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社会、历史、及制度设计--政治学、社会学笔记1.doc

中国的社会、历史、及制度设计-政治学、社会学笔记不仅是中国，当今世界任何一个国家是否应该实行民主制度似乎都不是一个需要考虑的问题，民主制度几乎是现代国家的标志。中国目前确实存在很多问题，贪腐盛行、政府膨胀、贫富分化加剧、经济结构不平衡且潜力有限等等，而提供参照的是世界上所有发达国家都在实行民主制度。但仅凭这两点就推论出中国只有实行民主制度才能解决目前的问题，这样的思维过于简单化了，也过于操切。从目前的政治趋势和我们所能掌握的经验来看，中国确实要实行民主制度，因为我们没有其他的选项。但要实行什么样的民主，怎么实行，这些都是问题。而要得到这些问题的答案，需要进一步探讨一系列的问题：民主制度主要有哪些特征？民主制度为什么成为现代国家的标准，它有哪些好处？世界上各个发达国家的民主制度有什么异同，为什么会不同？自清王朝灭亡后，中国为什么没有实现民主？有哪些因素阻碍了中国实现民主？中国最适合什么样的民主制度？如果现在实现民主需要在哪些方面进行改进？等等。如果没有先解答这些问题，而一味地呼吁实现民主，这只能看做是一种政治价值观的表达，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更有甚者，一遇到什么问题，就用一句“体制问题”来做万能答案，似乎改革了政治体制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这种寻求简单解释或只从政治制度上寻找原因的思维模式一旦形成习惯，结果就是减少思考而增加怨恨，从而限制我们解决问题的能力。这种希望通过政治体制改革解决问题的思路，本身就是中国文化中民众对集权政府权威的依赖、以及对国家义务的广泛要求所产生的结果，而这样的文化特征恰恰就是我们今天希望修正政府集权特性的部分原因。与其盲目地呼吁改革试图解决所有问题，不如冷静分析一下目前各种状况的成因，比较发达国家民主制度形成的过程，或许可以找到目前中国问题的解决途径，至少思路上更正确些。一、民主国家有哪些特征（1）、民主制度的好处1、关于选举一提到民主制度，首先我们想的就是选举。但选举过程只是民主政治里关于社会录用的一部分制度，而且还是一小部分，因为大部分国家通过选举选出的行政首脑和立法机关在整个政府公务员里只占很小比重，这些通过普选进入政府官员可以看做政客，而实际运作政府职能的文官还是通过考试进入，并普遍通过工作绩效来展示能力而获得提升。现代选举制度从本质来讲还是一种少数人的统治。实际上，所有的管理，不管是管理国家，还是一个公司，只能是通过科层等级结构由少数人进行统治。那种试图通过选举制度实现每个公民都有政治发言权，都可以表达政治诉求的想法是不现实的。即便是投票最频繁的美国，大部分政治事务也都是不经过公投确认，直接由专业官僚制定实施的。因为没有人能对所有的国家事务都熟悉，及这些事务具体实施过程中会带来什么后果。民众因为不能完全了解政治行动的后果，只能选择信任专业官僚。从单纯意义讲，选举制度本身好处是很有限的，如果不进行比较，大概也就以下几点：1、从心理学角度，人们在对于自己做出的选择会有更强烈的认同，也就是说，因为自己投票选择了某个领导人，出于对自己的认同，在政治出现危机时也能给政府更多的宽容。这个可以看做社会学里的功能主义视角解释。2、从心理机制的另一方面看，更多的心理认同不是在于选了谁，而是有机会否定掉一个或多个精英，给了民众一种控制感，似乎是人民真的有权力了。这对于大多数人都不是真的懂得政治管理又不希望被陌生人控制，选举制度似乎是不错的选择。这个可以看做冲突主义视角的解释。