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论文）马克思对“人的本质”的理解及其当代意义.pdf

a k 气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北京交通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特 授权北京交通大学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提供阅览服务，并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以供查阅和借阅。 同意学校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 (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说明)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哥函丢五色 签字日期：7 , o 知年么月汐日许啪 嗑g j1年 ，a o ， 轹 渺 签 期 师 日 导 字签 中图分类号： u d c ： 学校代码：1 0 0 0 4 密级：公开 北京交通大学 硕士学位论文 马克思对“人的本质”的理解及其当代意义 t h em a r x sh u m a nn a t u r et h e o r ya n di t sc o n t e m p o r a r ys i g n i f i c a n c e 作者姓名：孙冠杰 导师姓名：刘秀萍 学位类别：哲学 学号：0 8 1 2 2 2 6 1 职称：教授 学位级别：硕士 学科专业：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方向：马哲基本原理 北京交通大学 2 0 1 0 年6 月 致谢 时光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随着本文的收尾，我在北京交通大学的两年研 究生学习生活也即将结束。回首走过的岁月，有欢乐，也有汗水，感慨良多。自 己的青春时光能在交大美丽的校园之中，在众多学富五车、才华横溢的老师们的 熏陶之下度过，倍感荣幸。 我要特别感谢我的指导老师刘秀萍教授。本论文的工作是在刘秀萍教授的悉 心指导下完成的，从论文的选题到最后的定稿都倾注了导师大量的心血。刘老师 渊博的专业知识、严谨的治学态度、精益求精的工作作风、诲人不倦的高尚师德、 朴实无华的人格魅力都是我毕生学习的榜样。在此，由衷感谢刘秀萍老师在我读 研期间对我在学习上、生活上的关怀和照料。 同时，我也要向北京交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的诸位老师表示感谢，感谢 老师们这两年来给予我关心和帮助。正是你们的耐心指点才使资质愚钝的我得以 领略哲学之美，你们的教诲是让我一生受益无穷的宝贵财富。 此外，我还要感谢哲学班的每一位同学，感谢你们伴我度过了两年充实而难 忘的时光。在与你们朝夕相处的岁月里，我收获了一生中最珍贵的友谊。祝愿我 们的友谊之树常青! 最后，我要感谢我的父母对我理解、关心和支持。正是因为有了他们，我所 做的一切才更有意义；也正是因为有了他们，我才有了追求进步的勇气和信心。 学业的结束恰是另一次征程的开始。在今后的工作中i 我将牢记老师们的教诲， 秉承“知行”校训，脚踏实地，追求真理，不断取得新的成绩! 中文摘要 摘要：对人自身及其本质的探索，是哲学永恒的主题。马克思在批判继承前 人思想的基础上，从人的现实的劳动实践及社会关系出发，科学地揭示了人的本 质，从而为人类认识自我打开了一扇通往崭新世界的大门。马克思“人的本质” 理论不仅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更是马克思人学思想的基石。 当前，我国正处在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要历史 时期，而社会的发展归根到底在于人的发展。马克思“人的本质 理论为“以人 为本”思想的确立奠定了科学基础，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文章除去引言和结语主要分为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通过对马克思思想的历史考察，梳理马克思“人的本质 理论的 发展历程；第二部分，依托文献资料解读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的基本观点及 其内在逻辑；第三部分，将马克思“人的本质 理论与黑格尔、费尔巴哈关于人 的思想进行比较分析；第四部分，发掘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对于贯彻落实科 学发展观、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积极意义。 