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才发：生产责任制是发展农业集体经济的必由之路.doc

宋才发：生产责任制是发展农业集体经济的必由之路生产责任制是发展农业集体经济的必由之路宋才发实行生产责任制，是我国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客观要求，是适应与完善农村社会主义生产关系，推动农业生产发展的有力措施。在我国农村587万个生产队当中，90%以上的生产队都已经实行了各种形式的生产责任制。实践初步证明，生产责任制是发展我国农业集体经济的必由之路。一我国农业是从小农经济经过新民主主义革命又逐步过渡到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的。近三年来，我国农村集体经济在多数地区已经巩固或比较巩固，生产条件有了明显改善。据统计，全国有灌溉受益面积7亿亩，大中型拖拉机有66.6万台，各种农业机械总动力达1.8亿马力。社队公共财产价值80多亿元，社队企业总产值已占农业总产值的1/3。但是，单纯从生产力发展的角度看，我国多数地区基本上还停留在资本主义发达国家20世纪初期的水平上，少数发展较快的地区，也只相当于它们40年代的水平。农业生产还没有摆脱手工操作的状况，劳动者的劳动条件较差，劳动强度还很大。商品粮食生产率低，资金积累不多。所以，我国农业经济主要的还只能实行社会主义的集体所有制。全民所有制的国营农场，目前还只能为集体农业起示范和带头的作用。我国农业集体所有制隶属于社会主义公有制。但是它的生产资料还不是全社会的公有财产，每一个集体经济单位还是一个独立的所有者。它们各自占有一部分生产资料，劳动产品归各单位所有，实行独立核算，自负盈亏。在扣除生产中的物质资料消耗和向国家提供积累之后，剩余部分在集体经济单位内部进行分配。就每个集体经济组织内部来说，人们对生产资料的占有关系是平等的；但就各个集体经济单位之间来说，人们对生产资料的占有关系又是不平等的。所以，我国农村现阶段仍然坚持“三级所有，队为基础”的体制不变，是符合我国农村当前实际情况的。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应生产力发展的水平，这是马克思主义的一条基本原理，违背了它是要受惩罚的。过去一段时间，由于极左思潮的影响，我们在农业生产关系上往往只注意到我国农业集体所有制属于社会主义公有制的性质，忘掉了集体所有制区别于全民所有制的具体特点，着眼于生产关系的变革，片面地追求大、公、高的所有制形式，由于违背了上述的基本原理，结果欲速则不达。据国家统计局1976、1977年统计，全国有200多个县生产水平接近解放初期，其中一部分贫困落后的生产队不但解决不了社员温饱问题，甚至连简单再生产都无法维持，社员过着“吃粮靠返销，生产靠贷款，生活靠救济”的日子。斯大林早就针对苏联农业公有化超越生产力实际水平的错误，做出过严厉的批评。“决不能容许跳过农业劳动组合而径直成立公社；决不能用命令集体农庄和把集体农庄当作儿戏来代替农民参加集体农庄的群众运动。”1 斯大林选集下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251页。在条件不具备的情况下，匆匆忙忙地搞基本核算单位的过渡，总是得不偿失的。生产关系和生产力是密切相联的。“随着新生产力的获得，人们改变自己的生产方式，随着生产方式即保证自己生活的方式的改变，人们改变自己的一切社会关系。”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08页。诚然，我国农业集体经济最终是要向全民所有制过渡的，但是过渡的迟早，不是凭人们的主观意志而定，而要取决于生产力发展的实际水平和农民的社会主义觉悟。而农民社会主义觉悟的程度，归根结底仍然决定于生产力的发展状况。“生产力是生产中最活跃、最革命的因素。先是社会生产力变化和发展，然后，人们的生活关系、人们的经济关系依赖这些变化，与这些变化相适应地发生变化。”3 斯大林选集下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252页。这个客观规律是毋庸置疑的。