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旧码头今朝滨水园丹麦哥本哈根市港口公园设计艺术探析.docx

昔日旧码头 今朝滨水园丹麦哥本哈根市港口公园设计艺术探析yesterdays deserted dock & todays waterfront parkanalysis of the design art on harbor park in copenhagen, denmark杨滨章yang bin-zhang摘要：港口公园基址原是哥本哈根城区内海运航道上的一处码头作业区。由于经济形态和产业结构的调整，此处变为一个工业废弃地。经过重新设计和改造，现已成为深受哥本哈根市民喜爱的滨水公园。该设计既简洁流畅、朴实无华，又易于活动、方便赏景。市民既可在陆地上感受公园景观与设施带来的惬意，又可在水中享受亲水与戏水的乐趣。公园在设计中 所体现出的尊重市民意愿、尊重场地历史、尊重传统价值的理念，值得我们学习与借鉴。关 键 词：风景园林；哥本哈根；城市滨水空间；场地历史；公园设计；市民参与文章编号：1000-6664(2010)02-0060-05中图分类号：tu 986文献标志码：a收稿日期：2009-10-15； 修回日期：2010-01-20abstract: the site of harbor park was a work area of copenhagen port on the canal within city. it has been degenerated into an industrial ruin area since the type of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and restructuring of industrial configuration. through renewal design and rebuilding, it becomes a hot waterfront park with copenhageners favor. this design is simple and plain, as well as accessible and enjoyable. citizens can enjoy the scenery and facilities on the land, but also play and swimming in the water. the ideas indicated in this design, which are respect for peoples will, the history of site and the values of tradition, are worth our learning and reference.key words: landscape architecture; copenhagen; city waterfront space; site history; park design; residents participation海造地形成码头(围海造地工程一直持续到 1933 年)2。码头于 1901 年启用，主要用于装卸煤炭、木材和其他物资。随着运输业和工业的发展，1905 年开始沿码头一侧兴建居民住宅，并逐渐成为集货运、仓储和加工 为一体的工业区。在 20 世纪 30 年代，该地区人口曾经一度达到 2 万人 的规模(图 1)2。到 20 世纪 7080 年代，由于工业和运输业的萧条，该地区人口降 至 80 年代中期的 7 000 人以下(此状况一直延续到 2003 年，2009 年人 口为 1.2 万人)2。此后，该区域逐渐转变为办公区与住宅区。由于历史 上形成的建筑密度过大、街道过于狭窄等问题，使该地区的公共活动空“ 哥 本 哈 根 ”(copenhagen) 在 丹 麦 语 中 意 为“ 商 人 的 港 口(kbenhavn)”，由此可见，港口和码头在该市形成与发展过程中曾经具 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然而到了 20 世纪中后期，由于产业结构调整和经 济形态转变，市区内原有的企业陆续迁往他处，港口的货物运输量也随 之大为减少，曾经一派繁荣景象的码头最终成为城市的衰败区。