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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追求 人心冷漠：文化的精神脐带已割断太久2013年04月28日08:26博客中国微博我要评论(71) 字号：T|T 转播到腾讯微博这个时代的文化大繁荣继续发生对于真理的深度偏离，利益中心的文化策略继续放大文化偏离的重复效应，这是一架已经十分精致的结构装置，所有的幻觉并未因经济的发展而完全崩溃。日常的群体思维依然囿于机械的照常运转，它运动于人工逻辑、事件、号令及其电视词语之中，感知继续被这套自动系统的功能语言所支配，无论是直接的围绕者还是对冲者，群体理念仍为系统的主流话语所训导。精英阶层总想用另一种文化的主导范式证明自身的领袖资质，但其无法逃离自动装置系统的思维惯性，造成了继续对庸常的因袭，这一切只是对于旧制度的温和补充而已，历史的幻觉继续发挥作用。我们生活的时代确实有文化的创造冲动，它想释放对于世界真实的经验，它们勇敢、坚韧，理性、清晰，但是，历史的逻辑依然有强大的排斥能力。惯性是任何个性、独立意识的杀手，孤独的任何力量还是只影身单。一些知识分子的政治浪漫主义和政治煽情主义并不能中止机器的惯性动作，这种思维仍然是对于旧制度文化建设成果的继承，它已经造成了现实行走中的广场教训，它不具有使文化幻觉崩塌的内在力量。文化的精神脐带已经割断太久，文化的真理兴趣已经被私人生活兴趣所成功代替，文化的关怀能力已经从公共领域策略性逃离。宪政之路的意识觉醒是迫于生存空间的现代冲突，单纯的制度主义不是现代政治文明的基本伦理，没有文化的策略调整，制度主义的一厢情愿就会是空中楼阁。转换成利益中心的旧秩序并不像原来预言的那样已经全部身疲力竭，利益资源的不断补充照常在制导文化的真实萌动，在今天，它的无处不在的商业触角正在无处不在地吞噬有生命的自然秩序。这是一种比暴力压迫更可怕的现实，当人们已经冷漠在虚假的文化建设成就中消费甜腻、打磨私人生活之时，精神的阉割已经彻底成功，充斥时代的已经是无处不在的文化幻觉。从朝鲜金家王朝看来，极权主义的政治伦理从来拒绝人类良知的审察，对于国家正义和道德体系的破坏从无罪感，这并不是认知问题，而是利益与权力造成的对于统治阶级的永久妄想。文化已经被长期篡改（苏联时期），权力的追求代表成人民的追求，任何一种现实改革成为对于幻觉的重建，人心在继续冷漠。文化作为保守自由的精神躯体，在这样的时代，沉沦是一种犯罪，应该展开自我救赎，那怕是自我扬弃，也要回到自己，敞开真理的兴趣。一从苏联时期的文化谎言中抽身才能逃离机械的自动系统，中止文化建设中的破坏。在苏联后极权主义时期，其政治经验已经非常老到，文化的利益驯服已经完成，无需在文化统一之中继续大量使用暴力，社会的集体无意识已经自动围绕运转。任何独异的、不同的、具有生命气息的文化表达都会受到整个链条的冷落，这不是利益中心的指令，而是整个社会的现实。文化精神的深层断裂致使群体已经关闭了良知的公共领域，驯服、整齐、无个性，规矩成为整个机械链条中的示范，对于个人生活的打造只局限于流行的物质消费。与西方后现代文化中的娱乐倾向不同，没有精神基础的现代文化消费仍然是威权话语的利益号召，因为无根的大众文化不具有文化创造的自觉，并不具有对威权文化的解构力量。威权文化在完成文化谎言的打造时，已经成功完成了对于人性的残酷阉割，文化表达已经卑劣地转换成利益话语中的文化消费，这是对于文化最深刻的一次精神拘捕。