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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集聚是否总能促进经济增长:不同假定条件下的思考内容提要 本文基于全球85个国家近10年的面板数据,探讨了国家内部经济活动的空间集聚对于经济增长的影响。文中分别选取了表征空间集聚水平和政府治理水平的度量指标,采用横截面OLS和系统动态GMM的估计方法,主要关注空间集聚变量与收入以及开放程度之间的动态关系。同时我们针对不同的假定条件以及具体的分组研究进行全面的验证和分析。研究结果支持了“威廉姆森假说”(Williamson hypothesis),表明伴随着国家经济的高速发展,集聚的好处将被削弱,国家在经济增长和区域公平之间的权衡可能会逐渐失去相关性,在最贫穷国家实施抑制集聚的经济政策会对经济增长产生破坏性的影响。此外,开放程度在人口集聚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机制中有负向效应。关键词 空间集聚 经济增长 政府治理 系统动态GMM一 引言经济活动在空间上的集聚能否促进经济增长,不仅是经济地理学者研究的一个基本问题,也是连接新经济增长理论和地理经济学的核心理论问题之一。熊彼特(Schumpeter,1947)增长理论认为,经济增长与产业聚集存在着密切的关系,因为企业以利润最大化为最终目标,而经济行为在空间上的聚集提供了一个促进企业利润最大化的融资环境。由于科技创新与社会变革在空间上趋于集中,并且它们在地区间的扩散速度非常缓慢,因此长时间以来很多学者都认为经济增长具有区域集中的特性。经济学学者的研究大多支持空间集聚有益于经济增长的观点。Martin和Ottaviano (1999)通过理论分析阐释了增长和地理集聚是一个彼此相互促进的过程;Fujita和Thisse (2002)发现增长和集聚是联合发生的;Baldwin和Martin(2004)强调在考虑到地方溢出效应的前提下,空间集聚有助于增长;周文等(2008)从经济增长和城市化的一般理论出发,研究了城市化水平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重点介绍了城市集中度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张景华(2007)认为城市化和经济增长是紧密联系而又互相促进的,城市化水平的提高会促进国民产出的增加。城市化的推进过程是各要素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过程,这些要素之间的相互关系构成了城市化驱动经济增长的作用机制。从上述理论研究来看,增长和空间集聚具有互补性,从而使得政策制定者被迫在支持落后地区的发展和促进国家经济增长之间做出抉择(Martin,1999)。因此我们不难看出增长与空间集聚的关系与经济政策密切相关,所以基于之前的研究,本文将围绕经济政策对此关系的影响做进一步深入的研究,探讨全球范围内不同国家的制度因素以及区域因素的差异是否会对这种关联机制造成显著的影响。目前很多文献用规范的模型刻画了集聚促进经济增长的作用机制,但是相关的经验研究依然相对缺乏。Hohenberg和Lees(1985)、Bairoch(1993)以及Hohenberg(2004)通过对城市化、工业化和经济发展关系的研究,认为它们之间是正相关的。Henderson(2003)首次系统研究了城市化对于经济增长的影响,通过对70个国家19601990年的面板数据使用动态差分GMM(difference GMM)的方法进行回归,发现就城市化(urbanization)本身而言并没有明显促进经济增长的作用,但是人口在大城市中的集聚(urban primacy)有利于低收入国家的经济增长,他的研究结果支持了威廉姆森假说。威廉姆森假说指:空间集聚在发展早期对经济增长有促进作用,但是当经济到达了某一收入水平后,促进作用会消失,甚至为负向影响。虽然威廉姆斯假说较为直接地展示了集聚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但是我们发现这种关系在一定程度上会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也就是说威廉姆斯假说的成立存在一定的前提条件。Crozet和Koenig(2007)使用19802000年经济发达、经济一体化趋势明显的欧盟国家的面板数据,研究了空间集聚对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他们认为空间集聚会促进经济增长。