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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康有为维新变法思想摘 要 作为在中国特定历史条件产物扔康有为的维新变法思想可略分为必变大变速变论、君权变法论、变于下论和兴民权论。它们回答了变法的必要性、基本原则、基本方式和最终目的等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的问题,形成了一个比较完整的体系。关键词 康有为 维新变法 指导思想一、康有为维新思想是时代的产物鸦片战争后,中国逐渐沦为列强宰割的对象,中日战争更加深了半殖民地化,中国面临着“亡国灭种”的危险。这时,从封建地主阶级统治阶层中逐渐分化出一批比较开明的有识之士,康有为就是其代表之一。民族矛盾的尖锐加速了他们政治上的觉醒,战争失败刺激了位们去求索。他们逐渐认识到形势的危急与局面的严峻,感觉到“国势危蹙,祖陵奇变”,“方今外夷交迫,自琉球灭,安南失,缅甸亡,羽翼尽剪,将及腹心。比者日谋高丽,而伺占林于东;英启藏卫,而窥川滇于西.俄筑铁路于北,而迫盛京;法煽乱民于南,以取滇粤;乱匪遍江楚河陇间,将乱于内”。正是这种“外患内乱”从根本上动摇着清王朝的统治。整个社会呈现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动荡局势。所有这一切,都使封建统治者面对这民族危亡,社会危机感到无能为力。洋务派从事的“自强”、“求富”事业,徒耗巨资而未见卓效,甲午战争使更多有识之士在事实面前认识到单靠办洋务并不能拯救民族危亡。要拯救“大清”,只有先拯救民族危亡;要拯救民族危亡,则必须从政治上改革内政;不改革国内现状,就无以生存,就有“亡国灭种”的危险。“泰西之国,一姓累败而累兴,盖善变以应天也,中国一姓不再兴者,不变而逆天也。夫新朝必变前朝之法,与民更始”。为了挽救封建制度的危机,使爱新觉罗氏继续维持其统治,为使地主阶级政权不至于被资产阶级政权所替代,封建统治阶级只有采用一种新的统治手段,通过一条新的途径来改革现存的腐朽的官僚机构,给暮气沉沉的封建政权增添一点生机。是“大厦将倾,而处堂为安”,以致于“内溃外侵,朝不夕保”,还是奋发维新,“以图自强”呢?康有为鉴于形势的紧迫,国家的危亡和现实的刺激,痛切感到:大清王朝再也不能照原样生存下去了,必须立即实行改革。他认为“国地日割、国权日削、国民日困”,因而必须“维新振救”。随着朝政的逐渐腐败,学习外国已成为一种势不可禁的新现象,主张向西方学习,用“西法”来医治中国社会的弊病,“夫今日在列强竞争之中,图保自存之策,舍变法外,别无他图。”提出了“及时变法,富国养民,教士治兵,求人才而慎左右,通下情而图自强,以雪国耻而保疆宇”的“救中国之法”。只有变法才既可解救民族危亡,又可使“麻木不仁,饮迷熟睡,刺之不知痛,药之不能入,诚扁鹊所望而走” 的政权得以苟延残喘。“观大地诸国,皆以变法而强,守旧而亡,观万国之势,能变则全,不变则亡;全变则强,小变仍亡。”只有通过变法才能缓和国内外矛盾,清朝统治才有可能维持下去。通过上述分析,可见康有为维新思想是封建社会急剧崩溃、民族危机极其严重的现实反映。严峻的形势,动荡的社会,民族矛盾、阶级矛盾尖锐化造成的整个社会危机是康有为变法维新思想产生的时代背景。在此背景下,救亡口号是最富有现实意义的。救亡包括两层含义,一是救封建统治之亡,这是康有为主观动机。一是救中国之亡,这是客观效果。二、康有为维新变法的指导思想1、必变大变速变论所谓必变,就是必须变法。康有为从现实和理论两个层面对变法的必要性进行了阐述。