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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师如何应对人居环境的主题 作者： 日期：建筑师如何应对人居环境的主题 王涌彬：今天非常荣幸来和大家聊天，我是1986年建工学院毕业，学城市规划。分配到建设部住宅研究所，做了六年住宅研究，然后我又去海南做了三年设计，主要是做规划委的工作。我比较擅长搞住宅设计，后来又在建设部住宅研究中心做到1999年，1999年之后又做设计。新世纪以来，我越来越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实际上我一直处在一种做研究、做课题、再做设计这样一个情况下。我对自己评价是：杂，杂而不精，什么都涉足，但是什么都不精。因为自己做事务所，学了一些本领可以和大家说说。 我在1998年参加一个投标，是北京二炮一个军官住宅，那个楼是一个22层塔楼，一层6户。1998年之前，北京住宅往往是比较传统的，户户朝阳，前面两户小一点，中间两户稍微大一点，后面两户更大一点，最后一户基本上剩一个架子了。这是传统的模式，当时5家投标的，另外四家做了14个方案，我做了一个方案，因为我觉得我没戏就做了一个。但是我提了一个想法，我说这些人不能按传统方法做，要改一改，把师长放在前面。最后我那个方案就全票当选，因为只有我们一家把师长放在前面，其他把团长放在前面，这是我的思想，代表我个人想法。所谓每个人都是一个设计师，尤其是有经验的人，能买大户的人更是有经验的设计师，所以我们解读一些设计时，需要有不同的思想。实际上发展情况证明我的思想是对的。现在在北京再做塔楼时肯定我们是最好的。这是举的一个例子。我想和大家说，只要关心自己居住环境，其实每个人都是非常好的设计师，我们在做设计时，需要把每个人的想法都用到设计里面去。 在2001年年底我开始注册成立了一个人居环境委员会，这个委员会有这么一个背景，我们都知道环境学科在国内有吴良镛等人。我找到一个机构，这个机构隶属与中国房地产住宅基金会，我们是一个二级社团。我们环境委员会主要活动基本上没有突破吴先生的框架，吴先生制定的这些方向、内容我们没有完全突破。因为我自己也有一个设计所，我经常和那边的建筑师聊人居环境的事。大部分人和我讲不出来，我总体印象是：现在建筑师不太关注人居环境内涵，到底人居环境是什么？基本上说不清楚，每个人说得都不离谱，但是具体的内容说不清楚，我想从吴先生几个框框开始和大家聊聊。 实际上我们作为建筑师、规划师在考虑问题时，肯定会想到人和环境的协调，不可能是独立的问题，实际上人肯定和环境融合一起。这里面首先讲人。吴先生介绍的人居环境五大系统：自然系统、人类系统、社会系统、居住系统、支撑系统。这五个系统之间是互相关联的，少一个都不完整。我们现在作为建筑师、规划师往往涉及到的问题就是居住系统为主，居住系统其实包含其他一些建筑的不同种类，包括写字楼都划在这个系统里。我们往往涉足到这个领域，其实上这个领域应该还会涉足到一些社会问题，这是我们非常清楚的。我们经常谈到保护旧城，实际上是保护社会脉络，比如说四合院的结构，现在为什么做不出来？因为社会形态已经变了。 谈到人，更多的是人有思想，会变化，并且是变化最大的，而且随时在变，不同地区、不同建筑同环境有不同要求。和人居环境比较密切的主要是社会系统。我们以前叫居住区、居住小区，这是日常叫法。很多项目名字这是这么叫，某某居住小区。社区是学术叫法，现在更多的是社区的概念。小区是我们从专业角度，而社区包含社会的概念，这应该是两个系统的结合。现在讲绿色社区，不仅仅是建筑的问题，不仅仅是住宅本身，而是社会和建筑结合在一起的。 