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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建立区域性票据中心的思考刘晓明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区域性票据中心是指从经济发展的现实出发，选择经济基础坚实、 社会信用基础良好、能够发挥资金聚 集和资金辐射功能、票据流通速度 高、金融机构票据经验丰富、风险防 范能力强的地区级中心城市集中发 展票据业务。蚌埠市作为皖北地区的 商贸重镇，不论是从社会环境还是经 济基础等诸多方面都基本具备了成 为皖北票据中心的条件。放在突出位置，收到了较好效果，企业信用意识进一步增强，金融秩序 和信用环境进一步改善，为票据业 务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信用基础和 外部环境。此外，将蚌埠建设成为皖 北三大中心，对操作简便、成本较 低、具有短期性和灵活性等特点的 票据融资业务将有着广阔的发展空 间和机遇。二、基础优势 从近年来整个皖北区域的票据发展情况来看，蚌埠市的票据市场发 展相对领先。从总量上来看，蚌埠市票 据业务的总量在皖北六市中占较大 比重。以 !%! 年至 !& 的数字为例， 蚌埠市签发银票量占皖北六市总量 的比重分别为 !()*、!#(&*和 !*， 位居第二；贴现量占总量的比重分别 为 !*、!+*和 %(#*，剔除转贴现因 素后位居第一。同时从各家金融机构的业务发 展上来看，自 !%! 年起，蚌埠各家金 融机构或成立专门票据中心，或依托 信贷部门开展票据业务。相对集中了 一批理论联系实际的票据操作人员， 这些人员熟悉国家和系统内的有关 票据的各项规章制度，了解整个票据 市场的基本情况，对市场信号反应灵 敏，对票据市场中的风险防范能力较 强。经过近两年的实际运行，票据部门与相关工作人员和企业间基本建立了一种稳定的关系，从承兑到贴现 形成了一套规范的、操作性强的工作 方式。三、制度优势 近年来中国人民银行总行在对再贴现的管理办法中多次强调，要通过 建立再贴现窗口，集中办理再贴现，从 而发挥再贴现促进实现总量调控目 标，引导信贷资金流向的作用。今年年 初，合肥市中国人民银行支行在文件 中明确了在安徽省合肥、芜湖、铜陵和 蚌埠建立再贴现窗口的目标。这样，蚌 埠市已经具备了建立区域票据中心的 制度比较优势。蚌埠市票据市场的位势分析一、经济环境的优势 有重点的发展票据业务，其重点在“区域”建设。根据安徽省整体区域 经济规划，全省划为合肥，皖江，皖 南，皖北四个区域。皖北区域包括蚌 埠、淮南、淮北、阜阳、亳县和宿州，其 依托的区域中心城市就是蚌埠市。这 不仅是因为蚌埠市交通方便，在皖北 地区有相对的区位优势，而且蚌埠市 各项经济发展指标在皖北六市中均 名列前茅。这种区域经济的规划有利 于在皖北形成一个相对集中的票据 市场。蚌埠市的票据业务发展也有较 好的外部环境。近年来，为消除由于 过去信用度较低对区域经济发展的 不利影响，蚌埠市委、市政府开展了 “诚信蚌埠”建设，把社会信用建设现实的困惑近几年来，经过中国人民银行的 不断推动，商业银行自身经营理念的 逐渐优化，票据已成为其不可或缺的 资产业务。但票据市场规模在不断壮 大的同时，作为市场主体的各金融机 构却感到市场容量几近饱和，竞争过 于激烈。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蚌埠市 票据市场并没有完全延续前两年快 速发展的势头，相反它不但没有顺应 区域经济发展的外部环境需要，充当 皖北地区票据市场“领头羊”的角色， 自身的发展也存在相当大的障碍。主 要表现以下几个方面：地 ! #一、票据市场扩容速度放缓。目前，蚌埠市票据市场中承兑业 务的平稳增长与贴现业务过热增长形 成巨大反差。一方面表现为一级市场 中银行承兑汇票的签发总规模逐年增 长，但是融资额占新增贷款的比重却 徘徊不前。