地区内部的生产格局的不均匀分布会促进经济增长,虽然这个结论也从一定层面说明威廉姆斯假说是正确的,但是从计量结果上看,Crozet和Koenig(2007)认为威廉姆斯假说需要在一定的经济条件下才能成立。张艳(2007)基于中国城市级别19992004年的面板数据,检验了经济集聚对于城市人均实际GDP的影响,回归结果表明经济集聚具有内生性,它对于城市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另外,城市的本质在于其空间集聚性,包括劳动力和产业的集聚,集中反映在人口的集聚上,人口的集聚会促进城市服务业的发展,进而改变产业结构以促进经济增长。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政府行政能力等一系列政府治理因素是否起到了促进或是阻碍的作用是值得学者关注和研究的问题。大量研究均表明政府治理因素对于经济增长和城市化相关的问题有着重要的影响(Acemoglu et al.,2004;Kaufmann et al.,2007)。集聚通过产业结构、技术创新、资本流动、储蓄-投资决策、消费决策等传导机制对经济增长产生深刻影响,而政府治理水平的差异对这一传导机制的发挥有着重要的作用。Chinn和Ito(2007)指出一国的政府治理水平直接影响到一国的法律、制度等环境,进而对于经济增长产生重要影响。Gruber和Kamin(2007)认为美国的政府治理水平较高,有助于其吸引国际资本,他们还检验了政府治理水平的影响力,结果表明制度环境的影响方向在经验检验中有一定的模糊性。本文沿袭Crozet和Koenig(2007)在开放条件下的研究思路,提出集聚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会不会存在一个“政府治理假说”,我们将通过在对全球数据库的分析中引入政府治理指标,系统的验证一国的政府治理水平是否加剧了空间集聚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本文基于威廉姆斯假说和开放性假说两个重要假说,并使用全球范围的数据库,对不同收入水平的国家进行检验。与之前的研究相比,本文的主要贡献体现在:(1)扩充了样本国家,使用的数据区间为19952008年,保证了经验研究的实效性;(2)在估计模型中使用了“巴罗式”长期增长的截面回归模型;(3)采用了系统动态GMM(system dynamic GMM)估计。在大多数情况下,系统动态GMM估计量具有最小的偏误,尤其在小样本特性下优于差分GMM的估计结果;(4)关注了空间集聚变量与收入和开放指标的互动关系;(5)不仅考虑空间集聚对于增长的总效应而且分组研究了区域和法制的差异对于空间集聚作用于经济增长的影响。本文在对以上假说进行检验的基础上,进一步验证空间集聚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是否受到经济发展的不同阶段和政府治理水平的影响,通过使用世界范围的面板数据库,较为全面的验证各种集聚变量和不同的模型假定条件。二 空间集聚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一)空间集聚与经济增长的影响因素分析基于之前的理论分析,接下来我们将围绕以下两个假说对经济增长和空间集聚的关系进行研究。首先,Williamson(1965)通过对空间集聚与早期的经济发展的关系研究,提出了威廉姆森假说。在交通运输和通信基础设施比较缺乏时,空间的集聚可以显著地提高生产效率。但是,当基础设施改善、市场逐渐扩展的时候,拥挤产生的外部性会导致经济活动更倾向于分散,这与Bertinelli和Black(2004)提出的城市化与增长的模型相一致,因为模型假设人力资本的积累只发生在这些区域。在Bertinelli模型中增长往往从集聚的地区或城市发起,空间集聚的动态收益能抵消由于拥挤而造成的成本。当然这两方面的相对重要性会在经济发展的不同阶段有所差异。由于个体的地点选择会使得动态和静态的外部性内部化,因此会在均衡时导致集聚的区域过大或者过小。在发展的最初阶段,从人力资本集聚中获得的潜在收益比较大,然而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上升,拥挤造成的成本会随之增加。在技术推进的低水平阶段,由空间集聚引致的人力资本积累显得十分关键,但是也有可能导致经济停留在发展陷阱中。