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交叉性金融产品消费者权益保护新时代——以“余额宝”、“活期宝”为视角.pdf

f oc us热点 开启交叉性金融产品 消费者权益保护新时代 o 文尹优平 i - 一一 近 年来，随着我国金融改革和金融 创新的纵深发展，电子计算机及 信息技术在金融业广泛应用，互联网金 融横空出世，交叉性金融产品与服务不 断涌现。特别是2 0 1 3 年6 月以来，支 付宝公司与天弘基金合作推出的“余额 宝”以及天天基金网推出的“活期宝” 等新型理财工具引发了市场强烈震动， 也引发关于交叉性金融产品的消费者权 益保护问题。 交叉性金融产品的“功”与“过” 2 0 1 3 年，“余额宝”、“活期宝”等 创新理财产品风光无限。根据“余额宝” 官方介绍，2 0 1 2 年，1 0 万元活期储蓄 利息3 5 0 元，如通过“余额宝”收益能 超过4 0 0 0 元。在高于银行存款收益1 0 倍的光环之下，“余额宝”等交叉性金 融产品以其高收益、低门槛的特点让网 购一族纷纷变身草根“理财族”。 但交叉性金融业务涉及多种金融工 具，体现金融机构和投资者之间复杂的 权利义务关系，在高收益的浮华背后， 蕴藏着跨机构、跨市场和跨境风险。 过分强调收益，有可能误导金 融消费者 支付宝用户通过“余额宝”购买的 货币基金产品并非保本产品，但支付宝 公司对“余额宝”的宣传，重在宣传其 盈利性和安全性、可靠性，而对消费者 承担的资金损失风险持回避或忽视态 度。证券投资基金销售管理办法第 四十三条及第四十五条明确规定，“应 当提示基金投资人购买货币市场基金并 不等于将资金作为存款存放在银行或者 存款类金融机构”，“基金宣传推介材料 应当含有明确、醒目的风险提示和警示 性文字”。由此看来，“余额宝”、“活期 宝”等交叉性金融产品显然会利用产品 营销上的市场地位和信息优势，有可能 侵害金融消费者的公平交易权。 系统流程过于简单，侵害知情 权 证券投资基金销售管理办法明 确了基金销售方有“提醒投资人注意风 险，仔细阅读基金合同”的义务，但“余 额宝”等交叉性金融产品在业务开立环 节，未按照证监会颁布的相关法规，没 万方数据 有要求投资者填写问卷，参加投资者风 险承受能力测评。由于披露不充分、不 及时，内容不清晰，消费者可能会“看 不透、看不到、看不懂”。 实时取现功能，潜藏流动性风 险 根据支付宝披露的信息，“余额宝” 借助支付宝自建的资金池，可以给予赎 回资金2 天的资金垫付，以此实现基金 份额“t + o ”赎回。但支付宝公司未明 确这笔巨大的垫付资金是由支付宝公司 自行承担还是支付宝公司动用了客户备 付金，若支付宝公司在未经客户同意的 情况下动用了客户备付金来垫付赎回资 金，一方面违反了非金融机构支付管 理办法第二十四条“支付机构只能根 据客户发起的支付指令转移备付金。禁 止支付机构以任何形式挪用客户备付 金”的规定，另一方面也侵害了客户的 合法权益。同时资金池整体规模存疑， 若在支付高峰时可能无法满足资金快速 赎回的需求，引起流动性风险。 跨行实时转账取现。可能侵害 财产权 “余额宝”和“活期宝”均支持用 a 卡申购基金( “余额宝”是用银行卡 往支付宝充值，再由支付宝转入“余额 宝”实现申购基金) ，用b 卡实时赎回 ( “余额宝”实时赎回的资金到支付宝中， 再由支付宝打入银行卡中) ，导致资金 划转存在一定的安全隐患：在基金购买 环节，客户可用任意与支付宝或天天基 金合作的银行卡向“支付宝”或“活期 宝”充值，“多对一”方式使得资金来 源渠道较广、成分较复杂；在基金赎回 环节，存在“一个基金账户对应多个银 行账户”的基金回款现象，且因“余额 宝”、“活期宝”支持资金实时跨行转账 和取现。资金转移非常便捷，容易被不 法分子利用，在投资环节上侵害金融消 费者的财产权。 金融消费者权利保护面临新难题 在我国金融业创新步伐加快，协同 效应、经营效率逐步提高的同时，跨行 业经营带来的风险给监管部门带来一系 列新的挑战。当前中国的金融业是典型 的分业监管模式。在这种监管模式下， 交叉性金融产品出现爆炸式增长后，“监 管真空”和“过度监管”并存的问题开 始凸显。 金融监管层面：交叉地带模糊 监管 一方面，以机构为主的分业监管模 式与以功能为主的业务发展模式存在矛 盾。