另一方面表现为票据二级 市场规模不断扩大，票据流动性加强。 贴现和转贴现业务发展迅速，贴现票 据数量占承兑数量的比重大幅增加。 但其中转贴现的票据数量却呈逐年增 加的势头，票据运行游离于实体经济 外的趋势明显。二、业务同质性导致竞争激烈， 市场利率不断走低。按照目前各家商业银行的管理 体制，基层商业银行的内部权责配置 极不对称，“市场在下、权力在上”的 矛盾日益突出。为了缓解这一矛盾， 基层商业银行将规避风险和提高收 益相结合，积极扩大贴现业务范围。 加之各家金融机构的票据业务雷同， 基本上都是为企业签发银行承兑汇 票，办理银行承兑汇票的贴现，缺乏 业务上的创新，因此机构间的竞争加 剧，尤其是央行下调存款准备金率 后，市场资金面更加宽松，贴现率一 路走低。三、再贴现调控手段完全弱化。 目前，蚌埠市的票据市场中，承兑、贴现的数量在不同幅度的增加， 而同时再贴现数量却急剧减少，形成 了明显的“剪刀差”。这一方面是因为 自 *+* 年以来，各家商业银行资金 普遍比较宽松，金融机构办理承兑和 贴现逐渐脱离了再贴现的支撑，另一 方面是因为再贴现利率一直高位运 行，商业银行票据交易多选择利率较 低的转贴现，形成了票据市场中转贴 现占主导，再贴现边缘化的现象。再贴现的需求总量逐年减少，至 *+,年更是萎缩至零。再贴现的萎缩虽然 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国家宏观调控 的预期目标，但是中央银行货币政策 工具的结构调控作用也被极大削弱， 尤其是基层人行通过办理再贴现向 中小企业、支持发展的行业进行信贷 引导的作用无法发挥。展趋势。而皖北六市间的经济同质性较强，互补性较弱，因而存在竞争有 余联系不足的情况。从目前的实际情 况来看，整个皖北六市的产业链连接 不紧密，经济一体化程度较弱。由于 没有稳定持久的物资流，因而也就形 成不了相应的资金流，也就难以形成 整个区域内繁荣的票据市场。二、蚌埠市票据市场自身建设的 相对滞后从内部制约其成为皖北票 据中心。健全的票据市场应该是一个多 层次的市场。从交易主体看，应该包 括企业、商业银行、大型企业财务公 司、票券公司、经纪人队伍、中央银行 等。从市场结构看，应该包括有票据 的贴现、转贴现、质押、回购、买卖、再 贴现市场等。从市场产品看，应该有 商业承兑汇票、银行承兑汇票、本票 等品种。而目前蚌埠市的票据市场参 与者仅限于部分大型企业、国有商业 银行和中央银行，交易方式以贴现为 主，交易品种更是单一的银行承兑汇 票，这在很大程度上抑制了蚌埠市票 据市场规模的扩大，更不利于票据市 场的进一步发展。三、现行的商业银行垂直化行政 管理体制成为区域性票据市场发展 的壁垒。目前，高度集权的法人管理体制 导致基层商业银行根本没有业务创 新的权利，如何审查，如何办理都有 上级银行规定的一整套内控流程，很 多制度限制了其发展，票据业务也不 例外。在承兑方面，首先是上级行严格 控制承兑票据的数量，上收审批的权 限。例如，中国工商银行规定蚌埠市 市行只有签发 )+-保证金银票的权 利，其余凡是有敞口的，不论金额大问题的症结一、皖北地区的整体经济发展现 状限制了蚌埠市成为区域性票据中 心。区域票据市场的发展基于区域 经济的形成和整体经济区域的实力， 皖北的实际经济状况在一定程度上 限制了票据市场的发展。一是“八五” 期间，安徽提出了开发皖江呼应浦东 的战略，以后又提出了“沿江一线，合 肥、黄山两点”战略，现在又提出了安 徽东向发展，融入“长三角”的战略。 安徽省的战略布局决定了安徽省的 资源配置，从政策、人力、资金、项目 等方面都给予倾斜，从“十五”经济发 展的结果可以看出，合肥、芜湖、马鞍 山、安庆、巢湖经济总量处于前列的 地市都在安徽省的战略发展之内，主 观上人为的导致了皖北经济的相对 落后。二是皖北六市的经济基本上以 农业为主，第一产业在整体经济中占 有较大比重，工业经济基础薄弱，经 济支柱多为以农副产品为原料的生 物化工、烟草、酒类等加工型产业，企 业产品科技含量低，市场竞争力不 强，客观上难以形成大量、稳定的票 源。