显然，在凯撒王国对文化的诱捕造成了精神对于控制系统的臣服，因为大众并不理会文化利益和价值的分野，亲近利益和消费快感是机械链条的成功技术。即便在深刻的社会变迁中，大众化的文化暴力反而是一种智力的虚弱，因为没有深刻的信仰建立的统一存在，尽管声嘶力竭，仍然不能逃脱威权文化的修辞话语。这种不能离开自动装置系统的大众文化，表面看来具有革命的冲动，但其无根状态的碎片化极易被控制的力量所转化，然后成为自我冲动的反制。如果不能逃离权力体系主导的修辞话语，即便是改革或革命的文化主张，依然在参与权力体系的文化建设，因为这种目标极少离开权力的历史轨迹，批评与自我批评是一种自我更新的现代神话，也是后改革时代未能走出文化谎言泥潭的文化幻觉。苏联早期的极权主义试验，已经深刻地造成了人们在智识能力和文化能力上的无能，道德能力早已被整架机器的自动运转所碾碎，偶尔愤怒的呐喊不是能力，反而是精神的衰弱。保守真理的力量在于整体的前后一致的韧性和众生喧哗中的默默无声。的确，新阶级的文化建设已宣示为真理，在这种修辞之中的单纯批判也是没有意义的，单独的对立并不能使其瓦解，甚至成为控制力量的一体两翼。长期以往，社会的自我意识比暴力更为强大的是，文化的谎言已经成为习惯，利益的商业机制使人们不愿完成对于利益中心的背叛。文化真实路经的沉默实际上为历史逻辑的延续敞开着大门，沉浸在被篡改的生活希望和人生目的之中，精致的社会和谐代替了文化冲突。真正的文化是对生命真义的关怀，其中有着与威权主义不可调和的对抗，即使历史的幽暗冗长，也不可能在尊严上妥协，只有尊严是不可让渡、不可交换的。如果要完成文化从权力训导中的成功抽逃，强调文化的尊严是回归真实生命状态的第一步，否则只能永远陷入威权训导设下的修辞循环而不能自拔。要知道，任何文化的状态都是一种结束，如果生命不能每时每刻完成对这种最人为化的状态的逃离，精神的状态也即客体化。对人的精神贿赂是文化谎言的长项，目前，文化谎言的不断延期不是暴力的操纵，而是人们难以抵制这种贿赂的诱惑。对于精神贿赂的接受便是出卖文化的尊严，如果这样，任何方式的文化批判都无法完成对这个整体框架的抽逃。这就看我们到底是为了躲避文化谎言的迫害，还是为不断的群体增长的用脚投票来完成谎言大厦的倾斜和坍塌。如果是前者，你已无法成功躲避，因为整个社会已经高度格式化。如果是后者，抽逃的力量不只是反叛，更多的是撤走对于文化谎言大厦正反力量的支持。简而言之，就是不在它的话语系统上思维或说话。在长期的体制规训中，个人的文化都被做了各种安排，即便是针对文化强制的反抗也带有一定的思维的寄生性，长期以往，离开了它的存在或作为批判对象则无法表达，造成了文化精神与原创力的贫困。巨大的制度惯性和文化建设背景很容易吞食一切文化的批判。文化背景强大的暗示功能也很容易把囿于历史逻辑的思维诱入圈中就地驯化。这个时代的文化自觉显然已不是仅仅停留在对现实文化母体的批判方面，不仅不能留恋自己的遗产，还不能留恋自己的敌人。旧制度的尽情纠缠也会使文化对于谎言结构的抽逃一往三顾，从而再现制度的强大消化功能。本来，人的现实在场，自然可以超越其自在性和给定性，成为属人的存在，文化从中弥合人与自然之间的对立与冲突。自然性和神性从两极提供了文化的主体性参照，决定了文化的发展应该有生命的核心和更高的仰望，其坐标不该仅仅是世俗威权提供的压迫。单独地陷入对文化谎言的批判会始终离不开愤怒造成的谎言气场，就无法把文化的坐标建立在自然性和神性之间，使文化从政治温床的逃离成为一种陀螺。文化的每一次创造都应该有不可替代的价值，每一次逃离都应该是摒弃了个人情感所面向更高领域的超越，因为文化具有飞翔的精神特征，它不该是下滑的，也不该是画地为牢的重复，还不该是对旧文化的恋战。