3、托克维尔认为选举会促进人们相互依赖，这点有些道理，但是由于选举是一个社会所有公民共同参与的一个行动，而共同行动似乎都会产生凝聚力，因此这也很难说是选举活动带来的好处，社会主义国家的群众运动都有过增加凝聚力的阶段。但比较的观点看，选举制度的主要好处其实是避免专制所带来的坏处。尤其在信息革命之后，社会复杂程度大幅提升，那种通过一个最高点来进行全方位的垂直管理专制制度就暴露了大量的缺点。而选举制度恰恰可以避免这些问题。正如托尼.朱特所认为的，20世纪的知识分子和政治哲学家不再有乌托邦的理想，不再试图建设一个更好的世界，而是避免一个更糟的世界。他对20世纪的知识分子和政治体制逐次批评，他本人比较能接受的是北欧的福利社会，他批评哈耶克等人的政治观念是顺应形势为自由主义鼓吹。不过在我看来，20世纪的知识分子不再尝试更合理的制度设计，实际是人类知识进步的结果，当人类知识进步到一定程度，才逐渐认识到社会科学的复杂性和人类现有知识的浅薄。那么合理的做法就是避免出现更坏的结果，而不是贸然去追求更好的结果，设计出人类社会的最终蓝图或者社会公正的绝对准则。就像前几年人类基因测序完成后，很多人都乐观地认为人类将在短时间内弄清生命的奥秘，将会攻克一些重大疾病甚至有可能长生。但随着基因技术的进步，人们终于发现生命远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对于很多疾病依然无从下手。只不过这种无从下手是了解到困难后的暂时迷惑，相比于之前的没有行动路径的无知还是本质上的进步。2、民主国家的经济、文化相比于民主制度，在现代国家层面只有社会主义制度才有可比性，那种从古代社会沿袭下来的君主专制没有比较的意义。而社会主义制度主要体现在经济上的计划经济制度，政治上的中央集权，思想文化上的统一意识形态。这三者是相互配合、相互支撑的，而导致这个体系崩溃的首先是经济因素，而后是人对自由的追求动摇了统一意识形态，对政治制度的怀疑其实是结果。比如新加坡的政治制度就谈不到多民主，但你不能否认它的行政效率及经济成果，而且只要经济发展不出问题，民众对政治制度就不会有太多的要求，至少不是很激烈。因此，讨论政治体制是否合理很容易变成意识形态的争吵，而通过对经济发展效果的比对，或许可以得出更有说服力的结论，并找到设计合理政治制度的途径。1.计划经济的阶段优势社会主义制度在二战后盛行一时不是没有原因的，大国博弈的地缘政治影响是一部分原因，主要是由于苏联对自己势力范围的划定，以及一些国家出于在世界体系中的阵营选择而选择了社会主义制度。同样也有反例，比如希腊在二战后期的解放过程中共产党组织起的作用更大，但由于苏联和英国间的妥协博弈，英美方面放弃中欧而寻求对地中海东端的控制力，希腊最终施行资本主义制度。但从内因上说，社会主义制度对于落后国家快速融入现代世界体系还有很大的助力。那时的落后国家需要建立的是欧美发达国家在19世纪末完成的煤钢经济体系，这个体系所需的科学技术都已经成型，而且这个经济体系相对简单。也就是说，当时，这种经济体系具有不需创新、管理层级少、被管理的经济元素少的特点。而当时世界的信息能力（电报电话、统一的经济术语和财务技术等等）和统计学知识完全可以支撑对煤钢经济体系的统一管理。选择社会主义制度和计划经济模式对这些国家当时的情况来说是明智的，不管是苏联还是中国以及其它社会主义国家，开始的时候经济发展都是比较迅猛的。甚至很多资本主义国家在20世纪也都增加了宏观调控的因素。经济到了电气模式后，社会就愈加复杂了，现代社会一个大超市里的商品种类完全超过了煤钢经济时代一个国家的商品种类，相应的社会分工更细，需求也更个性化。科学技术发展越来越快，对创新要求也就越高。在这种情况下，再试图以计划经济的模式来管理，遭遇的是人类社会知识的瓶颈。从整个人类历史来看，其实人类的发展模式一直是试图建立更大的共同体，也就是更大的组织。