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堡学派的经济理论及对我国全面深化改革的启示.pdf

匿甄圃型曼：鱼兰 弗莱堡学派的经济理论及对我国全面深化改革的启示 口张国锋 (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北京1 0 1 2 0 0 ) 【摘要 弗莱堡学派是2 0 世纪3 0 年代以后在德国形成的一个经济学流派，以瓦尔特欧肯和弗兰茨伯姆 为首。该学派既反对自由放任的经济政策又反对集中管理的经济政策，主张建立国家力量保障实施的竞争秩 序。他们认为自由竞争才是最理想的经济形式才能保障经济的高效率保障个人自由。该学派的经济思想在二 战后的德国付诸了实践，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该擘派的一些思想，特别是竞争秩序理论对我们今天全面深化改 革仍然很有借鉴意义。 关键词 弗莱堡学派；竞争；秩序；启示 d o i 编号】1 0 1 4 1 8 0 j c n k i 1 0 0 4 0 5 4 4 2 0 1 5 0 4 0 2 4 中图分类号 f 0 9 1 3 5 2 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 0 0 4 0 5 4 4 2 0 1 5 0 4 0 1 3 0 一0 5 弗莱堡学派又称奥尔多自由主义学派，产生于德 国，以弗莱堡大学经济学教授瓦尔特欧肯( w a l t e r e u c k e n ，1 8 9 1 1 9 5 0 年) 和法学家弗兰茨伯姆( f r a n z b o h m ，1 8 7 5 1 9 7 7 年) 为核心的跨学科研究团体。它的 主要成员除了上述两位外，还有经济法专家格劳斯 曼一道艾尔特( h a n sg r o s s m a n - d o e r t h 。1 8 9 仁1 9 4 4 ) ， 货币银行专家汉斯盖斯特里希( h a n sg e s t r i c h 1 8 9 5 1 9 4 3 ) ，经济理论专家弗里德里希阿卢茨( f f i e d - f i c h a l u t z 1 9 0 1 1 9 7 5 ) 等人。弗莱堡学派的主要成员大多 出生于1 9 世纪末该学派的整个活动大致可以分为三 个时期：( 1 ) 从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到1 9 3 3 年，为该学 派的酝酿期；( 2 ) 从1 9 3 3 年到1 9 4 5 年法西斯德国崩溃， 为该学派形成的时期；( 3 ) 1 9 4 5 年法西斯德国崩溃以 后，为该学派的成熟时期。“砩莱堡学派用形态学的研 究方法，重点研究“奥尔多”，即经济秩序问题，主张建立 强大的法治国家，依靠国家的秩序政策的力量来建立 竞争秩序，试图在自由放任的经济和集中管理的经济 之间寻找一条中间道路，以维护自由的市场经济。该学 派的经济思想是后来市场经济理论的主要渊源，并在 路德维希艾哈德领导的战后德国经济改革中付诸了 实践，在保持物价稳定的前提下，实现了经济快速增长 和充分就业，创造了德国经济的奇迹。 弗莱堡学派的方法论 弗莱堡经济学派的经济学方法论是该学派的一大 特色，对经济学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他们的经济 学方法论由其代表人物欧肯在他的国民经济学基础 里进行了详细的阐述。欧肯继承了边际主义经济理论 的分析方法，在对德国历史学派方法论批判的基础上 提出了利用形态学体系来认识具体的经济秩序的研究 方法。欧肯强烈反对历史学派只重视历史现象的观察， 而忽视一般经济理论的做法。他认为，历史学家了解式 的观察，虽然可以理解政治家的活动、战争、外交谈判 和国内政治改革的过程但却不能认识实际的经济过 程。要想认识经济实际，欧肯认为必须在分析经济现实 的过程中提炼出经济学的理论。他指出“我们必须尝试 把复杂的事实真相分解成不同的组成部分，也就是分 析。