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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其他范文/相声小品剧本 苦寻(电影文学剧本) 人物年远志:山村农民,四十岁左右;袁久红:晨报记者,女,二十七八岁,袁中方的女儿;袁中方:袁久红之父,六十多岁;高慧珉:袁中方的妻子,五十六岁;武大卫:广场派出所的警察,三十岁。其他人物关秀芝:年远志之妻,三十七岁;铁子:年远志之子,十四岁,初中生;腊梅:年远志之女,十一岁,小学生;老郑:来城市寻找丢失儿子的农民,三十四岁。山村年远志家夜楼上卧房里,一道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间流泻进来。床上,年远志和妻子关秀芝都已经睡着了。在蒙胧的背景上,一个小男孩无目的地跑着,惊慌地叫着:妈妈妈妈。这叫声妈妈变做年远志的声音:妈妈。年远志突然坐了起来。关秀芝被年远志的叫声惊醒,睁开眼睛,也坐了起来。关秀芝:你这是咋的了?年远志:我梦见一个小男孩在找妈妈。关秀芝:吓人唬道的,以前没听你说过梦话呀。年远志无语,仿佛还在回想着梦中的情景。关秀芝:你是想妈了,睡吧。年远志躺下,侧过身子,闭上了眼睛;关秀芝躺下,翻个身,睁着眼睛睡不着了,看着窗帘间的那道月光。清晨,阳光斜照进小山村。一个百十户人家的山村,坐落在山前,不时传来鸡鸣犬吠之声。年远志家是一座二层小楼,砖彻的院墙,黑色的铁门上方,有个带瓦的雨搭。年远志家的小院,干净利落。煤和引火柴整齐地堆放墙边墙角,鸡架和猪圈也靠墙一侧。小楼西侧有仓房。窗前有手压机井,龙头下是铁桶。一根铁丝横空穿过,那是用来晾晒衣物的。鸡出来觅食了,咯咯地叫着在小院里走来走去。小楼门开了,关秀芝出来,拿出一个煎草药的砂礶,走到墙角倒垃圾的地方把药渣倒掉。放下药壶,她从仓房里抓出一把苞米粒撤到地上,鸡们争先恐后地跑过去抢食。关秀芝开心地笑笑,到机井前打水。关秀芝的手一起一伏,清亮亮的水就哗哗地流到铁桶里。屋里,关秀芝从豆浆机里把豆浆倒进三个碗里。餐桌上放着馒头、咸鸭蛋和咸菜。碗边摆着筷子。关秀芝喊着:腊梅,快吃饭,不是着急上学吗!院里,年远志蹲在机井旁边洗脸刷牙。年远志用毛巾擦着嘴角的牙膏沫,朝屋里走去,在门口与背着双肩包急着上学的腊梅撞个满怀。年远志:吃饱了吗?腊梅嘴里还鼓鼓塞着馒头,来不及回话就出去了。年远志和关秀芝坐在桌子旁边,关秀芝边说话边收拾餐桌。年远志点着一支烟,说:这次去我想多住几天,看看能不能找点线索。关秀芝:啥啥都不知道你咋找?你也是的,爹妈活着的时候,咋不问问。年远志:他们不说我咋问?关秀芝:他们就一点都没说过?年远志摇摇头:没有。我听村里人说过这事,回家问爹妈,我爹急了问我听谁说的?妈倒是不急,说别听他们瞎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自个说我们不像你亲爹妈吗?他们这么一说,我还能说什么?关秀芝:你自个对亲生父母一点印象没有吗?年远志:那时候太小,只记得离家不远有个地方,有一个高大的纪念碑,周围是树。我家门前有一棵大树,吃过榆钱。我好象还听过笛声。关秀芝:笛声?什么笛声?年远志比划着吹笛的样子说:就是吹笛的声音。关秀芝看着他。年远志:其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关秀芝:全国那么大你上哪儿找去呢?砂石公路上,年远志坐在长途汽车上,看着窗外的家乡。汽车后面拖着长长的烟尘,渐行渐远。年远志坐在火车硬座上,衣帽勾上挂着一个挎包,斜插着一只竹笛。年远志伏在茶桌打盹,胳膊下压着一份晨报。乘务员走过来,叫醒年远志,说:衣帽勾上不能挂挎包。年远志取下挎包,抱在怀里,拿过晨报随意地看着。晨报特刊部日门玻璃上贴着用不干胶剪成的绿色黑体字:情感热线。分隔开的办公桌前,坐着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女编辑袁久红,留着男孩子一样的短发,一副近视镜让她多了些文静。她面前放着一部红色电话,一台电脑和一堆待处理的稿件。对桌坐的是同她年龄相仿佛的女编辑柳絮,正在修改稿件。电话铃响了,袁久红拿起电话:我是袁久红,请讲。她边听边用笔在稿纸上记着。电话里是一种悲痛的女人声音:你是袁编辑吗?袁久红:我是,你有什么事就说吧!电话里的哭泣的声音:袁编辑,我的儿子没了,他才两岁呀!袁久红:怎么回事,你慢慢说。电话中的声音:我小孩才两岁,他爸就死了。我就想带着孩子回娘家,一是看望母亲,二是也好散散心,省得一看见他爸用过的东西心里就难过。我把这想法提出来,公公婆婆都不啃声,不说让我走也不说不让我走。后来,婆婆说现在孩子还小,路上不安全,等孩子大一点再回去。第二天我从商店买吃的回来,婆婆突然说大明不见了袁久红的手机响了,她用耳朵夹着话筒,从包里取出手机看看来电号码,也没接听就合上手机。电话声继续:我外出干活,都是他奶奶看着他的,怎么能说没了就没了呢?我街前街后地找,到处都找不到。我急了说爸妈你们是不是把大明藏起来了怕我走了就不回来?