支撑系统实际上是我们目前在国内讲的人居环境最多的概念，像市政基础设施、公共设施这方面应该是目前我国官方谈的最主要的内容。比如建设部有一个人居环境奖的领导小组，他们谈人居环境主要在这些方面，这个方面在建设部有一个机构城市建设司，这里把人居环境放在城市建筑司，主要是做市政功用设施。 人居环境实际上可以分为五个不同层次，从大到小。第一是全球性。比如说我们现在涉及到的气候变暖， SARS等都是全球性问题。这是一方面。 第二，区域性。比如说，三北防护林，沙尘暴等我们遇到的问题这是区域性的。第三，刚刚我看到地产观察上的消息，刘力博士讲的是宏观、中观、微观层面上的，实际上所谓宏观的是城市这个层面上的，社区和行政这方面是下一步。建筑本身是第五个层面。我们现在谈的最多的、遇到最多的、或者我们能够涉足进去的是后面这两个领域。为什么我们能够涉足？实际上我们是随着开发商涉足的，因为开发商只能解决这个层次，再往上走，比如说望京出不来进不去（交通问题），这是开发商解决不了的问题。 建筑这个层面跟我们关系最大。建筑层面我们建筑师比较能把握的是下面这两条。人居环境这个事，目前从我们委员会角度，我认为要解决的一些问题不是我们能够涉足的，这些都是很大很空的问题，我觉得我们现在最需要解决的是，要把这些人居环境问题具体化，尤其是我们作为设计师怎么才能把这个做好，我认为这是最重要的。 这些原则实际上是这几个观点：生态观点、经济观点、科技观点、社会观点、文化观点。其实人居环境这个问题主要是从这些观点出发解决我们一些具体工程问题。对我们设计公司和我们设计师来说，我们可能更多的是利用这些观点，利用这些原则解决我们具体工程问题。我想把人居环境和工程，和城市设计这个阶段结合，城市设计可能大家都很清楚，据我了解五合国际做这样项目也是非常在行，有非常多成就。城市设计我个人认为，是一个最实用的技术，我把它作为一个技术来考虑。我在1992年曾经到过海南，当时我和几个同事组建一个海口城市设计事务所，我们当时有一个非常著名的项目，泰国一个城市设计。当时有20几个公司在参加这个项目投标。当时我们谁也不知道城市设计是什么，具体投标时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是城市设计，当时上海路陆家嘴过来一个城市设计师，我认为他是我们国家最早的个城市设计师，现在他已经逝世了。我认为他比较有能力。城市设计的内涵我认为中国管理体系里没有，我们从大到小的设计阶段，总体规划是一个阶段，控制性规划一个阶段，有些地方有分区，然后是修建性城市规划，再往下是建筑设计，主要就是这么几个阶段，我们没有城市设计这个过程。就像人居环境一样，往往城市设计也是让人抓不住，我希望城市设计是一个要贯穿于所有领域里的一个思想，城市设计是一种技术思想，它应该是城市总体规划阶段需要考虑的，这和人居环境完全是吻合的，在做城市总体规划阶段需要了解这个问题，在做控制性规划时需要把城市形象、城市容量考虑进去。我认为这些阶段都应该把城市设计列入到相应的阶段里。也就是说城市设计是一个我们解决人居环境应用问题的很重要手段。因为城市设计要解决这些问题和人居环境需要探索的问题往往是一致的，而这个阶段我认为是我们刚才说的五个层次，实际上后面三个层次都需要进行考虑，目前我们人居环境委员会涉足也是后面两个问题。第三个领域我们涉足也不够，目前正在探索。这里面我想介绍一下人居环境设计的一些原则。这些原则实际上跟我们设计的这几个阶段关系比较密切。 从大到小说，比如你做任何一个项目时，首先你需要对上一个规划有一个充分了解，比如说我做一个小区，首先要学总规，不用说这是指导性的东西。我研究这个控规时，肯定想了解城市总体规划，我要了解这个城市总体规划，肯定要研究这个区域，有些甚至还要跨过去，研究这个小区时，我肯定要把城市总体规划搞清楚。