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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美术学院 壁画艺术系 齐雪松 地铁壁画艺术研究 6 导 论 导 论 1 1 选题 1863 年 1 月 10 日 世界上第一条用蒸汽机车牵引的地铁在英国伦敦诞生 它的成功运行为人口密集的大都市如何发展公共交通提供了宝贵的经验 从此以 后 世界上一些著名的大都市相继建成地铁 地铁已经成为一个国家综合国力 城市竞争实力 人民生活水平现代化的重要标志 也是国家竞争力或城市竞争力 的重要标志 地铁把人的生活空间扩展到了传统生活空间以外的地下空间 把人 从地面吸引到地下 表面上是一种脱离自然 其实质是更好地保护自然 拉近了 人与自然的关系 这就需要地铁设计尽可能做到对人的关怀以及对生存环境的关 注 做到既经济实用又具艺术性 而这其中 地铁壁画无疑又是地铁环境中典 型的艺术载体 它将城市的历史文化 民俗风情 地域特征用最直接的视觉符号 予以呈现 我们在获得审美享受的同时 亦可领略到城市的独特魅力 地铁壁画并非一门新兴的艺术种类 而是与其它的艺术门类一样 是按使 用场所划分而命名 而且同样受到空间环境的限制与影响 并在此空间环境下独 具特色 20 世纪以来 随着社会经济的高速发展 各大城市的地铁交通体系已 日益健全 现如今壁画在地铁环境建设中发挥的功能作用 以及由此引发的许多 视觉创作实践 值得我们关注 地铁壁画的创作已经不是艺术家的个人行为 而 是在这种特殊的空间中发挥特殊作用的一种社会行为 因此其参与的因素也就更 加复杂 作用的范围也就更为广阔和深远 由于商业因素 现如今在我国大部分地铁环境里 广告灯箱依然发挥着装饰 地铁墙壁的作用 因为一些地铁壁画不是安放在出口处 就是楼梯的上方 很难 留住匆匆的脚步 此外有些城市地铁壁画旁边并无标注作品名称 作者等基本信 息 也没有作品的相关介绍 这并不利于帮助乘客理解作品的主题 壁画表现内 容的历史文脉以及与该地域有何联系 在某种程度上阻碍了文化的传播 因此 在这种背景下 笔者在考察北京相关地铁壁画和查阅大量国内外城市地铁壁画相 关资料的基础上 总结出现当代地铁壁画在地铁环境中的定位功能以及未来发展 方向 在此基础上展开学术探究 就中国壁画范畴现有研究而言 从地铁壁画与 交通类公共艺术关系的角度来探讨尚属空白 就实践类硕士研究生论文而言 本 研究也应属于阶段性的学术尝试 虽如此 本研究也希望在学术层面为当代中国 地铁壁画创作的发展趋势提供理论参考 同时在社会效应方面为地铁建设部门树 立建设好地铁环境艺术的重要性意识并再次确认一下作为公共艺术的地铁壁画 的社会文化价值 1 2 选题所用方法 本选题涉及艺术学 文化学 建筑学和相关心里学等范畴 课题拟主要通过 下述方法展开 1 通过文献归纳研究 通过归纳法界定地铁壁画的特点 定位及 功能研究 2 通过实地考察北京地铁四号线路地铁壁画以及现有国内外地铁壁 画资料 为证明文中论点提供理论依据 3 采用分类统计的方法 借助实地考 察及文献资料统计 研究地铁壁画的定位等 李朝友 王健 著 地铁与城市 沈阳 东北大学出版社 2009 年版 页 1 页 3 中国美术学院 壁画艺术系 齐雪松 地铁壁画艺术研究 7 1 3 现有研究综述 对于公共艺术的研究 大部分是从公共性 美学 人与环境互动等比较广义 的角度去审视公共艺术的发展 与地铁壁画相关的公共艺术研究为数不多 南京 地铁公共艺术集体创作组在 艺术向地铁延伸 南京地铁一号作品集 一书中 地铁壁画所体现的宗旨是体现南京城市的历史底蕴 人文景观等 在作品设置的 位置定位分析 作品与地铁环境的互动 人与环境的互动方面提及较少 在中国的广州 上海 南京 北京等具备地铁交通设施的城市中 地铁环境 的主体 依然被广告灯箱所占据 为壁画等公共艺术所施展的空间还非常有限 人们在地下空间行走时 广告灯箱的光线吸引着快速移动的乘客的视线 杨公侠 的 视觉与视觉环境 一书中 提到环境与人之间的视觉传达关系 认为 视觉 环境的不规范 会造成视觉污染 关于地铁建筑内艺术景观 付维新在 布鲁塞尔地铁之艺术景观 中谈到 了布鲁塞尔地铁的特点 艺术组织以及地铁艺术品及作家等内容 书中较详尽的 介绍了五十位一流艺术家为布鲁塞尔地铁车站创作的艺术品 其中包括作者介 绍 作品位置 作品介绍和对应相关配图等 不过对于这些艺术品与车站空间环 境的关系 乘客与艺术品的互动等方面没有做相关的说明 杨冰在 地铁建筑室 内设计 中有提到地铁公共艺术设计的相关内容 他提出了地铁艺术创作和文化 表现的设计总控 在应用原则 主题 手法 材料 色彩 方面做了相关的说明 以及在公共艺术色彩及照明方面也做了较详尽的研究 1 4 研究目的 本文力图通过对现有一些地铁壁画的分析 归纳 总结出地铁壁画的定位 功能以及建立地铁艺术相关制度的提议和我国地铁壁画未来发展方向 旨在能对 地铁壁画创作的理论体系有所丰富和充实 在社会效应方面 旨在为地铁建设部 门树立建设好地铁环境艺术的重要性意识 并再次确认一下作为公共艺术的地铁 壁画的社会文化价值 艺术向地铁延伸 编委会 编 艺术向地铁延伸 南京地铁一号线艺术作品集 北京 中国建筑工业 出版社 2005 年版 杨公侠 著 视觉与视觉环境 上海 同济大学出版社 2002 年版 付维新 著 布鲁塞尔地铁之艺术景观 台湾 艺术家出版社 1982 