公婆说不是,孩子真的没了。他们老两口还和我一起东家西家的一起找呜呜呜袁久红听对方哭得伤心,已经不能再说下去了,就劝道:大姐,我知道我说什么都不能抚慰你丢失幼子的痛苦。哭也是发泄痛苦的一种方式,如果你说不下去,你就把电话放下,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我等一会把电话给你打过去接着听你说,好吗?袁久红放下电话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掏也面巾纸擦着眼睛。柳絮看着久红,说:看你眼睛又红了,老这么陪着淌眼泪,受得了吗?袁久红:有什么办法?听着听着就进去了某城市广场 日广场中间是一个烈士纪念碑。广场里人很多,有的在选择角度拍照;有过路的脚步匆匆的从广场穿过。更多的是休闲的老人,或是聊天或是散步。在绿树掩映的隐蔽处,坐着对对情侣,旁若无人的表示着他们的浓浓爱意。年远志站在广场边上仰头看着,似在回忆着什么,记忆深处的笛声再次响起笛声传出来,是年代久远的一支曲子。身高体壮,浓眉大眼的年轻警察走过来,看见广场有人在围观,就从后边挤到前面来,他是广场附近派出所的民警武大卫:借光借光。人群里边,年远志坐在长条椅子上,手扶竹笛熟练地吹奏着,一些上了年龄的人就跟着哼唱起来:抬头望见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泽东。武大卫挤进来,看眼年远志,把手一伸:请你把身份证拿给我看看。年远志掏出来递给对方。武大卫看看,说:年远志?这里不准卖艺。年远志:我没卖艺呀。武大卫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外地人。衣服虽然不新却干净利索,人也不是萎萎缩缩营营苟苟的那种,转对周围说:大家都不要在这围观了,这有什么好看的。有人离去。武大卫对年远志说:你跟我来一趟。某复印服务部日复印机不停地复印着一张寻人启事,上端是一个小男孩头像的二寸照片,机面上的复印数字不断地增加着。老郑在旁边等着,看着已经复印好了一部分。复印机停了,李经理把最后一页取过,和复印好的放到一起,说:这是一千份,你还数数吗?老郑:数啥,我还信不着你吗!老郑掏钱准备付款,掏出的都是一元二元五元,票面绉巴巴脏兮兮的票子。李经理同情地说:挣点钱都扔这儿了,你按半价付吧。老郑:谢谢刘经理!李经理:谢什么,帮不上你别的忙,少收点钱还行。街道 日一个蹬倒骑驴的男人蹬车过来。车上竖块木牌,贴着一张三岁左右男孩的彩色照片,写着:儿子你在哪里?提供线索必有重谢。这彩色照片就是复印的寻人启事上的照片老郑下了车,把寻人启事塞给回路的人。年远志带着东西跟着武大卫,接过寻人启事。年远志看着寻人启事武大卫看着寻人启事,又看着老郑骑走那个破车,若有所思广场派出所日武大卫给年远志倒上一杯水,端到年远志面前:你没有什么线索吗?年远志:一点都没有。警察同志能帮我这个忙吗?武大卫笑笑,说:忙倒是可以帮,只是这事也太难了一点,常有人来找人,找小孩的多,像你找父母的少。不知姓啥叫啥,又不知道住在哪儿,只蒙蒙胧胧有点印象,怎么找呢?年远志看着揑着下巴深思不语的民警,说:那就算了吧,我还回广场上去吹笛子,让人们都知道广场有这样一个人,要是谁家在三十多年前丢了孩子,他就会来看。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寻找亲人的一个办法。武大卫:这办法不可取。我有个办法,你可以到报社去,把你的故事讲给他们听,让他们写成*,在报纸上登出来。我想他们一定会感兴趣的。年远志:报社,他们能接待我吗?武大卫拿起电话,拨号。晨报特刊部日袁久红正在用免提键接听一个录音电话。电话里的声音:久红,你可能不相信我已经和他好好几年了,把女人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他了。如果他真的抛弃我,我就从十层大楼上跳下去袁久红连忙说:小妹千万别冲动,你犯得着为那个负情人去死吗?你想开点,人生难免有不如意,但是派出所办公室日武大卫在打电话,电话响着忙音。武大卫放下耳机又拨新号,对方仍不接晨报特刊部日热线电话仍在讲着,电话里是哭声。袁久红手机响了,她拿起看看,没有复机,继续安慰说:冷静一点小妹,好吗派出所办公室日武大卫无奈地放下电话,转对年远志说:我给你介绍一个记者,是晨报特刊部的,负责情感热线专栏,你找到她,她一定会帮你这个忙的。年远志看着他,目光里流露着感激之情,说:真是麻烦你了,我要是找到亲爹亲妈一定好好谢谢你。武大卫在一张信笺写着什么。武大卫:她那情感热线总战线,有时一打就是一两个小时,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你就去一趟吧。年远志说:我去。等我找到亲人,就是找不到,也谢谢你。武大卫笑笑说:谢倒不必。他把写好的信装到信封里。晨报特刊部日袁久红放下电话,对面的柳絮说:久红,看来你这又可以写一大版了。袁久红:真是情迷心窍,有些女孩子怎么就那么痴心?