只有撤走对于文化谎言的纠结力量才能使文化的谎言陷入枯竭，或者有让其自我显形的机会，文化的真实事件才有可能进入历史。这应该是建立在人类潜在的通向真理的渴望之上的突围，隐藏着生命的真实目的，文化对于真实大地的向往所焕发的勇气和智慧，不能只停留在原始的武器的批判之上。二转身之后的文化在于真诚地拥抱历史真相，真相才能散发出迷人的生活气质。威权秩序构建的文化体系虽然是一种僵化的尸体般的规训符号，但它的长期重复已经覆盖了真正的历史，也取代了所有真实的生活事件，这样的社会已经不是由生命所组成，而是一架无生命的庞然大物，它彻底颠覆了文化的本来秩序。当一个社会长期被虚假所掩埋之后，虚假本身就成了真相，威权的文化安排代替了人们的文化空间。在权力训导的典型时期，文化被规训口号所代替。在当下，文化又为庸俗美学所代表。洞穴之后，人们基本失去了对文化的认知能力，善于把文化的谎言作为真理，这是威权文化对人的求知本能的清算，以此造成文化谎言进行专制统治的延期。围绕利益中心的文化发展又是一种新的幻觉，其中的政治补救是常人所无法察觉的，因为不论是大众文化的快感消费，还是改革话语的叙述，都是涂抹历史尘埃。作为一个巨大的结构躯体，它并不担心围绕自身的各种文化争论，最担心的是说出各种细微的真相，文化无处不在的弥漫作用向来为各种政治结构所看重。应该说，根植在人性深处的对于世界的期待，一方面容易相信幻觉，一方面又渴望追求真相，文化可以使其左右摇摆。任何真正的文化都不至于把人们引向谎言的彻底覆盖，引导人们走出历史的虚假，走向真理之光恰恰是文化所固有的品质。所有的历史、事件和生活之所以被掩埋，何以借助文化变成一个谎言的社会？不是人们天生喜欢文化谎言，而是文化规训为了一已之私刻意美化自己的权力目的，用文化的方式统一人心。久之，尽管一些人发现了谎言的无处不在，只有与其配合默契才能保持自己的利益状态或者寻求更大的利益，否则，将被利益中心所驱逐。这个时代的文化症候就是庸俗美学与利益中心的配合，这种铺天盖地的以利益为目标的文化的庸俗化使人们形成对真相的遗忘，利益导引出对真相的放弃，文化的精神被即时消费所取代。如果是民间自发的大众文化形式，它能够主动向乌托邦以及所有的基本原理、绝对、真理和客观性的信仰提出挑战，这种后现代范式的文化是一种反背，在后现代大众文化中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是，这种后现代文化极易被利益中心所支配，作为一种消费性、娱乐性的文化，关心的实用价值更胜于关心文化的终极价值，甚至认为终极是一种遥远、抽象、飘渺的东西。为了兑现文化在消费中的价值，普遍远离对于真相的追求，其颠覆性的外在姿态极易引导时代的风尚，使文化对于真相的要求无处扎根。在威极权主义的商业策略中，文化的大众化并不能在短期构成对规训主导形态的颠覆，因为没有真相和权利追求的大众文化是一种围绕消费导向的经济形态，不是精神的真正反叛。并且这种文化形态往往与权力体系进行商业合作，互致问候，与文化的真正精神和伦理操守相距甚远。揭露真相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在文化训导的整个过程中，谎言已经成为了真相的全部，谎言文化是整个训导体系的重要支柱。因此，依靠文化的力量追寻真相是走向正义和解构主导权力的第一步，人类的最高良知必须是建立在一切真相之上的正义理性。真相也意味着对人的生命与人格的基本尊重，因为文化谎言的起点是对生命与人格的蔑视，对人的权利的践踏是它的基本伦理。