发展我国农业集体经济，一定要坚持社会主义集体化的道路和土地等基本生产资料公有制不变，并努力从实践中探索出一条能够适应我国农业集体经济发展的道路。生产责任制是在坚持社会主义公有制和“三级所有，队为基础”的前提下，用经济手段管理经济，适应目前生产力水平，办好社会主义集体农业的一项根本性的经济制度。它能够有效地把劳动者的劳动态度、劳动成果与个人的物质利益有机地结合起来，调动劳动者的积极因素，发展农业生产，增加对国家的贡献，巩固集体经济，使农民尽快地富裕起来。正如赵紫阳总理充分肯定的那样，“近三年来，我们冲破左的思想束缚，对农村生产关系作了一些必要的调整，尊重生产队的自主权，实行多种形式的生产责任制，提高了广大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使多年来创造的物质技术条件得到更好的利用，农业生产力得到又一次解放。”4赵紫阳：当前的经济形势和今后经济建设的方针，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17页。我们必须坚持“农业集体经济实行生产责任制长期不变。”这个农村经济政策5赵紫阳：当前的经济形势和今后经济建设的方针，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18页。，努力改进并完善各种类型的农业生产责任制。生产责任制又是社会主义农业经营管理的一项重大改革。它明确地规定了各个劳动组织和劳动者的生产职责与权力范围，要求做到各司其职，各负其责。从责任方面讲，它包括生产任务、生产消耗、劳动计酬和奖赔办法，以促进承包者厉行节约，讲求经济效益，为最终劳动成果产量负责，从物质利益上关心生产成果。从权力方面讲，它按照承包者所承担的责任，规定了支配劳动力、生产资料和安排生产的自主权。这些规定，有利于发挥劳动者的主动性和创造性，有利于逐渐杜绝官僚主义的长官意志和生产上的瞎指挥。生产责任制，早在我国农业初级社时期就诞生了，在整个合作化时期被广泛采用，受到党和政府的极端重视。在1953年12月16日中共中央作出关于发展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决定中指出：“有些合作社所试行的常年包耕包产制，如群众乐意的，也应该帮助他们不断总结经验，使这种劳动组织能够逐步趋于完善。”中共中央在1957年9月14日关于做好农业合作社生产管理工作的指示中进一步明确指出：“必须普遍推行包工、包产、包财务的三包制度。”尤其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在总结我国建国以来农业集体经济发展的经验教训，清除极左影响的基础上，发展了这种责任制。大会郑重宣布：“可以在生产队统一核算和分配的前提下，包工到作业组，联系产量计算报酬，实行超产奖励。”因此，实行生产责任制是我国农业集体经济发展的必然趋势，也是党和政府制定正确的农业经济政策的必然结果。生产责任制有多种形式。从目前全国普遍实行的情况看，实行“小段包工，定额计酬”的生产队有159.6万个，占全部实行生产责任制的27.2%；实行“专业承包，联产计酬”的有45.6万个，占7.8%；实行“联产到组”的有80.8万个，占13.8%；实行“联产到劳”的有84.4万个，占14.4%；实行“包产到户”的有99.5万个，占16.9%；实行“大包干到户”的有66.2万个，占11.3%。“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发展并不存在一套固定的模式，我们的任务是要根据我国生产力发展的要求，在每一个阶段上创造出与之相适应和便于继续前进的生产关系的具体形式。”1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55-56页。在生产责任制诸种形式中，从发展前途和趋势看，我认为“专业承包”责任制可能更有利于农业生产的发展。因为它除了具有“手续简单，利益兑现”，多劳多得有保障的优点外，还有适应性强的特点。它既适应于生产水平较低的社队，也适应于生产水平较高的社队；既适应于居住比较分散的地区，也适应于居住比较集中的地区；既适应于多种经营项目不多的地区，也适应于经济项目比较发展的地区。