她从包里取出手机看看,回话过去:啥?好吧。柳絮打趣说:一定是大卫的电话吧!久红,是不是你的他也有感情问题要倾诉啊!袁久红:什么呀,他参加一个专案组刚回来,也没休息。市里要创卫,所里就让他上班,碰上一个寻亲的给我介绍来了。柳絮:你可是生意兴隆啊!报社大楼 日年远志门口登记后,东张西望地上楼。报社编辑部内 晨报特刊部日年远志进来问:哪位是袁久红?袁久红看着他,说:我是。年远志把武大卫写的信交过去,袁久红接过来看着。袁久红给年远志拉过一把椅子,说:坐下。某市远郊大榆树村日一座普通红砖房,墙上挂着一个牌子,写着“袁家豆腐”四个大字。门前搭着一个布篷,篷下放着一张桌子,木盘上摆着大豆腐,用白净的纱布罩着。袁中方拧开自来水龙头往大缸里放着水,把半袋黄豆倒进缸里。他用笊篥搅拌着,然后把洗干净的黄豆舀到另一个盛满清水的缸里。袁中方关闭水龙头。门外有人喊:袁婶,买豆腐。高慧珉急忙从里间出来,答应着:来了。报社大门前傍晚路边停着一辆警用吉普车,驾车的是大卫。他看见久红走出来,按了按车笛。久红嫣然一笑朝他跑来。大卫为她推开车门,久红钻进车里。大卫把着方向盘的手放在她的手上,二人对视着。武大卫:素材怎么样!久红:还说呢,一天光热线就接不过来,要写的东西太多了,你还给添乱。大卫:得了便宜还卖乖。要是写不过来,我这次参加专案组故事可多了就不给你讲了。跑了四个省七个市,解救出十二个儿童。久红:那不行,你得讲还得细细地讲袁久红家夜袁久红坐在电脑前写作。棚顶灯息了,一束带支架的台灯光照在键盘和屏幕上。窗台上还放着一杯咖啡,冒着热气。她纤细的手灵巧的在键盘上跳动,一串串文字就跳到屏幕上。袁久红拿起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口。印刷机高速转动,一张张报纸水一样流出来报纸发行部,大家在分发报纸发行人员骑着自行车送报,一份份报纸投进门边的一个个报箱中街头报贩在叫卖:看晨报,边疆农民千里寻亲!老郑把倒骑驴停在路边,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晨报寻亲的*。倒骑驴车上的木板牌上寻亲文字和男孩照片,亮亮的在阳光下昭示着路人。一辆出租车经过,车上的广播也播着千里寻亲的*。大榆树村袁家豆腐门前日高慧珉用铁铲铲起一块大豆腐放到村民刘嫂的小盆里,收下对方付的一块钱。又拿起大蒲扇驱赶着飞来的苍蝇。刘嫂:你家姑娘可真能写,一登就是一大篇。高慧珉不以为然地说:她又写啥了?刘嫂:今天晨报你没看吗?高慧珉:没有。报送来了忙活得还没看呢。刘嫂:你看看吧,一个农民千里寻亲进城找亲生爹妈的事,一大篇呢。稿费不少吧?高慧珉:份内工作还给稿费?高慧珉拿过报纸戴上老花镜看着晨报。报纸上还配有一张年远志的照片。她仔细的看那照片,看着看着就一阵一阵的心里发沉,酸溜溜的不是滋味。门外有人喊:屋里有人吗?袁婶,买豆腐。高慧珉没有听见,仍在看报。袁中方进来说:哎,看啥呢,外面有人要买豆腐。高慧珉:今天久红写的,你看了吗?袁中方:哪有工夫看。写的啥?高慧珉放下报纸:你看看吧。高慧珉出去了。 晨报报社附近的街道上日收废品的老郑从报社出来,骑上装满旧报纸杂志和纸板塑料瓶子的倒骑驴。他的倒骑驴上有一个寻找孩子的照片。大榆树村袁家豆腐坊内凌晨袁中方合上电闸,粉碎机开动,白色的豆浆流出来。大锅前,高慧珉在烧火,她把一铲煤填进灶里。屋内蒸气缭绕。袁中方把桶里的生豆浆倒进大锅里。灶里的火很旺。高慧珉:我想进城去看看。袁中方:你可别去添乱了。高慧珉:怎么是添乱呢?我当天回来,不耽误做豆腐。万一要是回不来,你找老刘家的小三帮忙,给他十块二十块的就行。袁中方:那倒不用,我一个人也能忙过来,我是怕你胡思乱想的又睡不着觉。高慧珉:我不去看看,心里总不踏实。晨报特刊部 傍晚袁久红坐在电脑前整理电话录音,妈妈的声音传过来:久红。袁久红回头:妈,你怎么来了?袁久红的同事也都停下手头工作和高慧珉打招呼,一个一个很是热情。袁久红放下手头工作,拉过一把椅子让妈妈坐下。柳絮:大妈,你可是这的稀客!袁久红:妈你来怎么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高慧珉:常来常往的还用接?报社附近的时尚宾馆内 傍晚年远志坐在床上看晨报,看的就是写他寻亲的*。他听见敲门声,应了一声:来了。他去开了门。出现在门边的是袁久红,旁边还有一个女人,看样子五十六七岁,圆脸上挂着微笑,慈眉善目透露着亲切。年远志心里一阵慌乱,说:袁记者年远志疑惑的打量着高慧珉。高慧珉仔细的看着年远志。他脸黑黑的透着黄,眼角布着鱼尾纹。袁久红说:妈,他就是千里寻亲的年远志。这是我妈。年远志越发慌乱起来,扯平皱皱巴巴的褥单子,说:坐坐。他去提暖水瓶,瓶里空着,要出去打水。袁久红看见桌上放着一些止疼药的小药瓶。袁久红说:你不用忙,我们坐一会就走了。年远志:谢谢你袁记者,没想到这么快*就登出来了,真的谢谢你。袁久红:谢啥,这是我的工作。真要是能帮你找到亲人,我也是挺高兴的。你知道嘛,报纸发表后,城市交通台也播了,电视台也播出了主要内容。影响挺大的,今天一天报社就接到二十几个电话,要认亲。年远志:那么多?