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与期刊有关的措施.doc

l 加拿大与期刊有关的措施（课本P：63）l 案例又名: 加拿大期刊案 l 案例英文名称: Canada-Certain Measures Concerning Periodicals l 涉及国家: 加拿大 l 相关案例: 日本酒类税 美国精炼汽油和传统汽油标准 1996年3月11日，美国就加拿大禁止或限制期刊进口措施提出磋商要求，认为违反了GATT第11条。美国进一步主张，所谓外国版（split-run）期刊的税收待遇和优惠邮费对加拿大期刊的适用，违反了GATT第3条。DSB于1996年6月19日设立了专家组。专家组裁定加拿大适用的措施违反了GATT规则。专家组的报告于1997年3月17日分发。1997年4月29日，加拿大提出上诉。上诉机构维持专家组的GATT1994对加拿大消费税法（ex-cise tax）第五部分第一节适用性的裁定和结论，但推翻了专家组的加拿大消费税法第五部分第一节与GATT第3条第2款第一句不符的裁定。上诉机构也推翻了加拿大资助的邮费计划据GATT38（b）获得正当性的裁定。上诉机构报告于1997年6月30日分发，DSB于1997年7月30日通过了上诉机构报告和上诉机构报告修正的专家组报告。基本事实1965年加拿大政府在关税法中税率表第七部分制订了税则9958，禁止第七部分列举或提到的商品进口。如果进口到加拿大的期刊是一特别版本，包括活页版本或地区版本，含有旨在对加拿大市场的广告并且在期刊创办国发行的该期刊的所有其他版本中没有相同的内容，税则9958即适用。税则将期定义为包括特别年刊，期刊指年刊外的期刊，按固定周期每年出版6次以上，其间隔不少于15周，作为不同期的出版物发行，或作为一种以上报纸的补充发行，但不包括主要功能是鼓励、促进或发展美术、文学、学术或宗教的目录册、报纸或期刊。 为确定广告是否主要针对加拿大市场，须考虑一系列的因素，如是否对加拿大市场有诱惑、提及商品和服务税、列有加拿大人而不是外国人的地址以及仅对加拿大消费者的具体引诱。 当进入到加拿大的一期期刊中有5以上的广告内容针对加拿大市场时，税则亦适用。针对加拿大市场的广告包括标明在加拿大的具体商品渠道或服务渠道，或包括在加拿大销售货物或服务的具体条件。当发现期刊违反税则9958时，海关部门会通知期刊的出版发行人。 1988年加拿大国会制订了税则9958的例外规定，允许加拿大出版发行人在美国部分或全部打印或印刷期刊，该期刊必须是加拿大期刊的加拿大版本。 1995年消费税法增加了第四部分第1条-对外国版期刊征税。该修订要求对每一外国版期刊征收等于该期刊包含所有广告价值80的税收，该税按期征收。外国版期刊中的广告价值指该刊所包含的所有广告的全部总费用。期刊指系列出版的每年不少于2期，但每周不多于1期的印刷材料。每期以不同形式出版时，每一形式即是该期的版本。在确定每一版本是否外国版版本时，该期的每一版本必须分开考虑。期刊定义明确排除了由广告组成的目录。 消费税法的修订将外国版本定义为每一期期刊的每一版本，该版本：（1）在加拿大经销；（2）20以上的编辑内容与一种或多种被排除（excluded）的版本出现的编辑内容相同或实质相同；（3）含有被排除版本中没有以相同形式出现的广告。但有两项例外规定：第一，如果主要在加拿大之外发行，则不是外国版版本。这将在加拿大经销但主要在加拿大国外经销的版本排除。第二，如果某一版本中的所有广告与主要在加拿大境外经销的版本出现相同形式的广告，并且在加拿大境外的发行量超过在加拿大境内的发行量，不属外国版版本。该修订法还规定了祖父待遇。如果不超过1993年3月26日止的一年经销的数量，且编辑内容和方向与该日期前的一致，外国版期刊不必交税。 根据情况不同，纳税人为出版商、与出版商有联系的人、经销商、印刷商或零售商。为了保证税收的征收，纳税人为在加拿大有住所的人。当纳税人是经销商、印刷商或零售商时，他们承担连带责任。 1981年据加拿大国会立法设立了加拿大邮政公司（国有公司）。1996年3月生效的加拿大邮资费率规定了三种出版物邮资：资助的出版物邮资、加拿大出版物商业邮资和国际出版物商业邮资。前两类适用于在加拿大出版、印刷的期刊。资助邮资指加拿大政府补贴的邮资，商业邮资针对不适合资助邮资的出版物。加拿大邮资是加拿大出版物的商业邮资，而国际商业邮资适用于所有在加拿大邮递的外国出版物。 原由政府直接资助的资助邮资计划逐步废除。1996年3月加拿大遗产部与加拿大邮政公司签订协议，加拿大遗产部向加拿大邮政公司提供资助，支持对合格出版物提供特殊的邮资，包括在加拿大邮递和发行的国内期刊。据该协议，加拿大邮政公司以特殊资助邮资发行合格的出版物。案件评析案件评析加拿大与期刊有关的措施 加拿大与期刊有关的措施 一、案件涉及的相关协议条款 1994年关税与贸易总协定第3条 国内税与国内规章的国民待遇 1各成员认为：国内税和其他国内费用，影响产品的国内销售、许诺销售、购买、运输、经销或使用的法令、条例和规定，以及对产品的混合、加工或使用须符合特定数量或比例要求的国内数量限制条例，在对进口产品或国内产品实施时，不应用来对国内生产提供保护。 2一成员领土的产品输入到另一成员领土时，不应对它直接或间接征收高于对相同国内产品所直接或间接征收的国内税或其他国内费用。同时，成员不应对进口产品或国内产品采用其他与本条第1款规定的原则有抵触的办法来实施国内税或其他国内费用。 第2款注释：凡符合第2款第一句要求的税收，只有在已税产品为一方和未同样征税的直接竞争或替代产品为另一方之间有竞争的情况下，才被认为与第二句的规定不符。 