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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圈养野生动物的伦理争议从动物园的存在价值谈起彭仁隆台湾大学兽医学博士班生,英国利兹大学生物多样性与保育硕士,台北市立动物园动物行为小组摘要:动物园存在于历史已经超过200年,圈养及利用野生动物的历史则更久。除了娱乐功能之外,保育、教育以及研究的功能是动物园最常拿来当作自我存在合理化的理由。然而在上述功能被实际检视之前,目前动物园界面临最大的挑战是圈养野生动物福祉普遍低落,及仍需不断从野外捕捉动物以维持展示质量的保育矛盾。本文试图以自然科学的观点探讨动物园在圈养野生动物经营管理的瓶颈,并逐步针对动物园的几项功能作检视。对于动物园的存在能否被合理化,除非圈养环境及条件等同野外,否则在道德上的结论没有成立的可能。若从环境伦理的观点辩护,则动物园存在的唯一理由必须透过动物园教育以提高保育成果与民众意识。关键词:动物园、保育、教育、道德、环境伦理The Moral Issues of Zoo ExistencePeng, ShawnDoctoral Candidate, Veterinarian Medicine, National Taiwan UniversityABSTRACT:Zoos have been existed for more than 200 years; utilization of captive wildlife history however was much longer. Except recreation enjoyment, conservation, education and research function are mostly use as existential defense by zoos. Before our further examination toward those so called “zoo functions”, modern zoos are now facing great challenges of low standard animal welfare internationally and conservation debate of taking animals from wild, in order to maintain the quality of exhibition. This essay aim using varies scientific approach to determine whether or not zoos are defensible. Results from survey of zoo management bottleneck indicate unless equally captive environment could be managed the same with wild habitat for animals in the future, zoos are not morally defensible. While if we tend to approach this question from environmental ethics point of view, that the only reason to allowed having zoo is to enhance conservation efforts through public education.Key Words: zoo, conservation, education, moral, environmental ethics圈养野生动物可以被合理化嘛?如果可以,又该是在怎样的情况之下?动物园真的是21世纪下,一个保存生物多样性的庇护所吗?晴朗炎热的假日,父母亲带着小朋友前往动物园,为了一睹明星动物的丰采,一家大小颊汗排队等候;在动物园的另一端,公灰狼与母灰狼在早上9点左右刚被放出室内隔离场,箭步趋向不算小的户外展示场,场内有充足的树荫、源源不绝干净的饮水、还有可以泡澡游泳的池子,以及园方专业人员为他们特别设计环境丰富化的洞穴与高地。这两只灰狼平时吃得很好,至少比他们在野外的同伴来的营养而且规律;没有天敌;受到定期专业的兽医医疗照顾,而且,他们不需要运用大脑和肢体去搜寻及掠取食物,唯一要付出的只是自由。动物园的历史什么是动物园Zoo?