方法，还是一个能激起人类斗志的社会理想？当然是后者，仔细阅读马克思的文本，就会发现他的叙事方式和卢梭有还多的相似之处，只是马克思对“人类不平等的起源”作出了一个经济学的分析和披露，在逻辑的终点两人也有着惊人的趋近，卢梭的理想是追求精神的平等，而马克思追求的是经济上的平等，所以笔者认为应该掌握的是马克思的这一理想，作为马克思事业的接班人，我们应为这一社会理想去奋斗，至于如何奋斗这自然可以“因国而异”，我们现在提的“和谐社会”也是一个社会理想，是在卢梭和马克思等思想者的理想感召下的后续者。所以，要使理想改变世界，首先应该使人掌握这一社会理想，使人们为这个理想而奋斗，这样才能改变世界。在高中思想政治课堂中，我们如何才能实现这一目标呢？那就是避开现实，用逻辑去证明每一个结论，用理性去思量每一个结论。有人可能会说，那思想政治课岂不是更没人听了。笔者认为这种担心大可不必，数学，物理和化学都是逻辑的产物，都是对自然运动的一中理性描述，但是我们的学生学得津津有味，因为他们从中享受到了思想的乐趣，享受到了理性的乐趣。但是，数学，物理和化学也有他们解释不了的现实，所以无论数学，物理和化学都在发展，这和思想政治都一样，所以我们的课堂教育不应再让学生感到虚假和失望，用逻辑和理想去支持他们的信仰吧！八、作为一种解决现代性危机的一种方案马哲这个体系的本意在揭示资本主义社会发展过程中的“贫富不均”的问题。但是在后续研究者看来，“共产主义”不失为解决现代性危机的一种方案。因为在马哲中也提及了“人的异化”和“劳动的异化”，只是马哲在事实上并不解决这个问题。在现代性哲学中，实际已经蕴涵一个危机，那就是人类对自己能力的限制和控制，今天的世界是疯狂的，是失控的，这是现代性的必然。现代性为了能使人从宗教神学中摆脱出来，就极力宣扬人类的能力，而事实上这是艰苦的，甚至是徒劳的，为什么？因为人类无法在缺少信仰的状态中生活，难道科学不是一种“宗教”吗？科学也是不完美的，科学的完美同样依靠信仰建立的，因为我们无法证明在所有的事件中，这个所谓的科学都是真的。那么人类必将生活在一种自欺欺人中，那么生活的勇气和热情来源于何处？那就是宗教，一种神秘的信仰。甚至马克思也无法逃脱那种罗素所谓的“宇宙乐观主义”人们心中的宗教情结。可是在这种宣称之后，人们却发现了另外的好处，那就是自身欲求的极大满足，在这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人类的能力在欲求的驱动极度膨胀。于是就出现了失控和异化。人类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求，同时在社会中，人们也无法为满足自己的需求而工作。这样，我们无法实现自己的价值。按照马克思的说法，人的劳动是为了自己的需求，如果人的劳动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那么劳动就异化了。异化在马克思的意义上就是现代性的危机和缺陷，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就是让劳动回归人类自身的需求，那就把劳动资料、劳动工具、劳动成果还给劳动者自己，解决所有制的问题。在其他哲学中现代性危机被描述为“宏大叙事”，是社会总体目标对个人活动空间的摧残和剥夺，在个体方面二者是一致的，都是忽视了个体需求，个体的生存空间得不到保障。所以以马哲为基础的马克思主义是解决现代性危机的一种非常好的方案。当然这个现代性危机是在社会生活中的，而不是在哲学中的。在哲学上，现代性危机是人的地位的突现，导致实用主义和功利主义的出现，陷入了“宏大叙事”，忽视了个体的生存空间和权利的主张，使得哲学迷失了方向，在忽视人性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当然，这是马哲可能就无法解决这个困境了，我们需要首先让哲学回归自身，回归苏格拉底“认识你自己”。显然马哲在这里就表现得不尽如人意了。辨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并不关照个人的生存和发展，在马哲那里我们甚至依然置身于“宏大叙事”中。第二章 辨证唯物论辩证唯物论研究本体论，事实上在马克思自己的文本中关于本体论的内容并未做过多的展开，辩证唯物论基本上还是后人的发展，之中主要是恩格斯和斯大林的努力。这部分内容的完善旨在建立历史唯物主义的本体论基础。所以我们在这一章中不仅要研究辩证唯物论，而且还要讨论唯物论和历史唯物主义之间的联系。