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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唐五代科举考试与文字的关系 分类:大学学报 作者:金滢坤 字数:2826 来源:首都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第3期 摘 要:唐初以儒家经典为考试内容的科举考试制度基本确立之后,科举制度对新定五经、五经正义、石壁九经的校勘和刻经相继完成起了直接的促进作用;五代印板五经、九经的出现乃是适应科举考试的需要,对当时楷字体的定形和规范也有积极意义。此外,唐五代科举考试和官学教育都十分重视对文字学的考察和教育,国子监设书学,专治文字学;明经科、进士科等考试要帖试尔雅;科举考试中对文字书写规范的要求非常严格。上述种种说明,科举考试对于楷定文字规范方面的贡献是相当巨大的。 关键词:唐五代;科举考试;文字 中图分类号:D691.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9142(2007)03-0021-08 关于唐五代科举考试与文字的关系,迄今未见专文论述。以往学者们所关注的多是科举考试所采用的教材、典籍及举人的行卷、应试诗赋等等,仅施安昌、张涌泉等人曾在其文章中提及科举与文字的关系,但亦未做深入研究。本文拟探讨唐五代科举考试与文字校勘、文字规范的相互关系,揭示唐五代科举制度对于统一和规范文字的贡献。 一、科举考试与经籍文字校正的关系 科举考试与统一文字标准、楷正文字有着密切的关系。自汉代刘向父子开经籍校勘之端绪,历代都很重视经籍整理工作,校勘必然包含对经籍文字的形、音、义的楷正和辨误。唐五代科举制度对文字的影响,从广义上讲,每一次经籍的整理和校勘,便是对文字的一次楷正和规范,具体反映在五经字样、九经字样及板印本五经字样和九经字样等字书的出现。唐代科举制度自始至终与经籍的整理和校勘有着紧密的联系。 隋末唐初,因社会动荡,经籍大量散佚,加之从汉代以来儒家经典的注疏繁多,所以唐初出现了因经籍文字、释义各异,学者传授习业不知所从的局面。唐朝国家统一后,急需以儒家思想治理国家,采用科举考试制度选拔国家所需的官吏,科举考试便成为促成政府对经籍进行整理的最主要因素之一。“文字”作为统一国家的重要工具,统一文字标准也必然成为加强国家统一的重要策略,也是科举考试的前提条件。贞观四年,唐太宗以经籍流传久远,令颜师古考定五经,主要工作便是厘正“文字讹谬”,并于贞观七年十一月丁丑颁行颜师古新定五经。贞观十二年唐太宗又诏孔颖达、颜师古、司马才章、王恭、王琰等诸儒校定典籍,撰定五经义训,凡一百八十卷,后更名五经正义。太宗下诏曰:“卿等博综古今,义理该洽,考前儒之异说,符圣人之幽旨,实为不朽。”实际上,早在隋朝南方儒学已经优于北方儒学,唐初在儒学师法问题上南北纷争较大,此次政府以南方儒学统一诸说,并作为科举考试的教材。唐初政府召集群儒校定儒家经典,与科举考试直接以儒家经典为内容的选士原则有着直接关系。官方将群儒校订儒家经典的最高研究成果作为学校教育的教材,其中重要目的之一,便是规范科举考试标准。 随着科举考试的发展,士人在教学和研习中发现五经正义仍存在许多讹误之处,加之举子在传习中产生的讹误,五经正义已经很难适应科举考试的要求。于是唐高宗永徽二年(公元651年)敕长孙无忌等对五经正义进行重新审定、刊正、规范文字。此项工作至永徽四年才完成,诏颁行天下,“令国子监各学、州县经学及天下习儒者共习之”。唐前期在经籍的校勘整理中,对经籍中讹误字形、音、义进行厘正、审定,以及五经正义的颁布,对楷定、规范文字起到了积极的作用。