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集群中的企业竞合关系研究.doc

产业集群中的企业竞合关系研究2007年1月10日第1期(总第313期)中共福建省委党校JournalofFujianPartySchoolJan.1.2007No.1(GeneralNo.313)?经济与社会?产业集群中的企业竞合关系研究王庆华(中共福建省委党校.福建福州350001)摘要:企业竞合行为是决定产业集群竞争缋效的重要变量.企业竞合关系是集群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研究产业集群中的企业竞合关系,揭示其主要矛盾,时于制定,实施培育和壮大产业集群战略,提升产业竞争力和区域经济实力有重要意艾.在集群发展升级过程中,横向产业集群的企业间过度竞争和纵向产业集群的企业间协同创新,是焦点问题.文章从竞争出发思考企业间的合作,提出塑造合作导向的集群文化,限制机会主艾,组织协调和政府干预等对策措施.关键调:产业集群;企业竞合;过度竞争;协同创新中圈分类号:F062.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4088(2007)010054-05一,国内外研究动态述评产业集群是工业化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大规模的产业集聚发生在资本主义走向垄断的时代,资本集中和生产集中互相推动,促进了产业集群在发达国家普遍形成.发展中国家的产业集群相对来说发育得更迟,到了2O世纪7O年代以后,随着模块化时代来临和产业资本国际转移的加速,产业集群才在越来越多的发展中国家落地生根.2o世纪初期对产业集群研究贡献最大的是韦伯和马歇尔.韦伯(1909)从工业区位论的角度对企业集群进行了深入研究,首次提出了集聚经济的概念,探讨了影响产业集聚的因素,量化了集聚形成的规则.韦伯的规模收益递增理论和运输成本理论说明了集群的独特经济效应.马歇尔进一步完善了产业集聚的外部经济理论,认为集聚能够方便地提供专业化供应商队伍,专业技术工人并且促进地方专业化.在企业行为方面,马歇尔最先指出产业集聚存在着非正式的信息扩散方式,即知识外溢,同一产业的企业容易产生模仿行为和学习效应.1994年VonHipple提出缄默知识和黏性知识这两个概念,进一步说明了产业集群对于知识和经验传播的特别意义.另一位区位经济学家巴顿(1976)在企业集群理论研究中的独到之处在于讨论了企业集群与创新的关系.迈克尔?波特第一次明确提出产业集群这个概念,并指出产业集群的竞争优势是一种群优势.波特(1998)的企业集群和新竞争经济学系统提出了以企业集群为主要目标的新竞争经济理论.波特提出的竞争优势是一种群优势,它综合了运输成本,交易成本等成本优势,以及由外部经济,专业化合作带来的协同优势,这种比较优势(相对于群外企业)加上技术创新是企业持续竞争力的源泉.而揭示产业集聚发生的动因,说清楚集聚现象与区域经济之间的紧密联系的是空间经济学的创始人克鲁格曼.克鲁格曼在1991年发表的论文收益递增与经济地理中用新古典经济学的方法建立了中心外围模型,这是对传统经济地理学的一个重大突破,也是空间经济学诞生的标志.在早期的产业组织理论中,假设企业之间只有竞争而没有合作,它们假定企业之间资源和要素不会发生相互流动.企业之间的对抗性竞争,主要表现为价格竞争和产量竞争,通过竞争实现供求均衡.然而,当代企业之间的要素流动是很频繁的,出现了竞争基础上的合作,即为竞争而合作,靠合作来与第三方竞争.亚当?布兰顿伯格和巴里?纳尔布夫在竞合策略中首次提出”竞合”(Coopetition)概念,其实质不仅是为了实现企业优势要素的互补,增强竞争双方的实力,而且要作为某种竞争战略加以实施,促成企业建立和巩固市场竞争地位.