关键词：马克思以人为本和谐社会 分类号： a bs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t h ee x p l o r a t i o nf o rt h en a t u r eo fh u m a ni st h ee t e r n a lt h e m eo f p h i l o s o p h y k a r lm a r xp r o p o s e dt h a tt h eh u m a nn a t u r ei sa no n g o i n gp r o c e s sb a s e d0 n t h ep r e v i o u s ，w h e nh ec o n s i d e r e dt h e ”r e a lm a n ”a n dl a b o rp r a c t i c e sa st h es t a r t i n gp o i n t t h i so p e n e dt h en e wd o o ro fh u m a ns e l f - 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 t h e ”h u m a nn a t u r e ”t h e o r y n o to m yi sa ni m p o r t a n tp a r to fm a r x i s tp h i l o s o p h y , b u ta l s oi st h ef o u n d a t i o no f m a r x i s th u m a ns c i e n c et h o u g h t s r e c e n t l y , c h i n ai s i na l li m p o r t a n th i s t o r i c a lp e r i o do fc a r r y i n go u ts c i e n c e d e v e l o p m e n tv i e wc o m p l e t e l ya n db u i l d i n gu pt h e h a r m o n i o u ss o c i e t y t h ef m a l a n a l y s i so fs o c i a ld e v e l o p m e n ti st h eh u m a nd e v e l o p m e n t t h e ”h u m a nn a t u r e ”t h e o r y p o i n t so u tt h ed i r e c t i o nf o rp r o m o t i n gp e o p l e so v e r a l ld e v e l o p m e n ti n t h en e ws i t u a t i o n , a n dh a st h ei m p o r t a n tt h e o r e t i c a ls i g n i f i c a n c ea n dp r a c t i c a ls i g n i f i c a n c e t h eo r g a n i z a t i o no ft h i sp a p e r , e x c l u d i n gt h ei n t r o d u c t i o na n dc o n c l u s i o n ，i sa s f o l l o w i n g ， i nt h ef i r s tp a r t , t h ee v o l u t i o no fm a r x ”h u m a nn a t u r e ”i si n t r o d u c e dt h r o u g ht h e s t u d yo fm a r x i s tt h o u g h t t h ef u n d a m e n t a lv i e wp 0 缸o f ”h u m a nn a t u r e ”a n di t s i n h e r e n tl o 西ca l ea n a l y z e db yr e l y i n go nt h ei n t e r p r e t a t i o no fm a r x i s tl i t e r a t u r ei nt h e s e c o n dp a r t i nt h et h i r dp a r t , i ti se x p l o r e dt h a tm a r xi n h e r i t e da n ds u r m o u n t e dh e g e l a n df e u e r b a c hi nt h ei s s u eo f h u m a nn a t u r e ”i nt h ef o u r t hp a r t , t h i sp a p e re x p l o r e s t h ei m p o r t a n ts i g n i f i c a n c eo fc a l r y 吨o u ts c i e n c ed e v e l o p m e n tv i e wc o m p l e t e l ya n d b u i l d i n gas o c i a l i s th a r m o n i o u ss o c i e t y k e yw o r d s ：k a r lm a r x ；h u m a n o r i e n t e d ；h a r m o n i o u ss o c i e t y j 量塞交道太堂亟堂僮诠室目丞 目录 中文摘要i i i a b s t r a c t i v 引言、，i i 1 马克思探寻“人的本质”的思想历程1 1 1早期唯心主义的“人的本质 思想1 1 1 1 “神 启示人1 1 1 2 以“自我意识”诠释人2 1 1 3 自由是全部精神存在的类本质3 1 2思想转型期的“人的本质”思想。4 1 2 1 人的本质应当从人的现实活动中探寻4 1 2 2 人的类特性是自由的自觉的活动5 1 3 科学的“人的本质理论的形成6 1 3 1 人存在于社会历史进程之中6 1 3 2 人的生活与客观物质条件7 2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的基本观点及内在逻辑8 2 1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的基本观点8 2 1 1 人的本质是自由自觉的活动8 2 1 2 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9 2 2 马克思“人的本质 理论的内在逻辑1 l 2 2 1 人的劳动和人的社会关系统一于现实的人一1 1 2 2 2 人的本质体现了人的能动性与受动性的统一。