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票据追索权的限制与保护.docx

2004年5月求是学刊may，2004第31卷第3期seeking truthv0131 no3试论票据追索权的限制与保护陈雪平(青岛大学师范学院，山东青岛266071)摘要：限制与保护是票据追索权法律制度中必须处理的一对矛盾。如何正确处理好这一矛盾，使之形成良 好的机制，乃是各国票据法追索权立法的价值取向。我国票据法追索权制度也应不断完善，以适应现阶段我 国市场经济发展的需要。关键词：粟据；追索权；限制；保护 作者简介：陈雪平(1960一)，女，辽宁沈阳人，青岛大学师范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经济法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i)92228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7504(2004)03008405收稿日期：20031010追索权制度是票据法的一项特别制度，旨在保护票据追索权是指票据到期不获付款或不被承兑、或有其他 权利人权利的实现。当持票人正常的付款请求权未果时， 法定原因发生时，持票人得对其前手请求偿还票据金额及 应允许持票人按法定程序行使追索权，使自己的权利得以 其他款项的权利。一般而言，票据法中所称票据权利有两 补救，从而体现法律的公平精神。但追索权的行使会对票 种，一种是票据权利，在法理上称票据上权利，基于特定的 据的使用价值、经济利益及信用程度造成不利。因为票据 票据行为而产生。另一种是票据法上的权利，基于非票据 法的宗旨是促进流通、鼓励票据转让和利用的效率，而持 关系而产生。我国票据法第四条规定，本法所称票据权 票人一旦行使追索权，该票据则不能转让和流通使用，因利是指持票人向债务人请求支付票据金额的权利，包括付 此各国票据法一般都规定了较严格的条件，采取有效措 款请求权和追索权。可见，在此所称追索权是一种票据权 施，对追索权的行使进行限制，以保障票据的流通转让。 利。按票据权利行使的先后顺序，付款请求权在先，称一 这样，限制与保护既构成了追索权的矛盾，又是追索权行 次请求权，由于它的实现可不依赖其他条件，因此又称主 使和发挥作用的机制；既是从理论上认识追索权本质的契票据权利。追索权在后，称二次请求权，由于它的行使是 机，又是保护持票人合法权益的关键。因此，如何正确处在付款请求权行使未果时进行的，因此又称从票据权利。 理追索权限制和保护的矛盾，使之形成良好的机制，乃是追索权是票据法所规定的特别制度，其目的在于切实 各国票据法追索权立法的价值取向。但我国现行的票据 保护持票人票据权利的实现，其功能在于补充和加强付款 法由于受诸多因素的影响，其规范的制定较偏重于对追索请求权，以确保票据交易的安全。追索权的性质是二次性 权的保护，忽视了对追索权的限制，这对票据流通和使用 权利，也称补救权利。一般来说，一次权利是直接由法律 是不利的。笔者试图对追索权限制与保护这一矛盾作辩 赋予的，或由法律授权的主体作用通过其积极的活动而创 证分析，并对完善我国票据法提出相应的修改建议，使之 立的权利。而补救权则是在原有权利受到侵害或未能实 形成良好的机制，以适应现阶段我国市场经济发展的需 现时而产生的权利，如诉权、恢复合法权益请求权等。追 要。 索权所表现的补救权，其性质虽然与一般民法上的补救权一样都是在原有权利受到侵害或未能实现时产生的，相对一、追索权限制与保护的一般规定于义务人来说属于其没能履行相应的义务而应负的责(一)追索权的概念及效力任11j(p102)。但追索权不同于一般的补救权，它与一次权 一84一万方数据利一样都是法律直接赋予的，并且票据债权债务的标的物 保证每一次分配都是公平的，其方法的目的和实用价值会 是一种金钱债权证券，不是具体实物，在任何情况下都完 陷入矛盾之中14j(p144)。为了解决这一矛盾，“法律必须 全一致，其补救不存在恢复原状等真正意义上的补救问 以公正地调整各种利益关系，平等地保护和促进一切正常 题，而是一种抽象意义的补救。