在现实层面上,康有为首先指出西方列强日益加紧的侵略已对中国造成了极为严峻的生存危机,只有变法,中国才能避免被吞并瓜分的厄运。早在1888年,康有为就对“方今外夷交迫”的情状作了清醒的描述,提出必须“变成法” 。甲午战争失败后,他对列强的紧逼表示了更大的“忧惧”,认为“非变通旧法,无以为治” 。德国强占胶州湾事件的发生,促使康有为再次上书清帝,书中用极为惊心动魄的语言发出瓜分在即,国亡在即,变法乃为求生存的唯一出路的疾声呼吁,甚至直言若不变法“沼吴之祸立见,烈晋之事即来,职诚不忍见煤山前事也”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康有为在历陈西方侵略的严重态势之时,并未仅将列强视为企图灭亡中华的大敌,而是同时亦将其看作新时代的代表,认为中国不仅因为遭受侵略面临生存危机而必须变法,而且更因为时代发生转变,中国远远落后于侵略者,落后于新的时代而必须变法。他将新时代称之为“敌国并立之世”,或“竞长之世”,而将旧时代称之为“平世”或“一统之世”,认为这是两个在治国之法上完全不同的时代,前者以“开创之势”治天下,勇于更新百度、争雄角智,而后者以“守成之势”治天下,只会率由旧章、拱手无为。现在既然时代发生了转换,中国就应毫不犹豫地抛弃旧法,改用新法,否则,“是执旧方以医变症,药既不对,病必加危” 。这种看法虽不准确,但无疑具有很强的历史洞察力。其次,康有为指出中国本身存在着极其严重的积弊,只有通过变法才能加以清除,从而重新获得生机。在康有为论及时事的多种著述中,都有对这些积弊的无情揭露。如上清帝第一书言,“今天下法弊极矣”,“今之法例,虽云承列圣之旧,实皆六朝、唐、宋、元、明之弊政也” ;上清帝第三书一言以蔽之曰:“夫中国二千年来,以法治天下,而今国势贫弱,至于危迫者,盖法弊致然也若非大变讲求,是坐待自毙也” ;上清帝第五书用弱、昧、乱、亡四字来概括中国社会极为衰败的现状,强调要想避免被人“兼弱攻昧,取乱侮亡”的厄运,唯一的办法就是“发愤维新” ,等等。这些论述实际上是对清朝现实统治作了带有根本性的否定和批判。在理论层面上,康有为主要依据万物变化论、历史变迁论和中国传统变易论阐明必须变法的道理。在万物变化论方面,康有为在1895年的“朝考卷”变则通通则久论中,对无时无刻不在变动的“天道”作了集中的阐述,得出“天久而不弊者,为能变也地久而不弊者,为能变也。夫以天地不变且不能久,而况于人乎?且人欲不变,安可得哉” 的结论。在历史变迁论方面,康有为列举了很多历史事实,将其变化规律总括为“千年一大变,百年一中变,十年一小变”,认为“若泥守不变,非独久而生弊,亦且滞而难行” 。在中国传统变易论方面,康有为较多地引用了孔子、伊尹、董仲舒等人的言论及诗、易上的语句,用以说明变法维新是古圣先贤一致认可的常理。理论层面与现实层面的结合和交织,就将变法的必要性阐明得非常透彻。所谓大变,就是要彻底变法,从根本上变法,而不能只变枝节,或者只变其一,不变其二。康有为对必须彻底变法的问题始终予以高度重视,十年间(18881898年)不断作出论述,其思想愈来愈完善深刻。其一,中国积弊太深,如不大变全变将毫无成效,难救危亡。恰当的作法是“尽弃旧习,再立堂构”,“若仅补苴罅漏,弥缝缺失,则千疮百孔,顾此失彼,连类并败,必至无功” 。其二,变法之事互相关联,欲变此则必变彼,否则皆难成功。比如欲救贫弱,莫如开矿、制造、通商、练兵、选将、购械,而“科举不改,积重如故,人孰肯舍所荣而趋所贱哉?”欲改科举、精学业,必须开学会;欲开学会,必须改官制。即使官制已改,诸学遍立,还必须去君主之“独尊”,密切君主与臣民的关系,这样变法自强最终才有保障。