这为科举考试提供了文字规范的标准和依据。 由于唐代民间书写文字时俗字、正字通用的情况十分严重,科举考试要求举子用正字即规范字体答题也很难执行。唐前期虽然已有五经正义等标准经典,但尚缺乏全国统一的或权威性的字书,以至举子在科举考试中出现文字正俗不分、讹误的情况。在开元天宝年间举子应试的文章、帖经中,屡有文字错讹或与五经正义不合的情况,却自称是本自某典籍、字书,考官不知所本,不得不放其通过。考官只得采取折中办法,先让应试举子向省司上交所习典籍,以验版本。如封氏闻见记卷2石经条曰:“初,太宗以经籍多有舛谬,诏颜师古刊定,颁之天下。年代既久,传写不同。开元以来,省司将试举人,皆先纳所习之本,文字差互,辄以习本为定。义或可通,虽与官本不合,上司务于收奖,即放过。天宝初,敕改尚书古文采为今本。十年,有司上言,经典不正,取舍难准。”这种情况有失科举考试的公正性、标准性、权威性,使举子有空可钻,增加了考官判卷的取舍难度,考官的随意性也因此而无法避免。 为适应科举考试的需要,玄宗在天宝十载诏儒官校定经本,送尚书省并由国子司业张参共相考定,张参遂之定五经字样(按又称为五经文字)。“书于太学讲堂之壁,学者咸就取正焉。又颁字样于天下,俾为永制,由是省司停纳习本”。此处的“省司”指礼部和国子监等与科举相关的部门。此后“省司”采用五经字样,“停纳习本”,意味着五经字样成为科举考试判定文字正、俗、误的标准字书,同时说明五经字样就是适应科举考试需要的产物。但是直到大历十年以前,科举考试仍无标准字书。张参五经文字序例云: 今制国子监置学书博士,立说文、石经、字林之学,举其文义,岁登下之,亦古之小学也。自顷考功、礼部课试贡举,务于取人之急,许以所习为通,人苟趋便,不求当否。字失六书,犹为壹事,五经本文,荡而无守矣。可见,在唐前期科举考试中,由于典籍文字不统一,存在分歧,国子监生除明书博士专门修习字书外,其他诸科考生多“务急”于经意,对文字则“不求当否”,致使“字失六书”,有失学校教育和选举的宗旨。加之“经典之文六十余万,既字带惑体,音非一读,学者传授,义有所存”,也使举子很难对经典中的正俗、讹误有所区分,增加了举子不必要的负担。因此,为科举考试制定标准的、权威的字书就成为必然。五经文字便是由于学校教育和吏部考课、礼部科考需要而校定的。 张参五经文字的校定工作至大历十一年才基本完成。登科记考卷11大历十年条云:“六月,诏国子儒官勘校经本,送尚书省。”关于五经文字的内容和性质,张参在五经文字序例中说的很清楚: (张)参幸承诏旨,得与二三儒者分经钧考而共决之,互发字义,更相难极。又以前古字少,后代稍益之,故经典音字多有假借。陆氏释文,自南徂北,偏通众家之学,分析音训,特为详举,固当以此正之。卒以所刊书于屋壁,虽未如蔡学之精密,石经之坚久,参古之士,且知所归。至其经典之文六十余万,既字带惑体,音非一读,学者传授,义有所存。离之若有失,合之则难并,至当之余,但未发其旁,而已犹虑岁月,滋久收集疑文互体,受法师儒,以为定例,凡一百六十部、三千二百三十五字,分为三卷。说文体包古今,先得六书之要。有不备者,求之字林。其或古体难明,众情惊懵者,则以石经之余比知为助。石经凐没,所存者寡,通以经典及释文相承隶省,引而伸之,不敢专也。近代字样,多依四声,传写之后,偏傍渐失。今则采说文、字林诸部,以类相从,务于易了,不必旧次。自非经典文义之所在,虽切于时,略不集录,以明为经,不为字也。其字非常体,偏有所合者,详其证据,各以朱字记之,俾夫观省,无至多惑。 张参的五经字样主要依据说文、字林及经典释文来刊定文字正误,对诸儒存疑较大的文字则采取“朱字记之”的办法,可以说该书综合了诸书的优点,对文字的刊定非常精细,对五经文字的正体和音韵都进行了规范。