8（b） 本条的规定不妨碍对国内生产者给予特殊的补贴，包括按本条规定征收国内税费所得的收入中以及通过政府购买国内产品的办法，向国内生产者给予补贴。 二、专家组的分析与裁决 （一）当事人在专家组程序中的主张 美国要求专家组裁决：（1）9958关税税则与GATT1994第11条不符；（2）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与GATT1994第3条第2款不符，或与GATT1994第3条第4款规定不符；（3）加拿大邮政公司对国内生产的期刊据资助和商业邮资制度适用较低的邮资与GATT1994第3条第4款不符，且不是GATT1994第3条第8款含义上的国内补贴。 加拿大要求专家组裁决：（1）9958关税税则据GATT1994第20条（d）款是正当的；（2）GATT1994第3条不适用于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如果专家组裁决适用，第四部分第1条与GATT1994第3条一致；（3）GATT1994第3条第4款不适用于加拿大邮政公司收取的商业邮资，加拿大遗产都向加拿大邮政公司的资助邮资的资助是GATT1994第3条第8款（b）项允许的补贴。 （二）9958关税税则 9958关税税则完全禁止某些外国产品的进口，就其条文来看违反了GATT1994第11条第1款。此处的问题是：9958关税税则的这一禁止进口是否可以据WTO协定的其他条款获得正当性。加拿大提出该措施据GATT1994中的第20条（d）款获得正当性。 专家组在美国汽油案中对这一条款采取了下述方法：在指出引用第20条例外的一方承担证明不一致的措施属于这一范围后，专家组指出申诉方必须证明下列因素：引用例外的措施与不违反总协定的法律或规章一致；不一致的措施是遵循该法律或规章所必需的；该措施的适用符合第20条引言部分的要求。为了证明第20条（d）款适用的正当性，必须满足上述所有因素。在本案中，专家组也遵循这一方法。 对于禁止措施是否遵循不与GATT不符的法律或规章，加拿大提出该关税法是为了实现所得税法第19节的目标，美国没有指控所得税法第19节的一致性，但美国提出9958关税税则不是遵循所得税法的措施。 此处的解释问题是GATT1994第20条（d）款中的遵循法律和规章（secure compliance with laws or regulations）的含义是什么。在欧共体零部件案件中，专家组认为这一词语指据法律和规章履行义务，而不是确保实现法律和规章的目标。加拿大提出这一先例在财政或经济刺激案件中，尤其是在本案中不应严格遵循，因为9958关税税则和所得税法的规定一直被视为单一的不可分割的一揽子的一部分。专家组不接受这一主张，认为加拿大的主张将导致这样的情况：与总协定一致的法律目标不能通过履行该法的义务实现时，实施与总协定不符的义务可能以确保实现该法的目标为理由据第20条（d）款获得正当性。专家组认为，在财政或经济刺激案件中没有什么区别。但专家组对加拿大有关期刊措施的政策目标，既不审查也不作出裁决，专家组只是审查加拿大政府为实现该政策目标所选择的方法（instruments）。 9958关税税则不能被视为所得税法第19节的执行措施。如果政府禁止进口具有针对国内市场广告的外国期刊，不遵循对国内期刊产生的广告费用授予税收减让的税法规定的可能性会大大降低。企业在外国期刊上做广告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并没有外国期刊可做广告。因而企业没有办法在法律上要求税收减让。但这是与税收规定不同的独立措施的附带结果。 专家组裁定9958关税税则没有遵循所得税法第19节。据此，专家组认为没有必要继续审查是否符合其他的要求。专家组裁定9958关税税则与GATT1994第11条第1款不符，并不能据第20条（d）款获得正当理由。 （三）消费税法 据消费税法第五部分对外国版期刊中的广告征收80的消费税，是否与加拿大据GATT1994中的第3条一致？ 1GATT1994的适用 加拿大提出，GATT第3条不适用于消费税法第五部分，因为该消费税法是与广告服务有关的措施，而这属于GATS的范围。加拿大提出，据GATS审查消费税法不属于专家组的权限范围。 专家组认为，加拿大的主张实质是：由于加拿大没有据GATS对广告服务作出具体承诺，不应允许美国据一协议享有另一协议明确排除的利益。换句话说，加拿大似乎提出，如果一成员没有对具体服务部门作出市场准入承诺，在服务的非承诺和货物部门的承诺或义务重叠的限度内，该非承诺应排除在货物部门作出的所有义务或承诺。加拿大提出，由于GATT1994和GATS两个协议的存在，二者都可能适用于某一措施，因而有必要解释各自的适用范围以避免重叠。 专家组不接受加拿大将消费税法定性为旨在管制广告服务贸易的措施，对其他媒体的广告并不存在类似的管制，同时该税是按期征收。但即使加拿大没有在减让表中加入广告服务，意在将消费税法排除在GATS的承诺范围，这是否可使加拿大免于专家组对诉称的违反GATT1994的审查？ 为了回答这一问题，专家组审查了WTO协定的结构，包括其附件。协定第2条第2款规定，附件中的协议和相关的法律文件是该协定的组成部分，对所有成员都有约束力。根据条约解释的一般原则，应给予协定的所有条款以含义和效力。GATT1994和GATS以及WTO协定第2条第2款的条文的通常含义，一起表明GATT1994和GATS的义务能够并存并互不替代。