辩证唯物论的第一个观点是：世界的本质是物质。这里面我们需清楚三个概念：世界、本质、物质。什么是世界？就汉语的构成来看，“世”是表示时间的，比如“四世同堂”，“界”是表示空间的，比如“楚河汉界”，所以“世界”的意思是关于时间和空间的，但并没有指明“世界”是广袤的空间和无限的时间的结合体。但这个问题在这个判断中并不重要，因为我们讨论的问题是“是什么”而不是“怎么样”，时间是不是无限的，空间是不是广袤的，那是个“怎么样”的问题。什么是本质？就汉语的构成来看，“本”与“末”相对，是表示事物发生的起点，是事物变化的依据，“质”表明这个“本”是物质性的而非精神性，所以“本质”就是所有事物发生、变化所依据的一种实在的“存在”。它与“本源”不同，“本源”并不特指实在，可以是形而上的，老子认为世界的本源是“道”，泰勒斯认为世界的本源是“逻各斯”，都不特指实在。马克思认为“本质”还是区别“类”的依据，管它叫做“类本质”，现代研究者认为“本质的本质就是客观事物的类别”或者“事物特征的依据”。依据上述的分析我们可以知道的是世界的本质是时间和空间。由此我们可以回答什么是“物质”，如果“世界的本质是物质”这个判断正确的话，那么“物质”就是时间和空间。有人认为“物质就是一切具有（物理）质量、时间量、空间量（体积）三（种）量的存在”。笔者觉得很科学，他所提及的“质量”是时间和空间的衍生物。为什么？同时占据时间和空间的存在一定有质量，但是是否要求“质量”，笔者认为是可以讨论的，就“存在”而言，“时间”和“空间”二维的要求也就可以确定了。马克思主义则认为物质是不依赖于人的意识，而能为人的意识所反映的客观存在。那么不能为人的意识所反映的呢？就不是物质吗？如果不是，那么是否意味着意识对物质的判定具有决定意义；如果是，那么定义中的“能为人的意识所反映的客观存在”就是画蛇添足。姑且我们认为物质是不依赖于人的意识的客观实在。本体论中的第二个问题是讨论物质和意识的关系。马克思主义认为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反映和反作用于物质。人脑是意识的器官而不是意识的源泉，意识的内容只能来源于人们意识之外的客观物质世界。意识是客观物质世界的反映。没有被反映者，就不可能有反映，没有客观外界事物、现象的存在，就不能有任何意识。就象工厂没有原料，生产不出产品一样。所以意识决不是和人脑一起与生俱来，先天就有的。辩证唯物主义认为，人脑所具有的反映能力，只有在参加社会实践，同客观外界事物发生联系以后，才能获得反映的内容，并使这种反映能得以实现。意识是客观世界的主观映象。人脑对客观世界的这种主观映象，决不是消极被动地反映，而是通过实践活动与客观外界联系起来进行积极主动的反映。反映者与被反映者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对象、原型与它的映象、模写既是同一的，又是有差别的。首先，物质决定意识，马克思主义解释说世界上先有物质后有意识，物质是意识的来源和材料。那么是不是先有的就能决定后有的、是不是来源就能决定本身？是不是物质的实在性就决定了意识也具有实在性？其次，意识能反映和反作用物质，那么意识究竟反映的是物质本身还是物质的现象？究竟意识反作用的对象是物质本身还是物质的现象？康德认为物质本身“物自体”是不可认识的，康德把它作为现象基础，认为人的感性认识是由于外物的影响作用才产生的。人们只能认识外物作用于感官时所产生的现象（表象）。人们承认了现象的存在，也就必然承认作为现象基础的物自体存在。在这个意义上，物自体是感觉的基础。但是，人不可能超越感官去认识物自体，物自体对人来说，永远不可知。所以，物自体又是人们认识的最后界限。在康德看来，由于外物对感官的作用，人们承认外界物自体的存在；同样理由,由于内部情况,人们也必然承认主体自身(灵魂)的存在，由此类推，人们也必然承认作为一切现象总和之根据的最高存在体（上帝）的存在。因此，康德把物自体又看作是自由意志、灵魂和上帝这些本体性的东西。它们虽然不是认识对象，但却是道德实践的依据。康德把现象和物自体割裂，使认识停留在现象的此岸，把彼岸的本体界留给信仰。所以康德的墓志铭就是“位我上者，灿烂星空；道德律令，在我心中。”当然“现代”的人们不会放弃反映物质本身的，霍金在时间简史中认为时间和空间都是有限的，这为人们认识和反映时间和空间提供了前提条件，如果时间和空间是无限的，那么我们就无法认识世界的本质了，就不能认识物质了，既然不能认识，就不能是世界的本质是物质。