1 2 3在人的本质问题上，马克思与黑格尔、费尔巴哈的思想比较1 3 3 1在人的本质问题上，马克思与黑格尔的思想比较1 3 3 1 1 从“异化”到“异化劳动 。1 3 3 1 2 从“精神劳动 到“物质劳动 一1 4 3 1 - 3 从“抽象的人”到“现实的人 一1 5 3 2 在人的本质问题上，马克思与费尔巴哈的思想比较1 6 3 2 1 从“自然界 到“人化自然 。1 6 3 2 2 从“意识上的联系”到“生产上的联系 。1 7 3 2 3 从“人有意识力到“人会劳动。1 8 4马克思“人的本质 理论的当代意义2 0 4 1 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2 0 4 1 1 为唯物史观的创立提供了契机2 0 4 1 2 有助于我们发掘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人学意蕴一2 1 4 1 3 给社会科学其他学科的研究提供了指导。2 2 4 2马克思“人的本质 理论对当代社会实践的重要意义2 2 4 2 1 树立正确的人生价值观，认清非理性主义人本观的错误。2 2 4 2 2 正确理解“以人为本”，发挥人的主体作用2 3 4 2 3 落实科学发展观，建设和谐社会。2 5 结束语。2 7 参考文献2 8 独创性声明。2 9 学位论文数据集3 0 在批判吸收前人学说的基础上，从实践的角度对人的本质作了系统的阐述。国内 外许多学者都对马克思“人的本质 理论进行过研究。 针对马克思“人的本质 理论的相关问题，国外学者之间的分歧很大。概括 起来，主要观点有： 以卢卡奇、霍克海默、马尔库塞等人为代表的西方马克思主义学者提出，马 克思的哲学属于人本主义，人是马克思的学说的核心概念，在马克思的学说中， 人的本质和作用占主导地位；而以萨特为代表的存在主义派学者则认为，马克思 的学说中没有关于人的学说，是一种“见物不见人的、存在“人学空场 的理 论。这当然也就否定了马克思“人的本质 理论；以德国学者朗兹胡特和迈耶尔 为代表的一派学者通过对(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研究，认为手稿中马 克思有关人的学说“已经达到了完善的高度 ，是“马克思成熟的顶点”，而晚期 马克思的著作则是“马克思创作能力衰退和削弱”的结果。类似地，阿尔都塞在 保卫马克思一书中也在青年时期的马克思和成熟时期的马克思之间划了一道 鸿沟。他认为，前者是意识形态的马克思，后者是科学的马克思，并宣称二者之 间存在一个“认识论断裂”。在人的本质问题上，“人的本质是自由的、自觉地活 动 和“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这两个命题存在着对立。这种“两个 马克思对立 的学说割裂了马克思前期思想和后期思想之间的联系。 在我国，对于如何理解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目前学术界具有代表性的 观点有： 以李秀林为代表的许多学者，从人与自然和人与社会的双重关系角度，认为 人具有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而人的本质在于人的社会属性。“人作为生物个体有 其自然属性，但人的本质在于人与其他动物不同的社会属性。1 许多传统的马克思 主义哲学教科书都持有这样的观点。这种观点的依据是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 的提纲中的论述：“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 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z 以黄楠森为代表的部分学者则认为，人的本质在于人的劳动实践。黄楠森教 1 李秀林等：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原理，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 9 9 5 年版，第4 2 9 页。 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5 页。 授区分了人的属性、人性和人的本质三个概念。他指出，人的属性包括人的自然 属性、社会属性和精神属性等，人性则是人同动物相区别的那些属性，而人性当 中最根本的才是人的本质。人的本质就是人的社会实践活动。1 在这里，黄教授将 人的属性、人性和人的本质由浅入深的分为了三个层次。其中，人的本质位于最 核心的位置，而人的属性的涵盖范围则最宽泛。这种观点的依据是马克思在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的论述：“人的类特性恰恰就是自由的自觉的活动。 2 还有一种观点认为，“人的本质是劳动 和“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这两个概括实际上是统一的。例如，袁贵仁教授在马克思的人学思想一书中 就认为，人的本质既是劳动，又是社会关系的总和。3 这一观点对笔者的论文写作 有很大的启发。美中不足之处在于，虽然许多学者都认同马克思关于“人的本质 的两个概括是统一的，但对于两者是在何种意义上统一的却并无定论。 本文的创新点 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科学发展观的核心是以人为本。学术界对于“以人为 本 思想的解读多是从“以什么样的人为本 来解读的，鲜有学者从“以人的什 么为本 进行过研究。笔者认为，从哲学角度讲，马克思对人的本质的思考有助 于第二个问题的科学解答。 本论文的创新点有以下两点： 首先，在对马克思文本的解读方面，笔者着重解读了马克思早期的一些著作， 尤其是发掘了马克思在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一文中所表露出的对“人的 本质 的看法。