我认为这个是我们人居环境规划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一定要和上面一个层次结合起来 第二是相同层次的规划要有一个非常好的考虑。我们做这个项目时，应该把周边同类项目做一个非常充分的研究，就是统一级别规划要有相对的对比研究。 第三个层面，不管你做的是哪个阶段的东西，你需要对下个阶段提出一些要求，你要为下个阶段发展留有足够余地。这个是从我们小区来说，我们需要对建筑设计提要求，需要对建筑具体发展方向有限定，建筑设计本身需要对室内提出一些要求，也要有一些约束，这是我们在这个阶段里需要考虑的 人居环境还属于一个比较新的学科，在去年非典以后，我们人居委员会出了一本专辑，规划师杂志一个人居环境专辑，当时我请了部里很多专家写稿，作为秘书长我应该做这个工作，其中有一个是教育处的，他给我写了一篇文章，他感慨很多，现在不要说人居环境问题，其实城市规划本身已经非常地欠缺了。我了解了很多地方，比如宁夏，宁夏在第一次注册规划师的考试以后，全区有四个注册规划师，这是全区。我们全国有多少？我们全国有大概6万人左右在从事城市规划这个工作。其中真正能够达到注册级别的，或者对城市规划有相当经验的2千人左右。我也是学规划的，但是我开始做研究，后来做设计，实际上我做得更多的是建筑的东西，这方面我们现在这些队伍非常地欠缺。 作为一个企业或者一个完整的设计项目，如果是一个小尺度的，比如一两万平米，或者几万平米的一栋建筑处理比较容易，但是我们现在面对的项目往往非常是大项目，我看到很多郊区大项目，上来就是一两千万平米，而这些思想、尺度往往不是建筑师擅长的尺度。我们工程图往往是毫米，个别上面标的是米。但是我们现在谈的都是公顷、亩，有的是平方公里，这些往往不是建筑师能够把握的尺度。从这个角度讲我认为一方面我们需要组成一个团体，不同专业组合一起，另一方面我们需要的是建筑师扩展自己视野，需要把自己尺度观念，从毫米级，从厘米级要上升到公里一级。我们五合国际可能现在有非常有名的大项目，这样的项目需要的是对大尺度的把握，我觉得建筑师首先要增加的是这方面知识。 另一方面是我个人一些感受，在具体项目里，需要有建筑师和规划师一起做。建筑师需要跟规划师学一些比较开阔的视野，当然规划师也要向建筑师学习一些空间把握。目前我们遇到的这些具体工程问题，从我自己事务所来看，凡是我那边做的比较漂亮的一些项目，或者是做得比较满意的项目全部是由建筑师、规划师共同完成的。尤其是刚刚提到的城市设计的问题，如果建筑师再上升一步，向国外一些教育看齐，比如建筑专业毕业，再学一些城市规划硕士或者相关的知识，我认为那样最好。因为从我们对不同学科的理解也是这样，一个人要想有所突破，实际上需要有对不同专业融合的能力，这是吴良镛先生讲的广义建筑学时讲的。我认为现在最需要的是互相学习，把自己旁边的知识扩展一下，这是建筑师应该发展的方向。 我还想和大家聊一下目前我国实际上发展过程中面对的一些问题。 第一是郊区化问题。土地越来越少，按照国家说法是最严格的耕地保护政策要启动了，土地越来越少，尤其是城市的土地越来越少，人口却在增加，因为城市化唯一的指标就是人口从农村往城市走，现在的大政策是未来十几年我们有3亿人口要在城市的，而城里就只能那么多人，所以现在建筑发展的必然趋势已经产生，城市也肯定要朝这方面发展（指城市郊区化）。而在这个过程中，汽车扮演的角色是最重要的。汽车这个问题我们做设计时，可能探索更多的是停车位问题。但是我们现在聊的是在郊区化以后，人口已经到郊区以后形成的问题。有汽车的因素，而且汽车是绝对因素。另外这个问题是思想问题，汽车来了以后，不是我们把路拓宽就可以了，而是我们要解决一些思想上的问题，以前我们的城市是马车时代的城市，应对现在汽车时代是不行了。