根据世界动物园保育策略WZCS(The World Zoo Conver-sation Strategy, 1993年9月出版)的定义,动物园系指任何圈养或管理一种或多种野生动物之处,其目的为展示或研究之用,并在一年内至少有部份时间让民众参观。动物园目前已经是全球圈养野生动物数量及种类最庞大的商业及教育机构,WZCS统计,目前全球有超过10,000个动物园;2002年I.S.I.S(International Species Information System, 1970年建立)的统计指出:全球目前约有超过1万种的野生动物、至少165万个个体,完全在动物园相关机构,人为的干预之下生存。搜集野生动物必须溯及公元前1940年的古埃及时代,当时这些少见的野生动物多半被视为一种“财富”与“权力”的象征;到罗马时代,动物只能算是像石头或植物一样,属于人类所统驭的万物之一,在罗马的法律之下,动物没有所谓的权利可言。之后,十三世纪第一头大象浩浩荡荡被引进英国,野生动物仍然是以私人搜藏的名义,或是国家与政治赠与的角色存在人类社会。真正形成目前我们所熟知的“动物园”形象,大约是在十九世纪时,动物园逐渐开始变成一般大众所能参观的机构。虽然在1826年成立的伦敦动物学会(The Zoological Society of London)声称,动物园的动物搜集,主要目的是为了振兴“动物科学与哲学”的研究,但是1950年代开始,因为动物园可以娱乐大众的庞大潜在财源,导致动物园在全球如雨后春笋般的设立,包括都柏林、法兰克福、阿姆斯特丹、柏林等各国首都,皆陆续设立了城市动物园。尔后工业时代的来临,亦强化了人类认为能够掌控一切,甚至包括操纵自然的错觉。此时,为了“振兴动物科学”而成立动物园的原始动机,远被众人所遗忘了。大战后,首次成立的动物研究院(Institute of Zoology)与伦敦动物园关系密切,并因为结合了牛津大学、剑桥大学等一流学界资源,自此开启了野生动物繁殖生理、行为研究也可以在动物园内进行的风气,动物学家们不得不承认,在笼子前面观察动物,要比顶着烈日,在丛林里追踪野兽来的轻松许多。二十世纪开始,除了因为生物学、生态学、兽医学、动物营养学的知识进展,而使得动物园的管理方式逐渐改善外,动物园的展示方式也有了极大的转变:遮蔽式、监牢式意像的动物展示空间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围篱、自然化的动物展场,当然这也所费不赀。一九七年德国汉堡的动物商Hangenbeck首先利用壕沟、假山及步道等,创造出第一座无栅栏式的动物园,让参观的民众有着与动物完全没有阻隔的视觉感受,Hangenbeck也是第一位放弃以分类方式展示动物,转而以“生物地理学”(注1)的方式来展示动物的经营者。这种“自然化”的展示方式在一九六年左右吹到了美洲大陆。一九九四年二月号的博物馆新讯(Museum News)上,国家动物园园长Robinson宣称宽敞的展示场、自然的围篱将是未来的趋势,于是我们看到纽约布朗动物园中开发将近七英亩,几可乱真的刚果热带雨林;以及有如身历其境,让游客从事野外探险的迪斯尼动物王国。这些动物园用庞大的经费将寒原生态系、亚马逊雨林、北非沙漠等匪夷所思地仿真在一座座城市内。当然,相较于过去的栅栏铁笼,圈养的动物必然受惠于这些“伪自然”环境中的各种新兴元素,只是我们不免又会开始思考,这些自然化展示场,除了视觉美观外,是否间接地暗示游客这些动物并非在此被“监禁”的意味,而模糊了野生动物终究不该属于这个圈养环境的焦点?实质受益的,到底是这些应该在野外舔食晨露,而现在却等待人工造雾的斑马?还是享受到自然氛围的游客感官呢?圈养野生动物的条件与福祉假设动物园真的是一个“不可不为之恶”,站在动物园经营者的立场,游客舒适保育行动社会教育三者所应该投入的资源比例应该为何?而不论因为有限的物力人力所达成的最终决定是什么,“动物福祉”是否应是进行所有规划及行动前最重要的一把尺?对于“动物福祉”的定义,Fraser将其内涵区分为三个观点切入剖析(Fraser, 2003):1.生物性的功能(Biological functioning):此观点经常应用于经济动物产业、兽医界及科学家,主要取决于动物的健康程度、生长产效率及相关特质上。2.自然生活(Natural living):此观点经常应用于消费者及反畜牧工业化的团体。主要认为动物应有在自然的环境下,以物种原有的适应能力自由地过着生活。3.情感上的状态(Affective states):倡导此观点主要为人道主义者及动物福利学家。认为圈养动物不该遭受负面的心理状态(如疼痛、恐惧),而应该能展现正面的心理状态(如舒适、满足感)。简言之,动物福祉最基本应该达到的,就是维持圈养动物良好的生理与心理健康。