退一步讲，就目前的哲学水平，我们无法讨论时间和空间究竟是有限还是无限的，所以“世界的本质是物质”这一命题就是个悬案；人们能否反映物质当然也是一个悬案。所以意识反映和反作用物质这样的说法是值得商榷的。笔者认为比较合理的说法是客观世界确实为意识的形成提供了材料和工具，是意识形成的前提和基础，而且意识确实能指挥人的肢体去作用于客观世界，引起客观世界在现象层面的变化。第三章 唯物辩证法唯物辨证法研究的问题是世界是怎样运转的？马哲认为世界的万事万物是相互联系的，运动发展的、充满矛盾的。而且认为辨证法的核心是矛盾，认为矛盾引起了联系，推动了运动和发展。一、联系的观点1、什么是联系？马哲认为联系是事物之间以及事物内部各要素之间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的关系。这种关系激烈地体现在各自生存空间的争夺中，从而引发了各自生存空间的变化，表现为对各自生存空间的影响和制约。那么这种关系是否存在于每一个事物之中呢？是否存在于每个事物与起周围的其他事物之间呢？这完全是一个实证的问题，而不是一个应然的问题。在马哲中，这个问题却是一个应然的问题，如果没有相互之间的影响和制约，就不会发展了。同时规定发展的规律是一种联系，是一种固有的、本质的和必然的联系。所以没有联系就没有规律，也就没有发展，而发展是马哲的最高价值。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处于相互的制约和影响之中。事物之间的这种关系究竟是自然而然的还是人为造成的呢？或者是一种人为有失偏颇的理解。事物之间的制约和影响是什么意思？事物之间存在着一种侵占与被侵占的关系，生存空间的侵占和生存权利的侵占和被侵占，除此之外，我们无法再来提供“影响和制约”的模型，而事实上这是一种侵占的关系，可以说是制约和影响的一种表现，但绝不是双向的，正如食物链中所表述的，是单向多元的。所以自然界中的事物之间的联系在多数情况下，2、因果联系讨论因果联系就一定让人想起休谟，他曾断言“因果联系仅仅是人的一种心理联想”，世界上的事情本来没有因果联系，没有引起和被引起的必然关系，休谟认为因果联系只在现象中存在，因而并不存在着自然中的那种完全的必然的引起关系，同时自然界的发展和变化是无限的，我们无法用经验来完成对这种所谓必然联系的实证。在生活意义上，我们无法拒绝这种关系，因为我们无法长时间的承受不确定。但要使这种关系纳入到哲学的范畴，我们就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马哲中的因果联系概念的运用缺乏足够的逻辑论证，我们无法提供马哲意义上的关于因果联系合法性的证明。简要对马哲的因果联系做一介绍，因果联系可以相互转化，表述为两种情形：一是互为因果，一为一个现象既为因又为果。在后者中你无法确定究竟丙的原因是甲，还是乙。如果引起一个事物的原因有多个，并且不能确定谁是真正的原因，那么我们就无法说明因果联系是必然的。二、发展的观点在谈论发展之前，我们先来关注运动，什么是运动？运动就是宇宙中一切事物的变化和过程。我们暂时不去关注变化，因为这个概念在下面我们将会讨论的。什么叫过程？过程应该是一个时间取间。所以运动就是存在的时间，物质是存在的就是物质是运动的。物质到底存在不存在？这是个问题。高尔吉亚就说“无物存在。”没有事物曾经占据过时间。这听起来有点离奇。而事实上是一个非常好的判断，我们以几何学的知识来解释。我们知道线段对于直线来讲是个什么？对于无限来讲什么都可以忽略不计的。所以时间取间对于整个时间是可以忽略不计，当然在这个时间中的事物是不存在的。或者说它的存在对于整个宇宙是毫无意义的。对于人类呢？事物对人类是有价值的，但是这和存在有什么关系，上帝不存在，但上帝有价值。就说明不存在的东西也是可以有价值的。所以存在不存在与价值有无无关。物质是运动的，物质是有时间取间的，占据时间取间的就一定是存在的吗？存在究竟是什么意思？究竟想说明一个什么问题。按照霍金的说法，宇宙都有产生和消亡，那么宇宙中的万事万物必然会有产生和消亡的过程，说明宇宙中的万事万物只对于一个时间段的人来讲是存在的，并不对于所有时间是存在的。那就不能用“存在”一词指代可能不存在的东西，至少作为一个哲学概念，应该是指代一般的、稳定的东西。所以，存在不适合来指代宇宙中的万事万物。但是，事物占据了时间取间，就必然有过程，就必然运动。运动但不存在。那么讨论事物是否占据时间取间有什么价值吗？即使是占据时间取间对于我们认识事物有什么作用呢？接下来我们来谈的是发展，发展是什么？是新事物的产生，旧事物的灭亡。什么是新事物？