即使因时效关系，可能会利益为其价值目标”1 3(p296)。票据是由出票人签发的、 使票据权利人的既得利益受到损失，但也可通过其费用、 约定自己或委托他人及法定金融业者于到期日或见票时， 利息加在追索金额中的方式得到补偿。这对权利人来说无条件支付给受款人或执票人的有价证券。在此约定自 与一次权利在作用上并无根本区别。可见，追索权制度不 己支付的为本票，由他人支付的为汇票，委托法定金融业 仅在于加强付款请求权，体现了民法的补救精神，同时也者见票即付的为支票。但无论何种票据，其付款人必须与 能避免票据纠纷，反映了预防法学的观念，是较先进、科学 出票人有一定的基础关系，如汇票的信用关系、支票的资 的法律制度。金关系、本票的买卖关系。但在实际中可能会因信用丧 追索权的效力是指持票人因行使追索权而发生的法失、资金不到位、买卖不成或债务人推诿及恶意串通等原 律效力，表现在对追索义务人的强制性上。义务是“实现 因而不能实现。因此，票据法又规定了追索权行使的法定于法律关系中的主体以相对抑制的作为或不作为的方式原因及各种条件，以对追索权进行保护。可见，对追索权保障权利主体获得利益的一种手段”【1(p82)。但追索义 立法的设定，必须处理好其限制与保护的矛盾，如处理不 务严格来说是义务的义务，即责任，按日尔曼法的规定，债 当，在运作中失衡，就会导致阻碍票据流通及损害持票人 务属于法的“当为”，不含有法的强制在内，而责任则指债 权利的后果。因此对追索权进行限制以促进票据的流通； 务人当为给付而未为给付或不完全给付时，应服从债务人 对追索权加以保护以保障票据流通的安全，则是我们正确 强制取得的一种关系【2j(p28)。追索义务正是由于付款人 处理这一矛盾的本质所在。因故没能履行自己的义务，在票据上存在两个以上的追索二、追索权限制与保护的主要内容义务人时，对追索权人应负的连带责任。但与民法的连带责任不同：票据债务是法定连带责任，不允许当事人约定限制与保护作为追索权立法所要解决的一对矛盾，贯 而免除。票据法这样规定是因为对票据责任的确定遵循 穿于整个票据法追索权制度之中。在此，笔者仅就其中的 签章责任原则：凡票据当事人，不问地位和顺序，只要进行 主要内容加以阐述，以期达到本文内容的要求。 过票据行为，按法定进行了必要事项的记载并签章，即为(一)追索权内在的限制与保护。这是票据关系本身 票据债务人，承担票据责任。为此票据法还特别规定了无 当然存在的，基于票据行为而发生，能实质地限制和保护 因性的处理方式，即“票据行为的效力取决于该行为是否 追索权。 符合票据法要求的形式而不取决于为该行为的原因”3l。1因票据承兑而发生。承兑是汇票的特有制度。由 目的是保护善意持票人的利益，促进票据流通，既为持票于汇票的发行(大陆法系发行说)，只是出票人的单方行 人行使追索权创造了条件，也对债务人尽可能履行义务起 为，不必经付款人允诺。尽管出票人可能事先已与付款人 到了促进作用，有效地限制了追索权的发生。 有预约，建立了资金关系，但依票据关系和基础关系相分(二)追索权限制与保护的矛盾 离的原则，付款人并不能成为当然的债务人。出票人签发 限制与保护是追索权立法所要解决的一对矛盾，以衡票据只是向付款人发出要约，是否付款，需付款人对其做 平由于票据流通所带来的不公正。就所有当事人的本意出现实的兑现承诺(支票是出票人指示自己的开户银行进 而言，均希望票据能够依正常途径行使其权利，获得付款，行付款，无须承兑)。付款人一经承兑，则成为票据主债务 实现其经济利益。而追索权的行使则是因为票据正常的人，承担付款绝对责任，表现在：无须考虑承兑人与出票人 流通程序遭到了破坏，不能流通转让。这就意味着票据的之间是否确实存在资金关系；承兑人到期不付款，必须承 效益生命完结。并且追索权的行使还会增多费用，加重债担最终的被追索义务；持票人未按法定或约定提示期提示 务人的负担，造成不必要的浪费。更重要的是一旦发生追付款，即使已超过期限丧失对前手的追索权，但只要票据 索，债务人的资产状况将公开，会大大降低其信用程度。时效没有消灭，仍可对承兑人请求票据上权利。我国票 因此各国票据立法都以促进票据流通、确保正常票据权利据法第44条对此作了规定，英国汇票法第54条，美 的实现为宗旨加以规定，限制追索权的发生。