如果是加拿大主张的结果，则应存在类似协定第16条第3款或附件1A的一般性注释的条款，以确立GATT1994和GATS间的等级。缺乏这种规定，意味着二者是独立存在的，之间并无等级关系。 加拿大也提出应避免二者之间的重叠。专家组对此不同意。GATT1994和GATS纪律的对象间的重叠是不可避免的，并且随着技术的发展和经济活动的全球化会进一步提高。专家组不认为这种重叠会削弱WTO制度的一致性。事实上，类似运输和经销这样的服务已被认为是GATT1994第3条第4款调整的对象。广告服务长期与第3条的调整联系在一起。早在1970年边境税调整工作组报告中就提到服务和广告。专家组也注意到通过的专家组报告在GATT第3条的框架下审查了服务问题，如加拿大营销机构进口、经销和销售含酒饮料案、美国麦芽酒案、泰国香烟案等。 无论如何，由于加拿大承认本案中并不存在GATS和GATT1994间的冲突，没有理由不对消费税法适用GATT1994和GATS。因而GATT1994第3条对本案的消费税法适用。 2GATT第3条第2款 在本案中需要回答下述两个问题以确定是否违反第3条第2款：进口的外国版期刊与国内的非外国版期刊是否是相同产品；进口的外国版期刊的征税是否超过对国内非外国版期刊的征税？如果对二者的回答都是肯定的，则违反了第3条第2款第一句；如果对第一个问题的回合是否定的，则需要审查是否违反了第二句。 （1）相同产品问题 上诉机构在日本酒类税案中确认第3条第2款第一句中的相同产品定义应在个案基础上根据特定市场上产品的最终用途、消费者的口味和习惯、产品的特征、性质和质量，从严解释。本案中专家组的权限内的职责不是一般地讨论期刊的相同性，而是比较进口的外国版期刊和国内的非外国版期刊。 这一比较乍看起来似乎不可能，因为由于9958关税法的禁止措施，加拿大境内并不存在进口的外国版期刊。但如专家组在美国汽油案中所指出的，第3条的国民待遇义务的合理性，在于保护成员对其产品和其他产品间的竞争关系的预期。就进口的外国版期刊受消费税法的相关规定调整而言，这一比较可以在假设进口的基础上（on the basis of hypothetical import）比较。 消费税法按编辑内容和广告内容定义期刊的外国版。尽管加拿大提出这一立法的目的是促进出版有关加拿大的内容，但这一定义实质上依赖于加拿大市场的外部因素，即同样的编辑内容是否包括在外国版中、在外国版中是否包括不同的广告。 抛开这些外部因素，进口的外国版期刊和国内的非外国版期刊可以是非常相似的。在专家组程序中加拿大对乡村生活杂志作了说明。在通过消费税法之前，该杂志有两个版本，加拿大版和美国版。两种版本有不同的广告和一定量的共同的编辑内容。由于加拿大版中20以上的编辑内容与美国版相同，该税收也会适用于加拿大版（即使编辑内容全出自加拿大）。由于消费税的结果，该刊停止了美国版。 在这一具体期刊的例子中，如果全部数量的杂志（包括加拿大版）都在美国印刷、加拿大版出口到加拿大，因为能免于9958关税法的制约，并且如果在消费税实施后出版商决定出版最后一期美国版，该出版商会被征收对进口加拿大版的税收。如果该出版商随后停止出版美国版，则不会被征收该消费税。现在来比较停止出版美国版之前和之后这两期假定的加拿大版乡村生活。这两期具有相同的最终用途，非常相似的物理特征、性质和质量，非常可能针对具有相同品味和习惯的相同读者。在所有方面，这两期杂志都是相同的，但只有一期被征收消费税，而另一期则不缴纳该税收。 因此，专家组得出结论：进口的外国版期刊和国内的非外国版期刊可以是GATT1994第3条第2款意义上的相同产品。专家组认为，这提供了足够的理由对是否相同产品作出肯定的回答，因为第3条的目的是保护成员对其产品与其他成员产品间的产品竞争关系的预期，而不是保护实际的贸易量。如果9958关税法废除，多种多样的外国版期刊会进入加拿大。这种情形几乎不能称为加拿大描述的不同征税的独立的例子。 在裁定进口的外国版期刊和国内的非外国版期刊是相同产品后，专家组认为没有必要审查第二句。剩下的惟一一个问题是，进口的外国版期刊的征税是否超过对国内非外国版期刊的征税？ （2）超出征税：直接或间接 由于消费税只适用于外国版期刊，很明显，进口的外国版期刊要缴纳国内消费税，超过对国内非外国版期刊的征税。 加拿大提出消费税不是第3条第2款意义上的间接适用于货物，该款的起草史表明间接一词旨在对促成产品生产的投入征税，而不是对最终产品征税。 专家组注意到消费税不是直接适用于期刊，是对广告价值征税而不对期刊本身价值征税。但是，该税是按期对外国版期刊征税的，因而该税间接适用于第3条第2款意义上的期刊。加拿大的狭义理解仅为其自己对起草史的理解所支持，而为美国所反对。根据维也纳条约法公约第32条，补充性的方法适用于其他方法的解释仍然产生歧义或模糊的情况，专家组认为不需考虑起草史。 裁定消费税法第五部分违反了第3条第2款第一句，专家组认为不需审查第3条第2款第二句或第3条第4款。 （四）邮资 加拿大邮政适用的邮资计划是否对外国期刊歧视，从而违反了GATT1994第3条？专家组认为这涉及两个独立的问题：（1）加拿大邮政对加拿大期刊适用低于对进口期刊适用的国际邮资的商业邮资或资助邮资，是否构成了对第3条第4款的违反；（2）对某些期刊的资助邮资计划是不是对第3条第8款（b）项允许的补贴。 1国际邮资与商业邮资、资助邮资 在这一点争端方对国内期刊和进口期刊是相同产品没有歧义，专家组也如此裁定。加拿大对加拿大邮政对进口期刊适用更高的邮资这一事实也无异议。