另一方面，票据市场必须紧紧依 附于商品市场，植根于实体经济之间 的经济贸易往来关系，其经济特征和 作用比较符合地区经济一体化的发2*!#$ &( )$ *+,地 ! #小必须通过省行审批，这种体制导致工行今年签发票据量大幅减少，上半 年累计仅签发 !%&! 万元，同比减少()! 万元。其次是为了规避票据风险，商业银行在签发银行承兑汇票时 要求企业提供较高比例的保证金。据 调查，各行根据企业信用等级不同， 要求的保证金比例也不同。例如，类 似蚌埠市丰原生化、八一集团等少数 等级较高的企业，一般只需要提供!*+,左右的保证金，而大量企业尤 其是中小企业需交存的比例较高。以 蚌埠市商业银行为例，作为地方性中 小金融机构的蚌埠商行的主要客户 群为中小企业。!-) 年，该行累计签 发银票 +.!% 亿元，其中银行承兑 保 证 金 +.!% 亿 元 ， 比 例 高 达-,，!-# 年上半年累计签发银票.(%) 亿元，其中银票保证金 .(%+) 亿元，其余均为存单质押。部分中小 企业对银行承兑汇票这种结算方式 本身就缺乏足够的认识，高额的保证 金更减少了其使用银行承兑汇票的 可能性。而对于那些信用较高的大企 业来说，虽然保证金比例较低，但是 由于贷款需求基本可以满足，因此对 银票的需求较少。在贴现方面，首先是从去年开始 各行对贴现业务的要求相应提高，对 可办理贴现票据的范围进行了限制。 例如，部分金融机构规定，停止办理 部分地方性商业银行承兑的票据。同 时，为防范风险，各家金融机构就目 前还处于推广阶段的商业承兑汇票 的贴现业务对基层行提出了相应的 要求。如中国工商银行总行规定，目 前办理贴现的商业承兑汇票只能局 限其推荐的 #( 户大型企业，而这些 企业在蚌埠市一家也没有，换句话 说，蚌埠市工行从制度上就不存在办理商业承兑汇票的可能性。其次是贴现业务办理的手续复杂，前期调查及 资料准备工作极为繁琐。如蚌埠市农 业银行在为企业签发银行承兑汇票 时需要准备贷款申请审议报告、贷款 审查表、审贷会表决表、企业流动资 金贷款调查表、借款人基本情况调查 表、以及承兑申请书、购销合同、承兑 合同、保证或抵押合同等共 份材 料。办理贴现也同样要准备十余种资 料。此外还要经过信贷员、办事处分 管主任、信贷科长、行长层层审批，经 审贷会全体成员审查同意后方可办 理。由于审批环节多，手续复杂，不仅 影响了企业及时使用资金的积极性， 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基层信贷人 员的积极性。在票据流通方面，由于倾向于系 统内票据的垂直管理，票据流通趋向 垂直流动，这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区 域票据市场的发展。目前，各家金融 机构从整体效益出发，要求基层行在 票据买卖上尽量采用系统内上下转 让的方式，而且手续相对其他方式较 为简单，并没有实际上的票据转移， 更确切的说，它类似于一种票据回购 业务。例如，从去年起工商银行对票 据融资业务实行统一归口管理，各基 层行要定期向省工行票据中心移存 票据，这在客观上减少了对基层央行 再贴现资金的需求。虽然垂直化是商 业银行自身利益最大化的需要，但是 这种运作模式也阻碍了票据间的横 向流通，对发展区域票据市场相当不 利。四、不完善的市场利率体系抑制 了区域票据市场的发展。利率作为票据市场中的价格信 号，承担着调节供求关系的重要作 用，如果缺乏应有的弹性，将打破供求平衡的关系，影响市场交易。目前蚌埠市票据市场就存在着利率刚性 问题，主要表现在两方面：. 与外地相比，蚌埠市票据市场 贴现利率存在刚性。由于票据市场竞争日益激烈，外 地许多新兴股份制商业银行纷纷抢 滩蚌埠市的票据市场，实行上门办理 业务，以贴现利率仅为 !.!的优惠 政策吸引客户。