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发展模式与东亚发展模式的比较.pdf

拉丁美洲研究1998年第6期 拉美发展模式与东亚发展模式的比较 高成兴 樊素杰 多年来 关于拉美发展模式和东亚发展 模式的优劣成败问题 不少文章作过论述 其 中不乏对拉美模式的批评和对东亚模式的赞 赏 1997年 世界经济形势特别是拉美和东 亚经济形势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拉美经济 繁荣发展 呈现 一片艳阳天 而东亚在经 过长时期的快速增长后突然爆发了严重的金 融危机 经济急速下滑 这一变化 使人们 不得不重新审视拉美发展模式和东亚发展模 式 作出更加客观的比较分析 一 两种模式是在不同的历史背景下形 成和发展起来的 各有所长 各具特色 战后至80年代 拉美国家长期奉行进口 替代工业化发展模式 这是一种民族主义和 保护主义的内向发展模式 在这一模式中 国 家在经济中的作用过大和私人部门相对软 弱 这一模式使拉美国家在经济和社会发展 方面取得了不小成就 具有历史必然性 但 它也存在着比较明显的缺陷和弊端 国内市 场保护过度 导致劳动生产率低下 经济效 益增长缓慢 工业制成品的价格昂贵 进一 步限制了国内市场的扩大 国际收支状况得 不到有效改善 外债大量增加 对发达国家 的依附性加强 忽视劳动力资源的比较优势 就业机会的扩大受到限制 劳动者因工资水 平受到抑制而无法分享经济增长的成果 收 入分配不公状况得不到改善 这些缺陷和弊 端是拉美经济在1973 1980年间基本停滞 不前 1980年以后呈现快速下滑趋势的重要 原因 这一严酷现实迫使拉美寻求一条摆脱 困境的道路 而新自由主义和新结构主义则 在摆脱困境的新思路上形成了共识 加强经 济管理 加强本国经济与国际经济的联系 改 变国家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 重视宏观经济 平衡 基于这种共识 拉美在80年代后期实 施了 后进口替代 经济发展模式 货的 进口替代 同时优化出口商品结构 把以出口原料等资源产品为主 转变为以出 口工业制成品为主 实行 进口替代 和 出口导向 相结合的发展战略 但拉美国家 没有这样做 丧失了 机遇 与此相反 东 亚国家 地区 当时的经济发展虽没达到阿 根廷等国的水平 但它们抓住了发达国家向 发展中国家转移劳动密集型产业的时机 迅 速吸收发达国家转移出来的资本 技术和设 备 使自己的工业化大大前进了一步 并用 新建产业的产品 替代 了原来需要进口的 商品 到70年代 东亚国家 地区 继续利 用发达国家进一步转移资本密集型产业的时 机 鼓励非耐用消费品工业和资本货工业发 展 从而使国家 地区 的经济发展水平又 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 东 亚国家 地区 60 年代以来的经济发展史就 是它们不断 抓住机遇 的历史 作者单位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 与政治研究所 责任编辑 周俊南 14 这种 后进口替代 经济发展模式是在 拉美长期奉行的进口替代发展模式的基础上 演化而来的 它的基本内容和特点如下 一 通过价格 税收和金融改革 建立 正常的宏观经济秩序 为经济迅速增长提供 有力的保障条件 二 通过整顿国营企业和实行私有化 减少国家对经济的直接干预 充分发挥市场 机制的调节功能和私人企业的积极性 加快 资本市场 劳动力市场和商品市场的发展 减 少国家定价范围 逐步取消价格控制和价格 补贴 充分发挥价格的信号作用 放宽金融 管制和外汇管制 促进市场化的发展 完善 法律体系 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调节功能 三 增强国民经济的外向性 减少对国 内市场的保护 实施对外贸易自由化 进口 部门降低关税壁垒和非关税壁垒 出口部门 取消或放宽出口管制和出口税 废除或减少 出口补贴 为出口企业提供更多的先进技术 资本货物 中间产品和原料 放宽对外资的 限制 实施新的外资政策 进一步开放外资 投资领域 简化投资手续 增加利润汇出额 度 实施投资优惠政策 加强国际合作 大 力发展区域经济一体化 80年代后期拉美实施的这种 后进口替 代 经济发展模式 正是我们要与东亚经济 发展模式进行比较的对象 与拉美模式相比较的东亚模式则有不同 的形成背景 战后初期 生产发展水平和工 业基础都比拉美落后的东亚也实施 进口替 代 发展模式 并取得了显著成效 但没有 在这个阶段过久停留 也没有像拉美那样向 进口替代 的高级阶段 