五经字样不止五经,实际上包括十二经。开成元年,刘禹锡评价五经字样云:“辨齐鲁之音取其宜,考古今之文取其正,繇是诸生之师心,曲学偏听臆说,咸束之而归于大同。”可见五经字样对规范文字、统一标准所起的积极作用。又有举人王履贞在参加省试的赋中赞扬五经字样云:“一人作则,享国仪型,光我廊庙,异彼丹青”;“为士子楷式”(卷109新加五经字样序)。亦见五经字样成为当时广大举子研习经典的重要工具书,为科举考试提供了评判文字正误的标准。当然,五经字样中仍存在不少问题,后人刘禹锡就曾指出其弊端:“揭揭高悬,积六十岁,崩剥污蔑,淟然不鲜。”因而要求“再新壁书”(卷8国学新修五经壁记)。 五经字样之外,中晚唐还有一些流传较广、影响较大的字书。例如,大历十二年刑部尚书颜真卿“纂集九经字史、字义,题为韵海镜源献之”(卷608学校部小学)。该书无疑是对文字的字义、读音和文字的发展史进行了一次总结性的研究。 尽管已有五经字样,但由于在科举考试中不断出现新问题,因此贞元二年秘书监刘太真上言:“请择儒者详较九经于秘书省令所司陈设及供食物,宰臣录其功课。”(卷608学校部刊校)刘太真的意见后来被采用,唐政府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经籍整理和校勘工作。 刘太真提出进行整理和校勘九经的建议,实际上是针对盛唐以来科举考试内容逐渐从“五经”扩展到“九经”的实际需要,急需有一套官方统一的“九经”字样,以适应科举考试的需要。唐前期随着科举考试的发展,对明经、进士等科举人帖经的标准进行了改定,省试帖经也已经从五经扩展到九经。开元八年七月国子司业李元瓘上言:“今两监及州县以独学无友,四经殆绝。既事资训诱,不可因循。其学生,望请各量配作业,并贡人预试之日,习周礼、仪礼、公羊、谷梁。并请帖十通五,许其入策以此开劝,即望四海均习九经该备。”从之(卷639贡举部条制一)。此后,开元十六年十二月国子祭酒杨埸又请对明经修习周礼、仪礼、公羊、谷梁四经者给予优待,从此出身者“免任散官”(卷75明经)。开元二十四年又有礼部侍郎姚奕奏请进士习此四经者,也给予优待(卷76进士)。可见开元年间以来,科举考试有意识地鼓励诸科举子选习周礼、仪礼、公羊、谷梁四经。在这种情况下,五经字样就不能满足科举考试的需要。在举子和考官的共同呼吁下,中晚唐五代中央政府陆续对九经进行了整理,其重要成果便是出现了几本权威性的九经文字标准字书、字样。 中晚唐五代国家之所以对九经整理工作非常重视,还与科举考试中三礼科、三传科、学究科的设立有密切关系。三礼科设置于贞元五年(卷15选举典三),考试内容为礼记、周易、仪礼,考试方法如明经例(卷640贡举部条制二)。长庆二年二月谏议大夫殷侑奏请设立三传科,其起因是因春秋三传相对于其他经书都多出数倍卷轴,因此举子多不愿选习三传,统治者担心三传所言之奥旨,“仲尼之新意,史馆之旧章,将坠于地”(卷640贡举部条制二)。所以,科举考试增设三传科,对及第者从优处分,用这种办法鼓励举子研习春秋三传。 随着三礼科、三传科的设置,参加三礼科、三传科考试的举子人数增加,加之原来明经、进士等科举子也可选习周礼、仪礼、公羊、谷梁四经,因此对周礼、仪礼、公羊传、谷梁传四经的整理和校勘便成了科举考试统一经文和评判标准的迫切需要。 更进一步讲,石壁九经的校定与文宗君臣的选贤观念有着直接的联系。文宗好经义,大和七年郑覃为御史大夫,“文宗尝于延英谓宰相日:殷侑通经学,为人颇似郑覃。宗闵日:覃、侑诚有经学,于议论不足听览。李德裕对日:殷、郑之言,他人不欲闻,唯陛下切欲闻之。”(卷173郑覃传)此段对话多涉党争之偏见,暂且不论,但文宗好经术则是不言而喻的。郑覃虽精经义,却不能为“文”,斥进士科浮华。