企业因合作而结成网络组织,但网络中的企业合作并非都是稳定的.Abuja和Kathleen(2002)认为要解决组织的稳定性问题,必须设计一套名日”结构嵌入”的网络组织治收稿日期:20o612一o9作者简介:王庆华,中共福建省委党校经侪学教研部,产业与企业发展研究院副教授.?54?理机制.这个结构嵌入是以市场交易为特征的网络整体结构和布局,它包括四个要素:限制性进入,宏观文化,集体惩罚和声誉.只有这四个因素发挥作用,特别是建立起至关重要的声誉积累机制,才能阻止个别企业的机会主义行为,才能维系组织长期的竞合关系.Gereffi等人(2003)对网络治理类型的划分有助于我们加深对企业边界和企业合作的认识.他们认为决定价值链治理的关键因素是:交易的复杂程度,识别信息的能力和供应能力.这三个因素决定了网络的八种可能组合形式,其中五种是事实上存在的:包括市场,模块型网络,关系型网络,控制型/领导型网络和科层网络.产业集群内部的企业之间一般不存在市场和科层的治理模式,所以另外三种网络值得深入研究.马歇尔,韦伯等人的贡献在于正面肯定了产业集聚和产业集群的外部经济效应,但未能说清楚集聚现象与区域经济之间的紧密联系,即为什么集聚偏偏在这个地方发生而不会在别处发生?克鲁格曼解决了这个问题,并使得产业集聚研究纳人了主流经济学的范畴.巴顿和波特肯定了产业集群和创新的互动,提出创新和集群竞争力是紧密相关的,但他们对产业集群的内部运行机制,特别是企业问的竞合关系研究并不深.由于企业竞合理论的出现,产业集群内部的企业关系研究才真正得到较为准确的定位.如果说产业集群和产业组织理论是基础和铺垫,模块化和网络理论的异军突起深化了对企业相互关系的认识,那么竞合理论在更深层次上体现了未来企业关系的实质和发展方向.Abuja和Kathleen设计的网络组织治理机制较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但他们没有把集群稳定与集群创新,集群发展有机地衔接起来,还是稍感遗憾.国内相关研究较为突出的有:杨毅和赵红(2003)探讨了共生性企业集群的分类,组织结构及其运行模式.杨瑞龙等人(2003)的研究表明,网络成员之间的合作不仅要考虑交易的维度,还要考虑生产的维度;不仅要考虑资产的专用性,不确定性和交易频率,还要考虑企业的竞争能力.唐敏和张廷海(2004)提出了我国中小企业集群效率改进的措施,在企业层次,要引进创新机制,培育企业家精神,推进企业持续创新能力的发展;在集群层次,要推进企业关联与协同创新.项保华和叶庆祥(2005)从创新视角提出了一个整合目前多种主要竞争优势理论的分析框架,指出从行业,组织间和组织内部三个层面构建集群企业竞争优势的理论面临困境,也给实践提出了两难选择问题.国内学者花了很大力气对产业集群(或企业集群)进行分类,虽然名称各异,但实质是较为接近的,差距只是认识的深度和切人的视角不同而已.杨瑞龙等人的分析指出了企业合作函数的三个自变量,初步构造了企业合作的规则,这对推进产业集群中的企业合作是有一定指导意义的,但他们忽略了企业间的社会关系,声誉等也会成为合作的重要自变量.项保华等人的研究则是对波特通过协同创新来赢取集群竞争优势观点的推广.二,产业集群中的企业竞合表现形式和存在的主要问题这里分为横向产业集群和纵向产业集群分别论述.其中各自的突出问题是集群内部企业过度竞争和集群内部企业协同创新的困难.如果这两个问题不能有效解决,那么产业集群很可能饱和,停滞或衰退.产业集群在生命周期中是有发展瓶颈的,过度竞争是影响竞合关系正常化的瓶颈,集群不能协同创新则是企业深化合作过程中遇到的一个重大障碍.(一)横向产业集群中的企业竞合及其突出问题一般而言,横向产业集群是产业集群发展的早期组织形式,也是初级阶段.马歇尔称之为地方专业化,在我国叫专业镇,专业村,块状经济,一村一品等.集群内部的企业竞合关系主要表现是竞争为主,合作极不稳定或没有开展,而且这种竞争有的发展到了过度竞争的地步,严重影响到集群整体绩效,也侵害了企业自身的利益.横向产业集群竞争形式的多样化涉及以下方面:劳动力竞争,包括简单劳动力和熟练劳动力,这在福建省的晋江地区非常普遍.