现行金融监管部门按照分业经营、 分业监管的体制设置，人民银行、银监 会、证监会和保监会等部门分别按照各 自分工行使监管职责，对交叉监管地带 尽管建立了相关联席会议制度，但由于 缺乏实质性的监管协调联动机制，包括 各监管机构间缺乏常规协调制度与执行 制度、金融机构业务经营与市场运行情 况的信息共享机制，致使交叉地带出现 监管真空。如“余额宝”、“活期宝”业 务，由于未建立各金融监管部门间的协 调机制和信息共享机制，导致各监管部 门无法互相提示和告知其在开展业务或 受理投诉过程中发现的问题，影响了监 管的效率。 另一方面，跟进式的监管方式与自 发性的金融创新形成矛盾。近年来我国 金融管理部门已不断完善和改进对交叉 性金融业务的监管思路，但相对于层出 不穷的金融创新市场来说，部分监管对 象总能借助互联网的广泛性和多样性找 到监管机构一时难以找到解决方案的市 场机会和生存环境，使得金融监管部门 在界定新业务的合法性和保护消费者权 益上面临重大挑战。如从“余额宝”的 实际运作模式看，支付宝公司有基金代 销之嫌，但支付宝以仅仅提供直销平台 及服务，收取相应服务费用为借口，绕 开无基金销售牌照，没有权限涉足基金 销售的监管限制。 金融立法层面：法制缺失制约 监管 从消费者角度看，当“大爆炸”改 革取消金融分业经营限制后，这种行业 间互不关联、各自为政的“蛸壶”式立 法体制日益暴露出其弊端。中央编办虽 然赋予“一行三会”金融消费者权益保 护的职责，但由于未上升到立法层面， 各监管机构往往只在各自职责范围内开 展工作。如人民银行有受理交叉性金融 产品和服务消费投诉的职责，但实践中 受理该类投诉后如何协调相关监管部门 进行处理却没有相关规定，影响了投诉 处理的质量和效率。同时，由于立法层 面未明确金融机构的金融消费者权益保 护义务及未履行义务的后果，致使实践 中金融机构往往存在未充分披露信息和 提示风险的情形，如“余额宝”、“活期 宝”等均存在类似的问题，侵害了金融 消费者的合法权益。 金融市场的发展，离不开金融消费 者的积极参与，而保护金融消费者的合 法权益，是维护市场秩序、保障金融改 革开放深化应当坚守的一个基本方向。 由于交叉性金融业务结构复杂，跨不同 金融行业，如果金融监管不力，出现监 管真空，有可能导致风险集聚，甚至诱 发系统性、区域性金融风险。这就要求 监管当局在金融创新和保护消费者权益 之间应拿捏好平衡，倡导监管前置化和 金融消费透明化，既要维护金融创新的 万方数据 fo c us热点 动力，也不能忽视金融消费者的权益， 两者不可偏废。 第一，完善交叉性金融产品消费者 权益保护的法律制度。统一规范各类金 融机构( 包括支付机构、征信机构) 的 业务经营和产品创新，明确金融消费者 权益保护机构的法律地位、具体职责和 金融机构应该履行的各项义务。第二， 建立交叉性金融产品风险披露制度。交 ； 叉性业务风险的控制需要有效的外部监； 三 管机制与之相配合，对于特定事件应明i ； 确赋予金融消费者权益保护机构风险披i 露、通报及建议权。第三，加强对交叉 性金融产品的消费者教育。探索多样化 的金融消费者教育模式，引导金融机构 诚信体系建设，倡导消费过程中推广标 准化的用语和服务流程，化解信息不对 称和消费的专业壁垒。第四，加强交叉 性金融产品的前置化监管。以预防风险 发生为主要手段，分析和监测创新产品 可能给金融消费者、第三方支付机构、 基金公司、金融市场带来的风险，防范 资金挪做他用或利益输送，防范损害金 融消费者利益的事件出现。第五，探索 建立金融消费者权益保护工作监管协调 机制。建议注重顶层设计，在国务院金 融监管部级联席会议框架下，加强一行 三会部门间的协调配合，明确职责分工， 由人民银行统筹协调交叉性金融业务消 费者保护工作，会同三会制定交叉性金 融业务的标准、规范；建议成立由人民 银行金融消费者权益保护部门牵头、各 金融监管机构金融消费者权益保护部门 参与的金融消费者保护统一平台，建立 交叉性产品综合统计体系和风险研判定 期会商机制、联席会议制度、信息共享 机制、投诉处理协调机制、联合检查机 制等工作协作机制，加强风险监测，防 范系统性金融风险。 ( 本文仅代表个人观点，与所在单位无关) 新“国九条 o 文尹中立 i i i | 面篙黧嚣震筹 i 意见，也就是市场眼中的新“国九条” i 于2 0 1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