袁久红:不光是市里的,也有农村的,还有几个是外省的。高慧珉不经意的打量着这个中年汉子。年远志从床下拽出包来,掏出一些小沙果来,放在她们面前,说:吃吧吃吧这是家里的。高慧珉:你的事我知道了。有一点我不大明白,你被拐卖的时候不大记事,印象中有一个纪念碑,可你怎么知道是这个城市的纪念碑呢?年远志说:我也不知道,哪个城市都有纪念碑,我就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找呗!我妈去世前我就知道我不是她亲生儿子。她不提我也没说破,外出的时候也曾试着找过亲生父母,没找着。高慧珉:你们哥几个?年远志:我没有哥兄弟,只有四个姐妹,父亲想有个男孩。你知道在农村没有男孩不行。正好碰上一个人说家穷养活不起,要给孩子找个人家。我爹就东挪西借,凑了二百块钱给他就把我留下了。高慧珉:你怎么跟那个人走的?年远志:不记得了。那时候我也就三两岁,一点印象都没了。高慧珉:那你怎么记得纪念碑呢?年远志:可能是我亲爹妈领我到那儿玩,留下了印象吧。我还记得家门前有一排大树。好象是榆树,我吃过榆钱。高慧珉:你怎么还记得笛声呢?年远志:一开始也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只是有那么一种声音。长大了听见有人吹笛子,觉得和小时候听见的声音很像。吹出的曲子也是在后来听人家唱,我才想起这不是我小时候听过的吗?后来也学会了。他从布袋子里抽出竹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吹了起来。他吹的是当年很有名的忆苦思甜的曲子。差不多逢会必唱的,高慧珉在心里配合着曲子唱了起来:天上布满星,月芽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冤伸听着听着,高慧珉的鼻子就酸了,眼睛就潮了。高慧珉:你是属啥的?年远志:属马。高慧珉:你知道生日吗?年远志:正月初一。每年一过年,我妈就说过年了志远啊你过生日了。高慧珉:你生日真够大的了。年远志:可我不愿意初一过生日。和我一般大的孩子过生日,他妈都给煮鸡蛋吃。我吃不着,就说妈我也不过年的时候过生日。我妈说,傻孩子你多好啊,全国人都给你生日呢。袁久红不解地看着妈妈街道上 傍晚袁久红和妈妈并肩走着。妈妈沉思不语,她的耳边一直有一个小孩子的哭声,眼前仿佛看见了丢失的儿子的小脸。袁久红看看妈妈说:妈,你问得可够细的了,是哪个邻居家丢了孩子不自己来让你来妈妈好象没有听见。袁久红碰碰高慧珉,说:妈你想啥呢?高慧珉叹了口气,说:啊,我好象听见小孩的哭声。袁久红:妈,你怎么神经道道的路边有卖雪糕的,袁久红去买了两只,递给妈一支,娘俩慢慢吃着往家走。袁久红说:妈你今晚别回去了,我那也不是没地方住。高慧珉:你爸那缺人手。袁久红:依我说,你们把豆腐坊停了,搬到市里享享清福多好。高慧珉:等你结婚有了孩子你想让我们干,我们还不干了呢。趁着还能干,就干点,一天做一个豆腐也累不着。棚户区郑家傍晚回收废品的老郑推着倒骑驴进了院子,他把车上的东西拿到地上,归类捆扎。屋里他的媳妇正在做饭。老郑媳妇出来泼水,说:回来了,你看见那个寻亲的报纸了吗?老郑拿过报纸给她:看了。他是找亲生爹妈的。老郑媳妇接过报纸看着:这个人挺有招的。咱也到报社说说说呗。老郑:去了,袁记者也都记下来了。她还说,报社商量着想开个寻亲大会。想找孩子的,孩子想找亲生父母的,都可以参加。老郑媳妇抹着眼泪:什么时候?你可得想着勤打听点,别晚了。老郑:不能!老郑媳妇:一想起咱那儿子心里就直颤。大榆树村袁家 夜袁中方上了炕躺下,看着寻亲的报纸。高慧珉:闺女倒是留我来的,我寻思着还是回来了。我心里纳闷。你说这孩子爱吹笛子,吹的曲子都是些老歌,天上布满星月牙亮晶晶的,你年轻时不是也经常吹这个曲子吗?袁中方:会吹这个的多了。当时也就那么几首歌。这能说明什么?高慧珉说:还有,那孩子记着广场上的纪念碑。我们不是一进城就领孩子到那溜达吗!袁中方:你别做梦了,三十多年了,还再提那些伤心事干啥。高慧珉:不是我要提。袁中方:那个年远志是属马的,比咱大光小一岁。生日也不对。高慧珉:你没想想,咱大光丢的时候和这个人被卖的时候大小差不多。记不住自己的生日和属什么是很正常的事情。大人一说你属马,大年初一的生日,他还不得听大人的?就算他知道自己的生日和属相,大人说那不对,让他改,他还不得改?袁中方关了灯,说:睡觉吧。明早还要早起做豆腐呢。高慧珉:豆腐豆腐你就知道豆腐!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高慧珉闭着眼睛,可是并没睡着市里广场日(回忆)一座纪念碑屹立在广场中央,广场上人很多,有的散步有的在唱歌。向慧珉领着三岁的儿子绕着纪念碑转着。照像点的人挎着海鸥牌照相机在独揽生意:照张像吧,留个纪念。公共汽车站点傍晚高慧珉看见街边是有公用厕所,领着儿子过去,女厕门口,她说:大光在这等一会儿妈。她急忙进入女厕,在紧里边的空位解开裤带蹲下。待她出来时,不见了孩子,她东张西望地找着,不见孩子的影。高慧珉焦急在叫着:大光大光高慧珉附近的街道上跑着喊着:大光大光街道,又一条街道。