其三,新旧两大时代、新旧两种治法截然相反,变法只能全部用新,不能丝毫照旧。康有为对此说得很坚决:“既以今为列国竞长之时,则必以列国竞长之法治之,而不可参以分毫大一统之旧” 。又说:“一统竞长二者之为治,如方之有东西,色之有黑白,天之有晴雨,地之有水陆,时之有冬夏,器之有舟车,毫发不同,冰炭相反” 。至于怎样才算彻底变法,康有为先是将君主去“独尊”、“纡尊降贵,与臣民相亲”视为变法自强的“根本” 。深入研究日本明治维新史后,他对日本“改定国宪”高度重视,认为变革有“变器”、“变事”、“变政”、“变法”之别,只有改定国宪,才是“变法之全体也” 。随后又在上奏论统筹全局时指出:“今之言变法者,皆非变法也,变事而已所谓下手之始,宜先变法,将内政外交一切法度尽行斟酌改定,使本末精粗大小内外皆令规模毕定,图样写就,然后分先后缓急之序,次第举行故必变定法度,而后徐图举事也” 。非常明显,康有为所主张的改革是很有力度和深度的,不能谓之为只变枝节、不变根本的“改良主义”。所谓速变,就是要迅速变法,不能犹豫徘徊、拖延不决,而应当机立断、雷厉风行。之所以须速变的原因主要是两条。一是外部强敌逼迫,二是内部动乱威胁。两者之中前者更为重要。康有为关于必须迅速变法的一段最详尽的论述见于慕谢天恩并陈编纂群书以助变法折,折中总结了波兰因迟迟不肯变法以致终于被人“分灭”的惨痛历史教训,回顾了清朝变法之机一失再失的坎坷历程,指出现在皇上明确下诏(即“明定国是”诏)宣布变法是“第三次机会”,必须“全变之急变之”,如果仍然犹疑不决,变法无方,便会失此机会,则“一旦强敌借端要挟,无可言者,恐至是吾君臣上下同心欲变而各国逞其兵力,抑令守旧,将为波兰之续,虽欲变而不能矣” ,将能否速变与国家是否遭“分灭”之祸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必变、大变、速变,构成了康有为主张变法的基本依据和基本原则。2、君权变法论所谓“君权变法”,就是运用或依靠君主的权力,实行自上而下的变法,也就是维新派自己所说的“变于上”。对由中国历史和传统文化所造就的“势”的认识,是康有为主张君权变法的理论根据。早在1886年撰写的康子内外篇中,康有为就对此作过十分明确的论述。他认为,强弱相别、强弱相欺是人与人、人与物之间的基本格局,因此,强弱之“势”是一切道理、义礼的孕育者。对于君主而言,“势”是尤为重要的,凭借其“势”,君主就能“惟其意所欲为,无不如志矣”。那么,君主之“势”究竟为何物呢?就是其独尊之权。他指出在今日地球各国之中,惟中国君权最尊,这种独尊的君权是由中国悠久的历史和文化传统所造成的。只要将君主独尊之权与“阖辟之术”结合起来,就能达到治国安邦、求富求强、御侮雪耻等一切目的。这种理论依据在后来康有为给皇帝的上书上奏中又以大致相似的意思进行了宣扬,如说“以皇上之明,居莫强之势,有独揽之权,不欲自强则已耳,若皇上真欲自强,则孔子所谓欲仁仁至、孟子所谓王犹反手。盖惟中国之势为然” ;或将中国与诸国相比,明确提出应采法俄国“以君权变法” ;或对照日本,认为中国在君主独尊上有更大的优势;或以“爵赏”为例证明君权的威力。总之,在康有为看来,既然君权如此强大,以君权变法也就是中国变法的最好方式。君权变法的核心是希望君主“乾纲独断”,即充分运用君主独尊的权力,而“独断”的根本之事则是按照维新派的设计进行变法(就其实质而言),君权与变法二者是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的。对康有为来说,鼓吹君权变法的过程,也就是不断批评君主未能变法的现状,督促君主痛下变法的决心,并随时局的发展对君主发出越来越强烈的变法呼吁,提出越来越高的变法要求的过程。