放眼望及目前全球评价较高的几个动物园,除了极度自然化的展示环境提供的观赏价值及休憩设施外,最不可或缺的因素应该就是“快乐的动物”。只有动物展现出自然及愉悦的行为,方能隔着栏杆(或仅仅是空气?)传达出适切的社教讯息,也才能感染游客愉悦的情绪。反之,一个单调且无法满足或刺激动物自然行为的兽笼,不但成为动物保护团体攻讦的对象,动物沉闷的情绪亦可以由游客匆匆浏览各个展场的短暂时间得到验证。那么,在动物园内圈养野生动物可以满足她在野外的需求吗?如何才能兼顾圈养野生动物的“生理”及“心理”健康?Robert J. Young认为要达成这个目的无非就从提供自然化的环境与行为模式的改善着手(Young, 2003)。以下是笔者认为目前动物园界最主要应用来提升动物福祉的两种方法:喂食丰富化大部份的动物园都有一些动物呈现“非正常行为(abnormal behaviour)”或“刻板行为(stereotypic behaviour)”(注2)的现象,其中又以熊科、猫科的来回踱步、自残或摇摆;大型灵长目的重复呕吐或食粪;大象的左右摇晃;以及鸟类功能性失调的拔羽行为等较为严重。Mason在2002年针对动物园中“漫游性动物”(注3)的研究调查更显示,以食肉目为主的漫游性动物,在动物园中普遍面临了自然行为受挫、幼兽死亡率高及刻板行为等问题,显示动物福祉低落的现象。这是因为漫游性动物在野外平均一天大概有35%70%左右的时间,花在与觅食、进食相关的活动上(包括掠食领域的巡逻),然而在动物园,大部份动物只花数分钟即完成此一工作,缺少变化的食物每天可能就在同一时间、同一个位置,放在同一个喂食器等待动物的取食。同时,野生动物的食物来源原本具有丰富的多样性,因此在长期地人工饲育动物时,食物的营养成分与种类变化便显得不足。许多高纬度的温带国家动物园为了饲养大象,或食叶猴等低纬度、热带或亚热带国家分布的野生动物,却又面临无法一年四季提供不同的新鲜食草或蔬果的问题,只得利用干草或其他加工食品替代,因此动物园里的棕熊无法在春季摘采野莓、秋季大啖鳟鱼,取而代之的简便管理可能就是提供一个食盆的狗饲料。在有限的资源下,许多动物园已经开始思考这些问题,注意到圈养野生动物喂食丰富化(feeding enrichment)的必要,亦即饮食除了满足动物的营养需求外,是否也应兼顾到取食难度的变化,与食物种类、呈现方式的多样性。例如,将食物的摆设根据其野外食性的调查报告作调整(e.g. 有些猫科动物可能倾向于树上进食),而非将草料、肉块丢于地上草草了事;或是将食物呈现的方式稍加变化(e.g. 将鱼冷冻于冰块;坚果塞于木头裂隙;或将食物包覆于无油墨的纸张内。),尽可能使动物取食的难度增高。一方面可重建动物因长期人工饲养,而消退的感官与肢体协调性;一方面则可藉困难的取食动作延长进食时间,而刺激其一成不变的固定取食模式。这种“喂食丰富化”模式也大量应用在野放动物的先期训练项目之一。环境丰富化“环境丰富化”(environmental enrichment)(注4)一词俨然已成为近年来,全球各动物园及水族馆对其圈养动物福利支持的宣言。而推动一个物种的环境丰富计划则更涉及了行为学、生态学、生理学、心理学,甚至是环境及机械工程的基础学理。为了营造一个能激发圈养动物正常身、心及行为上皆能正常发展的一个圈养环境,经营者势必要对个案的生态背景、个体圈养历史、疾病资料及其现存环境的诸多限制加以分析及检讨。如此方能先营造一个“防止动物发生异常行为的环境”,而非在动物“已经出现各种异常行为”,才于后耗费大量人、物力来加以补救。除此之外,管理人员的“敏锐度”与“想象力”,才是这些与他们朝夕相伴动物行为丰富化的最佳资源。如同美洲动物园暨水族馆协会(AZA)于1992年的宣言:好的动物园展示区涉及人、动物和植物在设计者、建筑师与承包商离去后,延续这种如真似幻形象的责任便落到园内的工作人员,特别是管理员肩上。而一个经过行政、管理及现场执行共同配合的物种环境丰富计划,若仍无法刺激及改善圈养动物的异常行为,则我们是否应重新思考该物种是否的确不适于圈养,而将其剔除于未来的物种搜集计划?由于动物园过去一直以来“集邮式”心态的作祟,圈养动物的物种数目以及个体数量便成为一个区域性动物园的评分指针,因此,动物的个体有效活动空间便被压缩。虽然有确切证据显示,小的饲养空间将极易引起动物的紧迫、刻板动作及其他非正常行为的发生,我们却不应假设愈大的栏舍空间一定对动物的生物适应(biological adaptation)有较好的效果。相反的,只要动物原有行为及原有栖息地的因子,在栏舍设计时能多方且完整予以考虑,使一个小空间的栏舍丰富化并非绝无可能。综上所述,展场形式、隐蔽空间、是否混种同种多只展示、无喂食变化等,皆可能是造成动物适应不良的原因。