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菲律宾：住在河畔的居民

1、印象菲律宾：住在河畔的居民菲律宾这个大小不到中国三十分之一的国家，国土的 96都被大大小小的岛屿占据，号称“千岛之国”。岛国濒海，最负盛名的自然是海滩，比如长滩、巴拉望等著名的海 滩，是爱好阳光、海浪、比基尼美女的人们到菲律宾的不二 选择。有意思的是，菲律宾人称自己的语言为“他加禄” (Tagalog)，中国人也因此戏称菲语为“大家乐语”。在他加禄语中，“ taga”是“本地人的意思，而“ log ” 则是河流的意思， Tagalog 原本的意思也就是“住在河畔的 居民”。我糊涂了，难道河流在他们心目中胜过大海吗?到底菲律宾的河流是什么样的呢 ?菲律宾的山川，河流及能源我在菲律宾的学生们很多都

2、是华人，一次上文化课我讲 到地理，在激情澎湃地充分渲染了一番中国的名山大川之 后，我留下一个任务一讲讲菲律宾的山川河流。然后就轮到学生们在台上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 “菲律 宾最长的河流是卡加延河，长 350 公里，在吕宋岛；还有阿 格诺河、邦板牙河、帕西格河；棉兰老岛上，有棉兰老河和 阿古桑”卡加延河 (Cagayan)， 350 公里。中国的第一长河长江， 6397 公里；第二长河黄河， 5464 公里。与中国的河流相比， 菲律宾的第一长河真的不算太长。菲律宾的河流“短小多急流” ，不很适合航行，但是水 力资源丰富。油气资源匮乏的菲律宾原来比重最高的是火力 发电，其次是地热发电，第三位就是水

3、力发电。水力发电占 全国总发电量的五分之一左右。全球石油的持续高位，使得 菲政府不得不转向新能源一天然气、风力等的开发利用，而 水力发电的比例也同时增加了。总统阿罗约说电费贵是菲律 宾贫穷的一个原因，正努力要降电费，大家都希望电费能真 的降下来才好。我们一个住在外边的老师，就冰箱、电脑、 风扇，一个月就要缴一千五百多比索电费，折合人民币两百 多元，如果有空调，那就得上千人民币了。估计普通老百姓 不多的收入半数都拿去缴电费了。我所在的首都马尼拉，可以见到的大河是帕西格河(Pasig)，帕西格河穿越了这整座城市。我坐车从桥上过，看 见对面河的北岸是总统府，很好认，一整片红顶的房子，有 点褪色的样子

4、，但到底是气派的。仔细看河两边，都是被叫 做“鸽子棚”的贫民窟，听说原来高速公路两边被拆的不少 棚子，就搬到河这边来了。帕西格河的河水呈现出难以叙述的模糊颜色，有时候是 黄褐色， 有时候更接近黑色， 水面上常常漂着些垃圾、 浮萍， 还有我熟悉的水葫芦。 每当大雨或是台风袭过， 河水就涨起， 能看到整个河面上都是水葫芦，不疾不徐、热热闹闹地顺水 而去。 2006年 5月 12日，人民网报道说，就是在这条河上， 常有菲律宾儿童打捞垃圾贴补家用。百胜滩：体验逆水漂流刚到马尼拉的时候，别人带我们去城市东南边的百胜滩 旅游，这个地方名为滩，其实是一个小镇子，附近的峡谷中 有条急流， 是有名的漂流胜地。

5、在这里漂流可跟国内不一样， 不是坐小筏子顺流而下， 而是坐小木舟逆流而上。 逆流而上， 这种独特的漂流方式，也许只有在百胜滩才能看得到，逆流 之所以可能， 是因为这里有体力过人、 超级吃苦耐劳的船工。在菲律宾阳光分外灿烂的一天，我们颠簸达 3 个小时才 来到百胜滩。穿上救生衣，头上顶着大大的阳帽、阳伞，两 人或三人一组坐上了名为“邦卡”的小木舟。一个年轻黝黑 的船工在船头冲我们笑，用他加禄式的英语跟我们打招呼， 挺开朗神气的模样。这船工在当地人中，可以算是帅哥吧。 后来又多了一位，坐在船尾，但始终没说过一句话。船行了 一会儿，船工跳下船，将小木舟一条条首尾相连，最前边是 有马达的领航船。 后边

6、的船就全靠这领航船拖着。 桨不用了， 一线细长的船队就如水蛇般平滑而快速地前行。因为是小 船，浅浅的，船上的人感觉就像坐在河水中漂去一样。河面 因阳光耀眼而让人无法久视，河里的水草如牧歌悠扬舞动， 两岸的简易木楼上黑皮肤白牙齿的本地人偶尔向我们展露 比阳光还灿烂的微笑。转过几个弯，突然见到河水中一群正 在享受自然之浴的男人们， 全都光着膀子，大声嬉笑叫嚷着。 天气这么热，他们恐怕是经常这样消暑的。这是再简单没有 的方法，就这么往水里一跳就行。当我们靠近的时候，其中 的一个还猛地将水花泼过来，然后发出恶作剧般爽朗的笑 声。他们没有丝毫的羞涩，倒是我们好像侵入了人家的浴室 一样，感到有些脸红。还好