随着生产力水平的逐步提高和生产经营项目的增多，集体经济原有的经济职能开始发生变化，而且产生了一些新的经济职能。承包者开始由“全”到“专”，承包单位和个人之间的分工初显端倪。一些技术性较强的生产项目，如育种、农村的五匠等，开始由部分专业户承担。农户内也有专门劳力分工养兔、养猪、养牛等，为副业生产专业户的诞生和发展准备了条件。不少地方还涌现出了农民自筹资金联合兴办的豆腐坊、铁木社、饭铺以及种植业、养殖业等其他协作组织。由“专业承包”责任制带来的新的经济职能，正好适应了社会化分工协作的特点，有利于我国农业向农工商、林工商、牧工商、渔工商，甚至更科技更合理的农业专业协作方向发展。它将为我国集体农业开辟出一条“农工商”结合逐步接近农业现代化的重要途径。“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变革和完善必须适应于生产力的状况，有利于生产的发展。”2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55页。过去有些人曾错误地认为集体成员成群结伙地聚在一起搞简单“协作”（实质是磨洋工）才是干社会主义的大农业，非此便一概视为资本主义的小农经济。片面强调生产组织和核算单位越大越好，国家对生产单位指令性的计划越具体、越详细越好，严重地挫伤了社员群众的生产积极性。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政府重新规定了以生产队为基本核算单位，并相应缩少了劳动组织和生产规模，给予了生产单位和劳动者安排生产的自主权。这些措施，对于社员群众了解自己的劳动成果，了解集体经济的发展同自己切身利益的联系；对于干部了解本单位的土地及其生产资料的具体情况，熟悉社员的思想状况，合理地使用劳动力；对于加强监督和吸收大多数群众直接参加集体经济管理，都是大有益处的。每个经济单位和承包者个人，只要按国家计划完成规定的征购任务，就有权根据当地自然条件和气候特点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地合理安排生产，充分发挥劳动者的聪明才智，学会和运用科学种田，设法降低生产成本，提高单位面积产量，保证增产增收。根据我国国情和农业生产现状，发展农业集体经济非走生产责任制这条道路不可。实行生产责任制不是什么权宜之计，而是党和政府为使我国农村社会主义生产关系更加适合生产力发展状况做出的正确抉择。二实现四个现代化，把我国建设成为高度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社会主义强国，是我们的奋斗目标。愿望能否成为现实，完全取决于社会主义生产的高度发展和社会生产力的巨大提高。社会生产力是实现物质资料生产所必需的物质力量。“不论生产的社会形式如何，劳动者和生产资料始终是生产的因素。凡要进行生产，就必须使它们结合起来。”3马克思资本论第2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44页。马克思非常清楚地告诉我们，只有把劳动者与生产资料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才是现实的生产力。社会主义公有制虽然提供了使劳动者与生产资料相结合的客观可能性，但是要把可能性变为现实，还必须通过人们自觉地利用生产关系适合生产力水平的规律，在一定的经济组织内部建立适合生产力发展状况的经济经营管理方式，才能达到目的。生产责任制要求在生产队统一领导下，把集体的生产资料合理地分配给承包者或承包单位使用，实行包工、包产、包投资，联系产量计算报酬，超奖减赔。我认为这是在生产力不发达的情况下，使生产资料与劳动者直接结合起来的一种较好的具体形式。它能够有效地“提高每个人的个人工作效率。”1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363页。逐步实现社员收入、集体积累和向国家贡献三增多。譬如“大包干”责任制，它把耕地按人口或人劳比例承包到户，耕畜农具固定到户管理使用，国家征购任务、集体提留部分，分别落实到户，通过合同保证承包任务的完成。人们一般认为它是生产责任制诸种形式中最低等的，它也受到了贫困落后地区群众的欢迎。