这样我们或许能给我们建立起思想上的模型。并且 尝试在这样一些模型的范围内，通过变动一种能力来 发现那些我们所寻找但是直接地观察没有显示给我们 的关联”。凹欧肯认为，进行理论分析的前提是通过他 的形态学体系发现经济秩序的形式要素，并运用它们 来认识具体的经济秩序。他主张用着重强调抽象的方 法来提炼组成各种具体经济秩序的那些经济形式。他 强调，“经济学的分析工具必须，也能够扩大，以便包括 作者简介：张国峰( 1 9 8 1 一) ，男，山东东营人，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生。 1 3 0 万方数据 对经济现象的形态学的研究。对经济史的这种形态学 的研究揭示了有限数量的纯粹的形式，所有过去和现 在的实际的经济秩序都是由这些纯粹的形式构成的。 我们的两个任务是：提炼出这些纯碎的形式；同时为将 会解释经济运行过程的理论分析提供一个基础。”( 3 在欧肯的研究方法中，形态学体系具有至关重要 的作用，他在国民经济学基础的英译本序言中提到， “我们的目的毋宁是：建立一个形态学的和理论的体 系，它能够包括一切经济生活不管经济生活如何发 展；它能够像一张网一样捕捉住不断变化的经济实际 的形态。有了这个形态学体系，也就有可能为我们现代 的各种问题而充分利用过去的理论成就”。1 4 欧肯认为 只有利用形态学的研究方法，从搜集事实出发并且在 认识了它们的联系之后逐渐上升到理论，才能认识经 济实际，才能解决经济学研究中存在的“二律背反”问 题，即“问题的历史性要求观察、直觉、综合、理解、设想 自己处于个别的生活之中：而一般的理论的性质则要 求理性的思维、分析、用思想上的模型来工作。”c 5 欧肯对历史学派利用经济阶段和经济风格来描摹 历史的实际进行了详细的批判他认为这种方法会出 现两个问题：一是这些类型能否描述过去和现在的经 济实际? 二是这些类型提供了一个可以在其上进行理 论研究的基础吗? 6 欧肯利用经济史的资料来对上述 两个问题进行了否定的回答。他认为，经济阶段和经济 风格是根据一个特征或者根据一系列特征构思的像 “资本主义”、“城市经济”、“家庭经济”等概念。这种构 思是根据欧洲过去3 0 0 0 多年的历史资料构思出来 的，忽视了更早时代和欧洲以外的人类历史。即使在欧 洲这几千年的历史中，用经济阶段或风格也无法解释 纪元初和1 6 世纪出现的经济衰落过程。因此，他认为 经济秩序的多样性不可能用个别的阶段或风格来把 握，不可能用一个经济阶段的序列来描述经济上的变 动。他的结论是，所有的经济阶段序列都在基本概念上 就是错误的，这一类的发展教条和阶段论都歪曲了历 史的真相，必须彻底抛弃它们。他认为应该转而研究经 济秩序，这才是抓住经济实际的根本办法。 目弗莱堡学派的伦理基础 个人主义是弗莱堡学派的社会伦理基础。因该学 派起源于德国，他们对德国哲学家康德及诗人歌德的 思想极为推崇既高度重视个人自由又致力于建立一 种法治国家。以保证每个人的自由都尽可能不受别人 侵犯，使人人都能尽量自由地发展。他们认为，没有自 由，没有自我的主动陛，人就不是人。欧肯曾引用了歌 德的一段话来表明他自己的个人主义社会哲学：“我 想，人人都要从我做起，首先要寻求自己个人的幸福， 最后集体的幸福才会从个人幸福中产生出来。如 果每个人只作为个人履行自己义务每个人只在自己 职业的圈子里规规矩矩、踏踏实实地干，这对整体的幸 福是好的。”p 1 欧肯认为自由经济比集中管理的经济更能激发人 的自发力量。他认为集中管理的经济排除了为总体利 益效力的基本力量，即人们的个体利益和自我负责精 神。而只能使用教育、法制、和宣传对人们进行改造，把 人的思想、情感和信念从个体利益引开或者利用“生产 战役”、“再教育”等方式来调动工人和企业的积极性。 但这些方式都不如自由经济更能调动人的积极性。艾 啥德也是自由经济的坚定支持者他曾在一次演讲中 说道“全世界证实，生产者的自由竞争，消费者的自由 选购，以及个性的自由发展等原则，比任何形式的国家 指导或国家管制，更能保证经济与社会的进步。” 日弗莱堡学派的经济秩序理论 3 1 经济秩序的含义 在德语中。