但由于法律国统一商法典第3413条还进一步规定了“禁止承兑 本于其防范人性弱点的发生原因而设计的普遍性，并不能 人翻案”和“禁止承兑人翻供”的原则。因此，由于承兑人一85万方数据承担绝对付款责任，从而使到期付款成为可能，限制了追据上形式的原因；也可能是属于客观上无法支付的情况。 索权的发生。这时只能在票据时效到来之前向最终追索义务人请求付 拒绝承兑是持票人行使期前追索权的法定原因之一，款。如果超过时效，则只能通过票据外的民法请求实现债 是此种场合对追索权的保护。汇票经持票人合法提示承权，并承担举证责任。因此发生了以上场合，票据法允许兑而被拒绝时，即取得追索权。所谓合法提示承兑是指持 持票人行使追索权。 票人应在汇票到期日前的法定或约定期间提示承兑，称(二)追索权的外在限制与保护。是依票据的参加行 “遵期提示”。各国票据法都规定有法定的提示期间。日为，即第三人的参加行为形成的，并不是因票据关系而必 内瓦统一票据法及英美票据法还允许出票人或背书人约然产生，是一种外在的相对的限制和保护。我国票据法没 定提示期，我国票据法没有约定提示期间的规定。拒绝 有此规定。 承兑的场合包括付款人直接和间接拒绝承兑的场合。前 1因参加承兑而发生。参加承兑仅限于汇票，是参加 者可能是票据基础关系的缘故，如出票人撤销了对付款人人为防止持票人期前追索，保护特定票据债务人的利益而 的支付委托，或二者的信用关系丧失，或已不存在任何债介入票据关系的行为。该行为能维护票据的信用，增强其 权债务等。后者可能是客观的缘故，如汇票上记载的付款 流通性，因此英美票据法把该行为称为“荣誉承兑”。参加 人死亡、逃匿、不存在或下落不明、付款人依法被宣布破产 承兑人首先应是预备付款人，他是票据上记载的替代付款 及我国票据法第61条规定的因违法被责令终止业务活人进行承兑和付款的人，在持票人行使追索权时，有权要 动的场合等。发生诸种场合时，持票人无法或不能获得承求参加承兑，不必经持票人的同意，为“当然参加承兑人”。 兑，到期付款已没有希望，持票人得行使期前追索。 如未主动要求，持票人有权请求其参加。同时这也是持票2因票据付款而发生。付款是指票据付款人支付票 人的义务，持票人未请求参加的，不得行使期前追索权。 据金额，以消除票据关系的行为。持票人从出票人或背书若票据上没有预备付款人的记载，可由第三人作为参加承 人那里取得票据的目的，就是要在票据到期日获得付款， 兑人，称“任意参加承兑人”，但为防止其与债务人恶意串 以实现其票据权利。从付款的效力看，付款具有无条件通，票据法均规定第三人参加承兑须经持票人的同意。参 性：付款人不必在票据上有任何意思表示，仅以实际付款 加承兑的效力主要是能有效地阻止期前追索，即持票人在 为足以。附有条件的付款应视为拒绝付款。我国票据 一定时期内应受其约束，不得于汇票到期前行使追索权， 法不承认部分付款的效力，第90条规定，持票人在法定 但并不能禁止被参加人及前手履行其票据义务，行使再追 提示期内提示付款的，付款人必须在当日足额付款。为了 索权。 使付款人能顺利付款，尽快了结票据上债权债务关系，限2因参加付款而发生。参加付款和参加承兑一样都 制追索权的发生，票据法均规定了付款人形式审查义务和是为了保护特定票据债务人的利益，阻止持票人对其及其 善意免责，即付款人仅就票据的外在形式进行审查，主要后手行使追索权。参加承兑的人应首先是参加承兑人、预 是依据票据记载的事项，不涉及票据外的其他事实，在主备付款人。参加付款人履行义务后，取得持票人地位，仍 观上善意且无重大过失，就是票据法规定的有效支付，即可对被参加人及前手行使追索权。和参加承兑相比，参加 使持票人在实际上并非真实权利人，因而发生错付时，也付款效力更强些。因参加付款则已不是一种可能性，不管 构成善意免责，除非真实权利人能证明付款人的支付为恶参加人是谁均不影响持票人的利益。因此参加人因付款意或重大过失。票据付款的效力是：全体债务人责任解 而介入时无须征得持票人的同意。票据法还规定，不接受 除，票据关系就此全部归于消灭，追索权自始不发生，绝对 票据付款会丧失对被参加人及后手的追索权，参加付款人 限制了持票人行使追索权，为票据的良好信用和安全流通 拒绝付款时，持票人可在进行了权利保全后，向被参加付 画上了一个完满的句号。