但仍是内向型发展 模式 过渡 而是抛弃了这种内向型发展模 式 从60年代开始 东亚利用当时有利的国 际环境 适时地逐步地使东亚经济转向了 出口导向 的外向型发展模式 在30多年 的发展期间取得了经济迅速发展 经济结构 不断调整的巨大成就 东亚模式创造了 东 亚奇迹 这种外向型发展的东亚模式的基本内容 和特点可归纳为以下4个方面 一 东亚模式强调一国经济发展主要靠 内部积累 适当控制外债规模和外债结构 东 亚经济长期迅速增长 主要是靠内部较高的 储蓄率实现的 东亚地区的总储蓄率一直保 持在30 40 的高水平上 高储蓄率引起 高投资 促进经济高速增长 反过来又使储 蓄率进一步提高 形成一种良性循环 二 东亚模式的特征是政府与市场机制 的有效结合 一方面 政府积极参与和干预 经济活动 充分利用各种经济 法律及行政 手段调整宏观经济 实现资源合理配置 另 一方面 政府和企业紧密合作 政府积极为 企业提供政策 资金等多方面支持 企业则 与政府协调一致 密切配合 积极参与市场 活动 这种政府行为与市场机制紧密配合相 互交融的模式 为东亚经济腾飞提供了巨大 动力 三 坚持对外开放政策和出口导向战 略 积极促进贸易 投资和金融自由化 努 力发展外向型经济 这对东亚经济的迅速增 长起了推动作用 即便在东亚金融危机持续 发展的今天 这种对外开放战略本身及其对 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仍应予以肯定 四 东亚模式是一种生产力的发展概 念 各国政府都极其重视本国生产力的发展 从发展传统产业开始 不断调整经济结构 逐 步向高科技信息产业发展 同时 把教育看 做是战略性的生产力 对国民教育持续高投 入 努力提高国民素质 促进国民经济持续 增长 进入80年代以来 面对不断严峻的国际 经济形势 东亚再一次调整发展战略 使其 经济进一步朝着自由化 国际化和出口市场 多元化的方向发展 并使产业结构不断升级 换代 通过对拉美模式和东亚模式的形成发展 24 及其主要内容的分析 笔者有以下几点思索 一 战后初期 为了实现现代化 经济 比较落后的发展中国家实施 进口替代 发 展模式是必要的 但由于这种模式存在严重 缺陷 它们不应过久停留在这种内向型发展 模式上 而应及时向外向型发展模式转换 这 有利于经济的发展 东亚早在60年代就从进 口替代初级阶段及时地转入出口替代的初级 阶段 促进了数十年的经济快速发展 拉美 则在进口替代初级阶段完成后直接进入仍为 内向型发展模式的进口替代的高级阶段 只 是到80年代末才转入 后进口替代 的发展 模式 延误了发展时机 制约了拉美经济的 更快增长 需要强调的是 东亚是在进口替代初级 阶段取得一定成效的条件下立即进入出口替 代初级阶段的 这促进了贸易 金融和投资 的自由化及对外开放 东亚对前一阶段出现 的问题缺乏深入的总结和研究 对新的发展 模式的实施也缺乏充分的理论准备和完善的 政策措施 在长达30多年的实施东亚模式的 过程中又积累了许多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 这些矛盾和问题成为1997年东亚金融危机 爆发的重要因素 而拉美则是在所谓 失去 的10年 和陷入危机这一严酷现实的迫使下 转入新的 后进口替代 发展模式的 这种 转变是在总结旧模式的经验教训的基础上实 现的 注意到内向型发展模式和保护主义是 拉美经济危机的根源及国家在经济中发挥作 用过大和私人部门相对削弱对经济发展的影 响 并对这些矛盾和问题进行理论反思 因 而在采取新的发展模式时就较为理智 全面 和成熟 经济发展没有呈现大起大落 即便 1994年墨西哥爆发的金融危机也能迅速缓 解 对拉美其他国家的影响也并不太大 当 然 随着时间的推移 拉美经济发展模式实 施过程中也会出现新矛盾和新问题 需要接 受东亚的教训 及早防范 二 尽管两种模式有很多差别 但有两 个基本的共同点是应加以肯定 值得深入讨 论的 一是坚持政府与市场机制的有效结合 在充分发挥市场机制作用的同时 国家积极 而适度地干预经济 保持对国民经济的宏观 调节 二是坚持对外开放 积极促进贸易 投 资和金融自由化 这两个共同点既是拉美与 东亚以往经济迅速发展的巨大动力 也是这 两种模式的基本特征和成功之处 即便在东 亚金融危机的今天 对此也仍应予以肯定 关 键在于具体比较两种模式在这两个基本的共 同点上的优劣成败 总结其经验教训 使之 更加完备与健全 二 两种模式在国家干预和市场机制结 合上各有侧重 各有教训 如前所述 坚持国家干预和市场机制结 合是两个模式的共同点 但也存在一些重大 的差别 各有不同的教训 从市场经济体制 类型的角度分类 东亚属于政府主导型市场 经济体制 而拉美则奉行接近以美国为代表 的社会市场经济体制 东亚模式的一个根本特征就是政府在经 