加拿大的主张实质是，加拿大邮政是一私人机构，具有不同于政府的法律人格，其收取的商业或国际邮资不受政府控制，因而不能成为第3条第4款意义上的规章或要求。 美国提出，加拿大邮政是完全接受加政府指示的政府机构，它是一个政府全资的政府设立的特许机构，并由政府任命的董事会管理。加拿大提出不同的邮资是竞争状况的反映，政府的控制程度是政府股东利益支配的，换句话说，加拿大邮政的定价政策不是受第3条第4款约束的政府措施。 实质问题是：加拿大邮政是否以其邮资可以视为第3条第4款意义上的政府规章或要求的方式来实施加拿大政府政策？ 专家组认为，第一，加拿大邮政一般是据政府的指示运作的；第二，加拿大承认，如果政府认为加拿大邮政的定价政策不适当，可据加拿大邮政公司法第22节的指示权指示加拿大邮政变更邮资。因而加拿大政府能够有效地管理对邮递期刊收取的邮资。 这一分析不受加拿大邮政具有独立于政府的法人资格这一事实的影响。在日本半导体贸易案中，专家组在解释对私人机构的行政指导的地位方面面临着相似的问题。专家组认为应满足两个标准：第一，有合理的理由相信存在足够的刺激使非强制的措施发生作用；其次，措施的运作实质上依赖于政府的措施或干预。本案专家组将这两个标准适用于本案，得出加拿大邮政的定价政策是政府措施的结论。首先考虑到政府的控制，可以合理推定对加拿大邮政维持其现有的定价政策存在足够的刺激；其次，加拿大邮政的运作一般是依赖于政府的措施。这导致专家组得出加拿大邮政的定价政策可以视为第3条第4款意义上的政府措施或要求的结论。 考虑到进口期刊和国内期刊是相同产品及进口期刊征税高于国内期刊征税的情况，这一结论足以确定给予进口产品的较低待遇违反了第3条第4款。但得出这一裁定之前，正如上诉机构指出的，专家组需要诉诸确定第3条其他各款的一般原则的第1款。第1款构成了第4款的上下文，在解释第4款时应予考虑。 第1款规定了国内措施的适用不得提供国内生产保护的一般规则。保护性适用可以从措施的设计、结构和框架方面确定。加拿大邮资的不同定价政策的设计、结构和框架都指向提供国内生产保护的效果，而资助邮资计划很明显是旨在促进受加拿大遗产委员会监督的加拿大内容期刊的出版；对于商业邮资，其低于国际邮资的事实也强烈表明该计划的运作为国内生产提供保护。 根据上述，专家组裁定加拿大邮政对加拿大期刊适用商业邮资和资助邮资（低于对进口期刊适用的国际邮资），与第3条第4款的规定不符。 2.第3条第8款（b）项对资助邮资计划的适用 美国提出该条款对本案不适用，因为加拿大遗产委员会支付的补贴不是直接支付给出版商而是支付给加拿大邮政。美国提出过去的专家组从严解释全部(exclusively)一词，仅指对国内生产商的直接支付。美国还引用了欧共体油籽案作为依据：专家组注意到第3条第8款(b)项仅适用于全部对国内生产商的支付，可以合理推定不直接对生产商的支付不是全部对生产商的支付。专家组还注意到，如果欧共体授予的支付产生的经济利益至少部分地由欧共体油籽的加工商获得，该支付产生了以购买国内产的油籽为条件的利益，与第3条第4款不符。在这种情况下，第3条第8款（b）项不适用，因为支付不是全部对国内生产商也对加工商。 本案专家组没有不同意这一专家组报告。但美国没有表明本案中的事实情况与油籽案的事实情况相似。尤其是，美国没有提供表明经济利益由加拿大邮政获得的证据。另外，美国的这一主张与其有关第3条第4款的立场不一致，据第4款美国主张加拿大邮政是一政府机构。如果加拿大邮政是一政府机构，加拿大遗产委员会向加拿大支付资金仅仅是资源的内部转移，并且补贴支付是直接对加拿大出版商进行的。 另一方面，加拿大解释加拿大遗产委员会向加拿大支付是根据两机构间的谈判进行的。遵循上述油籽案的逻辑，可以主张有合理的推定资助邮资计划并不是补贴的全部支付，因为支付不是直接对受益者。但专家组认为加拿大提出了对该推定的有效反驳。 因而，专家组不能裁定加拿大邮政从适用于某些期刊的资助计划中获得经济利益。补贴全部对适合该计划的加拿大出版商支付。由于第3条第8款(b)项明确承认全部付给国内生产商的补贴不受第3条(包括第4款)的国民待遇的约束，专家组裁定加拿大资助邮资计划可据该款获得正当性。 （五)专家组的结论 (1)9958关税税则与GATT1994第11条第1款不一致，并且不能据GATT第20条(d)项得以豁免。 (2)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与GATT1994第3条第2款第一句的规定不一致。 (3)加拿大邮政对国内期刊适用比进口期刊较低的加拿大商业邮资，包括仅对国内期刊适用的额外折扣，与GATT第3条第4款不一致。 (4)资助的邮资计划的维持据GATT第3条第8款(b)项得以豁免。 为避免对上述裁定的误解，专家组强调任何成员采取措施保护文化完整的能力在本案中并没有争议。专家组的任务是审查据申诉方请求中指明的具体措施给予进口期刊的待遇是否与GATT1994的规则相符。 三、上诉中提出的问题 (1)加拿大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是否GATT1994第3条第2款适用的影响货物贸易的措施，或者是否服务贸易总协定适用的影响服务贸易的措施。 (2)如果GATT1994第3条第2款可适用于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进口外国版期刊(split-run)和非外国版期刊(non-split-run)是否GATT1994第3条第2款第二句含义上的相同产品。 (3)即使进口的外国版期刊和外国版期刊是GATT1994第3条第2款第二句含义上的相同产品，是否有必要证明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对进口产品歧视。 (4)加拿大的特殊资助的邮资计划作为完全对国内生产商的补贴支付是否符合GATT1994第3条第8款(b)项。 四、当事方在上诉中的主张 (一)加拿大的主张 1GATT1994对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的适用性 加拿大认为，专家组将GATT1994第3条第2款第二句适用于影响广告服务的措施是法律错误。如同GATT1947一直适用的 一样，GATT1994适用影响货物贸易的措施，从来没有用作处理服务。如果GATT1994依据对货物伴随的、附属的或间接的效果适用于服务措施的所有方面，GATT1994实际上会被转变成一个服务协议。更准确地说，不能仅仅因为服务利用货物作为有形的通讯媒介而适用GATT1994。假定该争议措施实质上是以设计来限制进入服务市场，服务利用货物作为工具或媒介这一简单事实，也不足以成为据GATT1994提出异议的理由。 加拿大主张，专家组将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视为GATT1994第3条调整的措施，主要是基于对第3条第4款条文的没有依据的归纳以及对第3条第2款第二句中的间接一词的错误解释。广告服务只有在影响享有国民待遇产品的国内销售、许诺销售、运输、经销或使用的范围内，才受第3条第4款的调整。杂志作为广告的有形媒体，其联系无论多么密切，都不满足适用于GATT1994第3条第2款解释的标准。广告不是作为实体产品的杂志的生产、经销或使用的投入或成本。对杂志广告服务征税不是第3条第2款含义上的对作为货物的杂志的间接征税。 专家组错误地将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定性为影响货物贸易的措施。该措施是管制进入杂志广告市场的措施。该税不据杂志价格征税，而是据杂志中包含的广告的价值征税。 既然提供杂志广告服务属于服务贸易总协定的范围，而加拿大在广告服务方面没有作出具体承诺，因而没有义务对其他成员在加拿大市场中提供广告服务给予国民待遇。 2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与GATT1994第3条第2款的一致性 如果上诉机构裁决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属于GATT1994调整，加拿大主张该措施与GATT第3条第2款第一句一致。加拿大主张，专家组错误地裁决进口的外国版期刊与加拿大的非外国版期刊是相同产品。即使是相同产品，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对进口产品也没有歧视，其征税无论在形式上还是在事实上都没有歧视，对进口产品的影响也不比对国内产品的影响大。不可能违反第3条第2款第一句，除非进口产品作为一类的征税多于国内相同产 品。单个进口产品的征税高于国内相同产品的潜在性本身，当产生于没有歧视性的财政分类时，并不导致自动违反。第3条第2款并不旨在税率、方法或分类的财政协调。只要措施的财政分类是中性的，没有内在偏向，则该分类的存在及不同的税率，并不违反第3条第2款。 对于第3条第2款第二句，加拿大主张进口的外国版期刊与国内的非外国版期刊不是直接竞争或可替代的，因每一杂志的内容都是特定的，读者寻求特定东西，杂志不可替换。专家组并没有对第二句作出裁决，因而不是上诉机构的适当审查范围。如果上诉机构推翻了专家组对第一句的裁决，则案件终止。 3资助邮资计划与GATT1994第3条第8款(b)项的一致性 加拿大主张，加拿大遗产部向加拿大邮政公司提供的资助是GATT1994第3条第8款含义上的专门向国内生产商提供的补贴。专门向生产商一词并不像美国主张的必须实际直接付给出版商。专门只是与国内与非国内生产商间的区别相联系，表示只向国内产品的生产商提供补贴。支付补贴的方法本身，在确定第3条第8款(b)项是否适用时，并不是决定性的。关键的因素是政府为了国内生产商的利益支付。 (二)美国的主张 美国同意专家组关于9958关税税则、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及加拿大商业邮资的裁决和结论，但认为专家组就加拿大的资助邮资计划据GATT1994第3条第8款(b)项正当的裁决错误。 1GATT1994对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的适用性 美国认为，加拿大消费税不能仅仅因为是受GATS调整的服务措施而免于GATT1994第3条的约束。加拿大没能证明GATT1994与GATS间的重大冲突，或者没能证明GATS比GATT1994优先适用。GATT1994不能适用于既影响货物又影响服务的措施的观点是错误的。 美国认为GATT1994和GATS在某种程度上是否重叠无关紧 要。专家组解决的根本法律问题是，这两份协议是否就加拿大的消费税施加了相互冲突的义务，是否一份协议应优先适用于另一份协议。WTO协定从没有表示属于GATS范围内的措施不同平等地受GATT1994约束。 既然加拿大的禁止义务重叠的一般性主张是错误的，其关于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不受GATT1994调整的具体主张也是错误的。