款人及后手行使追索权。拒绝付款是持票人行使追索权的法定原因之一，是此(三)追索权的程序限制与保护。追索权的行使必须 种场合对追索权的保护。表现为期前追索和期限后追索依一定的法定程序进行，是否遵守各种程序也可能发生对 两种情况。产生期前追索的原因主要是指付款人或承兑追索权的限制与保护。 人因客观的缘故致使持票人无法按期提示付款的场合，期i因追索权成立的要件而发生。追索权的成立要件 后追索是持票人依法定提示期提示付款遭到拒绝而发生，分实质要件和形式要件。前者是指追索权产生的原因，即 其原因可能是人为的，如契约不履行、账户资金不足或票持票人持有形式上有效的票据，按法定或约定期间向付款一86一万方数据人提示承兑和付款被拒绝的事实。后者是指持票人在法 法时的客观基础来看，我国市场经济在1995年前后虽已 定或约定提示期内提示承兑或付款被拒绝时，所必须进行 初具规模，但整体上还处在整顿、提高和发展中。由于受 的保全手续，如法定日期取得相应的合法证明，否则不能旧体制的影响，人们的票据法意识相当淡薄，更有人钻法 对前手进行追索。 律空子，签发空头支票，无限制地使用融资票据，破坏了票 2因追索权行使的原则而发生。由于票据追索义务据流通的信誉，导致票据诉讼增多，甚至一些不法分子利 人往往为多数，为了尽快实现票据权利票据法还规定了行 用票据进行金融诈骗。那几年全国各地发生了诸多金融 使追索权所遵守的原则，表现为：持票人只能向前手追索， 诈骗的大案要案，造成了社会财富的极大浪费。为了使票 向前手追索可选择，不限于仅向自己的直接前手追索，同据法能够成为规制我国市场经济初级阶段出现的因票据 时对前手可无限追索，即可向其中的数人或全体追索义务 行为引发利益冲突的法律规范，我国票据法在制定时突 人同时提出追索。此外还可变更追索，使追索权的实现更 出了概括、严格、简捷及方便的特点，在追索权的制定上， 有保证。较偏重于对追索权的保护，没有设立参加制度，并且只规 3因追索金额组成而发生。追索金额是票据发生追定了法定提示期。二是从所受的法系影响来看，由于我国 索时的标的，关系到当事人的切身利益。票据法在确立追 在票据的立法上还深受传统大陆法系立法倾向的影响，追 索金额组成时，是以加重追索义务人负担的作法限制和保 求法典化，使其法律规范表现为较明显的抽象性的概括 护追索权行使的。追索金额由三部分组成，即票据金额、性，针对并适用于某一类情况，而不是针对并适用于特殊迟延利息和追索费用。其中追索金额大于票据金额，再追 情况5(p：。因此在适用法律中显得僵化和力不从心。 索金额大于追索金额，追索的次数越多，追索义务人的负为了完善我国票据法的追索权制度，形成其限制与 担越重，尤其是最终追索义务人，他承担票据的绝对责任，保护的良好机制，克服以上因素的影响，笔者建议，在票据 因此付款人或承兑人都尽可能如期履行票据付款义务，使 法的追索权的制度中应增加参加制度，并补充当事人约定 其他所有票据义务人因此被免责，限制了追索权的行使。提示期的规定。提出这一建议的考虑有以下两方面的根4因追索义务人的偿还权而发生。随着追索次数的 据： 增加和追索时间的延长，会使追索金额不断增加，为减轻(一)从我国的实际情况分析。参加制度虽然在如今 追索义务人的负担，票据法还规定了追索义务人的偿还 的市场经济发达国家中已很少使用，但该制度对增强票据 权。被追索人在接到拒绝付款通知后，持票人对其进行追 当事人之间的信用度有着重要的作用。目前我国虽然已 索前，可主动向持票人偿还追索金额，持票人在通常情况 加入gto，人们在经济交往中逐渐增强了票据意识，特别 下不得拒绝，否则应自被追索人提出偿还时起承担受领迟 是银行等金融机构，为了杜绝恶意持票人获得非法利益， 延的责任。被追索人因此被免除受领迟延的利息，并可请 均采用了较为有效的防范措施，使票据流通的风险大大降 求持票人赔偿因提存追索金额而发生的费用。这样能使低，为人们愿意选择票据结算交易方式奠定了基础。