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地农民社会资本转换困境探究

1、失地农民社会资本转换困境探究【摘 要】在城乡二元结构体制下，农民与市民拥有不同 的社会资本，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城郊农民在土地被征 用后成为新的市民，其传统社会资本模式发生了改变。本文 在借鉴中外学者的有关研究的基础上，通过对城郊农转居社 区建设和发展的研究，分析社会资本和其他因素的相互作 用，探讨农民市民化过程中资本模式的困境和重建。【关键词】城郊失地农民；角色转换；社会资本一、“社会资本”的理论界定“社会资本”是20世纪70年代后期，在资本概念内涵 拓展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与“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 相对应的一个理论概念。此概念一经产生，就引起了社会科 学各个领域的广泛关注，许多学者都

2、依循各自的研究目标从 同的角度对其含义进行了研究，至今仍无定论。尽管学者们 对社会资本给出的定义各异，但基本要义是一致的，即都认 为社会资本是资本的一种特殊形态，具有工具性，且不同于 物质资本（表现为物质形态）和人力资本（表现为知识、技 能）其基本内涵包括互助、信任、社会准则、共享、参与以 及关系网络等。二、农民与市民的社会资本模式比较卜长莉教授在其所著的社会资本与社会和谐一书中, 从不同的角度对社会资本进行了分类，其中，从社会变迁的 角度提出了分别与农业社会、工业社会和信息社会三种不同 的社会发展阶段相联系的三种类型的社会资本，即传统血缘 依附型、现代公民型、当代型社会资本。传统血缘依附型有

3、 一下特点：一是人际关系以土地为媒介，因人与土地相对固 定的对应关系，所形成的封闭而稳定的地缘性社会资本；二 是以血缘关系为主要形式，农业经济需要通过人力的增加和 群聚进行发展，个人必须依附于以血缘为纽带的家庭、家族 共同体；三是以习俗、传统道德和宗法制度为重要规范；四 是社会资本呈现偶然的闭合状态，即人际交往的范围大多局 限在生产和生活领域的狭小空间中。而现代公民型社会资本 的人际关系是以资本为媒介，以业缘关系为主要形式，以契 约和法律为人际调节的手段，社会资本呈现出普遍性的开放 状态。当代社会资本则具有信息时代现代公民型社会资本发 展的崭新特征。目前，我国虽然已经进入了工业化的中期阶 段，

4、信息产业也得到了空前发展，但传统二元经济结构仍然 没有消除，这三种类型的社会资本都客观存在，并以前两种 占据主导地位。这三种社会资本类型体现在个体身上，我们可以将之称 为三种不同的社会资本模式。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总体来 说，农民所拥有的社会资本模式与市民有很大区别。如果说 市民的社会资本模式是弱关系型的，更多是体现业缘、物缘 关系的现代型民型，更带有开放性和普遍主义精神；那么农 民则更主要是强关系型的，体现地缘、亲缘关系的血缘依附 型模式，更体现出特殊主义的封闭倾向。不同的社会资本模式是由不同的人群在社会结构中长 期以来所占据的不同地位决定的。适应农业耕作方式的传统 社会资本，是很难为进入城

5、市系统的农民提供所需要的资 源。因此，作为个体，农民要转变成市民，不仅要面临角色 转变的困境，而且还要面临自身社会资本模式的困境。从某 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其社会资本模式的困境制约着农民向 市民的角色转换。三、解构中的社会资本及市民化困境城郊农民，是农民群体中的一个特殊群体。随着城市化 进程的加速，城镇迅速扩容，昔日的庄稼地，已被大片改作 他用，致使一批与传统农民完全不同的非农亦非城市人群的 出现。对于他们而言，现代城市文明的因子早已透过生产和 生活方式的改变，并内化、生发出一种城郊农民特有的环境 应对方式。其社会资本模式也在悄然发生变化，演化出一种 介乎于传统血缘依附型和现代公民型模式之间的

6、社会资本 类型。城郊失地农民在市民化过程中存在各种困境。美国社会 学家彼特布劳在不平等和异质性一书中指出：“有着 相近的社会位置的人们之间的社会交往要比其位置相差大 的人们之间的交往普遍些。”城郊失地农民由于受传统观念 和文化习俗的影响比较深，实现身份转换后，短期内还不能 适应环境的变化，不了解城市运作的法则，不懂得怎样与城 市人交往。他们的交往的对象仍以亲缘、地缘为主。由于城 郊失地农民与城市居民的交往更多地只限于表层的业缘关 系，缺少生活中的情感性互动，由此降低了相互沟通与交流 的深度，也就必然会降低城郊失地农民对城市社会的认同。 这就必然影响到他们的社会资本类型由传统血缘依附型向 现代公

7、民型模式的转化。面对新的生存环境，传统的社会资本与现代城市生活结 构不相适应而迅速贬值，城郊失地农民社会资本的解构使个 人可动员的社会资本十分有限，失地农民社会资本的群体性 不足制约着他们向市民的安全转型，城郊失地农民社会资本 的重建迫在眉睫。四、从村组到社区：新市民社会资本的重建从失地农民个人来看，低素质的人力资本和落后保守的 观念，使大多数农民缺乏拓展自身的交往范围、参与社会交 往的观念和主动性，进入城市生活后，往往感到孤立无援。 要建立适应城市生活方式的现代公民型社会资本模式，除了 新市民自身的努力外，也需要借助外界的力量，从各方面给 予帮助和支持。第一，要强化利益纽带，建立新的社会资本

8、的依托方式 或源头，实现农村集体经济向社区公共经济以及城市经济的 转化和对接。根据布迪厄社会资本的理论，社会资本必须依 托于一定的经济资本。土地及与土地密切相关的集体经济和 村庄建制，曾是农民社会资本的依托和源头所在，从农村社 区到城市社区的转变，使其社会资本的依托方式发生变化， 而新的依托方式却没有尽快建立完善起来。因此，要使城市 社区真正成为失地农民能够依赖的生活共同体，就要在政策 允许的范围内，积极发展与城市经济发展相衔接的社区公共 经济，通过强化利益纽带，切实夯实社区发展的经济基础。第二，处理好传统和现代的关系，在利用和开发传统社 会资本的同时，要积极发展社区文化，培育社区公共精神，

9、促进现代新型社会资本的形成，不断提高居民素质和整个社 区的文明程度。首先，要注意对传统社会资本加以利益和开 发；其次，要与有关部门合作，大力开展与城市文明有关的 教育和培训，包括道德规范、思维方式、社区理念等，只有 这样，才能使失地农民真正融入城市文化生活圈，真正市民 化。再次，要通过举办各种为新居民所接受的社区公益性、 福利性活动以及各种形式的文化活动，吸引居民的广泛参 与，增进社区成员间的相互联系沟通。第三坚持政府指导与社会参与相结合，以社区为平台， 积极整合与合理配置各种资源，沟通社区与社会各界的联 系，发展社区组织，拓展社区服务。农民非农化的不断发展, 社区成员日益分化意味着社区中人们的需求也将日益多元 化，但习惯于强关系交往方式和封闭、内向的心理特征是新 市民个体发展和社区发展的一大阻力。这就需要积极沟通社 区与政府机构及社会各界的联系，促进新市民群体和较高层 次社会群体的沟通和互动，将社会上较多资源的占有者同新 市民群体联系起来。总之，只有建立一种既根植于农民的历史文化，又能够 包容种种正式与非正式的关系与制度的新型社区体制，才能 使农民从他们的“小传统”逐步进入城市化的'大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