美国认为，消费税是否被定义为GATS范围内的影响广告贸易的措施，并没有多大关系。税收措施改变了进口的外国版期刊与国内相同杂志间刊登广告的竞争条件，因而属于GATT1994第3条第2款第一句的范围。消费税按期征收，将税收与实体货物(某一特定期的杂志)联系起来。 美国主张，广告与编辑内容一起构成了很多杂志基本实体的组成部分。对投入的征税是对产品直接或间接征税，而对该产品的主要组成部分征税不是直接或间接征税，这种主张前后不一致。而且广告影响杂志的价格、成本和竞争力。 2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与GATT1994第3条第2款的一致性 美国指出，加拿大主张通过消费税法保障在加拿大出售的杂志的本土内容，其结果是与第3条的目标和宗旨相违背。如果GATT1994允许成员要求进口产品全部或主要为其市场而设计，则轻易将其市场与其他成员产品享有的比较优势隔离开来。通过要求本土性，成员会将在多个市场销售或从该销售规模中获得经济效益的产品排除在外。 由于加拿大禁止外国版期刊达30年以上，专家组完全有理由使用假设案例来确定相同产品。 美国指出，加拿大建立在类别进口基础上的歧视标准与日本含酒饮料案确定的标准不一致。对于第3条第2款第二句，美国首先认为专家组就第一句的裁决没有错。即使上诉机构推翻了专家组就第一句的裁决，上诉机构也有足够的法律依据将法律适用于专家组报告中的事实。 3资助邮资计划与GATT1994第3条第8款(b)项的一 致性 美国认为，加拿大政府机构间的资金转移以及加拿大邮政公司对国内期刊适用较低的邮资，都不构成GATT1994第3条第8款(b)项中的全部对国内生产商的补贴支付。 美国认为，支付应是补贴的实际支付，该条款规定政府资金向国内生产商实际转移的措施。全部对国内生产商表明支付是向生产商的实际支付，排除了政府对国内生产商提供的间接有利于国内生产商的优势。该条款表明许可政府对国内生产商的补贴，但应严格解释，将补贴限于某种特定的形式。 对国内生产商的支付与向国内产品授予的优势之间的区别，从第3条的目标和宗旨来看，是重大的。政府给予国内产品的优势直接削弱了第三条对较差待遇的禁止，而支付并不自动扭曲国内产品与进口产品间的竞争。致府机构间的资金转移、费率设定等，比对生产商的直接支付更易逃避公开的注意，更少地对公众公开和辩论。直接支付制度成本、管理费用更高。因而该条款仅限于直接对国内生产商的支付。 美国认为，专家组没有解决支付是否直接向国内生产商做出的问题。相反，专家组假定向加拿大邮政公司的支付构成对国内生产商的补贴支付。该条款的争议问题是向国内生产商的专向支付问题。加拿大遗产部及邮政公司都没有据该计划向生产商支付。遗产部向邮政公司周期性地转移资金，而后者并没有向生产者支付。邮政公司利用该资金支付了以低邮资对国内期刊的运输和邮递服务。该补贴并没有以支付的形式给予国内期刊生产商。 五、上诉机构的分析和裁决 （一)GATT1994的适用 上诉机构不同意加拿大的GATT1994不适用于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的观点。首先，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是对外国版期刊征收的消费税，其名称为外国版期刊税，而不是广告税。修订消费税法和所得税法的概要规定：修订消费税法对外国版期刊征税。其次，期刊是由两部分构成的商品：编辑内容和广告内容。这两部分都可视为具有服务的特征，但他们共同构成一个物质产品-期刊本身。 上诉措施，即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与9958关税税则配套。该税则禁止特别版期刊的进口，包括主要针对加拿大市场的广告且与在期刊原产地发行的所有版别形式不同的外国版和地区版。加拿大同意9958关税税则是影响货物贸易的措施，即便与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一样适用于外国版期刊。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旨在补充9958关税税则并使其禁止进口有效。作为配套措施，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与该税则具有相同的目标和宗旨，因而应以同样方法进行分析。 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按期(on aper issuebasis)对外国版期刊征收消费税，是一种期刊税，由出版商而不是广告商纳税。出版商不在加拿大时，由经销商、印刷商或零售商纳税。 基于以上分析，上诉机构不同意加拿大的国内税不间接影响进口产品的观点。一措施与第3条不一致，不必证明进口产品和国内产品间的税收待遇差别的贸易效果，这已是普遍确立的原则。GATT1994第3条的根本目标是确保进口产品和国内相同产品间的竞争条件的平等。在这一方面，没有必要去探讨第3条第1款或第4款赋予第3条第2款第一句的含义。 第2款共两句话。第一句旨在解决相同产品，第二句旨在解决直接竞争或替代产品。第2款第一句在两个不同的上下文中使用了直接或间接的用语。一是与对进口产品征税有关，另一是与对国内相同产品的征税有关。间接影响进口产品与相同国内产品间竞争条件的措施，都属于第2款第一句条款的范围，或者由于第二句适用更广，通过默示属于第二句的范围。 