新事物是符合客观规律的，具有强大生命力和远大发展前途的事物，那么什么是规律？规律是事物运动过程中固有的本质的必然的联系。事实上我们并不用关注规律是不是事物运动过程中固有的本质的必然的联系，只需要知道规律规定了发展的方向就可以了，因为只有这对于马哲体系的构建是有作用的。马哲在逻辑的终点是想说明事物的运动是可以把握的，是确定不移的。那么事物的运动是确定不移的吗？这是一个不可证明的话题，因为在宇宙终结之前人类已然灭亡了，我们不知道在人类之后的宇宙将会是怎么的？好了，那么这种发展一定是向上的吗？什么是向上的？能满足人类的欲求的就是向上的吗？是能够是人类长久发展的？人类长久发展对于宇宙来讲意义何在？人类不就是一个宇宙的匆匆过客吗？乃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这样发展就失去了其意义了。那么发展的动力是什么？马哲认为是矛盾，矛盾的实质是欲求和满足之间的不平衡，也就是说发展的动力来自于人类的欲求，这种欲求是主观的还是客观的？那么发展是主观的还是客观的？事实上马哲在讨论社会的发展时确实用到了“落后的生产力和社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之间的矛盾”之类的话语。这说明马哲认为社会发展的动力是主观的。那么自然发展的动力是什么呢？自然在向上的运动吗？动物的进化是发展吗？达尔文说“物尽天择”，环境本来是个自然的，先在的，生物的变化只是完成和自然的融合，适应自然而已。而自然的变化是确定不移的吗？不是的，因为到今天为止我们仍然没有知道宇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切都是猜想。即使把这种变化看作是确定的过程，那么是不是一定是向上的？对于生物来讲，什么是向上的？结构复杂？结构复杂能说明什么？结构复杂只能说明生物适应环境能力的下降，生命需要的物质支持越来越大了，那么物质所能供养的生物将会越来越少，那么意味着生命的延续将越来越困难，将加速生命的消亡，对于生命来说这很难被认为是向上的，因为这种进化正在终结生命。我们质疑的是这个结论究竟是描述实然的世界，还是描述应然的世界，马哲是想通过用实然的证明应然的，而事实上这是不成立的，至少在哲学上，这是违反惯例的。我们在构建应然世界是必然的过程是逻辑，而不是实证。三、矛盾的观点第四章 人的认识能力一、主观能动性在本章开头，我们先来探讨人的主观能动性，在前三章中我们重点讨论了宇宙运动的规律，并认为宇宙运动是客观的，那么人在这种客观性面前是否具有认识和改变世界的能力？马哲对此予以肯定，认为人类具有认识和改造世界的能力，并在认识和改造世界的过程中充满精神动力。这三方面正是马哲所称的主观能动性的内容。更重要的观点是主观能动性是人区别于物的特点。我们来简要讨论主观能动性的三个内容，并借此谈谈人与物的区别。1、 人类认识世界的能力和活动。按照第一章所讲，意识是人脑对世界的一种反映，同样认识也是一种反映，那么就出现两个问题：我们所获得的这种反映就是事物的本来面目吗？人对世界的反映和动物的反映区别何在？我们所获得的反映究竟是什么？意识从本质上讲是个主观形式，贝克莱说：物是观念的集合。这倒不尽然，物质的存在性和独立性在第一章中我们已然讲清。但认识则一定是观念的集合。那么认识和物质是否一定能达成一致呢？至少现在不能，是的，我们只能保持我们能认识的一种希望，一种渺茫的希望。那么认识是什么？是人对世界的构建，所以马哲认为认识具有预见性、创造性、目的性和计划性。同时认识具有多元性，而且任何人的认识都不是尽善尽美的，谁也不能宣称真理，威廉詹姆斯说：真理是一种权宜之计。真理是暴力的产物，是一种话语霸权。所以，人类是否有认识能力这个问题，就转化为人类是否有对世界的构建的能力，或者更简单的说是否有暴力的能力。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自己对世界的看法和设想，有这个能力。人对世界的构建，与动物对世界的反映区别何在？这个问题是极其艰难的，人是动物吗？不是，要不就没有这个问题了。人不是动物，人也无法了解动物究竟是怎么反映世界的？他们是否也有这种构建的能力？我们无法从动物本身出发去证明。那么，我们只能充满自信地宣称：人类具有认识世界的能力，而动物不具有。对人类自身能力一种无端的自信、狂热的自信。同时是人文主义传统在马哲中的体现和发扬。2、人类改造世界的能力和活动。改造是人类运用物质的手段引起物质具体形态改变的过程。这是一个十分显性的问题，人类导致了自然的改变了吗？