自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这些处于城市黄金水线的滨水区域，与同期开展的城 市改造和振兴计划相配合，被陆续开发成为办公区和高档住宅区。港口公园(harbor park)就是由原有的一处码头作业区改建而成。 公园始建于 1994 年，竣工于 2000 年，总造价为 2 500 万丹麦克朗(不包 括场地上的文化活动中心)1。它的建成不仅改善了该区域市民的生活 环境，而且也为城市增添了一处新的集休闲、娱乐、文化、体育活动于一 体的场所。由于城市在改造旧港区的同时也加大了对水环境的防污治 理，使黄金水道重现清澈的面貌，也使该公园成为炎炎夏日里一处难得 的城市游泳场和戏水乐园。图 1 1950 年的港口31场地的历史港口公园位于哥本哈根市西南西阿玛区(vest amager)的“冰土桥” (islands brygge)区。该区域原为一处浅海滩涂，19 世纪 80 年代由填60 中国园林 chinese landscape architecturenning and design work23图 2 港口公园区位图(来源 google 地图)图 3 港口公园设计鸟瞰示意图(后有修改)1间难以满足市民的要求。早在 20 世纪 70 年代，当原码头停止货物运输后，该区各类市民组织呼吁将旧码头改造成为社区公园。19831984 年间，在得到城市港口管理机构授权后，当地居民自发地组织起来，将旧 码头作业区北侧 1hm2 的场地改造成为一处简易公园。(royal academy of arts school of architecture)城市规划与景观系(department of town planning and landscape) 的 副 教 授 ，而 鲍 尔 当时为“社区邻里关系理事会”(neighbourhood council)的主席，并经 营自己的风景园林设计公司。随后，二人成为了该公园的主设计师。在整个项目的设计过程中，2 位设计师与政府管理部门和当地居民 保持着密切而广泛的接触。来自各方面的许多设想与建议，一次又一次 地被吸收到设计方案之中。整个设计工作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最终的 方案集中体现了各方面的智慧(图 3)。3.1 总体布局作为临水的城市公园，其功能与性质被定位在满足市民休闲和娱乐 活动所需的空间上。在整体布局上采用简洁流畅、朴实无华的手法，以 宽敞的道路和大面积草坪为基调，以左右两侧纵向平行的道路为轴线， 营造出视野开阔、组织有序的空间。在局部布局上采用细腻精致的手 法，创造满足居民多样性活动需求的空间；同时以个性鲜明的构造物为 节点，营造出既宜于休闲与赏景，又宜于活动与娱乐的滨水公园。3.2 道路设计对一个长带状的滨水公园来说，其道路设计容易单调，但在此设计 中，设计师却根据场地的条件，同时借鉴柏林和巴黎林荫大道的手法，在 东 面 邻 近 交 通 干 道 的 一 侧 ，设 计 了 一 条 由 2 行 欧 洲 樱 桃 木 (prunus avium)构成的 8m 宽的林荫路，它既满足了城市交通的需要，同时也起到 了隔声减噪的作用。在临海航道一侧设计了一条宽 12m 的滨水大路，既 为市民观景留出了场地，也为开展亲水活动提供了空间。对于公园北半 部分中间 30m 宽的 2 块超长尺度的矩形台式草坪，设计师分别采用了45、60和 30角的 3 条斜线为步行道，既建立了东西向的联系，也使 看似呆板的草坪布局生动起来。3.3 场所设计活动场所的设计，大致可自北向南分为北、中和南 3 个区段。南北 2 段长度大体相当，而中段比例则略大一些。北段从铁船雕塑开始，由商 服 酒 吧 、草 坪 、轮 滑 场 、休 闲 草 坪 和 弧 形 景 墙 组 成 。 1) 轮 滑 场 (skateboard rink)位于台式草坪区的北端，由面积为 280m2 的下沉式方 形篮球场和约 140m2、由斜坡与之相连，末端为弧状高台轮滑场地组成 (图 4)。2)2 块台地式休闲草坪被 3 条斜线式步行道分割为 5 块不规则的 梯形，挡土墙的高度为 36cm。草坪的宽度为 30m，总长度达 100m。3) 弧 形 景 墙 的 墙 体 为 砖 红 色 ，垂 直 于 公 园 的 纵 轴 线 ，错 落 有 致 地 分 为 3 段。