从最初着眼于唤起君主的“欲治之心” ,到随后激励皇上要自强不息、坚决排除对变法的各种干扰,从强调皇上必须“讲明国是”、彻底变法,到力主皇上运用大权赏擢开新者而罢斥守旧者,大量史料都证明康有为宣扬的君权变法并不是简单地肯定(更不是意在强化)君权,而是希望用君权为变法开辟前进的道路。为了实行自上而下的变法就要充分运用独尊的君权,但君权本身如果不对其原有的“独尊”作一番改造,就不可能倾听到来自维新派的变法呼声,更不可能真正按照维新派的设计进行以学习西方为基调的彻底变法。因此,康有为在力主“以君权变法”、“乾纲独断”的同时,又着重提出了抑君尊的主张,进一步表明了“君权变法”是要以君权服务于、服从于变法的思想。这些主张不仅内容丰富、论述全面,而且颇有锋芒、不留情面。一是指出上下隔绝是中国变法自强首要的、根本的障碍,“中国大病,首在壅塞” ,“尝考中国败弱之由,百弊丛积,皆由体制尊隔之故” 。二是列举上下严重隔绝,特别是君主与臣民严重隔绝的种种表现,有知县与民之隔,有督抚与民之隔,有枢臣与群臣之隔,更为突出的是君主与臣民的隔绝,由此而形成了一种“如浮屠百级,级级难通,广厦千间,重重并隔” 的局面。三是剖析君主太尊导致的各种严重弊端。如不能广用人才,难以治理好天下;使臣下深存忌讳不敢言事,导致君主的壅塞无知;由于隔绝才贤、忌讳壅塞而带来巨大祸患等。四是引证儒家典籍和中国历史事迹,作为君主必须破隔绝、抑独尊的理论依据和史实依据。五是要求皇上师俄彼得大帝变政之榜样,鉴缅甸越南亡国之覆辙,改变君权太尊的“体制” 。对于“独尊”、“太尊”的君主,康有为着重强调要抑君尊,而对君主之外的人特别是广大民众来说,康有为则大力宣扬要“尊君权”,护纲常,以此“维持人心激励忠义”,作为“变法之本” ,这是“以君权变法”的又一方面。康有为认为只能以君权变法,“中国惟有以君权治天下而已”。其理由一是中西国情不同,中国不能照搬西方;二是有利于破除守旧者的阻挠;三是中国之民尚无自主的能力;四是光绪帝为千载难逢的明君,“有君如此,我等但夙夜谋画,思竭涓埃以赞圣明足矣” 。这些言论集中表现了康有为对君权这种传统的力量过分依赖甚至迷信,对“君权变法”期待值过高的局限性。但总的来看,君权变法并不能简单地等同于“尊君权”,更不等于“皇权主义”。在君权变法这一模式中,“君权”只是前提式手段,“变法”才是根本目的之所在。3、变于下论所谓“变于下”,是相对于“变于上”(即“以君权变法”)而言,意为在下层即地方上和士绅中开展变法活动。康有为之所以在主要倡导“变于上”的同时,又倡导“变于下”,一方面是因为“以君权变法”的活动从一开始就进行得很不顺利,遇到重重阻碍。为了给君权变法创造条件,也为了能在君权变法难以实行之时,用其他变法方式对挽救日益严重的民族危机有所裨益,于是维新派又在下层进行了积极的活动。另一方面,随着维新运动的推进,康有为对于在整个社会中进行思想启蒙和文化教育工作的重要性逐渐有了比较深刻的认识,因此,也将在下层开展宣传组织活动作为变法的重要内容之一。“变于下”从实践上看,大致包括立学会、设学堂、办报刊等活动,而从思想上分析,康有为则主要宣传了以下重要主张。第一、以学谋求自强,以学开启民智。康有为倡学的理论依据是“智强”论,即认为人与物、人与人、国与国的强弱之别从根本上说是由智愚程度造成的。智则强、愚则弱,而智与学紧密相联,强智必须贵学。他联系中国现状分析道:“吾中国地合欧洲,民众倍之,可谓庞大魁巨矣,而吞割于日本,盖散而不群、愚而不学之过也。今者思自保,在学之群之” 。又说,强学会“专为中国自强而立,以中国之弱,由于学之不讲、学之未修,故政法不举。今者鉴万国强盛弱亡之故,以求中国自强之学” 。