傍晚。高慧珉嗓子有些干,呼喊着:大光大光!高慧珉走到一个院子,有几个红小兵在跳皮筋,胳膊上缠着红袖标。高慧珉问:你们看见一个小小子过来没有?红小兵停下来说:没看见,我们也刚回来。高慧珉的心里越发慌了,急急忙忙的朝外跑。高慧珉又跑到她去过的厕所。厕所门前空无一人。高慧珉坐在厕所旁哭了起来,过来一位年龄大些的女人,关心地问:大妹子怎么了,遇到啥难处了?高慧珉难过地说:上一趟厕所就把儿子丢了,他才三岁,回去咋向他爹交代呀!女人叹口气说:哭也没有,前边有派出所快去报警吧。派出所 夜高慧珉面对一个警察。民警无可奈何地说:有什么办法,公检法砸烂了,我们都自身难保。高慧珉带着口腔说:我实在是没着了,求你帮忙了。警察:家住哪儿呀?高慧珉:大榆树村的,我家男人叫袁中方。万一有人把孩子送来了,千万告诉我们,谢谢你们了。大榆树村袁家 夜丢失了孩子的家显得空空荡荡。邻居听说袁家的孩子丢了,也都过来帮助找,一个邻居问:你们市里有没有亲戚呀,有什么处得近的朋友什么的。袁中方说:就是有孩子也不能自个去呀!很明显是让人给领走了。邻居:听说有拍花先生专门偷孩子,手往孩子脑门一拍,孩子就迷了心窍,稀里糊涂地跟人家走。高慧珉:都怪我,我要是等回家上厕所就好了。都怪我。邻居同情的看着他们夫妻。这一宿袁家夫妻都没睡觉,衣服都没脱,彻夜无眠。高慧珉几乎哭了一夜,哭得袁中方心烦意乱,说:你要是能把孩子哭回来,我陪着你一起哭怎么样?高慧珉说:孩子丢了心里难受连哭都不让啊!袁中方不再说话,索性让她哭个够!公路上夜驶过一辆卡车,车上一个人抱着一个男孩。男孩撕心裂肺地哭叫:妈妈妈妈关秀芝在后边追赶着,叫着:儿呀你回来大榆树村袁家夜袁中方刚要睡着,就被哭声吵醒,他打开灯,摇摇高慧珉,说:怎么了?做梦了吧?高慧珉醒了,仍自哭着。袁中方说:梦见孩子了?高慧珉:我梦见大光了。在一辆大汽车上,哭得眼睛通红直叫妈妈。哭得我心里这个难受袁中方拍拍她的肩膀,说:睡觉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回手关上了灯。市里版纳茶吧日临街的门市用竹子仿西双版纳民居装修而成,除了茶之外还有一些酒、点心、冷饮之类。里面有普通座位,也有包间。墙壁上挂着极富傣族风情的艺术品。虽然人不少但听不到大声喧哗,清静而幽雅,一些自称有些档次的文化界人士经常到这里谈天说地,纵论古今。武大卫和袁久红正喝茶聊天。袁久红:还说呢,你给介绍的那个年远志,弄得我妈连觉都睡不好了,一个人跑来要看看他。武大卫一愣:啊?阿姨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她是专为这事来的?袁久红:她说是邻居家的事,想打听打听。武大卫:这次参加打拐行动我才体会到,丢失孩子受损伤最大的实际上是母亲。孩子不论是走失还是被拐卖,他们都小,不大懂事,情感容易弥合;拐卖儿童的人要受益也必须把孩子保护好;母亲就不同了,她们受到的伤害是多方面的,心里的伤痕有的一辈子都弥合不了。一个顾客进来,看见久红,说:你是报社的久红吧?你主持的专栏最棒了,我们都爱看。你能给我签个字吗?久红:让我签字?没搞错吧?武大卫:签吧签吧,你现在也是明星了久红在这个顾客的小本子签字。听说是久红,整个屋里的人都过来,要求给签字报社特刊部日久红在接电话,不时的应一声表示她在听。电话中的声音:我好象心被掏空了一样,一天什么也干不下去,吃不下睡不着,只想找到儿子。我公婆也帮我找。这几年我走遍了婆家所有亲戚,哪里都没有。我婆婆说孩子怕是死了吧。我说就是死了也应该有个尸首吧,就这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不甘心。我不相信孩子死了,可是孩子在哪儿?我就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家里的钱让我用光了,我就朝亲戚借,借不到我就上街乞讨。为了孩子我的脸都丢尽了,可是还是没找到久红:大姐,你报案了吗?你知道公安部门对拐卖妇女儿童的事非常重视电话中的声音:报案了。我能不报案吗?警察也尽心尽力的帮我找。也没找到,你说我这命咋这么苦呀!电话又传来她痛苦的哭声大榆树村袁家豆腐门前日布篷下面的桌子上光光的,靠墙摆着。门上挂着一个大铁锁。墙上挂着一张纸板做成的告示牌:今天没有豆腐。通向市内的公交汽车上日袁中方和高慧珉坐在椅上,袁中方的挎包里插着一支竹笛。乘务员报站的声音:前方到站是三家子,有到三家子的准备下车。报社会议室日认亲的人陆续进入会议室。袁久红在门口招呼着来人。报社大楼外日路边停着那辆装着回收废旧物品和寻找儿子启事的倒骑驴车。老郑和他的老婆走进来。报社会议室日袁中方和高慧珉过来,正好碰到袁久红在招呼来人。袁久红惊异地看着: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你说的邻居没来吗?高慧珉:他家有事来不了,让我们替他听听。袁中方:你忙的你的去吧别管我们了。柳絮帮着为寻亲的人送水引座,端茶送水地做些服务工作。柳絮:阿姨和叔叔真支持久红工作呀,到这儿坐。