因此开成初,郑覃奏礼部贡院宜罢进士科,从而引起文宗与宰相之间一场小小的争论(卷173郑覃传)。郑覃重经学,也是推动九经整理的重要原因。 郑覃对九经的整理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早在大和四年四月,郑覃拜工部侍郎,奏曰:“经籍讹谬,博士相沿,难为改正。请召宿儒奥学,校定六籍;准后汉故事,勒石于太学,永代作则,以正其阙。”从之(卷173(覃传)。此后郑覃在开成元年至三年二月任宰相期间,将其政治理念付诸实行。开成元年正月中书门下奏周墀等“同就集贤院勘较(校)经典释文”(卷608学校部刊校),可视作郑覃重经学的产物。开成二年冬十月癸卯,“宰臣判国子祭酒郑覃进石壁九经一百六十卷。时上好文,郑覃以经义启导,稍折文章之士,遂奏置五经博士,依后汉蔡伯喈刊碑列于太学,创立石壁九经,诸儒校正讹谬。上又令翰林勒字官唐玄度复校字体,又乖师法,故石经立后数十年,名儒皆不窥之,以为芜累甚矣”(卷17文宗本纪)。郑覃校勘石壁九经、规范九经文字,目的在于增加科举考试中明经诸科的地位,但客观上对九经的楷定起了积极作用。 文宗朝修石壁九经的一个重要副产品是另一部有关科举考试的重要字书九经字样的产生。唐玄度在修石壁九经的同时,在张参五经字样基础上又作九经字样,附在五经文字之末,作为五经字样的补充(卷608学校部小学)。唐会要卷66国子监云,开成二年八月国子监奏:“得覆定石经字体,官翰林待诏唐元(玄)度状。伏准太和七年二月五日勒:覆九经字体者今所详覆,多依司业张参五经字为准。其旧字样,岁月将久,画点参差,传写相承渐致乖误,今并依字书与较(校)勘。同商较(校)是非,取其适中,纂录为新加九经字样一卷。请附于五经字样之末,用证谬误。”此奏后来得到执行(卷608学校部叫、学)。文宗朝石壁九经校勘和刊碑的完成,及九经字样的问世,为晚唐五代科举考试和官学教育提供了标准的经典和字书,在很大程度上为科举考试统一标准提供了依据,也对规范文字起了积极作用。 开成石经,除九经外,还包含了孝经、论语、尔雅,实际上为十二经(卷66国子监)。金石萃编卷109石刻十二经并五经文字九经字样条引石经考曰:“按旧唐书文宗本纪及郑覃传,皆言石壁九经,即黎持之祀(按即新移石经记)亦然。其实九经之外,更有孝经、论语、尔雅,凡十二经,不止九经也。”金石萃编卷110王昶石刻十二经云:“惟验石刻,实十二经,与九经之名不合。关中金石记以为作史者总成数言之是也。或谓字样成于覆定字体之时,亦仅称九经,似当时所刊止此,其余皆后来续刻,故史文云尔。然案字样中所引易、书、诗等,以证文义之异,实不止于九经。即张参文字,号称五经,而引证各书,亦十二经并见,则所谓五经、九经者,亦括大旨而言。况参自序谓经典之文,六十余万,而石经末都计总数云六十五万二百五十二字,则张氏实包十二经为言。使参所书果止五经,安得有六十余万字之多乎?是又足证字样标目不可拘泥。而十二经为同时所刻无可疑矣。”可见,九经字样实际上也包含了十二经的文字。 唐末五代社会动荡,经籍遭到严重破坏。五代时期后唐政府对经籍整理和经典字样的重新整理十分重视。特别是五代雕版印刷术的发展,推动了字书、字样的发展和普及。后唐长兴三年二月,中书省奏请依石经文字刻九经印板(卷608学校部刊校)。这里的西京石经本指的就是郑覃所刊石经本(卷608学校部刊校),实际上后唐只完成了“五经”的雕印板。后汉乾佑元年四月国子监上言:“在监雕印板九经内,只周礼、仪礼、公羊、谷梁四经未有印版。今欲集学官较(校)勘四经文字,雕造印板。”从之(卷608学校部刊校)。雕板九经的印行,比公私手抄本减少了很多文字讹误,无疑在规范文字方面是一大进步。同时,雕板技术的应用使字书成本降低,对九经字样的普及起了积极作用。 