即使这种低等的责任制形式，也同样能够体现出公有制所要求的劳动者个人利益和共同利益、眼前利益和长远利益的一致性。因为承包者只有在保证“完成国家的，留足集体的”之后，剩余的才是自己的。生产工具是衡量生产力发展水平的指示器，是人征服自然程度的标志。我国农村大多数生产队目前仍然以牲畜耕作和手工劳动为主，少数落后地区还保留着“刀耕火种”的痕迹。要迅速改变这种落后现状，最根本的办法是尽快地用农业机械化取代手工劳动，把广大农民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从我国现状出发，我们还不可能马上实现这一点。生产还达不到“在高度技术基础上不断完善”的地步，人民的物质文化需要还不可能得到“最大限度地满足”，劳动者的劳动仍然是一种谋生的手段。劳动者富裕的程度和生活的好坏，主要依赖于他们从事集体劳动后所获得的收入。因此，发展集体农业生产必须把生产经营的成果与劳动者收入结合起来，使他们能够从改善经营管理，提高生产技术中得到更多的物质利益；也让他们承担由于管理不善，技术水平提高不快而造成的经济损失。过去农民每天下地出工靠队长打钟吹哨子，活路安排队长一人说了算，计酬搞“平等”记工，等等。这套管理生产的办法，不能准确地反映出劳动者的劳动数量与质量，而且少数社员还会单纯追求工分或出勤率，贪多求快，不顾质量。生产责任制恰好克服了这些弊病。它把劳动者的产量作为计量劳动的尺度和计酬的依据，产量成了各项农活质量高低的综合标志。所以，生产责任制能够促使劳动者提高农活质量，挖掘潜力，实现增产增收。从本人调查的许多贫困落后地区的突变中，我们已经看到了生产责任制的明显效果。毛泽东同志早在农业合作化时就说过：“在土地改革后，农民发生了变化。如果我们没有新东西给农民，不能帮助农民提高生产力，增收加入，共同富裕起来，那些穷的就不相信我们，他们会觉得跟共产党走没有意思，分了土地还是穷，他们为什么要跟你走呀？”2 毛泽东选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第196-197页。毛泽东同志的话迄今对我们有着深刻的启示。他告诉了我们一条真理，“人民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82页。发展农业集体经济，首先必须满足和照顾农民的基本物质利益，千方百计地使我们的生产管理为提高农业经济效果服务。在我国农村人民公社“政社合一”的社会结构中，过去一直是由政府决定和支配社的各种经济活动，决定集体各级劳动组织的生产布局、产品分配。换句话说，农村社队里的人、财、物，社员全部感到与自己关系不大。这种体制怎么能体现集体经济的主人和由劳动者民主办社的权力？怎么能发挥他们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实行生产责任制，社队乃至承包劳动组织或个人，都有权参照国家计划，因地制宜地开展多种经营的生产布局，适时栽种，在承包的责任地里精耕细作，以主人翁姿态去关心生产的全过程和每一项生产措施。实行生产责任制正在发展成为全面的农村经济体制改革。它的目标是：确立集体经济的自主权，明确农民的物质利益，以激励农民群众的社会主义生产积极性。这个改革已经萌芽，我们必须因势利导，让它健康地发展。生产力是由多种因素决定的，其中主要有“工人的平均熟练程度，科学的发展水平和它在工艺上应用的程度，生产过程的社会结合，生产资料的规模和效能，以及自然条件。”4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53页。在实行生产责任制的时候，必须充分地考虑到这些因素。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各个劳动者的生产技术水平和劳动熟练程度还存在着较大的差别，他们的思想觉悟也高低不同。我们必须承认这些差别，对不同的劳动者分配不同的农活并给以不同等的物质利益。生产责任制在实践中妥善地解决了这个问题。其办法就是劳动者在生产队统一经营条件下，按照自己的特长和能力大小，分别承包林、牧、副、渔各业或从事粮、油、麻、棉、丝、茶、糖、菜、烟、果、药、杂等多种经营项目中的某一项或几项，人尽其才，地尽其力，物尽其用。在农业生产力中，除了人的劳动力这个社会因素外，还有一类自然力因素。