从管理的角度来看也就是越来越集权，只不过社会成分越来越多，相比较而言似乎是走向分权。通过科层官僚体系管理更多的事务，也是现代国家形成的标志。只是要注意把权力限制在组织能力许可的范围内。就象任何一个公司都在努力控制更多的经营活动，只有当组织过于庞大无法体现效率时才进行分权，比如成立事业部等。因此，尽管当今世界的经济形势要求市场化、自由化，但依然不能把市场化看作目的，市场化只是手段，而且还是目前人类知识限制下被迫采用的的手段。经济的最终目的还是效率。这就需要分析经济体系中的各个单元，有些事物通过市场化运作能带来更好的效率，有些则是计划调控更有利。而分类的依据-抛开外界因素，单从管理上讲-一方面是事物的特定性，另一方面是执行事物需要的自由裁量权，这两点可能是设计一个事物管理模式的主要因素。比如银行的存款准备金率就是一个特定性极高管理事物，除了准备金率本身，没有其它的特性要考虑。而各个执行层面的自由裁量权又极低，基本没有需要各个层级自由裁量的内容，象这样的事物即便管理的范围是全球的银行（如果可能的话），层级极多，也可以做到少部分人决策并准确执行。但很多事物就没这么容易，比如青少年足球训练，基层球队教练需要很高的自由裁量权才能因材施教、设计战术，而球员水平的特定性又很低，不到比赛结果出来，很难把握训练过程中的可量化因素。也有特定性高但自由裁量权也大的事物，比如通信设施建设。也有特定性低但自由裁量权小的事物，比如军队训练。（一般的管理学分类是把事物的性质按自由裁量权和事物量来分类，福山在分析国家事务时按特定性和事物量分类。按自由裁量权和事物量分类更容易分析一个已经存在的部门的受控程度。按特定性和事物量分类更倾向于分析对一个管理事务管理难易程度。我在这里是设想对事物管理的结构设计，事物量是比较容易设计的，增加人力和增加机构都可以解决，因此只采用了特定性和对自由裁量权的需求进行分析，当然，特定性和需要的自由裁量权有一定的联系，所以这么分类也有不合理之处，也许应该把事物量加进去，分析坐标从二维到三维，也许还需要更多的事物特性进一步增加维度。但设计管理结构要分析具体事物的不同性质这个思路应该是合理的。）根据不同事物的特性，设计不同的管理模式也许很费力，也许还需要社会知识的增加，但一味追求市场化或计划调控处理一切事物，似乎过于粗暴了。2.文化中的自由、平等和文化多样性民主国家的文化在道德伦理上，主要体现在自由、平等的提倡。在个人品德伦理上提倡进取的同时也提倡宽容，而宽容主要针对的是文化多样性。在我看来，自由、平等其实只是一种抽象概念，只是在资本主义国家形成时，由于没有现代心理学理论，从而把人的心理诉求简化成概念，进而用这种概念去争取权利。不同历史阶段，以及现阶段的不同国家在自由、平等这些人权的具体涵盖内容和保障措施都是不同的。1、需求与正义的时代特征由于人类的生理机制相同，所以有些基本的心理诉求是类似的，如果套用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人会有生理、安全、归属、尊重被爱以及自我实现的需求。而按照这个理论的估算，以美国社会在二战前的大萧条时期，及二战后婴儿潮时期进行比对，仅仅几十年时间，各个需求层次作为优势需求在民众中占有的比例也有很大的变化。这一点也许不需要数字也可以感受到，战乱和萧条时代的人对生理和安全需求要求得更多，而和平年代自然会向往高层次的需求。当需求得不到满足，尤其是这种得不到满足的状态，可以归因到某个人、某个阶层，就会生出对自由（要求满足需求）、平等（要求消除阻碍）的诉求，并以此为。因此，尽管自由、平等这些概念与人的天性相关，但具体的内容却是随环境变迁而变化的。同样，对于社会正义的诉求也有时代背景，随着社会不断发展，对社会认识的不断深入，以及各种意识形态的传播，人们对社会正义的内容也在改变。