在这篇容易被人忽略的文章中，马克思倡导人追求“人类的幸福 和我们自身的完美 。笔者认为，这实际上是马克思探索“人的本质 、追求“人 的全面发展”的起点。 其次，本文结合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对科学发展观进行了阐释。科学 发展观是与马克思“人的本质 理论一脉相承的理论体系，其核心是以人为本。 人的本质是劳动，正是人民群众的劳动实践推动了社会的发展。因此，在社会主 义现代化建设中，我们应当注重发挥人的主体性作用。同时，马克思主义哲学的 立足点是现实的人，因而社会发展的目的应当是满足人民的现实需求，最终实现 人的全面发展。 1 参见黄楠森著：人学的足迹，广西人民出版社，1 9 9 9 年版。 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2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1 0 0 页。 3 参见袁贵仁著：马克思的人学思想，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 9 9 6 年版。 1 马克思探寻“人的本质”的思想历程 1 1 早期唯心主义的“人的本质 思想 1 i i “神 启示人 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一文是马克思在特利尔中学毕业考试时写的论 文，写于1 8 3 5 年8 月，第一次发表于1 9 2 5 年莱比锡版社会主义和工人运动史 文库第1 1 年卷。这篇文章被视为马克思早年思想不成熟时期的作品，长期以来 并没有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然而笔者认为，马克思在这篇文章中已经流露出他 早年对“人的本质 问题的一些看法。 马克思出生在一个富裕的犹太人家庭。在马克思6 岁的时候，他的家庭皈依 了基督教。受家庭中浓郁的宗教氛围的影响，早年的马克思是信仰上帝的，他希 望上帝给予人启示。在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一文的开篇，马克思就写道， “自然本身给动物规定了它应该遵循的活动范围，动物也就安分地在这个范围内 运动，不试图越出这个范围，甚至不考虑有其他什么范围存在。神也给人指定了 共同的目标使人类和他自己趋于高尚，但是，神要人自己去寻找可以达到这 个目标的手段；神让人在社会上选择一个最适合于他、最能使他和社会得到提高 的地位。 1 在这里，马克思意在说明人们应当按照神的启示行事，而不轻易越轨。 “因为神决不会使世人完全没有引导的人；神总是轻声而坚定地作启示”。2 由此可 以看出，这一时期的马克思在很大程度上仍然受到基督教思想的影响，认为人的 本质是在一定程度上由神来规定的，至少是与神息息相关的。 而后，他又认为人们获得神的启示的方法则是聆听“内心深处的声音、“让 理智充当顾问。还认为，“我们并不总是能够选择我们自认为适合的职业；我们 在社会上的关系，还在我们有能力对它们起决定性影响以前就已经在某种程度上 开始确立了。 3 很明显，这种崇尚“理性 、认为“人依赖于环境 的观点是十七、 十八世纪以来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们的论调，与马克思后来创立的辩证唯物主义 有很大的差别。事实上，此时的马克思尚未成年，在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 他都倾向于唯心主义。 尽管如此，马克思还是在这篇文章中阐述了他追求人类幸福的坚定信念。他 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0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3 页。 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0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4 页。 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0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4 页。 j 匕塞交适太堂亟堂僮i 金塞呈壶思：厶的奎厦：堡i 金鳇墨塑压程 写道，“在选择职业时，我们应该遵循的主要方针是人类的幸福和我们自身的完 美0 0 00 00 如果我们选择了最能为人类福利而劳动的职业，那么，重担就不能把我们 压倒，因为这是为大家而献身；那时我们所感到的就不是可怜的、有限的、自私 的乐趣，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百万人，我们的事业将默默地、但是永恒发挥作用 地存在下去，而面对我们的骨灰，高尚的人们将洒下热泪。1 笔者认为，这种追求 “人类的幸福和我们自身的完美”的想法实际上是马克思探索“人的本质 、追求 “人的全面发展 的起点，而且这种价值理念贯穿于马克思学说的始终。 1 1 2 以“自我意识”诠释人 德谟克利特的自然哲学和伊壁鸠鲁的自然哲学的差别是马克思为申请博 士学位而提交的学位论文，写于1 8 4 0 年下半年至1 8 4 1 年3 月。这篇论文使马克 思于1 8 4 1 年4 月1 5 日获得耶拿大学的哲学博士学位。该文是马克思在青年黑格 尔派时期的代表作，其基本立场是唯心主义的。在当时的马克思看来，自我意识 是人的本质。 黑格尔认为“人的本质就是精神 ，人是“自在自为的精神 ，人是一种意识 到自己存在的自我意识。在黑格尔看来，人、人的本质，是和自我意识等同的。 它统一于并服从于“绝对精神”。这一时期的马克思深受黑格尔影响，他对于“人 的本质”的认识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在德谟克利特的自然哲学和伊壁鸠鲁的自 然哲学的差别的新序言中，马克思阐述了自己的写作目的：“只是现在，伊壁鸠 鲁派、斯多葛派和怀疑派体系为人理解的时代才算到来了。