例如制鞋集群内,工人流动性很强,有的工人在同一乡镇跳槽多达四,五次,另外有些工人领袖率领同乡集体跳槽,集体谈判工资的能力很强,所以企业主被迫放低身段争夺劳动力资源.职业经理人竞争,这是福建晋江地区制鞋行业企业主非常关心的问题.职业经理人频繁跳槽,大幅度抬高了这个市场的工资.而且职业经理人的流动很容易造成技术泄密,以及经营模式特别是市场营销模式的快速复制.价格竞争和产量竞争.这是完全竞争市场的主要变量.在这样的市场上,本来价格应该趋于一致,最终实现均衡,但往往演变为过度竞争.品牌竞争.横向产业集群中,虽然各个企业的产品是近似的,但也在追求初步的差别化.差别化的第一步往往是塑造品牌.由于地理上的接近和职业经理人跳槽,无品牌企业极易模仿品牌企业的市场营销手段,于是陷入更高层次的同质竞争.关键问题是大企业对核心竞争力的理解不深,大多追求品牌和营销终端建设,而对研发不甚重视.?55?横向集群最突出的问题是过度竞争.由于产业进入门槛低,学习模仿成本也很低,新的企业不断加入,产品价格不断压低,导致亏损企业不断增加.亏损企业并不甘心退出,直至最后集群土地耗尽,无法再扩张集群规模,集群达到饱和状态,出现集群发展的瓶颈.福建晋江市陈埭镇就是典型案例,1O平方公里的区域集中了8000家带IJ鞋企业,几乎都生产塑胶鞋.这个制鞋集群的龙头企业宁愿到其他乡镇扩张发展,实现内部成长.过度竞争实际上是一种市场失灵现象.产业集群往往会加剧过度竞争,这是因为集群的外部经济溢出效应,使得群内的企业比群外的企业能赢得更大的市场需求份额.从集群局部均衡看,由于个别需求上升,均衡点会抬高.另外,群内小企业对大企业有一定的依附性,即使只通过低层次的合作或者模仿,也能压低生产成本和交易费用,从而使得群内企业的短期变动成本要比群外企业更低,也就更能承受位置较低的市场均衡点,这使得集群熬过经济萧条而死灰复燃的能力更强.所以,站在集群局部均衡的角度看,产业集群实际会助长过度竞争,这在集群发展的初期特别明显.某些横向集群也有不稳定的合作,一旦出现领导企业的机会主义行为,联盟就会瓦解,大批小企业死亡,集群将面临重组,这时,过度竞争和产能过剩的风险也会释放.福建省福安电机集群在这方面表现得较为突出因为这个集群的主导产品是电机这样的重工业品,受经济周期的制约十分明显,周期性波动很大,所以近2O年来一直没有有效解决集群的稳定性问题.所以,过度竞争对集群的正常发展是十分有害的.一方面它导致集群的产能超过规模经济要求的临界点,走向了规模不经济;另一方面,由于在竞争导向的集群文化指导下,集群内部的合作十分不稳定,机会主义盛行,这就使得集群应对市场萧条的集体响应能力很弱,这两者都制约着集群成长壮大.(二)纵向产业集群中的企业竞合及其突出问题纵向产业集群相对来说是集群发展的成熟阶段,集群内部的合作文化要比横向产业集群健全,也更有生命力.纵向集群的主要组织形式是日本的下包制和台湾省的关系企业网络.它们大多是围绕着领袖企业形成价值链和产业链,是在构大筑供应链的基础上,相互持股,多年合作形成互信关系,是一种社会生态网技术接口变化络.但是,纵向产业集群也会面临群外大型企业集团的激烈竞争,即群与群之小间的较量,这时产品创新是竞争的主战场.而要实现产品创新,一定是领袖企业率领关系企业协同创新,这恰恰能反-56?映出集群应对市场挑战的整体响应能力.纵向集群包括领导型网络和关系型网络,它们的共同点是合作导向的集群文化占了上风.这里的合作,主要包括:供应链的合作.零部件制造商主要为群内整机制造商服务,有时这种协作的紧密程度甚至接近垂直一体化的程度,集群内的协作厂之间并没有竞争,各自为整机厂商提供不同产品,福建省福州青口汽车产业集群就是一个特例.技术接口和技术标准的合作.当整机厂商要求改变零部件规格型号时,能及时和零部件厂商协商,形成新的技术接口标准.集群迁移的合作.当整机厂商决定迁移时,原集群内的配套厂商大都愿意跟随领导企业集体迁移,从而形成新的集群,福建省福州马尾的显示器件集群就是如此,整体从台湾迁移而来.但即便这种合作相对紧密的纵向集群也存在着内部相互竞争.