其实,只要园方落实管理政策,饲养管理员克尽动物生理及心理两方面需求的照料(当然,此时先决条件是饲养管理员已具有动物生理及心理需求的专业常识):一支竹扫把、一个颜色鲜艳的水桶、废轮胎、水管,甚至是报纸、电话簿,在物品本身无毒性、对动物无害的前提之下,都极容易激发动物本身亟欲“探索”的本能。而不定期地更换这些行为刺激工具更会因其更新的“不熟悉度”,而将动物无所事事的时间降到最低。如同Nicoll L.于1998年所说:“动物行为丰富化应该是饲养管理员每天固定且必备的工作之一,就像喂食、清扫一样,如此不但顾及动物本身的福利,更可藉动物行为的自然化教育游客动物的天性为何。”唯有将此概念根植于每位饲养管理员心中,也才能使圈养动物仍能享有一点点基本的权利。动物园掌握此基本原则其实就是增加展示场的复杂度与自然性,让动物能尽可能“自由选择”并“支配控制”他的意愿及所要进行的活动,而非依据人类需求、成本考虑或娱乐目的设计栏舍而忽略其真正应具备的功能。过剩动物问题全球的动物园一直在制造“过剩动物”,而大多数的过剩动物却都不是“濒临绝种”的动物。这个现象已经造成动物园内过度拥挤、资源分布不均、整体动物福祉低落的现象。在野外正常的生态系统,自然的繁殖皆会造成数量过多的动物。在繁殖季节时,野生族群通常会生产超过环境所能负荷的子代数量,以便在面临巨大环境变动及天敌时,能继续将亲代基因遗传下去。动物园自古以来便被视为一个庇护所的角色,在这里,生命应该被不计代价的维持,因此在缺乏天敌、疾病侵扰及营养充足这些条件下,造就了动物非自然的长寿。第二个造成过剩动物的原因是供需不等。大部分的野生动物大约维持1:1的性别比率,但是由于有限的空间,许多圈养物种并没有反应如此自然的比率。以有蹄动物而言,动物园多半会在展场保持23只雄性与12只以上的雌性的比率(Graham, 1996),而当下一代的雌雄比率约略相等时,就会造成展场中过多的雄性,由此可见族群统计学在专业的动物园更显重要。另一个在动物园内造成动物过剩的原因是人工哺育。动物园进行人工哺育的原因可能是由于子代过于虚弱而无法存活,或是由于种种原因亲代拒绝照顾,通常这类个体在野外是无法存活的。此种“英雄式”的人工哺育举动也因此引起了对圈养族群有害的许多争议,例如,因人工哺育而存活下来的个体会因此挤压到原本更健康,更适于生存个体的空间及资源。而对于到底哪些动物应该优先决定与以人工哺育,也有许多看法。有人认为物种的独特性、稀有性及在野外的状况较重要;有人则持相反意见,认为濒危动物由于基因库的有限,实不应进行人工哺育,以免造成异常行为及异常生理机率的提高。人工哺育通常还会造成动物心理发展的障碍。在动物园内,有许多动物出生后就被亲代弃养的例子,就是因为这些母亲当初也是被人工哺育大的,缺乏了对于新生子代的亲缘认同以及哺育经验,导致不愿哺育自己生出来的宝宝。除此外,圈养动物的任意繁殖也经常会造成单一血系的过度重复,进而增加了同系繁殖率(inbreeding coefficients)。这不但会使整个圈养族群逐渐虚弱,也会造成其他动物园机构不愿接受这些交换个体的情形。虽然大部份的动物园管理者已逐渐了解避免圈养动物近亲繁殖的重要性,台湾区域的动物园近年来并没有增加控管基因及族群管理的人力,对于近亲繁殖的隐忧,也仅仅将注意力放在几个珍稀的物种上。根据笔者的了解,同属亚洲进步国家的日本及韩国部分动物园,在园内物种的族群管理已经开始有长期的策略性收集计划(strategic collection planning, 注5),每只个体的亲代更是清楚纪录,近亲繁殖的可能绝对是其评估是否进行配对的首要条件。反观国内动物园界,“族群管理”仍旧只是一个高挂嘴边的名词,倘如此基础、且必须的圈养管理机制皆未建立,动物园还能自称为“研究”单位的合理性便令人存疑。同时,未来动物园若仍不能认清收集动物至少要符合“保育”的目的,而减少展示物种的种类及只数的话,“过剩动物”及“资源不均”的问题将会跟着动物园继续存在下去。“好”动物园与“坏”动物园全球顶尖的动物园或野生动物园经常以他们为动物设置的健康、又丰富化的展示环境为傲,但是,仍然有许许多多的动物园继续将病奄奄的狮子关在旧式的铁笼内展示,甚至,这些拥有一流展示场的世界级动物园,也不乏几个设备陈旧、不符合动物福祉的展示环境在园内。诚然,动物园是在进步,也渐渐至少能达到五大自由中(注6)的前三项:动物能至少有免于饥渴、舒适以及健康的自由,但是对于野生动物的心理需求,绝大多数的动物园仍无法做到也或许是大部份的动物园根本无法了解这一面。大英国协的动物园协会会长 F.S. Miranda曾经说道,每个动物园的水平差异就跟我们熟知的餐厅水平一样参差不齐!