他们是自我意识哲学 家。这篇短序将表明，迄今为止这项任务解决得多么不够。 2 如此看来，马克思强 调伊壁鸠鲁、斯多葛派和怀疑派哲学的历史重要性，其目的是在于强调“自我意 识 的重要性。因为“自我意识 是人的本质，只有通过“自我意识”才能说明 哲学与世界的关系。 具体而言，马克思主要是通过对伊壁鸠鲁原子运动的“偏斜说 的阐释来说 明“自我意识”的。伊壁鸠鲁的“偏斜说”长期以来被看作“抄袭 德谟克利特 的败笔之作，但马克思却认为这实际上是世人的误读。原子的偏斜运动不仅不是 伊壁鸠鲁的疏忽，而且是伊壁鸠鲁有意为之的，这也正是伊壁鸠鲁的伟大之处。 原子之所以做偏斜运动是原子本身所要求的，原子概念中质料与形式的内部矛盾 推动着原子完成自己、实现自己。将这一原则扩展到人学领域，则意味着肯定人 的“自我意识 的作用。原子的偏斜运动使得人们对人、对世界的认识产生根本 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0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7 页。 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0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2 8 5 页 2 性的转变。人不再是一种消失在直线中的定在的点了，世界也不是必然因果的生 硬链条了。马克思认为卢克莱修很正确地指出，偏斜运动打破了命运的束缚。 在文章的结尾部分，马克思指出，“对神的存在的证明不外是对人的本质的自 我意识存在的证明，对自我意识存在的逻辑说明，例如，本体论的证明。当我们 思索存在的时候，什么存在是直接的呢? 自我意识。川可见，马克思是把“自 我意识 看作人的本质的。正如列宁在卡尔马克思一书中所说：“1 8 4 1 年大 学毕业时提交了一篇论伊壁鸠鲁哲学的学位论文。马克思就其当时的观点来说， 还是一个黑格尔唯心主义者。在柏林，他加入过左派黑格尔派( 布鲁诺鲍威 尔等人) 的圈子，这派人想从黑格尔哲学中作出无神论的和革命的结论。 2 1 1 3 自由是全部精神存在的类本质 1 8 4 2 年，伴随着鲍威尔等人在大学讲师的职位被罢除，马克思也失去了在大 学教书的机会。于是，他开始在莱茵报担任主编。这一时期，马克思的哲学 思想发生了重大转变，开始抛弃黑格尔关于人的本质是“自我意识 的观点，更 加突出和强调自由是所有精神存在的类本质。 马克思深刻地感受到了普鲁士专制制度对人的自由的压抑，开始直接将矛头 对准封建专制制度。在第六届莱茵省议会的辩论( 第一篇论文) 中，他犀利地 批判了政府的舆论专制。他指出，“要真正为检查制度服务，辩论人就应当证明检 查制度是出版自由的本质。他不来证明这一点，却去证明自由不是人的本质。他 为了保存一中良种而抛弃了整个类，因为自由是全部精神存在的类本质。 3 同时， 他还在这篇文章中强调，“自由确实是人的本质，因此就连自由的反对者也在反对 自由的同时实现着自由；他们想把曾被他们当作人类天性的装饰品而否定了的东 西攫取过来，作为自己最珍贵的饰品。没有一个人反对自由，如果有的话，最多 也只是反对别人的自由。 4 然而，无论是“自我意识 还是“自由”，都表明此时 马克思的“人的本质”思想都是建立在“抽象的人 基础之上的，是唯心主义的。 黑格尔认为国家和法律都是理性和自由的体现。当马克思用这一信条来衡量 现实时，他却面临着无法解决的矛盾。莱茵省议会为了维护林木所有者的私人利 益，竟然让国家丧失应有的正义和理性光辉，使国家“自己降低为私有财产的同 理性和法相抵触的手段 。现实的世俗社会的物质利益之争，使他最终对黑格尔的 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0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2 8 5 页。 2 列宁选集，第2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9 5 年版，第4 1 4 页。 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l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6 7 页。 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6 3 页 理性的国家观发生了怀疑，产生了“苦恼的疑问”。马克思逐渐认识到，自由不是 抽象的、空洞的真理，而是和不同的人的实际利益相关联的。这种注重“现实的 人”的思考方法逐步引导着马克思对“人的本质 的理解的转变。 随着马克思对现实的社会问题的研究，他原先希望用理性哲学去改变世界的 幻想破灭了。然而黑暗只是黎明的前奏，费尔巴哈的人本唯物主义的火光为他重 新照亮了前进的道路。 1 2 思想转型期的“人的本质 思想 1 2 1 人的本质应当从人的现实活动中探寻 在这一时期，马克思开始逐步摆脱黑格尔唯心主义的束缚，逐步倾向费尔巴 哈的唯物主义。1 8 4 3 年夏天，马克思在莱茵省的克罗茨纳赫写下了黑格尔法哲 学批判。在这本书中，他对一直影响着他的黑格尔哲学进行了批判，认为人的本 质应当从人的现实活动中探寻。 在考察普鲁士专制国家背离国家概念的根源时，他把目光投向现实世界，提 出了私人利益的问题。“黑格尔却不把社会团体、家庭等一般的法人理解为现实的、 经验的人的实现，而是理解为本身只抽象地包含着人格因素的现实的人不是 从现实的人引申出国家，反倒是必须从国家引申出现实的人。川“黑格尔想使人的 本质作为某种想象中的单一性来单独活动，而不是使人在其现实的人的存在活 动。2 马克思把被黑格尔哲学所颠倒了的家庭、市民社会与国家关系重新颠倒过来， 指出活动着的家庭和市民社会是国家的前提与原动力，政治国家没有家庭的自然 基础和市民社会的人为基础就不可能存在。