年版 杨冰 著 地铁建筑室内设计 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2006 年版 页 196 页 218 中国美术学院 壁画艺术系 齐雪松 地铁壁画艺术研究 8 第一章 地铁壁画与公共艺术概述 第一章 地铁壁画与公共艺术概述 本部分首先简单阐释了地铁壁画和公共艺术的概念 然后从时间轴上简述中 国地铁壁画的发展史 1 1 公共艺术的概念 公共艺术的基本概念 在现今世界各国间尚无绝对统一的定义和诠释 因公 共艺术不是一种特指的艺术表现形式 也未曾有过类似的艺术宣言或标志性的历 史事件作为标识 但通过西方发达国家自 20 世纪 60 年代以来的艺术实践成长历 程 公共艺术的基本特征和文化内涵愈加清晰可辨 这里从广义的角度来认识公 共艺术的文化特性和社会期待 以统筹归纳的方式对公共艺术基本概念予以基本 表述 1 设立于公共场所 提供并任由社会公众自由介入 参与和观赏的艺术 2 艺术作品具有普遍的公共精神 关怀和尊重社会公共利益的情感 标 示和反应社会公共意志及精神理想 3 艺术品的遴选 展示方式及其运作机制体现其公共性 4 艺术品在此作为社会公共资源 其知识产权另论 供社会公众共同享有 以上是构成公共艺术概念及定义的几点基本要素和特征 他们之间是整合的 统一的关系 在文字上 公共 public 一词意思是 共有的 或 市民的 从这个意义 上说 一切开放空间里能让人观赏 参与和使用的艺术品 艺术活动 艺术行为 和艺术设施 都可以成为公共艺术 1 2 地铁壁画的概念 壁画一词 如从字义上来看 是 各类壁画的装饰泛称 从字面本身的含 义上看 即可理解为墙壁上的画 传统壁画概念显然不能完全概括现代壁画的含 义 现代壁画艺术在传统表现方式上扩展为两种形式 一是与环境紧密相结合 甚至壁画的设计就是在建筑功能或空间环境的意义上进行延展 二是材料与手法 的多样性产生的丰富变化 当然这种多样性的产生是因为现代建筑功能与空间环 境的变化引发的 回溯历史 壁画艺术最具有时代的特征 壁画艺术表现形式所体现的时代精 神与审美追求较其它艺术形式有着独到 突出的地位 当代壁画艺术的含义与概 念十分宽泛 是因为在时代的变化中由于人的审美与情感的变化 加之建筑环境 本身的变化引起的 我国著名公共艺术家 教育家袁运甫教授指出 在中国独 特的社会形式下壁画艺术应是公共性的 是最具时代特征 具有中国气派的的充 分体现时代理想的公共艺术 翁剑青 著 城市公共艺术 一种公共社会互动的艺术及其文化的阐释 东南大学出版社 2004 年版 页 11 王洪义 著 公共艺术概论 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 2007 年版 页 3 张延刚 著 壁画艺术与环境 安徽美术出版社 2003 年版 页 1 张延刚 著 壁画艺术与环境 安徽美术出版社 2003 年版 页 1 中国美术学院 壁画艺术系 齐雪松 地铁壁画艺术研究 9 总而言之 关于壁画艺术的概念 中国美术词典 是可以这样定义的 即 壁画是绘画的一种 指绘制在土砖木石等各种质料壁面上的图画 在 西洋美术 词典 中 壁画艺术被定义为 各种壁面装饰 的统称 但是不管怎么说 正 如宣纸是中国画的载体 画布是油画的载体一样 壁面是壁画的载体 壁画与 壁 是不可分割的 地铁壁画及地铁站里的壁画 按使 用场所划分而命名 是交通类公共艺 术 图 1 为地铁壁画在地铁主要空间中 的位置示意图 在我国已建成的地铁站 中 有很多灯饰 招贴和壁画都有较高 的艺术水平 因为少有人会在地铁里过 多的停留 很少有人会关注地铁里的视 觉美感 所以公共交通中的公共艺术比 较容易被忽略 图 2 交通公共艺术是与设置地点密切 相连的艺术 这样的艺术被称为 定点 艺术 site specific art 按照日 本著名策展人南条史生的说法 定点艺 术除了必不可少的条件外 还需要融合 展示地点的两个重要因素 即空间属性 与历史文化脉络 当代公共艺术具有时代精神 这其 实是将艺术生活化 与传统的壁画 相比较 当代的壁画艺术被称为当代 公共艺术是因为它依赖于建筑环境本身 反应当代大众的意识 以社会整体意识 为价值属性 回避极端和手法的多样化 1 3 中国地铁壁画历史回顾 自 140 多年前 伦敦开通了世界上 第一条城市地铁以来 地铁 以它的 快捷 大容量 以及相对于地面交通而 言干扰少 事故少的特点在世界各国的 大都市 甚至一些中等城市里 都相继 迅速地发展起来 我国的第一条地铁 北京地铁 于1969年10月建成 1971 年1月开始试运营 它由中国自力更生 全部自行研发 设计 生产 施工 中 国的地铁建设从开始到现在逐步趋于 现代与成熟 王艳 著 壁画艺术与公共环境 武汉理工大学出版社 2004 年版 页 9 南条史生 著 艺术与城市 独立策展人十五年的轨迹 潘广义 蔡青雯译 台湾田园城市与文化事业 丛书 图 2 北京地铁四号线西四站地铁壁 画 京华旧梦 作者 马晓腾 图 1 地铁壁画放置位置示意图 中国美术学院 壁画艺术系 齐雪松 地铁壁画艺术研究 10 1 3 1 80 年代中国地铁壁画的发展 北京地铁一号线自 20 世纪 70 年代末到 80 年中期 建设方将一号线作为国 家投资的重大建设项目 集中张仃 袁运甫等老一辈艺术家创作了一批具有主题 性并反映当时时代要求的作品 这就是 20 世纪 80 年代中国美术史上第一批地铁 壁画作品 