在文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时代，已经是文化自身因长期的谎言造成了深刻的危机。危机的自我意识又意味着文化尚有自我拯救的渴望，文化面临着对于旧时代的重新评估。但是文化在这个时代的浮躁容易承诺进行使命的担当，而对细微真相的还原和关注总是不足。那种领袖群伦、教育草民的热情偏好总是凌驾于对具体和局部的认真把握。要想拯救民族精神，文化必须先完成自己的拯救。由于离不开对权力训导的母体的批判，对平等主义的公民性、社会的善，对国家主义的主张戕害着对真相的追寻，精英主义的自负立场往往又与规训体系的另一种面相和谐为一，甚至具有重新制造文化权力的幻想。这就是一些知识分子在文化重构中仍然无法放弃权力的主导留恋，总希望以自己的道德主张能够让其向善，从而使文化靠近真相的兴趣被无端耗散。相反的是，几十年来权力与利益合谋打造的平庸美学已现商业硕果，社会的自我意识导致的精神不育不断制造病态幻觉。偶有改良闹剧，便出现集体迷狂，这种精神与人性的深度阉割构成了这个时代的文化特征：人们保持着被利益篡改的春梦，人格自戕成为最富快感的日常消费。生活缩减为释放皇权崇拜的唯一经验，精神的驯化成为历史的继续。我们生活的时代里，文化的真相早已被效用、功利和专制权力所替代，对真相的冷淡在过去是因为无知，在今天是因为利益。文化的谎言曾经在神圣目标的名义下，被认作是神圣的伟业，在今天，文化的利益追寻，被认为是文化的使命与繁荣。靠近真相的文化往往警惕发展和繁荣，文化孤独的审判能力不是在任何形式之上，而是内在的追求真理的品质和对生命的护卫。文化繁荣是极权主义的神话之一。权力主导之下的文化繁荣包藏着对真相的掩埋，真理会被利益浪潮逼向一隅。从目前的文化训导结构来看，权力的组成已经全部是利益的精确链条，这不是顶层权力设计的结果，而是顶层权力提供了这样的土壤，利益，未加控制的利益会像野草一样长满每一块缝隙。这样的条件下，任何大规模的文化重建都是不可能的，它的行之有效的对真理的热爱只能是放弃一切幻觉，让文化彻底回到个人的真实生活上来。三时代的文化责任在于回归真实生活之后恢复文化的基本生态。文化具有自生自发的自然秩序，文化又深刻地受到它自身的制约和影响，良好的文化生态其本身就是谎言的克星，只是威权训导向来把它进行扭曲和破坏。每一个生命都愿意在他生活的空间确认自己真实的文化土壤，这是生命价值的起点和精神坐标，作为存在论意义上的任何文化良知都希望生命不能偏离基本的真实生活。即使人们长期生活在文化谎言中也不会完全泯灭对于文化真实的觉醒，尤其是恐惧和谎言的无处不在已经隐藏着对真实生活的回应。文化的基本生态一直在试图唤起文化的自我归位，威权主义的运行能力有着一定的耐力，但是文化的自发生态照样有着非凡的自我净化、解毒能力，它可以随时化解文化冲突，调整文化的生长方向。文化的创造是人类生活的基石，它的人本规定性是文化最本质的规定性，是满足人的需要的创造性活动和价值体系，这关乎生命的志趣。文化的自然生态隐藏着人的真实的生活目的，具有对规训形态和文化谎言的排斥能力。生活在文化谎言的时代并不是人们的自愿选择，迫于文化专制的压力和利益的诱引，是对生活真实目标的偏离。文化的规训不具有文化生态的真实意义，它是机械的人工制作，它的推行，利用和纵容了人性的弱点。实际上，在自然的文化生态中，真实的力量具有一种潜在的同盟，只要机会合适，它们会冲出隐藏的地表，显示出刺破谎言的强大力量。