袁中方:我们在后边找个空座就行了。柳絮还是把他们夫妇引到前排坐下。寻亲的年远志坐在前边,背后是一条会标:认亲会。高慧眠打量着年远志。袁中方也打量着年远志。年远志看前来寻亲的人们。他对面坐着五十多位认亲的人,从年龄上看有长者也有年轻人,从打扮来看有农村人也有城里人,一些人用数码机或者手机拍照。袁久红坐在年远志身边,面前的桌子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线已连好。老郑和他的媳妇匆忙进来,找空位坐下,会议已经开始了。男人a问寻亲的年远志:你年龄不小,也成家立业了,为啥一定要找失散多年的父母呢?年远志不解地看着他男人a:对不起,这话不该这么说。我的意思是说年远志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大半辈子过去了才知道还有亲爹亲妈。没有亲爹亲妈就没有我,我应该找到他们报答生育之恩。男人a:他们把你丢了你不记恨吗?年远志回答说:他们肯定不是故意扔了我,我想我亲爹亲妈也不会忘记我,也在千方百计的找我。就算是当初他们把我扔了,他们也肯定有不得不扔掉的理由。我当了父母我知道,每一个父母都是爱他们的孩子的。男人b:离开生身父母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才想到找呢?年远志:你设身处地地想一下,我养父母还在世我就张罗着找生身父母,让养父母知道该咋想?说老实话,我自从知道有生身父母之后,也曾偷偷地找过。一个老年妇人哭了起来,说:我儿子年龄和你差不多,你后腰有痦子吗?年远志:后腰我看不见。他转过身子,撩开衣服:你来看吧。那位老好妇人过去看着。光滑的后背,后腰没有长痦子。袁中方:你记得你小名吗?年远志摇摇头说:爹妈一直叫大志子,有没有别的小名记不得了。山村(闪回)三岁多的年远志小脸脏脏的站在一个中年汉子面前,惶恐的看着他。中年汉子: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爹,她是你妈,你叫年远志。中年汉子旁边站着关秀芝。孩子只是哭着:妈妈中年汉子拿着条帚把打他:叫妈,叫啊叫不叫?孩子:妈妈条帚打雨点般落在他的屁股上关秀芝一把夺过孩子抱着走到一边:哪有像你那么当爹的报社会议室日老郑夫妇俩拿着儿子的照片走到前边。老郑举着儿子照片:我们的儿子丢了半年了,这是他的相片,你们谁看见过?老郑媳妇哭道:我们老家的地没了,没办法才进城找个出路。我们两口子在前进路开了一家小百货店,挣个吃饭钱。没想到一眼没照顾到儿子就没了。我的心肝宝贝呀,你在哪儿,妈上哪儿找你去呀!大家都同情地听他说。袁久红的手灵巧地在电脑上键盘上跳动,输入文字。老郑:为了找儿子,我们关了小店,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走。没工作就收破烂卖,一是为了生活,二是为了找儿子。我们已经找了四年了,一点线索也没有。这是我儿子相片,你们谁看见了,有看见的吗老郑举着儿子的彩色照片。大家都过来仔细看着,有的夸孩子长得好,有的为之叹息。老郑的话激起了众多丢失孩子父母的悲伤,纷纷说:我的孩子也丢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袁记者你能帮帮我们吗?袁久红:把你们丢失孩子的资料都提供给我,照片,丢失时间,身体特征越细越好。高慧珉:大志子,你说的情况和我家非常像。袁久红惊异地抬头看着妈妈。高慧珉:我儿子在三岁的时候丢了袁久红打断她的话:妈,你说啥呢?你不是说邻居吗?你说错了吧。高慧珉:没错,你听我说。那天,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是六月七号。我儿子闹肚子,我带他到儿童医院去看病。开了药,领他到广场转了一圈,就因为我上一趟厕所,孩子就没影了。袁久红不解地看看父亲:爸袁中方:让你妈说吧。高慧珉:我儿子小名叫大光,腊月初八的生日,阳历是一九六五年十二月三十日,属蛇。袁中方心也就酸酸的,眼睛浸满了泪水。年远志:我比他大一岁,我是属马的。袁中方:你说你耳边经常响起吹老歌的笛声。他掏出笛子来吹奏起来,吹的就是年远志在广场吹过的那支歌子。袁中方吹过一段,说:我年轻的时候在公社演出队呆过,那时候经常进行忆苦思甜活动,一搞这活动我就吹这曲子。年远志听着听着突然抱头痛哭起来。袁久红激动地看着这个让她意料不到的场面。袁久红家夜袁久红和父母相对而坐,谁都没说话,屋子有些沉闷。高慧珉看着女儿,而袁久红却头拧向一边,有些生气的样子。一家人坐在厅里,电视里播放着电视剧。片刻,高慧珉看着女儿,小心地说:照你这么说,你们报社的认亲会让我们搅了?袁久红:你说呢?报社为了方便寻亲,研究决定开这么一个会,我写的*,结果是我爹妈认亲来了,你说我和报社的人怎么说?以权谋私呀!袁中方:久红,你这么说也不对,要不是三十年前丢了你哥哥,我们也不能凑这热闹。不是认亲吗?行别人认,就不行我们认?袁久红惊异地说:咱家丢了孩子这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我从来没听你们说过。