马克思反对黑格尔把家庭、市民社会 和国家看作“理念的各种规定 ，而是强调这些都是人现实存在的社会形式、是人 的本质客体化的体现，人的本质应当从人的社会活动中探寻。“不言而喻，个人既 然是国家职能和权力的承担者，那就应该按照他们的社会特质，而不是按照他们 的私人特质来考察他们。j 到了1 8 4 4 年，马克思在 导言中指出：“人并不是栖 息在世界以外的东西，人就是人的世界，就是国家、社会。 4 很明显，马克思在探 索人的本质的思路上，已经完成了从“抽象的人 到“现实的人 的转变。此时， 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2 9 2 页。 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2 9 2 页。 3 马克思恩格斯伞集第l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2 9 页。 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4 5 2 页。 4 通过批判黑格尔哲学，原本“苦恼的疑问”已经得到了解决，人与世界的颠倒关 系已经被重新颠倒过来。然而，既然人的本质应当从人的现实活动中探寻，那么 探寻的结果又是什么呢? 马克思又进行了进一步的研究。 1 2 2 人的类特性是自由的自觉的活动 开始从“现实的人 出发探索人的本质后，马克思受费尔巴哈影响较大，写 下了(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在这本书中，他对“人的本质”的认识有了重大 飞跃，提出了著名论断人的类特性就是自由自觉地劳动。 马克思在书中指出，“人是类存在物，不仅是因为人在实践上和理论上都把类 他自身的类以及其他物的类当作自己的对象；而且因为这只是同一 种事物的另一种说法一人把自身当作现有的、有生命的类来对待，因为人把自身 当作普遍的因而也是自由的存在物来对待。1 这显然是继承了费尔巴哈的思想，认 为人是自然界中的一个类。继而马克思描述了人的类生活：“无论在人那里还是在 动物那里，类生活从肉体方面来说就在于人( 和动物一样) 靠无机界生活，而人 与动物相比越有普遍性，人赖以生活的无机界的范围就越广阔。z 最后，他阐述了 人区别于动物等其他的类的类本质。“劳动这种生命活动、这种生产生活本身对人 说来不过是满足他的需要即维持肉体生存的需要的手段。而生产生活本来就是类 生活。这是产生生命的生活。一个种的全部特性、种的类特性就在于生命活动的 性质。而人的类特性恰恰就是自由的自觉的活动。 3 马克思还着重区分了人的劳动 和动物的活动的区别，论证了劳动作为人的类本质的合理性。“动物只是按照它所 属的那个种的尺度和需要来构造，而人懂得按照任何一种的尺度来进行生产，并 且懂得处处把内在的尺度运用于对象正是在改造对象世界中，人才真正地证 明自己是类存在物。 4 因此，劳动正是人之所为人的根据，是人的类本质。 此外，马克思在本书中还批判了在资本主义生产条件下人与人的本质相背离 的现象。“通过异化的、外化的劳动，工人生产出一个跟劳动格格不入的、站在劳 动之外的人同这个劳动的关系。工人同劳动的关系，生产出资本家( 或者不管人 们给雇主起个别的什么名字) 同这个劳动的关系。从而私有财产是外化劳动即工 人同自然界和自身的外在关系的产物、结果和必然后果。们在这种条件下，原本应 当是人的本质的劳动变成了仅仅维持人的生存的手段。既然资本主义制度是导致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2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9 5 页。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2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9 5 页。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2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9 6 页。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2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9 7 页。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2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1 0 0 页。 5 劳动异化的根源，那么就必须消灭私有制以摧毁人的本质被异化的真正基础。在 这一时期，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已初具雏形。 1 3 科学的“人的本质”理论的形成 1 3 1 人存在于社会历史进程之中 在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受费尔巴哈的影响对生产劳动和社 会关系的认识还不够深刻，并且用永恒不变的、抽象的人的本质难以说明发展变 化的人类历史。同年，他在神圣家族一书中逐步认识到了这一问题，他说：“历 史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创造这一切、拥有这一切并为这一切而斗争的，不是历 史，而正是人，现实的、活生生的人。 1 “实物是为人的存在，是人的实物存在， 同时也是人为他人的定在，是他对他人的人的关系。是人对人的社会关系。 2 这时， 马克思距离用社会关系来概括人的本质已经非常接近了。 1 8 4 5 年春，马克思写下了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彻底批判了费尔巴哈的旧 唯物主义的思想。