通常,经济活动的地理再分配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并且空间集聚也需要时间。因此,许多国家发现自己在经济陕速成长后经济活动在地理上过分地集聚,而且往往规模超过了其最优水平。其次,Krugman和Elizondo(1996)提出的开放性假说:认为空间集聚对封闭经济比对开放经济的影响更大,因为距离的缩短使得国内交易更受重视,而国内交易越重要,与其他国家的贸易会越少。利用世界范围内85个国家的横截面数据,Ades和Glaeser(1995)研究发现开放性和城市人口集聚之间存在负相关的关系,但是他们对这一条直接的因果链也保持怀疑。在传统研究中代表空间集聚最重要的变量之一是城市人口占人口总数的比重(urban population ratio),本文用Urban来表示。在Sala-i-Martin等(2004)的研究中Urban与经济增长是弱相关的,这个变量既能反映国家之间空间集聚的差异,也是我们在研究经济活动空间集聚对增长影响的模型中需要控制的一个效应。除了较为传统的城市人口比重之外,本文还将使用另外一个空间聚集指标:一个国家居住在超过百万人口的城市群的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urban primacy)。Henderson(2003)发现,城市化即城市人口的比重(urban population ratio)对于经济增长的影响小于居住在超过百万人口的城市群的人口比重(urban primacy)的影响。因此本文的经验研究将更多地关注居住在大城市的人口比重指标,我们引入由世界银行城市发展研究开发部(Urban Development R&D Sector,World Bank)提供的空间集聚百分比率(agglomeration percentage)来表征人口比重,为了捕捉可能的非线性效应,我们同样考虑了集聚指标人口比重的平方项。本文模型中控制变量的选择是基于Sala-i-Martin等(2004)的研究,Sala-i-Martin在经过系统的计算后,最终把后验概率作为衡量稳健性的标准,结果显示其中有18个变量与经济增长显著相关,而另外3个变量呈现弱相关。本文在选择参数对计量方程进行验证时,参照了Sala-i-Martin等对变量选择的标准。本文的研究主要是对威廉姆斯假说和开放性假说进行系统论证,于是我们在模型中设置了一个特殊的变量:集聚与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的交互项,这个交互项可以让我们来检验在经济发展的不同水平集聚对于经济增长的影响是否不同,即从经验角度来验证威廉姆森假说的可行性。在处理如何验证开放性假说的问题时,我们采用同样的方法,在计量模型中加入了集聚与表征贸易开放度的交叉项来度量。此外,我们还加入了平方项来做进一步的考察,以捕捉可能存在的非线性关系。(二)空间集聚与增长关系的模型1.基础方程的建立。研究增长的传统模型主要有两个:一是使用“巴罗式”(Barro-type)长期增长率对初始值或解释变量平均值进行横截面回归的模型;二是使用面板回归分析方法进行回归的模型,使用较长的时间间隔来消除因变量短期的周期性影响。因为具有全球范围内较长时间的面板数据,横截面估计使我们的模型能够利用较大国家的样本和更多的变量,进一步消除周期效应(Sala-i-Martin et al.,2004)。除了对短期周期性的有效控制外,面板估计的另一个重要优点是,使我们能够控制遗漏的或不可测的特定国家影响,并提供了一个解决内生性的方法(Temple,1999)。本文模型基于Sala-i-Martin等(2004)的研究,首先采用横截面回归模型,回归方程如下:其中,gip表示国家i在时期P内的国内生产总值的平均增长率,采取对数形式进行估计,yi0是反映收入水平的变量,Ai0是聚集变量,还有一系列的控制变量,其中X是K个控制变量组成的向量,u是随机误差项。设置的控制变量中包括他们与Ai0的交叉项,可以用来验证我们上面提到的两个假设。2.系统动态GMM。系统动态GMM的估计方法,最初由Arellano和Bover(1995)提出,Blundell和Bond(1998)对其在小样本情形下的估计进行了改进。Bun和Windmeijer(2007)研究表明,系统动态GMM估计偏差较小,因为它是差分GMM(也称Arellano-Bond估计)和GMM的水平值进行加权平均的结果,而这两个估计值拥有相反的符号。本文模型的另一部分是使用系统动态GMM估计方法(Arellano and Bover,1995)。这就需要我们重写(1)式,加入动态项,改进的方程如下:其中,是随机项。