当然。不仅是改变，而且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不得不惊艳于人类伟大的能力。动物是否有改变自然的能力，有。但不能称之为改造。因为人类在不断超越着自己，生产力在增长，而动物则没有。这是动物和人的最大区别。马哲认为人的改造世界的活动具有目的性，而动物则只具有动机和冲动（欲望）。3、人类在认识和改造世界的过程中所具有的精神状态。这其实是人类区别于动物的最大内在原因。是一种病态，对自然病态的掠夺，不象动物、植物对自然的索取就显得温文尔雅。人类的这种狂热来源于人类在器质上的变化，有俄国科学家的研究为证，他认为人的进化得益于一场病毒的入侵，人的大脑在这场入侵中转向了病态，表现出来的症状是对物质的欲求极大增强。积极主动的进取精神、吃苦耐劳的牺牲精神、白折不挠的坚强意志、孜孜不倦的务实态度，这些精神状态都指向摄取物质，这些精神可以大大增加人类摄取物质资料的能力，可以大大满足人类的贪欲。世间万物，人最宝贵。这是人类为自己的贪欲找的最好的借口。人本是世间万物中的平凡一物，乌有高低贵贱之分，大家生活在这个世界中，都应该平等相处，不应以其他物种的牺牲来成就人类的贪欲。其他物种的生存空间理应得以保存。二、正确地发挥主观能动性1、我们为什么要发挥主观能动性？首先，为什么要认识世界？也就是为什么要反映并构建世界？这个问题不难理解，我们要去改造世界，特别是有效地改造世界，以期获得最大的收益，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对世界的万物有一个认识，了解事物究竟可以被怎样地利用。这是由人类的贪欲所决定的，我们想要更好地满足自己的欲求，就要更好地利用世间万物，所谓物尽其用。不榨干万物的价值誓不罢休。其次，我们为什么要改造世界？改造是人类运用物质的手段引起物质具体形态改变的过程，而且这种改变的方向是要更好地满足人类的需求，更适合人的需求。不改造就不能很好地满足。再次，为什么要具有这样的精神状态？没有这种精神状态怎么可能有长期的动力去完成如此艰巨的与大自然的斗争。没有这种精神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毅力去实现长期的与大自然的斗争。2、如何正确发挥主观能动性？首先必须按客观规律办事。我们在第二章中已经讨论了规律，规律是一种可以实证的主观条款，发挥主观能动性是为了满足人类的需求，这完全是一个实证的话题，并不应该出现在哲学的讨论中。其次必须从客观实际条件出发。事实上这也是一个实证的话题，是否应该从客观条件出发已然有史为证，用不着逻辑的证明了。最后，要不断积累正确的主观因素。主观因素有哪些？如业已形成的观念、能力、方法和身心健康的程度等，特别是利益出发点。三、认识的根本任务从这一节开始，我们开始讨论“认识”，我们要解决三个问题：认识要完成一个怎么样的任务？为什么要实现这个任务？如何完成这个任务？1、认识要完成一个怎样的任务？我们刚才提出人类想要更好地满足自己的欲求，就要更好地利用世间万物，那么要更好地利用世间万物，就必须了解世间万物可以被怎样利用，这就是一个认识的问题。所以，认识要达成的目标就是了解世间万物可以被怎么被利用，这就是马哲认为的对事物本质和规律的认识，即理性认识。马哲又认为理性认识的来源是感性认识，感性认识是对事物现象的认识，是纯粹的一种反映，而不是一种构建。马哲在这里把感性认识当作理性认识的基础和材料，问题是现象是否能精确地反映事物的本质，现象和本质之间是否具有必然联系？本质究竟是什么？马哲认为“本质是事物的根本属性，是同类现象中一般的东西，是事物相对稳定的内部联系。”对于这个定义，我们的问题是现象的“类”是如何来的。是“一般的东西”规定了“类”，还是“类”规定了“一般的东西”，马哲在两个封闭的概念中循环论证，让人无法理解；而且“类”是什么，“类”只不过是人类为方便研究和认识作出的一个权宜之计，是个规定；再者，“现象中的一般的东西”难道不是现象吗？现象中的东西怎么就变成了本质了呢？要认识的究竟是什么？是世间万物可以被怎么利用，这和本质、规律何干？2、为什么要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个问题看起来有点滑稽，我们已然作出了分析。本质并不存在。这里我们可以讨论的是真理。真理究竟是什么？马哲认为是“人们对事物及其发展规律的正确认识”，这个定义的问题是事物的变化是否有规律？规律是客观的，还是人类的一种设定？“真理仅仅是一种权宜之计。”