秩序一词就等于拉丁文的奥尔多 ( o r d o ) 一词。欧肯说的秩序却不等于奥尔多。在欧肯 看来，“秩序”有双层含义，它一方面意味着个别的，实 证性的、现存的秩序，称为经济秩序；另一方面则意味 着符合人的和事物的本质的秩序，存在着适度和均衡 的秩序，称为经济的秩序。欧肯认为，无论是什么时候 和什么地方的经济，每个人的每一个经济计划和每一 个经济行动都总是发生于某个“经济秩序”的范围内 并且只有在当时的这个秩序的范围内才有意义。“经济 过程总是并且到处都在一定的形式之内、从而在历史 上给定的经济秩序之内运行。那些历史上给定的、实证 的秩序可能是坏的：但是没有秩序就根本不能进行经 济活动。” 9 1 经济秩序不是一成不变的，不同的地区、不 同的时刻，经济秩序具有多种多样性。 3 2 过去和现在的经济秩序是如何形成的 欧肯认为，大部分经济秩序生长于历史形成的过 程中，而只有少数是根据全面的秩序计划建立的。【】伽欧 洲内外的经济秩序是在当时的自然环境的范围内、在 外交和国内政策的以及经济事件的过程中生产的那 种为全部秩序而贯彻某些一定的经济秩序原则的意愿 1 3 l ， 万方数据 匪强脚兰q ! 曼：q 兰 通常不是决定性的。他认为，只有在少数历史场合，经 济秩序的创立才以某些一般的、理性地相处的“秩序原 则”为基础。这些原则包括私有制、契约自由和竞争，也 称为“经济宪法”。同时，他也看到了，依据“经济宪法” 而创立的经济秩序实际上也往往不符合或不完全符合 经济宪法的各种基本思想。他举了工业领域的例子，认 为契约自由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被用于通过卡特尔协 定来消除存在着的竞争。 3 3 对经济体制的划分 欧肯认为，每一个经济构成物的领导者总是根据 一个经济计划来行动。他根据经济计划是由一个中心 来控制还是由多个个别经济构成将经济体制分为两 类：集中领导的经济和交换经济，除此之外，不可能找 到别的经济体制。欧肯对这两种经济体制进行了比较 分析。他认为在集中领导的经济中，没有像交换经济中 表现各种个别物品稀缺性的价格和交换价值。无法进 行精确和有意义的经济计算。因此，领导就不可能根据 实际存在的稀缺性去合理配置资源。另外，在领导的各 个计划付诸实施后，出现“风险”的情况也比交换经济 中多得多。就是各种“实际的资料”不同于过去所考虑 到的那些“计划的资料”。在交换经济中，个别经济的每 个领导者都在他视为给定的那些事实的基础之上建立 他每年、每月或每天的经济计划。对他来说，这些事实 是“资料”。个别经济的每个计划都建立在这样一些“计 划资料”的基础上。他认为，只有从这些计划资料的差 别出发，才能理解供给和需求的各种形式。欧肯根据供 给者和需求者的权力地位，将供给者和需求者各分为 5 种形式( 即竞争、部分寡头垄断、寡头垄断、部分垄断 和垄断) ，从而相互配对形成2 5 种市场形式。欧肯认 为不能把竞争描述成供给或需求的这样一种形式，在 这种形式下。每一个供给者或者需求者通过改变他的 供给或他的需求而将不会在事实上引起有关价格的改 变。他强调“在确定竞争时，决定性的仅仅是，个别人由 于市场的巨大和他的供给或他的需求的微不足道而在 他的经济计划中不考虑这样一种反应因而把价格当 作计划资料并相应地行动。”1 1 1 只有当在供给和需求领 域都存在把价格当作计划资料时，才是完全竞争。弗莱 堡学派极力推崇完全竞争的秩序形式。认为只有这种 形式是最有效率的，是配置资源最好的方式。 3 4 经济的秩序 经济的秩序是那种与实证秩序不一样的、符合理 性或者人的和各个事物的自然的秩序。欧肯在对他所 1 3 2 | 处的工业化时代经济秩序进行分析的基础上，提出新 的工业化了的经济需要一个有作用能力的和合乎人的 尊严的经济的秩序。他指出“有作用能力的和合乎人的 尊严的意味着：在它当中应当尽可能广泛地和连续地 克服物品的稀缺，这种稀缺在大多数的家计中都日复 一日地压制性地起着作用。而同时在这种秩序中，一种 自我负责的生活应当是可能的。” 1 2 经济的秩序需要设 立一个可用的“经济宪法”来保障实施。