因此，真正的文化生态对于文化谎言是一种致命的危险，表面看来它对文化的谎言没有批判锋芒，也没有刻意否定，但它具有抽空文化谎言构成的强力因素，使文化的谎言不触即溃。这种文化生态的真实力量会自动反抗后极权社会的自动体系，其消解能力也无处不在，比单纯的异议反抗力量更行之有效，因为单独的异议反抗不足以撼动权力规训的统治基础。人们越是长期生活在文化谎言的状态中，越是具有被唤醒真实的本能，文化的自然生态能够整合这种本能的力量，这是威权主义所无法预防的。人们通常能够感到的奴役是一种外在的暴力，而更加深刻的对人的奴役是隐形的对于精神的控制，文化的谎言是威权奴役的开路先锋，可怕的是，人们无法感受到这种奴役。人们接受这种文化谎言的奴役是因为自身具有奴役的因素，这样的背景中已不存在文化的自然生态，文化已经被精心改造了。人的精神拯救在于逃离集体无意识，个性的舒展也是精神的拯救之一，个性普遍建立在文化真实状态提供的生存背景之上。真实具有战胜恐惧的能力，真实的文化使奴性与生活的目的产生分离。生命的真实状态不仅要战胜谎言，还要战胜恐惧。恐惧孕育谎言。文化的谎言一方面来自威权规训的暴力统一，它在最后形成了无所不在的向文化体系渗透的人们自觉对自身生存状态的恐惧。尽管无所畏惧是一种高级状态，但奴性因为文化的谎言为自身自圆其说，进而妨碍了真理的出场。作为威权规训从来不会承认文化的自然生态，他们认为文化是一个被掌握的、可以随意进行打造的工具体系，以此抵制文化的自然秩序对恐惧的消解。对于后极权主义的政治结构来说，文化生态的恢复具有对于文化谎言的颠覆性力量，因为真正的文化生态只能吸纳文化的真实表达和交流。文化的真实表达一致于生活的真实目标，而文化谎言是对人生目的的掩盖和代替。但在任何社会，保持文化的真实表达仅是一种生命志趣，并不是什么组织和帮派，只是威权主义把它看成是一种组织机构，因为苏联时期的极权主义的组织机构正是进行了文化谎言的安排，任何相反的力量自然被认作具有政治目的。文化的自由表达必须以真实的生活意义和最高存在为前提，真实及其意义是对生命价值的拯救。这种真实的自由表达构成了文化生态的基础，从中才能孕育生命的意义和目的，文化的谎言才能在这种真实的积极性中逐渐脱落。也许，文化的生态恢复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因为极权主义（比如苏联时期）对文化的破坏远远超过了对社会的毁灭，社会的重构只要有合适的空间即可在一定时间内完成，而文化生态的恢复则需要几代人的不断努力。文化生态直接关乎人性与道德的重建，文化谎言中道德的毁灭已经使人性深度撕裂，人性中丑陋部分的放大已经具有自我吞食的力量。文化生态的恢复不是对极权主义文化谎言的报复，而是拯救。放弃本身并不能消灭文化的谎言，只能使其长期存在。真实的文化生态会化解文化谎言留下的一切仇恨，抚平其留给人类的精神创伤，重整文化对于生命价值的赋值。这种生态不像苏联极权主义文化那样是一种封闭的制造体系，文化的真实生态是向真理、价值、意义选择的敞开。它不是什么权宜之计，而是与生命真实目的共同作用的存在，有着与宇宙、自然的深刻联系，是生命所依托的第二自然。生命的意义离不开自然的支撑，但是，生命的价值同样无法离开文化生态的佑护，它不仅抵制来自文化谎言和政治权力的侵袭，还抵制自身的异化以及发生之中的客体化。四在文化生态恢复的过程中，文化在这个时代的作为应该是构建文化的自由秩序，自由是文化生态和文化秩序的核心。苏联时期的极权主义对于文化的工具化的打造和建设首先是消除它的自由，使之变成服从统一号令的僵化工具，没有生命的文化形式当然不会有生命关怀，甚至与生命势不两立。