农业生产力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在生产力诸要素中，自然力占有很重要的地位。马克思在研究农业时曾把社会生产力与自然力并提，“劳动的生产力（自然的和社会的）”1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729页。，并说：“问题不只是劳动的社会生产率，而且还有由劳动的自然条件决定的劳动的自然生产率。可能有这种情况：在农业中，社会生产力的增长仅仅补偿或甚至还补偿不了自然力的减少”2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864页。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对后者熟视无睹，吃了大亏。自然条件虽然同生产资料一样，本身不能创造价值，但是它影响农业劳动生产率，使劳动者花费了同样多的劳动，生产出的产品却多寡不同。我们不能不默认各个集体经济单位的不同等的物质条件是他们的“天然特权”。发展集体农业生产，提高经济效果，一定要根据当地的自然条件，合理利用自然力，尽可能以最小的劳动消耗去取得最大的劳动成果，以最低的生产成本去获得最高的产量。我国是一个人口近十亿，有八亿农民的大国，吃饭穿衣是第一件大事。农村实行生产责任制以后，仍然离不开计划的作用，这是发展社会主义农业必须遵循的一个原则，是搞好我国农业经济的正确方向。个别地方不顾国家计划和收购合同，什么值钱种什么，哪里价高往哪里卖，把生产“自主权”当作生产“自由化”的作法是十分错误的，必须以大力发展粮食生产为主，全面发展农业经济。过快地压缩粮食生产面积，主张立即走以畜牧为主的道路，从根本上否定“以粮为主”的方向，这种观点发展下去会导致我国农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我们的方针应该是：“决不放松粮食生产，积极开展多种经营。在保证粮食生产稳步发展的前提下，使棉油麻丝糖茶菜烟果药杂各项经济作物和其他农副产品得到普遍增长。”3赵紫阳：当前的经济形势和今后经济建设的方针，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18页。必须巩固和发展商品粮生产基地，继续办好农垦事业，努力提高单位面积产量，为国家提供更多的商品粮和农副产品。实行生产责任制，发展农村经济，还必须动员三亿多农村劳动力，广开生产门路，向生产的深度和广度进军。我国虽然地大物博，但是可耕的土地面积却不多。随着人口的增长，这个矛盾将越来越尖锐突出。“十分珍惜每寸土地，合理利用每寸土地，应该是我们的国策。”4赵紫阳：当前的经济形势和今后经济建设的方针，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18页。我们既要充分利用15亿亩耕地，充分挖掘土地的内在潜力，建立稳产高产田，改造低产田，不断改善生产条件，努力增加总产；又要用很大的力量去开发利用占我国国土面积80%以上的山地、草原和江河湖海，逐步把我国38.6亿亩林地、40亿亩草原、2.5亿亩江河湖海利用起来，充分发挥它们各自的应有作用。实行生产责任制以后自然出现的剩余劳动力，正好可以从这里找到出路。各级政府主管劳动部门，应该把这支大军组织起来，用到开荒造地、造林种草、发展畜牧生产、搞淡水养殖等方面去，按照自然条件和气候特点组织生产，实行农林牧副渔五业结合，全面发展多种经济。在我国的大地上，蕴藏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贵资源，处处充满生机，只要我们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依靠群众，生聚有方，我国的社会主义集体农业经济就一定能够越搞越活，道路越走越宽阔。三实行生产责任制，基本上克服了平均主义、吃大锅饭的倾向，体现了社会主义按劳分配原则。尽管中央和政府充分肯定了生产责任制的作用和意义，但是，有极少数人至今还对它怀有疑虑，甚至认为是“偏向”、“坐出现两极分化”、“白干了这么多年的社会主义，又退回到老路上去了。”我认为这种疑虑应该消除。“两极分化”在人类历史上确实有过，而它所指的仅仅是阶级分化。