景墙墙头也呈弧线形，前、中段景墙互有重叠，墙体上设有漏窗，底2场地的状况场地的宽度为 50m，长度为 925m。东侧是与港口平行且同名的一 条主要交通干道，道路的一侧是高度近乎相同的 5 层居民住宅楼；北边 是高达 10m 的 langobro 跨海航运大桥；南端为住宅楼；西面是笔直的 旧码头泊位和宽度达 300m 的海运航道，对面是 kalvebod brygge 社 区，由楼房及远处教堂尖塔组成的城市天际线非常迷人(图 2)。从市民进入公园的方向上看，公园的北段邻近跨海大桥并与桥下道 路相连，是骑车者和步行者进入公园的重要方向；在公园的中段位置设 有公交车站，是乘坐公交汽车市民进入的主要方向；而公园的南段由于 地势相对宽敞，是自驾车市民进入的主要方向。从涌入市民的数量上 看，北段和中段所占比重最大，故活动空间的布局应偏重于这 2 个区位。 在 1984 年市民自发建设公园时，保留了沿海边一侧的地面铁道路 轨及铺装，拆除了公园北半部分的地面设施，并建成了大面积的草坪，这 为后来的设计与建造留下了一定的基础。由于该场地长期作为货物运 输码头，土壤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污染。经城市环保部门测定，场地表层 土壤不宜与人体接触，这给后来的设计与建设提出了更换表层土壤的要求。作为滨水公园，海水质量也关系到公园的设计及日后使用。1953 年以前，港口区域的水质能够达到市民游泳的卫生标准。后来，由于船 舶运输、工业生产和生活污水排放等原因，使港口区域的水质恶化，使得 市区内露天海水游泳场地都被关闭。1995 年，哥本哈根市尚有 93 处污 水和雨水排放口通向港口区域，后来由于兴建了大型污水处理厂和雨水 储存系统，污水和雨水排放量大为减少，排放口也减少到 38 处4，使滨水 区域的整体水质有了根本性的改变，为公园的亲水与戏水设计创造了条 件。3场地的设计1993 年 公 园 立 项 后 ，哥 本 哈 根 市 政 部 门 便 委 托 建 筑 师 安 娜 丽 斯 (annelise bramsns，19411999)和风景园林师鲍尔(poul jensen，1929)为顾问开始着手设计。安娜丽斯时任皇家艺术学院建筑学院中国园林 chinese landscape architecture 6146图 4图 5少年儿童在轮滑场地玩耍公园中段场地布局图 (根据 google 地图合成) 塔吊廊道钢轨廊架，文化活动中心，塔吊廊道，“节日高地”，“穿行者之墙”，攀岩场地，儿童游戏场地5图 6部设有座位，供人在冬季或早春时节避风及享受阳光。中段墙体被步行道分为两截，其前方是一个以同样弧线形相对应的高为 40cm 的弧状花 池，也被同一步行道分割为两部分。中段为主要的陆地活动场所，是全园设计的精华所在。它由钢轨 廊架、文化活动中心、塔吊廊道、“节日高地”、“穿行者之墙”和游戏场组 成(图 5)。其中，呈横向布局的钢轨廊架与塔吊廊道、“节日高地”和与 轴线相平行的“穿行者之墙”是全园最具观赏性、历史性和纪念性的场 所。1)钢轨廊架位于文化活动中心的北端，呈东西向不规则式线状排 列。廊架共 3 列 5 组，每组分别由 2 块或 3 块高度为 3.5m，宽度为 90cm 的直立水泥板和长度不一的废钢轨横梁构成。2)文化活动中心是港口 公园的主要建筑物，占地面积为 1 650m25，其造型好似甲板上的船舱， 朝向航道一侧供市民参与日常文化活动。3)塔吊廊道位于活动中心的 南侧，与钢轨廊架相呼应。它由 9 组 4m 高，形似港口龙门吊车状的塔架 排列而成，构成了一条宽 5.7m，由林荫路边缘延伸至滨水大路的钢铁廊 道(图 6)。4“) 节日高地”(festival place)紧邻塔吊廊道，以一个被倒扣 架起的“重创者号”(pinen)旧木帆船船体构成的“船亭”为中心，以塔架边 缘的座椅和灌木为界限，形成一处空间开阔的小广场。为突出“船亭”在 公园中的地标位置，场地由北至南以慢坡的形式升高 65cm。“船亭”呈45面向滨水一侧，就坐落在坡顶宽 7m、长 30m 的木平台上，船身则由1 组 3.2m 的木支架托起(总高度为约 6m，图 7)。5“) 穿行者之墙”(the wall of halfdans passage)位于“船亭”的南边，由一处保留下来的一段长 63m 的原码头厂房改建而成。它与公园的纵轴线相平行，并位于活动场地的中轴线上。