但 资力雄厚的被追索人积极履行自己的义务，及早行使再追是，目前在我国票据信用机制并没真正地建立，票据诈骗 索权，解脱自己的责任，不但限制了追索权的行使，也使追 和恶意占有更是时有发生，因此我们仍然要确立诚信 索权的实现得到了保护。这一法律的“帝王条款”的地位。参加制度和允许当事人约定提示期，是当事人意思自治的表现，实质上是民法中三、对我国票据法追索权限制与保诚实信用原则的体现。尽管由于票据行为的无因性，使票护的立法建议据关系一旦形成则独立发挥作用，但在一定的条件下，票限制与保护是票据法必须处理的一对矛盾，使其形成 据关系和原因关系又是相牵连的，当原因关系足以决定和 良好机制，既能发挥票据的流通作用，又能体现法律的公 导致票据关系的效力时，票据行为所具有的抽象的形式效 平、正义精神。因此各国票据法都致力于通过制定较完善 力则不再发挥作用。因此，票据法在总的方面仍体现着民 的法律规范确保这一制度的畅通。我国票据法也是如 法的精神。当然由于票据法具有强制性、技术性等特点， 此，但由于我国票据法缺少相应的制度和规定，使追索 因此与一般民法上的当事人的意思自治有所不同，是在法 权限制与保护的机制还不够健全，与日内瓦统一票据法 定规则前提下的约定和选择(在票据法中，约定实际上是 及其他国家票据法的有关规定相比还有不尽完善的地方， 当事人一方的指定)。但这也足以缓和由于票据法过于强 这主要是受这样两方面因素的影响：一从我国票据法立 制的规范所造成的僵化和呆板，给过于单一的法规注入一一87万方数据些灵活和生机，使人们在经济活动中愿意选择以票据签 现行商法，一个突出的问题是立法滞后，法律或者与现实 发、转让的形式了结债权债务关系，更好地发挥票据的功 需要相脱节，不能实现对社会关系的有效调整，或者不能 能，并从根本上体现法律的普遍适用性。满足社会动态发展的需求，失去其引导市场的制度功2从两大法系的发展分析。在当今的立法发展中坚能6|。持单一的立法理论已属过时，尤其是20世纪以来，两大法 可见，法律的制定必须以先进的理论为指导，积极吸 系都经历了内在的调整，在司法实践中吸取了经验教训， 取两大法系的合理因素，才能跟上时代的步伐。因为理论 逐渐摈弃了本法系的不足，而欣赏和揉进了相对法系的合 的指导决定着法律体系的科学性和稳定性，并最终决定适 理因素。随着时代经济发展的要求，现实中两大法系已开 用法律的社会效力。而要实现这一目的，必须提高我国公 始形成互利互补的理论机制，这将是现在和今后世界立法 民的法律意识和建立一支高素质的司法队伍，从某种意义 理论继续发展的趋势。在票据的立法上，由于票据作为商 上讲，这是所有问题的关键。因为立法本身不是目的，立 品活动的工具，随着商业信用而流通，特别是在当今世界 法的目的是为了使社会成员能够遵法、守法，并运用法律 经济发展一体化的秩序中，票据流通不应受国界的限制。 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同时要加强法律监督，保障法律实 因此，各国的票据法学者都在寻求建立统一票据法的途 施的效力。而法律监督正是以法官为代表的司法人员来 径。半个多世纪以来，在国际范围内掀起了票据法的统一 完成的。法官在适用法律时要克服仅仅是“找法”的被动 运动，并最终于1931年形成了汇票、本票、支票的统一公 做法，在遵循法律原则和适用法律规范的同时，应根据具 约，统称et内瓦统一票据法。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联合 体案件的特殊性，发挥自由裁量权的作用。这样也能从司 国再次掀起国际票据统一运动，并努力调和13内瓦统一 法实践中促进立法者灵活而宽泛地制定法律，增强适用法 票据法和英美票据法的原则分歧，终于在1990年6月开 律的可行性。在票据追索权制度的完善中我们要做好这 放签字了联合国国际汇票与本票公约，适用于国际汇票 两方面的工作。笔者在此所作的努力旨在抛砖引玉，期待 和本票，以促进世界经济的发展。我国已加入了wt0，其 我国的专家学者能积极进行理论的探讨，为形成我国票据 法律规定，尤其是作为技术性较强的商法的重要法律 立法对追索权限制与保护的良好机制，提出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