当时北京地铁一号线一共有 17 个站 有三站设有壁画作品 其它站点虽然 风格不同 但站内基本为广告灯箱 这三站一共有六幅壁画 分别是东四十条严 尚德先生的 华夏雄风 李化吉先生的 走向世界 建国门站严东先生的 四 大发明 袁运甫先生的 中国天文史 西直门张仃先生的 大江东去 和 燕 山长城图 图 8 图 13 表格 1 20 世纪 80 年代北京地铁壁画作品分析表 表格 1 20 世纪 80 年代北京地铁壁画作品分析表 站名 位置 时间 尺寸 材料 东四十条 站台墙面 1985 1986 62m 3m 陶板高温花釉 建国门 站台墙面 1985 66m 3m 陶板高温花釉 西直门 站台墙面 1984 66m 3m 陶板高温花釉 由上表可知 从位置上看 这六 幅壁画都被安排在地铁站台 乘客在 等待列车到来时可以驻足欣赏墙面上 的巨幅壁画作品 从材料上看 创作 者都选用高温花釉陶瓷来表现作品意 蕴 同时具有耐腐蚀特性 易于保存 从内容上 以建国门站的 中国天文 史 为例 图 3 作者袁运甫先生等人得到北京天 文台 观象台以及科学院空间技术研 究所和北大地球物理系的许多天文学 家和空间技术专家们得支持与帮助 在制作过程中又由邯郸磁州窑艺术 陶瓷厂工人同志的精心操作 得以顺 利完成这巨幅壁画 壁画全场 62 米 高 3 米 共有 3000 块陶板镶嵌而成 它由三部分组成 概括了由古及今我 国五千年的天文发展史 引自张笑甜 中国地铁壁画设计现状研究 2008 年 页 16 袁运甫 著 装饰绘画散论 四川人民出版社 1987 年版 页 82 页 83 图 4 上海地铁 2 号线中山公园站壁画 今日交通 图 3 北京地铁建国门站壁画 中国 天文史 中国美术学院 壁画艺术系 齐雪松 地铁壁画艺术研究 11 1 3 2 90 年代中国地铁壁画的发展 以上海地铁为例 上海地铁交通建设始于 1990 年初 截至 2009 年 7 月 运 营线路总长 250 公里 是继天津 之后中国大城市建成的第二条地铁 如上海地铁 2 号线中山公园站壁 画 今日交通 图 4 以金属流线 象征现代交通 毛面花岗岩浮雕象征 现代大都市 两者有机结合 成为今 日上海城市交通的一个缩影 整幅壁 画气势宏伟开阔 静安寺站壁画 静 安八景 以静安寺历传八景为主题 用传统单线刻画在形状不同的大理石 上 再镶挂在金黄色的毛面花岗岩上 将现代与古朴融为一体 图 5 上海地铁八号线虹口足球场站 壁画 逐鹿 图 6 取源于敦煌壁 画九色鹿的形象 绘制出了逐鹿中原 的气概 这个名为 逐鹿 的壁画 不仅与虹口体育场举办各类赛事的特 点相呼应 更是隐喻了当今社会激烈 竞争的时代感 人民广场站壁画 凤 求凰 图 7 中国红的背景上 两 只色彩斑斓的凤凰活力生动 让喜庆 的中国文化元素一览无余 1 3 3 90 年代以后中国地铁壁 画的发展 进入新世纪后关于中国地铁壁画 的发展 以南京地铁为例 南京作为 古都 倡导厚德载物自强不息的时代 精神 而作为南方城市 又有着不同 于北方城市的清新和秀美 南京地铁从 2002 年开始着手地 铁公共艺术品调研 提出了 交通艺 术 古城底蕴 地铁文化 雅俗共赏 精品极品 的总体建设思想 委托南 京艺术学院对地铁站进行公共艺术创 作 南京地铁壁画从策划 创作与制 作历时三年多 在全国范围内征集优 秀作品 258 件 堪称南京艺术工程之 天津地铁始建于 1970 年 6 月 1984 年 12 月建成通车 2001 年 5 月开始动工的天津轻轨 是目前中国线 路最长的轻轨铁路 已在 2004 年 3 月投入运行 图 7 上海地铁 8 号线壁画 凤求凰 图 5 上海地铁 2 号线壁画 静安八景 图 6 上海地铁 8 号线壁画 逐鹿 中国美术学院 壁画艺术系 齐雪松 地铁壁画艺术研究 12 最 其中南京地铁一号线将 演绎传统 现代表达 作为创作定位与指导思想 选定了九个站共 10 幅壁画 这里通过表格的方式对南京地铁 2 号线艺术作品进 行简要分析 表 2 表 2 南京地铁 1 号线壁画作品分析表 表 2 南京地铁 1 号线壁画作品分析表 站名 艺术品名称 尺寸 材料 作品简述 南京站站 金陵揽胜 18m 2 4m 青瓷花钢板雕 刻 将南京自然景 色与古迹名胜 纳入横卷之 内 展示了南 京的山川美景 与人文内涵 玄武门站 水月玄武 15 6m 3m 磨漆画 通过水波涟 漪 月圆月缺 配以窗花残 荷 将玄武湖 自然之景形象 呈现 鼓楼站 六朝古都 20 4m 3m 锡青铜 以六枚朱红金 印镶嵌于石墙 中 南京六朝 时的称谓建都 年代等文字相 叠展现南京历 史与文化积 淀 珠江路站 民国叙事 15 6m 3m 锡青铜 搪瓷 钢板 以老照片式手 法表现民国时 期的繁华和往 事 三山街站 灯彩秦淮 19 2m 3m 搪瓷钢板 以夫子庙灯会 为主题 突出 地域的文化特 征 中华门站 名城遗韵 24 2m 3 2m 石材 巧用墙面凹凸 结构 体现中 华门城堡的造 型特征 中胜站 云彩地锦 10 8m 3m 磨漆画 选用云锦图案 和蛟龙呈现金 碧辉煌的色彩 艺术向地铁延伸 编委会 编 艺术向地铁延伸 南京地铁一号线艺术作品集 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2005 年版 中国美术学院 壁画艺术系 齐雪松 地铁壁画艺术研究 13 和富贵的气韵 元通站 璀璨新城 10 8m 2 16m 人造水晶 运用方圆几何 形和跳动的色 彩表现未来河 