继雕板九经之后,后周又印行了雕板本五经文字和九经字样。后周广顺三年六月,尚书左丞、兼判国子监事田敏献印板五经文字、九经字样各二部130册。奏曰:“臣等自长兴三年较(校)勘雕印九经书籍,经注繁多,年代殊藐,传写纰缪,渐失根源。臣守官膠庠,职司较(校)定,旁求援据,上备雕鐫。幸遇圣朝,克终盛事,播文德于有截,传世教以无穷。谨具陈进。”(卷608学校部刊校)这项工作起自后唐,“先是,后唐宰相冯道、李愚重经学,因言汉时崇儒,有三字石经,唐朝亦于国学刊刻。今朝廷日不暇给,无能别有刊立。尝见吴蜀之人,鬻印板文字,色类绝多,终不及经典。如经典较(校)定雕摹流行,深益于文教矣。乃奏闻。敕下儒官田敏等,考较(校)经注。敏于经注,长于诗、传,孜孜刊正,援引证据,联为篇卷,先经奏定而后雕刻。乃分政事堂厨钱及诸司公用钱,又纳及第举人礼钱,以给工人”(卷608学校部刊校)。及第举人纳礼钱,赞助五经字样、九经字样的雕印工作,说明该书雕印的目的主要是供举子修习举业使用,为科举考试提供标准字书。此外,后周显德二年二月又重新对经典释文进行校勘和雕造板印,其原因是“经典之来,训释为重,须资鸿儒,博其正疑讹庶,使文字精研,免至传习眩惑”(卷608学校部刊校)。看来,科举考试始终是推动唐五代时期字书发展的重要动力。 总之,整个唐五代时期儒家经典的整理和相关字书的编撰,都是围绕科举考试变革展开的。自唐太宗贞观七年颁布颜师古的新定五经定本,作为学者读经的标准文字后,官方对儒家经典中的文字不断进行楷定。开元年间礼部省试,举子的考卷出现“文字差互”,与五经新定本不合的情况,考官不知所本而不得不放其通过,于是政府出面统一文字字样,以便天下举人研习,也便于科举考试统一考试标准,公平选拔人才。于是张参的五经字样取代颜师古的新定五经本,进一步明确了科举考试的文字规范。此外,颜师古的正谬正俗(卷608学校部刊校)、郎知本的正名要录、杜延业的群书新定字样、颜元孙的干禄字书、唐玄度的九经字样等字书,以及五代印板五经文字、九经字样、经典释文等字样书的问世,对当时楷字体的定形及规范字体起了积极作用,以至盛唐、中唐时期俗字使用的数量和范围都相对减少。这些字书的颁行,在很大程度上为当时的学校教育和科举考试提供了标准的文字教材和考试标准。 二、学校教育和科举考试与文字的关系 唐初,在加强对五经的整理和校勘的同时,也十分重视官学教育中对文字规范的教育。国子监设书学,专治文字学和书法。在课程设置中设立石经、说文、字林之学,让一部分举子专门研习文字学和书法。唐六典卷21国子监“书学博士”条云:国子监置六学,“书学博士掌教文武官八品已下,及庶人子之为生者,以石经、说文、字林为专业,余字书亦兼习之。石经三体书,限三年业成。说文二年,字林一年。其束修之礼,督课试举,如三馆博士之法。”国子生“其习经有暇者,命习隶书,并国语、说文、字林、三苍、尔雅。每旬前一日,则试其所习业”(卷21国子监国子博士条)。天宝十一载以后,书学参加科举考试,“试说文、字林,凡十帖(原注:说文六帖,字林四帖)”(卷640贡举部条制二);同时规定弘文、崇文两馆学生“所习经业,务须精熟;楷书字体,皆得正样”(卷640贡举部条制二)。 盛唐以来,科举考试中考文字学的内容不只限于明书科,明经、进士等科也要考。天宝元年,明经、进士省试帖经增试尔雅,正式将字书考试列入明经、进士科考试(卷640贡举部条制二)。天宝十一载,“明经所试一大经及孝经、论语、尔雅,帖各有差皆通者为第。进士所试一大经及尔雅,帖既通而后试文试赋各一篇。文通而后试策,凡五条”(卷640贡举部条制二)。贞元元年四月十一日敕:“比来所习尔雅自今已后,宜令习老子道德经,以代尔雅。”(卷75贡举上明经)贞元二年六月十一日敕:“其明经举人有能习律一部以代尔雅者,如帖义俱通,于本色减两选,令即日与官。”