经济宪法是指 对一个共同体的经济生活的秩序的总的决定，如私有 制、契约自由、竞争等原则。局部宪法是指关于货币、关 于农业或关于劳动关系等某一方面的制度。但是，现代 的工业化世界并没有自行产生这种经济宪法。这就需 要经济学家和法学家的合作，来构思和实施这种经济 宪法。 3 5 经济秩序与法律秩序的关系 弗莱堡学派认为，现行的法律秩序自然对经济秩 序有很大的影响。但是也绝不能把当下的经济秩序与 当时适用的法律秩序等同起来。欧肯认为“各种经济的 秩序事实，在于在其框架内运行着日常经济过程的那 些形式，而不在于法律准则”。 1 3 1 他举了一个例子，一个 国家法律上存在着私有制，但并不能就此推出这个国 家就会以交换经济为主。经济秩序的发展也会反作用 于法律秩序的形成。他认为，只要法律秩序在经济上关 系重大它的形成通常就是为了对某些现存的经济事 实进行塑造，即经济创制法律。他举了德国“一般营业 条件”是由各个工业企业、或由工业、商业、银行和运输 行业联合制定的例子来证明法律规则有时候是直接 由一个经济秩序之中的经济过程的实施者们制定的。 口弗莱堡学派的政策主张 弗莱堡学派认为自由放任的经济政策会造成垄 断。集中管理的经济政策会对个人形成巨大的压制，无 法实现对资源的有效配置。只有通过竞争才能实现对 经济过程的调节，和经济效率的提高。欧肯指出“在运 用各种主要标准和考虑到历史的总环境时，竞争秩序 是解决秩序政策问题的唯一可能。” 1 4 增经做过德意志 联邦共和国经济部部长、副总理、总理的艾哈德更是强 调“竞争是获致繁荣和保证繁荣最有效的手段。只有 竞争才能使作为消费的人们从经济发展中受到实惠。 它保证随着生产力的提高而俱来的种种利益，终于归 人们享受。 1 s 怛是竞争秩序的建立和维护都需要些 原则，即竞争秩序的构成性原则和调节性原则。 万方数据 4 1 竞争秩序的构成性原则 竞争秩序的构成性原则是设立竞争秩序即需要的 原则。它的核心原则就是把建立完全竞争的、有运作能 力的价格体制作为各种经济政策措施的主要标准，这 也是经济宪法的基本原则问题。其它的6 项原则分别 是：( 1 ) 货币政策的优先地位货币政策的稳定器。 只有保持币值的某种稳定，防止出现通货膨胀和通货 紧缩，才能为竞争秩序提供良好的条件。( 2 ) 开放市场。 欧肯认为保护关税、外贸垄断、禁止移民和迁徙、阻止 自由选择职业，对商业、手工业和工业实行许可证审查 制度、专利法等都与竞争秩序格格不入，需要通过改革 进行消除。( 3 ) 私有财产。欧肯认为，私有制是建立竞争 秩序的前提完全竞争条件下的私有制有利于国民经 济的支配权和处置自由。当然欧肯也并不排斥国家控 制个别企业，他说“只要国有企业按照竞争市场规则行 事而不是利用国家补贴的办法干扰市场价格形成，那 么，竞争秩序可以接受国有企业的存在。”口6 欧肯同时 也认为只有竞争秩序才能使私有制长期处于可以忍 受的程度，使生产资料私有制不会造成经济和社会弊 端。( 4 ) 契约自由。弗莱堡学派认为，契约自由是产生竞 争的前提条件。欧肯指出“如果各个家庭和企业对签订 契约不能自主决定，不能检查其可能性而是必须执行 指示或接受配给那就不会形成竞争。”口7 1 同时，只有在 完全竞争的经济过程中，契约自由才能在形式和实际 上得到贯彻。不允许利用契约自由签订限制或者消除 契约自由的合约。( 5 ) 责任。在竞争秩序中，企业及领导 人承担的责任越大，投资就越谨慎，也将更加重视成本 核算更审慎地决定是否兼并其它企业。从而有助于防 止垄断的产生。( 6 ) 经济政策的稳定性。弗莱堡学派认 为只有经济政策具有足够的恒定性，投资者才能有足 够的投资热情。如果经济政策不稳定，则企业家只倾向 于对利润大、资本回收快的领域投资，从而会造成计划 投资和实际投资大大减少。欧肯认为，“稳定性是竞争 秩序的经济政策的核心要求。经济政策为经济过程创 造一个合适的经济宪法框架，并要坚持这一框架，对它 的修改要慎之又慎。”d s 这一项基本原则和6 项构成性原则是经济宪法原 则。这些原则的整体性很强，在具体的历史条件下，只 有将这些原则联合运用才能建立人们所期望的经济秩 序孤立地实施个别原则完全无法达到预期目的。 