第二、以“合群”精神搞好一切“变于下”的活动。 “合群”的宗旨贯穿于“变于下”的各种实践活动之中。康有为最初在京师组织强学会,就是出于破立会之例禁,开合群之风气的考虑:“中国风气,向来散漫,士夫戒于明世社会之禁,不敢相聚讲求,故转移极难。思开风气,开知识,非合大群不可,且必合大群而后力厚也。合群非开会不可,在外省开会,则一地方官足以制之,非合士夫开之于京师不可,既得登高呼远之势,可令四方响应,而举之于辇毂众著之地,尤可自白嫌疑。故自上书不达之后,日以开会之义,号之于同志” 。在为京师强学会、上海强学会所作的序文中,康有为对合群之义围绕讲求学业、成就人才、广立学会等方面作了若干阐述,如说“盖学业以讲求而成,人才以摩厉而出,合众人之才力,则图书易庀,合众人之心思,则闻见易通” ,“天下之变,岌岌哉!夫挽世变在人才, (成人才)在学术,讲学术在合群,累合什百之群,不如累合千万之群,其成就尤速,转移尤巨也” ,等等。梁启超在说群序中记载曾向康有为问“治天下之道”,康回答道:“以群为体,以变为用,斯二义立,虽治千万年之天下可已”。由此可见康有为对合群的高度重视。第三、人人发愤救亡,以保国保种保教为任。这一主张是前述“合群”之论在时局新变化之下的引申发展。1897年德国强占胶州湾事件发生之后,列强对中国的瓜分活动骤然加剧。面对此严重局势,在朝廷仍旧不能毅然变法的情况下,康有为大力宣扬了人人发愤救亡以保国保种保教的思想。他首先对中国面临的民族危亡的险恶局势作了惊心动魄的描绘,说中国四万万人如“寝于覆屋之下,锁于漏舟之中,跃于炎炎薪火之上”,“如笼中之鸟,釜底之鱼,牢中之囚,为奴隶,为牛马,为犬羊,听人驱使,听人割宰,此四千年中二十朝未有之奇变。加以圣教式微,种族沦亡,奇惨大痛,真有不能言者也” ,在这种局势下,唯一的办法就是人人发愤救亡,“故今日当如大败之余,人自为战,救亡之法无他,只有发愤而已。穷途单路,更无歧趋,韩信背水之军,项羽沉舟之战,人人怀此心,只此或有救法耳” 。其次,对朝野上下种种不能发愤救亡甚至对国耻外患麻木不仁的情形进行了分析和批判。指出对割地失权之事,“薄海臣民,多有不知者,或依然太平歌舞,晏然无事,尚纷纷求富贵,求保举,或乃日暮途远,倒行而逆施之”,这种状况对国受外侮负有重大的责任,“孟子曰:国必自伐,然后人伐之。故割地失权之事,非洋人之来割胁也,亦不敢责在上者之为也,实吾辈甘为之卖地,甘为之输权。若使吾四万万人皆发愤,洋人岂敢正视乎?”康有为的这种看法当然有偏激之处,但其用意无疑是为了唤醒国人自觉的救亡图存意识。再次,对怎样发愤救亡,提出要增加心之热力:“盖万物之生,皆由热力故凡物热则生,热则荣,热则涨,热则运动,故不热则冷,冷则缩则枯则干则夭死,自然之理也故今日之会,欲求亡无他法,但激厉其心力,增长其心力,念兹在兹,则爝火之微,自足以争光日月,基于滥觞,流为江河,果能四万万人人人热愤,则无不可为者,奚患于不能救” 。比起“以君权变法”来,“变于下”的主张具有更为积极、更为现实的意义,因为它所关注的对象是作为变法救亡的根本力量的民众(尽管在很大程度上还限于士绅群)。通过开展“变于下”的活动,康有为为代表的维新派的确在传播新思想新文化,开创新风气,唤起人们变法图强的意识等方面起了重要作用。4、兴民权论早在投身变法运动之前所构筑的新的思想体系(以实理公法全书为代表)中,康有为就对民权的必然确立作了十分明确的肯定。因此,“兴民权”也应视为康有为变法的重要指导思想之一。但是,由于受其整个思想理论体系的制约,由于“君权变法”和“变于下”分别是其选择的变法基本模式及补充形式,所以,康有为在戊戌维新时期并未将“兴民权”作为一种独立的、希望立即付诸实施的现实变法主张提出来,而是与“变于上”和“变于下”的主张交织在一起,呈现出种种颇为复杂的表达形式。