它产生的条件是一部分人占有生产资料，并凭借这些占有的生产资料去无偿地占有他人的劳动成果；另一部分人因丧失了生产资料，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受人剥削而陷入贫困。它的关键在于存在剥削。实行生产责任制，虽然生产资料分给了各劳动组织或劳动者使用，但所有权仍然是集体的，土地是国家和集体的财产，不能买卖，也不允许放高利贷，社员和干部都凭自己的劳动过日子。它所反映的只是不同劳动者劳动数量与质量的差别，不具备剥削的性质。当然，有一部分劳动力多，生产技术熟练，又善于搞多种经营和副业的农户，可能会先富裕起来。这种富裕应当提倡，它正好体现了“多劳多得，按劳分配”的原则，可以推动农业生产的发展。同时，生产队掌握了绝大部分农副产品的支配权，可以在分配过程中适当照顾和补救因种种原因而减少收入的社员，保证他们物质生活的基本条件。随着生产的逐步发展，承包者根据合同向集体提供的公积金和公益金的增多，集体经济将日益壮大。军烈属和“五保户”的补助和生活安排更有保障，生活水平亦可随之水涨船高。所以，生产责任制既稳定了“三级所有，队为基础”的体制，贯彻了按劳分配原则，又充分调动了每个劳动者的生产积极性，促进了农业生产的发展，有利于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体现。它既没有“偏向”，也没有“倒退”，而只会使我国农业沿着社会主义道路健康地向前发展。按照马克思主义原理，社会主义应该建立在社会化大生产的基础之上。据此，有些人又担心实行生产责任制不利于实现我国的农业机械化。我认为这种担心是缺乏足够根据的。毛泽东同志早在1955年关于农业合作化问题的报告中指出：“在我国的情况下，只能先进行合作化，然后再进行机械化。”这个决策在当时是非常正确的。在今天也是适宜的。我国农业具有精耕细作的优良传统，加上人口多，底子薄，耕地少，幅员广，这就是我国农业机械化的出发点。我们不能在生产力水平较低，资金还很缺乏的情况下去盲目追求高速度、高水平的机械化。发展农业机械化的步骤必须与解决我国劳动力出路和发展多种经营相适应。国力不足，还不可能拿出很多资金投资给农民购买大型农用机械，也不可能无代价的奉送；农业集体经济又很薄弱，农民不可能拿出很多资金购买现代化的农机具。在这种情况下必须量力而行。而半机械化的农机具价格低廉，适合农村目前操作实际需要和农民购买水平，国家也容易办到。另外，我国农村劳动力多，活劳动便宜，物化劳动贵；而国外一些发达国家劳动力紧张，活劳动贵，物化劳动便宜；加之我国自然条件和耕作制度复杂，习惯不同，作物品种繁多等，所以，在我国实现农业机械化不能同外国简单类比，需要有一个根据我国国情逐步发展到普及提高的过程。实行生产责任制促进了耕作制度和耕作技术的改革，加快了资金的积累，给农业机械化作了物质和技术条件上的准备。所以，实行生产责任制与实现我国农业机械化并不矛盾，而是互相适应的。实行生产责任制使我国农业劳动组织管理发生了重大变革，社员群众以主人翁的姿态关心整个集体的经济利益，这是有目共睹的。任何一种生产责任制形式，只要它有利于农业生产的发展，就应当允许它的试验和存在。一个生产队乃至更小的劳动组织，究竟采取哪种责任制形式好，要考虑到生产工具状况、生产项目及其规模、耕作制度和习惯，以及干部的管理水平、社员居住远近，本着有利生产，方便生活的原则，因地制宜地选择具体的责任制形式。要相信群众，允许群众经过试验，逐步稳定和完善适应当地农业生产发展的责任制，切忌一刀切。进行农村经济体制的重大改革，我们的经验不多，在它的发展过程中必然会出现一些新矛盾、新问题。只要我们切实加强领导，积极引导，生产责任制必将成为我国农业集体经济向前发展的一条康庄大道。【简评】在我国农村的大地上，虽然早已出现了生产责任制的萌芽，但只是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生产责任制才普遍地发展起来。对于这一事物应当怎么看呢？作者旗帜鲜明地提出了自己的见解：生产责任制是发展农业经济的必由之路。文章论述这一问题的突出特点是：言之成理，持之有故。所谓“言之成理”，是指本文的观点正确，是符合马克思主义的道理的。作者注意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