4 2 竞争秩序的调节性原则 弗莱堡学派认为，仅仅严格遵循构成性原则并不 能防止在具体的竞争秩序中仍含有某些与体制格格不 入的秩序形式，既使实现了完全竞争，也会出现一些缺 点和不足。这就需要实施一些调节性的原则，这些原则 包括：( 1 ) 限制垄断。通过反垄断法令及其它经济和法 律政策来阻止垄断权力集团的产生。通过对垄断的监 督限制经济权力，促使握有经济权力者采取符合完全 竞争的态度。( 2 ) 收入政策。欧肯认为，“事实证明，以完 全竞争的价格体制分配社会产品虽然还有许多不尽如 人意的地方。但还是比私人或公共权力实体随心所欲 的分配办法要好一些。” 1 创当然这种分配机制也不是十 全十美的，会形成明显的购买力差别，会造成低收入家 庭的迫切需要还没有得到满足时却转向了奢侈品的 生产。这个问题可以在不影响投资的前提下，实行累进 税率，对分配过程进行修正。( 3 ) 经济核算。欧肯认为， “通过竞争价格体制的相互协调许多工厂和家庭的经 济核算应该导致整体经济的合理核算和对整个过程的 充分调节。”1 这也是经济秩序的基本思想。但同时，个 体的经济计划及执行情况又会对整个经济给定条件的 反作用。就会出现个体成本与社会成本，个体利益与社 会利益不一致的情况。因此，需要通过实行劳动保护、 用工领域的完全竞争等措施来限制企业的计划自由。 ( 4 ) 供给的反常行为。在某些市场上，出现了价格或工 资下降时劳动力供给反而增加的反常现象。欧肯认为， “如果在劳动力市场上建立起符合完全竞争的状态，像 私人集团或国家权力集团统治下那样压低工资的情况 就不可能发生。同样，对工人的保护，例如禁止招收童 工、限制成年人劳动时间等，使工资下降时增加劳动力 供应发生困难。尽管如此，劳动力市场供给行为仍长期 不正常，如果这样，那就迫切需要限定最低工资。” 2 1 一 日弗莱堡学派对我国全面深化改革的启示 德国在弗莱堡学派经济思想的指导下，取得了巨 大的成功。在1 9 5 5 - - 1 9 6 6 年间，联邦德国国民生产总 值增长近4 倍。平均每年递增1 0 5 职工实际收入增 长1 5 倍失业率平均为2 8 ，通货膨胀率年均为 2 3 。当然，弗莱堡学派一些思想也有其历史局限 性，比如他们认为无限责任比有限责任更能促进经济 发展的理论也是被现代企业制度证明是错误的。德国 跟我国虽然具有不同的特殊历史背景和现实状况。但 是该学派的一些思想对我们今天全面深化改革仍然很 有借鉴意义。 5 1 建立竞争的经济秩序是全面深化改革的目标 1 3 3 万方数据 匪萤曩珂至q ! 曼：q 堡 中国的改革开放从经济领域开始3 5 年来经济快 速增长。年均g d p 增长9 8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 初步建成。但在经济发展过程中也伴随着出现了城乡 差距、地区差距、贫富差距过大等问题。在资源配置中， 行政权力进行了过多的干预，损害了公平的市场竞争 规则。甚至在个别地区，官商勾结、权力寻租现象严重， 成了引起社会公众仇官仇富失衡心态的根源。在当前 情况下在顶层设计中构建公平竞争的市场经济秩序 迫在眉睫。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 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了“建设统 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是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 起决定性作用的基础。必须加快形成企业自主经营、公 平竞争，消费者自由选择、自主选择，商品和要素自由 流动、平等交换的现代市场体系，着力清除市场壁垒， 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和公平性。”目标已经提出。