高慧珉:你问你爹呀。袁中方:是我不让你妈说的。大光丢了之后,咱们一连找了三年。那三年你妈是怎么过的,一看见和大光年龄差不多的孩子你就哭,直到有了你你妈心情才好起来。我说,这孩子八成就不是咱家的人,要和咱们有这个缘分,没准他能找咱们来。以后咱不提这事了。高慧珉:连相片都让你爸藏起来了。袁中方:说起这事就惹你伤心。高慧珉:报纸登出*,我越看越觉得像是你哥哥。这不是找上来了吗!门铃叮当一声响了。高慧珉:是大光回来了吧?袁中方连忙起身开门。开了门,进来的是武大卫。袁久红微微一笑。高慧珉和丈夫彼此看一眼,颇有些失望的样子。武大卫换了鞋,过来打着招呼:阿姨,叔叔。袁久红自嘲地一笑:都是你惹的,我爹妈来认亲了。高慧珉:快坐大卫。吃饭没有。大卫:吃了,本来要请你们上饭店,所里非要开会不可。明天,明天午间我请叔叔阿姨吃饭。袁久红阴阳怪气地说:要吃饭也得认了亲,带上我的哥哥呀。武大卫:阿姨,这真有这么巧,年远志是咱家丢失的亲人?我可从来没听久红说过。袁久红:别说是你没听说过,连我都是头一回听说。高慧珉:你们没结婚,没孩子,不知道父母丢了孩子是什么心情。那真是揪心一样啊。这么多年了,说实在的,我也不去想他了。你爹说得对,八成他就不是咱家的人,要是的话他早晚能找上来。袁中方:他说的还真有点像你亲哥。他记得有一个广场,广场中央有一个纪念碑。丢他那天你妈就领他到过中心广场,他还说家门前有一棵大榆树,咱家以前真有一棵大榆树,我还给他捊过榆钱吃呢。高慧珉:你说咋就那么巧?武大卫:好像生日不对。袁中方:丢他那年他才三岁,能记住啥,还不是大人咋说他咋说。武大卫:也是。袁久红看着爸爸说:爸妈,你们真要认这个儿子?袁中方:要是真的,就应该认。袁久红看着爸爸。袁久红站起来:要认也不能光凭他怎么说!要做亲子鉴定。她出去,钻进自己的卧室。袁氏夫妇面面相觑。版纳茶吧 日茶吧的一个角落,武大卫背对门坐着,泡好了茶,面前放着白瓜子、酸梅什么的小食品。袁久红进来,看见了大卫,和他换个位置,她背对门坐下,拿过小茶盅,试试,已经不热了,就喝了两口。袁久红:你说这算啥事,写了一篇*写来写去竟然写到了自己的头上。武大卫:这样读者才感兴趣,报纸发行量才能上去。这不等于给你们做一个大广告吗?袁久红:你啥意思?要不是当初你引见,我能写他吗?大卫也很惊异,说:哎,这要是真的是我亲大舅哥,你不得感谢我呀!袁久红看他一眼,说:想得美。大卫笑了一笑,说:不是你让我给找采访线索吗?我看他挺朴实的,说的也挺有故事,我想你一定能写出一篇好*。就是登了别的报纸,叔叔阿姨也能知道,认儿子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久红,我看你有个哥哥也挺好的。袁久红说:得了你吧,够烦的了。大卫说:一下子你可能不适应,慢慢的就好了。有个哥总比没有强。袁久红:你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寻亲?他究竟是什么目的?他说的你都信?武大卫:你不信你写他干什么?袁久红:要是从小在一起长大,就是不在一起,他出国了,当兵了,哪怕是过继给亲戚给人家当儿子了,回来了,也行。横不当的,一点精神准备没有,突然从天上掉下个哥哥。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你介绍给我,我写*帮他寻亲。你说这小饭店内日在一个靠窗的座位上,坐着大卫和年远志。年远志把菜谱推给大卫,说:武警官,一直想答谢答谢你。大卫接过菜谱,看着。旁边站着一位拿笔的服务小姐。年远志:大卫,今天是我请客。武大卫:那可不行。不管咋样你是客人。哪有客人请主人的道理?年远志:要不是你介绍我也不会认识袁记者,也不会这么快就和寻亲的亲人见面方桌上摆着四盘菜,一瓶半斤装白酒,两瓶啤酒。两人都喝得面红耳赤。大卫喝下一口酒,说: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千万别生气年远志吃着菜,听着他说。大卫:你能肯定找到亲生父母吗?年远志奇怪的看看大卫,说:不敢肯定。我丢失的时候小不记事。可是我听袁记者的父母说的,很像。武大卫:认亲在法律上有一定的程序,比如要做亲子鉴定,要抽血化验,你是不是袁家的血脉一化验就知道。如果是冒认没等大卫说完,年远志的眼睛瞪了起来,说:你这是啥话?是警告我别冒充还是大卫:你看你还是动气了吧。年远志说:要是我是你,你是我,你该咋办?说着他掏出一百元钱放在桌子上,站了起来,就往外走,大卫一把拉住他,说:远志,远志年远志挣脱开他,走了。大卫看着菜和一百块钱,苦笑年远志出门时,刚好和一个进来的平头青年撞个满怀。平头青年斜眼看他一眼,说:没长眼睛啊?年远志这时正窝着火,就回他一句:你才没长眼睛呢!平头青年挥拳就砸向年远志的鼻梁骨在屋里发愣的武大卫听到门口有吵闹声,怕是年远志心情不好,寻衅滋事就快步走出来。果然看见两个人打在一处,大卫大声喝道:都住手!他个人继续纠缠着,大卫上前把他们拉开,说:我看你们都是吃饱了撑的你怎么能说打人就打人,走跟我到派出所。