所有关于事物运动的理论都是理想模型，而不可能是对真实世界的完全原本的反映。世界变化的多元和不稳定已然超出了人类可以认识的极限，一定要找个例证的话，那么不断修改着的各种社会和自然科学，就可以说明一切。3、我们如何来认识事物的本质？同样的无趣，是我们如何证明我们的方法是有效的问题，仅此而已，这与认识事物的原本面目好象没有任何关系。认识了事物的原本面目是否就可以使得人们更好地利用自然，这同样是个问题。在这里我宁愿相信休谟，而不是马克思。休谟认为社会是由人的主观所构建的，自然自己是什么对于人类来讲意义不大。其实，马哲提出的认识事物本质的方法中已然包含有休谟的意义。“占有十分丰富和合乎实际的感性材料”、“运用科学的思维方法对感性材料进行加工制作”。用主观去构建，而感性材料同样是主观的，那么所得到的结论不可能保证是真实的。所以说到底，马哲是实用主义的，他考察的是“思想的有效度”，而非真实性，或者说他追求的是“善”而非“真”。马哲还提及一个科学方法对感性材料进行加工制作：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存在着逻辑的矛盾：“粗”和“精”是什么？在马哲中，是指主要和次要，区别主要和次要的标准是什么？对认识事物本质和规律的重要性吗？问题是在尚未认识事物的本质和规律之前，我们怎么知道材料对对于认识本质和规律的重要性呢？只有在我们早已认识到本质和规律之后我们为了去证实我们的认识时，我们才会知道哪些材料是主要的还是次要的。同样“去伪存真”也存在类似问题。“真”“伪”的标准何在？是能否真实反映事物的本质和规律？那就出现了上述逻辑问题了。所以这看上去是没有问题的，而事实上却是存在逻辑矛盾的问题。这是有趣的。马哲同时提到两个科学思维方法：分析与综合相结合，合理想象和创造性思维。在此笔者并不打算展开讨论，那不是哲学的工作。4、认识的修正和完善这是马哲在认识讨论中提得最好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把马哲前面的工作统统否定，但却让马哲从“宏大叙事”中绝地站起。认识可以被修正和完善，说明两个问题：人类的认识能力是糟糕的，但是人类认识世界的精神是伟大的；世界是不可能被人的认识穷尽的。第五章 人的实践能力一、 实践的含义对“实践”作了如下定义：实践就是人们改造客观世界的一切活动，并提出两点解释：其一是实践是人类所特有的活动，与其他动物消极适应自然的本能活动有本质的区别；其二是实践是人们变革客观事物的活动，它必然引起客观对象的变化，不是纯主观的思维活动。这两点解释就足以界定“实践”这一概念了吗？教材还举了许多的例子，其中“教师讲课”和“演员演戏”这两个例子值得商榷。我们可以用“实践”的含义和两点解释来考察。“教师讲课”必定是一个人类活动，那么，问题的关键是对“改造客观世界”这一短语的理解，根据第二点解释，实践必然引起客观事物的变化，而且从“改造客观世界”这一短语中可以看出实践活动的对象一定是“客观世界”，所以实践活动一定引起实践对象的变化，那么教师活动的对象是学生，教师通过讲课使学生知道、了解掌握一定的知识和能力、养成一定的情感和习惯，由此可见教师欲改造的是学生的主观世界，而不是学生的物质躯体，所以，教师讲课不会引起客观对象的变化，有人会说，黑板等不都发生了变化吗？所以教师讲课还是引起了客观世界的变化了，说明教师讲课是实践活动。这显然不是非常严密。一只黑猩猩为了摘树上的桃子把树枝弄断了，在这里有两个变化：一是桃子发生了变化，还有是树枝发生了变化，我们知道前一变化是猩猩欲完成的活动，而后一变化是前一活动的附带产物，所以，教材和黑板的变化是教师讲课活动的附带产物，那么这种附带的客观事物的变化能否作为判断实践活动的标准呢？教材又对实践的三个特征作出了规定，其二便规定了实践是有目的、有意识的活动，那么如何来理解这一规定呢？笔者认为：凡是实践活动，必须在活动前拥有计划和设想，而其结果正好是计划和设想在活动对象上的体现，这正是“主观见之于客观”。换言之，实践活动前的设想中的对象和实践活动后的结果中的发生变化的事物应是一致的。而教师讲课之前的设想肯定不会是使黑板有所改变，同时黑板的变化仅仅是活动手段的变化，而不是活动对象的变化。于是笔者认为，“教师讲课”不是实践活动。再者，“演员表演”这一活动的对象是观众，演员表演前的设想应该是使观众的主观世界发生一定的变化，而道具、灯光以及其他手段的变化都不是活动对象的变化，所以，“演员表演”也不是实践活动，其他如看、听、观察等都不是实践活动，平时我们口头所说的“社会实践”有一些不是哲学上所说的“实践”。