资本主义发展时期，自由市场制度打破了封建血统限制带来的不公平，这是当时的社会正义诉求。但自由市场制度虽然没有硬性限制（或称专制限制）条件，收入不同的家庭之间在获取资源上依然有很大的差异，进而造成实质的不平等。因此，精英制度，就是强调机会平等的制度取代自由市场制度，如扶助贫困地区的学校等措施，让每个人都可以通过努力获得上升。但是，再进一步，又通过社会科学发现，这种表面的机会均等，在社会现实中依然有社会阶层的差异，即便是接受同样的教学质量，家境好的学生有更大的可能成才。因此，以罗尔斯为代表的政治哲学家们又提出差异原则，不论是由于背景、成长环境、甚至是运气造成的成功收益，都要通过一定的规则让最底层的人也能从中得到好处。即罗尔斯提出的“无知之幕”方法。因此，抛开现实的社会阶段以及现有的民众需求，仅使用几百年前的一些概念在抽象层面论证，最终只能得到为价值观不同而争吵的结局，对于解决问题没有实际意义。而价值观不同本身就是社会多样化的特征，在现代社会如此复杂，以致无法把握未来走向的情况下，多样化观点的存在实际是为解决社会问题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如果说中国古代士人的流弊是在心性道德上过多论辩导致空谈误国，现代的公共知识分子的问题在于迎合公众趣味过多地在抽象概念上呼吁博取关注。2、自由与平等的地域异同从社会现实角度讲，人类似乎也有被稳定管理的倾向，因为几乎所有的人类社会都崇拜神灵，也都崇拜英雄、伟人，也都认可魅力权威，这可能是人在对世界认识不全面的情况下，需要一个解释，也需要一个保障，以减少不确定性带来的焦虑。同样出于人类认知系统的惯性，把这个解释和保障进行了拟人化。由于各个民族经历的历史不同，对权威的信任也就不尽相同，而对权威的信任实际也就是允许权威对个人自由有多大的干涉，以及对集体事物有多大发言权的平等问题。比如相比于很多欧洲国家，美国民众对政府或某个权力机构的权威更不信任。美国人不仅要在各级政府机构的行政和立法两方面都要通过投票选举，对地方党派的党首任命也要投票，对重大事件的决策也要公投。这导致有些地区在一个总统任期的四年之内甚至投票近百次，远超大部分欧洲国家。而且美国民众对司法系统是否能秉持公正也抱怀疑态度，更多地依赖自己聘请律师来解决纠纷，因此美国律师占民众人数的比例也远超欧洲国家。美国的这种文化在处理国际事物上也是如此，抛开具体的政治因素，美国政府对联合国是否应该具有更高权威，以及这种权威能否起到效果也持怀疑态度。而欧洲国家出于自身的历史传统，对联合国的权威普遍有更多的信任或期待。值得注意的是，美国尽管有怀疑权威的文化基础，但美国政府的很多机构却拥有很大的强制权力。特别是某些中央政府的机构，如联邦调查局、烟酒枪支爆炸物管理局等等。甚至美国还一度出台了禁酒法令，不管实施效果如何，能在现代国家推行这样的政策足以显示政府对民众自由有多大的制约能力。民众拥有的自由与平等的程度，不仅在各个国家不同，而且在一个国家里，由于具体内容不同，自由和平等的程度也会有很大差异。每个政策的制定，以及价值观和社会规范的推行，不仅需要伦理学和政治哲学原则的支持，也要考虑国家的既有文化和历史传统的制约。中国历史轨迹非常独特，完全有别于西方国家，即便与亚洲其它国家相比也有很大的区别。历史上，中国政府的控制范围也是持续增强的，而且管理的内容有很多都是欧洲国家的中央政府在近代才做到的，比如政府直接向农户收税、人口统计、粮食储备、水利、驿道和运河的统一规划建设等等。与之相配合的是中国民众一直对政府权威抱有更大期望，在民众眼里，政府职能很早就涵盖了国家安全、社会治安、社会规范的建立和维系甚至福利民生。