他从人的劳动实践的角度，通过对人的社会关系的分析，实现 了对人的认识的根本性变革。在该书中，马克思批判了费尔巴哈的狭隘人性论， 指出费尔巴哈的“人 是纯粹“自然的人，是脱离社会的、撇开历史进程的、彼 此孤立的“抽象的人 。费尔巴哈没有看到人在劳动实践的基础上形成的人的社会 属性，而是把宗教的本质归结于人的本质。随后，马克思对人的本质做出了科学 地界定：“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 关系的总和。 3 而在所有的社会关系中，生产关系是最主要的社会关系，是决定其 余一切关系的基本的、原始的关系。正是在生产关系的基础上，人们才进一步形 成了政治的、法律的、道德的、宗教的以及行业间的等等复杂的社会交往，它们 从不同侧面、不同层次反映着人的本质。 上述概括标志着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进一步完善。以往的哲学家们仅仅 是用人的理性来理解人的本质，抽象地思考人的发展问题，马克思则在文章的最 后鲜明地提出，“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4 他 强调，通过理论的批判和实践的革命来改变世界，从而最终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这本书也被恩格斯称为“包含着新世界观的天才萌芽的第一个文件，“历史唯物 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1 1 8 页。 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5 2 页。 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5 页。 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6 页。 6 主义的起源。 1 3 2 人的生活与客观物质条件 一般而言，完成于1 8 4 6 年的德意志意识形态被认为是马克思创立历史唯 物主义的一部巨著，而历史唯物主义的出发点则是人。在该书中，通过研究人类 的发展历史，马克思对“人的本质 的理解进一步深化。他强调，“全部人类历史 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力的个人存在我们的出发点是从事实际活动的 人 。1 换而言之，“现实的人 是马克思“人的本质 理论乃至整个唯物史观的出 发点和前提。 那么马克思眼中的“现实的人是什么样的呢? 他在后文做了描述。“它的前 提是人，但不是处在某种幻想的与世隔绝、离群索居状态的人，而是处在一定条 件下进行的、现实的、可以通过经验观察到的发展过程中的人 ，是“在一定历史 条件下，在一定的关系中从事物质生产活动的人。2 这个描述在一定程度上是对 ( 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和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两个概括的科学综合。 值得注意的是，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表达了这样一种思想不 存在永恒的、抽象的人的本质，必须在一定的生产力基础上、在具体的历史条件 下研究人的本质。“历史的每一阶段都遇到一定的物质结果，一定的生产力总和， 人对自然以及个人之间历史地形成的关系，都遇到前一代传给后一代的大量生产 力、资金和环境，尽管一方面这些生产力、资金和环境为新的一代所改变，但另 一方面它们也预先规定新的一代本身的生活条件，使它得到一定的发展和具有特 殊的性质。”3 “现实的个人他们是什么样的，这同他们的生产是一致的既同他 们生产条件一致，也同他们怎样生产一致。因此，人是什么样的，这取决于他们 进行生产的物质条件。 4 “生产什么 指的是生产力水平，而“怎样生产 指的是 生产关系。马克思认为，人的本质是在一定的生产力基础上，由生产关系决定的。 故而，在不同的社会历史阶段，人的本质是不同的。随着历史的发展，人的本质 不断生成。 1 马克思恩格斯伞集第3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3 0 页。 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3 0 页。 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4 3 页。 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2 4 页。 7 2 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的基本观点及内在逻辑 2 1 马克思“人的本质”理论的基本观点 2 1 1 人的本质是自由自觉的活动 马克思在1 8 4 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指出：“一个种的全部特性、种的类特 性就在于生命活动的性质，而人的类特性恰恰就是自由自觉的活动 。1 所谓“类 ， 就是一个种超越具体时空的存在，“类本质”，就是这个种本身所具有的跨越具体 时空的一般共同点，这个共同点正是与其它种的最根本的区别。换而言之，马克 思对“人的本质”的这个论断不是从“个人 的角度说的，而是从“人类 的角 度来说的，是把整个人类作为统一整体与动物做“类间 比较时得出的结论。所 谓“自由自觉的活动”，就是指人的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活动，就是主体按照自 身的需要、价值取向以及对于客体属性规律性认识所构成的目的而进行的感性物 质活动。这种感性的物质活动，就是人的对象化活动，在哲学意义上，这种对象 化活动就是劳动。在这里，马克思所强调的是人的劳动与动物的本能活动的区别。 