贞元五年四月诏:“明经举人所习尔雅,多是草木鸟兽之名,无益理道,宜令习老子道德经以代尔雅。其进士同大经例帖。”(卷640贡举部条制二)科举考试中尔雅一度被停废,但贞元十二年三月十七日国子司业裴肃奏:“尔雅博通诂训,纲维六经,为文字之楷范,作诗人之兴咏。备详六亲九族之礼,多识鸟兽草木之名,今古习传,儒林遵范。其老子是圣人玄微之言,非经典通明之旨,为举人所习之书,伏恐稍乖本义。伏请依前加尔雅。”奉敕:“宜准天宝元年四月三日敕处分。”裴肃的奏文充分肯定了尔雅对举人通晓经典之旨意、规范文字的作用(卷75贡举上明经)。中晚唐五代尔雅在明经、进士等科考试中长期采用,无疑对规范文字起到了积极作用。 尔雅等字书还是举子研习经典、吟诗作赋必备的工具书,举子必须对文字的正俗、音韵有很好的掌握,才有中举的可能性,否则很难通过省试。在科举考试中因文字错讹、犯韵而落第者屡见不鲜。旧唐书卷126李揆传云:“揆尝以主司,取士多不考实,徒峻其堤防,索其书策,殊未知艺不至者,居文史之囿,亦不能搞词,深昧求贤之意也。其试进士文章,请于庭中设五经、诸史及切韵本于床。”李揆知贡举是在乾元二年,他允许举人参加礼部省试中使用字书的做法显然有违常规,他认为对文字过于严格要求限制了举子发挥其才学,有悖选贤之旨意,所以允许举子自带切韵,以便查对正俗、音韵。 唐代吏部铨选的标准是“身、言、书、判”,其中“书”即是“取其楷法遒美”(卷15选举典三)。“楷法”不仅要求文字字体规范,而且要书法形式优美。唐代铨选对书法的严格要求,无疑对文字正体的规范化有一定影响。 由于科举考试和学校教育对文字的楷体、读音的规范非常重视,所以唐五代士庶学子、举人对文字正、俗、通体、读音的使用非常重视。唐五代各种字书、字样、韵书非常流行,20世纪初发现的敦煌文献中就保留了大量的字书、韵书,如字样残卷、正名要录、时要字样、千字文、开蒙要训、干禄字书、广韵、切韵、唐韵等等。 唐五代时期,礼部省试对文字的要求也非常严格。关于唐五代科举考试中考官对举子对策、帖经、诗赋中所出现的文字错误评判的具体标准,史籍中记载甚少。干禄字书云:“自改篆行隶、渐失本真。若总据说文,便下笔多碍。当去泰去甚,使轻重合宜具言俗、通、正三体所谓俗者,例皆浅近,唯籍帐、文案、券契、药方,非涉雅言,用亦无爽;傥能改革,善不可加。所谓通者,相承久远,可以施表奏、牋启、尺牍、判状,固免诋诃。(原注:若须作文言,及选曹、铨试,兼择正体用之尤佳。)所谓正者,并有凭据,可以施著述、文章、对策、碑碣,将为允当(原注:进士考试理宜必遵正体,明经、对策,贵合经注本文;碑书多作八分,任别询旧则。)。”可见科举考试对字形的要求极为严格,其中又以进士科考试为最,“进士考试理宜必遵正体”,其次是明经科,要求明经对策“合经注本文”。 在唐五代时期的科举考试中,多有因文字错讹而落第者,试举几例并进行简要说明。科举考试中对正字的要求不仅是字形上的,对音、义也有严格标准。如后唐天成三年春敕规定,三传、三礼、三史、开元礼、学究等科对策“须有文章,但能周通,文字典切,即放及第”;明经帖过,对策“不得错使文字”的相关规定,都包含了对文字正体和音韵的规范(卷641贡举部条制三)。后唐长兴元年进士科考试放十五人,六月详细复查其考卷,发现的问题主要是文字错误,及第六人中“李飞赋内三处犯韵;李彀一处犯韵,兼诗内错书青字为清字,并以词翰可嘉,望特恕此误”;复落九人中“卢价赋内薄伐字,合使平声字,今使仄声字,犯格。孙澄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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