这个方程可以用简单的自回归AR(1)形式表达,可以表示为以下的动态模型的形式:其中=(a+1),这个组成部分中1为国家固定效应,研究的是在时间不变的前提下集聚是否会影响人均收入。Arellano和Bond(1991)提出了动态面板GMM估计方法,如对于动态模型(3),根据一阶差分数据,使用所有潜在的内生变量(yi,t-1,Ai,t-1,Xit)的水平值以及滞后两期值作为工具变量,从而消除了面板固定效应的影响(i)。当在小样本情形下其估计有偏且趋近于一致,或者i方差相比于it的方差比较大时,Arellano-Bond估计容易受到经济数据常见问题的影响(Blundell and Bond,1998)。鉴于国家内部地理缓慢变迁的特征,上述情况会出现在本文的研究中。在这种情况下,水平滞后变量代表一阶差分变量的弱工具变量,Arellano-Bond估计受到有限样本影响会产生偏差。系统动态GMM的具体做法是将水平回归方程和差分回归方程结合起来进行估计,将滞后水平作为一阶差分的工具变量,而一阶差分又作为水平变量的工具变量。为了使系统动态GMM估计结果是有效的,需要有下面的假设:这种估计策略的主要目的是尽可能减少同时性的偏误,以分离出集聚对于增长的直接效应。式(4)存在的一个充分条件是,Ait、yit,是平稳的,这是一个非常强有力的假设,特别是在没有理论或经验的支持下,这个假设将排除一些可能的影响收入趋势的因素。但是,时间效应t的引入使得在不违反式(4)的前提下考虑到收入的共同趋势。因此,在平稳的假设下,这种估计可以相对降低国际收入的分歧趋势。然而,这样做仍可能出现对平稳假设的制约。我们注意到,假设式(4)不一定意味着需要平稳,就像在Blundell和Bond(1998)中提到的,式(4)仅仅意味着在最初时期的特定干扰中i1与i不相关。如果能够产生足够长的国家收入序列,或者初始周期扰动是随机分布的,那么真实的初始周期条件将变得不重要,集聚序列的条件平稳就足以满足式(4)。除了提供对于同时性问题的补救以外,动态面板GMM估计还有两个优点:一是对于误差项的估计比截面估计更为可靠。通过长期的滞后非线性工具yit使得时间不变的误差项被吸收到了地区固定效应当中,实现动态面板GMM估计和国家一时间特定效应衡量的误差项相一致的目的。二是动态面板GMM估计是一致的,尽管集聚变量是内生的,但只要工具变量的滞后期数足够长就可以实现一致性。由于内生性回归系数隐含偏误,最好在动态面板回归之后对过度识别的约束条件进行测试。我们使用系统的Sargan检验及其相关P值反映估计过程中样本矩条件工具变量的总体有效性。此外,我们限制工具变量最大滞后长度不超过3期,Bowsher(2002)蒙特卡罗结果表明,这样可最大限度地提高Sargan检测效果的准确性。三 空间集聚与经济增长:基于区域和法制差异的分析(一)方法、数据及参数基于以上的基础计量模型,使用全球范围内85个国家19952008年的面板数据进行研究。将Urban与Primacy作为反映城市人口集聚的变量,Urban代表全球范围的城市化率指标,是世界银行基于全球收入、人口以及其他和城市发展密切相关的数据提出的判断城市发展水平的指标,用来衡量各个国家的城市化水平,该指标绝对值越大,表示该国家的城市化水平越高,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城市发展研究开发部的城市发展数据库(urban development database)。数据来源:http:wwwesds.ac.ukinternationalaccessdataset _ overviewasp # desc _ IMFWEO 访问时间:2011年1月。Primacy代表一个国家的人口居住在超过百万人口的大城市群的比例。Urban反映的是城市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而Primacy更多的是体现城市人口生活在大城市中的比例。Henderson(2003)的研究表明,在考量集聚的经济效益时,Urban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要弱于Primacy,因此,与Urban相比,Primacy是更好的表征集聚效应的指标。我们同意Henderson的看法,Primacy作为集聚的有效表现形式,能体现某城市是否存在大城市的特征和国家内部不同城市是否得到了均衡发展。Hansen(1990)也指出,Primacy可以体现出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因为集聚本身在经济发展初级阶段尤为显著,因此我们在检验威廉姆森假说(Williamson hypothesis)时将更多地关注Primacy和人均GDP的交叉项,而探讨开放性影响时将更多地关注Urban指标,以反映一般条件下开放程度与城市人口和经济增长之间的互动关系。