在 21 个开间的墙体上有 4 间被打通，便于人们通 行。在面向林荫路一侧，设有掷铁球游戏场地和沙滩排球场，另一侧则 为保留下来的长 15m 的原有厂房水泥地面形成的小广场(图 8)。此外， 中部还有位于“船亭”南端的 2 处游戏场地攀岩场地和儿童游戏场 (图 9)。南段的设计相对比较简洁，由 2 块长度不等的大尺度台式草坪和位 于其间的圆弧形广场构成。草坪的设计风格与北部草坪相同，位于 2 块 草坪之间的开敞空间约为 50m，其中的圆弧形广场约 30m。3.4 亲水设计作为滨水公园，亲水设计应该是公园的一个重要部分。从整体设计 上看，由于公园北段距 langobro 跨海航道大桥较近，航道的水流变化较 大，流速较快，出于安全考虑，最初的永久性亲水场地只设置在公园的南 段。那里的水面更为宽阔，水流速度较缓，适宜海水游泳和划船等活 动。后来，由于市民的需要和港口区域水质的改善，2002 年又在北段增 加了具有防护设施的海上游泳池和跳水台，其最大接待量为 600 人6。 而中段水域则成为举办各项临时性水上运动的场地，如水球、划船等。公园南段所做的亲水设计，主要是在码头外侧设置了一条低于码头 地面 90cm、宽 5m、长 300m，距水面 1.5m 的木质亲水平台，为海泳爱好 者、驾船者和其他戏水者提供了空间(图 10)。北段的海上游泳场，宽度 约 30m，长度达 80m。游泳场与码头之间设有宽约 2.5m 的过渡木质平62 中国园林 chinese landscape architecture789图 7 “节日高地”的“船亭”图 8 位于“穿行者之墙”东侧的掷铁球游戏场地 图 9 攀岩场地台，由坡道和台阶与场地相连。此外，台地草坪既是人们游泳之后休息和进行日光浴的场所，也是人们观赏过往船只和观看水上活动的极佳场地。3.5 植物设计相比活动空间的设计，港口公园在植物设计方面比较简单和精练，这既 与公园整体设计的风格一脉相承，也与港口公园的功能密不可分。在这里， 除了林荫路外，植物在场地设计中仅居次要作用。除林荫路所用的欧洲樱桃 木外，还有用于装饰性的乔木与灌木、藤本植物、花卉和草坪草。其中，在儿 童游戏场地中，种植了杞柳(salix purpurea)和白柳(salix alba)。而白玉山 楂(crataegus crus-galli)和金银忍冬(lonicera maackii)等灌木则主要种 植在游人停歇的座椅附近以及其他一些场地上。植物多采用自然式布局，一 来用于遮荫，二来用于造景。藤本植物则被用于廊架和墙体的绿化上。台式草坪则是因地制宜的巧妙设计。由于更换公园场地表土的需要，设 计师将换下的残土以修筑台地的方式进行处理，这样既节约了开支，也改善 了市民进行日光浴和在草坪上活动的条件。而草坪四周的水泥挡土墙也可 保护草坪，还可成为市民停歇、驻足的地方，可谓一举多得(图 11)。图 10图 11 图 12亲水平台成为人们戏水的好地方台式草坪成为市民休闲与活动的场所 儿童在涵洞旁玩捉迷藏104设计的启示如果仅从形式上看，与时下国内许多滨水公园相比，哥本哈根港口公园 的设计似乎过于平淡与俭朴。它既没有大理石的铺装，也没有宏伟的雕塑。 但从某种角度说，该设计不仅是亲水公园，更是亲民公园，它带给我们的启示 至少体现在尊重民意、尊重历史和尊重传统 3 个方面上。4.1 尊重市民的意愿市民是城市的主人，城市公园是市民休闲活动的舞台。如何搭建这一舞 台，满足市民对这种公共空间的需要，以及营造一个为市民所喜欢的场所，不 仅是城市管理者和城市设计者的事，也是市民的事。根据丹麦的有关规定， 任何一项涉及公众利益的设计项目，至少要经过 3 个月的公开质询期。在这 期间，设计师的工作更像是通过自己的设计来表达和协调市民间的各种愿望 及要求，而政府有关部门则更像是项目设计的组织者、监督者和协调者，而设 计师和管理者都不能将自己的主张强加给公众。该公园从市民的自建，再到 政府的改建与扩建，都体现了政府有关部门对民意的倾听与尊重。在公园的 改造设计过程中，设计方案一直成为社区居民的公共话题，许多建议也都来 自市民。例如，轮滑运动是青少年十分喜爱的项目，轮滑场地就是针对此要 求而设置的。又如在设计儿童游戏场地时，设计师多次专门到附近的学校和 幼儿园与孩子和家长们座谈。儿童们提出希望建一片丛林和涵洞，以便玩捉 迷藏的游戏。