“兴民权”思想与“变于上”的主张相联系时,是集中通过康有为议院观的演变而逐渐明确地表达出来的。康有为最早在实理公法全书中提出立议院的设想:“立一议院以行政,并民主亦不立此法权归于众,所谓以平等之意用人立之法者也,最有益于人道矣” 。这是一个完全体现民权,既排除了君权,并且连“民主”(即“民之主”如总统之类)的形式也不要的理想的议院。但是,当康有为开始以代人上折和自身上书等方式鼓励君主和朝廷实行自上而下的变法之后,在较长的一段时间内,他所谈及的议院并不是上述理想的民权议院,而是一个以“通下情”等为主要职能,对君权既有限制而同时又和睦相处并起辅佐作用的议院,直到上清帝第四书,康有为没有直接提出过在中国设议院的要求。但他是主张学习西方议院制通下情等精髓的(在他看来,这本就是中国的“经义之精”),因而作为一种间接的、中国化式的“议院”制,康有为设计了一种以“通下情”为宗旨的“议郎”制。从康有为关于“议郎”制的一系列论述来看,此制主要是通过广求人才,向君主转达民意,提供咨询,而不是以“民权”制约君权。1895年后,随着变法运动的深入和变法思想的发展,康有为逐渐跳出以“通下情”为议院主要功用的巢臼,为议院制注入新的政治思想内容,并愈来愈明确地将议院制与“民权”挂起钩来。康有为重新认识议院制是与他对日本明治维新史进行比较深入的考察研究紧密联在一起的,其议院观较之以前发生了重要的变化。一是明确指出议院具有代表“民权”的性质。这一点,是通过论述议院与民的关系、议院与君主的关系和议院与政府的关系而表达出来的,但与此同时,康有为并不将议院的“民权”与君权相对立,而是力图使两者相调和或相融合,这成为康有为议院观的鲜明特色之一。二是强调设“民权”议院必须以民智已开为前提。当民智未开时,反对立即设议院;当民智已开之后,议院决不能禁。三是将开设“民权”议院视为“君权变法”取得成功后的必然结果。他举出日本的例子:“日本变法二十四年,而后宪法大成,民气大和,人士知学,上下情通,而后议院立。礼乐莘莘,其君亦日益尊,其国日益安,此日本变法已成之效也” 。由于这些变化,“兴民权”思想就通过康有为的议院观得到一定程度的体现。在“以君权变法”模式的制约下,这种体现具有双重性:一方面,“君权变法”与“兴民权”是相对立的,反对立即将民权付诸实施;另一方面,“君权变法”又与“兴民权”有一致性,为日后民权的盛行创造着条件。“兴民权”思想与“变于下”主张相联系则主要表现在康有为的“大同口说”之中。这一口说是康有为在万木草堂讲学时,对陈千秋、梁启超等极少数门人弟子所作的带有“秘传”性质的讲授。根据梁启超在康有为传一文中的回忆和介绍,口说中的许多内容都以未来大同理想的独特形式表达了“兴民权”的思想。如康有为对于国家的理想,是破除旧国界,依照人民自治的原则,组成全球性的联邦政府;对于家族的理想,是破除旧家界,使“人人皆独立于世界之上,不受他之牵累,而常得非常最大之自由也”;对于社会的理想,是实行教育平等、公有制度、男女同权等政策等等。此外,康有为在进行保国会活动时曾宣传“今日人人有亡天下之责,人人有救天下之权者” ,并明确主张应以“民权”保国:“从知天下为公产,应合民权救我疆”。 以上康有为的变法指导思想既充分反映了维新派在当时极为严峻的时局下对变法所作的深刻思考和可贵探索,又在很多方面显露了他们由于历史条件不成熟而不可避免地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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