当然也会有所谓的“好动物园”或“坏动物园”的不同,把他们同时都看成“一种”动物园来评价是不公平的。然而,不管是高级的法国餐厅,或是路边小炒,达到基本的卫生标准、食物可口,以及服务质量,不都是消费者基本的要求嘛?而对于不同等级的动物园圈养动物,是否也应该有法律上的最低限规范来保护动物的权益,或者说是福祉?(见附录一:生而自由基金会对动物园法案及动物园宪章的建议)台湾动物园协会(注7)、东南亚动物园协会(SEAZA)、欧洲动物园协会(EAZA)、美洲动物园协会(AZA)、世界动物园暨水族馆协会(WAZA)成立的宗旨莫不以加强区域性动物园交流合作、提升动物福祉为首要目标,但劳师动众一年一度的年会成果毕竟有限,谁也不能担保自己协会内部的动物园,每一个都能达到必需的动物福祉或高度道德考虑。举例而言,Kabul动物园及Baghdad动物园两者都在阿富汗伊拉克战争中受损惨重,剩余的动物皆处于绝境,但是没有让动物迁移它处,关闭这两个动物园,相反的,国际动物园组织动员大量的募款行动在重建这两个残破的动物园;国内斗六天元庄、猴园因经营不善或天灾人祸倒闭,动物成了第一线的牺牲品;台湾动物园协会的会员顽皮世界还在园内公然贩卖野生动物等案例,更加显现出国内缺乏动物园设立的标准及监督机制的重大问题。可以养狗,为什么不能养“狼”? 动物园该存在吗?如果饲养驯化的动物(如为陪伴自己而养宠物,或为民生必须而养经济动物)可以被接受,那么为了保育、教育、研究、娱乐等功能,而把野生动物养在比狗笼更自然;比鸡笼更符合动物福祉的动物园环境,又有什么错呢?首先,我们必须认真检视这几项似乎能让动物园存在合理化的几项功能,是否对动物本身有利?单对人类群体有益?还是对“整体地球”有帮助?现代化的动物园基本上都声称具有保育、教育、研究以及娱乐四项功能(Bostock, 1993; Tudge, 1992)。因此接下来,我们应当以科学方式评估动物园在这几个功能的达标率。倘若,这些功能都可以“量化”(如成功引出物种的数目动物园发表S.C.I.研究报告的篇数等),被圈养的动物因此所必须承受的“痛苦”却不能量化时(就算能将痛苦计量化,与动物园功能的比较单位也不相同),我们如何去作其中的加减?更重要的或许是,谁有资格去作这个加减?动物园的保育成果跟潜能全球遭受生存威胁的物种数目在近两个世纪急剧提高,这并不单单指物种本身,还包括其所仰赖的生态体系。官方与保育团体并不是在这个事件中唯二的救火员,“动物园”亦不断宣称圈养野生动物在域外(ex-situ)保育与域内(in-situ)保育所占的重要角色。域外保育所指的是在动物园内、非栖地的圈养动物管理、医疗,与野放计划;域内保育则是标靶动物(target species)、其他物种,及所在栖地的共同保育。虽然因为自然科学与医疗的发展,以动物园为基础的圈养繁殖计划已有逐年增加的成功案例(如新世界猴、阿拉伯羚羊、蒙古野马、大猫熊等),但这些物种却没有与重回栖地野放计划结合;把动物从野外抓进来,放在安全无虞的动物园繁殖似乎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答案。事实上,动物园将焦点放在人工圈养野生动物的繁殖成功,已经模糊了真正的保育工作应该在野外进行的宗旨。生而自由基金会(Born Free Foundation)相信,野生动物的问题就该在野地环境解决。他们在90年代募集了200万英镑来防止象牙盗猎与地下交易,而这些成果并没有依靠数以百万的民众通过动物园的任何一道门。犀牛观测(Rhinowatch)在1993年的报告更指出,在动物园内维持一只犀牛的花费可以保护16只在野外的犀牛;动物园内圈养一群大象一年所需的经费,等同在野外保育一群大象跟其相关生态体系100年之久(The Zoo Inquiry, 1994)。那么,我们不免又要问,动物园养这些数量庞大的非保育类野生动物,到底跟保育有什么关系?又付出了多高的代价?保育学家、生态学家渐趋承认,复育(Reintroduction)可能是一项耗费庞大资源,却又成功率颇低的工作;例如在台湾过度繁殖的红毛猩猩,印度尼西亚政府引渡野放的可能性就不高。这实在是因为牵涉的层面太广无法预测:疾病引入的可能;杂交种的基因污染;族群内与族群外的动态平衡无法预估;新栖地的资源与负荷量未知;野放的行为训练不易及高死亡率;庞大的运输及监测成本等,这些难题迫使国际保育团体未来必须将重点转向以栖地为基础的保育工作。或许,动物园能够称职地在保育计划中担任“辅助”的角色,如野生动物医疗技术的建立、生殖周期或其他基础生物学知识的累积、保育基金的筹募窗口等,但动物园绝对不是保育工作的最佳场域。生而自由基金会在2000年到2001年的调查显示:全球动物园中大约有95%展示的物种都不是保育类动物,而所有“保育类动物”中更只有1%不到真正被复育到野外。