而国家能够做到这些（或者至少名义上要做到），除了把交通系统（驿道、运河、河流等）、信息系统（造纸、印刷、消除口音干扰的象形文字、统一的公文格式等）、文官体系等工具效用最大化外，还要通过道德伦理的强调和推广以及对君主和官员道德规范、价值观的包装，来加强政府职能的合理性，博取民众信任。这样的文化传统和政治体制相配合的状态一旦出现失衡，如民众生活困苦或需求得不到保障，或官员腐化，都会导致对政府整个信任体系的坍塌。比如，同样是对政府税收政策不满，欧洲的抗税运动更多的是与政府协商规则，试图改变税率或者征收方式。而中国的抗税运动更多的是拒绝交税。这里有社会结构的原因-欧美社会的基层组织横向联系更紧密，而中国封建社会越到后期，横向联系越少，也就是缺乏有力的民间组织以及地方领袖（这个问题也有地域差别，明清时期江浙一带由士人领导的抗税行动有些会与官府达成妥协，但有些地区，如山东，即便以士人领导也容易以冲突结尾）。但这种文化上的原因也不容忽视，因为在文化上把很多问题的解决都寄希望于政府权威、或明君贤相，而没有通过其它方式解决问题的观念，一旦失望，就会直接否认现有权威的合理性，这也是中国的官民冲突历来很难处理的原因。因此，一个社会民众享有多少自由平等，享有什么样的自由平等，在制度设计上取决于民众文化对权威的依赖程度，但在具体实施上还受制于对现有政府的信任程度，同样也会受经济结构、外来文化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反过来，政治制度的设计，也就是政府权威对个人的自由有多大程度的干涉以及干涉的效果，也会影响民众对权威的认可度和依赖度。中国历史上权力越来越集中，即可以说是权威依赖式的集体主义文化的结果，也可以说是这种权威依赖文化的原因。（2）分权及各国政治体制的区别我们谈到体制的时候，基本就是指政治体制，而在政治体制中，我们大多数人关注的就是分权。一提到民主，就要讲三权分立，讲对权力的限制。其实分权在政治体系中属于政策制定这部分内容，最多可以扩展看做政治的过程功能，除了过程功能，政治还有体系功能和政策功能。从管理结构上看，政治制度在决策规则上有三个维度来区分各个政体的异同。1、不同政府机关之间的权力分配及相互关系。2、不同层级的政府机关之间的权力分配及关系。也可以叫做地理性分权，如中央、省、市等各级机构之间。3、对政府权力的制约。一般都是靠宪法、法律、习惯或新闻、舆情等来制约。不同政体的决策层面上这几个维度都有差异，在中央层面的分权可以分为总统制和议会制，总统制的典型就是美国，行政和立法分开选举，但都有相对稳定的任期。但同样是总统制国家，具体细节还是有很大差异，比如巴西和美国的制度都属于总统制，但巴西总统拥有很多宪法规定的紧急处置权，可以削弱国会职能。而议会制的典型就是英国，在这种政体中，直接选举只产生立法机关，而首相和内阁则从获胜的立法机关里产生，但这种政体中首相和内阁的任期都不稳定，既有可能因为不信任案倒台。但象法国这样的国家又和英美都不同，法国虽然是行政和立法分开选举，这点象美国，但总统有权解散立法机关，这一点又象英国，总统可以任命内阁，这点象美国，但内阁又有可能被立法机关罢免，这点又象英国。在不同的国家因幅员、民族、历史不同，中央与地方的分权更是千差万别。几乎没有那两个国家在地理性分权上完全相同。而在对政府权力的制约方面，尽管民主国家都强调司法独立，但实际上司法体系的独立性各不相同，英国的法院尽管独立，但不能推翻政府的行政决策。而那些法院有权对政府进行监督的国家中，由于对法官的任命和任期的不同规定，法院的权力也不尽相同，比如日本虽然是议会制，类似英国，但法院体系近于美国，可以对政府进行监督。不过，由于法官的任命缺乏独立性，法院对行政的司法审查能力要比美国的弱很多。以上仅仅是考虑了政治体系中一部分结构的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