模型里另外一组重要的指标是政府治理指标,数据来源:http:www.esds.ac.ukinternationalaccessdataset _ overviewasp #desc _ IMFGFS 访问时间:2011年1月。按照我们之前的理论分析,政府治理作为一个重要的发展性因素,会对城市化的推进和空间集聚产生重要的影响。本文选用的政府治理指标来源于世界银行“世界治理指标”(worldwide governance indicators)数据库。世界银行的政府治理指标(见表1)截至目前是最全面也是最权威的反映不同国家政府治理差异的指标体系,其计算标准是将全球不同国家的政府治理水平给予正负2.5之间的评分,得分越高,表示政府治理水平越高。政治稳定程度指标衡量的是政府实施各项措施将会导致政局不稳或违宪或是各种暴力手段(包括家庭暴力和恐怖主义)出现的可能性;言论自由和政府责任指标衡量的是一个国家的公民参与政府选举,以及言论和结社自由的程度;政府效能指标衡量的是公共服务的质量、政府的承诺和各项政策的可信度;政府反腐力度指标衡量的是政府控制行使公共权力谋取私利的能力,包括对各种腐败形式的惩戒;法制水平指标衡量的是公众对社会法制建设的信心、遵守社会法规的程度以及对犯罪和暴力行为的惩戒。政府治理不仅直接影响经济参与者的行为准则,也影响宏观经济环境的发展状况。对于经济增长,良好的政府治理水平会提高整个经济社会体系的集体理性,有助于预防不正当的市场竞争行为和道德风险的出现,提高经济体系对经济行为管理的效率。表2给出了政府治理指标的描述性统计分析,表3则是政府治理指标与聚集变量的相关系数。通过观察我们发现政府治理指标和集聚与城市化之间存在较强的相关性,因此本文将选用这组指标探究政府治理差异和空间集聚对于经济增长的影响。依据Beck等(2007)的研究,模型中选择的宏观控制变量(Contli,t)包括:人口抚养比率(Adro)、贸易开放度(open)、政府支出占GDP的比重(Governshare)、投资占GDP的比重(Investshare)。基于Barro(2003)的研究,为了有效去除回归模型中的内生性因素,我们还引入了宗教虚拟变量(Religion)。人口抚养比率(Ador)体现了一国的人口结构,人口抚养比率越高,意味着相对于工作人口来说,被抚养的人口越多,该国的适龄劳动力就越少,人力资本水平越低,该国的经济水平就越低;国家总人口数(Pop)代表了国家人口规模,经济规模和消费水平;贸易开放度(Open)代表了一个国家的开放程度,是用来验证开放性假说的指标;政府支出占GDP的比重(Governshare)反映了一个国家政府支出的水平,政府支出作为刺激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会影响一国的经济发展水平;投资占GDP的比重(Investshare),体现了一国投资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变量和描述性统计见表4a、b所示。总回归方程形式如下:(二)经验分析结果及解释本文的理论研究与探讨始终围绕“威廉姆斯假设”与“开放性假说”展开,以期全面反映空间集聚是否总是可以促进经济增长这一命题。进一步而言,如果存在显著影响,这种影响是不是建立在一定的假定条件之上。本文试图通过较为严密的模型来揭示其中的关系。基于前文探讨,下面将围绕3个假设命题和分组检验展开。命题1:空间集聚在发展早期对经济增长有促进作用,但是经济发展达到一定水平后,促进作用会消失,甚至变为负向影响(威廉姆森假说)。我们首先对威廉姆森假说进行检验(见表5),在模型1中我们没有加入任何宏观控制变量,引入Urban和人均GDP指标的交叉项,模型2中引入的是Primacy和人均GDP指标的交叉项,通过观察发现Urban和Primacy的指标对经济增长都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且它们和GDPP的交叉项均显著为负,表明当经济发展达到一定水平以后,集聚对于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会消失,显著为负向影响。之后的模型3、4我们加入宏观控制变量和政府治理指标的交叉项来构建完整的估计模型,4个控制变量(人口抚养比率、投资份额、政府支出份额与宗教变量)都和增长密切相关。在模型3、4中,各项的系数发生了微小的变动,但是Urban和GDPP的交叉项以及Primacy和GDPP的交叉项都显著为负。