表现之一是,在正常经营时期,领导企业的采购政策是分散采购,决不会把一种零部件全部包给一家供应商,以便在价格谈判时控制配套企业;表现之二是,当市场萧条时,作为整机厂商的领导企业首先遭遇市场降价压力,其反应是必须把成本压力转嫁给配套供应商,这就会产生继续合作的障碍.通过降低成本来消化价格战压力是领导企业在产品结构不动大手术时的短期策略,只能应付一时的危机.真正要渡过难关,更上层楼,领导企业必须作出产品结构调整,技术升级换代的重大战略调整,这时就需要集群协同创新.协同创新有两个问题必须认真考虑:第一个问题是领导企业与关系企业在协同创新时难以回避的技术接口问题.这时的技术路线调整难度要比平时的小型技术革新大得多,对双方的技术储备都是一个考验.福建省福州马尾的c&T显示器件集群和青口汽车集群都面临技术协同创新的挑战.我们可以作出一个关于集群内部企业之间竞合的矩阵,以市场需求变化为x维度,以企业技术接口(反映技术革新对合作的挑战)为Y维度,得出企业竞合的四种形式(见图1).联盟解体/核心企业垂直一体化生产协作/技术交流供应链博弈/压迫关系企业发包/代工萧条市场需求旺盛固1产业集群内部企业竞合矩阵图1所示矩阵指出了企业竞合的四种形式,它表明市场需求变化维度和技术接El变化维度对企业竞合的深刻影响.当市场需求旺盛时,如果技术接口变化小,双方采取发包和代工的方式合作;如果技术接口变化大,采取生产协作和技术交流的方式合作.当市场需求萎缩进入萧条时期,如果技术接1:3变化小,领导企业会通过供应链博弈来压迫关系企业;如果技术接口变化很大,联盟发生解体,或者领导企业转向内部成长,实行垂直一体化.当然,影响企业竟合关系的不止这两个维度,但这两个维度是很重要的,而且有关联性,所以尝试给出一个矩阵.另一个问题是关系企业回避协同创新.关系企业可能会选择积极响应领导企业的技术创新动议,也可能选择机会主义,回避协同创新.这一方面要看领导企业对关系企业施加的压力大小,另一方面要看关系企业技术储备和融资能力是否能跟上领导企业的创新步伐.如果龙头企业施加的成本压力足够大,那么关系企业宁愿选择为集群之外的客户配套,这样集群的凝聚力就会逐渐瓦解.在福建省福州青口已经发生这样的事情,相当一部分企业为福建省外的整车厂提供零部件产品,这也是它们被迫突围寻找更大市场空间的举措.而以福建省福州马尾华映光电的大幅度技术革新来看,它要求的面板零部件和CP,.T关系企业已经不在同一个产业链了.如果没有硅谷那样的宽松融资环境和强劲的技术创新动力,这些关系企业就很难发展,所以他们也要寻找新的价值链上自己的位置.关系企业回避协同创新的渠道是较多的,行动与领袖企业相比要更加自由.三,解决过度竞争问题和促进协同创新的对策为了解决产业集群过度竞争问题,促进集群协同创新,我们认为有这样一些关键对策应该予以充分关注:塑造合作导向的集群文化,以文化牵引企业战略调整;限制机会主义,以制度保证来限制横向产业集群中的企业过度竞争,加强纵向产业集群合作的稳定性;建立网络化组织,以组织协调网络成员的利益和关切;在企业双边,多边治理仍然不能有效解决问题时,要发挥政府干预的作用,推进集群内部企业之间淡化竞争,强化合作.(一)塑造合作导向的集群文化集群文化是为集群的核心功能服务的.集群文化要为集群内企业竞合创造良好的环境氛围.但也要看到,集群只是产业组织中的一个较大的模块,它总会受到外部环境尤其是区域文化的影响,这样,就会出现形形色色的集群文化,集群内部的企业竞合也会显得千姿百态.在发达国家,对于过度竞争的限制较为严密,市场竞争秩序较为规范,产业组织富有弹性.尤以硅谷为杰出代表.但是硅谷的成功能否克隆?这是各国,各地区产业集群战略制定者共同关心的课题.硅谷成功有赖于它的集群创业文化和人才价值从发现到实现的完美流程.其他国家和地区要想完全具备硅谷的条件是非常困难的,但这并不妨碍其他集群吸取硅谷的经验.例如台湾省的新竹科技园从成立到发展壮大都参考了硅谷很多经验,培育出了具有世界竞争力的计算机,半导体,通信产业集群.福建马尾开发区作为一个较为成功的台商投资区,明显也吸收了新竹很多经验.