西新城之印象 奥体中心站 千里之行 7 5m 2 8m 石材镶嵌 以 足 作为 造型主体 突 出站点的运动 主题 奥体中心站 十运之光 34m 2 9m 玻璃马赛克 用写意手法变 现各种运动的 人物 1 4 本章小结 综上所述 通过对上世纪 80 年代到当今中国地铁壁画的简述 可以发现 从壁画的创作主题上看 80 年代的地铁壁画主要受到中国改革开放的大环境影 响 以发展国家经济实力 传承历史文化 增强国民素质等目的为主要创作来源 由袁运甫等老一辈艺术家创作出 华夏雄风 四大发明 中国天文史 燕 山长城图 等一系列主题性的地铁壁画作品 没有过多的考虑这些壁画主题与壁 画所在站点的地域性特征之间的内在联系 到了九十年代 上海的地铁壁画考虑 到根据所在线路的文化主题 进行解读和功能识别 做到一线一景 站站有别 着重体现车站周边区域的文化特征和风貌 壁画与站点有了一种对话与互动 从 壁画的尺寸上来看 考虑到人的视域范围的有限度问题 壁画的尺寸由八十年代 60 多米的巨幅壁画缩短到 10 米到 30 米左右的范围之内 作品的材料也由 80 年 代单一的陶板烧制扩展到青铜 玻璃马赛克镶嵌 人造水晶 石材 磨漆等多种 抗腐蚀 耐潮湿的材料 壁画的表现形式也更加趋于装饰化 单纯化 简洁化 总而言之 中国地铁壁画不论在表现形式 材料 主题还是尺寸上都有了一定的 发展和创新 中国美术学院 壁画艺术系 齐雪松 地铁壁画艺术研究 14 第二章 地铁壁画的特性 第二章 地铁壁画的特性 壁画作为艺术表现形式的一种 有其独特而艺术的特性与价值 从广义的壁 画来讲 壁画的特性主要体现在 首先 壁画依附于特定的空间环境中 其次 壁 画具有大众性和开放性 第三 壁画有点 缀和活跃空间气氛的作用 第四 壁画使 空间环境精神化 壁画形态具有多样性特 征 由此笔者对地铁空间中的壁画艺术 予以归类分析 以总结出作为地铁空间中 的壁画的基本特性 2 1 地铁壁画依附于地铁空间环境 中 地铁站空间部位 可大致分为出入 口 楼梯 出入口至站内的通道以及站厅 和站台五大部分 地铁室内的顶篷设计 墙面设计 地面设计是地铁室内设计最基 本的三个方面 同时也是放置壁画艺术品 的理想依附体 地铁壁画与地铁空间环境形成有机 的结合 成为相互作用的一个整体 这种 相互的依附性 实际上是一种制约因素 然而恰恰是在这种制约因素中得到自由 的表达 地铁壁画存在于地铁空间环境中 显 示其独立的形态与美感特性 完全是一种离不 开其所依托的视觉表现形式 因此 地铁壁画 依存的建筑是载体 这种载体可以为地铁空间 的天花版 墙面 地面 甚至柱子都是一个不 容忽视的装饰元素 例如北京地铁四号线平安 里站站厅的立柱 图 8 采用马赛克镶嵌 用 京剧脸谱造型进行地铁空间美化 新加坡地铁 站站台层 用壁画表现形式装饰地面 别有新 意 图 9 又如新加坡地铁中庭的壁画 采用 了现代工艺和材质 效果亮丽明快 图 10 由 此可以看出 壁画在地铁空间环境中只要放置 合理 即体现了壁画与地铁站空间的相互依附 性 张延刚 著 壁画艺术与环境 安徽美术出版社 2003 年版 页 1 页 5 图 9 新加坡地铁地面上的艺 术设计 图 10 新加坡地铁中庭壁画艺术 图 8 北京地铁 4 号线平安里站站厅立 柱镶嵌图案 中国美术学院 壁画艺术系 齐雪松 地铁壁画艺术研究 15 2 2 点缀 活跃地铁空间气氛 对理想与美的追求是人的天生本性 地铁作为人们出行的交通工具 在满足 了使用功能的同时 追求地铁空间的艺术氛围成为地铁空间环境的新理念 地铁 壁画对地铁空间起了不可替代的点缀作用 活跃和丰富了空间环境的气氛 如果 在地铁空间环境中壁画过于突出自我个性 那么将会产生有悖于建筑功能和空间 功能的设计理念 有碍于建筑功能与环境作为一个整体的统一设计原则 就地铁环境艺术的整体原则而言 地铁壁画在整体空间环境中起到点缀的作 用 体现了现代建筑与空间环境整体统一的设计理念 点缀的价值也准确地确定 了地铁壁画在地铁环境中的作用与价 值 布鲁塞尔作为比利时的首都 具有 悠久的历史和文化传统 其每个地铁站 内 基本都装饰了大量的壁画 壁饰 具有强烈的艺术氛围 如设置在贺布谷 ribaucourt 地铁站台内的壁画连续 图画 由艺术家裴楠 福乐氏 fernand flausch 所作 两幅连续的图画 色彩 艳丽 手法现代 使本来暗淡无味的地 铁站立刻变得生动 活泼起来 图 11 2 3 民族性和地域性 其实今天我们在谈公共艺术 倒不是那么窄化到它就是将一件艺术家作品 放到空间中 那就是公共艺术 基本上 公共艺术应该是一种环境因素 也是一 种社区因素 如同我们想到美国加州好莱坞 就会直觉的想到位于洛杉矶山 头的那几个斗大的 hollywood 字样一样 当你想到一个环境时 这个环境的建筑 物或与此地区有特殊关系的景物或艺术品很自然地就跳入你的记忆中 可以说这 就是我们所谓公共艺术的环境因素 另外 环境中的特殊区域景观 通常它们 都会具备所谓的精神象征性 也就是它们会反映历史经验 在一种很自然的状况 下与现实环境彼此吻合 使得市民或外来观光客置身其间有一种精神依归的心理 反应 所以 特殊的区域景观 往往也提供了一个具有古典气息的怀旧心情 它 让你会因为整个特殊景观的被保留 而有了可以反思的机会 这也就是我所提的 公共艺术社区因素 同样 地铁壁画也是针对地铁站所在社区 地域环境而 设计的 社区在当代社会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概念 