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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与构建符合中国国情的电力交易制度 国家电监会市场监管部主任 刘宝华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电力市场与电力期货论坛今天召开了。来 自电力和证券、期货行业的朋友们共同研讨电力期货的发展问题，这 对促进电力市场的健康发展十分有益。 国家电监会的领导同志十分重 视电力期货问题的研究， “尤权”主席专门批示要求我们从中国的实 际出发，对电力期货的可行性以及发展模式开展深入论证。电力市场 化改革是近30年代世界电力改革的大趋势， 目前已有50多个国家走向 了电力市场化改革的道路，改革的实践遍及各洲，延续百年的传统电 力体制和管理方式正被打破， 世界电力工作的运行和发展机制正在发 生深刻的变化，是什么因素导致了电力工业放弃百年有效的传统方 式，由垄断向竞争转变呢？我认为，最重要的原因是科技进步和现代 经济理论的发展。 现代经济理论研究表明，市场竞争能够促进企业提高效益，竞争 优于垄断。而信息技术的发展，为在电力行业开展竞争提供了充分的 保障。 现代信息技术完全可以承担过去由传统体制承担的电力工业各 个环节的整合协调任务， 使电力工业被分开许多独立的单元之后仍然 能够保持有序运行和系统运作。 这就是我们搞电力竞争和电力市场的 物质基础，经济理论的发展是我们搞电力市场的理论基础，信息技术 的发展是我们引入竞争的目的。 电力市场的建设可以通过市场机制解决电力企业的有序和公平的 问题，通过市场机制解决企业之间的公平问题。可以通过市场竞争解 决电力发展的效率问题，可以通过价值规律解决电力资源的优化、配 置问题，从而实现在市场引导下的电力工业更加公平、更加有效率的 健康发展，这就是我们电力市场建立的目的。 世界电力市场化改革的实践表明，电力市场建设是一个不断发展 演进的过程。电力市场建设是近30年以来的新生事物，而电力工业在 百年的发展历史中都是垄断体制，总体上电力市场是垄断市场，所以 电力市场的起步方式并不等于电力系统的目标模式， 这一点可以从世 界各国的实践中得出结论。 各国电力市场起步方式不尽相同，例如，英国、澳大利亚采取了 发电侧强制竞争、集中交易的起步模式，就是集中竞价，也就是我们 常常所说的竞价上网的模式，也是我们中国电力体制改革、国务院5 号文件所独立描述的一种市场模式。 日本和法国采取了售电侧优先开 放的模式，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用户侧开放的模式。北欧国家采取了自 由竞争、灵活交易的起步方式，由买卖双方自觉决定电能的买卖，这 是一种双边合同的交易模式。起步方式的选择，主要是根据各国电力 工业的体制特点、 管理传统， 甚至社会政治的需要。 从世界范围来看， 电力改革已经取得了可喜的成绩，表现在几个方面： 第一，电力发展效率不断提高。 第二，资源配置的范围更为广阔。市场建设都是有一个从小到大 的过程，有的是强制性的从小到大，有的是有市场本身的魅力，吸引 着范围不断扩大。 第三，市场的环境更加公平。从电力市场发展的趋势来看，其目 标模式正在向趋同的方向发展。刚才我讲了几种起步的方式，从这几 个地区市场的发展走向来看，目标有趋同的形象。市场的运作更加开 放，交易方式更加灵活，风险规避能力不断提高，电力市场运行更加 高效、灵活、文件，因此起步方式反映了各个电力市场的个性，目标 模式则更多体现了市场的共性，揭示着电力市场的规律。因此选择适 宜的起步模式，是电力改革顺利推进和取得实效的关键。适时推进电 力体制和电价制度的改革，是电力市场取得实效的保证。合理健全的 交易品种是落实企业经营自主权保障市场运作安全的重要条件。 就传统意义而言，电力是一种带有特殊性的商品，但是随着电力 市场的建立和发展，电力的商品属性正在从特殊性向一般性转变。电 力市场发育的过程就是逐渐恢复电能商品属性的过程， 也是其特殊性 逐渐淡化的过程。随着电力交易品种的不断丰富和创新，在北欧等先 期开展电力改革的地区，电力已经能够像其他商品一样进行交易。电 力行业垄断特征逐渐淡化，电力及生产管理也不再神秘，电力商品也 不再特殊， 电力行业与社会经济领域的其他行业在制度上获得了平等 发展、和谐发展的机制。 