服务贸易总协定(GATS)的生效并不削减GATT1994的适用范围。加拿大承认，GATT的不适用性与GATS生效前的GATT1947是一样的。上诉机构同意专家组的观点，即：GATT1994条文和GATS条文的通常含义，以及WTO协定第2条第2款条文的通常含义，表明GATT1994和GATS的义务可以并存，并不相互取代。由于当事人认为GATT1994和GATS的可能重叠与本上诉没有关系，上诉机构没有就此发表意见。 上诉机构得出结论，在本上诉中，没有必要也不适当审查加拿大据GATS的权利义务。上诉中的争议措施，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是明确适用于货物的措施-对期刊外国版的消费税。 (二)GATT1994第3条第2款第一句 上诉机构首先指出，就第3条第2款第一句，上诉机构同意专家组的下述观点：为确定是否违反了GATT1994第3条第2款第一句，需要回答下述两个问题：第一，进口的外国版期刊与国内的非外国版期刊是否相同产品；第二，对进口的外国版期刊征收的国内税是否多于国内的非外国版期刊的国内税?如果对两个问题的回答都是肯定的，即违反第3条第2款第一句。如果对第一个问题的回答是否定的，则必须进一步审查是否违反第3条第2款第二句。 判定第3条第2款第一句中的相同产品的法律标准，是上诉机构在日本酒类税案中确定的标准。上诉机构同意专家组的下述观点：第3条第2款第一句通常要求进口产品与国内相同产品间的比较，由于9958关税税则禁止进口的原因，加拿大境内并无进口的外国版期刊，因此需要假设外国版进口并予以审查。确定相同产品的适当标准，应通过检查相关的因素，据个案严格解释。相关因素包括：产品在既定市场中的最终用途；消费者的口味和习惯；产品的特征、性质和质量。 上诉机构指出，对进口外国版期刊与国内非外国版期刊的关系，专家组没有分析这些标准。专家组没有据向其提交的展品和证据作出裁定。另外，专家组基于假设的例子得出进口的外国版期刊与国内的非外国版期刊能够是相同产品的裁定。上诉机构指出，从导致进口的外国版期刊与国内的非外国版期刊能够(can)是相同产品结论的例子中，没有足够的理由得出该两种产品是(is)相同产品的结论。上诉机构得出结论，基于不充分的事实分析的不适当的法律推理，专家组不可能合乎逻辑地得出进口的外国版期刊与国内的非外国版期刊是相同产品的结论。确定进口产品和国内产品是否相同，是法律规则适用于事实的过程。在第2款第 一句的分析中，该程序尤其细致，因为相同必须据个案狭义解释。由于缺乏足够的分析，不可能继续对相同产品作出裁定。因而需要审查争议措施与GATT1994第3条第2款第二句的一致性。 (三)GATT1994第3条第2款第二句 1管辖权 加拿大声称上诉机构无权据第3条第2款第二句进行审查，因为当事人任何一方都没有对专家组对该款的裁定提出上诉。美国认为，加拿大建议的程序与DSU第3条第3款规定的根本目的-迅速地解决争端-不符。美国认为专家组记录中有足够的依据使上诉机构将法律适用于这些事实。 上诉机构认为，如果专家组记录中有足够的依据，上诉机构能够并且应该通过检查该措施与GATT1994第3条第2款第二句的一致性，完成对GATT1994第3条第2款第二句的分析。第2款第一句和第二句是紧密联系的。这从第二句的开头用语more-over可以明显看出。第3条第2款注释也强调符合第2款第一句要求的税收，在已税产品为一方和未同样征税的直接竞争产品或替代产品为另一方之间有竞争的情况下，应视为与第二句的规定不符。因此，对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与GATT1994第3条第2款第二句的一致性的审查是合乎逻辑的继续。该境况与美国汽油案中的境况相似。 第一句和第二句中的法律义务，在确定国内税措施与第3条第2款中的国民待遇义务的一致性中，是密切联系的两个步骤，不完成对第2款的分析，上诉机构即是不负责任的。在本案中专家组就第2款第一句作出裁定和结论，但上诉机构推翻了其中的一个裁定，因而有必要基于专家组报告进行分析，就第3条第2款第二句得出结论。 2第3条第2款第二句中的问题 上诉机构首先引用了其在日本酒类税案中的观点，即确定国内税措施与第3条第2款第二句不符需要解决的三个问题，然后就每一个问题进行了分析。 (1)直接竞争或可替代产品 加拿大主张，外国版期刊与为加拿大市场制定的编辑内容的期刊不是直接竞争或可替代产品。虽然它们是可替代的广告媒体，但它们不是竞争的或可替代的信息媒体。替代意味着互换性。一旦接受了内容相关的意见后，为不同市场制作的杂志即不是可互换的。它们的最终用途是不同的。在加拿大市场中的进口杂志和国内杂志在过去30多年中所占的比例一直是稳定的，如果竞争力在满足直接竞争标准的必要范围内发生作用，这一比例本应发生变化。这些都使进口的外国版期刊和国内的非外国版期刊间的竞争或可替代性是否足够直接，从而满足第3条注释中的标准值得怀疑。 美国则主张，税收存在本身即是加拿大市场中外国版期刊和非外国版期刊间的竞争的证据。正如加拿大所承认的，外国版期刊和全部国产的非外国版期刊间为广告收入而竞争，这证明他们为同样的读者而竞争。厂商在杂志上做广告的目的就是接触读者。只有厂商有理由相信外国版期刊本身可以作为国内的非外国版期刊的替代而接受时，才会考虑外国版期刊作为国内的非外国版期刊的广告替代而接受。加拿大承认读者吸引广告、加拿大的出版商与世界各地出版的杂志竞争以维持读者，但竞争很激烈。 上诉机构认为美国的观点更有说服力。