按照社会学的解释 社区就是一 个地域群体 它以一定地理区域为基础 这个区域内的居民有着共同的意识和利 益 有着较为密切的社会交往 地域这个概念有较大的延伸性 它可以是社区的 也可以是城市的 乡村的 甚至是民族的 国家的 一定社区 城市 乡村 民 族 国家都有着特殊的自然 人文环境 它们构成了公共艺术的场所 而公共艺 术的场所特征在于它不是普适性的 相反 它总是针对特定区域 特定社区 特 郑乃铭 著 艺术家看公共艺术 台湾 艺术家出版社 1986 年版 页 45 页 46 郑乃铭 著 艺术家看公共艺术 台湾 艺术家出版社 1986 年版 页 46 图 11 布鲁塞尔地铁贺布谷站壁画之一 作 者 裴楠 福乐氏 中国美术学院 壁画艺术系 齐雪松 地铁壁画艺术研究 16 定环境的 这也就是说 公共艺术永远是受到场所限定的 同样 作为公共 艺术的地铁壁画同样受到车站所在社区环境的影响 莫斯科地铁站被誉为世界上最漂亮的车站 巨型的拱门式通道 宏伟的站台 大厅 柱面和墙面镶嵌着大理石 花岗岩 陶瓷 马赛克 装饰着千姿百态的浮 雕 雕塑和壁画 犹如一座富丽堂皇的 地下宫殿 它反应了当时俄国的建筑文 化和新古典主义对地铁建筑的影响 具 有明显的民族性和地域性 例如胜利公 园站的壁画 描绘了苏沃洛夫将军抗击 拿破伦入侵的情景 图 12 2 4 社会性 社会 汉字本意是指特定土地上人 的集合 社会在现代意义上是指为了共 同利益 价值观和目标的人的联盟 传统的艺术价值判断方式 取决于艺术家和评论家组成的小团体内部的眼光 和取舍 由此决定一件艺术品的重要性和地位 但是艺术创作在美术馆之外的空 间中进行时 情况就有所不同 地铁壁画作为公共艺术的一种艺术景观是整体设 计的艺术 它不同于一般性艺术形式 它强调公共性 是与社会 公众 公共空 间在相互作用中共同实现的 所以地铁壁画的观念和方法首先是社会学的 其次 才是艺术学的 地铁壁画可以承载所在社区或社群的生命 经验 情感诉求和文化尊严 不是用来张扬创 作者的奇思妙想 而是用来表现社会整体文化 要求和大众审美心愿的 艺术家要以真正平民 的心态来投身到创作中来 同时也应该鼓励民 众自发创造艺术品和艺术活动 翁剑青在 公 共艺术是公民大众的艺术 一文中指出 一个 出色的公共艺术家必须首先把自己锻造为一个 公共知识分子 它必须在文化视野和社会责任 上超越自身从事的专业领域及小我的利益 自 觉投身于社会公共领域的公益事业 成为一个 具有社会良心和道义的知识者和行动者 所以在地铁壁画创作中 应该 以人民的 需要为需要 任何管理机构和艺术工作者 都 没有理由以艺术的或其它审美名义 把不受大 众欢迎的事物强加于大众生活环境中 从实际 出发 先公共 后艺术 先大众 后专家 是 确保我国地铁艺术健康发展的不二法则 北京地铁四号线动物园站站厅的两幅儿童壁画 图 13 作者摈弃了壁画创 孙振华 著 公共艺术时代 江苏美术出版社 2003 年版 页 145 孙振华 鲁虹 著 公共艺术在中国 香港 心源美术出版社 2004 年 页 83 王洪义 著 公共艺术概论 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 2007 年 页 137 图 12 莫斯科地铁胜利公园站壁画 图 13 北京四号线动物园站壁画 中国美术学院 壁画艺术系 齐雪松 地铁壁画艺术研究 17 作的专业艺术表现形式 大胆的采用了儿童画动物造型 色彩 甚至完全模仿儿 童画没有规则 及其随意的构图模式 用玻璃马赛克镶嵌和陶板两种材料 画面 上有儿童任意涂抹的颜色肌理 色彩对比强烈 鸟兽等各种动物的造型极具儿童 风格 起到了较强的社会效应 民众能够较普遍的接受这种艺术的表现形式 2 5 本章小结 综上所述 笔者通过具体事例分析得出 地铁壁画具有民族地域性 社会性 活跃地铁空间氛围 依附于地铁空间环境的特性这几大特征 壁画存在于地铁环 境中 它们促使环境空间具有了浓厚的文化和艺术氛围 壁画不同的设计 设置 与处理 可以产生不同的美学感受 从而使壁画在地铁这样一个特殊的相对有限 的的空间环境中 发挥着不同的特性 这几种是地铁壁画的基本特征 笔者认为 好的地铁艺术品都应该能恰当的依附于地铁空间环境中 与环境相辅相成 也都 能使地铁空间变得活跃 生动 由于地铁壁画的的主题 表现形式的不同 都应 该能够反映出不同的地域 民族性特征 与此同时 这些具有地域性的壁画作品 同时应具有社会学意义的公共艺术作品倾向 中国美术学院 壁画艺术系 齐雪松 地铁壁画艺术研究 18 第三章 地铁壁画的定位 第三章 地铁壁画的定位 对地铁壁画进行定位 主要包含了它与地铁 空间环境的关系以及观念性两个主要方面 定位 的目的 主要为了使地铁壁画能恰当的依附于地 铁空间 并满足和适应地铁站所在区域的需求 地铁壁画设计定位的内在依据是有城市及社区 的历史积淀和建筑环境以及当前情形以及未来 的发展需要所决定的 本章节以北京地铁四号线 以及现有国内外地铁壁画资料为依据 将从地铁 壁画与建筑环境之间的关系和文化性两大方面 对地铁壁画进行定位分析 3 1 地铁壁画的位置 形式语言与空间环境 的关系 在第二章中提到地铁站空间部位 大致分为出入口 楼梯 出入口至站内 的通道以及站厅和站台五大部分 地铁 室内的顶篷设计 墙面设计 地面设计 是地铁室内设计最基本的三个方面 下 面就地铁壁画在这些空间中的位置进 行具体分析定位 3 1 