有鉴于福建省的纵向产业集群已经初步形成合作导向的集群文化,那么集群文化建设的重点应该放在本土内生的横向产业集群上,而纵向产业集群文化重塑的落脚点应该是制度建设和网络多边治理结构的完善.作为产业集群发展较为强劲的闽南地区,耍努力宣传合作双赢的竞合理念,修正”爱拼才会赢”的竞争理念的局限性.在产业组织上,产业链较长的集群可以模仿台湾的下包制,产业链较短的集群可以选择虚拟经营和战略联盟,都有助于发挥集群的整体效率.集群的领导企业是塑造集群文化的主力军,应该带头克服机会主义,建立自己在同业和地方上的声誉,必要时要牺牲局部利益来维系集群的整体利益.完整地理解企业家精神,不仅是指创业精神,也包括守业时期的忍辱负重的领袖风范.(-)限制机会主义无论是纵向集群还是横向集群中都存在着企业的机会主义行为,只是表现形态各异而已.机会主义对于集群的稳定性伤害很大,对于集群协同创新也非常不利,所以必须限制.作为理性的”经济人”,企业有利己动机.在这种动机支配下,必然会寻找损人利已的机会.产业集群中的机会主义行为,主要表现为:学习行为中的模仿和抄袭,市场需求旺盛时的合作,市场需求萎缩时对风险的逃避,转嫁(对合作协议的单方面修改或中止).横向集群很少达成有约束力的合作协议,无品牌企业对品牌企业的知识产权的侵犯是相当常见的行为.无品牌企业会选择模仿和抄袭,是因为模仿成本小于学习收益.当品牌企业不具备核心竞争力时,无品牌企业的机会主义心理就会占上风.在纵向集群中,领导企业,核心企业往往会和其他企业达成合作协议,这时关系企业的学习行为是合法的,也是必须的,因为双方的技术接口必须配套,并不算机会主义.纵向集群中的机会主义主要体现在随着经济周期变化而发生企业对待收益和风险的心态变化,以及由此产生的对协议不负责任的行为.如果是领导企业实施的,将损害它的声誉;如果是关系企业实施的,它将面临被集体驱逐的风险.?57?声誉对于组织成员来说是一种激励.如果多次选择机会主义行为,将失去激励效应.声誉是在长期合作中建立的,对于关系型网络尤为重要.但真正考验声誉的,是产业集群面临市场萧条时组织成员的态度.连续稳定的市场环境对于企业塑造声誉最为有利,但当危机时刻降临,领导企业的使命,宗旨,核心能力将会在集群文化中发挥关键作用.横向集群的高端企业反机会主义的最重要对策是建立企业的研发体系和自主创新制度.拥有自主品牌仅仅是自主创新很小的一步,技术创新和产品创新才是谋求企业持续发展之本.只有具备核心竞争力的品牌企业,才能避开过度竞争的危险.对于纵向产业集群中的机会主义关系企业,领袖企业的防范措施主要是建立网络组织,通过组织的力景驱逐不良分子.集群的组织制度完善是比企业内部制度建设更困难的事,但也是产业集群发展过程中必经的一个阶段.(三)组织协调组织协调是在企业双边治理基础上生发出来的新的治理机制,是一种多边治理结构.在网络化时代,特别是产业集群达到规模经济之后,尤其需要组织协调出面解决双边协调难以处理的问题.约束集群内部成员的交易行为的治理机制有三种:一是成员自我治理;二是交易双方的治理(达成合作协议);三是第三方介入的治理.商会协调,政府干预都属于第三方介入治理的具体形式,它们分别承担不同的功能.商会是产生于集群成员的自律组织(包括各种行业协会和同业公会),尽管它可能会被核心企业左右,但毕竟不同于核心企业直接发出的声音,有它自己的中立性,是一个促进成员合作,减少摩擦的平台.商会的出现实际是企业和政府功能的分离,它的专业化服务能降低集群内部的交易成本.要实现交易中的合作均衡,商会并不是必然的选择,企业之间直接打交道也能完成协议和交易规则的订立,但是当集群发展到一定规模,成员企业很多时,要维持一个有效率的交易规模,必须建立商会.首先要建立有效的网络组织,这个组织不能仅仅停留在联谊会的层次上,而是一个能提供专业化服务的平台,包括技术合作,分销渠道合作,订单分包,职业经理人管理,成员问长期合同安排,集体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