所以要把思想解决。我想举一个例子。 广东番禺东莞是广州市发展一个重要地区，项目一个比一个漂亮，都非常好，而且环境处理都很好，但是看看城市是什么样的？这就是最典型郊区化的东西，每个人都是非常好的，可大家互相不说话，我这个项目有1800亩，那个项目1500亩，这种尺度如果在我们城市，举简单例子，城市里次干道距离可能就是三百米、四百米的样子，主干道可能长一点，百公里样子，三百米乘三百米就是九公顷、十公顷的样子。这个范围需要四周都有路，我需要串通，而郊区大盘不会提供这些事，因为要封闭管理，是我的，圈里是我的，中间结合部没有人去管理，这就是郊区化最主要的问题。没有人管理，形成了脏、乱、差。里面很好，外面很坏。实际上现在我们看到三千美元一平米的别墅，外面不好，里面还可以。这就是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这个问题由谁解决？应该由城市规划解决，在这个阶段我说的是思想问题，大家注意，思想问题最集中体现在城市规划思想之后，没有跟上经济发展，这个问题是一个问题。 第二，农民工问题，这是热点。有人说这和设计的关系不大，农民工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是白领。农民工是弱势群体，这是温家宝最关心的问题。我认为作为建筑师和规划师应该把这个问题提到一个非常高度，我们应该正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是给我们出了很大难题。前段时间大家讨论WTO与城市发展，什么什么与城市发展，大家都在谈，现在小康社会与城市发展，都在对接。这有个例子，是我们最典型的思想，有很多口号“新北京、新奥运、新朝阳”，看到都是这个内容。现在我们在这上面城市规划严重滞后，不是一点滞后。现在城市规划的一些指标体系根本没有这些人，我们按签约指标算，按城市统计人口算都没有这些人，但是正是因为这些人，在支撑我们城市一些最基本的产业，他们就是城市的贡献者，不管怎么，未来十几年我们的3亿（城市）人口主要是这些人口。我们必须在城市规划这个阶段解决这些问题，这是我们目前最严重的问题。而且在农民工问题上，在解决三农问题上，我认为最主要的出发点是在城市，而不是农村。农村解决不了，农村的3亿人口已经减少了，它的人口在减少，而城市人口在增加，所以出发点在城市。这是我个人观点。 第三，关于资源、能源这个问题，我们现在非常明确，像缺水、缺电不是局部问题，而是全方位问题，我们国家全范围缺乏这些能源。尤其是石油，现在大家都知道，是不是要打台湾，还是搞石油？这是我个人看法，主要是能源问题，我们有55个城市严重缺水，到什么程度？已经没有办法去考虑经济发展了，主要靠引滦入京、南水北调，不容易解决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是我们目前面对的上两个层面的问题，刚才说的宏观、微观上必须要解决的问题。现在建设部有一个人居环境奖评审小组，他们每年评的人居环境奖有一个前提，该城市必须是节水型城市，必须是一个园林城市才能够获得这个人居奖。这个路子是对的。我们设计项目时，可能会有很多中水（系统），开发商不愿意做。为什么不想做？怕花钱。但是这个事，我认为我们缺乏这种约束，因为怕多花钱，所以他可以不做。但是这个问题不是小问题。 第四，环境和公共卫生问题。这个问题应该说大家感受最深，谈论也是最多的。作为发达国家这些方面应该说已经进入到这个阶段，我国1996年在北京召开一个“世界大城市首脑会议”可能有人有印象，在这个会议上大家谈的全是发展问题，全是解决可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