与人的活动不同，动物和它的生命活动是直接同一的，它没有活动的自觉，不可 能认识和利用规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只能接受自然的支配。 首先，劳动是人类和人类社会产生的根源。 。 人类和人类社会并不是从来就有的，而是由类人猿和猿群进化而来的，是自 然界长期发展的产物。从类人猿到人类，从猿群到人类社会的进化，并非一个单 纯的生物进化过程，而是一个从自然界向人类社会的根本飞跃。自然界的生物进 化只是在古猿体质形态和群体结构上为人类社会的产生提供了自然前提，人和人 类社会产生的内在机制和现实基础却是劳动。恩格斯指出：劳动“是整个人类生 活的第一个基本条件 ，“劳动创造了人本身刀，这从理论上确定了在猿变为人的过 程中劳动所具有的决定性意义。劳动促使类人猿前后肢分工，创造了人的手，“手 不仅是劳动的器官，它还是劳动的产物”。2 劳动还创造了人脑，推动了语言和意识 的产生和发展。“首先是劳动，然后是语言和劳动一起，成了两个最主要的推动力， 在它们的影响下，猿的脑髓就逐渐的变成人的脑苘。”3 于是，人产生了。人既是劳 动的主体，也是劳动的产物，这两者是不可分割、互为因果的。最后，人与人之 1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 2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1 0 0 页。 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 0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5 1 1 页。 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 0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5 1 3 页。 8 间在劳动中逐渐形成了社会生产关系。在生产劳动和生产关系的基础上，人们还 从事其他社会活动，形成其他社会关系，最终形成了人类社会。 其次，劳动是人类生存的最基本条件。 劳动是人类所特有的生命运动形式，是联结人与自然的中介。不同于动物那 样消极、被动地适应环境，人为了在对自身有用的形式上占有自然物，使之满足 人自身的需要，就必然以自身的活动直接或间接地作用于外部自然界，从而在人 与自然之间实现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使人的生命得以维持和延续。换言之， 人通过劳动改造世界，提供必要的生活资料，保证人们吃、穿、住和其他的必需 品。真正作为人类生存的客观物质条件的物质财富，都是人类劳动的产物，是经 过人的劳动加工从而改变了存在形态的。对此，马克思曾生动地说，“任何一个民 族，如果停止劳动，不要说一年，就是几个星期，也要灭亡，这是每个小孩子都 知道的。 第三，劳动是人的自我实现。 人类历史是人类通过劳动而诞生和发展的历史，在一定程度上，它就是一部 劳动史。劳动不仅联结着人与自然，也联结着人与人。人在劳动中不仅改造着客 观世界，同时也改造着人自身。人的感觉是迄今为止全部世界历史的产物，人的 思维离不开人改造自然的过程，人的智力也是随着人改造自然的过程而不断发展 的。古典经济学家往往只看到了劳动的功利性目的，而忽视了劳动对人本身的意 义。在马克思看来，与获得劳动报酬相比，更为重要的是人在劳动中不断的发展 自己的力量。人是在劳动中而且也只有在劳动中才能能动的表现自己。劳动过程 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实现、展开的过程，是人在其所创造的世界中直观自身、肯定 自身的过程。劳动实现了人的肉体和精神的潜力，以客观的物化形式展现人的本 质力量，确证人在世界上的意义。劳动是人的自我实现，自我创造，自我发展。 2 1 2 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 系的总和。川这是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对“人的本质 进行的概括， 也是马克思“人的本质 理论中的一个重要命题。很明显，这个命题论述的角度 绝不是从“类 的角度论述的，而是从“单个人 的角度论述的。在这里，马克 思主要是针对费尔巴哈在人的本质问题上所犯的错误。马克思反对认为人有固定 的、既成的本质的观点，反对将人的本质绝对化、抽象化、凝固化的观点。他认 1 ( - 5 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2 年版，第5 页。 9 为，“各个人借以进行生产的社会关系， 生产力的变化和发展而变化和改变的 。 即社会生产关系，是随着物质生产资料、 l 首先，马克思所说的人是现实的人，而非抽象的人。 马克思坚决反对关于“抽象的人 、“一般的人 的空洞的议论和追问，在他 看来，这种探索是徒劳无益的。绝对抽象的人仅仅是作为概念存在于人们的头脑 之中而已，而现实的人总是处在一定特殊的社会历史境况之中的，因此只有从现 实生活出发才是理解人的本质的正确途径。马克思指出，“直接体现他的个性的对 象是他自己为别人的存在，同时是这个别人的存在，而且也是这个别人为他的存 在”。2 因此，只有充分理解人的现实社会关系，才能正确的认识人的本质。作为个 体而言，每个人的现实本质都不是相同的，处于不同社会结构之中，拥有不同社 会地位的人的本质是不一样的。人的本质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中有着不同的表现 形式。从纵的方面来讲，人的本质在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 社会、社会主义社会都有不同的表现形式。从横的方面来讲，由于每个人的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