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荡里的精灵(三)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 芦苇荡里的精灵(三) 精灵之谜 中国论文网 /7/view-12740960.htm “大眼镜 ”跑过来，和我围住这个 小动物，这只怪模怪样的家伙竟然是一 只头顶被剃光毛的小狗！ 小屋上面站起来一个小男孩： “让开，不能欺负阿黄！ ” 我看着小男孩：“ 喂，你是谁啊？ ” 小男孩反问道：“ 你们是谁啊？ ” 许专家过来介绍：“他是郭大海 的儿子，叫毛毛。他们是我带过来的客 人！” 毛毛跳下来，围着我们转了几圈： “哈哈，原来是你们，不认识我吗？” 他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2 摘下了帽子，向我们晃着他的秃头。 “大眼镜 ”看看：“你不像” 毛毛马上皱着眉头，努力把五官 向中心点集中：“ 现在呢？ ” “可是在芦苇根部，你的身体会 放得那么低吗？” “这有什么啊？ ”毛毛弯下上身， 用双手抱住了小腿，旱鸭子一样，向前 走了几步。 原来如此，我问毛毛：“你为什 么要剃成光头啊，是为了好玩吗？” “芦苇荡里很潮湿，我和阿黄的 头上长了癣，老郭就给我们刮光了，来 一个太阳疗法！” “大眼镜 ”想起来一件事： “但我 怎么在芦苇丛里，只发现了一个脚印？ 是给我们设的迷魂阵吗？” 毛毛马上弯下腰，叫一声：“阿 黄，上！”阿黄就蹿上了毛毛的后背， 四肢紧紧扒住小褂的领子和肩膀处。毛 毛跳几步给我们看：“ 怎么样？它小， 总得关照一些啊！”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3 “还有一个问题。 ”我说， “你为什 么要装成精灵吓唬我们呢？” “只是逗你们玩。 ” “跑那么远，只是为了逗我们玩？ ” “也不是。下个月，老郭想让我 去保护区上小学，说十岁再不上学就晚 了，可是我还没玩够呢！”毛毛说， “今 天早上，我带着阿黄提前去那边看看上 学好不好，回来时，就遇到你们了。 ” “你十岁了？ ” “属羊的，虚岁十一。 ” 精灵之谜解开了。我看看“大眼 镜”， “大眼镜”看看我，不由得苦笑了几 声。 听到我们的笑声，许专家插话说： “早先听老人说芦苇荡里有矮脚鬼，现 在又弄出了精灵，小毛孩子，故事就是 多！” 毛毛高兴了：“ 我们去做饭，我 和阿黄也没吃呢！” 他拎着大号水桶， “来吧，先请你们品尝品尝天然矿泉水！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4 ” 水井在院外东边不远处，井台高 出地面半米高，上面刻着“清水潭” 三个 字，井口是一块方石板上凿出来的。毛 毛从井边矮木杆上摘下柳条水斗子，提 上来清凉爽口的水，大家依次灌了个水 饱。 “井绳都磨出深深的沟痕了，年 代很久远了！” 郝作家围着井台转了一 圈又一圈。 毛毛眼珠一转：“ 哈，这么多人 别都闲着，咱们分成两拨，一拨做饭， 一拨做鱼，老许你挑一拨！” 许专家嘿嘿了几声：“我做鱼， 兵兵，你跟我走！” 在河边的鱼篓里，许专家挑着青 鱼、草鱼、鲢鱼、鲤鱼、大胖头、老鲶， 一样捞出一条，摔在岸上，然后去小船 上取了刀子，仔细处置并清洗干净，然 后又折了一根柳条，把鱼一一穿起来， 拎着回去了。 刚要进院子，看见毛毛带着“大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5 眼镜”走出来了，我问： “干什么去？” 毛毛扬扬手中的铁锹：“饭做上 了，但那个郝作家非要加鲜芦根！” 我跟了过去，悄声问毛毛：“今 天还有回保护区的渔船吗？” “没有。收鱼的，好几天都没来 了，一些鱼也只好晒鱼干了，可能是航 道不好走吧？” 