现代心理生理学和生理心理学研究表明，所有人的心理变化都建之于主体内部物质的变化（化学反应），这自然可以确信，但马克思和他的继承者们的时代还远没有这个研究成果，而且作为“实践”概念的研究仅仅在纯哲学（形而上学）领域中展开，所以，暂时还没有必要深入到这一领域。综上，笔者认为判断一项人类活动是否为实践活动，必须符合两个标准：其一，实践活动的对象必须是存在于客观世界中的事物，这是对活动指向的规定。而改造主观世界的活动可以视之为人类的认识活动；其二，实践活动前的设想中的对象和实践活动后的结果中的发生变化的事物应是一致的。这一规定可以排除人类活动的附带产物对判断“实践”这一概念时的影响。这一判断是否会颠覆“实践是认识的唯一来源”这一判断呢？我们可以鲁班发明锯的故事为例，来分析这一关于实践的界定不会影响“实践是认识的唯一来源”这一判断。在这个故事中形成了一个认识用锯可以提高伐木的劳动效率，那么这一认识来源于哪里？是来源于伐木的活动，还是爬山回家的活动，那么首先来判断这两个活动是否为实践活动？首先，实践活动的对象必须是存在于客观世界中的事物，而伐木活动的对象是树木，树木是存在于客观世界中的事物，爬山活动的对象是物质身体，也是存在于客观世界中的事物；其次，实践活动前的设想中的对象和实践活动后的结果中的发生变化的事物应是一致的，伐木活动在开始前的设想中的对象是树木，而其活动的结果也体现在了树木上，爬山活动设想中的对象是自己的身体，而起活动的结果也体现在了身体上，因为爬山的目的是为了使身体和山这两种物质具体形态的相对位置的改变。综上，伐木的活动和爬山回家的活动都是实践活动，再来看“用锯可以提高伐木的劳动效率”这一认识来自于什么活动？繁重而辛劳的伐木活动会给劳动者想要提高劳动效率的动机，产生问题：“如何才能提高伐木的效率？”问题产生在实践之中，而问题是整个认识的基石。而在接下来的一个活动中，发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形成了认识，有人会说这个实践活动好象并不是鲁班事前设计的。没错，认识的发生不一定是预期的，我们要讨论仅仅是认识的“产地”和来源是实践，而不是认识的发生过程、认识活动是实践，认识活动的目的是为了改造主观世界，自然不是实践，也不必然符合“实践活动前的设想中的对象和实践活动后的结果中的发生变化的事物应是一致的”这一标准，简言之，认识的产生既可以是有预先设计的，也可以是实践的附带产物，但是，认识的最终产地是“实践”。比如，袁隆平发明杂交水稻，而这种的认识的基石来自于农民平时的生产实践。故此笔者认为对“实践”概念的这一判断不会影响马克思主义的哲学体系。综上所述，判断“实践活动”必须符合两个标准：其一，实践活动的对象必须是存在于客观世界中的事物，这是对活动指向的规定。而改造主观世界的活动可以视之为人类的认识活动；其二，实践活动前的设想中的对象和实践活动后的结果中的发生变化的事物应是一致的。这一规定可以排除人类活动的附带产物对判断“实践”这一概念时的影响。这两个标准的确立不会影响整个马克思主义的哲学体系，同时能为更好地理解马克思主义哲学提供一个新的视角。马哲意义上的“实践”是主观的活动，是人类驾驭大自然的活动，罗素西方哲学史解释马哲的“实践”概念时，指出“主体和客观、认识者和被认识的事物，都是在不断相互适应的过程中”，实践活动就要完成这种相互适应的过程，实现的是自然物对人的需要的更好的满足。二、 实践对社会发展的作用什么是社会发展？社会发展的标准何在？马哲的体系之下是马克思的社会理论，马克思把社会发展的标准是经济的发展，并认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言下之意就是经济的发展必然带来社会文化的进步，就如管仲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而事实上，经济只能为社会文化的发展提供基础，提供保障，而不是决定关系。经济基础一样的国家是不是社会文化就一样？显见。社会文化的发展，其实建立在老百姓生活质量的提升之上的。文化是大众的意识中业已形成的思维方式和处事方式，所以文化的主体应该是老百姓，百姓素质的提高应该建立在物质层面的基础之上的，同时在此基础上的百姓精神层面的“自由”，赋予百姓足够多的政治和社会参与权利。在马哲中，社会发展的标准可以“物质充裕、精神自由”八字概括。那么，实践在完成“物质充裕、精神自由”这一过程中起到了什么作用？马哲首先把实践分为三种形式：变革自然的生产实践活动；处理社会关系的实践活动和科学实验活动。