济运行和发展过程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主导作 用 政府的宏观干预和市场机制有效结合 从 而形成一种政府主导型市场经济体制 这种 经济体制有以下3个特征 一 政府具有制 定宏观经济政策的决策权 在宏观经济活动 中起指导作用 二 政府对经济的干预是在 以私有制为基础的市场经济的框架中进行 的 企业是自主经营 自负盈亏 自我发展 自我约束的商品生产者和经营者 政府注意 处理好与占主导地位的私营企业的关系 不 直接干预企业 并注意维护市场经济的基本 特征 竞争 企业按市场规律进行竞争 优 胜劣汰 不人为地保护落后 三 在政府主 导型市场经济体制中 资源配置以市场机制 为基础 社会经济资源的配置基本上由私营 企业根据市场价格的信号作出 但在相当程 度上受政府强有力的引导 政府在资源配置 中发挥着重要的导向作用 34 东亚模式中政府加强对经济和社会活动 的宏观干预 是符合现代市场经济的发展规 律的 应予以充分肯定 实际上 随着经济 全球化和区域化进程的加快 各国都在加强 对经济活动的宏观干预 这次东亚金融危机 的教训 不是否定政府宏观干预的必要性 而 是要加以调整和改进 东亚金融危机的教训 在于 国家不适当的过多干预及对企业的过 度扶植与日趋成熟的市场机制相抵触 严重 扭曲了资源配置 抑制了市场配置资源的效 益 影响了企业的经营效益 政府在对国民 经济的宏观调控中要特别注意建立和健全中 央银行体制 使中央银行能相对独立 集中 和统一地制定和执行货币政策 建立必要的 金融风险监管和防范机制 国家干预经济必 须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进行 要建立和健全 法制和法规 做到有法可依 执法必严 注 意解决政企不分的问题 切断企业与权力之 间的不正当联系 同东亚模式相比较 拉美模式比较强调 私营经济的自由发展 从市场经济体制的基 本要素 所有制关系 经济决策权结构 资 源配置方式 的角度和理论基础上看 拉美 模式较接近于美国模式 虽然拉美模式在其 演化过程中也主张政府对经济生活的一定干 预 但同东亚模式相比更强调自由市场机制 的作用 拉美的国家干预也存在一些弱点 灵 活性和有效性不够 缺乏及时调整的能力 有 些合理的政策调整不能及时推行 有些政策 措施虽已被证明是不成功的 但仍然得不到 及时纠正 长时间坚持进口替代就是一个典 型例子 经济上的合理性不够 政府干预应 以取得最大限度的经济效益为基础并依据国 内外市场的信号进行干预 但一些拉美国家 干预经济时常常着眼于一些非经济因素 不 是完全从经济上的合理性出发 这就无法实 现最优化的资源配置 政府干预的公开性不 够 影响到干预的科学性和可行性 拉美国 家政府的许多干预政策常受不同利益集团的 干扰与影响 这些影响常常是通过秘密途径 进行的 因而政府决策极易出现偏差 从上述两种模式的比较中 笔者认为应 强调以下3点 第一 在现代市场经济中政府对国家经 济生活适度的有效干预是不可缺少的 特别 是对金融的宏观管理尤为重要 它是现代市 场经济的一个主要特点 东亚国家吸取了发 达国家在这方面的有益的经验教训 结合本 国实际 促进了东亚经济的迅速发展 第二 这种干预应在市场经济的框架中 进行 做到政府干预和市场机制相结合 以 发挥优化资源配置的作用 第三 政府干预主要体现在制定和执行 政策上 强调干预的灵活性 合理性和公开 性 强调在法律的范围内进行 尽量避免对 经济的直接过多干预 三 从经济发展战略和政策选择的角度 分析 两种模式都是外向型经济模式 但在 开放程度 侧重面以及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 等方面 它们表现出重大差别 市场经济是一种外向型经济 作为市场 经济 东亚模式和拉美模式都日益走上外向 发展的道路 这是二者的共同点 但由于历 史背景 理论基础以及具体国情等因素的影 响 两种模式在外向型经济发展上的差异也 是明显的 坚持对外开放和出口导向战略 是东亚 模式的主要内容之一 这种模式具有以下显 著特点 在长达30多年的过程中 坚持对外 开放 积极参与贸易 投资和金融自由化过 程 成为东亚模式的基本内容之一 出口导 向 成为东亚的基本经济发展战略 出口是 东亚经济增长的发动机 经济发展中出口的 作用被提到首要地位 东亚的出口在世界出 口中的份额大幅度增长 出口导向对经济政 策的影响很大 产业结构的设置以扩大出口 为中心 以国际市场为依托 并有一套鼓励 出口的刺激性政策和措施 44 东亚的经验表明 出口导向战略是一个 成功的战略模式 具有许多优点 一是出口 不断扩大有利于完善一国的经济结构 尤其 对产业结构的升级和加快技术结构的发展速 