1 出入口 地铁的出入口具有标识性 指引 性 识别性强等特点 且出入口内部空 间范围不大 供壁画放置的墙体面积也 有限 人流速度较快 所以笔者认为可 以在车站外墙进行壁画艺术创作 图 14 为 艺 术 家 约 翰 范 丹 阿 毕 耳 jan van den abeele 为布鲁塞尔地 铁车站外墙所做的拼排壁画 作者考虑 到车站地形较高 设在大学附近 搭车 者多为青年学生 因此他以其专长之 拼排壁画 利用车站外面墙壁作画 使乘客进站前已有清新之感觉 3 1 2 楼梯 在扶梯上下乘客的视觉焦点常常集中在左右方以及楼梯中庭的墙壁 所以壁 图 15 布鲁塞塞尔路易站扶梯中庭壁画 作 者 埃米勃 杜布宏弗 图 16 北京地铁四号线西单站壁画 老字 号 图 14 布鲁塞尔地铁 delta 站壁画 作者 约翰 范丹 中国美术学院 壁画艺术系 齐雪松 地铁壁画艺术研究 19 画可以设置在扶梯左右以及中庭的墙壁上 图 15 为艺术家埃米勃 杜布宏弗 为 布鲁塞尔地铁站扶梯中庭和左右墙面 设计的壁画 大地百花盛开 北京地铁四号线西单站在上下行 电梯顶部悬挂了 老字号 老北京 图 16 图 17 的壁画作品 映衬了 其 核心商业区 的地位 老字号 全图用放射形式构图 采用玻璃马赛 克镶嵌 颜色艳丽 中间用皇城角楼 造型象征老北京标志 配合西单为商 业中心的特点 用京城百年老字号的 牌匾和招牌 幌子组合 表现招牌林 立 市面繁华的热闹气氛 壁画上选 择了有代表性的二三十家商店 均用 历史上的原有牌匾书法填入 烤肉 季 张一元 便宜坊 等均可见 其上 另外一幅 老北京 以老北京人 过旧历年的情节为主题 采用沥粉贴 金技法 选择 11 种北京独特的 过 会 表演 其中中幡 跑竹马 太平 鼓 五棍 扛箱 斗柳翠都为其他地 方所没有 部分已失传或已有改变 该作品上层中间为四只燕子围绕 京 字的图案 象征 燕京 背 景用老北京人过年的挂签形式变化 加上五 福 做装饰 充满北京民间传统色彩和情调 3 1 3 通道 快速移动是地铁空间的主要行为模式 根据统计 除去等待时间 移动者从 站台至出站的时间 约五分钟 地铁通道的特点是狭长 空间 小 人流速度快 此处设置的壁画作 品应具有构图简练 一目了然 抽象 性的特征 试想 如果在车站检票口 和登记口这种人流较大的流动空间 中表现较具象的壁画 行人若驻足观 赏 就会阻碍人群的流动 那么 壁 画不但与空间关系不协调而且还破 坏了空间功能 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埃米勃 杜布宏弗 emile dubrunfaut 1920 年出生于法国 攻读于比利时布鲁塞尔国立刚勃建筑 学院 后任教于蒙斯 mons 美术学院 他的作品十分广泛 包括壁画 油画 陶瓷 陶瓷镶嵌艺术等 他的作品是提供人们共同欣赏的 希望放在人们生活或往来经过的地方 图17北京地铁四号线西单站壁画 老北京 图 19 巴黎地铁 s michel 站通道壁画 图 18 北京地铁四号线国家图书馆站壁画 国图四宝 中国美术学院 壁画艺术系 齐雪松 地铁壁画艺术研究 20 如巴黎地铁 s michel 站通道的壁画 于 1987 整修 图 19 为艺术家设计制作的 马赛克镶嵌壁画 抽象放射性的构图表现形式具有空间的延展性 让人一目了然 的同时也不影响通行的速度 3 1 4 站厅 地铁站站厅的空间特点为人流大 而快 视觉比较整体 墙壁面积大而 有利于整体表现 具有纵向及横向的 视觉感受 空间相对宽阔适于短暂欣 赏 因此地铁站站厅的地面 墙面和 天花板都可设置壁画艺术品 例如北 京地铁四号线国家图书馆站浮雕位于 地铁车站的大厅 是乘客上下车必经 之路 考虑到主通道中的重要墙面有 观赏空间 适合短暂停留观赏 但又 考虑到浮雕的材质及地铁的主要功 能等特性画面未作过于精细 复杂的 雕琢 力求稳重 醒目 浮雕主题为 书的海洋 图 18 采用花岗岩浮 雕工艺 以书籍的演化为主要表现元 素 着重体现了国图四宝 赵城金藏 敦煌古卷 永乐大典 四库全书 3 1 5 站台 地铁站站台的特点为候车时人 流较缓慢 对墙壁关注度高 但即便如此 由于站台层位于地铁站空间最底层 照明有限所以壁画不宜设计太具象 且由于柱子的影响 壁画设计在轨道墙壁上 时 容易难以掌握壁画全貌 再加上 现在新建的地铁站站台都安有屏蔽 门 图 19 设施以确保乘客安全 所 以 壁画设置在站台轨道墙壁的形式 已逐渐减少 在一些欧美地铁所陈列的艺术 品除古迹遗物外 多为现代大型艺术 品如壁画 雕塑或浮雕 乘客很容易 一目了然 如布鲁塞尔地铁站 merode 站的站台壁画 图 21 以五种颜色特 别组合成 组合得有变化 但是看的 人不累 又让人精神安定 摆脱障碍 的感觉 一个与车轨平行的长几十 米的壁画 在车行快速的视界 不可 图 20 地铁站站台屏蔽门设施 图 21 布鲁塞尔地铁站站台壁画 作者 约 翰 奥利贝 jean olibert 图 22 北京地铁一号线建国门站壁画 四 大发明 局部 作者 严东 中国美术学院 壁画艺术系 齐雪松 地铁壁画艺术研究 21 能有细节 只是五个颜色组成的价值 20 世纪八十年代的北京地铁壁画 四大发明 图 22 创作者展示了高超 的造型和构图能力 但同时也存在一些与地铁空间和人的视觉感受不相融合的问 题 首先 壁画设置在站台轨道墙壁上 壁画较长 但由于柱子的影响 站在远 处难以掌握全貌 壁画的内容又较为祥实 具象 丰富 