在确定最后方案时，有关部门从安全性的角度出发，认为丛林 会对儿童游戏构成安全隐患，故没有采纳，但以堆筑 3 个相连的土岗，并在其1112chinese landscape architecture 63中国园林现出来的风格与样式，就完全承袭了这一传统的精髓。它不张扬、不花哨，但又一切从实际需要出发，从使用者的感受与舒适出发。比如，公园 的地面铺装都是采用砾石和石头为材料，这既是丹麦的传统铺装方式， 又利于场地的排水。与此同时，它又渗透出现代的气息，运用了现代的 设计语言，使设计毫无保守之感。比如，采用斜线步行道对大草坪的分 割，采用弧线形的景墙设计，“钢轨廊架”水泥板的瓷砖装饰和门洞的设 计等。这种在尊重传统价值基础上的变化与探索，也正是我们现在不少 设计中所缺少的。与此相比，如何处理好在学习和接受新事物的同时， 继承和发扬自己传统园林设计的精华，依然是我们亟待解决的课题。5结 语港口公园的设计或许不够完美，或许具有很大的局限性，但却像一 面镜子，折射出我们目前风景园林设计中存在的一些问题。应该说，该 公园设计中所追求和表现的，正是我们需要思考与关注的问题。借改革 开放的大潮，“新风景园林”事业在过去 30 年间已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 发展，但与西方百余年的发展历程相比仍显得过于短暂和年轻。愿在未 来的 30 年间，我们能够避免那些因短视、幼稚而出现的错误，使中国风 景园林事业发展得更健康，更有自己的特色。图 13 供婴儿车和轮椅使用的条石“路轨”与原有的铁轨并列中 2 个土岗内分别设置一段直径 80cm 的塑料管为涵洞的方式，来回应孩子们的要求(图 12)。为弥补孩子们的遗憾，又在土岗上栽种了几处柳 树丛，并在其上方修建了一条 20m 长的吊桥。在这方面，如果我们政府 有关负责人和设计人员也能够多倾听市民的呼声，多从市民日常使用的 角度来思考设计，少一些装饰性，多一些实用性；少一些长官意志，多一 些市民情怀，就会使公园设计更贴近市民的需要，更贴近经济适用和自 然环保的理念。4.2 尊重场地的历史城市的历史不仅仅记载在书中的文字与图片上，更记载在城市的一 砖一瓦、一草一木上。港口公园在设计和建设工程中，对场地的尊重不 仅体现在理念上，更体现在每一个细节上。以邻水的滨水大道为例，它 保留了地面的铁轨和石头路面，岸边固定船舶的铁桩和铁环等码头作业 区的典型标志。此外，还在铁轨上陈列了一节老式车厢。而“重创者号” 船亭和“穿行者之墙”的设计，也是功能、景观和历史有机结合的体现。 在“穿行者之墙”原有水泥地上挖树池栽树，也不忘将原有的水泥板陈列 在上面。这些无言的场景，无不在述说、记载和传递场地的历史。即便 是新设计的景观小品，也没有脱离场地的性质与历史。如塔吊廊道，就 是从装卸作业的吊车上获取的灵感。当然，尊重历史不等于被场地束缚 手脚。滨水大道在保留铁轨和石头路面的同时，将靠近场地内侧的路面 用条石替代石块，形成 2 条“石轨”以方便特殊市民(婴儿车和轮椅)的使 用(图 13)。与此相对，我们的许多设计作品却与之大相径庭，似乎只有 所谓的新潮、时尚、前卫才是好的，而完全忽视了场地原有的历史及其对 现在和未来的意义，有意或无意地割断了自己与历史的纽带，使设计失 去了本应拥有的丰富内涵而变得空洞和苍白。4.3 尊重传统的价值从一定意义上说，传统就是财富，是一个国家或民族的精神财富。 在风景园林设计中，对传统的尊重，一方面应表现在对民众生活方式与 习惯的尊重，另一方面则要表现在对传统设计文化的尊重。就前者而 言，由于地域与气候的原因，丹麦人喜欢日光浴，特别是躺在草坪上感受 明媚阳光所带来的快乐。港口公园大面积的草坪设计，正是针对这种 “感受阳光”的传统而来的。就后者而言，丹麦在风景园林设计方面有着 自己良好的传统，体现在设计风格上就是简约与俭朴，体现在设计手法 上就是精致与精细，体现在设计效果上就是实用与实效。港口公园所表注：文中图片除注明外，均由作者拍摄。致谢：东北林业大学园林学院 2008 级硕士研究生赵春丽同学在图片处理方 面给予作者很大的帮助，借此表示感谢。参考文献：1 hauxner m. park identity in denmark today. landscapearchitecture in scandinaviaj. topos, 2002(special): 38.2 wiki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