观察集聚指标和政府治理指标的交叉项,我们发现各项指标均具有统计显著性,这充分说明了集聚对于增长的影响因不同国家的政府治理水平的差异而不同,ps代表政治稳定程度,一个地区政治稳定,将更好地推动人口集聚,有助于经济增长,va和rl变量主要表征的是公民权益和法律制度规则,人口集聚的表现就是人口在短期内的迅速集中,因为聚集发展迅速,就业增加引致产出增长,但是短期内将出现人权和法律得不到很好保障的情况,对经济增长没有正面影响,因此公民权益和法律规则和另外几个指标在一个国家发展的前期对经济增长呈现相反的作用。为了城市更好的发展,政府在处理人口聚集的时候,应当加强政府监管,调和上述矛盾。由于经济增长来源于技术和资本积累等因素,而不是政府治理这种主观性因素,因此政府职能不能直接作用于经济增长。但是政府治理却可以调和聚集带来的负面效应,正是因为这种短暂的、局部的负面效应,才对“集聚是否促进增长”这一结论带来一定的影响。在模型14中,我们考察的威廉姆森假说都得到了统计显著的结果,从而验证了我们上面的假设是成立的。模型3、4中我们给出了模型的完整形式,两个集聚指标对于经济增长的影响为正,符号与预期的一致,控制变量的符号也和预期相一致,并且通过二阶自相关检验,Sargan检验统计结果显著。我们使用系统动态GMM估计方法来检验集聚对于增长的影响。这种方法减小了由于时间不变的国家固定效应影响所造成的偏误。此外,我们认为所有依赖时间的回归可能具有内生性,因此我们将滞后水平变量作为一阶差分的工具变量,而一阶差分又作为水平变量,从而有效控制了i的偏误。为了和模型3、4形成对比,我们在模型5、6中使用了增长收敛型截面数据回归的方法,回归结果和系统动态GMM有一些的差别,主要体现在系数上的差别以及显著性的不同,控制变量的系数基本一致,这也从侧面验证了我们使用系统动态GMM方法的正确性。命题2:在人口集聚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机制中,开放程度具有负向效应。下面进一步对开放性假说进行检验(见表6)。在模型1中不加入任何宏观控制变量,使用Urban和Open指标的交叉项,模型2中则使用Primacy和Open指标的交叉项。通过观察我们发现Urban和Primacy的指标对经济增长都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且二者分别和Open的交叉项均显著为负,表明开放程度对人口集聚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机制有负向效应。之后的模型3、4中我们加入宏观控制变量和政府治理指标的交叉项来构建完整的估计模型。在模型3、4中,各项的系数都发生了微小的变动,但是Urban、Primacy分别和Open的交叉项都显著为负。观察集聚指标和政府治理指标的交叉项,我们可以发现各项指标均具有统计显著性,这说明集聚对于增长的影响会因不同国家的政府治理水平的差异而不同。通过观察模型14,开放性假说得到了统计显著的结果,验证了开放性对人口集聚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机制有负向效应这一命题。模型3、4中给出了模型的完整形式,集聚对于增长的影响为正,符号与预期的一致,控制变量的符号也同预期相一致,并通过二阶自相关检验,Sargan检验统计结果显著。同样为了便于比较,我们在模型5、6中使用了增长收敛型截面数据回归的方法,与表5相比较,系数差别不是很明显,回归结果比较接近。命题3:集聚对于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和开放性对于空间集聚的影响因区域和法律体系差异而不同。接下来我们做了分组检验,将国家按照区域分成两组:模型1是东亚及环太平洋地区;模型2是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地区。按照法律体系分成两组:模型3是英美法系;模型4是大陆法系。为了直观展示威廉姆森假说和开放性假说在不同区域和法律体系下的表现,我们分别对威廉姆森假说和开放性假说进行分组检验,表7报告了对于威廉姆森假说的分组检验,表8报告了对于开放性假说的分组检验。从表7的分组检验结果中,我们可以发现集聚对于增长的效应显著为正,并且在不同区域集聚对于增长的促进作用存在显著差异,在东亚及环太平洋地区集聚对于经济增长的影响要弱于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地区,表明在欠发达地区促进城市化会对经济增长产生更为显著的影响。