毛毛摇摇头，又说， “明 天吧，如果上午还不来船，我去送你们， 我知道一条近路，两个小时就能出芦苇 荡，再搭个车就到保护区了。 ” 来到河边，毛毛解释说：“河边 的要比沼泽地的清新、爽口、甜味，但 芦根这东西不能多挖，否则会影响芦苇 生长。 ” 一锹下去，白花花的芦根就露了 出来，毛毛挑选一些细嫩的拉出来，其 余的又用土回填上了。挖了几锹，就攒 够了一大把鲜芦根。 回到院子，灶台上的饭锅还没冒 热气，毛毛看一眼灶膛：“怎么不续柴 火？郝作家呢？” 马上，他又发现问题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6 了，许专家拎回来的鱼放在盆子里，灶 台上的另一个菜锅也没刷， “咦，老许呢？ ” 毛毛把鲜芦根切成段，放到饭锅 里，又忙着刷菜锅，然后把鱼扔到锅里， 加上油、盐、酱、醋、花椒、大料、葱 段、姜片，倒进水，架上柴火烧了起来。 年龄只比我小一岁的毛毛竟然做 得有条不紊，看了，我除了佩服，也生 郝作家和许专家的气，他们去干什么了？ 我拉拉“大眼镜 ”：“走，去看看他们！” 小屋西边来时就看到了，基本上 无遮无拦，小屋东边是水井，他们也去 过了，而小屋后边呢？ 贴着小屋东侧的苇墙，我们走了 过去，只几步，就看见许专家了，他正 蹲着向屋后看呢！谁在屋后呢？ 我们悄悄地往后退，打算从西边 绕过去。但没走几步，看见许专家猛地 伏下身体，隐藏在芦苇丛后面了，我们 也就紧贴着芦苇墙停下来。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7 是他，那人若无其事地在大襟上 擦着手上的泥土，去了前院。听到毛毛 的问话：“你猫哪儿去了？想偷懒啊？” 许专家也站起身，返回前院了。 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我和 “大眼镜”绕到水井边上，才嘻皮笑脸追 打着回到前院。 要吃饭了，毛毛从小屋里拖出来 一块方木板，架在几个木头墩上当桌子， 摆上了几个大碗、几把筷子。 随着河边传来摩托艇的轰鸣声， 一只小黑猫跑到了毛毛跟前。毛毛夹了 一块鱼尾，抚着它问：“ 阿黑，阿号怎 么样？” 阿黑轻声叫了两声。 我觉得有意思：“ 它说什么了？ ” 毛毛皱着眉头：“ 它说 不好 ， 会受伤吗？” 阿号是谁呢？ 许专家早就站起来，拦住了来人： “郭大海，怎么才回来？都说旧河道的 八月螃蟹有名，色泽黑红，肥厚鲜香，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8 弄点来，让我们也过过馋瘾！”说完， 拉扯着折回了河边。 毛毛大声对他们说：“那我们先 吃了！” 毛毛把鱼舀在大盆里， 放在桌子中间，大家一人一碗饭，围着 站了一圈。 炖鱼的香气早已飘出来，勾起大 家肚里的馋虫，看到亮着油色的一条条 大鱼，几双筷子不约而同地伸向了鱼盆。 风卷残云般吃完饭，收拾完桌子， 毛毛带我们进了小屋。 小屋里面很整洁，四周全固定着 苇帘子，床上也铺着苇帘子。 毛毛看出了我的疑问：“老郭这 个人看上去很粗糙，但是心很细、手也 巧。 ” 小屋里门边放有两个挂着蚊帐的 床铺，其中小的是吊床，中间一个大大 的圆木墩上放着一盏风灯，最里侧摆放 着渔具、厨具什么的杂物。 郝作家躺到大床上就打起了瞌睡。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9 毛毛拉着我和“ 大眼镜 ”跳上了吊 床，看到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和十几 本名侦探柯南连环画，都翻得没了 边角。我问：“ 是你的书？ ” “是老郭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字 认不全。 ” “大眼镜 ”问：“冬天不冷吗？” 毛毛摇着头：“ 平日，没特殊事， 一般都回家在河的尽头小岛上，有 十来里，坐摩托艇十二分半。 ” 太阳已经西斜了，许专家和郭大 海才回来。一进院子，许专家就大声嚷 嚷：“毛毛，快点煮螃蟹，再倒二两老 白干！” 毛毛来到院子，发着牢骚：“还 得我干啊？我想去看阿号呢！” 许专家忙问：“ 阿号是谁？ ” 郭大海暗暗碰一下毛毛，笑着说： “新捡了一只小野鸭雏，在家呢。老许， 你去小屋歇一会儿，煮好了螃蟹叫你！ ”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0 许专家哈哈着，晃晃当当地走进 了小屋。 “喂，你给我打下手！” 毛毛拉住 郭大海，又向我和“ 大眼镜 ”做着口型示 意：站在门口，留意着老许。 毛毛煮上螃蟹，放上蒸帘，再摆 上装饭和鱼的小盆，然后边烧火，边和 郭大海说悄悄话。起初，只是看见他们 俩咂巴嘴，时间一长就听出他们说什么 了。 毛毛说：“ 阿号受伤了吧？ ” “你怎么知道？ ” “阿黑告诉我的。 ” “阿黑？ ”郭大海笑了， “它真的能 说明白？别胡乱猜想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每天午后 阿号都会来小屋上空转一圈看看我，但 今天没来。 ” 看郭大海没有接话，毛毛又说： “怎么会这么巧呢？阿号这些天挺好的， 老许来了，它就受伤了？”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1 郭大海嘟囔了一句什么。 毛毛显得很气愤：“大上次，老 许说带它去治疗腿伤，还说好了以后， 要利用卫星跟踪系统，什么 GPS，寻找 原来的种群放飞，我们都相信了，结果 呢阿号飞回来了，腿也瘸了，身上 还多处有伤。后来老许来，我还故意问 过他，老许却说，已经放飞了，还系了 标志环，明年就能收集到它的信息了。 但你可好，明明知道他在骗人，却还是 好吃、好喝招待着！” 郭大海说：“ 算了，这是大人之 间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 “老许是不是跟你要阿信了？” “你偷听我们说话了？” “没有，吃饭时，我端着饭碗上 了小屋顶，看你们在河边说话时的口型 了，猜到说了什么！” “什么时候学会这个了？” 毛毛笑了：“ 其实早就会，有大 风时，听你隔着河对我喊话，就慢慢学 会了，只是一般情况下不用。但你不能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2 给他阿信” 郭大海火了：“ 他是鸟类专家， 有证件的！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 ” 毛毛哼哼着：“ 老郭，我怀疑他 是一个很会伪装的鸟贩子！” 听到毛毛最后一句话，我和“大 眼镜”都愣住了。 “大眼镜”咬着我的耳朵 说：“听明白了吧？阿号就是那只瘸腿 鹤，它为什么专门袭击许专家，也知道 原因了吧？” 我摇晃着头，无论如何也不敢相 信。 大锅呼呼冒了一阵子热气后，郭 大海叫许专家出来喝酒。 毛毛捡了几个螃蟹，撑起背心前 襟兜着，招呼着我们：“ 走，去井边， 那儿凉快！” 吃着螃蟹，毛毛问：“你们说， 上学好玩吗？” 还有这么评价上学的？我就反问 说：“那你说，在芦苇荡里好玩吗？”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3 “当然了！先说冬天吧，我和老 郭给苇工们送饭，坐上马爬犁在冰上撤 欢地跑；开河后，我和老郭、阿黄、阿 黑，一大早就来到小屋，上午去打渔， 下午等着收鱼的船，或者晾鱼干。干活 累了，我就上小屋上躺着，也去芦苇荡 里转，这个时候，阿黄和阿黑就会显示 出神奇的本事来” 我问：“ 装成精灵吓唬人吗？ ” 毛毛笑了：“ 芦苇荡里没有人， 但可以遇上各种各样的鸟，去年入冬时， 阿黄找到一只受伤的小丹顶鹤。它的腿 受伤了，我给它包扎上，但一直也不封 口，几个月前算了，不说了。 ” “大眼镜 ”又问：“还遇过别的鸟 吗？” “半年前，阿黑还发现了一只鸟 蛋，我守了两天，看不到有什么鸟飞来 孵化，就拿回来了。孵化出来后，请明 白人看了，是一只短尾信天翁，据说， 这种鸟成年时翅膀展开有三米宽。体重 会有二十多斤，而它还是唯一白色的信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4 天翁，听说现在世界上只有一千只左右 了，和大熊猫一样珍贵！” “大眼镜 ”问：“这么珍贵？是和 阿号放在一起吗？” “啊，阿号已经放养了，希望它 能寻找到自己的伙伴。但小信天翁还小， 我总是随身带着，不敢大意。 ” “随身？ ”“大眼镜”上上下下看着 毛毛。 “一个离我们不太远的地方，如 果想去看，可以带你们去，但是，要等 老许他们睡觉时才行。 ” 听毛毛答应了我们的特殊要求， “大眼镜”兴奋了：“说说，还有什么好 玩的？” “阿黄可以在芦苇荡里逮水鸡， 阿黑可以扑野鸭，但都只是玩玩而已， 我们只吃鱼，别的不动筷子。 ” “大眼镜 ”问：“阿黄和阿黑也是 你闲转时捡来的吗？” 毛毛笑了：“ 阿黄和阿黑是老天 送来的，前年发大水时，它们乘坐一个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5 木盆漂流，在小屋门前的芦苇丛里搁浅 了，我就抱回来了。 ”他突然停下了，问 我们， “喂，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 我说： “上学很好玩，可以与 同学们交往，参加各种活动，天天都能 学到新知识！” “其实，我已经决定去上学了。 李大伯说，你得听老郭的，不能让他伤 心。我就答应了。 ” 我听出了别扭：“ 怎么总老郭、 老郭的，而不叫爸爸呢？” “他不是我的爸爸。当年老郭去 城里赶集，在芦苇荡边上捡到了我，包 裹的被上有一行字：姓林，七月十三日 生。抱回家后，老郭发现我脸色青紫， 啼哭不止，就送我去医院检查，检查结 论是：有严重心脏病，要尽快做手术。 但那得一大笔钱呐！没办法，老郭只得 回关里老家，借了很多很多钱。 ” 原来是这样，我问：“后来呢？” “老郭就收留我了，并起名林小 苇。前年李大伯来，无意中，跟老郭说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6 走了嘴，我才知道了实情。于是，我发 誓帮助他挣钱还上外债。 ”停了一会儿， 毛毛又说：“ 从小我就叫他老郭，知道 身世后，一直想叫他爸爸，但我什么都 干不好，怕他不接受我。 ” 我说：“ 如果你上学，可能就要 住校了。 ”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我跟李大 伯说过，老郭干起活来就玩命，忘了吃 喝，累坏了身体怎么办？但李大伯说， 没事，我经常来，帮助你看着他。 ” “大眼镜 ”听出问题了： “喂，你 又提到李大伯了，他是你的什么人？”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了叫喊声： “快来，快来抓坏人啊！ ” 毛毛马上判断出了：“是老郝， 我们快过去！” 毛毛边跑边说：“ 他一定去后面 看芦苇丛里一些破烂的碎砖了！这个人 真是怪，看水井的那个眼神，跟看见宝 贝似的！还有，他看到灶台的青砖，就 问是从哪儿弄来的” -精选财经经济类资料- -最新财经经济资料-感谢阅读- 17 循着喊声，我们看见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