在候车的心境和片段画 幅的观赏条件下 观众很难有整体清晰的认识 站台轨道旁的屏蔽门也可作 为壁画的载体之一 如北京奥运支 线森林公园站 位于奥运森林公 园南入口 车站的设计理念取自 树木 设计师在栏杆 柱子 天篷 地面和轨道屏蔽门等处都 从树木形象中提取了形式符号 屏蔽门设计成交错的树枝形式 并进行了适当的变形加以运用 图 23 北京地铁 4 号线于 2009 年 9 月开通 是北京城市轨道交通路网 中贯通城区西部南北方向的一条 交通干线 是继地铁 5 号线后京城的又一条贯穿南北的地下交通 大动脉 从 安河桥北站开始到动物园站 4 号线穿越的正是老北京皇家园林风景区 而它所 经过的中关村南大街 也是清代帝后往来京城与颐和园 圆明园 西山景区的御 路和运送皇家御米 御水的御道 北京地铁四号线连接了北京一条文化线 既有历史文化遗迹 高等学府 又 有现代商业文明 每个站都有自己的特色 自四号线建成通车以后 北京市轨道 交通建设管理有限公司提出了北京地铁四号线要坚持 以人为本 增加文化品位 的发展理念 中央美术学院任世民教授等中国壁画学会成员受地铁建设公司的委 托 在 4 号线 8 个重点车站装饰了艺术壁画 记忆历史文脉 彰显城市文化 突出地标志 成为其设计理念 表 3 表 3 北京地铁 4 号线壁画作品分析表 表 3 北京地铁 4 号线壁画作品分析表 站名 壁画主题 尺寸 材料 放置位置 西苑站 颐和园万寿山 图 20m 3m 陶板工艺 站厅文化墙 圆明园站 圆明园四十景18m 3m 石材 站厅墙面 北大东门站 主题建筑和文 化遗存 8 4m 3m 陶板 站厅扶梯口处 国图站 书的海洋 20 6m 3m 陶板高温花釉站厅扶梯口处 动物园站 儿童涂鸦 探 索星空 20 2m 3m 马赛克镶嵌 陶板高温花釉 站厅扶梯口处 西四站 京华旧梦 9 2m 3 2m 陶板高温花釉站厅扶梯口处 付维新 著 布鲁塞尔地铁之艺术景观 台湾 艺术家出版社 1982 年版 页 66 图 23 北京地铁奥运支线森林公园站屏蔽 门设计 中国美术学院 壁画艺术系 齐雪松 地铁壁画艺术研究 22 西单站 老 字 号 老北京 5 8m 3m 2 沥粉贴金 马 赛克镶嵌 扶梯中庭 宣武门站 宣南文化 10 8m 2 16m 陶板高温花釉站厅扶梯出口 由表 3 可知 北京地铁四号线壁画 设置位置的特点 壁画除了西苑站站台 位置墙壁上设置了一幅 福山寿海 图 图 24 外 大部分壁画多设在站厅墙 面 扶梯的出口处 这两个地方地理位 置比较突出 乘客较容易发现 且空间 相对宽敞 不易造成人流不畅的问题 与站台和通道相比 站厅层能使乘客较 长时间欣赏作品 而在站台或通道 考 虑到轨道旁设有屏蔽门 则未在轨道旁 的墙壁上设置壁画作品 在站台和站厅的立柱设计上 设计 者分别为平安里 西苑 圆明园各站的 立柱设计了具有本站地域主题性的装 饰图案 图 25 其中平安里和圆明园的立柱图案设置在站厅中 西苑站设置在 站台上 在此笔者认为在站台的天花板 地面或是通道的壁面同样需要设置部 分能缓解人流带来的紧张感和嘈杂情 绪的装饰壁画 需要指出的是 以上地铁壁画设 置位置的分析是从常规 普遍的意义 上进行的 而对于地铁空间中的其它 环境 如卫生间等狭小场所 作者认 为壁画安置其中也是可以成立并能够 产生一定的特殊场所的艺术化 3 2 地铁壁画的色彩与空间环境 的关系 色彩对于城市空间能产生明显的 心理效应 在色彩的设置的运用上一 定要有恰当的针对性 色彩语言的的 设计运用 一定要因时 因地 因人 进行必要的调整和梳理 满足特定环 境的色彩需要 色彩在壁画处理中主要分为两个 方面 一是壁画自身的处理 在依据 主题构图 造型的同时 注重色彩层次的变化 另一方面是壁画色彩与空间环境 的作用与协调关系的把握 尤其对那些要达到某种功能作用的壁画 这一点尤其 重要 取得色彩与环境的和谐有两个途径 一是以与环境相一致的色彩为主 以 图 24 北京四号线西苑站站台壁画 图 25 北京地铁四号线立柱装饰图案 从左至右 平安里站 西苑站 圆明园 站 图 26 北京四号线圆明园站浮雕与站厅柱面 中国美术学院 壁画艺术系 齐雪松 地铁壁画艺术研究 23 对应的色彩为辅且只起到活跃的作用 二是与环境形成对应或呼应的色彩为一个 整体 达到统一的目的 使空间与壁画成为不可 分的统一体 地铁壁画的色调对地铁空间的影响 较大 壁画的整体色调处理 是表达壁画情感的 重要手段 因此决定地铁壁画色彩的条件 应当 是画面 建筑环境 观众心理的综合效果 北京作为首都 具有深厚的历史积淀和博大 精深的文化传统 北京市的形象色为灰色 灰色 具有稳定 沉淀 谦和的感情色彩 北京地铁四 号线的形象色自然沿用这一传统 结合用光 用 材 和地下建筑 北方建筑的综合考虑 以灰色 系列为主体形象色 体现城市厚重 文化和悠久 同时充分解放其它颜色 成为时尚明快易调和的 色彩背景 如圆明园站的大型石材浮雕 其色彩选用了 暖灰色和冷灰色的中间调来表现 与站内的环境 色彩自然的融为一体 灰色能带给人朴素 浑厚 肃静感 同时与展厅内的柱面遥相呼应 柱面用 斑驳脱落的瓷砖加以装饰 给人铭刻于心的视觉 心理作用 图 26 又如动物园站站厅的儿童壁画则采用了儿童热爱的鲜艳色彩加之没有规则 的随意造型 配合站厅顶部的天花板设计的特殊灯饰 给儿童创造了一个活泼 温馨的地下交通环境 图 27 3 3 地铁壁画与照明的关系 壁画光环境的光源主要有自然光源和人工光源 两种 地铁空间属于室内地下环境 