如果这些少数动物获得“保育大使”的后冠,是必须踩在数以百万、终身被动物园监禁的同伴肩膀上得来,那么“保育”二字对现代方舟而言,实在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动物园的研究价值根据Bostock在1993年的论述,动物园在科学领域的贡献应有以下数项:1.分类学研究:除了以博物馆的死亡标本最为研究对象,动物园的活体动物提供了更多近代系统分类学(注8)研究的依据,如行为、基因、型态比较等。2.一般生物学调查与研究:达尔文1856年藉由伦敦动物园的协助发现动物携带种子传播的生态意义;Houston 1988年在爱丁堡动物园及伦敦动物园的研究,发现对同样的食物,秃鹰比鬣狗消化程度较高,鬣狗又能比狮子多消化10%的食物。有关野生动物的生殖周期、消化时程、求偶行为、食性等等,动物园提供了野外几乎无法达到的研究机会与观察距离。3.繁殖技术:异地人工授精、幼兽的哺乳替代品等,圈养野生动物的繁殖技术研究几乎都必须要与动物园合作进行,这也间接使物种的野外复育工作受益。4.兽医学习:麻醉药剂量的控制、寄生虫研究、野生动物医疗方式的研发等,动物园的野生动物成为兽医系学生除了实验室、农场与宠物医院外的第四个重要学习管道。5.遗传学研究:野外遗传学研究受限于亲代不明,无法追踪变异的来源,这种情况在圈养情形下却很容易操控。野生动物基因库及生殖细胞的保存也是近代动物园在遗传学研究显著的贡献。6.行为学:动物园的行为研究多半属于非侵入式的行为观察,目的是为了了解动物在野外的自然行为模式(e.g. Zuckerman在1932年的狒狒行为研究),而非为了其他目的,如,心理学的研究实验。讽刺的是,对于野生动物在动物园发展出来的“刻板行为”,动物园的行为研究专家至今仍然没有完全克服之道。7.解剖学研究素材:死亡动物除了作成标本供博物馆展示外,更可以作为解剖的素材,如骨骼与肌肉结构的了解。虽然动物园提供了上述研究在科学领域的贡献,但是拿来作为动物园必须存在的理由是极具风险的,因为多数的贡献都是基于动物园的存在才显得必要,对于野生动物在自然栖地的应用则非常有限。亦即,动物园在管理上的应用研究远多于基础知识的研究。同时,以目前多数动物园的营运状况,几乎很难脱离学术或研究单位的资金或智识而独立运作研究计划。1994年欧洲动物园协会所成立的研究委员会,即是为了建立起双方的合作管道而成立的机构,令人遗憾的是,即便是欧洲如此先进的国家,拥有独立研究机构的动物园当时也不过11所;而目前国内动物园界学者在国际保育或科学期刊上的发表更是屈指可数,不论是“质”或“量”,如此之贡献要将“研究”列为动物园的主要功能,仍有一段长远的道路。教育有多少游客在离开动物园时带着急迫的动机要去帮助濒绝的野生动物?或者说,到底有多少比率的动物园正确了解身为动物园所应传达的教育讯息?除了保育之外,“教育”是近年来最常被用来正当化动物园的理由。但是也如同保育一样,动物园的教育功能除了沦为高喊的口号,一直以来也欠缺实际的成果评估。华盛顿国家动物园在针对游客浏览展场的时间研究发现,游客对展示场中所提供的内容其实兴趣不大(戴维神父鹿27秒、狮子跟犀牛1分钟、金刚猩猩2分钟、蝙蝠3分钟以及大猫熊5分钟)。而Kellert跟Dunlap以费城等动物园游客为研究样本的观察更指出,吸引民众前来动物园最主要的动机,超过70%是为了家庭活动,其次是欣赏动物;整体而言,参观完动物园之后对于动物常识的认知并没有提高,研究结论是这几个动物园的教育成效是很低落的(Kellert and Dunlap, 1989)。然而,也有些人支持动物园在教育上面的贡献,如珍古德,她就认为一个“好的动物园”在儿童身上扮演的一个很重要的角色。的确,动物园是否真的能有教育上的影响力,必先取决于展示质量的好坏:刚果雨林展场能给参观者感受正面自然的力量;一只刻板行为摇摆不停的北美棕熊也可能传给游客牠在手舞足蹈的错误讯息。但是若我们继续深思,会发现所谓的动物园教育其实有着不明确边际的两项潜在功能,一个是体验,另一个才是教育。所有去过动物园的成人应该都会同意,儿童时期参观动物园是一个很美妙的经验(当然,这种“善”的经验纯然只针对人类一方),接触“活生生”的动物与在动物星球频道观看动物节目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这种经验也会发生在与家里宠物的互动;农场动物的接触;甚至是野外动物的观察上。电视节目所拍到的精采画面固然令人惊奇,但与动物面对面的个人经验却永远无法复制与取代。