但是任何工具化的强制只能统治这个经验世界，而在精神世界中则无法长期存在，文化的自由本质天然排斥任何无生命的僵化指令。文化的自由秩序并不完全否弃极权主义的文化谎言，这并不同于文化谎言完全否弃文化的真相。在文化生态的开放体系中，简单地否弃文化的谎言并不能构建真正的文化自由秩序，重要的是清理文化谎言的历史遗产，用自由和生活的真相去完成审判。任何文化，即便是文化的谎言也不宜用野蛮的战争思维去否弃它，或杀死它，尽管它在谎言的运行中给生命造成了深刻灾难，但它的运行体系已经包含了文化自由得以吸取的启示，它已经是人类在试错之路上留下的财富。文化的谎言之所以能够系统地弥漫在后极权主义的利益体系之中，这里有人类奴性在其中的塑造，其中也不乏一些创造性的天才。在今天的自由秩序构建之中，不能以继承极权主义的传统手段去暴力解决文化的谎言问题，而是让真相与谎言都呈现在文化的自由生态中接受人们的自由选择。也许文化的自由在一定时间内还不足以完成对谎言的否定，但是，自由秩序本身已经为文化的谎言进行了釜底抽薪。自由的价值在于使人成为目的本身，连价值也不能成为压制自由的手段，文化在这里会产生伟大的策略作用。如果没有文化的自由，所有的文化都会成为存在的客体化，会以经典的方式形成新的专制，这种范式的文化专制对生命的压抑不次于极权主义的谎言制造。也就是文化的自由解构了极权主义的文化谎言，但并不在这种过程中占据永久地位，它会及时把文化交给自由的秩序本身。这不是秩序的要求，而是文化秩序得以保持永远创造和更新力量的必需，也是从文化的谎言中继承的历史遗产。这种自由秩序不仅排斥文化的客体化，还时刻对规训文化的入侵保持警惕。文化的自由秩序本身不是政治结构的对立面，但它时刻审视政治权力结构的所有作为，不断提醒其政治伦理。文化的自由秩序知道瓦解极权主义不能继续使用极权思维及其手段，关于自由的主张必须对自己的生态体系保持敞开状态。它知道，这样的文化建构才能释放自己，并让他者信服、信任，更为重要的是他者能够自愿加入到这种文化的自由秩序之中。处于自由开放状态中的文化构建不需要使用规训力量进行动员，也无需使用商业策略进行营销，它的惠及生命的真实力量会渗透到社会的各个角落。对于规训文化谎言的自由主义颠覆不是简单的打倒，文化的自由秩序意味着对于文化结构空间的重建。文化的自由秩序一方面必须挤出规训权威在文化空间的强制主导，肃清自轴心时代以来留下的对于自由人格压抑的自我奴役，让生命在真实的生活状态里构建自己的文化空间。千百年来，知识分子又在文化空间留下了过多的权威想象，经过政治话语的规训和改造，其中一部分已经成为权力形态的统治帮手，其真正面目已经失去。对于长期生存在权力体系中的批判话语也要保持警惕和梳理，以免权力话语以文化权威的姿态对民众进行反启蒙。本来，知识精英与权力话语的传播有着一样的运行范式，它不是与民众的交流，而是单向的灌输，或者以精英的姿态去进行领导。当然，精英知识分子的文化立场不排除具有一定的生命和自由担当，但是，在文化的自由之中，这一传播范式遭到普遍的效能低下和怀疑。这是要求文化的自由秩序的建构不仅要从权力意识形态话语中抽逃出来，也必须从精英权威所主导的文化空间逃离出来，才有可能构建介于国家与市民之间的文化公共地带。规训的文化空间意味着对于文化的高度控制，而精英的权威文化空间则意味着对文化的强力主导，这都是对文化自由秩序的消灭。目前，因为网络技术的发展，为文化的自由秩序构建提供了广泛的民间沃土，时代的自由，除了文化的民间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