而目前蚌埠市办理贴 现业务最集中的五大国有银行，一方 面考虑到上级行和人民银行的有关 规定，另一方面从自身筹资成本和办 理贴现的收入考虑，仍将贴现利率维 持在 !.%!左右。许多有稳定票源的 企业，如蚌埠市的八一集团、丰原集 团、灯心绒集团、供电局等企业，从节 省自身财务费用考虑，纷纷转向与合 肥光大银行、南京民生银行、上海浦 发银行等合作，办理贴现业务，大量 的票据因此流出蚌埠市。在本地票源 无法满足需要的情况下，一些金融机 构为解决资金的出路，增加收益，大 量从省外转入票据。如蚌埠市交通银 行 !-) 年累计办理贴现业务 ).#0!& 亿元，其中转贴现 $.%!$) 亿元，其比 例达 +%.#,；!-# 年上半年，累计办 理 贴 现 ).!#% 亿 元 ， 其 中 转 贴 现 (&.!,，比重大幅上升，但受市场资金 面的影响，转贴现利率已从年初的!.!#!跌至 $.&#!。虽然转贴现业务 满足了其资产运行的流动性和效益 性要求，但是也带来了以下两个不利 影响：一是转贴现业务导致资金流出 蚌埠市，资金运用游离于当地经济实 体之外。二是转贴现余额虚增了蚌埠 市的贷款总量，导致金融统计数字反 映不真实。再贴现的利率传导作用发挥!.不足。国际经济合作 !# 年第 $ 期)+地 ! #现行的再贴现利率固定不变，缺少弹性，既无法在整个票据市场中起 到利率示范效应，也失去了再贴现率 应有的货币政策传导作用。对商业银 行的资金供求特别是目前由于恶性 竞争导致贴现利率不正常大幅下降 的状况不能起到有效调控作用，其结 果则是削弱了再贴现率的利率杠杆 作用，无法稳定健康发展票据市场。业，建立区域性的物流中心，成为皖北六市流通的中心，通过发达的贸易 带动资金的循环。*(依法规范票据行为，防范票据 风险。根据票据法、支付结算办法 等法律法规的规定，严肃商业汇票结 算纪律，保证商业汇票按期付款，增 强全社会对票据的信任度。同时，要 积极完善票据市场的法制环境，加强 对票据业务活动中可能出现的交易 纠纷的仲裁，保护票据持有人的合法 权益，维护正常的交易运作秩序。-(加快金融创新，扩大票据市场 交易主体。票据市场发展和壮大的基础是 不断增加票据市场的交易工具，当 前大力发展商业承兑汇票是推动票 据市场飞跃的最便捷、最有效的方 式。在塑造良好的社会信用环境的 同时，应尽快建立一套完备的规范 管理和防范风险的措施来发展商业 承兑汇票。当前可以通过人民银行、 商业银行、专业信用评估公司联合 建立推荐制度、评级制度、公示制 度、公告制度，选择一些资信情况较 好、现金流量大、市场占有率高、供 销关系相对稳定的大型重点企业、 高新技术企业大力开展商业承兑汇 票业务，以点带面，扩大商业承兑汇 票的使用量。.( 以中小企业票据融资为突破$活跃票据市场。 中小企业是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商业银行要转变观念，加大对 票据业务的宣传，提高中小企业对票 据业务方便性、灵活性的认识，适应 市场机制的要求$适应放宽中小企业 办理票据业务的条件，利用承兑、贴 现等方式为其提供金融支持，引导他们积极参与票据市场运作。,(增强再贴现政策的引导作用， 完善再贴现利率体系。再贴现作为央行的货币政策工 具，对引导辖内金融机构按照国家 产业政策的要求，有选择地对不同 种类的票据进行融资，优化信贷投 向，增加货币供应量，指导贷款利 率，促进经济结构调整都有着重要 作用。中国人民银行蚌埠市支行作 为全省四个再贴现业务授权窗口之 一，一方面要运用再贴现业务，重点 支持国有大中型企业、农业龙头化 企业、高新技术企业和有市场、有效 益、守信用的中小及民营企业，引导 票据市场发展。另一方面，要进一步 完善再贴现管理。在防范票据风险 及规范业务操作的前提下，适当简 化再贴现业务操作手续，提高业务 效率，并根据需要，适当扩大再贴现 对象，对一些资信情况相对较好且 有一定票据业务基础的部分中小金 融机构办理再贴现，以缓解其流动 性不足的问题，提高央行运用再贴 现手段进行宏观调控的力度。积极 推动跨地区、跨系统商业汇票贴现、 再 贴 现