如果了解动物是关心自然栖地保育工作的源头(Bostock, 1993),全球动物园每年超过6亿名游客(WZCS, 1993 )显然就是动物园在保育教育与环境教育上最大的资源与潜力。遗憾的是,多数动物园至今仍然没有将保育的讯息及游客该如何贡献己力真正融入在动物园的解说设施上,因此民众去动物园仍然是抱着走马看花的心态。“教育”如果能把动物园合理化,绝对不是只有把动物监禁起来再放上一面解说牌而已,动物园教育需要的是扎实的保育教育方略与行动。1994年英国世界动物保护协会及生而自由基金会所出版的The Zoo Inquiry,其中有关动物园教育的几个建议,笔者认为至今仍足以作为大部分动物园教育推广者的典范:1.动物园教育策略不应该以关养野生动物为基础,而应将焦点放在生态系的保护上。2.动物园应该发展教育延展计划,成为实际的动物保育与环境保护先锋。3.动物园应该清楚地确知生存受威胁的野生动物保育工作和生物物种岐异度。未来动物园的教育策略应该主动积极,鼓励参与问题的解决,而非观测危机。走在动物园的游客步道,笔者观察到游客的笑容很少是来自于看到展示场中的动物,熙来攘往的面孔是否真正接受到动物本身、或是教育者欲释放的讯息亦不可知,反而是庞大的游客量会造成经营者过度自我膨胀的社教价值假象。展示物种、展示场、解说资源、教育中心等动物园声称完善的保育教育与生命教育的媒介,到底传达了多少讯息给参观民众?成效又有多高?动物园的教育功能是否被扩大解释?或许教育推广者应该以较为谦逊的角度,朝向将动物园当作一个对大自然的“窗口”角色思考。亦即,不论展示场修饰得多么自然、动物活得多么健康,动物园教育策略仍不应该以关养野生动物为基础,而应鼓励游客将目光与关心放在栅栏外的野生动物与栖地,聚焦在整体生态系的保护上。虽然动物园教育可以有许多不同的媒介及形式,但真正的目标必须明确,亦即,整体生态系的维护与保育。因此除了等待游客上门,动物园应该更主动发展走出大门外的教育活动,将保育讯息以行动带到课堂,或是以电子教案形式供教师自由下载;与学界合作共同培养未来保育人才,开发更多所能提供的相关课程,这对未来域内保育或动物园经营管理将是目光高远的决定。沉重的方舟主张动物也跟人一样,具有道德地位(moral status)(注9)的当代哲学大师Tom Regan认为,动物园在道德上是无法被合理化的(Regan, 1995):1.从效益主义(Utilitarianism)的观点,动物园的存废对于所有可能影响到的个体程度及数量无从估计(此观点延续Peter Singer的思维:每一个个体都应该被平等考虑,当然除了动物的权益,也应该考虑以动物园维生的工作者)。2.从权利(Right)的观点,每一个个体都有独立的价值,除非被动物园关起来是该个体最“好”的选择,若被关起来另有其他目的,则动物园圈养野生动物便无法证成(与Jamieson 在1995年的一句至理名言相近:动物园是给人的,不是给动物的)。3.从整体观(Holism)的观点,整个群体的多样性、永续性及和谐才是唯一要考虑的,与个体权利是否被剥夺无关,这也是强调整体观的环境生物学科,如生态学、保育学的学者与动物权人士意见相左的原因。(Regan在该文又特别举整体观的一个例子:若杀某一区域繁殖过多的“鹿”是为了保护生态系平衡,但却不去杀对整个生态系危害更大的“人类”,这在整体观的理论显然有矛盾。)哲学家法莱(Frederick Fene, 1996)也说:“任何可以让我们除灭过多人口的作法,在道德上是对的,否则就是错的如果我们以土地伦理作为人类文化的准则时,必定会导致法西斯主义的再现,把个人淹没在集体的、种族的、部落或国家的荣耀之下。”基本上Regan认为整体观并不适合用在道德上的证成,因此作为动物园能否合理化的依据亦不洽当。Holmes Rolston III在动物伦理概念的观点是以“正确(right)对待动物的行为”来取代动物“权利(right)”的观念。这与Singer重视的是人和动物在道德上应该获得的保障与“平等”,而非动物是否有“权利”的哲学辨证相近。笔者亦认为,动物园的存在能否在“道德”上合理化,或许可以从比较圈养的野生动物是否跟野外的野生动物享有“平等”的待遇切入。倘若,动物园未来能提供圈养的动物一个与自然相等的环境(这可能包含空间、行动与猎食自由、甚至是被捕食的风险等),则似乎动物园的存在便有道德的合理性。当然,届时“动物园”的定义也绝对会与今日的定义大不相同。美国生态保育之父李奥波(Aldo Leopold) 在“土地伦理”文中最著名也最有争议的一句话:“一件事情如果倾向于保存生物社群的完整、稳定和美,那就是对的,否则就是错的。”他认为我们不但要尊重社群里的成员,也要尊重整个社群本身。从整体社群的生态角度来看,伦理是在生存竞争中对于行动自由所加的规范,这样的规范,当然不只要针对人类,也适用于其他非人类的物种。