按照区域分组之后,Urban、Primacy和GDPP交叉项均显著为负,威廉姆森假说依旧成立。表7的结果表明不同法律体系下集聚对于经济增长的影响存在差异,大陆法体系的影响更为显著,这得益于大陆法体系规则明确、系统。大陆法系与英美法系是当今世界的两大主要法系,涵盖了世界上的主要国家。大陆法系的代表国家有德国、法国、中国等;而英美法系则以英国和美国为其代表,大陆法系规则明确与系统,规则之间的逻辑关系构成一个概念与制度体系,运用容易,但其缺点是僵化,法律体系表现为缺乏弹性,不够灵活。大陆法系各国加入该法系均属于自觉自愿行为,即系自主抉择、主动参考借鉴法国法和德国法的结果;英美法系没有制定成文法典,没有严格的概念体系,掌握起来比较困难,对法律的运用要求较高,其优点是较为灵活,法律规则不是立法机关或议会制定的,而是法官创设的。当社会生活出现新的问题,新型的案件时,法官就可以创设一些规则以适应社会的变化。英美法系中的各国,除英国本土外,别的国家均非出于自愿,是被占领、被征服和殖民的结果。而威廉姆森假说在不同的法律体系下均成立,反映了法律体系对于地区集聚以及经济发展的显著作用。表8分组检验重点观察了在人口集聚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机制中开放性是否具有负向影响。回归结果表明集聚对于经济增长影响的符号为正,与预期一致,但只在东亚及环太平洋地区具有显著性,表征开放性假说的Urban与Open的交叉项符号为负,在亚太地区和大陆法系下具有统计显著性。因此开放性假说在区域和法律体系的检验中仍然成立,并且不同区域和法律体系下,集聚对于增长的影响存在着显著的差异。四 结论本文使用了世界性的国家样本数据集合,通过截面OLS和系统动态GMM估计方法研究了经济活动空间集聚对于经济增长的影响。其中,空间集聚是通过城市化的相应指标所反映的人口集聚程度来度量的。本文验证了威廉姆森假说,结果表明伴随着国家经济的高速发展和不断深化,集聚的好处将显得越来越不重要,国家在经济增长和区域公平之间的权衡可能会逐渐失去相关性。这也意味着,在最贫穷的国家中抑制集聚发生的经济政策会对经济增长产生破坏性的影响。我们的另一假设为,对外贸易的增长削弱了任何国家国内集聚对增长的促进作用。在经验研究中我们得到了一致的证据支持该假设,但是集聚的非线性效应没有通过统计上的显著性检验。本文所有度量集聚指标的选取都是建立在国家经济发展总体水平基础上的。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相关的溢出效应同样会发生在一个相对小的区域内即城市内部,而不仅仅是城市之间(Rosenthal and Strange,2004、2008;Duranton and Overman,2005),地方性的集群经济体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增长同样强劲。本文研究表明整个国家的空间集聚对于经济增长的影响在不断下降,甚至转变为负向影响。本文的研究意义在于:对于发达国家而言,重要的任务在于如何在整体集聚趋于饱和的状态下刺激地区内部的溢出效应;而对于发展中国家而言,如何处理空间集聚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实现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的经济和政策意义。尽管我们采取了许多措施来保证回归结果的稳健性,由于统计方法的多样,我们的研究结果仍需要进一步的探索和验证。参考文献:周文、余志斌、杜朝晖(2008):城市化对经济增长影响的理论研究,经济问题探索第5期。张景华(2007):城市化驱动经济增长的机制与实证分析,财经科学第5期。张艳(2007):经济集聚与经济增长,世界经济文汇第1期。Acemoglu, Dawn;Johnsona,Simon and James,A.Robinsona. “Institutions as a Fundamental Cause of Long Run Growth.”NBER Working Paper No.10481,2004.Ades, F.Alberto and Glaeser,L.Edward.“Trade and Circuses:Explaining Urban Giants”.Quarter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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