1、我们的视角可以小一点，变革自然的生产实践活动是人们改造自然的活动，是处理人类自身和自然界关系的活动。实际上是人类生产物质资料的活动。马哲认为这种实践活动决定了人类社会的存在和发展。生产物质资料就可以决定人类社会的存在和发展？那么动物也在运用自然物满足自身的欲求，在利用自然这个维度上，人和动物的区别只在利用的程度和水平上的差异，而不是本质上的。生产实践只是为人类的存在和发展提供了物质基础而已。各种社会关系的形成是由生产实践所决定的吗？初看之下，不无道理，人类的社会关系核心就是利益关系，而利益分配体制的建立就是社会的开端，其实动物世界是否也有利益分配体制，回答是肯定的，是依靠暴力建立起来的。如上分析，既然生产实践是人和动物共有的，那么为什么在动物的利用自然的活动中就没有建立起社会关系呢？还是他们也建立了社会？2、处理社会关系的实践推动着社会的进步处理社会关系，包含哪些内容？个人与他人、个人与集体、个人与社会的关系，处理各阶层、各阶级之间的关系。这种实践能推动社会的进步吗？能推动“物质充裕、精神自由”的尽快实现吗？其实在之前我们忘了讨论“物质充裕、精神自由”的这个社会目标，终极理想可以实现吗？在后现代主义者，甚至在许多哲学家眼里这只是“宏大叙事”，是永远无法实现的美丽幻影，因为相对贫乏的自然资源是无法满足人的病态贪欲的。所以，即使处理社会关系的实践可以推进社会的发展，那也只是暂时的，而不可能是永恒的。3、科学实验是历史前进的有力杠杆，作用集中体现在提高物质生产和改造社会活动的水平上，使人类能够更合理地从自然获取物质生活资料，使社会获得全面进步。科学实验是实践吗？这是个问题，按照我们原先确立的标准，科学实验的目的是为了证明我们的设想，指向是主观世界，而不是客观世界，所以科学实验不是实践，是认识活动。三、实践对认识的决定作用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话题，实践是改造世界的活动，认识是反映世界的活动，用实用主义的眼光来看，实践和认识的关系是必然的。如何能更好地改造世界，使之更好地适应人类的欲求，那就要对自然物可以怎样被利用有个认识。实践的需要要求认识，但认识都是为了实践吗？审美是认识吧，那么审美是改造世界吗？审美的直接指向是主观世界，为获得一种精神的愉悦和快感，这和物质世界何干？有人认为精神的愉悦是为了更好的实践，真的吗？人类所有活动的最终目的是满足欲求，实现繁衍，在马哲中，还有一个就是实现发展的目标。物质满足的最终目标是精神自由，所以审美活动是人类的最终极目标。实践可以为之提供基础，而不是决定作用，原始人类也有审美，也有装饰，在艺术的起源这本书中作者就提出了原始人类的艺术活动，很显然实践决定不了认识。在这个世界之中，有那么多个人类群体在进行着实践，但审美活动都不一样，价值趋向都不一样。这在马哲的范围内无法给予解释。1、实践是认识的来源，但实践不是所有认识的来源。马哲认为认识在变革对象的过程中发生的，在变革对象的过程中发生是否就可以决定认识的产生呢？这之中显然不存在必然的关系。2、实践是认识发展的根本动力，第一个条件都不满足，第二条肯定不能满足，认识的发展同样基于人类对自然的索取欲求。在实践中会遇到问题不假，这些问题会促成人们去增加自己的能力不假，我们会重新去认识不假，实践不会是所有认识的根本动力。3、实践是认识的最终目的。认识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这是在讲认识的终极目标，认识的终极目标不就是要满足人们的需求吗？所以，“最终目的”这个词语在运用上存在问题。4、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实践能检验真理吗？实践检验的是“善理”，实践检验的是认识的实用性（有效性），而不是真实性。所以邓小平“不要争论”就是要求证实思想的有效性，而非真实性。四、群众是实践的主体实践是人们改造客观世界的一切活动，有三种形式：变革自然的生产实践活动、处理社会关系的实践活动和科学实验活动。变革自然的生产实践活动的主体是谁？是百姓？是政府？主体是什么意思？主体是参与者？还是决策者？人民群众是主体，那么人民群众是参与者还是决策者？主体应该主动的，自发的。决策者主动、参与者被动，毫无疑问人民如果无权决策的话，那就不是根本意义上的主体了；处理社会关系的实践活动的主体是谁？人民群众是1、马哲认为人民群众是社会物质财富的创造者，从根本上推动了社会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