如同DeGrazia(1996)所言,人类对其他动物的限制就像对没有行为能力婴儿的限制一样,只是为了要保护他们的需要及利益。动物园的存在价值若不列入道德考虑,而从环境伦理的观点辩护,那么或许,透过动物园教育提高民众的保育意识,将是唯一可被接受的答案。附录一:生而自由基金会有关动物园法案的建议1.建立可强化的动物福利最低标准,开始时以欧洲为基础。2.设立强制的证照系统,包括营运执照、动物繁殖执照,并且强迫实施合格的职员训练计划。3.引入动物园内野生动物的“护照系统”,确保可靠的动物转运、买卖、交换、或处置。4.草拟发行动物园债券(zoo-bond),所有动物园都必须支付的关园保证金,这笔基金将是动物园关闭后于一定时间内动物的照顾经费,以确保动物园内动物不会因动物园关闭而遭受不必要的痛苦。5.设立国家咨询小组,包括野生动物专业、人道团体代表、动物园专业、动物行为专家与心理学家,共同草拟一个可作为紧急状况、道德标准、程序、与指导准则(Code of Conduct),目的在于保护被圈养的野生动物。生而自由基金会有关动物园宪章的建议1.签署宪章的动物园(Charter Zoo)应主动支持和促进国际动物福利最低标准,自己则应该独立地检讨并改善。2.签署宪章的动物园应承诺负起动物生理、社会、与环境的需求,和濒临绝种动物的生存责任。3.签署宪章的动物园应承诺任何ex-situ与in-situ直接关联的工作,在物质上、技术上、与资金上支持濒临绝种动物的现存野生动物族群,强化动物重回栖地成功的可能性,或加强未来的计划,他们应公布投入in-situ保育计划与保护栖地上的资金。4.签署宪章的动物园应承诺提供资源,以协助动物保育工作、人员、兽医、和其他技术人员的训练,目的在于支持生存受威胁与濒临绝种动物的保育工作,以及保护自然栖地。5.签署宪章的动物园应承诺提供圈养动物的最高福利标准,以及他们的动物在生理、空间、社会、心理上的健康都排在最高顺位考虑。6.签署宪章的动物园应承诺提供全盘的教育计划,不牺牲圈养动物的身心健康,有益于动物存活的机会。7.签署宪章的动物园应以限制繁殖的方式,与年老动物死亡后不递补新动物的方式,减少圈养非生存受威胁的动物,濒临绝种或生存受威胁的动物只应为协助管理计划的一部份时才可圈养。参考文献:1. Bostock, S.S.C.(1993)Animals and their rights. Zoos and animal rights: The ethics of keeping aimals. T.J. Press Ltd, Cornwall, UK. pp. 37502. Callicott, J. Baird(2000)土地伦理的哲学脉络与生态法西斯主义主妇联盟绿主张148150期 陈慈美译3. Clubb, Rose & Mason, Georgia (2003) Captivity effects on wide-ranging carnivores, Nature, vol 425. pp. 4734744. DeGrazia, David.(1996)Taking Animals Seriously: Mental life and moral status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5. Duncan, I.J.H & Fraser, D.(1997)Understanding animal welfare. In: Appleby, M.C. & Hughes, B.O.(eds)Animal welfare. CABI publishing, UK, pp. 19326. Fraser, D.(2003)Assessing animal welfare at the farm and group level: The interplay of science and values. Animal welfare. 12: pp.4334437. Graham, Steve(1996)Issues of Surplus Animals. Wild Mammals in Captivity.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Chicago8. Kellert, S.R. and J. Dunlap(1989)Informa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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