电力期货交易是电力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促进电力工业发展 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目前，在北欧电力交易所、纽约商品期货交易 所、 芝加哥期货交易所、 伦敦国际石油交易所等很多这样的交易机构， 都已推出了电力期货，实现了电力发展与金融市场的有机衔接，极大 地拓展了电力商品的流动空间，提高了电力资源配置的效率，为电力 工业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这也是一个新的现象。我们都去考察过北 欧的电力市场，他们也开展了大量的期货，我觉得开展期货最大的两 个优点在于： 第一，它实现了电力经营和电力生产的分开，经营交易是另外一 个领域的事情，电力生产是一个领域的事情，这边随便经营交易，这 边安全生产，交易不影响生产； 第二，通过期货与价格发现部门、风险规避部门、市场套利部门 等等很多部门， 通过期货本身的功能实现了电力发展和金融市场的有 序、有效、紧密连接。每一天电力的价格都反馈给投资领域，使电力 企业对电力的投资更准确、更理性，可以直接从市场信号中获得价值 判断。通过电力期货机制，便于电力企业对未来市场供需环境做出合 理预测，引导投资、生产、经营、决策，便于和上下游企业签订长期 稳定的合同，上游也签长期稳定的合同，比如设备、燃料都可以河上 游签稳定的合同，下游和用户签稳定的合同，这样有利于电力企业掌 握上下游生产要素和市场的风险，为企业发展创造稳定的发展环境。 同时，电力期货市场为市场主体提供了分散决策、标准化运作的 平台，能够反映市场主体对市场的预期和企业经营的真实意愿，适时 调整电力供需，提高电力资源的利用效率。这种由市场引导的、企业 自主决策的电力发展机制，对减少行政管理成本，促进政府转变方式 的转变具有非常积极的意义。发展电力期货市场，可以实现电能交易 与电力生产的科学分离，在不直接敢于电力实际运行的情况下，联合 开展各种交易， 能够有效地将市场交易的流动性隔离在电力系统的安 全稳定运行之外，有利于电力工业的健康运行和发展。 我国电力市场化改革，自上世纪80年代开始，先后经历了集资办 电、政企分开、建设电力市场等不同的阶段，大的阶段就这三个。集 资办电是起点，政企分开是承上启下，电力市场建设是这次改革的最 大目标。特别是2002年国务院引发的电力体制改革的方案，明确了电 力改革的基本方向，系统启动了电力市场化改革的各项功能。 近几年我国电力市场建设的重点，在于建设发电侧集中竞争的有 效方式，进行了多角度、多方位的市场试点，这个试点可以说是艰苦 卓绝、可歌可泣。在现有体制里面、在传统体制中对发电侧的集中竞 争进行了开放问题的试点， 比如在东北地区开展了两步制电价向全电 量竞争的试点， 在华东地区开展了全电量定价加差价合同的竞争的试 点，在南方地区开展了单一制电价加部分电价竞争试点，围绕发电侧 的集中竞争，我们几乎探索了所有可能的模式，但是这种发电侧集中 竞争的模式，需要电力体制、电价机制以及转变方式的配套跟进，电 力市场建设的问题，必须在深化电力体制改革的具体进程中寻找答 案。这是电力市场的运作是电力体制改革成果的一种体现，电力体制 改革到位、电价机制到位、配套政策到位、电力市场肯定能够很好地 运作。如果缺乏这些前提的条件，电力市场运作起来十分困难，这也 是这几年我们实践的切身体会。 从当前的情况来看，我觉得电力市场建设的大环境是非常好 的，电力市场化的因素在迅速增长，市场主体对市场机制的需求十分 迫切， 电力市场化建设正在由国家推动向国家和社会共同推动这样一 种精神来转变。各省的积极性多高，多少地区开展了自发地开展了各 种各样的电能交易，虽然有的还不够规范，但是说明我们社会对市场 机制的需求是十分可喜的，市场化的因素在增加，这为我们下一步市 场建设的整体推动和系统规范创造了有利条件。大家需要这个，如果 大家不需要，光靠国家来推动，中央的革新干起来也是很困难的。 目前我国电力工业发展的内外部环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电力工 业要实现科学发展、健康发展、和谐发展，必须更多地尊重市场本身 固有的规律，更多地发挥市场机制的调节作用。因此我们支持电力期 货交易的研究，这是电力市场健康发展的客观需要，电力期货是我国 电力市场建设中的其中应有之意。 2003年国家电监会印发的有关法规 文件中就已经明确提出：电能交易以合约交易为主、现货交易为辅。 华东电力市场建设也已经探索了运用差价合同这种金融工具， 为进一 步开展电力期货交易积累了经验。 但是电力期货尚不完全等同于一般的商品期货，需要我们很好地 研究，积极稳妥地加以推进。因此，我们希望电力、证券、期货等各 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