关键在 于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共同采取有效措施，将改革深 入推进下去，尽快消除体制性和机制性弊端，为市场在 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作用创造良好的条件。 5 2 国家必须承担起维护竞争秩序的责任 弗莱堡学派所持有的只有国家才能建立和维护竞 争秩序其它组织无法完成这一任务的观点对今天的 中国依然适用。我国的市场经济目前存在最大的问题 是公权力对竞争秩序的干扰垄断行业凭借其垄断地 位获得高额回报非公有制经济仍然面临一些歧视性 待遇，机会均等难以落到实处。要想解决这些问题，只 有依靠国家。在执政党的领导下，由立法、司法和行政 机关联动，彻底铲除公权力侵蚀竞争秩序、干预市场的 土壤，创造公平的竞争机会。特别是政府要尽快进行职 能转变减少行政审批，从过去过多的直接干涉微观领 域，转到利用宏观调控手段，修正市场的消极面，维护 市场经济秩序上来。政府转变职能不代表无所作为，目 前阶段，只有强而有力的政府才能继续推进改革，才能 协调各方利益，维护竞争秩序的实行。 5 3 加强央行的独立性 弗莱堡学派认为稳定的货币秩序是经济实现竞 争秩序的前提。他们主要的货币政策思想是由独立的 央行机构严格控制货币供给量，以抑制通货膨胀，同时 放开价格以调动各方经济主体的积极性，从而使资源 得到合理的配置。这一思想是战后德国货币改革的主 要经验，值得我国借鉴。按照中国人民银行法第二条 的规定“中国人民银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中央银 行。中国人民银行在国务院领导下，制定和执行货币政 1 3 4 | 策，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维护金融稳定。”也就是说， 中国人民银行作为国务院的组成部门，其独立性是非 常有限的，在年度货币供应量、利率、汇率等重大事项 的决定上都需要国务院的批准。必须加强中央银行的 独立性，提高其在国家权力体系中的地位，通过法律形 式赋予其制定和执行货币政策的独立主体地位，在依 法行使职权时，不受政府短期政策的干预，自主决定基 础货币供应量从而为经济的发展营造一个更稳定的 货币环境。 5 4 量力而行的社会保障制度 到2 0 1 3 年底，我国大陆人口已达1 3 6 亿，并且人 均收入的城乡差距、地区差距、行业差距都比较大。建 立和健全覆盖城乡的社会保障体系使社会成员能够 应对不确定的经济风险让社会的弱势群体能够得到 及时救助，获得尊严。这既是社会主义优越性的体现， 又是维护安全稳定的需要。但是，社会保障要适度，弗 莱堡学派认为，一个人首先必须由自己负起责任来，只 有当个人负责还赚不足的时候，国家和社会才有义务 予以帮助。我国目前仍然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财力 有限，仍然需要广大社会成员勤奋劳动，发挥创新精 神积极创造社会财富，共同把蛋糕做大。西方所盛行 的高福利制度还不适合我国，国家的社会保障还在于 满足个人的基本生存条件，随着社会财富的增加可以 逐步予以提高。 5 5 依靠法治来维护经济竞争秩序 法治是维护竞争秩序最可靠的方式。首先，竞争秩 序的原则需要经济宪法予以确认。目前，经济领域仍然 存在一些不符合经济规律的体制性、机制性弊端。尤其 需要通过新立或修订法律将限制公权力对竞争秩序的 干预固定下来，确认不同所有制形式的平等主体地位 等竞争性原则，确保政策的稳定性。其次，严格执行法 律，缩小法律与经济实际之间的距离。正如中国共产 党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四次全体会议公报中指出 的，“法律的生命力在于实施，法律的权威也在于实 施。”当前经济领域出现的假冒伪劣、偷税漏税、侵犯商 标或专利、食品药品、安全生产事故频发等问题都是因 为执法不力、法律实施不到位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