度有明显效果 二是出口贸易的扩大 特别 是制成品 如汽车 船舶 的出口能通过乘 数效应带动国民经济的增长 三是出口贸易 的扩大可以突破国内市场狭小的限制 充分 发挥出口产业的规模经济效益 有助于出口 企业改善经营 推动技术革新 提高产品质 量 提高生产率 出口产业也往往更容易吸 引外资和引进外国技术 同时 它对非出口 工业部门也具有一种示范效应 在东亚金融危机中 东亚的外向型经济 发展模式也经受了严峻考验 暴露出许多弊 端 这说明外向型发展模式需要不断调整和 完善 以适应客观经济环境的变化和发展 不 能简单地认为金融危机是开放步伐太快造成 的 不能否定和抛弃外向型发展模式 历史 证明 这种模式在东亚经济发展中起了重要 的作用 是一种正确的战略选择 东亚在初 级发展阶段 国内市场十分有限 根本无法 容纳经济的快速增长 许多国家的生产能力 已大大超过国内需求 不实行外向型经济就 根本没有出路 实行外向型经济才能尽快提 高一国的生产能力和竞争能力 外向型经济 可以促进商品货币关系的发展 推动市场经 济的成熟 可以充分利用国内外两种资源 弥 补资源的不足 相对而言 拉美模式中外向型经济发达 程度则比较低 具有以下一些特点 第一 处于进口替代初级阶段的时期比 较长 国内市场饱和 企业效益和竞争力因 长期受到保护而无法提高等问题日益严重 只是到80年代后期才迟迟转入 后进口替 代 经济发展模式 减少对国内市场的保护 和实行贸易自由化 扩大国民经济的外向性 但是 从整体上说 直到90年代初拉美国家 经济的开放度还是比较低的 出口导向战略 未被强调 对拉美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还很 有限 实际进出口总额在国内生产总值中所 占的比重 巴西为25 3 1992年 阿根廷 为54 3 1991年 智利为56 3 哥伦比 亚为32 7 1992年 墨西哥为34 3 1990年 危地马拉为35 6 1991年 在 拉美的进出口总额中 出口在国内生产总值 中所占的比重比较低 1992年巴西只有 10 墨西哥只有8 而同期韩国为26 出口的增长速度也远远低于进口的增长速 度 1990 1994年年均增长率 阿根廷进口 增长52 1 出口只有6 2 哥伦比亚进 口增长20 9 出口为4 9 墨西哥进口 增长17 5 出口为10 6 巴西进口增长 12 6 出 口 为8 5 智 利 进 口 增 长 11 5 出口为8 6 危地马拉进口增长 15 6 出口为6 4 第二 后进口替代 发展模式虽然在贸 易自由化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 但在从 进 口替代 初级阶段向高级阶段 后进口 替代 发展模式的发展过程中 仍继续采取 内向发展的工业化战略 原来的那一套保护 民族工业的政策和措施基本没有发生变化 国民经济增长的动力仍然主要依赖于国内市 场的扩大 产业结构的设置也更多地以满足 国内需求为目标 而较少考虑国际市场的需 求 同东亚模式的出口导向战略有很大差距 这种状况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拉美经济的更 快增长 四 通过上述分析 笔者主要有以下几 点认识 第一 拉美模式和东亚模式是在不同的 历史背景和具体国情下形成和发展起来的 对本地区的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都起了巨大 的推动作用 东亚模式的基本内容是东亚过 去30多年经济成功的主要因素 出现 东亚 奇迹 东亚模式功不可没 就整体而言 拉 美模式 后进口替代 发展模式 也是一 个较为成功的发展模式 它的积极成效也是 54 不可忽视的 首先 它使拉美摆脱了 失去 的10年 的阴影 经济迅速发展 国内生产 总值增长率1991年为3 8 1992年为 3 1993年为3 2 1994年为4 5 1997 年为5 其次 财政状况好转 长期困扰拉 美各国的通货膨胀得到了初步控制 该地区 平均通货膨胀率1993年为888 1994年为 335 1995年为26 1996年为18 1997年为11 是近50年来最低的 第三 国民经济的外向性有所提高 第二 像任何模式一样 拉美模式和东 亚模式各有特色 各有所长 都有其成功之 处 同时 也要看到各有弱点和不成熟的一 面 都不是十全十美的 本身都在经受考验 需要不断地调整和完善 如前所述 以往的实践表明 东亚模式 的基本内容和特点是适合东亚国情的 对东 亚来说是一种正确的选择 但是 东亚金融危机的爆发 也暴露了 东亚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