在专家组的报告中，专家组曾指出：加拿大政府解释了发行、广告收入和编辑内容间的直接的相互关系。发行愈广，愈能吸引广告，出版商在编辑内容上的投入也愈多；出版商投入愈多，杂志对读者愈有吸引力，发行就愈增长。反之亦然。外国杂志占据加拿大市场，占所有报摊发行的814，占全部英文杂志发行的一半以上。这一论述与加拿大遗产部长描述的事实相符。加拿大人更对美国生活感兴趣，因而必须保护免于来自外国的外国版的侵蚀，尤其是来自美国的外国版。 上诉机构认为，加拿大引用的非完美的替代性并不改变上诉机构的看法。完美的替代性的情形会落入第3条第2款第一句的范围，而现在审查的是范围更广的第二句的禁止。加拿大关于比例和竞争力的主张，只有在没有通过9958关税税则和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等禁止进口保护加拿大期刊的国内市场时，才有说服力。 上诉机构指出，进口的外国版期刊和国内的非外国版期刊直接竞争或可替代的结论，并不意味着所有的期刊都属于同一相关的市场，无论其内容是什么。在比较专业的杂志中，竞争关系更密切。针对加拿大市场进口的外国版期刊与国内的非外国版期刊间的竞争，与进口的非外国版期刊与国内的非外国版期刊间的竞争相比，更为激烈。进口的外国版期刊含有特别针对加拿大市场的广告，而进口的非外国版期刊不含有这样的广告。 上诉机构得出结论：进口的外国版期刊和国内的非外国版期刊，在他们是加拿大期刊市场的同一组成部分的范围内，是直接竞争的或可替代的产品。 (2)是否没有同样征税 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对外国版期刊的征税数额为所含广告价值的80，而国内的非外国版期刊不受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的调整。据上诉机构在日本酒类税案中的推理，进口产品与直接竞争或替代的国内产品相比的不同征税，与第3条第2款第二句的规定不符。在GATT1947下的美国关税法第337节案中，专家组指出第3条第4款的不低于待遇要求应被理解为适用于进口产品的每一个案，在某些产品的较优惠待遇和其他进口产品的较差待遇之间搞平衡的观点是不能接受的。 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的征税税额远高于上诉机构在日本含酒饮料要求的最低界限。这一额度足以阻止外国版期刊在加拿大的制作和销售。 (3)以提供保护 上诉机构在日本含酒饮料案中确立了直接竞争或可替代性产品的不同征税是否用于提供保护的方法：将国内产品与进口产品进行比较，对争议措施的结构和适用进行全面的客观分析。一项措施的目的尽管不易确定，但其保护性适用却常常能够从其设计、组织和结构中确定。特定案件中的不同征税的额度可以是该保护性适用的证据。通常还需要考虑其他因素，包括案件中所有的相关事实和相关情形。 就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来说，进口的外国版期刊与国内的 非外国版期刊间的不同征税的额度远不是过多性的，实际上是禁止性的。加拿大的政策、加拿大遗产部长的声明、加拿大政府对工作报告的反应以及修订消费税时的辩论，都说明了加拿大政府旨在保护加拿大的期刊业，以保护加拿大的文化。 上诉机构得出结论，消费税法第四部分第1条对加拿大期刊的生产提供了保护。 (四)GATT1994第3条第8款(b)项 双方当事人都同意加拿大的资助邮资涉及支付补贴。 上诉方美国主张，该资助邮资计划涉及从政府机构向另一机构的资金转让，即从加拿大遗产部向加拿大邮政公司的资金转移，而不是第3条第8款(b)项要求的从加拿大政府向国内生产商的转移。美国引用了GATT1947下许多专家组的报告作为支持，但都为上诉机构所拒绝。 上诉机构指出，该款的适当解释必须依据该款的用语、上下文、目标和宗旨进行。包括从按本条规定征收国内税费所得的收入中以及通过政府购买产品的办法向国内生产者给予补贴这一用语，有助于澄清该款包括的补贴类型。该款不是适合于单独向国内生产者给予补贴的项目的穷尽名单，但该用语举例说明了可以免于第3条第2款和第3条第4款义务的项目种类。该款与第3条第2款和第3条第4款有关的上下文也支持这一解释。另外，该款的目标由第3条的制定历史所确认。当时的委员会报告指出：该款经过重新起草以明确本款不得解释为对国内生产免征对相同进口产品征收的国内税或减税而予以制裁。同时，该款不得取代第四章C部分(即GATT1947第16条)的规定。上诉机构指出，没有理由对产品减税和运费或邮资减少进行区别。对条文、上下文和目标宗旨的考查表明，只有涉及政府财政支出给予补贴时，才免于第3条的义务。 上诉机构确认了GATT1947于1992年通过的美国麦芽酒案专家组报告的观点：第3条第8款(b)项将许可的生产商补贴限制于据第3条的征税和收费后的支付。税收规则与补贴规则的分离在政治上和经济上都是有意义的。即使来自非歧视产品税的收益可用于嗣后的补贴，国内生产商如同外国竞争者一样必须支付应付的产品税。税收和补贴规则的分离可以促成更大的透明度。在生产商援助需要平衡不同利益的另外立法或政府决定的情况下，为保护目的滥用税收政策更难以进行。 通过上诉分析，上诉机构得出结论：专家组不正确地解释了该条款，因此推翻专家组的加拿大的资助期刊邮资计划，据GATT1994第3条第8款(b)项获得正当性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