7、，船很快就滑行而去，一下子就 看不见他们了。又过了几个弯，两岸再见不到人烟，取而代之的是青翠 逼人的峡谷。船队已然解开，船工又拾桨划起来。比起刚才， 河流狭窄了些，但空气更加湿润，并不那么灼热了。河流中， 不时可以看到礁石屹立，但都被船工巧妙地躲开，一个又一 个。眼前不时掠过飞舞的蝴蝶，有时候，竞停在我们的船沿 上，一点儿都不怕生。再往前，水流更窄、更急，后来，渐 渐成了溪流，湍急非常，时时溅起水花。这时，小块礁石越 发多起来，好像被人整理过，整齐地堆成了狭窄的弯曲的水 道。两个船工都跳下船去，一个在船头将船抬起，一个在船 尾用力推。我这才注意到，在这累累的礁石水道间，有粗硬 的钢管横着，正好

8、支撑住抬起了的船头。就这样，刚好的力 度，一个抬，一个推，我们只觉得船一晃，就跃上了一根管 子。悬起的心还没落下呢， 不多远又是一根管子， 再抬再推， 几乎连松口气的间歇都没有。水道更狭窄了，渐渐只能容下 一条船的宽度，左侧还有另外一条水道，那是回程时船的通 道，而有时两条水道并起来，我们就可能得多停一会儿，等 回程的船先过来。像这样危险的礁石滩，每隔一小段水路都 会出现，据说一共有十八九个，而要曳船而过的钢管甚至有 半个人高。如此艰险，叫我们怎么能不为两个看起来很瘦小 的船工捏把汗哪 !船工过石滩的时候根本不用桨，前头那位展现了他惊人 的脚力和技术。只见他一会儿飞起左腿，蹬那左边的礁石； 一

9、会儿飞起右腿蹬右边。看起来轻松如舞蹈，但其实其中的 技巧和体力远不是常人能做到的。我们的小船就在他轻快有 力的蹬腿间向前冲、滑，勇往直前。水流在船侧飞溅，感觉 仿佛在游泳场的管道里滑行似的，常常有突如其来的惊险镜 头。有时似乎马上就要撞到陡然拐弯的礁石壁了，但船工那 恰到好处的一蹬，又让船轻巧地躲开去，好不刺激。足足两个小时以后，这段惊险的溯游终于达到目的地。 走下船去，看到一条清秀的瀑布高挂前面的峡壁，瀑布下潭 水清澈，不少游客坐在水上的竹筏中，正准备着出发。原来此行终极的乐趣是要让大家去这瀑布底下来个充 分的醍醐灌顶，就是被这好几十米高的瀑布当头一浇。这样 的玩法，恐怕在世上是独一无二的了

10、。同行的其他人去了， 个个湿透透地回来，男人们兴奋得大喊，道是不虚此行。那 一浇够痛，所以也就够痛快。我可以想像那种感觉，但也实 在不想连内衣裤都湿透地回来。而且，看那些被浇完回来的 人们的表情，也挺过瘾的啊 !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菲律宾的劳动力的确很廉价， 而且价廉物美。从菲佣，保安、服务员到船工，热情且训练 有素。这样的旅游项目倘若在中国， 能做得动吗 ?我相信在咱 们国内， 未必没有这样的河流、 这样的瀑布， 但这样的船工， 怕是找 不到的。我们给两个船工一人一百比索，合人民 币十几块钱而已，算算来回这艰辛的路途长达四个小时，听 说再老练的船工一天也不过一趟。对他们来说，有活干已经 是

11、很难得了。菲律宾人乐天的性格还真是天塌下来都能当被 子盖 !在船上，他们会让你请他们喝可乐或是抽烟什么的 （菲 律宾人最喜欢的饮料就是可乐和白开水，不分年龄，老少咸 宜）。适应这种需要，就偶尔会有兜售这些东西的小船经过， 得到可乐的船工会格外得意，喝起来啧啧作声，向他的同伴 们炫耀。他们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为什么“他加禄语” 里菲律宾人是 “住在河畔的居民” ?我住的地方是中正学院的大学部，中学部那边也有我的 同事。去中学部的时候，可以近距离接触马尼拉的贫民窟。从我同事的窗口往下看，是一条脏得不能再脏的垃圾 河。河的一侧，七零八落挨着一片用破木板搭着“鸽子棚” 似的贫民窟。门口挂着或搭着可能洗

12、过的衣服，但看起来还 是脏的。有时候，可以看到孩子就在那垃圾河里玩、取水、 捡垃圾什么的。上面的棚里偶尔出来个女的，怀里一般都抱 着婴儿。 有时，另一边手还牵一个。 像这样污染严重的河流， 在马尼拉还有很多，不由你不触目惊心。看到这样的情形，我不禁感叹：菲律宾人为什么要生这 么多孩子呢 ?在马尼拉， 满大街、满商店里都可以见到乱跑的 小孩，不知道他们的妈妈是怎么照看他们的。听人说，在菲 律宾生五个孩子是很正常的。朋友认识的一个老太太很高兴 地告诉我朋友，她的第十个孩子结婚了。那真是让人一个晕 啊!菲律宾虽小，可人口密度还超过中国。 当然， 政府也倡导 人们少生孩子。可倡导归倡导，人家生还是照生。天主教不 许堕胎，而菲律宾 90的人都信天主教。来马尼拉四个月了，除了以落日闻名的马尼拉湾，我哪 个海滩都还没去过。别人笑话我，没去过长滩，就白来菲律 宾了。我笑笑，心里面想：菲律宾可不是只有美丽的海滩、阳 光、椰子树和比基尼女郎 想着想着，突然觉得有点明白 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