所以人工照明显 得尤为重要 人工照明受光源方位 照明度 色彩效 应的影响比较多 壁画设计中 应当先考虑到它的照 明必须与环境中的光源方位相协调 在照明度方面 明亮的光线使人振奋 而柔和和显淡的光线容易营造 出温馨宁静的气氛 对于光亮结晶的壁画表层 如玻 璃镶嵌壁画 瓷板釉彩等 则应对应灯具的数量 位 置 照度 光度 光泽等统筹安排 处理不当则很容 易影响观赏效果 图 28 为地铁内墙面公共信息和壁画类艺术品理 想的照明角度高度 北京四号线的 8 幅地铁壁画大部 分采用这种照明方式 图 29 图 30 为日本地铁大江户线月岛站独具匠心的的 墙面公共艺术品 在这幅作品中设计者将艺术品照明 设备发挥的淋漓尽致 作品将八个由陶瓷制成的托盘 成弧形安装到墙面上 每个盘子由于斜上方照明工具照射角度的不同 光照射到 张延刚 著 壁画艺术与环境 安徽美术出版社 2003 年版 页 41 图 28 地铁内墙面公 共信息和壁画类艺术 品理想的照明角度 图 27 北京地铁四号线动物 园站壁画与顶部灯饰设计 中国美术学院 壁画艺术系 齐雪松 地铁壁画艺术研究 24 盘子上再通过盘沿的遮挡呈现出 似自然现象中日全食的渐变现象 笔者建议北京地铁以后在进行地 铁艺术品创作时能设置一些这种 光环境因素与艺术品互动的多媒 体公共艺术 3 4 人 地铁空间 地铁壁画 的关系 环境心理学家告诉我们 视 觉比其它感觉器官都要发达 并与 外界的大量信息有关 人从外界接 收到的信息大部分都要通过听觉 和视觉 其中视觉可以得到听觉的千倍以上的信息 视觉是能动的从视觉的生 理机制到视觉活动的过程 都体 现出观看者的主动性 视觉心理学家研究了人对平 面空间的视知规律 在垂直方向 上 由于地心引力即重力的关系 人习惯于从上往下看 在水平方 向上 人习惯于从左往右看 这 与文字从左往右的常见排列方式 是一样的 地铁壁画处在一种相对封闭 式的空间环境中 视域阔绰 有其独特的视觉 语言 从欣赏者对于壁画的观赏方式上看 必 须具备多度透视要求 以适合人们观看壁画的 各个视角 还必须具备整体统一的色调 与建 筑环境取得和谐 同时 画面构成要有秩序 要与建筑环境相协调 如壁画呈现细长形 使得观众对于壁画全 貌不能尽收眼帘而一览无余 这一情况下就需 考虑矫正变形 同时 画面易处理成多角度构 图中心或无构图中心 并考虑到观赏的时间因 素及视距 视角 视野和连续性等要素 力争 做到统筹规划 精益求精 如四号线动物园站 儿童涂鸦壁画 由于壁画尺幅较长 所以作者 在造型上完全采用儿童画的动物造型 色彩 甚至完全模仿儿童画没有规则 极其随意的构 图模式来设计壁画的形式感 图 27 圆明园的立柱设计图案同时与站厅的大 日 相马一郎 佐古顺彦 环境心理学 北京 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1986 年版 页 43 章利国 著 现代设计美学 清华大学出版社 2008 年版 页 145 图 29 北京地铁四号线西苑站壁画 颐和园万寿山图 图 30 日本地铁大江户线月岛站公共艺术品 图片源自东京地下铁建设株式会社 大江户线 26 站写真集 图 31 80 年代北京地铁一 号线壁画 燕山长城图 走向世界 局部 中国美术学院 壁画艺术系 齐雪松 地铁壁画艺术研究 25 型浮雕的形式感遥相呼应 这里能看出当初地铁四号线在进行壁画设置时壁画创 作者是与建筑师积极沟通 做到与建筑环境相辅相成 图 26 3 5 材料及工艺手段 善于充分调动 运用物质材料 以及壁画材料与建筑材料的互相配合和谐 也是壁画的重要问题 对于地铁壁画如何选用材料的问题 通常会考虑到两方面 一是壁画材料与 建筑在质地 质感上的趋向性和统一性 如此可以突出建筑属性 强化环境的整 体效果 二是壁画材料宜考虑温湿度对壁画的影响 在地铁室内环境中 壁画 也应考虑防潮 防虫 防尘 防霉 防污等问题 地铁壁画因为环境湿度大 震动大 人流多 必然要选择硬度强的材料 所 以陶瓷 镶嵌材料 人造大理石等壁画材料就比较合适 其中镶嵌材料包括马赛 克镶嵌 卵石镶嵌 玻璃镶嵌 陶板镶拼等等 这些材料与地铁建筑体的量 质 感的结合比较密切 由表 3 可知 北京地铁四号线的八幅壁画也主要采用了这三 种基本材质来装饰地铁空间 20 世纪 80 年代的北京地铁壁画 燕山长城图 由于当时的材料工艺 相对落后 导致山水壁画凹凸不平 局部高光 图 31 走向世界 一幅 的马赛克也是积灰蒙尘 暗淡无光 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地铁相关管理部门 对地铁艺术品维护与卫生制度管理不 到位造成 另一方面 由于壁画是设 置在站台轨道旁墙壁上 考虑安全因 素不方便清理 会容易忽略对此处壁 画作品的监管 而北京地铁四号线的 八幅壁画大都设置在站厅层 基本解 决了由于设置位置造成的管理不便的 问题 3 6 精神理念与文化指向 根据当地的人文背景 生活习俗 和历史特征等来塑造公共艺术作品 以反射 和谐的方式对应环境 与环 境相辅相成 是地铁公共艺术最主要 的特性 一个纪念性建造物的产生 一 定有一个建造的背景 也就是我们所说的 依附的人文背景 它与这一地区的 历史 文化 人群或事件有着密切的关系 而且它坐落的位置 与周围环境所构 成的景观都是不容忽视的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