武大卫看见年远志用手堵着的鼻子在流血,掏出手帕给他堵在鼻孔上,很快就把干净的手帕染红了。平头青年趁机溜掉了。大卫:远志,是我的话不受听,对不起了。走,咱们到医院看看吧。年远志说:庄稼人不像你们城里人那么娇嫩。他看鼻子不出血了,拿开手帕说扔掉,头也不回地走了。武大卫捡起手帕。年远志的背影。武大卫看着染血的手帕,若有所思地拿出手机拨号市医院门前日一辆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前。袁久红从车里出来,看见大卫站在台阶上,急忙问:大卫怎么了?大卫掏出纸包着的血手帕,说:这是年远志的血。你看有没有必要做一下亲子鉴定。袁久红急问:他怎么了?武大卫:没啥大事。一会再和你解释。你要是没意见,咱就送检验科做化验。袁久红:既然他年远志想找亲生父母,干脆明确和他说,让他做亲子鉴定。武大卫:光化验他一个人不行。袁久红:我看,凡是认为他可能是自己孩子的人,都可以做。晨报特刊部。日袁久红上了班,无精打彩的坐在桌前,柳絮看着她说:袁姐你怎么了,别不是失恋了吧?附近的几个编辑也过来打趣,说:他大卫多大的胆子敢甩我们袁久红?袁久红:要是失恋也没啥。柳絮:那会是什么事,让大众情人这么愁眉不展的。袁久红只好如实相告,说:我写的那个年远志,我爸妈要认儿子。众编辑:这已经不是新闻了。柳絮:都说无巧不成书,天下还真有这么巧的事。袁久红:我也奇怪了,他就怎么这么巧呢。柳絮:这回你又有可写的了。你再写篇*吧,也算是对上一篇的回应了。袁久红的说:我不写。我要是写了,读者会怎么想,是不是你们在炒作?你愿意写就你写吧。柳絮一副侠肠义胆的样子,说:我写就我写。袁久红想想说:还是先别写柳絮奇怪的看着她袁久红:再等一等我怎么就没有妹妹找哥泪花流的感觉呢?时尚宾馆客房内傍晚年远志趴在床上,腹部疼得身子直扭,脸上全是虚汗。一个招待员拿来一个灌了水的热水袋进来,说:有药吗?年远志:吃了,可不顶事。招待员把热水袋给年远志,说:把这个垫到肚子下面兴许能好些年远志接过来,说:谢谢东方现出鱼肚白色,大榆树村被曙光笼罩着,一片宁静。大榆树村袁家豆腐早晨袁中方打开电灯,把手放在她的脑门上试着体温,说:有点热,你躺着吧,我去做豆腐。高慧珉:你拿片感冒药给我。袁中方到抽屉里打到感冒药,又倒杯热水放到她面前。高慧珉:行了你去忙吧。袁中方合上电闸,豆浆机高速旋转起来,乳白色的豆浆流到一个铁桶里。豆浆在锅里沸腾着。袁中方把吊在棚上的豆包用木夹子用力夹挤,把清纯的豆浆滤下,除去豆渣。袁中方盛出一大碗,吹吹热气,又喝一小口,端到屋里,放到高慧珉身边,说:喝碗豆浆吧。屋外传来鸡的啼鸣声。袁中方把调好的卤水洒到豆浆锅里,豆浆在逐渐凝结。袁中方把形成豆脑倒进方形木槽里,盖上木板,压上大石头。袁中方推开门把“今天没豆腐”的牌子摘下来。袁中方进来,又摸摸高慧珉的额头:咋样,好像不那么热了。高慧珉:出了汗轻松多了。我在想,他要真是大光,久红能认吗?总不能为了一个得罪另一个吧。袁中方:也是的,二三十年了,一直是她一个孩子,娇着宠着惯了,这回突然多了一个哥哥,她一下子接受不了也可以理解。毕竟从没见过面,没感情。高慧珉: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养儿连着父母心啊!袁中方:别想那么多了等化验结果出来再说吧。医院检验科日武大卫和袁久红在许多的化验单子中翻找,他们终于找到了他们要找的单子。他们认真比较着。袁久红:我爸是o型血,我妈是ab型;他也是ab型。看来他是我哥哥了。大卫:这回踏实了吧?袁久红:踏实是踏实了武大卫:快给家里说一声吧,也让叔叔阿姨高兴高兴。袁久红掏出手机,说:是得告诉他们。时尚宾馆内傍晚武大卫和袁久红来到客房门前,敲门。没有人答应。袁久红问女服务员:年远志没在房间吗?女服务员:他退宿了。武大卫:退宿?女服务员:他可能住院了。袁久红一惊:住什么院?女服务员:他病了,肚子疼,疼得嗷嗷叫,让我们给叫来出租车,退了房就走了。我们要去送他他不让,自己走了。武大卫:在哪个医院?女服务员:不知道,他一个人去的。武大卫:这样吧久红,咱俩分头去找,我想他不会舍近求远,咱就近的医院找,找到打电话。袁久红:先别让我父母知道。武大卫应了一声,就和袁久红一前一后上了两辆出租车。市医院门前傍晚武大卫的出租车还没停下,已按计价器显示的钱数准备好了钱,车一停交了车费就下车,向住院登记处跑去另一医院门前傍晚袁久红钱也没交下车就跑。司机说:钱!交钱!袁久红这才返回身把十块然交给他,匆匆跑进住院部大楼。大榆树村袁家豆腐的门紧紧地关着,挂着一把铁锁。袁久红家傍晚高慧珉精神十足的做菜做饭,她在切肉医院住院部登记处夜袁久红快步走过来,她看见登记处前有几个人在排队,径直走到小窗口前,问:同志后边有人说:排队,排队。袁久红:我这是急事。一个排队的人:到这来的都是急事。袁久红只好站在人们的后边等待着。市医院住院部登记处夜武大卫排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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